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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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胸前放着的石头,开始不停地抚摸,看着石头上的字,黯然神伤。
谁都知道阿三此刻心如刀绞,可谁都不知道他的经历,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苦苦找了十年。
十年后相见却不能相认,可为了救她,他决定背叛自己师傅。背叛了师傅,也引来了无尽的追杀。这一切过后,他却将她推给另外一个人,只因为他以为这样她才能幸福。
石头在阿三这里放了十二年,十二年来,石头上的字不因为阿三的抚摸而消退,反而更加具有光泽。
……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张神道骑着毛驴,一手持拂尘,另一手持道家经典《道德经》,悠然潜行,绿水幽幽,冷风簌簌吹起白须,他却如沐春风。
突然天空中一铁锤落下,张神道拂尘一引,一带,铁锤随着拂尘落下又随着拂尘而起。
张神道准备去接住铁锤,另一只手却拿着《道德经》,不得不将铁锤引致地上。
本事高空落物,现在落到地上,即无碰撞声音,亦无大坑。
他轻抚白须,掐指一算。
牵着毛驴,手持铁锤,举重若轻,转眼便已消失在古道尽头。
……
神医镇已是黑影重重,冷寂凄清,毛驴的铃铛声,清澈回荡,每个人都静下细听,然心神遨游与九天之间。
酒肆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枝丫”声。
酒肆不大,阿三坐在角落自顾喝酒,没有一个人去打扰他。另有四人坐在靠边的桌子上,显然都受了伤,但是双眼和手已经接触到各自的武器。两女一男坐在靠近阿三酒桌的边上,而他们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角落里的阿三,直到木门被打开。
一个老道,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流星锤。
王大虎四人不说一句,他们都知道张神道,如果要说话,他能只能跪地求饶,但是他们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嗖!”
毒镖,暗器,大破刀,精铁长剑,四种可怕的武器同时,毫无保留袭了过去。
只见张神道拂尘一扫,全都近不了丝毫,四人中了自己的毒镖,动弹不得,甚至忘记了这是自己发出的毒镖。
“你们也该尝尝自己的苦头了!”
张神道拂尘一扫,向阿三走了过去。
“我说过,别想伤害我师傅。”
月初太古金剑已然剑出如龙,一剑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可是谁也没看清楚,月初整个人已经沉沉的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剑法!只是年轻气盛。”
“嗖!”
铁青青龙龟盾飞了过来,可是张神道同样拂尘一扫,铁青青同意被自己盾牌震飞在角落,动弹不得。
“龙龟盾!”
张神道脸色微震,又微微一笑。
潇湘灵儿当然没有动手,她知道就算自己动手,与之前的人相同无二。
“好聪明的娃儿!先睡上一觉。”
潇湘灵儿脖颈被拂尘一扫,晕睡过去。
张神道放下流星锤,看着阿三,问道:“你叫什么?”
阿三迟疑一瞬,喝了一口酒,“我没有名字,不过也有名字,因为那些都不重要。”
“有名亦无名,倒是老道我唐突了。”
“我只想死之前喝两口酒。”
阿三深情的看着酒坛,酒光幽幽,这时候若是自己死了,反倒解脱。
“我为什么要杀你?”
“难道不是为了宇文府,又或者为了江湖道义,灭了我这样的江湖臭虫。”
张神道微笑的摇了摇头。
“我曾经欠别人一个人情,现在来还你罢了!”
“你欠别人人情,与我何干。”
“他与你有关,也可以无关,你从未见过他,就算是我,我也很久没有再见到过他。”
“哦!和我有关,我又没见过的人,恐怕只有爷爷了。”
张神道若有所思。
“你身患重病,若是我不来,你活不过明日。”
“什么病。”
“相思成疾!”
“你会治相思病?”
“会。”
阿三伸出右手,张神道将右手搭在阿三手腕儿上,刚闭目又急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无药可治吗?我就知道,相思病就算神仙也治不了!”
……
“你吃了多少粒七星丹?”
“不清楚吃了多少,只知道吃了不少。”
顿了顿!阿三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这病到底有没有得治?”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吃了多少粒七星丹?”
