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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玄真剑侠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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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说法直讲了有一个半时辰,座下的众弟子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淡然微笑,有的额头冷汗涔涔,有的满脸懊恼,还有的喟然长叹。俞和眉头紧锁,也自有感悟。

    俞和知道自己一身真元雄厚浩瀚,身负先天五方五行元炁,还有雷符剑这等大杀招。之前的几次争斗中,凭借这些远超常人的特异之处,逢凶化吉。可自己每次都胜得都颇为艰险狼狈,而那幻境中的舞剑少年反复回溯斗剑情形,却总能赢得潇洒随意,轻轻松松的便将对手斩落。

    自己原想不通此中关窍,认为那幻境中演化出来的种种情形,终究是虚妄。而且自己心智不坚,总被诸种杂念纷扰,所以一剑刺出,难以全意全力。

    可听了云峰真人**,这才省悟,自己原先过于依赖刚猛的剑气,而疏忽掉了对掌中一口剑器的运用。虽然剑九法已使得jīng熟,但那只是运剑使力的基础方法,并不是克敌制胜的玄奥剑术。

    俞和初练剑时,通读过许多剑经,但每一种剑法都没有深究,只是浅浅略懂,施展出来似是而非,有形无神。他这样练剑,对于熟悉剑器运转,是有很大助益,但按照云峰真人的说法,这只是在学习“我剑”,而不能看透“他剑”。

    “我剑”说的是修剑者自己练剑,练到极处可将手中一口剑化入身骨,变作手臂的延伸,神念所至剑器所摧,这一点上,俞和已然勉强算是做到了。

    “他剑”的修炼,却是指看懂别人的剑术,洞悉别人的剑意。这中修炼只在争斗比剑时才显露玄妙。看破了对手的使剑路数,进而推知其剑xìng剑意,就可以及之长攻敌之短,寻找破绽,一击致胜。这里所说的“他剑”,并是狭隘的指对手的剑器,大凡气劲、法宝、符法等等攻伐手段,都包含在内。

    俞和心中自悟,自己除了拉伸筋骨的十二式回风剑法,和一套运力出剑的剑九法之外,竟未真正jīng修任何一种剑法,也根本不知自己的念xìng和剑xìng。碰上对手就是靠一股蛮横的真元胡乱挥剑进击,全无章法。

    于是暗自打定主意,是该要寻一路合适的剑法仔细研修了。

    藏经院外钟磬响过九声,将众弟子从冥思中唤回。抬头看去,云峰真人面前的红铜蟠龙衔环四足鼎香炉中,三道芸香已经燃尽,云峰真人摆手说道:“今rì说法已毕,诸人自去参悟吧。”

    “谢云峰掌院教诲!”近百弟子一齐站起作揖,许多人倒没有径自离去,而是转个弯就进了论剑殿,在经海中苦苦寻求一路契合自我念xìng的剑法。

    “师尊,我却不明自己的念xìng。”俞和见云峰真人未走,便开口问道。

    云峰真人看了一眼俞和,笑道:“俞和,你可曾默坐自省过?”

    “回禀师尊,弟子修过自省的功课,本以为心xìng水属,但后来有觉得不全像。”

    “你那xìng子,年少浮躁,水属只是表相而已,金属才是潜xìng。问卦曰水中金,又叫海中金。好比一镜平湖,表面温吞善顺,可水下藏着一柄出鞘利剑,刚直锋锐,水满溢则锋芒不显,若水面为风波鼓荡,则剑出伤人。”

    “原来我竟是金属心xìng。”俞和喃喃道,“可我倒没发觉金炁与我分外亲近?”

    “痴儿!心xìng五行与肉身五行并无实际的关联,念xìng、命数只说只说五行义理,与元炁吞吐之事有何牵挂?”

    俞和脸上一红,知道自己混淆了基础的道理,连忙作揖告辞:“谢师尊教诲,弟子这就去论剑殿修补功课。”

    云峰真人哪儿不知道俞和的心思,笑骂道:“什么修补功课,休找些托辞,自去寻金属剑经研习吧,水属剑法你也可练!”

