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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倾天凤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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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烨想着,只要他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大碍。这么一想,炎烨更是决定了不带羽菲前去的念头。

    殊不知因炎烨此举,竟是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云亦尘给震得苍白了脸;也正是因炎烨此举,才致使了叶阳墨奇的误会;更是因炎烨此举,将羽菲生生扯入了漩涡深处。

    如果炎烨能预测未来,此时就算拼死也定会将羽菲给带走,绝不会让她重入南雀国,失了心,丢了魂,以致自己与她差点命丧青国,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炎烨离开山洞走后没多久,在浮云堡的绝壁处,一心不信羽菲就这么消香玉殒的叶阳墨奇,带着自己的精锐和左、右护军,只留下齐贺雷在上面等候外,其他人在齐文风的引导下,竟是从绝壁处攀岩而下,其中险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松带过的。

    对浮云山地形熟悉的齐文风,因之前阻拦叶阳墨奇而心存愧疚,此时更因为自家公子的奋不顾身而心惊,所以在完成自己本分的同时,齐文风也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弥补对羽菲的亏欠。

    是他耽误了公子救苏姑娘的时间,如果可以早到此,或许结果就不是如此。

    齐文风对自己执意阻拦叶阳墨奇,不让他以身犯险这件事,他从来不后悔。只是看自家公子在得知苏姑娘坠崖后的神情,与失常的行为,齐文风心底确实有愧疚。

    他家公子的命自然是宝贵,可师父从小就对他说过,这世间没有人的性命是卑贱的,除非自愿,否则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为了他人而牺牲的。

    “公子,那个恶贼的尸体在这里!”

    就在齐文风怀着对叶阳墨奇的忠心,与对羽菲的愧疚,进行搜索时,突然发现了胸口的血迹早已干涸、死去多时的三当家。

    此时的三当家双眼大睁着,一脸不可置信,且几乎全身赤 裸地摊在了地上。

    在齐文风发话的同时,左护军动作迅速地奔了过来,蹲在死去多时、全身都已僵硬的三当家身边,细细打量他的尸体。

    “左相大人,这伤口是人所为,据末将估计,这恶贼死去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

    “搜!”听闻左护军的回报,看着三当家的尸体久久,额角的青筋隐隐凸起的叶阳墨奇,方用着低沉的嗓音下了命令。

    “公子——”齐文风面色犯难,犹豫地轻唤,可对着面前那僵立、不动声色,双手却握拳的身影,此时此刻,心思细致的齐文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打破这沉闷,阴郁的气氛。

    “文风,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站在寒风里,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叶阳墨奇倏地住了口,无法想象对女子最大的污辱与伤害,会出现在那聪慧淡漠但却吸引自己目光的清丽女子身上。

    是啊,直到今时今日,他叶阳墨奇,一国丞相、一族之主,直到现在才敢承认,他的目光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停留在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身上;他的心在面对她时,总是不规律地跳动着。

    而他,却一直不敢承认,压抑着自己,也以为能欺瞒得了所有人。

    文风眼见自家公子不轻易流露的真实情感,心里顿时五味杂谈。公子和苏姑娘,先不论苏姑娘是否于公子有意,单就是公子的身份和如今的处境,就绝对不是能轻易动情的。

    虽然这对公子来说不公平,但公子肩上的担子,与所要承担的责任,是绝对不允许公子胡来的。叶阳墨奇,这个名字,这个人,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叶阳一族!

    “公子,别忘了您多年的隐忍,也千万别辜负了夫人对您的教导啊。”齐文风生怕叶阳墨奇一时被冲昏头,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只好压下心底对墨奇的多年情谊,逼着自己说出这翻能将他击醒的语重心长的话。

    呵,是啊,他的一生,早在最初就决定了,从他接下家主之位开始,他便不再是一个人。

    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动摇,当初不是他同意对她下药的吗?对她的百般示好,不就是为了减弱她的防备之心么?又是谁在陵墓时无意透露家族之事,又故意受伤,就为了引起她的同情?广阔草原上那一夜的肺腑之言,为的不就是令她敞开心扉吗?

    最后,又是谁不择手段地想借她之手,找到蛊毒的解药?做这一切的人,难道不是他叶阳墨奇吗?

    而这些针对她设下的计谋,不是他彻夜彻夜难眠而特意思虑出来的吗?