铁青青在一旁听了,心想难道阿三的病与七星丹有关,随即道:“他应该吃了十粒左右,不光是他,还有很多人也吃过七星丹,包括我和他们四个。”
张神道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又变得有点儿兴奋。
“你的丹药哪里来的?”
“非偷非抢。”
“非偷非抢,那就是你自己炼的丹药,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年轻人。”
阿三显得不耐烦,“你即不喝酒,又不治病,赶紧走吧!”
“现在我非治不可。”
阿三疑惑,问道:“为何?”
“因为我现在不光是欠人情,你我更是同门。”
铁青青道:“你是龙虎山,他是阴阳剑派弟子,这么可能是同门。”
阿三似乎明白,突然想起一句话,“有缘人三叩九拜之后,将是我张道陵的弟子,习我炼丹术。”
阿三想了许久,猜想到或许是当年张道陵觉得对不起张玄武,所以暗中留下炼丹秘法,也算是一个做师傅的对徒儿一种偏爱,想到这儿,他又开始暗自神伤。张神道也同样会炼丹,所以他此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张神道不让阿三再说话,拂尘在他面前一扫,他只觉得一阵暖风吹过,脑子迷迷糊糊一片。
“也该忘了!你和她的路还长。”
重重叠叠的声音,如怨如慕,如痴如醉,与阿三脑海里的记忆开始碰撞,直到一个妙曼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消失。
他开始抱着头挣扎,汗如雨下,双腿不停蜷缩伸展。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德经》如优美的歌词慢慢涌入阿三脑海,填补他空缺的灵魂,使得阿三神情恢复许多。
“天之道!顺其自然邪。”
当张神道说完最后已经话时,他已经出来门外,人们只听到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直到它慢慢消散。
……
滴答滴答!
雨开始一滴一滴打在酒肆屋檐上,酒旗被风吹的“噗噗”响,酒肆里的人都已经太累了,酒肆里只剩下安静的鼾声。
“昨夜风雨,谁人堪知。”
风雨后的早晨,似乎比昨日阴霾的天清晰了许多,他早早就醒了,鹰一般的双眼似乎清澈许多,醒来时身边酒桌上多了一蓝本——《道德经》。
他记忆深处的她只是被张神道催眠了,以至于他说有的悲哀都消散不少。
其余各人都已经醒了!昨夜的伤似乎全都好了,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不同,可在他们眼里,阿三更不同。
阿三准备出门,月初上前拦道:“师傅您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他摇了摇头,深情的看着月初。
“不用了,我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去办,你早点儿回去,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你知道。”
月初地下头,沉思许久,他知道跟着师傅,也许只会拖他后腿,虽然在思考,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
“带上它。”
铁青青走了过来,流星锤被她拖着。
“也不用了,你先去救你母亲,我随后就道。”
铁青青似乎不敢相信,阿三还要帮助自己救母亲,她不知道阿三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阿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定道?”
“一定。”
他推开门,准备离开,月初大喝道:“师傅,我们还会相见吧!”