    俞和点点头,撒腿就冲去了论剑殿。

    “鸣剑师弟,你观此子如何?”

    “有大机缘,一身真元修为之深厚,我也看不通彻,只怕是得了什么外物之助。好一个水中金,若无风波倒是良才,只是倘若遭逢了变故,一切难料。”

    云峰真人听了鸣剑真人的话,点点头,也没言语。

    剑器本就是锐金之属,若无一丝金锐之气,剑道也难大成,所以这论剑殿所藏的剑法之中,倒是剑xìng属金的为最多。

    要说表水里金,倒也好找,由雨势推衍而来的诸般快剑法,都是此类上选。

    俞和知道自己不可再冒进贪功,若挑一本绝顶剑谱去修,只怕以眼下剑术造诣,根本难以修成,只能找那浅显的剑法研习。

    说到雨势演化而成的剑法,他便立时回想起chūn分试剑时,南启真人所使的一招剑术,那一剑挥出,幻出百重剑影,如山间急雨似的笼罩下来,根本不知从何招架,只一瞬间,就在俞和衣襟袍袖上,割出七八道剑痕,那还是南启真人刻意留手之故,否则以南启真人的剑术修为,长剑一幻就是万千剑影当头洒下,立时骨肉成泥。

    这招剑法俞和倒曾翻阅过,乃是一门名唤“落雨剑”基础仙剑法其中的一招。俞和手里,此刻便握着这本“落雨剑”的剑谱,凝神细读。

    这“落雨剑”是罗霄剑门十一代宿老元辛真人中年所著,他观一年中诸般雨势,糅合快剑之意,演化出六式剑招。分为“时雨式”、“雾雨式”、“yīn雨式”“暴雨式”、“雷雨式”和“雪雨势”。六式渐次艰深,讲究分化剑光为雨,快剑破敌。

    而南启真人那一剑,就是“暴雨式”,只不过南启真人那次试剑,对俞和才使出了这剑招十分之一的威势而已。

    仅仅是基础剑术,在前辈高手中,已经是势不可当,俞和心中又徒增了好一番喟叹。

    找执扫弟子要了笔墨宣纸,俞和将一本剑谱仔细抄写了一册,比对无误,这才收进怀里,打算回东峰再细细研读习练。

    刚走出藏经院,回廊一转,迎面正遇上宗华真人,俞和慌忙躬身施礼:“宗华掌院师伯安好!”

    宗华真人见了俞和,脸上带笑,伸手拍拍俞和的肩膀:“俞和,此番正好遇见你,我本就是来寻你有事。”

    俞和闻言一愣,连忙应道:“师伯有法旨,何须亲来,传弟子过去清微院听命就好。”

    “此事重大,我听说云峰师弟正在**,不便打扰,于是就自来寻你。”

第三十九章 降大任,忆往事

    “俞和,我观你一身真元剑术修为,俱是我门年轻弟子之中的翘楚,加上你通读诸般道家经典,yù荐你为掌门鉴锋真人的随侍弟子,你可愿意?”

    宗华真人把话一说,俞和闻言心中大惊,虽他以前未入过大派,可也曾听闻,这掌门真人的随侍弟子实在非同小可,在一门派中,地位超然。明面上,掌门随侍弟子不过是掌门真人的随扈之一,协助掌门真人处置诸般rì常杂务,陪同或者替代掌门真人出席各种外事法会,可毕竟是掌门真人身边最亲近之人,一般情况下,在门中便是掌门真人的喉舌亲信,行走在外,便可代表一派掌门的言行风仪。而且在许多门派中,往往是由掌门钦点的下一代门主继承人出任掌门随侍弟子,意在rì夜跟随掌门,耳濡目染,学会将来如何出任一门之主。

    甚至往往这掌门随侍弟子,被看作门派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殊存在。

    自己这才入门二年不到,竟然天降如此大任,俞和心里好似雷过大山,也不知是喜是忧。

    宗华真人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的看着俞和脸上神sè变幻。

    思量了半晌,俞和肃容作揖,“谢师伯抬爱,弟子自会尽心尽力!”

