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缘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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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当我是猪啊。。。”我哀怨。
　　“猪有什么不好？吃得好长得壮！你呀，就是太瘦了！”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老妈，满腹委屈：“你女儿我已经够胖了，唐佳炜老笑话我。”
　　提到唐佳炜，我发现老妈的眼神明显一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啦？”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对，担心地问爸妈。
　　“佳琪，你张婆婆前阵子生病住院，昨天晚上刚去世了。”
　　“什么？张婆婆去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老爸的话，张婆婆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我不由黯然下来，食不知味。
　　“我就知道你会难过，所以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老妈见我难过连忙安慰我，“佳琪你别太难过，张婆婆去得很安详，她是笑着走的。”
　　“嗯。”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张婆婆是唐佳炜的祖母，很和蔼亲切的老人。小时候炜爸炜妈工作忙没空照顾唐佳炜，可以说唐佳炜是祖母一手带大的。我跟他走得近，也时常去他家串门子，张婆婆见我总是和蔼的笑，问我这个吃不吃那个想不想玩儿。我小时候长得并不讨大人喜欢的，但张婆婆却待我极好。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老爸老妈没再劝我，她们知道我的脾气，哭出来就好了。
　　离大年三十还有几天，但喜庆的气氛已然笼罩了四周。晚上十二点，我呆呆地坐在温暖的被窝里了无睡意，望着窗外绽放的烟花，突然想到了唐佳炜。张婆婆的死对唐佳炜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唐佳炜的电话就是在我想到他的那会儿打来的，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少了平日里的神气。
　　“佳琪，外面烟花好漂亮。”
　　“嗯，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家这么喜庆。”
　　“呵呵。。。”
　　电话里传来他的笑声，我却觉得心里更加难过起来。
　　“佳琪。。。。”他唤我，声音不同寻常的温柔。
　　“嗯，我在。”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故意赌气。
　　“你知道的，我在。。。。。。”
　　“我过来找你。”我打断他的话，二话没说收起手机匆匆披了外套就偷偷出门了。
　　二十年相交，二十年相知，我跟唐佳炜之间有种奇特的默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喜欢跑到公寓大楼的顶楼阳台吹风，有时一坐就是一下午。高三那年压力大的时候，唐佳炜买了一打啤酒，我跟他两个人傻兮兮地坐在阳台喝酒。他问我想考什么大学，我说我知道自己的实力，D大是最好的选择。他说那好，他也考D大，他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的。我非常不领情地斥他，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到底要缠着我多久。他细长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看着我，好妹妹，你真让哥哥伤心。我不跟他斗嘴，只说D大不适合他，他值得更好的大学。原本以为他会去北方读著名的A大，却没想到他选择了同样是重点名校却与D大毗邻的T大。
　　怎么偏偏是T大？我不是没想过他对我的心思，只是他身边一向拥挤，我自认不够优秀又怎么敢凭着二十年的相交便一头栽下去？就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怕失去了原本的自在潇洒。有时候我也怨他，他身边的女生换过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永不休止的样子，却独独对我不闻不问。套句老妈的名言，“炜宝真要跟佳琪有什么，估计孩子都有了”。是啊，他要真跟我有什么，我们现在还能这么嬉笑怒骂？
　　我在顶楼阳台找到了他，他坐在栏杆边上，黑色的背影显得孤单落寞，喝空的啤酒瓶毫无规则地乱在一边。我沉默地坐在他边上，二话没说拿起啤酒就往肚子里灌。他没看我，但我知道他此刻脸上一定挂着慵懒的笑意。
　　“佳琪，祖母她离开我了。”
　　“我知道。”
　　然后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我向来不会安慰人，也不懂怎么逗他开心，抬头看着天上几颗闪亮的星星，突然想到有人说过那样的话。
　　“婆婆现在一定变成了星星，她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
　　唐佳炜转过脸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说：“你是傻瓜么？这种鬼话也信？”