月初眼圈微红,他有一种感觉,这次相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他停下脚步,点了点头,随即一步跨出门外,他不愿意再待下去,越待只会越舍不得。
第94章 三逃京城(上)()
东北望春楼,空旷的一楼屋子里摆放着一张五六丈的楠木桌子,而桌上摆了数百盘的珍馐美味,美酒玉盏,可谓是满汉全席。
大官人一身淡青色长袍,立在大门外,面带微笑看着望春楼前面的大道,手中两颗铁珠“咵咵”直响不停,迎接着每一个将要来的顾客。
三层楼高的望春楼,魏然独立,现在没有比武,因为浪子也不在这里,这里也变得安静许多,至少楼下没有围着一群一群的人。这些糟糕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大官人容光焕发的心情,原因是望春楼上坐着一个人,一个自己真正的主人,那人正在三楼顶一杯一杯的尝着美酒。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楼下小河潺潺而流,双眼却不自主笑了笑。
三年前大官人来到望春楼,为了取得完颜家信任,他兢兢业业,乐此不疲,为的就是有这一天。
他现在算是如愿以偿。
……
五六丈的楠木桌子这会儿已经坐着数十个人,每一个都是东北家有权有势的富豪土绅,他们衣着华丽,一副雍容华贵。
他们似乎对美酒佳肴不感兴趣,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开始议论,甚至不满。
不管是谁,他们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封耶律家的信件,每个人都很好奇,耶律家为什么会在望春楼请客?所以他们全都来了。
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站起,身上的金子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只听一声清脆拍桌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突然大怒道:“当初完颜家也没有让我们等那么久,耶律家算什么玩意儿,敢如此对待我们。”
大官人狡黠一笑,手中铁珠咵一响,从未有过的大力,使得铁珠竟下陷一个小坑,每个人都定了定神。
“说话都给我客气点儿,也许耶律公子会给你们一点儿好处,不然……”
大官人还未说话,中年男人便抢答道:“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吗?你本来是完颜家养的狗,现在却向耶律家摇尾乞怜,真的可笑,哈哈哈。”
他还未说完,只见大官人一个越身而起,双手已经抓向中年男人,大官人身型皎洁,谁也想不到平时斯斯文文的大官人也有令人胆寒的一面。
可是中年男人不但不畏惧,反而微微一笑,大官人瞬间觉得不妙,想要收手,这时却被中年男人身后的大汉一把抓住。
中年男人邪魅般笑道:“你以为我毫无准备就来你这里,完颜弘基平时待你不薄啊!今天我就替他清理门户。”
中年男人一说完话,身后大汉准备将大官人扔在地上,如果被这么一扔,每个人都相信,大官人非死即伤。
“嗖!”
只听得一声拔剑声音,一柄大宽剑插在大汉喉咙,大宽剑一抽,鲜血噗噗的向外冒,溅了中年男人一脸,而不远的门外站着一个白袍男子,冷寂孤傲。
大官人随即一下拉起中年男人,此刻中年男人如纸一般,脸色惨白的如门外男子衣袍一般无二。
“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来就是耶律家的人,三年前还没有到完颜家时是,现在我更是。”
顿了顿!
“知道他是谁吗?”
“他就是阴阳剑派学成回来的耶律家二公子,耶律齐山。”
他说完手一松,中年男人一下瘫软坐在凳子上,毫无生机,不光是他,就连其余人也都面色无光。
“踏!踏!踏!”
楼上传来脚踩木梯的声音,有人正下来。
大官人急忙躬身抱拳对着楼梯,大声道:“恭请大公子。”
其余人这时哪里敢多说一句,全都站了起来,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看楼上下来何人。
耶律正雄不急不忙坐在正上方,神情自若,倒了一杯酒,随后举起酒杯。
“从今天起,完颜家所有的酒楼,妓院都属于我耶律家执掌,当然也包括这望春楼。你们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从今天起东北再无完颜家。”
大官人威胁道:“公子和你们喝酒,你们敢不喝?”
每个人虽然没有听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已经见识了耶律家的霸道,全都抬起酒杯,而手中酒已然溅出不少。
耶律正雄说完这些话,却不再多说,粲然一笑,又走上楼去,只因为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
没过两日,整个东北,乃至整个中原已经贴满了告示,告示上正是通缉完颜弘基,阿三和浪子三人,但通缉的原因却让人不明不白。
完颜府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早就听到消息,所以这会儿已然躲进他们的酒庄,酒才是完颜家的根基。
当然这一切都是完颜弘基安排好的,他没有回去,而家丁正是他放出的目标。他要乘着这次机会,好好在京城打通关系,了解情况,这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
坐以待毙,守株待兔这些说的都是那些无可救药的笨蛋,而亡羊补牢才是终生践行真理。
……
明晃晃的灯火照着明晃晃的街头,京城街上只有望春楼前面黑了一段,黑影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每个过惯亮堂堂日子的人,似乎都忘记黑暗是什么?光明又是什么?
