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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玄真剑侠录-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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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住中枢天权星位的小天罡北斗阵,那结阵的七具尸傀,全做道人装扮,看起来竟像是同出一门的七位师兄弟。它们穿着一模一样褐黄sè道服,头扎混元巾,脚蹬摩云履。腰悬符袋,背后缚着剑鞘,手中掣着明晃晃的一口三尺法剑。以此推之,是这马无伤当是以炼尸大阵困住了这一门七子,将他们尽数打服,炼成了尸傀,遣作这大天罡北斗尸傀阵的阵眼。

    其余尸傀,皆是做皇城内宫带刀侍卫装扮,外披银钉软皮甲,内穿紫绸锦袍,左臂扣着一尺长宽的轻藤盾,右手执二尺jīng铁直刀,腰间有铁扣带,挂着三尺长的青铜机关匣。

    这大天罡北斗尸傀阵一成,供奉阁暗府的高手们,都察觉到身后有尸气滔天,可他们与对面的魔宗修士斗得正紧,大都无暇来援,唯有一位身穿碧袍的道人,脚踏一柄九孔大剑,破空而来。

    这碧袍修士齿白唇红,面sè稚嫩,看起来竟比俞和还年少了许多。不过俞和晓得,常有修道之人喜修驻颜之术,倒不可单从面相来断其修为辈分。就看这修士对张真人一拱手道:“柏空师兄,愚弟前来助你斩落此魔。”

    “有劳河间师弟了。”张真人举手还礼,打出一道木德真君灵犀咒,加持到这位河间真人身上。

    就看河间真人双手一挥,从他的大袖中,飞出了足有百道玉符。这些玉符晶莹剔透,在空中自排成数个小圈,绕着河间真人的身子徐徐飞旋起来。

    对面马无伤嘿嘿一笑,张口吐出一面小小的白麻布招魂幡,握在手中连连摇晃。

    大天罡北斗尸傀阵转动,以天权阵为纽,收天枢,展摇光,七具尸傀挟着道道黑烟,直朝这边三人扑来。手中直刀自腰后挥起,出一式横扫千军,那刀上煞气锋芒,足足展出一丈来长。

    俞和等三人不知此阵虚实,哪敢直撼其锋芒,纷纷纵身躲闪。河间真人拔起数丈来高,翻掌对着摇光星位后继的开阳星位一推,他身边就有七道玉符电shè而出,直奔开阳阵的七具尸傀打去。

    这玉符甫一飞离河间真人身边,便各有一个金文符篆闪现。马无伤以手中招魂幡一指那七道玉符,开阳、玉衡两星位的尸傀纷纷抬手一拍腰间的青铜机关匣。就听见嘎吱吱机括声响,从那青铜机关匣中,shè出了一行连珠弩箭。十四具尸傀所发弩箭化成一片乌云,迎向河间真人的七道玉符。

    箭与符一撞,登时就是震天介的七声爆鸣,俞和就看眼前炸开了七团近十丈的烈焰火球,气浪排空而来,拂到面上一片灼热。

    他一缩头,从这位河间真人面相看起来,也就是个才行冠礼的少年,温文尔雅,冲和良善,怎的出手七道平平无奇的玉符,竟然刚烈至斯?那玉符连环炸裂之威,只怕就算是一道千仞山崖,也要立时崩塌了。

    果然供奉阁暗府藏龙卧虎,尽是高人。

    对面的马无伤似乎也有些惊诧,手里招魂幡上下翻飞,口中怪啸不止。镇守天权星位阵眼的七具道士尸傀齐齐一挥手中长剑,天罡尸傀阵斗转星移,收斗柄,探斗勺,天玑、天璇星位的十四尸傀齐齐发动机弩,那弩箭好似暴雨一般的罩住了河间真人。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举起左臂的藤盾,盾牌下面居然也藏着机关,弹出七条jīng金打造的飞爪锁链,直朝俞和shè来。

    张真人抢出一步,抬手一点,有道碧绿的三尺灵符显化,九根足需五人合抱的圆木,从符箓中呼啸而出,仿佛攻城战阵上所用的撞门巨锤,直朝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撞去。

