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8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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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抓着身上的虱子;房屋门口是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面悬挂着许多风干的鱼肉和熏肉,女人们还在不断地往上系挂着新的鱼干;小孩子倒是意外地很多,这大概是因为东岸人来了后安全大增及某些不良卫生习惯得到改变的缘故。与东岸本土的小孩子一样,外东北的小孩也热衷玩一种“打仗游戏”或“骑马游戏”,刘建国注意到他们玩得很投入、很开心,有些很皮的孩子甚至还跑去逗弄几只饱食后困意正浓的狗,这给寒冷大地增添一丝充满生活气息的暖意。
几个牧人驱赶着一群牛羊从外面赶了回来,看起来有一百多头的样子。咩咩声、哞哞声、吆喝声、鞭笞声、孩子们追逐发出的叫喊声、马蹄拍打在充满粪便的道路上发出的低沉声,让乡村静谧的午后一下子变得灵动了起来。刘建国闻了闻清冷的空气,里面充满了一股子奶腥味,令人陶醉。
而当他走到一片清理出来的菜田(很显然现在是光秃秃的)面前时,陡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一道蜿蜒流向后世结雅水库的河流,虽然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摧残,但这会河两岸仍有一些绿色的针叶林显示着绿意。河面上此时结了冰,寂静无声,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听说,整个结雅县有四分之一的田地的业主并不耕作,这怎么行呢?即便饲养牲畜和马匹是如此之必要,但也不能放弃耕地种粮啊。你们都知道谷物和面粉是紧俏货,需要用皮子、砂金和牲畜去和人换,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耕作呢?那些从深山里迁出来的猎人就算了,那些世代种地的达斡尔人又有什么理由不种地?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从河边的一棵柳树上折了根枝条后,然后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众官员们,说道:“我在大泊县看到,那里全部的有地业主几乎都种粮,而且也养牲畜,蔬菜、马铃薯、水果的产量也不低,农业活动经营得有声有色,为什么结雅县这边会这样呢?这种局面必须得到改观,我不是开玩笑。诸位有谁听说过我的应该了解我的经历,是的,我就是在南智利种田多年的刘建国,来了黑水我还是要这样说,种粮、饲养牲畜、发展生产力是头等大事。其次才是进行军事训练,与俄国人和满清势力做斗争,你们不要本末倒置了。”
刘建国之所以说这番话,和他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有关。他从庙街、乌第、结雅一路走过来,庙街因为是老区且汉民较多,粮食种植搞得还是比较出色的,再加上每年渔汛期间的大量渔获,食品方面的生产还是相当充足的。不过在乌第和结雅两县,因为归化了大量原住民集中居住,使得粮食生产的压力极大,不得不从外界大量输入谷物,加重了运输的负担,同时也使得上述二县归化土著时存在着瓶颈,即受制于粮食的储备。
而且,如果考虑到结雅河流域较为出色的农业条件的话,放弃在这里中粮转而放牧,那真是一件再傻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就连以前经常喜欢抢劫别家粮食的俄罗斯人,现在都老老实实地在阿尔巴津城堡一带种植黑麦、燕麦、大麦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懒惰呢?所以,刘建国这个种田出身得文职干部,现在已经打算要在结雅县大干一番了,争取将这里打造成阿穆尔河中游地带的粮食基地,并进而依托此地不断归化附近的土人,增强实力,最后才会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
也就是说,包括结雅、乌第、海兰泡等县在内的外东北地区,目前最应当做的还是发展农业生产、整饬道路交通、推广汉语教育、归化山丹原住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苦练内功”。而也只有做到这一步,东岸人对外东北的统治才可以说有了根基,以后才能以这个根基不断扩大地盘、征讨不从,实现东岸的各项战略目的。
