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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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与生俱来、不假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此刻灯火虽亮起,室中反而变得死一般静寂。
啸云居士突然冷笑道:“居然有女子闯入峨眉禁地,峨眉弟子居然还在眼睁睁地瞧着,这倒是江湖中前所未闻的奇事。”
他口中说话,眼角却瞟着神锡道长,神锡道长面沉如水,四下的峨眉弟子却已不禁起了骚动,有了怒容。
白衣少女却仍神色不动,左面一人身材较细,长长的瓜子脸,尖尖的柳叶眉,冷漠中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娇俏。
右面的少女身材娇小,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鼻尖上浅浅的有几粒白麻子,却使她在冷漠中平添了几分妩媚娇憨。
此刻这圆脸少女眼睛瞪得更大了,冷笑道:“荷露姐,你可听见了,这峨眉后山,原来是咱们来不得的。”
那荷露冷冷道:“天下无论什么地方,咱们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有谁能拦着咱们?有谁敢拦着咱们?”
神锡道长终于忍不住怒叱一声,厉声道:“是哪里来的小女子,好大的口气!”
这一声怒叱出口,峨眉弟子哪里还忍耐得住?两道剑光如青龙般交剪而来,直刺白衣少女们的胸腹。
白衣少女却连瞧也未瞧,直等剑光来到近前,纤手突然轻轻一引,一拨,谁也瞧不出她们用的是什么手法,两柄闪电般刺来的长剑,竟不知怎地被拨了回去,左面的剑竟刺在右面一人的肩上,右面的剑却削落了左面一人的发髻,两人心胆皆丧,愣在那里再也抬不起手。
王一抓、黄鸡大师等人也不禁为之悚然失色。
神锡道长一掠而出,变色道:“这这莫非是‘移花接玉’?”
荷露淡淡道:“亏你还有点眼力。”
圆脸少女冷笑道:“现在你总知道咱们是哪里来的了,你还嫌咱们的口气太大么?”
神锡道长面容惨变,道:“峨眉派与移花宫素无瓜葛,两位姑娘此来,为的是什么?”
荷露道:“咱们也不为什么,只想要你将燕南天的藏宝取出来,其实咱们也不想要,只不过想瞧瞧而已。”
神锡道长怔了一怔,道:“燕南天的藏宝?”
圆脸少女道:“你还装什么糊涂,好生拿出便罢,否则哼!”
神锡道长道:“燕南天与本派更是素无瓜葛,此间怎会有燕南天的藏宝?”目光四顾,突然惨笑一声,接道:“我明白了,各位想必也是为了这藏宝来的。”
王一抓、黄鸡大师都闭紧了嘴,谁也不说话,移花宫中居然有人重现江湖,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神锡道长嘶声道:“这一切想必是个圈套,你我全都是被骗的人,你我若是火并起来,就正是中了别人的毒计!”
小鱼儿已退到圈外,此刻不禁冷笑忖道:“我说这话时你偏偏不信,如今你自己也说出这话来了,这岂非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眨着眼睛,瞧着那两个白衣少女,心里也不知又在转些什么念头,反正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只听那圆脸少女道:“你的意思,是说燕南天的藏宝不在这里?”
神锡道长叹道:“贫道简直连听也未听过”
圆脸少女道:“荷露姐,他说的话,你相信么?”
荷露淡淡道:“我天生就不信别人说的话,无论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神锡道长道:“姑娘若是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
圆脸少女冷笑道:“谁说无可奈何,咱们要搜!”
神锡道长变色道:“要搜?”
圆脸少女道:“不错,搜!我瞧这几口棺材,就像是最好的藏宝之地,你就先打开来让咱们瞧瞧吧!”
她话未说完,峨眉弟子已都勃然大怒,神锡道长更是须发皆张,勉强忍住怒气,沉声道:“棺中乃是本派历代先师之灵厝,天下谁也不能开启。”
圆脸少女冷笑道:“这就是了,棺中若真是死人,让咱们瞧瞧有何关系?又不会瞧掉他们一根骨头,你不让咱们瞧,显见有弊。”
神锡道长怒喝道:“无论谁要开此灵厝,除非峨眉弟子死尽死绝!”