    可镇守天权星位阵眼的七具道士尸傀,齐齐张口喷出一道yīn火,扑到巨木上哔哔啵啵的一烧,就把九根巨木烧作了酥脆的黑炭。飞爪锁链缠住了九根木炭,七具侍卫尸傀各飞出一脚,漫天火炭黑烟,反朝张真人与俞和这些倒卷过来。

    张真人嘴含冷笑,大袖一甩,狂风席卷而出,焦炭落下,竟又化枯为荣,生出灵蟒似的藤蔓,把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困得好似粽子一般。

    天罡尸傀大阵又转,斗柄和斗勺聚在一起,摇光位的尸傀飞到天枢位尸傀身边,举起直刀,对着藤蔓一顿劈砍。断茎纷飞,传出咯吱声响,天枢位尸傀硬生生的撑开了残碎的藤蔓,脱身出来,每一具尸傀的肌肤,都显出淡淡的金光。

    “金甲尸?当看河间师弟的神通!”张真人笑着对河间真人唤道。

    河间真人拂袖扫飞了弩箭,“区区僵骨死肉,自不需劳动柏空师兄。”

    可还不等河间真人作法,天权星位的七具道士尸傀已转到前面。在它们身后,天枢、天璇、天机星位,摇光、开阳、玉衡星位的尸傀尽都各出双掌,抵住了前面星位尸傀的背脊,尸气彼此贯通,连成一体,注入七具道士尸傀中,就见那些道士尸傀踏步引剑,把手一张,七道寒光升起,额前小孔中喷出一团yīn雷,附在法剑上,朝河间真人连环斩来。

    这七口飞剑,自也结成天罡北斗剑阵,河间真人翻掌刚打飞了第一剑,第二件剑又刺到面前。七道剑光首尾相连,剑上气机贯通,挡得一剑,便如挡了七剑。而河间真人的道法神通,却又被七剑分而卸之。

    七道剑光yīn雷连环劈刺,恍若疾风骤雨。

    一时间,河间真人被这七道剑光围住,那玉符道术也无暇施为。尤其是七口飞剑上的尸煞yīn雷,不伤肉身,却最能伤人神魄,煞是难缠。

    张真人是先天乙木道体,对付yīn雷却没什么好手段。俞和眼珠一转,祭出了白玉剑匣,这剑匣中所剩的四象神雷之力,恰恰能克制尸煞yīn雷,只可惜已然所剩无几。

    “师叔接我一雷!”俞和也不用四象神雷去打尸傀,他把剑匣对准了河间真人,伸手一拍,最后一团四象神雷火飞出,直朝河间真人而去。

    河间真人听俞和发声呼唤,以眼角余光一扫,顿时面露喜sè,“正需此等神雷!”

    他催动周身真元,一连七掌按出,将那七道yīn雷飞剑震开了数丈。探手朝飞来的四象神雷一摄,那团煌煌雷火一分为太yīn、太阳、少yīn、少阳四道,各打入了一方玉符中。

    就见四道玉符分显出四象卦形,河间真人朗笑一声:“天都宝箓,如意神符。看我四象雷火震!”