    所以现在的他,究竟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为何会如此心哀,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死不足惜的匪贼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他就心潮澎湃。比起地下这个早已死去的匪贼,他对她做的,同样不值得原谅,同样死不足惜。

    只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要让她有如此遭遇?叶阳墨奇闭眼,担忧找不到羽菲,又害怕看到自己预料的结果。

    原来,他也会有不忍的时候啊。想到此,墨奇睁开闭上的眼,一脸讽刺地看向地上的尸首,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已死去的三当家。

    “左相,在一处洞穴里找到苏姑娘了!”就在叶阳墨奇沉思时,右护军急惊风地匆忙跑来。

    找到她,究竟他是要庆幸还是——

    叶阳墨奇无视众人怪异的眼神,步伐凌乱地朝着右护军说的洞穴而去,只是在见洞穴外守着的无数精锐,与面无表情,但眉宇间却能看出忧虑的左护军。叶阳墨奇脚下的步子踉跄了下,可却没停下前进的脚步。

    在见到三当家尸首的瞬间,叶阳墨奇心底便有了隐隐的猜测,只是当真相摆在面前时,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心,竟也不是无艰不摧的。

    “齐公子,你,你还是别进去了。”紧追而来的右护军在见齐文风也想跟着叶阳墨奇进洞穴时,神色一紧,快速地将已踏进一只脚的文风给拉了回来,语带难色地劝说道。

    果然。

    听到右护军的劝说,又看见洞穴外这翻阵仗,齐文风黑色的眸子一沉,已知洞穴内会是何翻景象了,只是。

    齐文风视线紧锁着洞口,在心痛羽菲所受伤害的同时,心底更多的则是对自家公子的担忧。

    公子,您的心,在夜夜思索如何对付苏姑娘的同时,是否也将太多的关注放在了她身上;而她给予您的惊喜,是否早已超出了您对她的算计;您的心,现在,是否已然收不回来了?

    如果真是如此,您又该如此面对叶阳族,面对夫人,面对您自己,面对最后终究会知道真相的苏姑娘呢?

    到了那时,您又该如何自处?

055 动摇() 
沿着洞穴这不长的小道,叶阳墨奇缓步而行,每踏出一步,就感觉呼吸困难了些,明明都没变化,可他的心境却在越接近羽菲而越复杂。

    叶阳墨奇丝毫不以为入眼的会是不堪入目的画面,而他也以为,自己会难以接受羽菲所承受的伤害。

    可当真正看到羽菲衣衫不整、香肩露出的青紫吻痕,及在她周身破碎的明显是男子衣袍的面料时,叶阳墨在愤怒的同时,脑海里却是浮现了一个连自己都诧异万分的想法。

    徐徐靠近羽菲,叶阳墨奇半蹲在她左侧,伸出的五指拢了拢,最后才在夜明珠的光亮照射下,轻轻抚上羽菲散乱着秀发,脸上泛着潮红的脸颊。

    羽菲,对不起!

    轻颤地扯开羽菲身上凌乱的衣物,叶阳墨奇脸上温和的笑意已然消失,黑如宝石般的双瞳此时更是深不见底,总是向上弯起的嘴角,更是抿成一条直线,僵硬着。

    入目可及的斑斑暧昧痕迹,一处不落地直落叶阳墨奇深邃的黑眸。叶阳墨奇纤长的食指抚上羽菲颈窝处的那道吮痕,心里冒着熊熊怒火,可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叶阳墨奇双眼冒火光地将羽菲身上的暧昧痕迹一一印刻在心底,最后才细致入微地一一将她的里衣,中衣拉上,系好。

    叶阳墨奇缓缓将平静无波的脸颊,慢慢埋入羽菲的颈间,深深吸一口从她身上传来的沁人气息,抿直的唇角终于发生了变化,苦闷地向下弯了弯。

    对不起,还是骗了你!

    泛着苦涩笑意的墨奇迟缓将头从羽菲颈间升起,双眼布满苦楚地看着怀里静静沉睡的清丽容颜,心里不无悲哀地想着。

    如果你愿意,我会倾尽终生偿还,只是最后得知真相的你,是否还愿听我一言,再望我一眼呢?

    墨奇双手抱着羽菲,慢慢向洞穴出口走去,只是越到洞口,双手却越是拢得紧,仿佛怀里的人会消失不见,而他心底的念头也会随着这不长的道路给逐步消磨殆尽。

    墨奇抱着羽菲站在洞穴外,面对看来的无数眼神,坦然且坚定地出口言明道:“记住,今晚是我叶阳墨奇,轻薄了苏姑娘!”

    话落,便抱着被自己用风衣包裹着的羽菲向着来路而回,留下皱眉的左护军,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的右护军,和一脸忧虑深思的齐文风。

    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果真到了那天,您以为凭苏姑娘要强干烈的性子,她会原谅您吗?

