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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玄真剑侠录-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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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料之外,李毅听了那三个条件,也是一脸的诧异。不过他倒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俞和的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俞和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道,“人家说的清楚明白。我除了照办,还能怎样!”

    “地仙说合,百万符钱或者先天至宝做彩礼。俞师弟,你好大的气魄,好大的手笔,这桩姻亲若是成了,真算得上是震动九州道门的一件大事,师兄佩服!”李毅冲着俞和竖起了大拇指。

    俞和嘿嘿一笑,开始喝第三壶酒。

    不知为什么,平时总爱侃侃而谈,对各种事情都能说出一番独到见解的李毅,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了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的俞和的事情,简简单单的鼓励了俞和几句,就扯开了话题,一边说着几天前门中发生的一桩趣事,一边陪俞和喝酒。

    俞和自然也听不进李毅的话,两人一个自顾絮絮叨叨的说,另一个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好在他们都只是想找个人作伴喝酒而已,倒也不去在乎其他什么。

    暮色暗沉时,俞和别了李师兄,独自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东峰小院。摇摇晃晃的走了约莫一半的路程,忽然腰间玉牌一震,俞和伸手去摸,却是宗华真人传讯过来。

    “俞和,速来琼华宫。”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于俞和来说却是不可违逆的谕令。他急忙运功一催,身上有热汗滚滚而出,登时里外衣衫尽湿,浓浓的酒气弥散开来,那昏昏沉沉的酒劲转眼间便烟消云散了。俞和抖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罗霄道袍,取出宁青凌托人带给他的“千杯不醉”药散,抹了一些在舌尖上,纵身御剑而起,朝琼华宫飞去。

    今夜宗华真人的座上客,是西北大漠阳关道宗的七位高人,这家宗门传承的是前古御兽秘法和神炼铸器之术,擅长将法宝器胚与灵兽神魄相合,祭炼通灵法器。因其宗门高手制作的法器十分精良,故而在九州之上很有些声誉。

    上好的通灵法器谁人不爱?所以宗华真人对这七位阳关道宗的真人,也是有意深加交往。这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又是直喝到丑末时,才尽兴而散。几位性子耿直的西北来客喝得意气风发,差点就要拉着宗华真人和乾罡真人八拜结交了。

    俞和自然懂得,在这种场合之下,自己是万万不能露出一丝烦恼模样来的。他陪着殷勤的笑脸,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端着个海碗,一轮又一轮的向那七位真人敬酒,若不是宁青凌的那个解酒药散实有奇效,俞和只怕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不过即使那酒一入口就变成了水,俞和还是装出了七八分的醉态。越是这样,那七位真人越是大赞俞和酒品上佳,酒胆豪迈,也就喝得越来越多。

    方家怡今夜也是陪着宗华真人来了琼华宫。不知为何,一开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同俞和隔开一段距离,全不复俞和去东海前,两人之间的那种亲密,但俞和忙着招呼客人,倒也没闲暇顾及到她。

    当琼华宫的十二女修献上那著名的大自在霓裳元魔舞时,宗华真人忽然招手把俞和唤到赏乐厅的一角,细细的问了俞和去青州东海的事情。方家怡不知怎么,这时也凑了过来,她假装看着大自在霓裳元魔舞,可其实是在凝神探听俞和讲话。

    俞和又一次把他的诸般苦恼说给了宗华真人听。可宗华真人听完,倒也不置可否,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道:“你若彩礼凑不全,自可找我挪借。”

    俞和点头应诺,倒也没在多说什么。不过眼角余光瞥见方家怡眼神闪烁,似乎在一边若有所思。

    丑末席散之后,那七位阳关道宗的真人留在琼华宫歇息。宗华真人带着俞和与方家怡返回罗霄剑门。

    两人把宗华真人送到清微院门口,俞和作揖告辞,可方家怡却没挪动步子,她悄然瞟了一眼俞和,咬了咬嘴唇,忽然对宗华真人道:“宗华师伯,弟子有事想说,不知师伯可有闲暇?”

    俞和有些诧异,这深更半夜的,方师妹要找宗华师伯说什么?

    可宗华真人却似乎早有所料,他也看了看俞和,笑着挥手道:“俞和,你且回去歇息吧。家仪随我到正殿去说话。”

第二百一十二章 酒作苦,夜闻香

    恢弘的剑光裂空而来,那悠长而清越的剑鸣声好似九霄龙吟。十几位魔道修士面露惊诧,而原本已成笼中之鸟的罗霄弟子们,却一下子欢欣鼓舞了起来。

    “是俞师弟,俞师弟到了,我们不会死了!斩了这些魔人,替师弟师妹报仇!”

