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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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说道：“是，但这并不妨碍她与凤姐也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亲密。你想想，凤姐是什么性格，她居然能够容忍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去找过尚小敏的麻烦，她可是早就知道尚小敏的存在，你不觉得奇怪吗？另外，尚小敏就在茶城，凤姐既然与龙哥的感情很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没有迁怒于尚小敏，你觉得正常吗？”
庄严这么一说叶玫还真就觉得有些不正常。
“我最后一次和小林子见面的时候小林子一直在和我解释他与凤姐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便觉得有些不解，他就不怕这样的解释更容易让我误会吗？现在想来他应该早知道凤姐在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他还提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凤姐虽然经常到她那儿去，但去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就是一个小时，这也外面疯传的两人常常一整天一整天混在一起也不符，小林子这是在告诉我们凤姐在利用他做挡箭牌，他的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凤姐对他有恩，所以他不在乎，他原本就是一副闲散的性格，又怎么会害怕人言可畏？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知道凤姐的这个秘密反而送了他的性命。他对凤姐倒是有义了，可凤姐却对他无情。”
叶玫说道：“凤姐和尚小敏有那层关系也犯不着杀死薛铁龙啊！”
庄严说道：“假如她们的事情让薛铁龙知道了呢？”
叶玫一怔，以薛铁龙的脾气还真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她说道：“你竟然让两个女人给骗了。”
她这是在说庄严和凤姐、尚小敏都有过接触，他可是微表情和行为心理专家，居然就没有看出来这两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做戏。
庄严苦笑道：“我还真就看走眼了，特别是那个尚小敏。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很厉害，她们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我低估了他们的智商，我一直误以为凤姐背后站着的那个为她们出谋划策的人是小林子，现在看来真正的主谋应该是尚小敏。”
叶玫叹了口气：“可是你拿不出证据，我需要的是证据。”
庄严说道：“嗯，我知道，希望小林子能够为我们留下些什么吧。”
叶玫没想到庄严会把希望寄托在小林子的身上，庄严说道：“小林子是个很聪明的人，你以为他就没意识到危机吗？他只是不相信凤姐真会那么做罢了。他曾在我的面前说过一句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四十岁，他是一个很正常很健康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车子在英爵花园六号楼前停了下来，那儿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停了好几辆警车。
围观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这几乎是小市民的通病。
“叶队！”一个中年警察上前来，他看了一眼庄严，微微一笑。
这些日子庄严在市局出现的次数不少，很多警察都混了个脸熟。
“他的茶馆那边派人去了吗？”叶玫问。
“已经派人去了。”那中年警察回答道。
叶玫领着庄严进去，直接走到了女法医聂安之的身边：“安之，有什么发现吗？”
聂安之说道：“他不是自杀，是有人将他推下来的，他的身上有几处淤痕，死前与人有过扭打，具体的要等进一步的尸检。”
聂安之看了一眼庄严：“怎么哪都有你？”
庄严苦笑：“我就是一事儿妈呗！”他这么一说聂安之原本高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叶玫白了庄严一眼：“上楼去看看吧。”
庄严这才和聂安之打了招呼，跟着叶玫上楼。
“不许你招惹安之！”电梯里叶玫小声说道。
庄严一脸的冤枉，他什么时候招惹聂安之了？不过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
叶玫叹了口气：“安之被他男朋友甩了，就因为她是个法医，他男朋友的家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媳妇是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女人，这让安之很沮丧，安之的业务能力没得说的，但对感情却是一根筋，所以你如果对人家没那个意思的话就千万别去招惹她，若是让她再受到感情上的创伤别说是我，我们整个队的人都不会饶了你。”
庄严很是无辜地说道：“我哪有那样，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
叶玫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天福的那个美女董事长还在等着你呢？”
庄严皱眉：“我和紫苏的关系与和你的关系一样，我们都是朋友，我说过，暂时我还不会考虑感情上的问题。”
叶玫才不理他，继续说道：“还有雪燕，她看你的眼神就很不正常！”
庄严觉得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第196章 未知的答案（）
在小林子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让叶玫有些失望。
之前庄严说小林子应该会给他们留下一点什么的。
“不会这儿也没有监控吧？安之说过他应该是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英爵花园可是高档住宅小区，安保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糟糕才对。”庄严说道。
就算那监控不能看到是谁把小林子从楼上推下来至少可以看到出入这栋楼的人，只要一个一个地排查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
叶玫回答道：“所有的监控都已经拿到局里去了，有发现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庄严说道：“那就好，反正这儿也没我什么事，我想去茶馆那边看看，你给打个电话吧，不然他们不会让我进去。”
叶玫想想自己留在这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她说她和庄严一起过去。
和那个中年警察交代了一下便与庄严上车往茶馆去。
“这节骨上怎么就出了那么多的事儿，庄严，要说薛铁龙和小林子的死和萧叔他们的失踪没有一点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哪会那么凑巧就挤到一块来了！”
听叶玫发着牢骚庄严也皱起了眉头，难道真如叶玫说的那样，薛铁龙和小林子的死与那个幕后黑手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让警方腾不出那么多精力来顾及萧家的事情。
