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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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才学自是不凡,不出两刻钟就相继停笔。周允晟走过去一一细看,脸色忽然阴沉下来。赵继东本就担心有人以皇上为题写出一些不堪入目的艳诗,见他表情突变心中立马打了个激灵,正要凑过去询问,却见皇上一句话也没说便甩袖离开。林安亦步亦趋跟随在他身后,目中隐有怒意。
等人走远了,赵继东拿起他最后看得那首诗,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他将罪魁祸首狠狠痛骂了一顿,心知这种诗,皇上就算知道是在描写自己也不会往身上套,心中窝火是一定,却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清算,如此,今天总算是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将宣纸撕得粉碎,他气急败坏的离开,心想回去后一定要给姐姐递个信儿,让她帮忙在皇上跟前求情,万莫迁怒了自己才好。
“你说那人写了什么?”齐瑾瑜眼里透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这种事还是不知道为好。”赵玄没了兴致,略坐片刻就告辞离开,走到一处僻静暗巷,抬手冲虚空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附在他耳边低语。
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好一首淫…词浪…句,竖子尔敢!他狰狞一笑,命黑衣人找到方才那文士,将他十指根根折断,务必让他这辈子连笔都提不起来,末了潜行在齐奕宁身后,将他身边的侍卫随从俱都引开,再将之打晕带走。
周允晟醒来时眼前黑沉一片,脖颈更是酸痛的厉害,不由咬牙切齿的暗恨那人下手太重,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似是中了软筋散一类的迷药。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紧接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今天很是惹我生气。”
“你是谁,竟敢三番四次对朕下手,待朕查出来,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憋死你!周允晟心内恨恨。
“生不如死?好词儿。”赵玄沉声一笑,提溜着手中的酒壶问道,“你很喜欢喝酒?也喜欢作诗?我也来作一首,你且听听。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我已为你沦亡,你可感觉到了?”赵玄握住他绵软无力的手,放置在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上,末了将酒壶凑到他嘴边。
周允晟闻到酒味连忙偏头躲避,却还是被硬生生灌了满嘴,更有些许酒液呛入气管,令他剧烈咳嗽起来。
“你竟,对朕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你这,登徒子,万莫叫朕捉住!”他断断续续的威胁。
赵玄沉默不语,用痴迷的目光注视他咳得通红的脸颊,猜想若是此刻抽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会不会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那场景一定美极了。他用指尖微微按压布巾,果然触到些许温热的湿意。
“你真美。若不是你如此惑人,我岂会变成眼下这副模样?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该招蜂引蝶。上次离开时我如何与你说的可还记得?才过了没几天竟又惹出事来。”赵玄一面沉声训斥,一面不停往帝王嘴里灌酒。
周允晟被呛了好几回,连鼻孔里都渗着酒液,当真苦不堪言。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竟渐渐不胜酒力,变得昏沉起来。
“我心悦你,你可心悦我?”赵玄诱哄一般的询问。
“变态!”周允晟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赵玄不明白变态是什么意思,但一听便知不是好话,顿时气笑了,一口接一口的往他嘴里喂食烈酒,待他熟睡后扯掉黑布,细细亲吻他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胸中满溢着脉脉柔情。
“唯有此刻才最是乖巧。”他哼笑一声,将人用外衫严严实实裹住,送到停放在暗巷内的一辆马车内。林安被黑衣人引入暗巷,发现皇上毫发未损的躺在车内,顿时喜极而泣。这都怎么了?为何堂堂大齐帝王竟几次三番被人掳走,要是把那贼子找出来,定要他碎尸万段!