至于说有些人担心得军事方面的问题,刘建国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且不说俄罗斯人已经和东岸签订了划界协议,就算双方当初没签,以如今双方的实力对比程度,俄罗斯人是分外不敢来挑衅了。
而俄罗斯人不敢来捋胡须,满清博格德汗的势力这些年又渐渐被驱逐到了南边较远的地方,那么东岸人在地方上最主要的威胁其实也就是不服从的土人部落了,而这在明白人眼里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因此,现在外东北最主要的任务,确实是苦练内功啊。
第1604章 阿穆尔河新气象(五)()
“我们这里现在有多少苦役犯?有多少流放犯?军事力量又如何?”陆小峰是新设立的海兰泡县的县长,孤身上任,除了一纸委任状外没有一个得力心腹同来。让他在海兰泡这么一个环境复杂的地方担任县长(这些边疆县的主官都是既管军又管民),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不过他本人倒没什么抱怨,相反觉得这还是一个挺刺激的挑战,一上任就以饱满的热情迎接工作,这会他正在办公室里召集住在县城内的干部们开会呢。
“苦役犯数量较多,有445人之多,流放犯只有132人,数量较少。不过,苦役犯多为俘虏,粗鄙无文,桀骜不驯的程度也更高;相反,流放犯多为刑事犯人,但文化程度稍高,有的甚至有初中毕业的学历,有的是手艺精湛的匠人,有的则是诈骗犯,总之都有一技之长,在咱们这个相对落后的地区,确实可以当技术人才使了。”陆小峰发问后,一干下属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位稍稍年长些的干部出面回答。
而事实上的情况也差不多。那些有一技之长的苦役犯、流放犯,在远东黑水地区的日子从来没想象中那么难过,比如那位在大泊县当上经理的前意大利裔流放犯(当然现已服刑期满,就地落户),他的生活就不比大部分自由民差到哪里去,可能还要更好一些。
即便是那些一般的有手艺的流放犯人,一般也都有独立的木屋和草屋居住,平时也没什么人管,只需定期到乡派出所那儿报到证明你这个人还在即可。甚至于,一些攒下了点积蓄的流放犯人,还能在本地成家立业,他们中的很多人拿钱娶了那些苦哈哈的山丹女人,或者单身的寡妇,生活倒也挺自在的。
“苦役犯和流放犯里的手艺人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我们要妥善用好。海兰泡港妄称河港重地,结果却连一间作坊都没有,所有物资都得从外界运输,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诸位同僚,我陆小峰既然任了这个县长(以副局级干部身份高配县长),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个家当好,改变海兰泡县一穷二白的境地,让这儿的人民享受更美好的生活。”陆小峰来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华语,说完后,他略微顿了顿,然后关注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看镇里有一所汉蒙学校,里面有着不少子弟在读书,这很好,归化更多的原住民是咱们工作的重中之重,不可轻忽。李局长,你们教育局在这事上要多费心了,嗯,对了,这些年来汉蒙学校的办学效果怎么样?又有哪些成果?我初来乍到,对这些还不是很了解,希望李局长你能为我解惑。”
“陆县长,汉蒙学校创立八年来,累积投入资金超过三万六千元,在校学校目前已稳定在二百多人的样子,成果斐然。”李局长的年纪同样不轻了,这会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汇报道:“而且,这所学校名字虽然叫汉蒙学校,但从今年开始,招收的学生已不再仅仅限于蒙古人子弟,达斡尔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费雅喀人等山丹各民族子弟皆可来学习,以扩大咱们的影响范围。在去年年中的时候,就有一支来自科尔沁草原的蒙古小部落来到咱们这边定居,他们首领的儿子就曾在汉蒙学校就读过。由此可见,这所学校的开设,意义是非常大的。”
其实,那个投靠过来的蒙古小部落总共也没多少人,而且很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草原上竞争的失败者,被人驱赶出来的,因为当时他们的模样实在太惨了、太寒酸了,以至于让人怀疑他们不来投靠东岸的人连当年的冬天都过不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首领的孩子确实在汉蒙学校里上过学,虽然中途辍学了,但人家现在举族来投,下面人把这个功劳算到汉蒙学校头上,也不是说不过去。因此,这会只见陆小峰点了点头,用一种略带赞许的语气说道:“嗯,不错,这确实是扎扎实实的功劳啊。今天能招来一个部落,明天我们就能招来另一个,只要学校存在一天,那就能源源不断地为我们吸取新鲜血液。所以,我决定下一步要扩建这个学校,目前的校舍太狭窄逼仄了,教具、教师数量也严重不足,这一点,教育局要想办法予以财政补助,当然县里也会视情况增拨汉蒙学校的教育专款的。”