这倒是很像那个人惯用的手法，就比如天福市向天笑案一样。
见庄严不说话，叶玫扭头看了他一眼，她发现庄严竟然在发呆。
她也不说话了，和庄严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庄严这个样子一般就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打扰他很可能会打断了他的思路。
车子在茶馆的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
早已经守在茶馆的两个警察见叶玫到来便迎上前来。
打了招呼，叶玫就和庄严进去了。
“刚才在想什么呢？”叶玫轻声问道。
庄严淡淡地说：“对方的目标是萧叔，按他一贯的手法他是不会伤及无辜的，可是这一次却把雪燕也扯了进去，这有些说不通。”
叶玫白了他一眼：“你敢说他不会伤及无辜？黄子伟不是无辜的吗？”
庄严说道：“黄子伟黑了公司的钱，从这一点来看他是有罪的。就拿天福市向天笑的那个案子来说吧，张家父子和向志强也都是有罪的。”
叶玫冷笑：“那你父亲呢，向天笑呢，萧叔呢，他们也有罪吗？你还真把他当成一个审判者，裁决者了？就算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他有什么资格审判和裁决，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
庄严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不然这个社会也就不会出现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两人在茶馆里搜查着，希望真像庄严说的那样，小林子会留下一些线索，哪怕就是一点提示也好。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不能拿出证据证明凤姐就是害死薛铁龙的凶手那么我很可能等不到这几个案子完结就会离开刑警队，调到局里去做文职。”叶玫的声音不大，带了几分沮丧。
庄严笑道：“那也挺好，做刑警多累啊，事儿又多又危险，像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女孩子的人生太彪悍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让男人望而却步，女人嘛，一个好的男人，好的家庭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相夫教子，琴瑟和鸣多好？”
叶玫恨不得一拳头砸过去，自己的心情已经糟糕透顶了庄严竟然还阴一句阳一句的幸灾乐祸。
“庄严，我们友尽于此，我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一个人！”
两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话，手上眼底却没有停下，他们仔细搜寻着茶馆的每一个地方。
“黄子伟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叶玫突然冒出一句。
庄严摇摇头，说到黄子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玫说道：“总把他留在警局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送他回家吧。”
庄严听出了叶玫话中的意思，让黄子伟回家，或许那个人会主动找上门去。
“反正你也拿他这情况没有办法，倒不如送他回去，假如他真的罪不致死，又假如真如你说的那个人有着他行事的原则，那么他或许会良心发现替黄子伟解除催眠状态。庄严，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们全都弄错了，那天黄子伟其实根本就不会从那楼上跳下去，他在等着萧叔上去，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和萧叔同归于尽，而是将萧叔推下去。你想想，那晚如果他真把萧叔给推下去了，然后他被警方给抓住，到时只要能够证明他在推萧叔下去的时候是处于被催眠的状态，他自己根本就是无任何意识的，那么他是不是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庄严愣住了，这一点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此刻听叶玫一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
那个人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可是他还真没有害死无辜的人。
说到无辜他又想到刚才叶玫提到的自己的父亲、向天笑和萧震雷，他们难道就不是无辜者了吗？向天笑和萧震雷庄严不好说，但他坚信自己的父亲一定是个好人，好律师！
可为什么那个人有意要针对他们下手呢？而且仿佛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父亲等几人像是十恶不赦一样，就连他对张家父子的利用都很有分寸，偏偏为什么非得要父亲他们的性命？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那个人自己才知道了。
找了大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庄严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别看是在屋里翻东西一样也是一种体力活。
他就坐在那架古筝的旁边，他的目光望着那古筝，脑子里浮现出了小林子坐在那儿弹着古筝的样子。
自己最后一次见小林子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弹琴，弹得如痴如醉，他弹的是高山流水。
庄严还记得两人的对话，我本俞伯牙，你非庄子期，这是自己先说的，接着小林子也说了一遍。
小林子当时怎么那么好的兴致弹起了这首曲子？突然庄严的眼睛一亮，难道那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提示么？自己不是小林子的庄子期并不意味着小林子没有自己的知音，难道他留下的东西在那个知音的身上么？
第197章 宋启明（）
想到这儿庄严望向叶玫：“马上查一下还有谁和小林子走得近。”
叶玫被庄严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你抽什么风啊？”
庄严说道：“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凤姐总会往小林子这儿跑，她是想造成自己与小林子有什么的假象以掩盖她和尚小敏之间的那种不正常的情感关系，那么小林子默认这种关系我觉得应该不是感恩这么简单，或许小林子与凤姐一样，在这方面的取向也是有问题的，既然凤姐想要利用他，他也正好利用一下凤姐，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他的龙阳之好不被人察觉，也能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感情麻烦。”
叶玫再一被庄严的话给雷住了，之前怀疑凤姐与尚小敏有那样的取向，现在他竟然又怀疑上了小林子，不过庄严说的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
“你为什么这么说？”叶玫忍不住问道。
庄严说道：“我想起我最后一次来茶馆与他见面时的情形，当时他正在弹着一曲高山流水，弹得那个投入，闭着眼睛，如痴如醉。待他弹完，我笑着说可惜我非庄子期，他也不是俞伯牙，他重复了一下我的话，但在他说那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特别是在他说我确实不是他的庄子期时，我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那就是他的心里驻着一个庄子期，当时他的那种眼神中竟然有着一种幸福感，满足感。”