圆脸少女道:“那要等多久?我可等不及了。”
神锡道长喝道:“移花宫欺人太甚,我峨眉派和你拼了!”反腕拔出长剑,剑光一闪,直取少女咽喉。
他暴怒之下,这一剑正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当真是快如电击,势若雷霆,声威之猛,震人魂魄。
白衣少女毕竟功力还浅,眼见如此声威,竟不敢撄其锋锐,再施展那移花妙手,两人身形一闪,翩翩避了开去。
但这时峨眉弟子的数十柄长剑,已交剪击来,她两人纵有绝世的心法妙传,也难敌这数十柄雷霆怒剑。
铁心兰突然松开了小鱼儿的手,道:“你等着莫动,我”
小鱼儿瞪眼道:“你要做什么?”
铁心兰道:“我迷途荒山,幸得她们收容,你危急被困,又幸得她们出手,此刻她们有难,我怎能坐视不救?”
小鱼儿笑道:“移花宫中人纵然有难,还用得着别人解救么?”
语犹未了,身后已有人接口道:“你说得不错!”
这语声清朗而短促,语声入耳,已有一条人影自小鱼儿身侧掠出,纵在火光之下,小鱼儿也无法瞧清这人是男是女,是何模样,以小鱼儿的眼力,甚至连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何颜色都未瞧清。
他一生竟从未见到如此迅急的身法,更想不到世上有如此迅急的出手——人影闪过,闪入剑光。
刹那间,只听剑击之声不绝于耳,数十柄长剑一齐落在地上。别人谁也瞧不清这些剑是如何脱手的,只有峨眉弟子自己心里有数——他们只觉剑上忽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引来,将自己掌中剑引得与同伴之人掌中剑互相交击,人人都觉得对方剑上之力大得惊人,于是手腕一麻,长剑落地,一个个捧着手腕惊呼后退,心里还是糊里糊涂,仿佛是在做梦似的。
神锡道长掌中剑虽未出手,人已惊得后退一丈,目光四下游顾,除了那两个白衣少女外,哪里还有别的人影
但四下火光明灭闪动,数十柄长剑都在地。
神锡道长咬牙顿足,仰天长叹道:“罢了!”反腕一领长剑,竟向自己脖子上抹去,他眼见此等不可抗拒的惊人武功,眼见峨眉派的声名便要从此断送,也只得一死以求解脱。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自他身后伸出,轻轻托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已轻轻将他长剑接过。
神锡道长掌中这柄剑,随他出生入死,闯荡天下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战役,长剑离手之事,却是从来未有,但此刻也不知怎地,这柄生死不离的长剑,竟会轻轻易易到了别人手中。
神锡道长又惊又怒,一个白衣少年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双手捧着长剑,从容而揖,含笑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女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就连阅人无数的“雪花刀”柳玉如见了,也觉心神皆醉,“银枪世家”的邱七爷少年时也曾是风流潇洒的美男子,但见了这少年,也只有自愧不如。
一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了。
神锡道长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被这种迷人的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白衣少年道:“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平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神锡道长、黄鸡大师、王一抓、邱清波、孙天南、冯天雨、赵全海,这些人无一不是一派掌门的身份,但不知怎地,在这少年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几个人口中讷讷,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了,大声道:“我家公子来了,这棺材可以打开瞧瞧了么?”
神锡道长面色又一变,但他还未出言,花无缺已缓缓道:“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黄鸡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慈悲。”
王一抓大声道:“谁若还想争杀,却让别人暗中在一旁看笑话,那才是呆子。”
邱清波、孙天南等齐声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等就此告退。”
神锡道长唏嘘合十,道:“多谢公子!”
此间本已是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这花无缺公子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柳玉如眼波转动,始终不离他面目,铁心兰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小鱼儿突然“哼”了一声,向地道外大步奔出。铁心兰怔了怔,微微迟疑,终于也快步跟了出去。
只听身后赵全海叹道:“玉大侠,玉老前辈”
荷露也在唤道:“喂!那位姑娘,你怎地走了?”