    文风的忧虑,何尝又不是墨奇的顾忌呢,只是此时的他却以为,就算不能得到羽菲的原谅,他也能坚强地承担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后果,可当真到了那天时,墨奇才发现,原谅他竟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羽菲单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就已令他万劫不覆,而她最后的毅然离开,则成了他永生永世,无法治愈的伤痛,每每想起,都令他哀痛心绞。原来最大的折磨,不是羽菲选择了他人,而是与他永不相见,永世无言——

    因着羽菲的身体状况,墨奇命贺雷、左右护军对浮云堡进行最后的清理,自己则是在文风的指引下,带着还昏迷不醒受了风寒,全身发烫的羽菲,及对羽菲心存感激,誓死都要跟随照顾她的欧梅,一同去了云林深处的几间简单修葺的竹屋。

    “荆前辈,墨奇恐怕要叨扰您数日了。”深夜里,墨奇坐在简陋的竹屋里,在摇摆的昏暗烛火下,对着对面满脸络腮胡须,不修边幅的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他的中年男子道。

    被墨奇称呼为荆前辈的中年男子,就算听闻了墨奇的问候,也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要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就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夺门而出了。

    “师父。”在这沉默的氛围里,已经安置好羽菲和欧梅两人的文风,推开了竹屋的门,一进屋就朝着中年男子恭敬地鞠了个躬,随后才缓缓向墨奇的身后走去。

    “她,好吗?”就在墨奇以为对面的中年男子,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回应,而打算直接将姑母写好的书信交到他手上时,荆勤终于将放在墨奇身上的视线移开,转而盯向自己面前简陋的竹杯,迟疑、谙哑却坚定地询问道。

    师父。

    站在墨奇身后的齐文风在听见自家师父说出的问候后,身体一僵,眸子不由暗了下来,在心底哀伤地唤了养育自己多年、恩重如山的荆勤一声。

    师父对那位的情义,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看清。无论过多久,就算直到逝去,师父怕也是忘不了都城里的那位吧。所以才会将悉心教养的自己送到叶阳府,令其帮助墨奇,并耗费无数心神不断配制良药,压抑那位身体里的毒,为其不断续命。

    “荆前辈,她想对您说的话,全在这里。”听到荆勤直言不讳对姑母的关怀,墨奇拿着书信的纤长五指也是一顿,关于眼前这位26年前在西武国与南雀国议论纷纷,但一直幕后出手相助的西武国异姓王的嫡长子,他是怀着一份复杂心情的。

    对荆勤的相帮,墨奇心怀感激,对他坚守一份明知不可得的感情付出多年,而不悔,墨奇佩服。只是这被他觊觎的对象,是自己姑母一事,墨奇心里却不能没有任何疙瘩。

    那个对叶阳府如同明灯而存在的女子,那个对墨奇亦师亦友,却又代替了父亲职责的至亲,在墨奇的心里,叶阳菁连是如同神明一样的存在。

    墨奇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的姑母在叶阳一族支撑数年,直到他长大成人,接下家主之位,并真正能挑下重担。今时今日,他们叶阳一族会是何种惨然局面。

    那个为了他们一族,而牺牲自己此生的坚强女子,真的对眼前这个痴情男子无情吗?

    就在墨奇心绪混乱时,荆勤却是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速度极快地将墨奇手里的书信给拿了过去,且不顾面前的两人,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折好的信笺。

    “叶阳公子,小羽醒了。”

    就在荆勤失态看叶阳菁连的书信时,墨奇本也是打算起身离开的,只是在听见欧梅说羽菲醒时,他却是愣怔半晌,直到欧梅被齐文风打发走,并拍拍自己的肩膀时,墨奇才回过神。

    “墨奇,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你没有动摇的权利!”文风边拍着墨奇的肩膀,边看着拿起书信,步履不稳向厢房而去的荆勤,用着对朋友的诚挚语气,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墨奇。

    情,这一字,最是伤人。如果可以,他情愿一生都过得如此平淡,他齐文风不期望能像师父那样遇上,令自己神迷向往的女神,也不想像墨奇这样担下重得喘不过气的亲情,为了身上的职责,摇摆不定,却是痛苦不已。

    是啊,他,叶阳墨奇,是没有动摇的权利的!

    带着齐文风的忠告,在欧梅谴责的眼神下,墨奇心底不断催眠着自己,终于来到了羽菲在这里的暂时居所。

    “叶阳墨奇,这是怎么回事?”