    这绝处逢生的欢呼,便是罗霄剑门众弟子反击的号角。刹那间魔道修士们眼中尽是扑面而来的剑光,那些原本已被他们折磨到筋疲力尽的剑门弟子,个个好似吃下了一帖神威大力丸,即便是浑身浴血,四肢筋骨尽断的重伤者,也用牙齿生生咬住飞剑,朝他们悍不畏死的冲杀了过来。

    一位身披罗霄碧竹法袍,下颌上满是胡须茬儿,却依旧掩不住面相稚嫩的青年剑修,脚踩着五色雷云从天而降。他手中剑诀一引,那浩瀚明河似的剑光就在魔修人群中绕了一匝,三五颗人头滚落,七八道血光乍现。

    带头的魔修高手仰天怒号,伸手猛拍后脑勺,张口喷出了一颗碧火粼粼的白骨骷髅头。这头骨颅顶绘满了漆黑的符箓,眉心中央有一圆孔,正吞吐着尸煞炼魂魔火,空洞洞得眼眶中闪烁着两点赤红色的磷光。此法器一出,周遭便有腥臭气弥散,万鬼恸哭之声响起,使人心神惊骇,两股战战,不敢直视。

    俞和一见这碧火骷髅头朝他飞撞过来,非但不慌,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喜色。只见他手腕一翻,圈回了剑光,另一手甩出大袖,对着这件魔道法器一卷,袍袖上有白光一闪而逝,这件法器就被俞和收到了掌中。掌心里一朵白莲法相团团裹住了碧火骷髅,亿万莲瓣合拢一转,那位魔修高手登时惨呼一声,连喷三口心血。

    本命法器活生生的被人以重手法摘去,这魔修高手心神剧震,五内如焚。正恍惚间,他忽觉得颈上一冷,身子发虚,好大头颅已然滚在脚边。

    首恶伏诛,罗霄剑门众弟子更是气势如虹,只不到一炷香功夫,竟将这些追赶了他们九天九夜的魔道修士尽数斩杀。当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犹如身临修罗杀场。那些还能站起来的罗霄弟子们,捧剑肃立在血泊之中,朝半空中的俞和一揖到地。

    俞和含笑还礼,气势十足的一拂袖,施施然御剑而去。可等这些罗霄弟子们急匆匆的带着伤者走远了,俞和却又悄无声息的转了回来,贴上敛息符,在乱尸堆中偷偷摸摸的翻捡寻觅。但凡能透出一丝灵气的东西,哪怕是魔修们摄取生魂肉胎祭炼而成的邪门法器,也尽都被他搜刮得干干净净。

    时光如水,潺潺而过,在俞和声声叹息中,他从青州海外回到罗霄,已快有五个月了。

    白天里,俞和依旧是天罡院的守山弟子,但晚上却再也没接到过断命玄符。也不知道是宗华真人的有意安排,还是恰逢这一阵子五湖四海的同道宾客们接踵而至。几乎每个晚上,俞和都会被宗华真人传讯召去,命他在寿阳城供奉阁或琼华宫里陪侍酒宴。五个月下来,俞和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下肚,按照方家怡的话来说,以前俞和一身血腥味刺鼻,如今更多了满身的酒臭难闻。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就算俞和想尽了法子,那百万符钱的彩礼却依旧遥不可及。看着玉牌里那不到九万的玉符钱和一堆难以变卖的邪门法器,俞和心里的烦闷就一日胜过一日。渐渐的,连宁青凌的药散都失去了灵效,无论是烈酒还是蜜酒,甚至连清茶喝到他嘴里,都是同样一股苦涩的味道,他都会觉得醉人。

    醺醺然之间,从肚腹中泛起来的,全是浇也浇不开的愁。

    不过在外面陪的是客,再怎么喝,也得留着七八分清醒,绝不能酒醉放肆,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更不能把自己心底的苦闷流露到脸上,若搅坏了一众前辈高人的兴致,恐怕会被宗华师伯责罪的。

    俞和知道,当自己走进了灯红酒绿的殿宇中,他就必须带上另一张看不见的面具,这张面具上画的,满是恭敬而殷勤的笑容。夜幕降临,无论俞和手中拿的是酒杯还是利剑,他其实都是用面具掩住了真实的面孔和表情,去尽心尽力的扮演另一个人,做一些他或许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不过俞和深信着宗华真人,甚至可以说是崇拜着宗华真人,他希望自己将来成为宗华真人那样的人,那种朋友遍天下,谈笑皆高仙,煮酒风云起的大剑仙大豪侠。

    所以他并有怀疑过,在他心里,宗华真人让他去做的事情,必然是对的。

    夜里酒喝得倦了,白天口中发苦,就会想喝茶。但俞和又放不下酒葫芦,所以他常暖着一壶茶和一壶酒去东峰镜湖边长坐。怔怔的看着那平整如镜的湖水,随着日曦的挪移而渐渐变化着颜色,那景色能让他看到出神忘我,感到一丝难得的安静。

