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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玄真剑侠录-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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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具剑匣在南海时融入了南极长生大帝的遗宝曜华仙剑和山海星辰玉笏,单凭其中那一丝仙剑剑炁和万化归一大真符,这剑匣就能算得上是一具极品的法器。俞和估摸着,在识货之人的看中,这白玉剑匣当能抵得五六十万符钱。

    所以他打算再祭炼一具剑匣出来,把自己紫宫穴中温养的这一具白玉剑匣当做彩礼,送给摩明云宫的丹朱真人。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俞和破关而出。他胸前的紫宫大窍中,已藏着两具剑匣。新的剑匣以罗霄紫竹为材,仿着云峰真人的乌木剑匣做成六尺长一尺宽,依旧是打入了由六道子符嵌套而成的万化归一大真符。

    可惜没了曜华仙剑和山海星辰玉笏补强这剑匣的材质,新的紫竹剑匣与原先那具白玉剑匣相比,实在是有云泥之别。俞和估摸着,若是再遇见上三品的雷术禁法,即便他能用真符化去雷炁,这紫竹剑匣恐怕也不能将雷力收纳,炼化为真元,反哺己身。

    “反正把小溪接来之后,我就带着她找个僻静的山谷潜修,从此与世无争。剑匣就算稍逊一些,也不打紧,以后寻到什么天地灵物再行合炼就是。”俞和心中这样想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近了,他满满的全是期待。虽不知陆晓溪有没有出关,但俞和已经是按捺不住了,离着一年之期还有一个月时间,俞和就收拾了好了行囊,向大师兄夏侯沧和掌门鉴锋真人告了大假,启程朝青州去了。

    等待的日子实在难熬,他本是想一路游山玩水过去,每一天都向东海走近一些,那便会比枯坐在镜湖边数日子,要好受一些。

    可俞和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沿途的风景再雄奇壮丽,他也看不进去,一心只看早点望见那座大海上的高峰,还有山峰顶上那片海市蜃楼般的摩明云宫,于是脚下忍不住也加快了,不到十天,俞和就站到了青州东海的海岸边。

    算一算时间,还有二十多天,俞和取出了藏在胸口的传讯玉符,打算试着问问陆晓溪,看她是否已经出关。

    一道真元贯入玉符中,可对面依旧没有回音。俞和刚把玉符贴身收好,却忽然望见东北方有一道细细的流光飞来,俞和伸手一招,发现竟是一封信笺。

    拆开信封,从摺好的信纸中滑出了一片玉符,正是陆晓溪带在身边,用来与俞和通传讯息的那片玉符。小小玉符在掌心一转,俞和双眉皱起。他猜不透陆晓溪这是何意,于是急忙摊开信纸去看。

    信纸上写的是一封长长的书信,是陆晓溪留给俞和的。

    但俞和细细的一读,就只见他的脸色忽然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才读到一半,俞和双眉间一道黑气闪过,手按胸口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喉头一抽,便是一大口漆黑的血喷在地上。

    俞和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吐了血,他只顾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读着信,每过几息,他就会喷出一口黑血。等到这封信读完,俞和弯下腰,干咳了几声,再抬起头时,已然是七窍流血,自他眼眶中垂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痕,与鼻孔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把胸前衣衫染成了黑红色。

    俞和双腿半屈,整个人偻着腰,用手撑地,似乎他肩上扛着难以承受的重担。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不停的有鲜血滴落在沙地上。猛然间,俞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十余道凌厉的剑光破体而出,拧成一条近百丈的剑炁长龙,“轰隆隆”的一声大响,这恢弘的剑光裹着俞和,朝摩明云宫的方向破空而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璧沾尘,人欲魔

    “俞大哥,离你来接我的日子越近,我的心里便越是慌乱。我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事情的人,所以有些事,还是我还想让你知道,等你看完这封信,再决定要不要接我走吧。如果你决定不要小溪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对不住你。”

    “那一年我与你分别,随着丹朱子师尊来到这海外仙派修行。初到东海时人生地不熟的,我心中便一直很怕。这里离扬州很远很远,远到在云宫中看得见日出东方时,你那边应该还是在深夜里。人在岛上,朝任何一个方向望去,都只能看得见一模一样的茫茫大海,我有时甚至连扬州在那个方向都会分不清。”

    “初来乍到,岛上的人也很陌生,虽然同门师兄师姐对我还算和善,但没了你在身边,我就好像丢了魂儿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主见。你记得么,那时候我天天用玉符跟你说话,你总是笑我说,小溪妹子每次都要对着玉符哭上一通才成。”

    “那种心里空空荡荡的日子过了很久。等我修为渐渐深了,到了引五方五行炁铸炼内腑时,我就连与你说话,握着玉符大哭的时间都没了。”

