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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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时间过了差不多一刻钟，雪似乎越来越大，却始终都是落地即融。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下雪只是另外一种修炼，所以每个人穿的衣服都并不是那么厚实，修炼也许就是从这样的小事开始的吧
所以不管多小的事，江湖人总会尽全力去做，做到最好。
段水流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掌门师兄说话。”
秋山一鸣起身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众人，又转过头看了看边上的两个人，这才说道。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能够相聚在这里确实是很不容易，但是你们可曾想过，人生有多少次相聚，处在江湖的人们又能有几次相聚。外有蒙古军队虎视眈眈，对我民族烧杀抢虑，内有许多黑势力试图瓦解我们的团结。如今我派和武当，少林定当同气连枝，一起对抗这战乱的岁月。此次比武不光是我辈挑选弟子，更是寻找能够也后能够带领大家抵抗蒙古军队的各位青年才俊。”
说到这儿，秋山一鸣不禁想到昨日与武当玉虚道人和空智禅师的交谈，两人给了他许多的压力。加上她们两派多年一直在对抗蒙古军队，这两年更是人丁单薄，不想阴阳剑派如此兴旺，自己在江湖中也是说不过去。
“这次的选拔听说是为了挑选人们去出征北方，对抗蒙古军队，可这是生死难定，谁愿意去呀！”
“是呀！我们来这里不过为了学功夫，将来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不是去替他们卖命的。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一个人正在和另外一个小声议论着，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站在四周的个个耳朵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个个都为自己开始担心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名门正派，定当也锄强扶弱为己任，没有国家，哪里来的自己和亲人？学功夫只是一种手段，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爱国之心。”
耶律齐山几乎愤怒的说到，不过声音也是不大。但秋山一鸣与身后玉虚子，空智禅师是何许人，各人的功夫早已到了入微层度，听得耶律齐山一说，抚了抚自己微白的胡须，对着耶律齐山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消声。
秋山一鸣见状，然后继续说道：“江湖也到生死衰亡之际，大丈夫何畏生死，我们定要团结一致，共同抗敌。”说到这儿秋山一鸣咳嗽两下，但是仍然没有阻挡自己高傲的情绪。
而下面众人更是举起手来齐声吼道：“团结一致，共同抗敌。”
秋山一鸣见众人高昂的意志，这才转过生看了眼边上的玉虚子和空智和尚。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空智见秋山一鸣坐下，缓缓直立起来，肉眼看去，竟然有轻飘飘腾空一般，而站在地板上，地板却被压下去些许。紧接着，空智放下手里的禅杖靠在座椅上，双手合十，口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才说道：“天下人之事，天下人理之。我少林虽然堕入空门，四大皆空。却也不愿意看到贫苦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故此在此聚会，希望我辈英雄出少年，能够披荆斩棘，一心向善。阿弥陀佛。”
空智说完，只见站在下方的一群和尚也已几乎整齐的念道：“阿弥陀佛。”
“你们是不知道吧？这次选拔不光是挑选外门弟子！而且是选着三大派的外门弟子！”
“什么外门弟子，小灵通你说清楚点？”一个人问道。
“所谓的外门弟子，就是从三大门派，选出各派第三代弟子中的精英，互相比拼，谁能表现好，就能够进入阴阳派圣地寻找自己的机遇。”
小灵通翻了翻自己的记录，不慌不忙的找了找，其实他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何须翻阅，不过还是找到了才缓缓讲出来。
“什么？什么机遇？什么剑派圣地？”
此刻众人都十分惊讶而起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小灵通。众人几乎将小灵通围个水泄不通，而另外一边的少林，武当弟子却是不知道，只得竖着耳朵听。
