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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玄真剑侠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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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冷面中年男子也不管老康掌柜与那些莽汉胡搅蛮缠,他们朝掌柜的桌上撂下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子,就自个朝后面客房走。老康掌柜一瞅,朝俞和一撇头,俞和心冷神会,抢步追上三个冷面汉子,陪着一副笑脸,领他们找客房安顿去了。

    七个莽汉一见那三位冷面中年男子抢先去了客房,也不再与老康掌柜的纠缠了。有个肋下夹着熟铜齐眉棍的汉子一招手,其余人推开桌椅,拔腿就朝后面客房走去。

    老康掌柜的伸手把六顺子推在一边,颤巍巍的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不忘朝后厨吆喝,让小杜快些置办酒肉出来。

    俞和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老康掌柜的眼色。

    老康掌柜暗暗伸手比划了几下,他们两人就把这两拨人带到了后苑的西北角。那边是一座独栋的二层小木楼。外面有竹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栽满了桑柳树,收拾得甚至雅致。

    这木楼上下各有六间上房,三个中年男子住了二楼走道顶里面的三间。七个莽汉起初有些不乐意,嘴里骂骂咧咧的,最后老康掌柜的把好话说尽,终于楼下住了五个人,楼上住了两个人。这栋小楼空了两间房,一间在二楼中央,另一间在一楼走道顶头。

    可算是招呼好了这十位大爷,俞和一边朝前面酒楼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掌柜的,来者不善哪!”

    “什么善不善的,都是金主儿!大善人谁没事跑到这西北大漠来吃苦头?”老康掌柜的一翻眼道,“你莫偷懒,赶紧收拾酒肉过去,这些人吃饱喝足了,就不会惹是生非。”

    “我看他们喝多了马尿,更得招惹事端了。要不要让小杜在酒里放点好料子?”

    “我这顺平酒楼做正经生意的,可不是黑店!”老康掌柜抬脚就要踹俞和的屁股,“你小子哪儿学来的这些弯弯绕绕,好的不学,尽整些歪门邪道!”

    俞和朝前快跑了几步,让老康掌柜的一脚落了空。他绕过回廊钻进了后厨,不多时提着肉盆和酒坛子,伺候那些大爷去了。

    这七位莽汉一走,转眼间顺平酒楼的生意就好了起来。

    小杜切肉烹菜,几乎停不下手,六顺子与俞和也忙里忙外的招呼着。整个下午到戌时掌灯,酒楼里的食客走了一茬来一茬,而西北小楼里的十位大爷也出奇的安静,居然似乎全都酣睡了过去,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直到戌时过半,酒楼子的客人才渐渐的少了。

    六顺子刚坐下喘口气,就见铁匠老郑忽然领着七八个南方行商打扮的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一照面便开口就招呼道:“顺儿,还没打烊吧?老康掌柜的也在忙着呢啊!实在对不住,我老郑今天接了宗大买卖,这几位老爷在赤胡挣了大把的金银珠宝回来,可马车却在沙漠里走瘸了,六副铁车架子,十一口生铁大宝箱外加十一把子母芯铜锁,这宗活计可够我老郑的铺子忙活十来天的了。”

    “恭喜,恭喜!”老康掌柜搓着手,凑了过来,朝铁匠老郑身后的那几位行商道,“几位大爷眼光好哇!郑师傅的手艺,在我们朔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他打的车架子,保管放心用个十几年,绝不带一丁点儿走形的。”

    铁匠老郑笑道:“老康掌柜的这张嘴,还没喝酒,就要让你给捧醉了。这可不得要招待一下几位大老爷吃食么,我老郑挣了些银子,自然要来给顺平酒楼捧捧场。让小杜辛苦辛苦,给整治十来个拿手的小菜,再温十斤老酒出来吧。”

    “郑师傅,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莫要再数着三五个铜板跟我抠门儿!”老康掌柜转身撩帘去了后院,六顺子赶忙过来,擦桌子挪板凳,招呼客人坐下,沏好了热茶。