既然东岸人在黑水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归化土人,那么诸如此等教育经费可就是断不能省的了,因为其太重要了。学校潜移默化的教育搞得好,能够省东岸人多少刀枪、多少军费?而且还能变相削减敌人的战争潜力,满清这些年在阿穆尔河流域势力的萎缩——先是北岸的领地被东岸人夺走,当地原本最听清廷话的达斡尔人都大批反水,接着是河南岸也渐渐站不住脚,最终在东岸人于鸭绿江畔开始屯垦后以彻底放弃宁古塔为标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难道当地土人纷纷投靠东岸仅仅是因为博格德汗不能打么?非也,虽然这是重要因素,但也不能忽视东岸人开办的学校对当地土人争夺产生的影响,两者本就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据说,现在就连结雅县、乌第县等地也要开办与海兰泡汉蒙学校一样性质的教育机构了,为此还得到了本土教育部、国家情报总局、宪兵司令部的大力支持,支援了很多教官,相信等这些学校办成并正常运转多年后,外东北又将是一番新的局面。
“另外,教育要好好搞,这军事方面也不能放松了。”陆小峰在北宁草创时期就在那边工作,对如何于这类蛮荒之地为官轻车熟路,因此在询问了教育方面的事情后,他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军事上,只听他说道:“海兰泡县保安团的员额现在才三百来人,而且也得秋收后才能集结完全,力量还是稍嫌薄弱。而第三步兵团的任务又很繁重,经常各地调来调去,缓不应急之下未必能及时给予我们县乡以支援,因此万事还是靠自己好一些。因此,我打算扩充一下保安团的士官队伍,并将其规模维持在五十人上下,由县政府负担财政开支。这样的好处,是一旦有事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往里面填补征发来的新兵,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战斗力,包围我们的家园。”
目前,海兰泡县保安团的士官队伍只有十余人,基本都是征战多年后退下来的年纪较大的老兵,平时分散在各地,农闲时分对县里各处的民兵进行操练(一般都是县里要求各乡派遣若干数量的壮丁到指定地点集合),入冬前集中进行一次会操,以训练各部协同作战的能力——这也是山丹原住民的最薄弱环节,组织度低,不然就凭他们的勇武,当年也不会屡次败在黄台吉及俄国人的手下了。
陆小峰要求将职业士官的名额扩充到五十人,不是想扩大海兰泡县保安团的规模。他的意思,是在县城内维持一支数十乃至上百人的精锐的快速反应队伍——队伍的构成是以精锐的士官为基干,辅以县城及近郊各村轮流派来受训的子弟——以应对各类突发事件。至少,他可不想就连为自己官署守门的兵丁,都是从县城里临时拉来的壮丁,那简直就是不像话。
不过,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陆小峰一提要多招三四十个职业士官,底下人便紧张地盘算起了此举要耗费县里多少钱粮——一年下来几千元是跑不了的,再加上长期维持的快速反应队伍,这开支对海兰泡县这么一个穷地方确实不是什么小负担——算清楚后大家悄悄松了一口气,觉得此举虽然耗费不小,但大家咬咬牙也是能负担得起的。
谈完这个事情后,陆小峰又和诸人聊起了农业生产的事情,比较琐碎,大体上无外乎从大泊植物园申请一批经过优选培育的黑麦种子,再移栽一些培育出来的适应本地气候的果树。海兰泡这么一个地方,土壤肥沃、水资源丰富、交通便利,确实是发展粮食种植业的好地方。听说现在黑水县工业基地已经能够小批量生产马拉小麦收割机、畜力脱粒机、马拉滚筒压路机这类农业机械(这使得大农场生产成为了可能),那么下一步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尝试着从开拓队那里申请贷款购买一些,然后用到县里来,以充分利用这里的土地资源。
上午十二点,会议结束,新官上任的陆小峰**了一把,下令将养在县政府后院的一只羊杀了,然后拿出了两瓶从本土带来的河中大曲,与一干下属们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地聚了一餐,算是拉近了一下关系。
下午的时候,喝得有些微醺的陆小峰说什么也不愿休息,而是带上了几名随从,骑马去近郊的一些村子看了起来,他得尽快熟悉自己治下乡村的情况,以便做到施政的时候能够有的放矢,而不是拍脑袋胡乱决策。