“他说的是真的，这次首先是选拔出我们外门弟子，不过当今武林动荡不安，所以三大掌门便组织了这次大会，力求选出人才去抵抗蒙古军队。没有通过选拔的人也是可以去抗击敌人，若是取得一定功绩，回来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
秋山澪站在最前一排，听见众人的议论，自然忍不住回头发表一下自己的听闻，毕竟自己在剑派认识的人要多的多。
又是一阵的惊讶，刘风显得已经麻木了，他可不愿意去时对抗蒙古人，他就是想要守护自己愿意守护的人，大义在一个刺客或者一个剑客来说，多么的荒诞无稽。显然现在他们连外门弟子都不是，那么作为能成为一个内门弟子是多么荣耀，也许许多人就算是不为了大义，为了这内门弟子的荣誉也回去吧！刘风刚想到这儿，果然听到人们的议论就是要去，去为国家守护疆土。
“不过只有这次选拔的人通过的人才能进入阴阳派圣地，而圣地也只在这一次能够进去，除了这次，就只有阴阳派掌门才能进去。”
耶律齐山说完这句话，他是后悔的，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也只是自己发发牢骚，但是如果别人听了去，猜疑他，那么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的是好像没有别人在意他所说的话，不过只是他自己认为罢了。
此刻的小灵通早已听得清清楚楚，作为一个收集情报的人来说，小灵通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耳朵好使唤。他得耳朵能够听到千米外的交谈声音，能听清百米内的低语，而刘风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安排！
听着下面不堪入耳的议论声，秋山一鸣有一些坐不住了，看了一眼段水流，段水流刚才也去听人们的议论，心里暗暗叫好，被秋山一鸣这么一看，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离开座位，朗声说道：“下面是比试环节。第一场比试，刘根生对战萧平，两人请到比武场。”
第一个就是自己，刘风也是万般无奈，拖着一见蓝色长袍，头发用一只木钗穿起来，刘风自己是不愿理梳理自己头发的，可是门规却要求五官端正，刘风整理了一下，但还是很乱，当刘风走在台上，显得有一脸懒散，手里拿着一把铁剑，不过要问出自何处，就连刘风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随处捡了吧！
而另外一人萧平也走了上去，他显得十分害怕，穿的十分干净整洁，头发整理的也十分规整。如果是平常人看来，如果是靠着五官能胜利，刘风绝对不是萧平的对手，可是萧平却显的十分害怕，因为他知道刘风当初可是败过木贵这种一等一的高手，自己不能不怕。两人互相拱手拜了一下，萧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手中的剑飞快挥舞，功夫在一个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就连他自己都相信，假若遇到的不是刘风，秋山澪等前几名，那么他就是最厉害的。
在刘风看来，萧平的剑法只是按照剑谱比划，更本没有任何实战意义，就像小孩儿看见大人拿着锄头耕种，自己尝试去耕种，才发现土地不是自己想像那么柔软，锄头也不是那么锋利。刘风不想赢，赢了就意味着要去北方打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归来。但是他如果不赢，自己想要的到的，守护的，都将如青烟一样飘走，自己以前的努力也会白白废掉。
萧平看刘风处处退让，以为刘风也不过如此，正在暗自庆幸，可是他不知道刘风更本无心比武，此刻正在思考。手中的剑更加拼命的舞，眼看就要让刘风出局，萧平心里仿佛看到了自己胜利的站在比武场上。
可刘风在下一秒告诉了他，这些都是幻想。
同时刘风也告诉自己，都是幻想，要么自己从此一身为往生营卖命，要么自己进入阴阳剑派圣地提高自己功夫，到时再找机会跑掉，不就一了百了吗？这么简单得道理没道理想那么久！刘风轻敲了下自己的头，幻想终于打破，萧平下一剑招还没有发出，刘风早已抢在他前面，用剑盯着他的喉咙。萧平感受到喉咙的刺痛，下一秒的惊吓，让他回过神来。
自己输了，萧平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比试，一招便可以定输赢，而自己用了那么多招都还没有将刘风淘汰，早该知道自己输了。
“第一战，刘根生胜出。”伴随着一声锣响，第一场结束了。
秋山一鸣看一眼刘风，只觉得眼前的刘风杀气很重，可是刘风的表现上根本不像一个杀人魔，这是他想不通的。陆长青此刻看着刘风，心里很是无奈，他仍然没有调查出刘风的背景，而刘风是被段水流亲自给的入门令牌，也不便去彻底查个明白。段水流看着刘风，心里却有那么一点儿的惊讶，似乎已经忘了刘风是他自己亲手给的令牌了。