    把布帘子轻轻拨开一条缝,看着正对那几个南方行商大吹法螺的郑铁匠,老康掌柜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方唱罢我登场,今晚这出老街坊戏,可就是由你老郑来开锣么?”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夜宴忙,烟火乱

    戌末亥初,老郑铁匠这桌已是顺平酒楼里面的最后一桌客人了。

    虽只有一桌,可厨子小杜依旧是停不下手。在大堂里招呼的六顺子,没完没了的把菜名报进来,还偏偏都是些什么辣汤生涮牛肉片、红油滚石羊肝尖、沙芋炖雀儿之类,颇要费神烹制的菜式。也不知这郑铁匠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每喝个几杯酒下肚,就会突然拍拍脑门子,冒出一句:“我又想起来了,咱们朔城还有一式好菜,道地的西北风味,我让小杜做来尝尝。”

    郑铁匠长得像个读书人,一张嘴巴还真是舌绽莲花。那些朔城里的惯常菜式,被他一顿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得简直能与皇宫里的御膳珍肴相媲美。南方人嘴刁,吃得精细,而走南闯北的行商更是老饕,一听见美食,就个个馋得涎水滴答。加上这七八个行商苦苦穿越大漠回来,路上啃多了咸菜饼子,什么在口中一嚼,都能比得上山珍海味。这时一顿盛宴,更是吃得酐畅淋漓,大快朵颐。

    郑铁匠把他的四个徒弟也召来了陪酒,一张八仙桌挤得满满当当。干体力活的年轻人食量大,但点的都是些下酒的佳肴,没几样当饱的硬菜,眼见一阵竹筷飞舞,桌上的空盘子已摞了两层。

    小杜抽空出来看他们的吃相,摇头大叹,直说这些粗人就是牛嚼牡丹,胡吃海喝,枉费了他的手艺和心思。

    平日里精打细算的铁匠老郑,这顿饭居然破天荒的豪阔了一回,三锭十两白银扔出,老康掌柜、六顺子和小杜都没了话说。俞和抱着老郑赏给他的半坛子老酒,格外卖力的蹲在灶前,把火头扇得通红。

    又吃了约莫半个时辰,其中两个客商不胜酒力,把竹筷和酒杯撒手扔开,人往地上趔,额头重重的撞在八仙桌的桌板上。那桌上放的碗碟一片凌乱,滑落下来,砸碎了好几只。

    老康掌柜陪着笑脸,凑过来想说话,可郑铁匠又摸出一锭银子,塞进了老康掌柜的手里。老头子掂了掂银子,一步三晃的转身走了,还招手唤六顺子赶紧过去收拾摔烂的碗碟。六顺子板着脸,皱着眉,慢吞吞的从木楼梯后面拿了扫帚过来。郑铁匠微微一笑,偷偷赏了他半吊子大钱,六顺子立马眉花眼笑,麻利的扫去了碎瓷片,还背起那喝醉的客商,朝后院客房去了。

    郑铁匠这桌还在大呼小叫的喝着酒,不过顺平酒楼的大门已经半掩上了。而通向后苑客房的侧门,也早早的架起了门闩,上面挂着“客满”的牌子。

    按理说亥时过半,基本上不会有人再到城东老街来寻酒饭。真是肚肠里酒虫作怪的话,朔城西有通宵不关门的酒肉茶水铺子,隔壁的吟春苑也有好酒好菜,还能找个姑娘陪着听曲儿。即便是前来投宿的客人,看到店家挂了客满的牌子,也只能另寻别处落脚。

    但偏偏今夜就有不识趣的人,把半掩的酒楼大门拍得山响,老康掌柜的抬眼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好对付。

    要是寻常的客商或者江湖人士,老康掌柜的都能有些说辞,可偏偏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四个官差。看这四位差人都是一身武将打扮,身上穿着镶钉皮甲,胳膊下面夹着皮盔,腰间虎钮银束带上挂着铜皮鞘马刀和箭壶,背后斜挎着铁木雕花的长弓,斗篷上沾着一层尘土,似乎走过很远的路,才到了朔城。

    “掌柜的,好酒好肉的端上来!”当先进来的一位官差,胸口正中挂着一面狼头护心镜。看这护心镜包着一圈儿银边,皮盔也上插着半根红翎子,就知道这人多半是位西北守军的游骑校尉。

    “四位将军,小店已经打烊了。”老康掌柜弓着身子迎了上去,一脸为难的道,“后厨早歇着了,肉食也沽清,烦劳几位将军挪一挪步子,去别处用饭可好?”