周允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乾清宫,头顶是明黄色的纱帐,四周飘荡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扶着额头半坐起身,感觉到太阳穴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不由暗暗骂了句粗话。
林安闻听动静连忙跑入殿内请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万莫声张出去。”太后一系还盯着他屁股底下的皇位,他失踪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太后不但不会找他,还会立刻联合朝臣推举恭亲王上位。想来赵玄也知道他的顾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妈的,竟然将他灌醉了,害得他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目下回想,只觉得做了一个美梦,再要细思却一片空白。
心内极是恼怒,周允晟恨不得把赵玄倒吊起来抽打一番,然而之后探查008,发现他每绑自己一次就输入一串源代码,又觉得心理平衡了,心道多来几次也无妨。
赵玄阴沉着脸出门,却喜气洋洋的回来,难得露出的温柔笑容把李氏几个吓得够呛。
“看我作甚,吃饭。”见妹妹用悲痛万分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敲了敲碗碟,而后慎重开口,“侯府那边的家业你们不用去争,今后只管与他们划清界限。我之前说把爵位传给赵旭的话并非虚言,折子已经写好,明日就呈给皇上。”
“玄儿,你果真不能有子嗣?”李氏眼泪汪汪的问道。
“嗯,除非那人能给我生出来。”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他竟低笑几声,目中满是意趣盎然的神采。
如此温柔和蔼的兄长,赵欣然和赵旭是从未见过的,不由看呆了。
李氏抠着字眼儿急问,“她给你生出来?你有心仪之人?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明日就帮你提亲。无论对方家世如何,显贵或庶人,咱们都不计较。”儿子都快三十了,性子又强硬,一身血煞之气连神佛见了都要退避。但凡他肯成亲,李氏一点儿也不敢挑剔。目下得知他身体无恙,最后一丝悲痛也消散了。
“母亲你不用管,我自有成算。他性子挺倔,还需再调教调教。”赵玄想起那人用绵软的嗓音对他骂骂咧咧的场景,顿时莞尔。明明已醉得不成人形,还倔强的放着狠话,世上怎会有如此妙人?真叫他不知该如何疼爱才好。
想着想着,他又摇头低笑起来。
李氏和赵欣然互相对视,只觉得浑身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如此柔情款款的儿子(兄长),她们从未见过,莫不是中邪了吧?
……
转眼又过几月,太后眼见儿子越发被排挤在朝堂外,竟渐渐成了个闲散王爷,心里非常着急,连忙下了懿旨让他提前大婚。罗震乃吏部尚书,在朝中根深叶茂,人脉极广,有他帮衬,儿子也能重新蓄积起一些力量。
齐瑾瑜心里很是不愿,为了前程又不得不从。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非常中意这门婚事的罗震,现如今也起了悔意。皇上前些年沉迷女…色懈怠了朝政,使得朝堂内外乱象频出,他对此是极其失望的,深觉先帝挑错了人。若是皇上还未有所醒悟,妲己之灾褒姒之乱便近在眼前。他明白太后为恭亲王和自己女儿指婚的意图,平日暗暗观察,也觉得恭亲王是个可造之材,若是给他五六年时间成长,未必不能取代皇上。
但似乎在一夜之间,皇上就清醒了,以雷霆之势肃清朝堂,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滥杀无辜,留下重用的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他对人才特别宽容,并且有自己的一套用人理念。他颠覆了圣人的教诲,在重用贤臣的同时也不会疏远小人,他把他们分别安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让他们为朝堂,为家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他极有主见,不会亲信任何朝臣的话,故此也不会落入偏听偏信的陷阱。为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效命,无疑是很有安全感的。
现在的晟帝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莫说恭亲王尚且稚嫩,便是凭空让他虚长十几二十岁,也不是晟帝的对手。如果太后还指望着罗震能拉恭亲王一把,亦或助他上位,他绝不会答应,甚至连想也不敢多想。是以,现在的罗震对这门婚事颇觉头疼,心道若能抓住什么机会把它退了才好。
然而他也明白这是在异想天开,只得强打起精神为女儿准备嫁妆。眼看离婚期越来越近,女儿却在出门礼佛的时候遇见流寇袭击,差点被捉了去。好在一名回京述职的官员恰好路过此处,身边又带着许多孔武有力的家丁,这才击退流寇将她救下。
罗岚甫一回家就重病不起。罗震一面为她寻访名医,一面暗中调查此事。因皇上最近频频整治朝堂,又大肆清理了心怀二心的驻京武将,使得原本隐有动荡的京畿一带变得格外和谐安宁,且附近又无州县遇灾,怎会无端出现流寇?