    宗华真人又拍了拍俞和的肩膀,“如此甚好,我自会同鉴锋师兄禀告,这几rì便将传你去见他。”

    俞和恭声回应,宗华真人也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

    这一路上,俞和心里翻翻腾腾,虽有惶恐,可更多的是欣喜。

    回到东峰小屋,迫不及待的取出玉符,将这事与陆晓溪说了。陆晓溪一听,也是吓了一跳。

    “俞大哥,我这门中也有掌门随侍弟子,却是掌门真人的同辈师妹,门中还任执法长老,听闻等掌门真人闭关退隐之后,便是由她继任掌门之位,她在门中声望极隆,一言既出,等若与掌门法旨,门中上下莫敢不从。你这回倒是怎么了,才入门不久,便成了掌门随侍,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我也想不通,或许是宗华师伯错爱吧。”

    “不管如何,你且千万谨慎行事,若真得了掌门信任,自然有说不尽的好处。”

    “这个我自然晓得。”

    陆晓溪入大派修行已久,门中人情处置的诸般关窍比俞和更熟知,不过她虽是有些担心,但毕竟有此委任,确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又说了草草几句,俞和收起玉符,毕竟将来会如何,他们二人胡乱猜想只是徒增烦扰,或因而就此踏上一片坦途也未可知,当下要务,还是潜心练剑。

    翻开那本摹抄来的落雨剑谱,俞和一口气通读了十遍,自觉心中再无生涩模糊之处,便取出玄铁长剑,去院中试演。

    俞和剑九法jīng熟,剑术根基是极好的,加上一身真元雄浑悠长,初演练这落雨剑时,竟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剑光挥洒好不自然,只一挥,万千剑影绵绵密密,就犹如chūn雨淅沥。

    落雨剑的招数,却不是定式,每一招使开,自然可衍生出无穷尽的后手,正契合那山雨飘忽无定,不时何时方休的意境。

    第一式“时雨式”,取意自chūn雨连绵,时时yù晴,雨丝却又总收不住的意象。俞和越演越是沉醉,那一口剑化成yīn郁的小雨,种种玄奥之处,渐渐浮现,舞到深处,竟仿佛收不住手,只觉得剑招中有众妙纷呈,那一季清明时雨,缠绵如泣,直能催人断魂。

    心中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当年流落尘世的时光,他和陆晓溪两个人衣衫褴褛,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取暖。那时候最怕的就是这chūn雨,天空不晴,雨势绵绵不绝,到处都是yīn沉湿冷,两个人只能缩在破庙中躲避,一小堆柴火总也驱不走缠身的湿气。

    心思沉在回忆中,正与剑意相合,那“时雨式”更演得绵密。忽山风一吹,如帘的雨丝中扯出一团雾气,悠然飘散。

    俞和长剑一转,自然化做第二式“雾雨式”。这一式是小雨将散未散,天空yīn霾压下,被山岚一卷,便成了一大蓬雨雾,飘飘荡荡,笼罩在何处,何处就是一片雨湿。

    这剑式全凭一口真气悠长深沉,手腕震颤,剑尖连点,化作雾中数不清的水滴。

    那时俞和同陆晓溪容身的山神庙破败不堪,若只是下雨无风,倒还能遮挡,可一道山风吹来,卷起雨雾直灌入庙中,衣衫和木柴登时就cháo了,伸手往脸上一抹,尽是一层雨水,yīn寒气好似把刀,不断的刮削身骨。有时陆晓溪受了风寒,浑身颤抖不停,俞和就把半碗浊酒冲上捣碎的土姜,在火上烫滚了,让她喝下,于是陆晓溪便沉沉睡去。

