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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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像是听得痴了,不断地点着头。
小鱼儿笑嘻嘻道:“衣服就是人最大的束缚,你先脱光衣服,我才可以帮你把恶魔赶走,这道理简单得很,你总该听得懂,是么?”
慕容九道:“但但”
小鱼儿的手已摸着她的足踝,笑道:“你听我的话,绝不会错的”
他话未说完,慕容九突然跳了起来,手里已多了柄精光闪闪的匕首,直逼着小鱼儿的咽喉。
小鱼儿失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在帮你的忙么?”
慕容九缓缓道:“有人告诉我,无论谁想碰我的身子,我就该拿这把刀对付他。”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喃喃苦笑道:“难怪罗家两兄弟不敢碰你——难怪他们要将你送给我。”
慕容九道:“你说什么?”
小鱼儿道:“你可认识他们么?”
慕容九道:“我好像不认识。”
小鱼儿道:“但你却认识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而相信他们呢?”
慕容九低着头想了想,匕首已跌落地毡上。
小鱼儿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压在她身上,慕容九完全没有反抗,小鱼儿的手已拉开了她的衣襟,嘴里自言自语,喃喃道:“假如一个人差点杀死了你,你无论对她怎样,也不能算说不过去吧。”
他的嘴在说话,手也在动。
忽听一人冷冷道:“不可以!”
小鱼儿一惊,那厚厚的窗帘后,已飞出了一条银丝,毒蛇般缠住了他的手。以小鱼儿此刻的武功,竟没有闪开,竟没有挣脱。
接着,一条瘦小的人影,鬼魅般自窗帘里飞了出来,直扑小鱼儿。小鱼儿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反手去扯那银丝。
那又细又长的银丝,虽被他扯得笔直,他竟扯不断。
他自然也瞧清了那瘦小的人影,全身都被一件黑得发光的衣服紧紧裹住,一张脸也蒙着漆黑的面具,只留下一双黑多白少的眸子。这双眸子不停地眨动,看来好像鬼魅窥人,也说不出有多么诡秘可怖。
小鱼儿失声道:“你是黑蜘蛛!”
黑蜘蛛身形已展,硬生生又自顿住,冷冷道:“你是谁?竟认得我!”
小鱼儿笑道:“黑老弟,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黑蜘蛛眼睛一亮,道:“呀,是你!你竟会变成这模样?”
小鱼儿笑嘻嘻道:“你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我难道就不能改改面貌么?”
黑蜘蛛目光灼灼,道:“一个人在做如此卑鄙的事的时候,被我撞见,居然还能笑嘻嘻地对我说话像这样的人,除了你之外,天下只怕没有第二个。”
小鱼儿笑道:“这又怎能算卑鄙的事只要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谁都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黑蜘蛛瞪着眼瞧着他,似乎在奇怪,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后,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竟像是真的丝毫没有恶意。
小鱼儿接着笑道:“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的,只有一个存心龌龊的人,才会将它瞧得变了样。像我这样的人,做了它固然不会觉得难受,不做它也不会觉得难受的。”
黑蜘蛛突然笑了,道:“像这种胡说八道的话,自你嘴里说出来,竟一点不令人觉得可恶,这是什么道理呢?”
小鱼儿道:“这因为我根本不是个可恶的人呀。”
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黑蜘蛛身形一闪,又到了窗帘后,银丝也跟着飞了回去。
小鱼儿就站在那里,嘴里却发出沉沉的鼻息。那人似乎在门外听了半晌,然后,脚步声又退了回去。
但拉开窗帘,黑蜘蛛却已不见了。
窗外日色将落未落,犹未黄昏,小鱼儿喃喃道:“白天,还是白天,这黑蜘蛛在大白天里就能飞檐走壁,来去自如,难怪江湖中人都将他当作怪物。”
慕容九痴痴地站在那里,轻轻道:“你也觉得他奇怪?”
小鱼儿转过头,盯着她,道:“给你那把刀的,就是他?他难道不怕被人发觉?”