    最近连纯阳院的李毅也不见了踪影,传讯过去也没有回音。有纯阳院的弟子说李师兄奉镇国掌院真人的谕令,出远门办事去了,估计得数月才能回来。

    于是这镜湖边就只剩下俞和一个人独坐,直到日落西山,宗华真人传讯来召。

    这一夜的客人出身亦正亦邪,酒喝得多了,也就更加百无禁忌。其中有位真人,似乎甚是喜欢方家怡,不过当着宗华真人的面,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不停的与方家怡说话调笑,不断的邀方家怡跟他饮酒。

    方家怡虽然酒力不弱,但也架不住几位真人轮番敬酒。三五巡下来,这方师妹的脸,可就红得好似胭脂花一般,她一对眸子朦胧迷离,眼瞳中仿佛含着荡漾的水波,整个人更显得娇艳无比,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媚态。

    俞和好几次对方家怡暗施眼色,让她少喝一些,可方家怡却浑似没看见。那几位真人推开酒盏,换上了大海碗,甘美芳香的百花蜜酒,一碗就是一斤多,硬要方家怡整碗喝干。

    宗华真人大笑而来,寥寥几句调侃,就替方家怡解了围。他自己喝了一大碗,又回敬了这几位真人一人一碗。俞和急忙跟上,拿着大海碗连敬了三轮,这才把方家怡拉到角落处歇息。

    这姑娘其实也是在逞强,这一坐下,可就起不来了。她用手撑着下巴,靠在俞和身边的条案上半眯着眼,看起来是酒劲正冲上头。

    俞和侧头过去,低声道:“方师妹,速速运功行化酒力,莫要醉倒了。”

    “我不!”方家怡突然抬起头,两眼直直的望着俞和,那檀口中吹气如兰,吐出一股股热流扑,在俞和的脸上,“我若醉倒了,你须得背我回去。”

    俞和知道,她这只怕已是醉的厉害了,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会送你回去的,难不成还会把你扔在这里?”

    “一言为定,你今天要背我回去!”方家怡又重复的说了一遍,直到俞和点头答应,她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过了没多久,俞和又去敬酒回来,再看方家怡已经爬在条案上,沉沉的睡去了。

    直至众人尽兴散场,方家怡也没醒来。俞和望了望宗华真人,可宗华真人满脸笑意,大袖一摆就径自走出门去,远远的丢回来一句话道:“你既然答应了背人家回去,还莫要食言了!”

    俞和挠了挠头发,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左近无人,倒也顾不得这些。何况他还真不是第一次背这位方师妹回罗霄了。

    才俯下身子,扶起方家怡的手臂,俞和就见她微微睁开了眼。

    “师妹,酒宴已散,回去歇息了。”

    方家怡口中含浑的“嗯”了一声,慢慢的撑起了身子,她展开双臂往俞和的肩头上一圈,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倚靠在了俞和的背后。

    俞和只觉得有丝丝缕缕的女儿香在他的鼻尖缭绕,这种香气与陆晓溪身上的香气迥然不同,但都一样的让人心旌摇荡。

    背脊上传来的一片酥麻软腻的触感,也许是酒劲在作怪,俞和不自禁的想起在地坛寺无意窥见的,方家怡裙下露出来的那一截宛如凝脂白玉般的腿。

    第一次他背酒醉的方家怡回山,当时有宗华真人在身边,俞和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第二次背起方家怡,他在地坛寺与那黄袍修士搏命厮杀,也不记得是什么感觉;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俞和觉得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从心底浮起的一丝绮念,俞和纵身而起,脚踩一道云气,朝罗霄山门飞去。

    一路无话,耳畔只听得见细细的风声和方家怡柔柔的呼气声。俞和悄然落在罗霄南峰的守正院弟子住地,可今夜这里似乎没人值守,俞和一路畅行无阻的走到了方家怡居住的院子前面。

    方家怡抬头看了看,轻轻的从俞和背上下来,她踯躅的走了几步,手扶着小院木门笑道:“师兄,不知是你今天酒喝得太多,还是师妹最近发福,身子太沉了。你这一路上气喘吁吁的,那心儿砰砰跳得有些快啊?”

    俞和闻言一窘,抱拳道:“唐突师妹了,早些休息吧,我回东峰去了。”

    方家怡眼波一转,淡淡的道:“夜冷酒辛,师兄何不到我屋中小坐。师妹温一杯蜜茶,给你调理肠胃可好?”

