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剑侠录-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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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谷寒叶虽好,喝多了却是舌苦,终是不及老酒一瓮啊 ”“小说章节 。”符津真人眯眼嗅了口酒气,把酒水含在口中荡了一转,才咕咚一声吞入腹中,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云峰真人也温了碗中的酒,品了一口道:“这酒当是出自华翔真人之手吧,其中药材配伍颇有巧思,更调入玉腹蜂毒增进力道,这些灵药既不夺走酒中醇味,又以美酒为引,将药力行化,大补气血。”
“老道长年带在身边,自然是好东西,多饮几碗才是。”符津真人又自斟了一碗,对面云峰真人喝得也不慢。两人顷刻间咕咚咕咚的对饮了七八碗酒,眼见这酒坛中的酒水,可就被他们两人喝去了一大半。
云峰真人把酒碗朝石桌上一搁,抱拳道:“符津前辈,今rì之事,云峰代我家师祖与师兄,向前辈赔个罪。”
俞和听他师尊这话,有点犯糊涂,太渊师祖和宗华师伯何时把符津真人给得罪了?
就见符津真人喝干了一碗酒,兀自不停的又倒了一碗,口中叹了一声应道:“有shime赔不赔罪的,你以为老道我连这其中的道理都想不通?我一张热脸贴了你家师祖的冷板凳不假,但他为何这么做,我自然是懂的。老道我虽然经营着一个岛子,但与你家大业大的罗霄剑门还是有天壤之别。太渊老儿和你宗华师兄以门派大局考虑,凡事慎重,这对罗霄是极好的。老道虽然有心卖个人情,但若我是太渊老儿,也得掂量掂量。”
俞和还是没听懂符津真人这话说的是shime意思,可云峰真人也没接话,只是又给ziji满了一碗,朝符津真人一邀,仰头喝干。
就听符津真人接着说道:“人心隔肚皮,老道我终究不是你罗霄的人,提防着一些无可厚非。何况你罗霄也没人懂得那机关奇术,俞小子拿出来的两具仙人棺椁委实非同小可,由老道我一个外人cāo刀,把这重宝大卸八块,整治成一对护法神将。万一老道我在这机关偶中留了一道暗手,过个几年作法一招,这机关偶破空而去,那罗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道我自告奋勇,究竟藏着shime心思,太渊老儿拿不准,你宗华师兄也拿不准。于是老道我这便宜人情,自然就没人敢接了不是?”
俞和听符津真人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位真人说的,就是方才ziji亮出仙人棺椁时,符津真人与太渊师祖对谈的那事。
当时符津真人的言下之意,是愿意以这仙人棺椁为材,替罗霄剑门造一对有大神通的两仪护法神将。结果太渊真人和宗华真人对视一眼,都故意没接话头,让符津真人的一番好意落了个空。要zhidào符津真人乃是九州之上赫赫有名的机关炼器术大宗师,平rì登门求他出手炼器都是千难万难,这次人家看到仙棺奇材,见猎心喜,主动请缨,但罗霄剑门这边却反倒是顾虑重重,云峰真人生怕这一来就惹恼了符津真人,那可是大大的不美。
“符津前辈虚怀若谷,云峰敬你一碗。”云峰真人拎起酒坛子,给符津真人满了一碗,ziji也满了一碗,两人举碗一碰,同时喝得涓滴不剩。
符津真人噗嗤的一笑道:“莫要把老道我想得nàme小家子气!几百年前,老道我也是做过一派掌门的人,就是因为这种种麻烦惹得心中不快,好似被束住了手脚,这才把掌门印玺往大殿上一挂,拂袖出门来,做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云峰真人摇头道:“符津前辈这份洒脱,云峰不是没想过,只是做不到。唯有好生羡慕而已。”
“那是因为你执掌藏经院,清净自在,不曾被门中琐事扰得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符津真人长长了吐出了一口酒气,似乎并不像再提这事,他斜眼看了看俞和,扁嘴道:“玄真子大剑客可真是洪福齐天,到神仙遗府中一转,就把人家上界仙人的棺材都掳了回来?那仙人的一把骨头呢,是烂成了灰,还是又活转了过来,把棺材拱手相送之后,就自回上界去了?”