    那四个军尉根本不理会老康掌柜,他们自顾寻了张桌子,把腰间的马刀和箭壶解下,放在桌边,战弓与皮盔扔在桌上,一副今晚就在这里吃定了的架势。领头的校尉看了看老郑铁匠那桌,皱眉道:“那他们为何吃得如此欢畅?掌柜的,你岂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老康掌柜搓手道:“那几位早来了,一顿饭从戌时初吃到现在,小店可就等他们几位散席,好关门熄灯。”

    那游骑校尉脸上不愉,沉声道:“城西人多驳杂,怕不太平。城东街上就你这一家酒楼还开着门,隔壁那是座风月楼子,我等有军令在身之时,不得入内,否则按律当斩。故而还请你家厨子辛苦一番,我们草草用些酒饭,就连夜启程,天亮前要到靳河大营。”

    老康掌柜还想推辞,可铁匠老郑的两个徒弟突然起身离席,撩帘进了后院,转眼间把一锅沸滚的肉羹,连着生铁汤釜一齐端了出来。小杜气急败坏的追在后面,手拿长勺嚷嚷道:“还未放下盐巴调味就抢去了,你们几个是饿死鬼投胎了么?”

    那肉羹熬了已有半个时辰,这一端出来,热气升腾,整个大堂都是满满的肉香。刚进来的四个兵尉眼睛发光,直直的盯着汤釜,他们不约而同的喉头上下抽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老康掌柜的一闭眼,知道这下可真是没法子推脱了。

    耳听那游骑校尉怒哼一声,他拎起脚边的马刀,用刀柄点指着老康掌柜的鼻尖,厉声喝问道:“你家后厨明明还未熄火,否则那刚滚的肉羹从何而来?掌柜的,你可知道凉州律例写明,胡汉边塞之地,一切当以西北守军为先!我等四人身负火急军令,连夜赶去靳河,路过朔城实在是饥肠辘辘,才到你家店里买些酒饭吃,你却欲将我等拒之门外,不怕我上报落雁口关守,调兵封了你的酒楼子么?”

    老康掌柜把双手一摊,也没了说辞。

    在西北边塞,就算是落脚朔城老街,托庇于司马世家的大树荫下,想要安安稳稳的过寻常百姓生活,有两种人还是莫要招惹才好。

    其一是西北大漠上的马贼。这些人成群结队,悍不畏死,一旦结了仇怨,就是不死不休。而且马贼从不讲什么江湖规矩,遇到弱小的人,直接欺凌虐杀;遇到硬点子,那就暗地里下毒手,很是难缠。

    其二就是大雍军士。朔城中的江湖人说,凉州最大的绿林帮派,其实就是那号称雄兵百万大雍西北守军。天高皇帝远,军营里的不可告人的事情多了去。擅长治军练兵的将帅都懂得,要想手底下的士兵个个如狼似虎,就要让他们揣着三分血性,染上三分匪气。所以要是惹上了大雍军士,一样会麻烦缠身,即便司马文驰老先生与西北军大帅交情莫逆,但底下小兵卒子的事情,人家哪里会去理会?