黑影的街道处,站着三个人,两个女子,应该是主仆关系,另外一个黑衣,身上一柄佩剑。
一柄好剑,一个好的剑客,剑从来不会离身,不管吃饭,睡觉,还是做别的。
女人雍容华贵,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而她正如冬日的梅花一般,可爱中带着坚强,让人不可靠近,视之若神。
而女人身边的女仆却像一个聋子,或者傻子,蒙声不坑,就连呼吸都像停止一般,就像女人的影子一般。
“他会回来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黑衣男人说完,盯着废弃的望春楼看了又看,眼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女人道:“这次就是在你预料之外?”
黑衣人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殿下让你继续,这样也许能让宇文二世替我们做事,很多事也就方便很多。”
“我知道。”
女人刚才还是赞扬黑衣人,立马变得深沉,邪魅,让人毛骨悚然。
“听说你与他结成兄弟?”
黑衣人似乎感到心惊,但又放松,因为他早已想好了借口。
“我若是不这么做,就取不得他的信任。”
女人道:“希望你流泪也是想取的他的信任。”
黑衣人眼睛瞪得很大,空寂而孤独,仿佛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是演还是真的动了情。
“那是当然。”
女人似乎相信了黑衣人,不再追问,这次能不能让那个老女人去东北,就看你这么安排了。
黑衣人道:“我会尽力的。”
“别忘了,我们从不养废物,如果你是废物,我们会换成另外一个人。”
“我知道。”
……
“前面什么人?”
街道一边忽然涌出一群官兵,个个披甲戴盔,英姿非凡,而问话的人正是御林军统帅冯超。
他虽然巡视,可心中却是千万个不愿意,突然眼前出现三个人影,心里想着吓他一吓,吓跑了也就了事,自己也是不愿意麻烦。
冯超定睛一看,黑影中只见一黑影一闪而过,心中惊奇,难道正是自己抓了许久的阿三和浪子。
“站住。”
大喝一声后,只见那个人影消失不在。
“大家给我追。”
士兵听了号令,全都冲进黑影中,只听一阵惨叫,五六个士兵被弹飞出去。
冯超破口道:“他妈的,弓弩手准备。”
“冯大人好威武,连谁都不问一声便痛下杀手。”
冯超听这声音似曾相识,再看女人可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早已肯定了自己猜想。
当初参加一次酒宴上曾经见过这个女人,当初她可是与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坐在一起,而自己还想入非非,若能和着女人睡一觉,死又有何惧。
现在在看这个女人时,更是激动异常,刚想说话,却不想女人身边的女仆喝道:“见了殿下夫人却不跪下,你是想死吗?”
话音落下时,女仆如风一般的速度,一巴掌掴在冯超脸上,冯超与士兵噗一下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冯超心底已然大骂女人臭婊子,定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勾引二皇子上当。
……
与冯超等官兵不同的是街道的尽头有一人正步履蹒跚,看样子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
女人恍惚瞟了一眼,女仆敏锐的眼睛早已看清是谁,随即小声道:“是他。”
女人听了,会心一笑。
冯超看去时,尽头的男人已经不见。
他本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可是这会儿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不敢忽视了她。
女人道:“那人形迹可疑,你们还不快去追,整个京城安保交给你们,真不知道是谁不长眼安排的。”
换做平时听了这句话,冯超听了这句话,一定会告说话人欺君罔上,说皇上有眼无珠,可现在他也是无话可说,带着手下兵将,追了过去。
……
他走了几步,突然后面响起追兵声音,自己也加快脚步。
身后不管士兵走的多快,他总是能和身后士兵保持距离。
他转进一个胡同,黑暗中一直手突然把自己拉了进去。
他突然一脚飞出,腿法极快,极狠,惊的那人猛的翻身,险些没躲过。他又是一拳飞过,拳风凌厉,杀机四起。
外面士兵路过,那人也不说话,闷声躲拳。
一连数招,他拳头纵然强悍,只不过那人也不弱,全都躲了过去。
待到士兵全都追过去时,那人这才说话,“阿三兄弟!是我。”
他一下便听出是谁,收起拳头,急忙道:“大哥。”
“兄弟你不是跑了吗?你现在又回来干嘛?全城都在通缉你。”
阿三道:“多谢大哥关心,我有自己的约定,这不关你的事,还请大哥让开。”
无名大怒,“你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