慕容九咬着嘴唇,像是想了许久,才慢慢道:“他们虽然也怀疑有人常在附近,但想尽方法还是瞧不见他的人影,他来的时候,总是只有我单独一个人。”
小鱼儿皱了皱眉头,道:“他常来看你,他常在附近莫非他也对这罗家兄弟起了怀疑?这兄弟俩能令这种人花如此多工夫在他们身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低着头兜了两个圈子,猛抬头,便瞧见慕容九竟已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那里。
朦胧中,她青春的胴体,就像缎子似的发着光,她修长而坚实的双腿,紧紧并拢着,她柔软的胸膛,俏然挺立穿着衣服的慕容九,看来虽是那么纤弱,但除却衣服,她全身每一寸都似乎含蕴着摄人的成熟魅力。
这是小鱼儿第二次瞧见她赤裸的胴体,第一次是在那充满了诡秘意味的冰室中,而此刻
小室中香气迷蒙,光影朦胧,空气中似乎有一种逼人发狂的热力,小鱼儿额上不觉迸出了汗珠,喉咙也干燥起来,嗄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九痴痴地瞧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道:“我要你帮我赶去身子里的恶魔”
小鱼儿大声道:“你身子里并没有什么魔,我那是骗你的。”
慕容九道:“我知道有的,‘它’现在已经在我身子里动了,我已可感觉得出。”
她痴痴地笑着,雪白的牙齿就像野兽般在发着光,她苍白的面颊已嫣红,她眼睛里也发出了异样的光。
小鱼儿竟不觉后退了半步,大叫道:“胡说,快穿起衣服来,否则”
慕容九道:“我不穿衣服,我要你帮我”
她突然扑到小鱼儿身上,两手两腿,就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了小鱼儿,于是两个一齐倒在地上。
她冰冷的身子,突然变得火山般灼热,嘴唇狠命压着小鱼儿的脸,胸膛喘息着,小鱼儿手掌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
他突然掀起慕容九的头发,将她压在下面,然后抽过条毡子,将她裹粽子似的裹了起来,紧紧绑住。
慕容九眼睛里满是惊骇之色,嘶声道:“你你为什么这样?”
小鱼儿笑嘻嘻瞧了她一眼,又提起她脱下来的衣服瞧了瞧,将桌上一壶冷茶,慢慢地从她头上淋下去,笑嘻嘻道:“记着,女孩子不可随便脱衣服的,她至少也该等男孩子替她脱,下次你若再这样,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慕容九被冷茶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大声道:“你这恶棍,放开我”
小鱼儿不再理她,将倒干了的茶壶用她的衣服包住,轻轻放在她胸膛上,推开门,“咚、咚、咚”走下了阁楼。
小鱼儿在楼下走了一遍,只瞧见两个呆头呆脑的傻丫头,却找不着那罗九和罗三兄弟两个人。
小鱼儿走进厨房,洗了个脸,又用昨天剩下来的材料,将自己的脸改成另一副样子,才大摇大摆走出去。
这房子竟在闹市之中,小鱼儿在街头的成衣铺买了套新衣服换起来,又在旁边的酒楼痛痛快快吃了一顿,抬头仰望天色,笑道:“天快黑了,我活动的时候又快到了”
他对自己方才做的那件事觉得很得意,此刻全身都痛快得很,充满了活力,只觉不好好干一场,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这时天色已将入暮,小鱼儿走到那药铺去逛了一圈,还买了个紫金锭,药铺里果然没有一个人认得他。于是小鱼儿直奔郊外。
他本想先到段合肥家里去的,但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只因他瞧见有许多武林人物匆匆出城,想来是赶到天香塘去的。
要知“爱才如命”铁无双成名数十年,数十年来,蒙他提拔、受他好处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小鱼儿远远便瞧见“地灵庄”里灯火辉煌,人影幢幢,偌大的庭院里,几乎已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物。
庄门外,也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车马,小鱼儿匆匆走过去,忽又停步,马群中有匹马嘶声分外响亮,竟像是“小仙女”的胭脂马。
“小仙女”张菁莫非也来了?
小鱼儿嘴角不禁泛起了微笑:“这两年来,她怎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穿着火红的衣服,骑着马到处跑来跑去?到处用鞭子打人?”