    高烧仍旧未退,但却醒来的羽菲,一脸嫣红地坐在齐文风临时整理出的软塌上,凌乱的秀发因着她扯下身上里衣的动作,而肆意地披散着。

    墨奇眼见羽菲顶着一脸绯红,眼底却清明一片,却看不出喜怒地质问自己。眼神下移,墨奇随着羽菲的动作,看见了莹白肌肤上裸 露出的青紫痕迹,眸光一闪,最后却是默默转过了身。

    “羽菲,对不起。”

    眼见墨奇这默认轻薄了自己的举动,羽菲偏了偏头,拉拢好自己身上的里衣,直到确定不会有冷风窜进来,才摆摆手让欧梅退了出去,有些事,她还必需确认。

    “墨奇,为什么?”不知羽菲是真染了风寒而身体虚弱,才会如此低语,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反正最后墨奇却是为了她的软语而心颤了颤,背对着羽菲的脸上也是一副苦不堪言的痛楚。

    对不起。

    眼一眨,墨奇在心底道歉,随即回身,缓缓踱步至羽菲软榻前一步,右手伸出想碰碰羽菲,可最后却像是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硬是生生停了下来。

    眼见墨奇一系列动作,羽菲既不动,也不语地坐在那,未动分毫地用那双清明,且犀利地黑瞳瞧着墨奇。

    “羽菲,你还记得你在浮云堡绝壁处,坠崖的事吗?”墨奇放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想擦去上面的汗迹,面上却是小心翼翼又掺杂着悔不当初的表情。

    点点头,羽菲仍是不语,等着墨奇的答案。

    “你坠崖后,我下去寻你,可你当时风寒正盛,无奈之下我才,才,”讲到此处,墨奇一脸尴尬,却又泛着红晕地瞧了羽菲一眼,而后快速地将视线调转至它处。

    因为要给她取暖,所以才将她身上啃得到处都是吻痕?这是什么逻辑?

    挑挑眉,羽菲还是不说话,但她眼底的质疑已经表露无疑。对此墨奇咳嗽了声,自然不能装作没看到,只得继续下去。

    “羽菲,眼见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坠崖,你能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说到悲痛处,墨奇早已顾不了男女有别,一下子坐在了软榻旁边,情难自以地握住了羽菲还凉嗖嗖的双手。

    “我不相信你会就此消失,所以当在崖下,找到你抱着你,为你取暖时,我越矩,情不自禁轻薄了你,对此,我不悔,也不会和你道歉!羽菲——”

    讲到后来,墨奇已是拥着那如冰块般无温度且僵硬的馨香身躯,将头掩埋在她的发间,双眼发涩地闭上,悲楚地从心底唤着羽菲的名字。

    羽菲,我不悔今日对你的欺骗,不悔今日对你演戏。所以,日后,当你得知真相时,也请你对我不要留情,不要再让我有动摇的念头!

056 认清() 
“墨奇,谢谢你救了我。”从来与人未如此亲近的羽菲,在听完耳边墨奇的喑哑低语后,僵直着身子,技巧性地推开了墨奇,一脸正色地说出令他惊异不已的话。

    “可就算如此,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羽菲指指身上已被遮掩住的吻痕,用着事不关已的语态继续道,“这一切,是我做了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

    羽菲虽未经人世,但该懂的她可是一字不落地印在脑子里,她的身上除了那些粗暴的吻痕外,其它并无丝毫异样,由此可见叶阳墨奇也只是趁着她晕迷时,亲了她而已,再深入的举动却是没有了。

    可就算是这样,羽菲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墨奇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换作以前,别说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单就是靠近她身边15公分,这样的人除了羽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做到了。

    之前晕迷她无反抗之力,尚且说得过去,可刚才,她为什么没有抗拒墨奇的亲近。而在知道墨奇在崖底对她做的那些事后,她也只是想快快揭过,不再提及。

    这些反常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对自己的反常,羽菲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眼一眨,羽菲眼底一闪而过的迷茫立即被犀利取代。她不需要迷茫,没有人能阻挡她回家的步伐!

    “羽菲,崖底发生的事,我还历历在目,做过的事,我一定会负责!”虽惊异于羽菲对此事的态度,可墨奇坚定的决心却是不会改变,他一定要对羽菲负责,即使不能娶为正室,也必定要给她个名分,这是他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

    对墨奇的坚持,羽菲细眉一挑,对他口中的负责也约略有些概念,只是这些,会是她苏羽菲要的么?一世一人心,她尚且不屑,又更何况叶阳墨奇这区区的几分。

    “叶阳墨奇,你要给我的名分,未必是我想要的。”

    羽菲的聪敏,墨奇早已知晓,所以对她会摸透自己的心思也并不吃惊。事实上,关于不能给羽菲正室的名分,墨奇心里也苦涩,他的婚配,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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