　　“好心没好报！”我扔了手里的空瓶，夺过他手上喝了一半的酒瓶仰头就喝。
　　我听到他轻轻的笑声，笑声飘荡在空寂的夜里。
　　“佳琪，你不用说什么话安慰我。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够了，真的。”
　　熟悉而陌生的暖意就那么慢慢地涌上心头，虽然顶楼寒风凛凛心里却是暖的。
　　“坐过来点，晚上风大。”
　　我依言挪了挪屁股，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1毫米。
　　“冷么？”
　　我无言的摇摇头，只是喝酒。他却握起我的手，似乎感受到我手指的冰凉，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下一秒钟，他侧身将我拥在了怀里。
　　他过界了。我们熟稔得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总是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的肢体接触是过界的。过了我们心里的那道线。
　　“做什么！”
　　我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却还是闷闷地责问他。
　　“就一会儿，让我抱你一会儿。”
　　不管唐佳炜平日如何混蛋胡来，此刻的他只是个受了伤的男孩。我心软了，明明知道那样的拥抱让我立场动摇，但我还是心软了。
　　就一会儿唐佳炜，就让我靠在你怀里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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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再见，我的唐佳炜
更新时间2011…1…23　22：10：43　　字数：4452

　因为张婆婆的事，炜爸和炜妈两个大忙人难得放假了好几天。但也因为张婆婆的事，这个年过得有些惨淡。
　　大年初一，老爸老妈带着我去唐佳炜家里拜年。两家人围着一起吃饭，总算有了属于春节应有的热闹。
　　“来，佳琪，试试这个，阿姨自己做的。”
　　炜妈往我餐盘里加了一块糖醋小排，炜妈的厨艺我是见识过的，真的。。。。有待加强。
　　“谢谢阿姨。”我嘿嘿傻笑着往嘴里送。
　　“怎么样？”炜妈急急问我。
　　“嗯，挺好的。”我能怎么说啊？长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妈，你就饶了佳琪吧。你做的菜也只有她肯吃。”
　　“臭小子！”
　　炜妈二话没说给了唐佳炜一个爆栗，我低着头忍笑。
　　“佳琪，你真好，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一定特别幸福。”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有些发烫。
　　“你别夸她，这傻丫头，我还怕她嫁不出去呢！”老妈非常不给我面子地说。
　　“真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佳炜吧，咱们来个亲上加亲！”
　　炜爸冷不丁地一句话惊得我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
　　“哈哈，只怕我们佳琪没这个好命。”
　　老爸的脸因为酒精而发红，他和炜爸两个人挨边坐着，时不时地敬对方酒。听到老爸这么说，炜爸似乎不高兴了。
　　“怎么会？！只怕我们家这臭小子没这个福气。整天吊儿郎当的没正经，女朋友也不会好好交。”
　　我欣赏地看着唐佳炜脸上无奈的笑容，心里觉得特别解气，原来炜爸这么了解自己的儿子啊。
　　关于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小时候大人也拿这档子事开玩笑，但唐佳炜老是一脸不屑地说，我才不会娶个丑女做老婆，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他，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才嫁他。我们两个人是出了名的欢喜冤家，要好的时候可以天天一起出去鬼混，不好的时候冷战可以长达好几个月。儿时单纯而童真，觉得两个人可以这样打打闹闹一辈子。但孩子总要自己学会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我和唐佳炜再也不是孩子了，再也不能毫无顾忌地一起狼狈为奸。什么时候呢？或许是他交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或许是曾经因为跟他走太近而被女生警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渐渐地，大人们对这个玩笑也不再热衷。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开始打麻将。我对麻将这东西完全不懂，唐佳炜倒是个中好手。老妈对麻将这国粹是十分热爱的，三天不打就手痒痒。本来炜妈不会打麻将，但在我老妈的熏陶下，倒也对麻将有了兴致。于是，大人们热火朝天地打麻将，我跟唐佳炜两个人坐在边上大眼瞪小眼，无所事事。
　　感应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我原本打算来个忽略，八成是朋友群发的新年祝福，没想到唐佳炜满含暗示性地对着我猛眨眼。干嘛？眼睛坏掉了？他见我愣愣地毫无反应，朝天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对我晃了晃。