叶玫轻哼一声：“那种满足感与幸福感并不一定意味着他喜爱的那个人就是男人，也可能是他新交了女朋友呢？”
庄严摇头：“你不懂，高山流水遇知音，那种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觉能够相比的，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唉，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和你表述，总之，相信我没有错，好好查查他身边与他关系不寻常的男人就不会错。”
叶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庄严有时候的想像根本就是天马行空的，甚至在叶玫看来好像没有任何的道理，可偏偏他的运气却是很好，他的感觉往往就是对的。
但她不承认庄严自诩的神探，在她看来神探是凭着严密的推理来办案，庄严只是凭着感觉。
如果庄严知道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的话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确实大多时候依赖的是感觉，但他的感觉却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那是他通过对对方的微表情分析以及对人的心理的深度剖析得来的。当然，这样的剖析要让他拿出具体的证据来他还真就没办法了。
叶玫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大约十分钟后便有了回话。
小林子还真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宋启明，他是茶城一中的语文老师，他几乎每晚都会到茶馆来喝喝茶，听小林子弹弹琴，又一起讨论一下书法和国画什么的。
宋启明的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约有一米七五，看上去很斯文，皮肤白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神情带着几分惶恐。
“宋老师，这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叶队长，他们有些事情要问你。”校办主任说完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宋启明和叶玫、庄严三人。
庄严站在墙边，正抬头看着墙壁上的那幅世界地图，他并没有看宋启明。
倒是叶玫，仔细打量了宋启明之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宋启明坐了下来。
“宋启明，听说你是前年结的婚，有孩子了吗？”叶玫问道。
宋启明一愣，原本被叫来他就觉得奇怪，听到是刑警队的人找自己他便有些不安，想想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啊，待叶玫一开口问的竟然是自己有没有孩子，这下他就更是凌乱了，刑警队的同志这唱的哪一出啊？
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没，没有。”
“为什么结婚都快三年了还没有孩子？”叶玫又问道。
宋启明心道，结婚三年没孩子这关警察什么事啊？
就连在一旁的庄严也差点憋不住笑了，叶玫这问题问得也太没有水准了。
宋启明尴尬地说道：“我们的年纪都不算大，所以想着晚一点再要小孩。”
“认识吴九龙吗？”叶玫突然就换了个话题。
宋启明先是一惊：“啊？”接着便点头道：“认识，小林子，开茶馆的那个对吧？”
叶玫点点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庄严这个时候已经转过身来了，他的目光盯在宋启明的脸上，宋启明此刻的表情很是惶恐不安，他紧紧地抿着嘴，像是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把某个秘密给说了出来。
宋启明的身子微微身后靠，又手抱到了胸前，眼睛虽然望着叶玫，那眼神却有些涣散，他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叶玫的这个问题。
“我和他是朋友，我经常到他那儿去喝茶，家晨的茶叶也都是在他那儿买的。”宋启明说到这儿小心问道：“警官，他怎么了？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庄严也坐了下来：“他死了，就在不久前他从他住的地方跳楼自杀了。”
叶玫不满地看了庄严一眼，安之明明说了小林子是让人给推下去的为什么庄严要骗宋启明是跳楼自杀？
“啊？”宋启明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原本是惊恐的脸上露出了悲哀之色，那种悲哀绝对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够有的：“不可能，他不可能自杀的！”
“为什么？”庄严问道，目光死死锁定了宋启明的那张脸。
叶玫也说道：“宋启明，坐下！”
宋启明木然地坐了下来，叶玫说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认为他不是自杀？”
宋启明在身上摸了几下，然后望着庄严：“有烟吗？”
庄严从身上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然后又帮他点上火：“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宋启明的眼睛在庄严与叶玫的脸上滑动了几个来回：“他一定不是自杀的，否则你们也不会来找我了。”
叶玫与庄严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宋启明并不笨，竟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第198章 黑色手包（）
庄严说道：“没错，他并不是自己跳楼自杀的，我们怀疑是有人将他从他家的窗口推下楼去的，我们来呢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向警方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你和他是好朋友，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死得不明不白吧？”
宋启明吸了口烟，然后说道：“叶队长，刚才你问我孩子的问题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叶玫笑道：“你觉得呢？”
庄严道：“宋启明，老实告诉你吧，你和小林子之间的关系我们早就已经掌握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因为年轻不想要孩子，而是你根本以女人就没有兴趣。”
宋启明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让庄严一语道破。
叶玫从他脸上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庄严猜得竟然没有错，她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你妻子结婚，你这样对她公平吗？”
宋启明低下了头：“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若是不答应家里人就会一直逼我！”
庄严皱起了眉头，这个叶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