    四道玉符飞出,太yīn雷符撞到七柄飞剑的第四口上,正是天罡北斗剑阵中的天权剑,太阳雷符打中摇光剑,少yīn雷符打中天枢剑。

    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惹得不少修士侧目来看。

    只见七柄飞剑尽成碎屑,四十九具尸傀周身剧震,东倒西歪的乱作一团。最后一道少阳雷符,冲出了滚滚雷火,直朝七具道人尸傀飞去。

    马无伤暗叫一声不好,七具道人尸傀奋力而起,各打出一团掌心雷,去撞雷符。

    可河间真人的御符秘术,岂又是寻常符箓道法?只看他指诀一引,那玉符竟好似飞剑般的灵动,轻轻一折,便避开了掌心雷光,直落到大天罡北斗尸傀阵的天权阵眼中。

    又是一声震荡山河的巨响。以河间真人的御符秘术,借四象神雷之力所发的震雷玉符,只一道少阳雷,便将七具道人尸傀打灭了三具,阵眼遭受重击,这下尸傀阵露出了溃散之相。

    趁大阵运转不灵的当口,河间真人双手连挥,他袖中的所藏的玉符似乎无穷无尽,有成百上千道玉符,竟像是一场鹅毛大雪,朝剩下的四十六具尸傀落下。

    如同凡俗年关夜宴时,家家户户一齐点燃爆竹烟花的景象。那飞散的光焰与接连不断的爆鸣,在俞和看来是欣喜非常,可马无伤却是气急败坏的顿足捶胸。

    眼睁睁看着一具具他耗费心血炼制的金甲尸傀,在玉符乱炸中变成团团碎肉,马无伤的恼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本打的如意算盘,是趁着道魔两边斗得胶着,一干高手都无暇分神之时,突施以雷霆手段,迅雷不及掩耳的制住俞和。只要这南帝道统传人成擒,那卫行戈自然会重重赏赐于他,而这场争斗,也不说定便会由于卫行戈挟着俞和离去而告终。

    单只一位张真人,马无伤自忖凭着大天罡北斗尸傀阵,定能让他护不住俞和周全,可偏偏杀出这位河间真人横插一手,而俞和又居然还藏着一丝四象雷火,如此种种,马无伤当真是作了老大一桩赔本的买卖,还把压箱底的七七四十九金甲尸给葬送殆尽。

    这一下尸傀尽破,马无伤再不敢稍停片刻,趁着漫天光焰缭乱,他拧身就想逃回魔门黑云去。

    可这念头才一动,就觉得腿脚发麻,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一大片闪烁着金sè纹路的藤蔓,已然将他从脚踝到膝盖牢牢裹住。

    “道友既然来了,却又急着回去作甚,不如在此稍息,等此间战罢了,随我回供奉阁暗府一叙?”张真人笑吟吟的看着马无伤,在他的黄玉古藤大烟杆上,有道碧绿的光华绕来绕去。

    马无伤的脸sè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双目怒瞪,一口真口喷在招魂幡上,伸手扯散了发髻,将沾了血的招魂幡在身前转了半圈,有百道黑烟自幡中冲出,团团护住了他的周身,重重黑烟垂下,抵住那金纹藤蔓不再向上缠绕。

    俞和双手一翻,白莲赤鸢双剑在握,跃跃yù试。张真人一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能不能料理了这头失了尖牙的老虎,可要小心此人做困兽之斗。”

    俞和点头,两人遂并肩而起,各展神通,朝马无伤杀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化血遁,奇宝出

    ()    张真人似是有意让俞和试试手,毕竟修剑终是要在杀伐争斗中磨砺xìng光慧剑的。'87''book'''于是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擎着黄玉古藤烟杆,站在一丈开外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替俞和观敌掠阵。

    看似悠闲,但其实张真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就一直掐着法诀。缠到马无伤膝盖处的金纹藤蔓虽不再向上蔓延,但却把膝盖之下裹着越来越紧,任那马无伤连连晃动招魂幡,指使幡中黑烟腐蚀藤蔓,可就是挣不脱身去。

    不过俞和也算知道了俗话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面对尽失了尸傀,又被缚在原地寸步难移的马无伤,他依旧战得颇为辛苦。起初他是存了压服马无伤,将之生擒活捉的念头,盖因宁青凌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俞和想擒了马无伤回去,迫他出手消解容昭皇后和四皇子周承云身上的离神散魄咒。

    可照面三招对过,俞和就吃了苦头。

    他第一招拿捏了七成功力,双剑使了个仙人指路,罩定马无伤胸前的穴道,想要借长剑封了此人穴道,可马无伤只是低头盯着腿上的藤蔓,嘴边嘿嘿冷笑,随意的一展袍袖,便有一道yīn冷的罡风扑向俞和。