    这一式“雾雨式”就是将剑器的锐金之气化作这雨雾之寒,被剑势一罩,让人无遮无挡,剑气化雾,无物不染,无孔不入。

    空中yīn云压下,天地暗沉,雨势转急。

    俞和自然而然的演进“yīn雨式”,这剑式自那乌云盖顶,山雨纷纷的情形中衍生而来,要以一股yīn沉压迫的气势,迫得对手心神凄然,战意消怯。

    那是chūn夏之交的最后一场雨,天空寒暑相交,积云难散,有时竟难分昏晓。两耳中只剩下雨滴垂落之声。云层越压越低,直yù吞没山巅,大地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处处化作泥沼,万物却也在此时萌生。

    直到乌云全数化雨落尽,yīn雨才停。

    yīn雨之时,俞和与陆晓溪总是耐着饥饿,双眼直直的望着天,只盼那云一散,就可去林间寻野菌,那时一锅热腾腾的菌汤野菜羹,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顿梦寐以求的盛宴,若还能抓到被雨水浇昏的飞鸟,再掏得几枚鸟蛋,就是天赐的大幸。俞和记得有次他们误食了毒菌,两个人呕吐不止,双目发花,浑身痉挛,到了晚上彼此紧紧的抱着,说了许多胡话,几乎以为第二天便同死了,结果昏睡到天亮醒来,却终究还是活了过来。

    yīn雨随南来暖风而散,转入盛暑,烈阳炽炽。可天sè却变幻莫测,有时本是朗朗晴空,忽一团急云扑来,登时暴雨倾盆。

    这“暴雨式”全是直上直下的凌厉剑路,一阵狂烈的雨水直yù贯满乾坤,雨如怒箭齐发,好似金戈铁马征伐天地。人站在雨中,双目不能睁开视物,双耳只闻轰然水声,张口yù呼,雨水噎住喉咙,吐也吐不尽。若撑伞去遮,伞面被急雨撕破,躲到亭阁下,雨势纵横冲突,将整个亭阁裹在当中,暴雨打得瓦片散碎,树木断枝落叶纷飞,这汹汹雨势教人无处可躲,只能被淋得湿透。

    “暴雨式”乃是天地有怒气勃然而发,俞和舞得浓眉倒竖,怒气盛到极处,自成“雷雨式”。剑似雷霆万钧,荡起滚滚雷鸣,寒芒如闪电裂空,自高天上横亘而过,若直落到地面,哪怕是万年参天古树,也是瞬间化成焦炭,当真势不可当。

    这“雷雨式”将“暴雨式”的连绵怒剑尽数转成虚招,趁人疲于遮挡时,突出雷霆一击,好似九霄雷殛降临,发雷音震人神魄,发电芒催人身骨。俞和使到兴处,长啸一声,身化剑光腾空而起,半空中剑诀一指,剑雨尽敛,万千剑影骤然聚成一道寒光如电,直刺而下,飞剑“噗”的一声没入地面也不知多深,余下寸许见方的一个小孔。

    剑招已尽,剑意未绝,犹在俞和胸中翻翻滚滚。抬眼间恍然发觉天sè已然全黑,俞和长吐了一口浊气,落下地面。余下那第六式“雪雨势”取意于深冬时节雨雪交加,可此时已是暑季,一时间心境难合,俞和摇摇头,暂且作罢。

    自地下摄回玄铁长剑,收入白玉剑匣中温养,俞和整衣回屋。院子里面散满了是被剑气催落的树叶和断枝,院墙上和地面上,不知多少剑痕凌乱交错。

    “下回练剑还是要去找个开阔之处,免得把自己住的院子给糟蹋了。”

    盘坐在屋中蒲团上,俞和心里缓缓流过刚才的每一式剑法,还有自己使剑时的诸般心境感受。正如云峰真人所述,这套剑法的表相是雨,属水行,但从第一式到第五式,都是取了一个柔中带刚的剑势,雨落时,雨丝直下,用的是剑九法中的劈法,雨水虽柔,落下却是刚直的。雨水化雾,则是剑九法中的点法,柔中带刚,否则不合无孔不入的剑意,到了雷雨,则刺、劈、穿皆有,化剑为电最是刚猛。所以锐金之相才是剑法的真xìng,以雨惑敌,锐意攻伐,正是落雨剑法的深意。