打胜了的刘风，并没有高兴，也没有内心的喝彩，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人，回到人群中谁也没有在多问一句话。
雪花仍然在天上飘，不过没有之前的大，而从一块块的雪花，现在只是一颗颗的雪粒。正午没有太阳，四季就是这么奇特，他偶尔会狂风暴雨，偶尔万里无云，偶尔飘着小雪。江湖也很奇特，有行侠仗义的地方，就会有烧杀抢虑，作奸犯科者。
“下一场，秋山澪对战王雷。”段水流的声音再次传入人们耳朵。同意的落入了秋山一鸣的耳朵，秋山一鸣此刻很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段水流知道秋山一鸣的担心，所以王雷只是一个武功平平之人。
秋山澪一出场，下面的人却议论起来，阴阳剑派的弟子都是赞扬他天才，可是另外一边的武当弟子却是讽刺居多。
“还以为阴阳剑派秋山澪多么厉害，不过只是一个只能打杂兵的人罢了，我们还看什么看，回去洗洗睡吧！”讽刺声音传入秋山澪耳朵，面红耳赤的秋山澪此刻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怒视这秋山一鸣，秋山一鸣也是很无奈，这根本不是自己安排的，这么又怪到自己这里。随即眼睛怒视一眼段水流，算是给段水流的一点点不满。段水流也是无奈，不过自己是否应该给他一个厉害的对手呢？心里暗暗平衡着。
秋山澪最后看了眼武当剑派的地方，却没有看见柳长青，最终还是顶着别人的说辞，打败了王雷，伴随着一声锣响，成功的进入下一场的比赛了。
后面的比赛视乎都是按照强弱安排，所以比赛过程很快。到了下午，人们都已经疲惫不堪，第一轮比赛才算完成。
段水流眼看比赛完成，加上被掌门指责办事不利，自己更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明月的比赛以抽签的方式进行，经过了秋山一鸣的同意，段水流这才从新制定比赛的全部流程。
而今天胜出者将开始抽签，决定明天的比赛名单。
第12章 恍惚一刹！（）
——贼喊捉贼！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流泪。
在这个世上，还有比你生活的更加窘迫的人，他们却仍然在世上好好生活着。
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众人一一离去，刘风走在路上，看着路上一颗腊梅盛开着粉白色的花朵。不禁感叹，百花争艳时，它却长眠。当别人长眠时，它却凌寒独自开，不惧风和雪。
回到住处，刘风打来热水，洗去疲惫的身体。盘膝坐在床上，双手自然放松，调理着自己的呼吸，心无杂念，仿佛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寻找自己的方向。
“根生兄在吗？”来人正是小灵通等两三人，他们商量着今晚去抓偷盗厨房的大盗，所谓的大盗就是他们认为的武当或是少林弟子。自己功夫不够，就算当场抓到也必然会让大盗跑了去。想到刘根生也是一个没有什么架子和深厚背景的人，找别人，肯定不会去，便厚着脸皮找到刘风这里来。
刘风听见外面的轻叫声，而此时已经是到的傍晚，雪和风继续刮着，想来是有什么急事，索性打开门来。问到：“各位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后面两人用胳膊拐了拐小灵通，小灵通被挤到前面，无奈的说到：“刘师兄，我们知道你功夫高超，可别叫我们师兄了，叫“师弟”。”
刘风看着眼前三个人，那个不是比自己大个十岁八岁的，也是感受到武力为尊的江湖残酷。
“刘师兄，这次我们准备去抓那厨房的盗贼，今天厨房是兄弟去采购了许多海参，燕窝，鲍鱼什么的大补之物。想来那个盗贼知道，肯定会去偷盗，这才想到找你一起去为山门除此一害。”小灵通急忙说到，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说辞，他们之前也找过别人，可是有的不去，要去的又没有什么真凭实力，找刘风也是无奈之举。
刘风听到这儿，不禁暗道，这平白无故告诉自己有那么多大补之物，我这么能够放过，你们居然还敢叫我去，哈哈，忍不住差点儿笑出了声音。
不过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到：“我何德何能，能够与众位一起去，不敢抢了各位师兄的功劳，你们去找别人吧！”刘风假装的摆了摆手，三人见刘风也是拒绝，失落的准备转过身离开。刘风见了，心里暗暗骂到，这么简单的推辞就能打发他们，他们也太笨了吧！就在这时，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好像是达成共识，转过身说到：
“刘师兄能去，当然功劳都是您的，谁能够抢了去。”几乎同时的同样一句话，刘风听了，心想终于找到一个下台的机会，要是自己在假装推辞，那么他们肯定又会离开去了，这才缓缓说到。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抢了你们功劳，只愿能够早日找到这个偷食物的大盗，我们也能吃上美味的食物。”