    所以老康掌柜也不敢多说,点头哈腰的陪了一堆不是,转身撩帘进了后院,亲自拾掇酒饭去了。

    过不多久,俞和搭着白汗巾,端着一只硕大的木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放着一盆子细切熟牛肉、一盘子油酥红皮花生米、一小坛子热酒和四大碗热腾腾的菜汤面。

    四个军尉看了看摆上桌的菜式,比起老郑铁匠那桌,可真是有天壤之别。不过那肉确是牛腱子上的好肉,煨过的酒坛子也冒着阵阵醇香,四个军尉吞咽着唾沫,领头的游骑校尉也不刁难,伸手一指老郑铁匠那桌,对俞和道:“小二,方才那肉羹甚好,给我们也烹制一锅上来。”

    俞和一咧嘴,想说那肉羹得熬制半个来时辰才成,若他们等得了如此之久,才能吃得到。可他正思量着如何讲话才不至于开罪了这四个军尉,忽然后面“噔噔噔”的脚步声大响,六顺子满身黑灰的撞门进来,冲俞和高声喊道:“掌柜老头儿呢?小俞子你快快来帮我抬水缸,马房的干草着火了!”

    “啥?”俞和一愣,这时老康掌柜和小杜也听见了六顺子的喊声,从后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老康掌柜大声问道:“怎么会起火?谁人点着了干草垛?”

    “多半是哪家的马夫喂马时,又蹲在草垛子边上抽旱烟。这会儿火倒不大,只是烟很呛,马都惊了!”六顺子匆匆讲完,冲进后院去找水缸。

    老康掌柜冲着大堂里的两桌人团团作了个揖,说道:“对不住诸位了,小店不慎,后院起了些烟火,老头子我得赶紧扑火去了。这要是惊了马,吵到各位用饭和客房的客人安歇,小老儿万万吃罪不起。”

    说罢朝俞和一挥手道:“小俞子,我去帮顺儿扑火,你在这里仔细侍候着,切莫怠慢了!”

    俞和应了一声,转身拉着小杜进了后厨。四个军尉眨了眨眼,没好说什么,老郑铁匠他们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照旧觥筹交错的吃喝着。

    这边顺平酒楼的几个人忙成一团,演了一出乱哄哄的闹剧;可后苑客房那边,也正趁乱开演了一出全武行。

    话说老康掌柜的上午出门,为的就是陪着司马晟和司马雁两人,把远道而来洛环玉接到顺平酒楼住下。至于那三个冷脸的中年人和七个胡搅蛮缠的莽汉,老康掌柜的一上眼,就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镖师和马贼,十有**就是追着洛环玉的武林人士,只是没成想这两拨人比正主儿还早一脚到了顺平酒楼,已经在这等着洛环玉了。

    所以安排客房时,老康掌柜也故意把他们全领去了西北角的小木楼,让这两拨人住到了一起。这其实都是司马晟和司马雁两人事先商议好的。

    起火的马房,在后苑客房的东面,与客房庭苑之间隔着一堵高高的围墙。司马雁的那间精舍,还有洛环玉住的房间,则在后苑南边的最深处,是一排四座单独的小木屋。西北角的小木楼,与老康掌柜他们几个人住的屋子只有十来步远,而且从小木楼上往南边看,只能望见一片郁郁葱葱的花树,根本看不到南边精舍是什么情形。

    东边马房的火光黑烟一起,马匹嘶鸣声和六顺子的呼喝声乱成一团。

    自打西北角的小木楼上,前二后五的一共掠出了七条人影,他们飞踏着树枝,直朝南边精舍而去。而后苑围墙的东南角,一条人影好似轻烟般的飘过墙头,落到地上没有半分声息。这人把身形藏在树影暗处里,借着月光略一辨别方位,便展开潜行身法,好似狸猫般直奔南面精舍而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夜未深,风已寒

    话说从小木楼里面出来的七条人影中,前面两条人影身上穿着黑绸缎裁成的夜行衣,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在他们身后十几丈,是五条手提四尺斩马刀的莽汉。这些汉子也不蒙脸,狞笑着朝南边飞纵而去,那大刀上缠的布条已经被扯掉,明晃晃刀身的倒映着月光,靠近刀背处,一条手指头粗细的血槽子里,积着乌青色的一层血垢。