俞和早就等着符津真人发问,他在大殿中之所以迟疑了一下才拿出仙人棺椁,就是想到必定会有人追问:既然这棺椁在你手中,那其中的仙人遗蜕何在?
偷眼看符津真人,老道士板着一张脸,瞪圆了双眼,一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架势。再看云峰真人故意端着酒碗,一口接一口的喝个不停,似乎那酒碗上也有介子纳须弥的法咒,这碗酒水怎么也喝不完。不过云峰真人倒是不动声sè的递过来一道眼神,看起来似笑非笑的,并没shime责难的意思。
俞和心中稍定,低头思量着如何作答。可符津真人却是个急脾气,他屈指一敲石桌,沉声喝道:“俞小子,老道我跟你说过,道魔殊途,与邪魔之属为伍,可是我正道修士的大禁忌!”
缩了缩脖子,俞和一歪嘴,朝符津真人拱手道:“前辈,其中隐情,还容俞和细细分说。”
“讲!”符津真人冷冷一哼,又给ziji倒了碗酒,手按石桌,静待俞和讲话。
俞和定了定神,倒也不再隐瞒,把从天涯海眼下遇见长钧子之后的种种,尽数讲了出来。尤其是长钧子与柳真仙子那一段万年苦情,更是说得绘声绘sè。符津真人一直听到俞和说碧云寺的信宁、信凡两位真人还魂甦生,拿出满身积蓄要谢俞和救命大恩时,这才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想不到那笑傲西南不可一世的碧云双仙,最后在你小子手上吃了个大亏。”符津真人似乎对信宁、信凡两位真人的窘事大感兴趣,虽不知到他们之间昔年曾发生过如何一段往事,但符津真人却兴高采烈的自干了一碗酒,袍袖再拂,桌上又添了一个酒坛子和一只空酒碗。
“你化身玄真子,结交养毒教和百越教修士之事,那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倒也没shime大不了的。老道我又不是木鱼脑袋,怎么会责骂于你?只是这长钧子,虽然本是一国之君,修的也不是shime魔道神通,但他的天魔法身却是万万不可小窥。化外无相天魔乃是天地初开之时,混沌虚空中徘徊不散的诸般邪恶念头所化,本是世上至凶至恶之物。就算是机缘巧合,以道门无上神通炼成无垢法身,其中的先天原始恶念,依旧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心xìng。长钧子虽是迫不得已,但他以天魔为壳寄托神念,实乃是饮鸩止渴的法子。若非是南帝冢中的浩然之气震慑魔念,加上他ziji心中一道执念坚不可摧,早就被原始恶念反噬,堕为妖魔。这次要不是得了仙人遗蜕,以神灵之炁洗涤神魂,不出一甲子,九州之上就要冒出一尊绝世魔头,到时生灵涂炭,所过之地尽成鬼域。”
俞和听符津真人这么一说,他才终于mingbái了其中玄机,为何符津真人紧追长钧子不舍,竟是他已看破了长钧子身上潜伏的天大危机。以长钧子的万年道行,若真是化身魔头,加上无相天魔无影无迹的神通,这大劫一起,真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xìng命,才能把长钧子镇压。
背后腋下冷汗涔涔,俞和站起身来,对着符津真人一揖到地,口中呼到:“弟子不明其中厉害,行事荒唐,拜请前辈恕罪。”
符津真人一挥手道:“那长钧子又méiyou真的化身魔头,老道我怪罪你做shime?如今他们两人否极泰来,得了仙人法身,劫数不兴,这些种种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俞小子你虽然一身本事当算不错,福缘也是深厚,不过为人处事还稍嫌稚嫩了些。凡俗中人说江湖险恶,修真界比俗世江湖更加凶险十倍,这些炼气士哪一个不是活过几百年的人jīng,个个老谋深算,知人知面难知心。你一派天真烂漫、冒冒失失,若不好生敲打提点,万一有了shime闪失,可徒费了大好的机缘。”