几人出了门，刚到大院门口，却见外面足足二三十人站在外面，众人看见刘风能够来一起，更是推举他当这个带头人。
就这么，一群小喽啰，加上刘风，浩浩荡荡的来到厨房，将厨房团团围住。
刘风看着情深抖擞的各人，拍了拍自己的头，这可真是苦恼万分，自己何苦来这里一起受这冷风和雨雪的吹打。这时想来无事可做，便和小灵通等人说了句自己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迹象，实际上是看看有没有人们没有守候的地方，自己肚子咕咕大叫了，也好悄悄潜入进去。
转着转着，刘风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只是感觉风雪更加大了，不得不裹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在弯弯曲曲的小道，小树林后面的火光映入刘风眼帘，一间小茅屋，不过数十米宽。刘风慢慢走近前去，刚到外面，听到里面传来两声咳嗽声，听起来是个老女人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小声问到：
“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短暂的停顿，随后又咳嗽两声，带着些许的有气无力的答到：“有！”
刘风推开掩着的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刘风走了进去，眼见一个老妇人正坐在一个火炉旁，火炉上挂着一口黑锅，和老妇人的脸一般，不过她的脸看上去却多了许多皱纹。锅里煮着一块肉和一些米粥，不断的沸腾着，刘风走进屋，没有说话，站着看着老妇人用一个铁钩在锅里不断翻转着。老妇人见刘风进来，眯着眼看了看，这才示意刘风靠近火炉坐下来。
老妇人看着刘风，看着看着，仿佛眼睛能够透视刘风一般，不急不忙的说到：“年轻人，饿了吧！今天腊八节，来喝碗粥吧！”
刘风没来急说自己不饿，老夫妇人已经起身，用手里的钩子勾起锅里的肉，走到边上的灶台，用一柄菜刀切下一块，慢慢剁碎，放到碗里，这才又回到火炉边，用一个木勺子打起一瓢米粥汤汁，装到碗里，递给刘风。刘风看着老妇人，却想起了和徒儿月初一起居住的老人，两人是那么的相似，都是那么和蔼，都没有问自己的名字，也根本没有惧怕自己是一个坏人。
结果接过热腾腾的碗，喝着热腾腾的腊八粥，刘风很是好奇，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老妇人与刘风对坐，看着眼前穿着道袍的刘风，缓缓问到：“你是阴阳派弟子吧！不然你也不可能到这里来。”
刘风简单回到“嗯”，不过心里很好奇，为什么在这剑派中还有这样的老妇人，不过只是有一个好奇的想法罢了。
刘风说到：“你不怕我杀了你？”
“年轻人，给你讲个故事吧！”老妇人咳嗽两声，也没顾刘风的说话，眼里包含回忆的说到：
“一个女孩儿正直豆蔻之年，青春的向往四海八方，怀揣着一颗寻找自由的心，不顾家人反对，从此踏出家门，走在这个人人向往的江湖。她走过许多地方，有山川，大河湖泊，也曾经去过万里的沙海，心里所向往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可是有一天她也许是走累了，也许是自己不想走了，她想找个地方休息。”
说到这儿，老妇人不禁咳嗽两声，缓和许久，刘风听的入迷，沉思一会儿继续问到：“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她遇到了他，他是一个剑客，一个穿着道袍的人，他每次都能救许多人于水生火热中，从此那个女孩儿每次都偷偷跟在他身后，只为能够远远的看他得英俊的身姿。他知道她每次都跟在他身后，可没有一次的理会她，女孩儿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却奇怪的把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当作一件大事来做。”
看着老妇人又一次停下来，刘风心急的问到：“后来呢！”
老妇人显得有一点儿的害羞，不过还是继续说到：“后来，男人终于对女孩儿说“我爱你”，可这个时候的女孩儿已经不再是豆蔻年华，没有了当年的青春容貌。而那个年轻的道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那么最后两人应该在一起了吧！”刘风这句话说完，才意识到，假如在一起，这么现在却只有老妇人一个在此。老妇人没有回答他得话，刘风继续问到：“那个男的最后到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此时应该成为一个大掌门，成为一个英雄了吧！”
“我只知道那个女人被他师兄弟带到一座山上，每日给她吃穿，却不能离开一步。从此那个女人便习惯的给每个过路人讲故事，讲给经过她这里的人听，希望有一天他能回来找他。”
老妇人思索一会儿：“不过你是第一个听完我讲完这个故事的人。”
刘风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