    七人刚越过后苑中央的小池塘,冷不丁听见有个女子嘻嘻一笑,脚底下的树叶哗啦啦一响,十几道乌溜溜的尺长铁钎子冲天而起,对准了身在半空中七条人影刺去。

    两位黑衣蒙面人首当其冲,大半的铁钎子都是对着他们射去的。可这黑衣蒙面人不慌不忙,同时把双臂一晃,展开漫天掌影,手指轻捻,好似拨草摘花一般,便将射到身前的铁钎子尽数收到掌中。

    后面的莽汉把大刀一晃,宽厚的刀身好似盾牌一般的横在胸前,叮叮当当的几响,火花四溅,那铁钎子刺不透半寸厚的精铁大刀,力竭跌落。

    “唐家哥哥,好不容易到这西北朔城走一遭,却也不来奴家的吟春苑捧捧场,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寻花问柳,如此薄情,好教念娘心寒。”

    一道身裹锦缎绣花袄的妖娆身影从树后转出,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吃吃直笑。为首的黑衣人身子一顿,沉声喝道:“追命刺血签,花魁秦念娘!十年不见,原来你是躲在这里!”

    眼见这花袄美妇人掩口一笑,眼波顾盼含情,那如画的眉目在月下更显得美艳无方,一条彩绦绕在左臂上,梢头迎风飞舞,可不正是顺平酒楼隔壁吟春苑的老鸨念娘?

    “什么躲在这里?唐家哥哥,奴家是在这里候着你们来寻我呢。十年光阴匆匆过,唐家人可还记得念娘么?”

    “呸!你这血手恶妇,今日现身出来,正是自撞报应!七弟,你我速速诛杀此人,为大哥二哥全家报仇!”为首黑衣蒙面人把手掌朝前一甩,那夹在指尖的数根铁钎子疾射而出,带着尖利的风啸声,直奔念娘的咽喉前心刺去。

    后面那个黑衣蒙面人应了一声,也抖腕射出了手中的铁钎,十六支铁钎罩住了念娘的上半身要害,那去势之快,几乎赶得上铁弓所发的利箭。

    可念娘不慌不忙,只把身子轻轻一晃,整个人就变得朦朦胧胧,好似站在一团烟云后面。铁钎子才射到她身前三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虚空中,不知这念娘施展了什么手法,将她的独门暗器“刺血签”尽数收了回去。

    “原来还是老相好,那俺们可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那五条莽汉把斩马大刀一晃,冷笑道,“唐家老六老七,哥几个先行一步了,你们要是与这娘儿们纠缠太久,小心连汤底儿都喝不着!”

    两位黑衣蒙面的蜀中唐家子弟一听,心中犹豫起来。正踌躇不定时,念娘轻移莲步,挡在了他们面前道:“五位大爷慢走,前面自有人仔细照应着。且容奴家先跟唐家哥哥缠绵一番,再过去伺候几位。”

    五位莽汉冷哼一声,纵身呼啸而去。两个唐家子弟一对眼神,不约而同的探手在腰间一抹,腕子一翻,便是数百点寒星如雨,朝念娘当头洒下。

    “封喉银螺,漫天花雨。六哥哥与七哥哥这一手,似乎还差着几年火候!”念娘目中闪过一丝嘲讽,她左手一扯彩绦,舞出团团乱影。这细软的丝绦上贯注了内家真力,往头顶一搅,那数百点寒星便四散飞落,跌到地上一滚,原来是几百颗黄豆大小,以纯银打造的小钉,颗颗前尖后圆,雕着一圈旋纹,形如水螺。

    再看念娘右手一翻,六根“刺血签”自袖口中落出。铁钎滑过指尖时,念娘以极巧妙的手法拢起五指一捻,这阎王签不知怎的竟首尾相咬合,接成了一杆只直比竹筷稍粗的六尺铁枪。两位唐家子弟一皱眉,抽身想走,可念娘出招快似闪电,皓腕微微一晃,那细细的铁枪便好似暗夜里玄蛇吐信,六道冷风直刺两位唐家子弟的面门。

    蜀中唐门乃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秘传的暗器术、毒术和近身搏杀法独步天下。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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