“俞和谨记前辈教诲。”俞和也不敢直起腰,偷偷一望自家师尊,就看云峰真人笑吟吟的拍开了酒坛子,把那只空酒碗推到了俞和的面前。
“坐下喝酒吧,你家师伯师尊都唱是的红脸,却要我老道一个外人,在这里唱白脸。”符津真人劈手夺过酒坛子,给ziji倒满了,再把满满一坛子酒甩到俞和面前,“要喝酒便ziji倒,玄真大剑客还要等我们给你斟酒不成。”
俞和zhidào符津真人的脾气,老头子添酒加碗,那意思就是心头的气已然消了,不过这长辈的架势,还得拿捏着一会儿。俞和陪上笑脸,端起酒坛给ziji倒了满满一碗,先敬了符津真人,再敬了自家师尊,这才又坐回了石凳子上。
符津真人趁着酒兴,拿虞琰真人的事儿来打趣,说起那肖子谦原本以为玄真子是shime隐世千年的剑修高手,结果得知竟是罗霄剑门一位十九代弟子乔装改扮的,他怎么也不肯信,结果被虞琰真人好一顿劈头盖脸的奚落,说得他头也抬不起来。
三人大笑,再喝过几碗之后,符津真人话锋一转,对俞和道:“你小子肚子里面藏了不少事,可这口袋就是关不拢,好不rongyi去了一趟神仙遗府,得了点宝贝就老老实实的尽数交了出去,也不zhidào留下yidiǎn,孝敬你家师尊大人?”
云峰真人笑而不语,但眼睛却看着俞和。
俞和撇嘴一笑,放下酒碗道:“虽然是奉师门谕令去仙府收宝,交出去是理所应当,但俞和哪里真个不懂事?自然藏有一件薄礼孝敬两老。”
“速速拿来看看,我倒好奇你小子眼光如何?”符津真人俯身过来,紧盯着俞和的腰间玉牌不眨眼。
俞和摘下玉牌,朝桌上一晃,就见一具扁扁的白铜匣子落了出来,乍一看去,有点像是大家闺秀梳妆时用的胭脂水粉盒子,但那盒盖上雕的却不是美人浣纱图,而是五行金土水火土的符号。
手指在这白铜匣子边缘轻轻一拨,匣盖就自行掀开,五道奇光从匣子中升起,这匣子中所藏的物事,竟搅得zhouwéi天地元炁一阵大乱。
两位真人脸上齐齐变sè,忙朝匣子中一看,符津真人皱眉低呼道:“无量天尊,你个好小子,这居然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道元炁,养先天
() 这白铜匣子中,浮着满满的一层绛紫雾气,稠稠的好像浓浆般,只是在匣子中缓缓的滚动,似乎很是沉重凝实,并没有因为匣盖开启而向虚空中逸散开来。'看''书''吧'最奇妙的,是这股深紫sè的古怪浓雾竟宛如是一团天上的雷云,只是缩小了无数倍。在浓密的云雾中,不时有细如发丝的雷光隐现,看起来煞是玄奇。
在这层紫气中,浮着白、青、玄、赤、黄五团光球,如人拇指甲盖般大小 ”“ 。黄光居中,白、青、玄、赤光分居黄光的西、东、北、南四方,正合了五行五元的方位排列。俞和伸手轻轻一拔白铜匣子,这匣子便在石桌上平平转动了半分,看那紫气zhōng yāng的黄光一动不动,但白、青、玄、赤光却也跟着自行转过了半分,好似元磁司南仪一般,无论如何转动托盘,那磁针就是指定了正南方向不变。
俞和见两位真人目不转睛的瞪着白铜匣子,心中暗自洋洋得意,他轻轻一笑道:“师尊,符津前辈,这一组近乎先天的五行元灵珠,可还入得了法眼?弟子眼光不差吧。”
符津真人猛转过头来,却没有张口说话,他双目中明光一闪,有道神念径直撞进了俞和的识海。“闭气收声!”四个字好似炸雷一般,震得俞和眼前金星乱冒。
俞和不知符津真人这是怎么了。按说这白铜匣子中收藏的一组五行元灵珠,虽然已经是与先天至宝只差一线之隔,又是五行俱全,的确是很难得的天地灵物,但也不至于让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器道大宗符津真人如此失态吧?