神锡道长唤道:“那位小施主,方才多承教言,请稍坐侍茶。”
几个人呼声混杂,小鱼儿根本听不清楚,何况他纵然听清,也不会回头的,他竟一口气走出了那山窟。
洞外虽有薄雾,但明月在天,清辉满地,夜色显得更美。
小鱼儿眼睛却只是直勾勾瞧着前面,脚步丝毫不停,直走了几盏茶时间,方自寻了块青石坐下。
铁心兰这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藏宝之事,竟会如此结束,倒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小鱼儿道:“你想得到什么?”
铁心兰怔了怔,垂下头,幽幽道:“我竟为这一文不值的藏宝秘图受了那许多辛苦危难,竟险些一死,如今想来,真是冤枉得很。”
小鱼儿道:“你活该。”
铁心兰咬了咬嘴唇,垂首道:“在那慕容山庄,我知道你必有许多苦衷,许多困难,才会抛下我不顾,我并不怪你,但你”
小鱼儿道:“你怪我又怎样?”
铁心兰霍然抬起头,道:“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鱼儿道:“我说话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爱听,就莫要听哼,别人说话好听,你不会去听别人的么?”
铁心兰眼圈已红了,默然半晌,强颜一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到峨眉来的?”
小鱼儿道:“哼!”
铁心兰柔声道:“你身上怎会有这些蛇?”
小鱼儿道:“哼!”
铁心兰跺了跺脚,也赌气坐了下去,两人背靠着背,谁也不理谁,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啐了一口,道:“嘿,那小子好神气!”
铁心兰像是全没听见,根本不搭腔。
小鱼儿憋了半晌,又忍不住了,用背顶她,道:“喂,聋子,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铁心兰道:“聋子怎会听得见人说话?”
小鱼儿呆了呆,道:“但你这不是明明听见了么?你听不见人说话,又怎会听见了,你”说来说去,他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铁心兰早已偷偷在笑,此刻也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笑声中,两人不知不觉已并排坐在一起,也不知是铁心兰先移过来的,还是小鱼儿先移过去的。
笑了半晌,小鱼儿突然又道:“那小子实在忒神气了!”
铁心兰柔声道:“其实那也不是他自己神气,只不过是别人捧着他神气而已。”
小鱼儿冷笑道:“你莫以为他自己不神气,他那副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好让别人说他谦恭有礼,其实哼,狗屁!”
铁心兰笑道:“绣玉谷移花宫可说是当今天下武林的圣地,他身为移花宫唯一的传人,就算神气,也怪不得他。”
小鱼儿道:“哼哼哼哼哼哼。”
铁心兰嫣然一笑,轻轻摸了摸他的手,瞧见他腕上的毒蛇,又赶紧缩了回来,眨着眼睛笑道:“你有没有发觉,他的眉毛眼睛,可真是像你,简直和你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你们是兄弟哩!”
小鱼儿道:“我若生得像他那副娘娘腔的模样,我宁可死了算了。”
铁心兰含笑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小鱼儿歪起了头,冷笑着又道:“奇怪的是,这种装模作样、娘娘腔的男人,偏偏有人喜欢他。”
铁心兰道:“哦,谁喜欢他?”
小鱼儿道:“你。”
铁心兰呆了呆,失笑道:“我喜欢他?你疯了!”
小鱼儿道:“你若不喜欢他,怎会瞧他瞧得眼睛都直了你若不喜欢他,又怎会处处都帮着他说话?”
铁心兰脸都气红了,咬牙道:“好,就算我喜欢他,我喜欢得要死好么。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也管不着。”
她跺着脚,背又转了过去。
小鱼儿索性坐到地上去了,喃喃道:“哼,装模作样像个小老头子,这种人比什么人都讨厌。”
铁心兰也不回头,道:“你不是说他娘娘腔么?现在怎么又说他像老头子?”
小鱼儿道:“我我说的是他像小老太婆。”
铁心兰忽又“扑哧”一笑。
小鱼儿瞪起眼睛,道:“你笑什么?”