    俞和微微一愣,眨了眨眼道:“如此夜深,诸多不便。师妹饮了这许多酒,还是早些安睡,免得伤身才好。”

    方家怡的眼神,在俞和身上流连了一番,似乎幽幽的叹了口气,欠身一礼道:“今晚家仪失态了,还得多谢师兄照拂。”

    俞和一摆手:“自家人何须言谢,告辞了。”

    说罢转身御风而去,只留下方家怡独自站在小院门口,眼望着俞和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不知这女儿家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佳人意,盼君明

    这之后的五天,俞和都没再见过方家怡出门,宗华真人出山赴宴,身边也只带着俞和一个人。

    第六日俞和在藏经院行过早课之后,去清微院应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才听宗华真人说,方师妹偶感风寒,身子不适,这几天都在南峰闭关静养。俞和有些诧异,方家怡身为还丹道果的炼气士,怎么可能被区区风寒之气侵身?恐怕多半是那晚喝酒太多,伤了脾胃经络才是。

    宗华真人取出一支小玉瓶,递给俞和道:“你今日无事,就去探望她一番吧,我这有些丹药,你替我送去。”

    俞和点头接过玉瓶,以神念暗暗一探,察觉瓶中有团精纯的土木性药气,看来这果然是一些调理脾胃的丹药。

    “前日接到蜀山来的信符,那边有场法事,邀鉴锋掌门师兄和我同去观礼。此去西南,顺道还要在滇南别院停留几日,估摸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你镇守天罡院,切莫玩忽。”宗华真人顿了顿,眼望着俞和,忽然把话风一转,语重心长的道:“上次你从青州回来之后,我听你说过摩明云宫提出的三个条件,如今你准备得如何?”

    俞和一呆,脸色黯淡下去,颓然摇了摇头,叹了口长气,并未说话。

    宗华真人道:“我曾与你说过,世易时移,人心难料,与其强求,未必能得善果。不如回头看看身边的人,你且去仔细思量。”

    “弟子遵命。”俞和沉声应诺,宗华真人点了点头,摆手让他自去。

    出了清微院,俞和就朝南峰去了。他同值守南峰的守正院师叔知会了一声,没想到那位道姑非但没有冷言冷语的盘问俞和,反倒笑眯眯的给他指点了方师妹小院所在的方向。

    拜谢过那位守山的师叔,俞和沿着小径走上南峰,到了方家仪的门前,抬手轻轻叩门三声,唤道:“方师妹在么?俞和前来探望。”

    门里隐约有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响,过了有半柱香功夫,俞和听见门后发出“咔哒”一声,便知那门闩已然落了下去,方家怡在屋里轻声道:“俞师兄请进来说话吧。”

    俞和推门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方家怡披着一件素白色的丝缎袍子,身子半倚在床头,那柔软的布料,将她玲珑浮突的美好身段隐约勾勒出来,呈现出一种温和静雅的美。她的头发并没盘成发髻,只是用一条金丝发带随意的束起,绕过耳侧,垂在胸前。俞和看她的脸色略白,眼神中也似乎少了些神采,但这副慵懒柔弱的样子,却更加惹人怜惜。

    虽然俞和也曾来过方师妹的小院,可走进屋里却还真是第一次。这屋子中处处透着女儿家小心思,不但洒扫得一尘不染,还仔细点缀了不少花朵和五彩璎珞。窗前挂着一盏琉璃宫灯,地上铺着一方雪白的毛皮,踩踏在上面煞是柔软,如同登临云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家怡特别喜爱玉器的缘故,屋子里无论是洗漱之物、案几上的茶壶茶碗、桌上的镜台与脂粉盒、床边的灯盏香炉等等,全是以白玉雕琢而成,就连床边悬着的一口三尺法剑,都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鞘。

    这女儿家闺房中最惹眼的,却是床边摆着的一个木架子。那架子上绷着一幅四尺白绢,绢布上绘着一个挎剑男子举杯敬酒的图画。

    “原来方师妹平日里还喜欢这丹青之道。”俞和不好在人家屋中四处乱看,故而就把目光落到了这副绢画上。

    方家怡问道:“师兄觉得此画如何?”

    俞和朝绢布上细细一看,画中那男子的面貌有些模糊,他并不觉得眼熟。往下再看,这男子身上穿的,乃是罗霄剑门的碧竹纹长袍,头上扎的是青绸方巾,腰间挂着酒葫芦、玉牌与一柄连鞘长剑。看这一身行头,却是跟俞和自己平日里的装扮一般无二。

    这男子绘成了一副举杯敬酒的姿态,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伸出三指捏着酒杯,平举在胸前,气度沉稳,神情却又豪放爽朗,这倒跟宗华师伯提杯敬酒的样子很有几分神似。

    看完这画中的男子,俞和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评论了。这幅画的笔法细腻非常,功道也颇为精深,显然人家方师妹乃是丹青之中的行家,一幅画做成,自有其蕴意深含其中。俞和自知是个门外汉,这要是会错了意,胡乱品评一通,那可就要惹人笑话了。

    “师妹这画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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