就看云峰真人也不说话,他弹指shè出了一片金符,悬在这白铜匣子上二尺,寸许长的金符上有密密麻麻的灵篆闪闪发光,一幢金光垂落,把整具白铜匣子牢牢的罩住。
两位真人等这金光禁法镇实,才一齐长出了口气。他们望向俞和的眼神中,明显都带着一股嘲笑的意思。
俞和满头雾水的挠了挠额角,冲着符津真人尴尬的一笑。
“你这痴儿!世人尝笑说目光短浅、舍本逐末的愚人,会有买椟还珠之举。你这小子,可也是识不得真正的天材地宝,你以为这白铜匣子里面的宝物,这是五颗元灵珠?”
“啊?!”俞和错愕的张开了嘴巴,他连忙朝云峰真人一揖道,“师尊教我!”
云峰真人嘿嘿一笑道:“幸好你没把五行元灵珠取出来,然后把这个匣子弃了。我先问你,此物你是如何得来得?”
俞和回想了好半晌,便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收藏这个白铜匣子的小洞天,其实离放着仙人遗蜕的小洞天并不算远。打开那道洞天阵门时,俞和也没有什么tèbié艰难的印象。不过他甫一穿过阵门,识海中的六角经台就曾有清光大作,俞和知道,这次只怕是撞见了稀罕的宝贝。
可等他四处一看,这小洞天中就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素桃木供桌,供桌上放着三件东西:一捆扎好的灵香、一尊锈迹斑斑全无灵气的四角铜香炉和这个白铜扁匣子。
俞和生怕错过奇宝,虽然那灵香和古旧香炉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宝物,但他还是仔细的收进了玉牌中。这白铜扁匣子俞和在小洞天中就已打开过,当时匣盖一开,登时就有一大团紫烟腾空而起。俞和因为凑得太近,所以猝不及防,刚好被这紫烟扑到了脸上。烟气灌入口鼻,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既不是芳香恶臭,也不是腥臊辛辣。这味道顺着鼻子直撞脑门,俞和眼前发花,只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呛得他俯下身子急喘,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狠狠的咳嗽了一会儿,那飞起来的紫烟散尽,俞和才直起了腰,他赶忙重新盖严了匣盖,收入玉牌中。当时他已看清了白铜匣子里面的五行元灵珠,察觉到这五颗珠子已然近乎先天,俞和知道这种元灵珠,无论是嵌入剑匣,还是镶在剑柄上,都能大大增益剑修与五行之炁的交感。所以他并没有把这白铜匣子献出来,原本打算偷偷送给论剑殿五弟子一人一颗的。
云峰真人听他说完,忽然伸手扣住了俞和的脉门,细细的诊了一会儿,又摇头笑道:“我到忘记你本来就把五行脏腑炼得快要逆转先天了,这紫气对你来说,倒是可有可无。”
“师尊的意思,这匣子里面真正的宝物,并不是五行元灵珠,而是这层紫烟?”俞和诧异的看着白铜匣子,他原来以为这寒雾一般的沉沉紫烟,不过五行元灵珠衍化出来的宝气。自己在小洞天中曾吸过一大口,但只是被烟气呛了一下,也没什么tèbié的感觉,他就浑没当一回事,还以为是什么无所谓的多余物事。”
“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就错过了这真阳宝炁。”符津真人似乎是酒劲上冲,满脸酡红,他摇头晃脑的道,“我且问你,论及乾坤寰宇中的诸般元炁,被称作‘紫气’的有哪些?”