　　原来是他给我发信息啊。。。。我打开手机查看。
　　“我们溜出去吧。”
　　“去哪里？”
　　“把老高他们一起约出来，去唱K。”
　　“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
　　“那你去不去？”
　　“干嘛不去？”
　　“那你跟大人说。”
　　“凭什么要我说呀？”
　　我抬头给了唐佳炜一个不爽的表情，他奸诈地对我笑笑。
　　“他们眼中你是乖孩子，乖孩子的要求大人不会拒绝。”
　　“切。。。。”
　　在唐佳炜的怂恿之下，我跟老爸老妈硬说是高中同学临时聚会，要跟唐佳炜一起出去。炜爸炜妈笑着说去吧去吧，不用急着回来。老妈老妈嘱咐说别玩儿疯了，结束后直接回家就好，还让唐佳炜盯着我别让我喝酒。天啊，老爸老妈明显所托非人。
　　唐佳炜借我的名义开了炜爸的宝马，我直夸他奸诈，他则贼兮兮地夸我够朋友。
　　“去哪里唱K？”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
　　“不去唱K。”
　　“啊？那去哪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张他们在‘彼岸’等我们。”
　　彼岸是一家酒吧的名字，唐佳炜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跟老张他们去彼岸买醉。老张也是我的同班，跟唐佳炜两个人简直是一对活宝。老张这人长得挺爱国的，但骨子里却是个愤青，因为唐佳炜的关系，他也喜欢叫我佳琪妹妹。
　　“还有谁啊？”我问。
　　“叶青，思嘉，孟子，阿泽。”
　　“阿泽也去？”
　　我随口问问，唐佳炜却转过脸来笑得暧昧。
　　“阿泽和思嘉好上了，没你什么事儿。”
　　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拜托，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阿泽当初的眼光真不怎样，居然会看上你，幸好及时纠正。”
　　“你什么意思啊？我又不差！”
　　阿泽高中时在我隔壁班，跟唐佳炜这厮关系不错。据说有一段时间暗恋过我，可还没等我表态就移情别恋了。唉。。。。男人啊。。。。
　　唐佳炜停好车，我跟着他来到了彼岸，彼岸的门口早已站着几位熟悉的男男女女。
　　“佳琪！！”
　　第一时间冲上来抱住我的是叶青，她是我高中同桌，高二下半学期文理分班的时候，她还抱着我哭了个半死。
　　“小青，好久不见了。”
　　“你个没良心的，没事都想不到我。”
　　面对她哀怨的眼神我只能嘿嘿傻笑。
　　粘人的叶青、泼辣的思嘉、搞笑的孟子、愤青的老张、还有内向的阿泽，这些人都是我高中时熟悉的。再好的朋友，一旦断了联系也就陌生了。一年多不见，每个人身上都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佳琪妹妹，想死你张哥哥了！来，抱一个！”
　　老张刚展开他的怀抱，孟子就挺身而出拦住了他。
　　“你丫一边去，要抱也是抱我。。。。”说完就嘿嘿看着我笑。
　　思嘉在后面狠狠拍了孟子脑袋一掌，对着我说：“佳琪你别理他们，他们学校男女比例实在是恐怖，都能把母猪当貂蝉了。”
　　那她的意思是我是母猪？我不开心了。。。。
　　一伙人说笑着进了门，老张轻车熟路就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坐下，然后大手一挥开始叫酒喝。
　　“佳琪，你有男朋友了么？”
　　叶青笑着问我。
　　“没有啊。”我老实交代。
　　“不会吧？小青都有了，我们唐小姐居然还没有？”
　　我心里暗笑。这个思嘉当初就因为阿泽的事看我不顺眼，没想到事情过了那么久，她跟我说话还是带着暗刺。
　　“不骗你，真没有。”我淡淡地说。
　　“我给你介绍吧，我手上资源多。”
　　“我说思嘉，你别教坏我们佳琪妹妹，就你手里那些货色，能见人么？”
　　老张夸张地吼道，说完一个劲地向我眨眼。我尴尬地笑笑，却也感激他的维护。
　　“说的也是，我们佳琪这么清纯，不能随便找个男人。”思嘉话里有话地说，“怎么着也要佳炜这种档次吧？”
　　我皱了皱眉，没接她话。
　　“思嘉，你怎么把阿泽晾一边啦？快点坐过来！”孟子突然说。
　　“怎么？不许我靠佳琪这么近是不是？我偏要！”
　　蒋思嘉今天怎么回事？虽然她以前就有些胡搅蛮缠，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她跟阿泽的感情出了问题？拜托，那也不关我的事吧？
　　“来，佳琪，我们喝酒。”
　　看着蒋思嘉递给我的啤酒，我有些犹豫。我不是不想喝，但是出门前老妈叫我不要喝酒，要是满嘴酒气的回去她一定会打死我。
　　“她妈给她下了戒酒令，我陪你喝吧。”
　　唐佳炜这厮倒是仗义，拉过我换了位子就开始跟思嘉拼酒。蒋思嘉微微一笑，居然没反对。
　　上了大学之后的第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有了老张和孟子气氛总是热闹。老张和孟子上的是理工科大学，据说男女比例9：1。叶青考到了省外的一所大学，专业是法语，据说交了一位研究生男友。阿泽念的是体大，我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人高马大的一人却生性害羞。我以前一直在想，阿泽跟着唐佳炜混一定会被带坏，但今天看他还是一副易害羞的样子，时不时劝思嘉少喝点，那神态特别温柔。我觉得思嘉是幸运的，她虽长得漂亮但脾气臭得估计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因为唐佳炜发话了，所以也没人灌我酒喝，于是我就和身边的叶青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我说我的大学生活，她聊她的感情生活。