    “摩明云宫是个海外的宗门,规模也算不得大,所以门派中所藏的灵物并不多,尤其是筑基内炼用的五行灵物,更是稀缺,每季分到低辈弟子手上的都远不够用。一开始师傅看好我的根骨,在我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不但亲自为我解经,还会偷偷分一些灵丹和天地灵物给我,助我增进修为。可因为我心中总是念着你,所以很难坐忘定神。师傅斥责我杂念太多,情孽难消,嫌我道行修进得太慢,渐渐的便不那么偏心对我了,我能得到的灵物也就越来越少,修为增进得也越来越慢。”

    “俞大哥你知道我性子很是好强,为了不被同门师兄师姐当作笑柄,那段时间我几乎是足不出户的打坐炼气。没有足够的天地灵物为辅,我就一点点的采纳虚空中的五行元炁。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师傅嫌弃我愚笨,赶我出门。”

    “可惜就算我把所有的时间用来打坐吐息,进度依旧比别的师兄师姐要慢得多。我觉得很是诧异,于是找人问过,师兄师姐笑们我不懂钻营,不会讨好门中的师长。原来他们都在费尽心力的侍奉着每一位门中宿老,这些长辈们就常常把一些他们私藏的灵物打赏下来,一位师长给的虽然也不多,但好几位师长都有赏赐的话,那积攒下来的灵物就颇为可观。凭借这些天地灵物,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自然比我苦苦吐纳五行元炁要快得太多。”

    “于是我也只能学他们一样,不再整日闭关苦修,而是花很多时间在师长们前面献殷勤。不光是门中的前辈,许多师兄师姐相处得好了,也会给我一些灵物。可这样一来,在云宫中走动得多了,虽然得到了许多灵物辅佐修行,但是是非非也多了起来。”

    “摩明云宫是一座外海孤岛,离东海的其他道门都相距甚远,岛上枯修寂寞艰辛,许多师兄师姐都会两两结成道侣,既排解寂寞,也相互扶持。云宫中有好几位师兄与我熟识之后,就想要同我结成道侣,甚至还有两位长辈师叔,也问我是否愿意与他们合籍双修。我自然不肯答应,于是惹来诸多纠缠,好几次有人在我屋门外守了一整夜都不肯离去,吓得我不敢打坐,只能躲在床底下发抖。”

    “那时俞大哥你还未拜入罗霄山门,我怕你心里难受憋屈,就也没跟你提过这些事。后来纠缠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又不敢得罪他们,便觉得进退两难。幸好有位师兄平日里甚是照顾我,看到夜里有人在我屋门前徘徊不走,就显身出来,喝退了那些人。我很感激他,而他为了让我摆脱这些纠缠,便在云宫中宣布,我已与他结成了道侣,后来为了让同门师兄师弟们确信此事,我们还把屋子挪到了一起,我与他的床之间,就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

    “俞大哥,对不起!”

    “相信小溪。我与这位师兄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我对他只是感激而已。可修行一途实在太辛苦而且太寂寞。俞大哥你福缘齐天,结得仙缘之后一路直上青云,却不会懂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福缘浅薄,却依旧在长生道途上蹒跚前行的寻常炼气士心中的苦楚。没有你在身边,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每当海上有雷暴时,我就只能蜷缩在屋角发抖,仿佛外面一阵暴风雨扫过,我便会从这人世间无声无息的消失。”

    “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好好的活下去。想要在摩明云宫修成还丹道果,单凭我的这点微末资质和驽钝的悟性是不可能的,我必须有人帮我一把。于是当那位师兄问我愿不愿意与他双修时,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当时我好怕,心里很乱,因为怕你们嫌我腌臜,所以这件事情我没敢对你和柏空师傅说。等你加入了罗霄剑门,修为一日高过一日,我便更不敢说了。”

    “俞大哥,那位师兄待小溪,并没有你那么好。你几乎不会发脾气,可他却常常冷着脸挖苦我。你以前寻到好吃的,总是先让我吃,就算我全部吃完了,你也会很高兴。而那位师兄却只会把他讨来的灵物分出一点点给我,其他的全部藏起来。”

    “在小溪的心中,原本满满的只有俞大哥一个人。但也许是我们分开太久,也许是在摩明云宫中太苦太寂寞,也许是真的需要人帮一把,后来这心里便多了那位师兄。每次想起俞大哥,我便会想起在扬州的那段日子,而想到那位师兄,摩明云宫中的点点滴滴便会浮上心头。”

    “俞大哥,那次在京都定阳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但我心底里却很怕。我曾对你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陆晓溪了,我变得很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你对我说,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的小溪妹子。”