几天过后,调查结果送到罗震手中,令他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原来对女儿下此黑手的不是别人,却是他的亲侄女儿,靖国公的嫡次女罗雯。她早就对恭亲王芳心暗许,自以为与恭亲王是表兄妹,关系亲密,又是堂堂靖国公的嫡女,身份尊贵。太后若是打算为恭亲王选妃,合该选她才对。
万万没料到太后竟直接略过她挑了二房的罗岚,让从小就爱与罗岚攀比的罗雯很是不平,这才雇了几个地痞无赖乔装成流寇,把罗岚掠走几天。几天以后她再回来,自是身败名裂,闺誉尽毁,亲王妃的头衔便就落在了她头上。
罗震拿着调查报告反复看了几遍,像是吃了几百只苍蝇一般恶心。此事毕竟是家丑,不好捅出去,他只得拿着一应证据去找大哥,希望他日后对女儿严加管教。
靖国公性格狭隘,眼界短浅,否则也教不出罗雯那样的女儿。他反复保证会严惩女儿,实则暗暗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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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正文全都是铺垫和伏笔,不写的话后文无法展开,不忍心你们掏钱买,就贴在作者有话说里面。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把作者有话说的正文弄成黑体大字,还是因为我不会弄啊!再重申一次,我是乡下人!看我充满乡土气息的笔名(¬¬)!(正文不放满147个字不给发,所以后面的几段就不在作者有话说里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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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震等了几日,见靖国公只罚嫡女跪了两天祠堂便没下文了,仿佛这已是对二房最大的交代,心里免不了存了许多怨气。他膝下育有五子,因管束严格,因材施教,这回有两个都考中了进士,还有三个虽然年龄尚小,却已经初露锋芒。一个家族是否兴盛,端看子孙成不成器,罗震别的不敢妄言,但绝对相信二房终会超越大房,在面对靖国公时非但不觉得低人一等,还颇有傲气。
靖国公如此欺辱罗震,他对靖国公府的利益也就不怎么上心,闷头计划该如何经营好自己的小家,若是能分家出去自是更好,盖因靖国公猪油蒙了心,竟打定了主意要捧恭亲王上位,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事败之后该如何收场。
罗震明里暗里劝了几次,都不奏效,深感自己头顶悬着一把利刃,随时都会落下。他一面恼恨太后强拉他下水,一面绞尽脑汁的思索该如何脱困,想来想起唯有向皇上尽忠一途。
皇上手段够狠,却也宽仁有度,更重视人才。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错,应该不会被牵连。思及此处,罗震越发感叹国有明主的好处,如此,做臣子的才能安安心心的为国效力。想通之后,他在朝堂上越发积极活跃,且明显感受到了帝王对自己的看重。当初靖国公府权势滔天,太后意欲独揽朝政改换门庭,皇上打压了太后一系,却唯独放过了他,那时他就该明白皇上究竟是怎样一位胸怀磊落的圣主。
今日上朝,罗震再次被帝王的励精图治,英明神武感动的心肝直颤,回了府邸就见夫人脸色阴沉的坐在堂上,似是等了很久。
“家里出事了?”罗震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
“女儿病了这许多日子,太医一直看不好,我今天便请了百草堂的金老先生来看。你猜怎么着。”罗夫人用力抹掉眼角的泪光,平静开口,“岚儿不是受惊,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罗震面色铁青的追问。夫人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定然经过反复调查才会报予他知晓。
事实上罗夫人的确暗查了好几天。三天前她就请了金老先生来诊脉,老人家当时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似是怕被追问,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通,又匆匆开了一剂药便走了。罗夫人精明强干,如何看不出端倪?心里猫抓一样难受,静下心来就会反复回忆金先生当时的表情,越发觉得事有蹊翘。也因此,她先后秘密请来好几位大夫,每每追问病情时就仔细观察他们表情,竟个个都目光闪烁、语焉不详。
罗夫人越想越不安心,让母家安排了一位可靠的大夫来探,这才得知实情。原来罗岚体内竟淤积了许多寒毒,应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所致,长此以往今后恐怕会伤及子嗣。孩子本就是女人的命根子,更是她们在夫家的立足之本,女儿无法生育,嫁进谁家都只有活受罪的份儿。下药这人摆明是想毁了女儿的一辈子!
罗夫人迅速控制了女儿的小院,将伺候她的仆妇挨个儿叫来审问,威逼利诱,严刑拷打,种种手段俱都用上,还抓住她们家人相胁,这才找出罪魁祸首。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罗岚的贴身大丫鬟喜儿,前些日子太后亲自赐下的一等宫女。为了迎合太后,罗岚立马将她提为大丫鬟,并信任有加。
“太后为何要害岚儿,不应该啊!”罗震凭直觉反驳道。
“不是太后,是恭亲王。”终于说到正题,本还坚强隐忍的罗夫人忽然眼眶泛红,差点掉下泪来。
“怎会是他?岚儿若是不能生育,于他又有什么好处?那也是他的子嗣!”罗震觉得妻子的话怎么听怎么荒谬,他实在想不明白天下间有哪个男人会故意让自己的正室不能生育。他不要嫡子了?那还谈什么夺位?