    这罡风吹到身上,俞和骤觉得好似数九严冬大风天,赤身站到了山谷口上,那冰冷的寒意像是刀子直接插进了骨头缝儿里。而且马无伤挥出的这道yīn风,不仅仅是冷,更带着浓浓的尸煞气,被拂过的血肉有种生机渐渐消散,变得僵硬迟钝的感觉。周身倦怠,提不起jīng神来。

    剑锋离着马无伤尚有五尺之遥,手腕处已经僵冷无力了。俞和撤剑腾身,翻了个筋斗,暗暗运转真元,提生死窍中一道真阳之气,遍行周身诸脉,化散了淤积的yīn冷尸气。脚底踏风一纵,身化清光扑到马无伤的身后。

    双手齐挥,使出了偷学自南海夜行黑衣人的剑术,白莲赤鸢两道剑光交错如剪,朝马无伤的腰间绞去,破甲剑寒芒一闪,疾刺马无伤背脊督脉诸穴。

    这马无伤不慌不忙,也不回头观望,便知剪向腰腹的剑光不过是虚有其表。护身罡气一涨,震开白莲赤鸢双剑,他忽一俯身,俞和收势不及,整个身子随着破甲剑从马无伤头顶飞过。

    这马无伤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双臂展开,手掌如鹰爪探出,要去扣拿俞和的脚踝。

    俞和拧身一翻,身子平平在空中,也不及出剑,双腿曲起,以登天柱之势,对着马无伤的手爪连环踢出。

    足爪相交,两人护身罡气相撞,顿时劲风四溢。俞和只觉他踢中的并非是一双肉掌,而是一对铁铸的利爪,脚上登云靴的靴底,整个撕裂了开来,足底隐隐生疼。

    马无伤这一下突然出手擒拿,jǐng醒了俞和,他不敢再靠近过去,隔着三丈之远,祭起飞剑,朝马无伤连连劈斩。

    反正对手也腾挪闪避不得,俞和就当是在劈砍树桩。他运起先天五方五行真炁,贯注到飞剑之中,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一时间五sè剑光纵横交错,气势如虹。

    被藤蔓缚住的马无伤一脸愁苦,俞和施展的破空五行剑气,若说强,是远不及在场其他修剑高手的信手一击。但若说弱,却又不能不去挡,光只剑上的先天五方五行真炁,便能斩破护体罡劲,伤到肉身,更不说那扯出几丈之长的浩然剑气。当真被斩实了一剑,即使以马无伤的肉身修为,也少不了一道血肉横飞之创。

    他顾不得再分心去炼化腿上的藤蔓,祭起招魂幡,展开了七八道黑烟,好似玄纱飞练一般的,将他身前门户守得风雨不透,把俞和挥出的五行剑气一一震碎。

    一面见招拆招,一面偷眼窥探站在一边吞吐云雾的张真人,忽见张真人一瞬间移开了视线,去望向远处天际闪现的血光剑气。

    马无伤嘴角勾起,眼中凶光暴现,不等俞和jǐng觉,那招魂幡在头顶一转,七八道黑烟聚成一只十丈大手,朝下一拍,俞和剑光尽碎,三口灵剑打着旋儿四散飞散。这黑烟大手握指成拳,对准了满脸错愕的俞和,一拳直捣而出。

    黑烟还未及体,俞和以觉得身子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缚住,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好贼子!”张真人发一声喝斥,背在身后的手掌按出,一团绿莹莹的乙木罡气也化作巨掌,正拍在黑烟所凝的拳头上。

    轰隆一声震响,俞和被爆散的罡风卷起,在空中连翻了七八匝,才稳住了身形,手拂胸口,喘息不已。

    张真人一掌震碎了黑烟,乙木罡气犹有余力,直撞在马无伤的胸口。

    “噗嗤”一声,马无伤觉得好似被一根巨木擂在胸口,差点将他肋骨脊骨一齐打断,喉头间逆血上冲,仰天喷出。

    张真人一闪身,探掌按住俞和的背心,将一道jīng纯绵密的乙木真元渡了过去,助俞和化散了郁结的气血。口中斥道:“你小子在这里藏什么拙!xìng命相搏,生死便在毫厘之差,你莫看他被我缚住,其一身修为远在你之上,且困兽最悍,你若不竭尽所能,小心折在他的手下。”