　　“思嘉别喝了。”
　　“你凭什么管我！走开！”
　　“思嘉，够了，别这样！”
　　“思嘉！！！”
　　突生的混乱让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阿泽要去抢思嘉手上的酒瓶，思嘉却紧紧地抱着死也不肯放。于是阿泽拽着思嘉的手想要带她提前离场，没想到思嘉甩开阿泽反而死死抱着唐佳炜的胳膊不肯放。
　　“思嘉怎么喝那么醉啊。。。。”
　　耳边是叶青担忧的声音，我却有些失神。蒋思嘉今天真的很奇怪，她是阿泽的女朋友，却似乎完全把阿泽忽略在一边。
　　“思嘉，你醉了。”
　　唐佳炜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抱着他的蒋思嘉，又无奈地看了看众人。
　　“我没醉！我没醉！”
　　蒋思嘉却像个孩子一样赖着不松手，我简直无语。
　　“不好意思，佳炜。”
　　阿泽面露尴尬，又试图去拉思嘉，但思嘉只是死死地抱着唐佳炜，将耍酒疯进行到底。唐佳炜摸了摸额头，说话的声音却变冷了。
　　“蒋思嘉你耍什么酒疯，松手！”
　　奇迹般的，思嘉居然真的松了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长发挡着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的话却清清楚楚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
　　“唐佳炜，你以为本姑娘稀罕抱着你啊！我有男朋友的！阿泽是我男朋友！”说着就倒向了阿泽怀里。
　　我松了口气，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但是下一秒钟，蒋思嘉吐了。。。。
　　“唉。。。。”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蒋思嘉对阿泽说，“我扶她去洗手间洗洗，你也去洗手间洗洗吧，吐了你一身都是。”
　　阿泽感激地看着我，说谢谢。我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扶着蒋思嘉往洗手间去。蒋思嘉倒是很合作，可能也觉得累了吧。
　　我扶她到了洗手间，她迅速松开我的手，脚步踉跄地开了水龙头。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替她拿纸巾擦脸。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蒋思嘉的肩膀不住的颤抖。我疑惑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背，柔声问她没事吧。
　　“唐佳琪，我不喜欢你。”
　　我的手停住了动作。我不是傻瓜，谁喜欢我谁不喜欢还是清楚的，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
　　蒋思嘉激动地转过身，我这才发现她满脸是泪。
　　“思嘉。。。。”我吓到了。蒋思嘉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会当着我的面流泪？！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讨厌你？”
　　蒋思嘉完全不顾形象地质问着我，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蒋思嘉，我真的不懂，我跟阿泽根本就没什么，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她却笑了，那种笑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忧伤而骄傲。
　　“不是因为阿泽，从来都不是。”
　　她仍旧笑着，我却如坠冰窖。心里一直有一个名字要破土而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空了，而且以后都找不回来了。但真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居然会有一种解脱。
　　“我爱唐佳炜，我从来爱的就是唐佳炜！”
　　我看着她笑了，不管那笑容是不是苦涩的，但我笑了。唐佳炜就是那样的人，他的身边总是拥挤，初中时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因为他而跟我绝交，高中时因为他而多出来许多女生接近我，大学寝室的室友也逃不开他的魔爪。我习惯了，真的。
　　但是那种失落的情绪又是什么呢？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狼狈的蒋思嘉，真的很同情她。
　　“思嘉，你真傻。”
　　“是啊，我真傻。明明知道他对感情不是认真的，却还是一头栽下去。只有你，唐佳琪，只有你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只有你是特别的！”
　　我是特别的？或许吧。因为我和唐佳炜的交往向来无关情爱。但是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是那样的嫉妒你。你明明不是他的妹妹，凭什么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地在他身边？你明明就喜欢他，凭什么可以忍受他身边多出来一个又一个女人？”
　　我苦笑。
　　“我明明不是他的妹妹，所以讨厌他死皮赖脸地以兄长的身份自居。我明明喜欢他，所以冷眼旁观着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