    “听你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很暖,却也很痛。”

    “你的小溪妹子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你还会要我,就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忘了那位师兄,忘了摩明云宫中的一切,等我把这些都彻底忘记了,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回到扬州,做回那个乖巧的小溪妹子。俞大哥,请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若是你不要我了,我也绝不会怪你,因为我自己看镜子里面的陆晓溪,都会觉得陌生,都会觉得嫌恶。俞大哥你现在有了深厚的道行,也有了锦绣的前程,想必在罗霄剑门中,定有许多位师妹心仪于你吧,你跟我说过的那位宁师妹,还有那位方师妹,她们都比小溪要好。”

    这封随着玉符一起飞来的信笺,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俞和认得上面的字迹,那正是陆晓溪亲手所书。小姑娘跟张真人仔细的学过书法,她的一笔一划虽然纤细,却是骨架嶙峋、棱角分明,而且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会直直的伸出去很远。这信的上半篇写得还算工整,后半篇就显得潦草凌乱了,看得到许多涂改的地方,到了最后一句话,似乎陆晓溪已经写不下去了,就这么把笔抛开,摺起了信笺。

    疾飞向摩明云宫而去的俞和,此时心已经彻底的乱了。愤怒、绝望、恐惧,种种念头占据了他的整个识海。

    那高高在上的六角经台缠绕着万道血光,每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上,都升腾其灰黑色的忿火。经台之下,本是无边无际的念海,此时竟转成了一片猩红色的血海,翻腾呼啸着万丈波涛。而俞和的丹田中更是燃烧着熊熊烈焰,那一颗道家还丹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犹如血浆一般的真元玉液,从裂痕中汩汩的渗出,一朵长生白莲的亿万莲瓣上,蔓延着纵横交错的血色经络。

    按照道门炼气术中说法,俞和这时嗔念乱神,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只差半步,便要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偏偏他此时的怒火是如此的强烈,无数化外有无相天魔破虚显化出来,竟然根本不能靠近俞和到身边十丈,稍稍沾染上了俞和放出的煞气,就会被先天大怒念火烧得灰飞烟灭。

    俞和自己根本控制不了他的一身真炁,他体内似乎苏醒了一头荒古凶兽,正向天地乾坤发泄着它的暴怒。无数道雷霆般的剑光扯出上百丈长,蛮横的劈开了天云与海水,一团百余亩大小的五色雷云悬在俞和头顶,云中不但有先天五行神雷隐现,竟还穿梭着大五行灭绝神光。翻翻滚滚的五行雷云随着俞和朝摩明云宫飞去,此时若有人远望,便会看见在那雷云前方,结出了六颗佛门怒目金刚的头颅法相。

    隔着几百里,摩明云宫的修士们就发现了南面天空呈现出来的骇人异相。云宫中警钟响个没完,低辈弟子门个个面无人色,而恰好在今日,云宫有中数位真人同去蓬莱、方丈、瀛洲三仙岛观礼未归,一时间留守摩明云宫的高手一一跃上天空,十几道火急信符化作流光飞走。

    那镇守摩明云宫的四灵镇海锁云大阵展开,团团云雾罩住了这座海上孤峰。有东方青龙、南方玄武、西方白虎、北方朱雀的法相镇住东南西北四正位,那丹鳞真人带着他的四位师弟,站在大阵顶上,眼望着南方天际,面色凝重。

    “师兄,来人是何方神圣,可是冲着我摩明云宫而来?”

    丹鳞真人沉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此人的气势滔天,杀意凛然,只怕多半是位魔宗巨枭。他人还未到,其神念已然罩定了本门,煞气如虹,直贯云霄,这必是冲着我摩明云宫而来,而且来者不善。诸位师弟要好生应对,否则本门今日恐遭劫数!”

    有位云宫真人面露怯意的道:“此人来势汹汹,我们几人未必能应付得了。而其余师兄师弟皆远在三仙岛,至少也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返回,是不是要去请师尊出关?”

    “暂且不必!”丹鳞真人摆了摆手道,“师尊虽在地宫中闭死关,但此时必定心有所感。如果来人太凶,他老人家自然会显身出手,替本门消灾解难。”

    丹鳞真人话音才落,俞和已然挟着纵横飞舞的剑气和震天动地的雷音扑到了近前,那百多亩的五行雷云一展,罩住了整座云宫山峰的上空。

    举目一看来人,丹鳞真人登时面露惊诧的脱口惊道:“咦?怎么会是你?”