    俞和点点头,招手摄回飞剑,心神沉入丹田内鼎,调理那绪乱如麻的内息。

    可马无伤目中煞气暴涨,趁着张真人训导俞和之时,并指如刀,对着自己的双腿一掌扫过。

    登时两团血光暴闪,马无伤的双腿齐膝而断,上半身挣出了藤蔓桎梏。就见他额前冷汗滑落,牙关紧咬,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古怪的印诀,那喷涌的出来的鲜血一翻,化作一道血光裹住了他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疾速,只一闪烁,便飞回了魔门黑云中。

    “血遁?好狠辣的贼子,倒让他逃了去。”张真人有心阻拦,却已是不及。这血遁之术乃是魔门道门的舍身保命秘术之一,一旦发动,迅捷异常,直可瞬息千里,唯独一人jīng血有限,不能持久,否则半途中jīng血枯竭,立时身死道消。

    对面有魔宗修士抱住了马无伤,可他失血太多,心中又有股气闷难平,径自昏死了过去。十宝老祖一看这情形,还以为马无伤就此折损,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交道,竟把老头儿气得哇哇怪叫。

    这十宝老祖伸手点指着道门诸修,颤声吼道:“好好好!你们这些正道修士,说什么悲天悯人,说什么仁义道德?枉冤我魔门修士满手染血,你们倒是看看,如今是谁人心狠手辣!你道门修士可有一人折损?可怜我这无伤老弟,活生生被你们打成了这副模样。道门贼子,老朽今rì与你们不共戴天!”

    就看他仰头张口,对天喷出了一物。

    这件宝贝一出,眨眼间变得形如一头蛮牛。其上有五sè奇光流转,团团彩霞笼罩,亦有万丈长虹直贯天际,一时间莫说是魔道两宗的诸般奇宝,便是天上的rì轮,都被这宝贝放出的五sè光华所黯。一股荒古苍莽的气息席卷天地,让人直有种想朝它倒头膜拜的冲动。

    张真人眉头大皱,低声道:“补天石?这可有些糟了。”

    “补天石?”俞和急问道,“师傅,这莫非是洪荒神话中,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的女娲娘娘,所遗下的那块石头?”

    “正是此物,传说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女娲大神断鳌足以立四极,为了补天,炼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五sè奇石,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但剩下了一块未用。盖因天数无常,那最后一道天缺与此石不合,拼不上去。女娲大神为求全功,只能以身为石,补上了天缺。终得苍天补,四极正,颛民生。余下的一块五sè石,形如蛮牛,其光耀似霞如虹,盖因其本为天上虹霞五sè之源流。”张真人紧紧盯着那一块补天五sè石,叹声道:“没想到这等功德奇宝,竟然落在魔门大枭手中,当真是九州之祸。既有北帝道统、万剑归宗,又有补天神石,莫非天数气运,竟已不在我道门正宗?”

    在场的道魔修士,一齐看着冉冉升起的补天石,露出各不相同的神sè来。魔宗修皆士面露狂喜,道门修士人人面sè凝重。卫行戈虚晃一招,脱出战圈,对着无央禅师哈哈大笑:“无央真人,上古功德圣宝在此,你道门还有何物可当此一击?中天紫微道统、上神补天大德尽归我魔门。天数昭然,当是我魔宗大兴,你道门气数已尽,还不速速拜服?”

    无央禅师稽首一笑:“大谬不然!”

    明素真人手指补天石斥道:“区区补天遗物,为苍天所弃之顽石,也可承女娲大神补天功德?若非此石,女娲大神岂会以身补天,就此陨落?此乃罪物,何德何能受我等一拜,当真可笑!”

    “信口雌黄!”卫行戈面sè一厉,“今rì就教你等舌绽莲花的竖子,懂得此等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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