罗夫人终于支撑不住,呜呜哭起来,哽咽道,“喜儿也说不清楚,只道恭亲王心里有人了,要让岚儿帮那人先占着正室的位置,还不想生出除那人之外的子嗣。咱们岚儿哪里是去当恭亲王妃的,却是去当摆设的,若是这回不重病一场查出端倪,日后嫁过去定然孤苦一生老无依傍。这对一个女人而言何其残忍!老爷,齐瑾瑜实在是欺人太甚,你可要为岚儿做主啊!”
罗震头脑剧痛,一面按揉太阳穴一面追问夫人可知道恭亲王心仪之人是谁。但喜儿知道的并不多,哪怕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也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无法,罗夫人只得将她放了回去,让人好生看管。她原想弄死喜儿,却又怕打草惊蛇,只得忍了下来。夫妻二人合计了一整天,一个负责为女儿寻求调养之法,一个遣人偷偷去查,定要把那狐媚子找出来。
罗震聪明绝顶又颇有手段,心道既是让女儿占着位置,那女人定是恭亲王求而不得的,却又万分肯定自己日后能得到。如此痴迷爱重,不可能是那些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定是长久相处过的。他循着这条线索去查,猛然间发现,恭亲王幼年时因为走失,曾被赵碧萱带回文远侯府安置,从而与赵玄相识,并借着习武的名义常常奔走于内宫和文远侯府,直至赵玄奉旨出征。
赵碧萱有倾城之貌,足以迷倒全天下的男子,恭亲王又如何能够免俗?况且与他素有来往的女子全都家世显赫,身份般配,他只需开口,不拘正妻还是侧妃,都能如愿,哪有什么求而不得,占着位置的说法。罗震将各个关窍一一打通,已然确定赵碧萱就是恭亲王的心上人。难怪他要给女儿下药,说是让她先占着位置,只因他想娶却娶不了。所谓的先占着总有退位让贤的时候,他还不想女儿有孕,打的自然是日后让那人来替他生的主意,这是要弑君篡位,强娶兄嫂啊!思及此处,罗震脊背无端冒出一层冷汗。
恭亲王的野心比他想象中更大,更难以动摇。为了一个女人,他竟似疯魔了!
罗震越发坚定了与恭亲王撇开关系的决心。靖国公府是他母家,从小护着他长大,为了一个外人,且还是皇上的妃子,他竟下此毒手,可见半点没把靖国公府放在心上,怕是利用完之后就会随手丢弃。他让女儿权且占着嫡妻之位,哪天得偿所愿,为了不得罪靖国公府,绝不会休弃女儿亦或者冷待,而是干脆利落的让她暴毙。当真好骇人的野心,好歹毒的手段,却又偏偏被女色迷昏了头脑,行事荒唐、毫无章法,终是难成大器。
若是等他上位,指不定又是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罗震想得越深,越是看不上眼界短浅,行事拙劣的恭亲王,当即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门婚事退掉。他去后院看了女儿,见她瘦得形销骨立,弱不胜衣,一双眼睛因为长久哭泣而布满了红血丝,全无往日的神采飞扬,心里像刀剐一般疼痛。然而他不能明着与恭亲王和太后作对,更不能让此事外传,这口恶气竟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恭亲王糟蹋你便是糟蹋咱们二房。他当咱们是他的晋升阶梯,踏脚石,随时都能丢弃,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他明白,若是走路不看着点脚下,有可能摔得很惨,尤其是高居云端之人。”他如是安慰女儿,末了命妻子入宫觐见太后。
很快,未来的恭亲王妃病的快死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太后接连派了好几个太医去看,俱都摇头叹息,沉默不语,可见病情比传言更危重。罗震送走太医不免冷笑。太医院的大夫见惯了阴私,果然个个都是人精,分明能从脉相上探出女儿中了绝嗣药,却一个二个缄口不言。也是,女儿不是他们的,自然不心疼。
太医回宫后不敢隐瞒,如实回禀说乡君怕是时日无多了。太后听了脑仁抽痛,考虑了好几天,想要取消儿子跟罗岚的婚事,又不好开口。罗震再如何能干,她总不会让儿子娶一个牌位回去。好在罗震知情识趣,主动入宫请求退婚,太后推辞了几次才‘勉强’答应,当晚,罗岚就被送回远在江西的老家‘等死’。
靖国公夫人闻听消息后立马入宫,腆着脸推荐自家女儿。太后腻歪极了,毫不客气的将她撵走,拿着名册挑来选去,没个主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允晟觉得也该把自己为齐瑾瑜看中的媳妇送过去了。
“钱芳菲?镇北将军钱通的嫡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