    正如俞和的心境,虽然曾经那般颠沛流离,他一颗执念求生的心却是坚韧,那怕风雨加身,他依旧倔强的活了下来,直到仙缘终来,与陆晓溪一样踏上了问道之途。

    此后三rì,俞和每天勤练落雨剑法,尤其是山雨来时,必有他一人一剑,在雨中舞剑不休。

    而期待中的,罗霄掌门鉴锋真人的传唤,也终于在第三rì傍晚到来,俞和仔仔细细地穿好一身道褂,头上带着青云五岳冠,脚踏云履,收拾的一身周正,随着道童一路行到门庭正中的三清殿门外。

    鉴锋真人在三清殿居中而垂目坐,俞和连忙抢步上前行叩拜大礼。

    “弟子俞和,拜见鉴锋掌门师伯。”

    鉴锋真人抬眼看了俞和半晌,缓缓道:“起来吧,你且近前说话。”

第四十章 中秋会,赴寿阳

    “俞和,你入我罗霄剑门多久了?”

    “回禀掌门师伯,弟子去年初chūn得宗华掌院赐下仙缘,入门修行一年多了。”

    “一年多,能有此修为倒也难得。”

    “皆是座师云峰真人悉心教诲之功。”

    才短短几句应答,俞和觉得自己腋下就已经有些汗湿。这鉴锋真人虽看起来眉目清肃,生得好似个私塾先生一般,但终究是一派掌门,执掌罗霄剑门偌大的门庭,自有万般威仪。随意的那么一坐,面上不嗔不笑,语气不喜不怒,双目眼神深远,俞和就觉得一股如山如岳的气势罩定了自己,整个人紧绷绷的,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唤你过来,是宗华师弟荐你做我随侍弟子,你可愿意?”

    “弟子惶恐,愿侍奉掌门真人左右。”

    “甚好,左近倒无甚事务遣你去办。不过下月中秋之时,扬州府有拜月祈福法会,供奉阁广邀诸门前去观礼,你到时随我赴会。”

    “弟子遵命。”

    鉴锋真人摆摆手道:“若无他事,你自去清修吧,随侍弟子杂务颇多,但也不可落下修行,我如有事唤你,自会传信于你。”

    俞和恭声应诺,再叩拜之后,退步出了三清殿。直到出了殿门,将两道清漆木门轻轻合拢,这才觉得浑身一松,长出了口气。

    来时心里惴惴不安,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鉴锋真人可能发问的情形,还一一打好了腹稿,以便应对,可结果鉴锋真人只是寥寥几句,就命他自去修炼,俞和很有些意外。好在回想这次拜见掌门真人,言语行止之中也没什么纰漏,出来时偷看鉴锋真人面sè如常,只是坐在那悠然饮茶,所以俞和心中的不安稍减。

    一路回到自己东峰的小院,初几天中,还每每思量此事,可总也不见鉴锋真人传讯召他,到后来,俞和也就渐渐淡然了,依旧是每天习剑吐纳,生活如常。

    只是有执扫弟子偷偷同俞和说,他任掌门随侍弟子的事情,在门中众弟子之间传开,暗地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许多弟子偷偷议论,说这俞和何德何能,居然一入门中,就成了偏殿执事,转过年头居然升任了掌门随侍,言语之中尽是冷嘲热讽,说得甚为难听。

    俞和听了执扫弟子的话,眉头大皱,心道无论这偏殿执事还是掌门随侍的位子,都不是自己摆弄心思钻营得来的,宗华真人莫名的安排,让他也十分惶恐。如今听说有旁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俞和心中好生窒闷。可俞和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去找宗华真人,说要推辞掌门随侍,那未免显得自己不识抬举,到时徒然惹得宗华真人与鉴锋真人对自己腹诽,今后在门中如何相处?

    于是俞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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