他实在想瞧瞧这又刁蛮、又泼辣、又凶恶、又美丽的小女人,这两年来,她至少总该长大了些,却不知是否比以前懂事了些。
但院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小鱼儿东张西望,非但没瞧见她的影子,简直连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都没瞧见。
“她若来了,必定抢眼得很,我怎会瞧不见她?像她这种人在十万个人里也该被人一眼就瞧出来的。”
小鱼儿暗中嘀咕,心里竟不觉有些失望。
第51章 局中有局()
铁无双的棺木,就放在大厅中央,赵香灵哭丧着脸站在一旁,居然为他披麻戴孝,活脱脱一副孝子的模样。
吊丧的客人,却都挤在院子里,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地也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忽听庄院外一阵骚动,人声纷纷道:“江大侠竟也来了。”
“江大侠行事素来仁义,我早就已知道他会来的。”
院子里的人立刻两旁分开,让出了条路,一个个打躬作揖,有几个直恨不得跪下去磕头。
七八条蓝衣大汉,已拥着江别鹤大步而入。
只见他双眉深锁,面色沉重,笔直走到铁无双灵前,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沉声道:“铁老英雄,你生前江某虽然与你为敌,但那也是为了江湖道义,情非得已,你英灵非遥,也该知道江某的一番苦心,而今而后,但望你在天英灵能助江某一臂之力,为武林维护正义,春秋四祀,江某也必定代表天下武林同道,到你灵前,祝你英魂安息。”
这番话当真说得大仁大义,掷地成声,群豪听了,更不禁众人一声,称赞江别鹤的侠心。
小鱼儿听了却不禁直犯恶心,冷笑暗道:“这才真的叫猫哭老鼠假慈悲”
一念尚未转过,忽听一人大声冷笑道:“这才真的叫猫哭老鼠假慈悲,杀了别人还来为人流泪。”
语声又高又亮,竟似是女人的声音。
众豪俱都不禁为之动容,向语声发出的方向瞧过去,只见说话的乃是个黑衣女子,头戴着马连坡大草帽,紧压着眉目,虽在夏夜中,却穿着长可及地的黑缎披风,这许多人瞪眼去瞧她,她也毫不在乎,也用那发亮的大眼睛去瞪别人。
她身旁还有个长身玉立的华衣少年,神情却像是个大姑娘似的,别人瞧他一眼,他就臊得不敢抬头。
小鱼儿一眼便瞧出这两人是谁了,心里不觉又惊又喜:“她果然来了,她居然还是那六亲不认的老脾气,一点儿也没变。”
这时人丛中已有好几人拥了过去,指着那黑衣女子骂道:“你是何方来的女人,怎敢对江大侠如此无礼?”
那黑衣女子冷冷道:“我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管得着我?”
虬髯大汉喝道:“江大侠宽宏大量,老子今天却要替江大侠管教管教你!”
喝声中他已伸出一双蒲扇般大小的巴掌抓了过去,黑衣女子冷笑着动也不动,她身旁那腼腆的少年却突然伸臂一格。
这看来霸王般的大汉,竟被这少年轻轻一格震得飞了出去,群豪悚然失声,又有几人怒喝着要扑上去。
那少年双拳一引,摆了个架势,竟如山停岳峙,神充气足,他不出手时看来像是个羞答答的大姑娘,此刻乍一出手,竟隐然有一代宗匠的气派,群豪中有识货的,已不禁为之骇然动容。
那黑衣少女冷笑道:“你尽管替我打,出事来都有我!”
那少年看来倒真听话,左脚前踏半步,右拳已闪电般直击而出,当先一条大汉,又被震得飞了出去。
忽听一声轻叱,一人道:“且慢!住手!”
叱声未了,江别鹤已笑吟吟挡在这少年面前,江别鹤捻须笑道:“若是在下双眼不盲,兄台想必就是‘玉面神拳’顾人玉顾二公子。”
小鱼儿暗道:“这江别鹤当真生了一双好毒的眼睛。”
只见顾人玉还未说话,那黑衣女子已拉着他的手,冷笑道:“咱们犯不着跟他攀交情,咱们走!”
“走”字出口,两条人影已飞掠而起,自人丛上直飞出去,黑缎的斗篷迎风飞舞,露出了里面一身火红的衣服。
群豪中已有人失声道:“这莫非是小仙女?”
但这时两人已掠出庄门,一声呼哨,蹄声骤响,一匹火红的胭脂马急驰而来,载着这两人飞也似的走了。
江别鹤目送他两人身影远去,捻须叹道:“名家之子弟,身手果然不同凡俗。”
突见一条泥腿汉子,手里高挑着根竹竿,快步奔了进来。
竹竿上高挂着副白布挽联,挽联上龙飞凤舞地写着:
你活着,我难受。
你死了,我伤心。
这十二个字写得墨迹淋漓,雄伟开阔,似是名家的手笔,但语句却是奇怪之极,不通之极。
群豪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但瞧见挽上写的上下款,脸色却都变了,再无一人笑得出来。
只见那上款写的是——老丈人千古。
下款赫然竟是“愚婿李大嘴敬挽”。
小鱼儿一吃惊,仔细瞧瞧,这挽联写的竟真有些像李大嘴的笔迹,李大嘴莫非已真的出了恶人谷?他几时出来的?他此刻在哪里?
江别鹤迎面拦住了那泥腿汉子,沉声道:“这挽联是谁叫你送来的?”