    可回答丹鳞真人的,除了俞和那一对淌血的眸子,便只有数十道斩裂长空的凄厉剑光。

    文后语:

    前几天单位上太忙了,天天都在加班,所以实在没有精力码字了。

    之前停更,敬请谅解。

第二百一十六章 忿满腔,心神乱

    看清了对面这人,在场的云宫高手们都吃了一惊。他们原本以为是什么魔宗仇家的高手前来攻打山门,可没想到来的人却是个满面血痕的年轻修士,而且似乎丹鳞师兄还认得此人。这年轻修士一照面,话也不说,把眼一瞪就径直御剑砍人,当真令人不知所谓。

    丹鳞真人看俞和神情大有怪异,自然早有防备。但俞和的剑光委实太快,只一眨眼间,就刺到了他面前七尺,剑上的寒锐气激得他面皮发麻。丹鳞真人眉毛倒竖,飘身急退了数尺,张口喷出一道碧蓝色的水光,朝那数十道剑光迎去。

    俞和心如火焚,神智绪乱。眼看摩明云宫就在眼前,忽然有人阻他,自然是大怒引剑去斩。可等他飞出了剑光,勉强定住眼神一看,这挡在面前的,竟是摩明云宫护法长老的丹鳞子真人,他心中泛起一点清明,双眸中有明光一闪而过,那数十道剑光便在丹鳞真人面前滞了一滞。

    丹鳞真人一看俞和剑光迟滞,张口又是两道碧蓝水波喷出。

    俞和此时稍稍恢复了些清醒,他已然撤回了剑上十之**的力道,故而第一道水波当空一旋,便把那十几道剑光搅得四散飞落。第二道和第三道水波接踵而至,狠狠的撞在俞和的胸口上,有团淡红色的莲花法相当空一闪而没,俞和的身子好似断了线的纸鸢一般,翻翻滚滚的倒飞出去几十丈远。

    有位云宫真人看丹鳞子一招退敌,心中大喜。他扬手抛出了一团银光闪闪的渔线,这渔线见风一展,化作千百丈长,形若灵蛇,朝俞和周身缠去。可才绕到俞和身外五丈,这根以天外陨银线为骨,用东海玄蚕丝束成的捆仙渔线,就被俞和的护身无形剑炁斩得寸寸断裂,纷纷扬扬的落下海去。

    俞和定住身形,手捶胸口,又吐了一口血。他强行遏制着心头的诸般执念,对着丹鳞真人竖单掌为礼道:“晚辈一时神魂迷乱,方才失手冒犯了。我想面见贵门陆晓溪师妹,请前辈行个方便。”

    丹鳞真人看着几十丈外的俞和,心中暗暗震惊。自己方才那招大浪三叠真劲,乃是摄取本命法器之力打出,其威力之大,丹鳞真人心中清清楚楚。

    盖因俞和挟着滔天的怨气与杀机冲到山门前来,二话不说就对他出剑,丹鳞真人自有一股怒气生出。他看俞和这副模样,生怕俞和要对摩明云宫不利,所以方才那撞到俞和胸口的两道碧蓝水波,即便是换做丹鳞真人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也要胸口骨骼尽碎,满身经络断裂大半,只余半口气吊住性命而已。

    可俞和只不过吐了口血,稍稍调息便能开口说话。听他讲话时中气十足,震得周遭元气连连颤抖,哪里像是生受了大浪三叠真劲的样子?

    丹鳞真人寒着脸,双掌一阴一阳的拢在胸前,沉声喝问道:“你这幅样子来我摩云明宫,意欲何为?”

    “我只想见一见陆晓溪,我有些话要当面问她。”

    丹鳞真人察言观色,他看俞和眼中渐渐清明,知道方才定有什么事情大大震动了此子的心神,以致于心智迷乱。听俞和说要见陆晓溪,而且当俞和一说“陆晓溪”这三个字时,脸上就浮现出痛苦难耐的表情,丹鳞真人心念一转,摇了摇头道:“陆师侄不在宫中,她数日之前领了出山信符,说是向西北云游去了,不知归期。”

    “西北云游?不可能!”俞和紧咬了牙关,双手不住的颤抖着,他头顶的五行雷云中隐隐传出轰隆隆的闷响。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老道毋需骗你,我现在就算放你进岛,你也寻不到陆师侄。”

    俞和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冲动,他差点想运足真元,以道门镇魔天音法大喊陆晓溪的名字,盼陆晓溪听见了,能自行出来与他相见。可俞和转念一想,心中发痛,黯然叹了口气,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他朝丹鳞真人道:“若陆晓溪师妹不在,那可否让晚辈与丹朱前辈当面一叙?”

    丹鳞真人又摇头道:“丹朱师妹也未在云宫中,你见不到她。”

    俞和追问道:“丹朱前辈可是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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