俞和像个初学道经的童子一般,扳着手指答道:“若说紫气,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紫气东来’的典故,尝说三清中的太清道德天尊行走世间,函谷关关令见有紫气从东天横空而来,便说有圣人将过关而去,果然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太清道德天尊骑青牛过函谷关向西去,留下《道德经》五千字文,奉为道门圣典。此紫气为三清圣人之气相。”
“再下来便是据传古时有人夜观天象问卜吉凶,见斗、牛之间,常有紫气,有通星术之人解曰:此乃‘宝剑之jīng,上彻于天耳。’这紫气为天地交感,天发异相,印证奇宝出土,乃是先天灵宝之炁。”
“而凡俗中常说的紫气,则为大祥瑞之气。帝王家的真龙紫气,此为其皇道九五命数所衍化,禀王朝兴盛之大气运而生。说大国都城上有紫气如龙,紫霞盈空,便是江山泰定之相。此紫气乃是帝王气运之炁。”俞和看着符津真人问道:“大凡有紫气之说,无出此三种元炁之属,那这匣子中的,可是其中的哪一种?莫不是三清圣人之炁?”
“你小子于诸般经典读得倒还算是熟,不过你说的这些都是大道理,却漏了为我等炼气士所珍视的一道紫气。”
“莫非是每rì晨曦初开之时,那稍纵即逝的一缕真铅之炁?”俞和恍然大悟。
符津真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这先天真一之炁!道门南宗内丹法有云:真炁熏蒸无寒暑,纯阳流溢无生死。意思就是吐纳这先天真一之炁,以阳炁剥尽群yīn,最后yīn炁炼尽,体化纯阳,yīn炁一分不尽则不仙。这先天真一之炁就是丹法中说到的真阳真铅,于每rì朝阳初升的一刹那流溢于天地间,瞬息之后便堕为后天元炁。有人因那时天空紫暝,故而把这道真炁叫做‘道元紫气’,而这道元紫气最大的妙用,讲得通俗些便是‘逆转先天’!”
“这五颗五行元灵珠,最多再过一甲子,就会转成先天五行珠,成就一套至宝。”云峰真人手指着白铜匣子道:“若我猜得不错,之所以有上界仙人临凡,恐怕为的就是这抚仙湖底的真阳之炁。阳极生yīn、yīn极生阳,那湖底yīn煞大作,多半就是因为地渊深处藏有真阳之炁所致。道元紫气的神妙无方,能点化万物逆转先天。以天宫神匠那匪夷所思的神炼手段,先天五行珠加上这一股jīng纯的道元紫气,定能炼成一件神话重宝。”
“可为何那两个仙人最后却没能返回上界,而是死在了湖底仙府中?”俞和不解的问道。
“这其中的可能xìng有很多。其一,可能他们从湖底摄出的道元紫气并不足够,你看这匣子里面的五行元灵珠,已不知蕴养了多少年份,至今还未能转回先天。仙人临凡之后,就并非是不死不灭的,也许最后他们没能等到先天五行珠大功告成,已然是阳寿耗尽。俞和你修行尚浅,不懂得其中秘辛,成道飞升之法有无数种,但最多见的,却是‘肉身霞举’和‘元神飞仙’两种。若是修道人道行高深,肉身历天劫不灭,元神与肉身一齐飞升上界,那便是肉身霞举。而若是道行稍浅的,肉身被天劫所破,仅剩一道元神护着命xìng玄珠飞升上界,再聚仙灵之气化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