那泥腿汉子眨着眼睛道:“黑夜中我也没有瞧清他是什么模样,只觉他生得似乎甚是高大,相貌凶恶得很,有几分像是庙里的判官像。”
江别鹤道:“他除了叫你送这挽联来,还说了什么话?”
那泥腿汉子支支吾吾,终于道:“他还说,他老丈人虽要宰他,但别人宰了他老丈人他还是很气愤,他叫那宰了他老丈人的人快洗干净身子。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人家将身子洗干净,他咧开大嘴一笑,回头就走了。”
江别鹤面色一变,再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那泥腿汉子却还在大声道:“你老爷子难道也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么,你老爷子”
这时群豪已又骚动,掩没了他的语声,纷纷道:“‘十大恶人’已销声匿迹多年,此番这李大嘴一露脸,别的人说不定也跟着出来了。”
又有人道:“除了李大嘴外,还有个恶赌鬼,就算别的人不出来,就只这两人已够受的了,这该怎么办呢?”
惊叹议论间,谁也没有去留意那泥腿汉子,只有小鱼儿却跟定了他,只见他将那挽联送上灵堂,一路东张西望,走了出去,小鱼儿暗暗在后面追着。两人一先一后走了段路,那汉子突然回身笑道:“我身上刚得了三两银子,你跟着我莫非想打闷棍么?”
小鱼儿也笑嘻嘻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假冒李大嘴的名送这挽联来,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那汉子脸色一变,眼睛里突然射出逼人的光,这眼光竟比江别鹤还沉,比恶赌鬼还凌厉。
但一瞬间他又阖起了眼帘,笑道:“人家给我三两银子,我就送挽联,别的事我可不知道。”
小鱼儿笑道:“我跟在你后面,你怎会知道?你明明有一身武功,还想瞒我。”
那汉子大笑道:“你说我有武功,我有武功早就做强盗去了,还会来干穷要饭的?”
小鱼儿大声道:“你不承认,我也不要叫你承认!”
他一个箭步蹿过去,伸手就打,哪知这汉子竟真的不会武功,小鱼儿一拳击出,他竟应声而倒。
小鱼儿还怕他在使诈,等了半晌,这汉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伸手一摸,这汉子四肢冰冷,心口没气,竟已活活被打死了。
小鱼儿倒的确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禁不起打,他无缘无故伸手打死了个人,心里也不免难受得很,呆了半晌,长叹道:“你莫怪我,我出手误伤了,少不得要好生殓葬于你,虽然好死不如歹活,我总也要你死得风光些。”
他叹息着将这汉子的尸身扛了起来,走回城去。走了还不到一盏茶时分,突觉脖子上湿淋淋的还有臊味。
小鱼儿一惊:“死人怎会撒尿?”
他又惊又怒,伸手去擦,“死尸”就掉了下去,他飞起一脚去踢,那“死尸”突然平白飞了起来,大笑道:“我今天请你喝尿,下次可要请你吃屎了。”
笑声中一个筋斗,竟翻出数丈,再一晃就不见了。
这人轻功之高,竟不在江别鹤等人之下,等到小鱼儿要去追时,风吹草木,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小鱼儿从小到大,几时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当真差点儿活活被气死,他连这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这口气自然更没法出。
小鱼儿气得呆了半晌,又突然大笑道:“幸好他只是恶作剧,方才他若想杀我,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本该高兴才是,还生什么鸟气!”
他大笑着往前走,竟像是一点也不生气了,对无可奈何的事,他倒真是想得开——
街道上灯火辉煌,正是晚市最热闹的时候。
小鱼儿又买了套衣服换上,正在东游西逛地磨时间,突然一辆大车急驰而过,几乎撞在他身子。小鱼儿也不觉多瞧了两眼。
只见这大车骤然停在一家门面很大的客栈前。过了半晌,几个衣帽光鲜的家丁,从客栈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垂手侍立在一旁,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了半晌,两个人自客栈中款步而出,四面前呼后拥地跟着一群人,弯腰的弯腰,提灯的提灯。灯光下,只见左面人面色苍白,身材瘦弱,看来像是弱不禁风,但气度从容,叫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身上穿的虽然颜色朴素,线条简单,但一巾一带莫不配合得恰到好处,从头到脚找不出丝毫瑕疵。
右面的一人,身材较高大,神采较飞扬,目光顾盼之间,咄咄逼人,竟有一种令人不可仰视之感。
这人的衣服穿得也较随便,但一套随随便便的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也变得不普通不随便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大车,既没有摆姿势,也没有拿架子,但看来就仿佛和别人有些不同,仿佛生来就该被人前呼后拥,生来就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