铁心兰慢慢悠悠地,一字字道:“你在吃醋。”
小鱼儿跳了起来,道:“我在吃醋?笑话,笑话!”
忽又坐了下去,叹道:“不错,我现在真的有些像是在吃醋。”
铁心兰娇笑着扑入他怀里,但瞬即跳起,颤声道:“蛇这些鬼蛇你怎么不弄掉它?”
小鱼儿苦着脸道:“我若能弄得掉它们就好了!”
铁心兰失色道:“你你自己也弄不掉?”
小鱼儿叹道:“碧蛇神君一死,现在只怕谁也弄不掉它们了,无论谁只要一碰它们,它们立刻就会给我来上一口。”
铁心兰着急道:“那那怎么办呢?你难道永远带着它们跑?”
小鱼儿愁眉苦脸,呆了半晌,突然做了个鬼脸,笑道:“这样也好,身上缠着蛇,女孩子就不会来缠我了。”
铁心兰跺脚道:“人家说正经的,你却还要开玩笑!”
她又赌气背转脸,但瞬即又回了过来,笑道:“我有法子了。”
小鱼儿喜道:“你有什么法子?”
铁心兰道:“你不给它们东西吃,等它们饿死,它们一死,自己就掉下来了。”
小鱼儿像是想了想,点头道:“是极是极,这法子简直妙不可言。”
铁心兰嫣然笑道:“多谢多谢。”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只是还有一样你忘了。”
铁心兰道:“还有什么?”
小鱼儿道:“这些蛇虽是光头,却不是和尚。”
铁心兰呆了半晌,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忍住笑,道:“不是和尚,就吃荤的。”
铁心兰又呆了呆,突然跳了起来,惊呼道:“它它们若是真的饿了,岂非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你真是天才儿童,到现在才想到。”
铁心兰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跺脚道:“这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看只有只有”
到底“只有”怎样,她却说不出来,急得在那里直转圈子,转了七八个圈子,忽听有人语声传了过来。
只听一人道:“那丫头怎会突然失踪,倒真奇怪。”
另一人冷冷道:“她跑得了今天,还跑得了明天么?”
这两人语声一入耳,小鱼儿、铁心兰面色又变了。
铁心兰哑声道:“小仙女!”
小鱼儿道:“还有慕容九妹!”
铁心兰道:“咱咱们快走吧!”
但直到这时,他们才发觉这竟是条死路,三面俱是直壁峭立,唯一的道路,正是小仙女她们要走过来的。
铁心兰脚都已冰冷,道:“这这”
小鱼儿道:“咱们先躲一躲再说。”
两人身子刚躲好,小仙女与慕容九妹已走过来了。
小仙女道:“峨眉山倒真是邪门,偌大的一片山上,除了猴子住的洞外,就只有这里是可以避风的地方。”
慕容九妹道:“我看满山乱找也没用,咱们不如先在这里歇歇,等天亮再说。”
小仙女早已坐了下来,她坐的正是小鱼儿方才坐的那块石头,两人懒懒地坐下,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鱼儿和铁心兰不觉暗暗叫苦,这一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可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仙女张开了眼睛,道:“你冷不冷?”
慕容九妹冷笑道:“你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这样就算冷么?就算在冰天雪地之中,我都不会喊冷的。”
小仙女耸了耸肩,又闭起了眼睛。
小鱼儿却在暗中撇了撇嘴,暗道:“你自然不怕冷,你也不想想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光着屁股睡在冰上都没关系,别人可没练过你那鬼功夫呀!”
又过了半晌,小仙女突然站起来,道:“你不怕冷,你有本事,我可受不了啦。”
慕容九妹道:“受不了也得受。”
小仙女笑道:“九姑娘,好姐姐,陪我去找些柴来生堆火好么?”
慕容九妹终于慢吞吞站了起来,两人东瞧瞧,西望望,竟向小鱼儿与铁心兰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小鱼儿暗道:“该死该死,我怎么偏偏选了这地方来躲,这地方怎会偏偏有柴火,当真是倒了穷霉了!”须知他们要躲,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