在参观这些村落的时候,陆小峰算是开了一次眼界,对此地居民的贫穷和愚昧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他在翻译的帮助下艰难地与村民们攀谈之后(土著们的语言并不丰富,使得交流也成了一种难事),对情报上所写的关于这些人的描述有了更深刻的印象——“……这里的居民智力发展程度较低,与印第安人类似,但他们更强壮、更勇敢。长期艰苦卓绝的生活,使得这些人被训练出了一套御寒和忍饥挨饿的本领,这使得他们非常适宜成为一种非常出色低成本的士兵……”
村里有一个兵团堡毕业的干部,同时也是副乡长,驻村好几年了。出来迎接陆小峰的时候,从他的穿着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他曾经身为一个东岸人的装束了,只见他穿着山丹人风格的服饰(当然不是充满腥臭味的鱼皮衣服了),蓄着长发,体格高大,但不如那些山丹人健壮结实——山丹人身材一般不是很高,因为身躯高大的话会妨碍他们在深山老林里的活动,但骨骼极为粗大,身上所有突起、脊骨和固定肌肉的结节都异常明显,肌肉结实发达,大概是因为长期与自然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所形成的独特体格。
陆小峰之前也看过资料,说山丹人手臂上青筋暴起,无皮下脂肪,肥胖、长膘的人很少(大概是因为脂肪全部用来产生热量的缘故了吧),虽然他们经常吃大量的富含脂肪的鲑鱼、鲟油、带血的肉(生活在海边的一般还吃鲸油、肥海豹),大量地吃、生吃、晒成干吃。而也因为如此,他们的咀嚼肌非常发达,但牙齿磨损得非常厉害。这些人也只有在宴请客人的时候,才会在食物中添加蒜头或浆果,就着鱼肉一起吃——当然了,在东岸人来了后,他们的生活习惯有了一定的改变,但离彻底改变还有一定的距离。
村里的这位兵团堡干部平时会参与狩猎或捕鱼活动,且已经与本地的土著部落酋长的女儿有了孩子,看起来甚是聪明强健,小小年纪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骑羊了,也是厉害——当然在海兰泡这么一个无论自然环境还是民风都很严酷的地方,你若是不厉害,很快就会被淘汰,这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不过此君终究受过本土兵团堡长达十年的系统教育,不会真的和土著那样愚昧不堪。这些年里,乡里交给他的任务,他还是都能够完成的,且完成得还相当不错,让上级比较满意,这也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陆小峰对这种扎根土人的干部也比较欣赏,觉得这才是东岸体系培养出来的人才,应该值得大力表彰,因此后来他仔细询问了此人的姓名和从政履历,打算以后有机会就行提拔——这种务实的干部,自然是不能埋没的!
接下来几天,陆小峰又对稍远地方的一些乡村进行了考察,脑海中对自己辖区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心里面对未来的施政方向也大体上有了一个概念,总体收获还是蛮大的。
第1605章 阿穆尔河新气象(六)()
斯捷潘诺夫狠狠喝了一口辛辣的劣质白酒,然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烈酒这种东西真的是再可爱不过的东西了,也难怪它会成为阿穆尔河流域的硬通货,没有它日子真的很难熬啊!
而且,他能够在阿尔巴津城堡这样的荒僻之地喝到珍贵的烈酒,还得感谢此刻正坐在他面对的谢伊特库尔·阿勃林,一个布哈拉人,如今为沙皇陛下服务。阿勃林刚刚从满清博格德汗的地方回来,因为东岸人侵占了阿尔巴津城堡以东阿穆尔河下游的大片土地,因此阿勃林使团这次是经蒙古地区进入北京那座城市的——具体来说,阿勃林在托波尔斯克接到军政长官瓦西里·希尔科夫的命令,带一个规模为十多人的使团并沙皇亲笔信出发,沿着额尔齐斯河抵达塔拉城,然后经卡尔梅克人的地盘前行,抵达别什卡河,最后进入蒙古人的草原,抵达库库和屯(即********)。
在科科坦,表明沙皇特使的身份后,阿勃林一行人受到了博格德汗治下蒙古人热情的招待,然后经关口城市卡普卡(即张家口)来到了北京近郊。在这里,博格德汗的使臣热情迎接了来自俄罗斯的使团,双方互赠了礼物(阿勃林带了价值两千卢布的礼物),然后住进了蒙古衙门(理藩院)隔壁的一处寓所里,等待博格德汗的召见。
据阿勃林说,与博格德汗及其臣子的会面总体来说比较愉快,他们已经不再把沙皇陛下当做一个小藩国的君主,而是平等对待的大国的皇帝,然后还给予了包括绸缎二十五幅、海狸皮三张、雪豹皮三张、丝绒三幅、海豹皮三张和茶叶十普特在内的诸多礼物给沙皇。至于说阿勃林本人在其中得到了什么好处,就不是很清楚了,斯捷潘诺夫隐约听说他个人得到了“价值二百卢布”的礼物,这令他有些嫉妒。当然如果他知道清国接待人员给予阿勃林的礼物在中国的成本价是两百卢布(这意味着在莫斯科很可能会卖出上千卢布)的话,估计他会更加愤怒吧。
“专使先生,您说在行经卡尔梅克人的地盘时,受到了他们的首领加赞(即葛尔丹)的诘难。另外在阿拉普塔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