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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绝代双骄-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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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既不敢搭腔,也不敢动。

    那边轩辕三光却直向小鱼儿使眼色,打手势,意思竟是要小鱼儿放他们走。小鱼儿皱了皱眉头,道:“我现在手已不痒了,还不快站起来。”

    黑衣人非但没有站起来,身子反而缩成了一团。

    小鱼儿大笑道:“五个这么大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赖在地上,难道还要等你们师娘来,抱你们起来么?”

    黑衣人本来还在颤抖,此刻却连动都不动了。

    轩辕三光忽然蹿过来,一把拎起个黑衣人,只瞧了一眼,脸色便已改变,缓缓将黑衣人又放了下去,叹道:“他们只怕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轩辕三光将他的尸体一动,他五官中,便有鲜血渗出来,就连这血,也都是惨碧色的。

    小鱼儿也不禁怔住了,道:“这五人挨了两拳,难道就气得自杀了么?”

    花无缺皱眉道:“他们也许是以为你放不过他们,所以自己先就”

    小鱼儿跺足道:“他们就算弄了我一身老鼠屎,我也不会杀他们的呀!这些人难道是老鼠吃多了,人也变得像老鼠一样想不开?”

    轩辕三光苦笑道:“这些龟儿子说死就死,死得倒真快。”

    小鱼儿道:“是呀,难道他们嘴里早就含着毒药,随时都准备死不成?”

    轩辕三光皱着眉蹲下,将这黑衣人的嘴扳开,立刻就有一股惨碧色的、浓得像墨汁似的苦水,从他嘴里流出来,还带着种令人作呕的臭气。

    轩辕三光叹道:“你说得不错,这些杂种竟是将毒药藏在牙齿里的。”

    小鱼儿皱眉道:“但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呢?我既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也不想逼问他们的口供,他们难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轩辕三光对这黑衣人全身都搜了一遍,只搜出了些银子,此外连一条汗巾都没有。

    这些人身上除了银子外,竟是什么都不带。

    轩辕三光想了想,忽又一把撕开他的衣襟,失声道:“你想不通的事,回答就在这里。”

    只见这黑衣人胸膛上,赫然有十个大字。

    这十个惨碧色的字,竟像是用碧磷烧出来的,几乎已烧及骨头,伤痕深深印在肉里,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休想除去。

    这十个字写的是:“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辱。”

    小鱼儿道:“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辱这算什么见鬼的意思?”

    轩辕三光叹道:“这意思就是叫他们打不过别人时,赶快自杀,免得丢他们主子的人,他们现在若不自杀,回去死得只怕更要惨十倍。”

    小鱼儿道:“你是说他们怕回去受主子的酷刑,所以宁可现在自杀,是么?”

    轩辕三光道:“正是。”

    小鱼儿道:“但他们在这里挨揍,他们的主子根本不知道呀,只要他们自己不说,难道我还会说出去不成?”

    轩辕三光道:“这些龟儿子也许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

    花无缺道:“不是这原因。”

    小鱼儿道:“你说是什么原因?”

    花无缺缓缓道:“我瞧见他们时,他们本有七个人的!”

    轩辕三光拍手道:“这就对了!他们五个人进来,还留着两个人躲在暗处,那两人见势不妙,恐怕已暗中溜了。这五人算定他们回去一定要报告的,与其到那时凌迟受罪,倒不如现在落个痛快的好。”

    小鱼儿瞪着花无缺道:“你进来时,没有瞧见那两个人么?”

    花无缺苦笑道:“我听见你的呼喊声,立刻就闯了进来,并没有去留意别的。”

    小鱼儿忽然一拍脑袋,大叫道:“不好,我们竟被这些鬼老鼠弄晕了头,五六个大活人从我们身边溜走,我们竟全都不知道。”

    轩辕三光四下瞧了一眼,也失声道:“不错,那姓江的小杂种,果然溜了。”

    小鱼儿跺足道:“你进来时,我还瞧见他的,那时他脸上像是还有欢喜之色,以为你要来宰我,后来想必是一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就立刻开溜唉,这小子一向是个鬼精灵。我本该特别盯着他才是的。”

    花无缺默然半晌,淡淡一笑,道:“他自己走了倒也好。”

    小鱼儿瞪眼道:“你是早已瞧见他的,是么?”

    花无缺道:“好像瞟过一眼。”

    小鱼儿道:“但你还是放他走了?”

    花无缺叹道:“我和他总算交友一场”

    小鱼儿大叫道:“但你为何要让他将慕容九一起带走呢?”

第73章 口蜜腹剑() 
花无缺听小鱼儿说慕容九已被江玉郎带走,不由怔了怔,道:“慕容姑娘?慕容姑娘也和他在一起么?”

    小鱼儿道:“你你没有瞧见?”

    花无缺也不禁顿足道:“我只见到有个女孩子在他身边,再也未想到会是慕容姑娘。那时我一心只顾着你,再加上灯光太暗,竟未瞧清她的脸。”

    轩辕三光忽然一拍小鱼儿的肩头,道:“但和你一起出来的那姑娘为什么竟会也溜了呢?”

    小鱼儿皱眉道:“是呀!她为什么也溜了呢?难道她怕见到花无缺?”

    花无缺道:“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小鱼儿道:“她叫铁萍姑,你认不认得她?”

    花无缺道:“我连这名字都未听到过。”

    小鱼儿用手指敲着脑袋,道:“你既不认得她,她为何要溜呢?我实在想不通”

    铁萍姑的确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充足得很。

    花无缺本来也是认得她的,他没有听见“铁萍姑”这名字,只不过是因为她那时并不叫铁萍姑。铁萍姑自然更认得花无缺。

    她一眼瞧见花无缺,脸色突然改变,赶紧扭过了头,等到她确定花无缺并没有留意她,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溜了出去。

    这时已近黄昏,满天夕阳,映着青葱的山岳,微风中带着花香,铁萍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得到自由,第一次可以单独自立,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到哪里去,就可以到哪里去,但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江玉郎跟着她溜了出来。他瞧见花无缺,本来很欢喜,但他又瞧见花无缺对小鱼儿的神情竟似已变了,他立刻就发觉情况不对。

    铁萍姑会溜走,江玉郎本也觉得很奇怪。铁萍姑一展身形,江玉郎更是一惊。

    这少女轻功之高妙,固然惊人,最奇怪的是她身形飞掠间,竟带着一种独特的、高贵的姿势,和花无缺超群拔俗的身法有几分相似。

    江玉郎的眼睛立刻眯起来了。他又是惊讶,又是奇怪,眼珠子一转,竟也立刻拉着慕容九追了下去。

    江玉郎是从来不肯放过任何机会的,但他也未发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两个人在身后跟着他。

    等到小鱼儿、花无缺和轩辕三光出来时,除了那些尸身外,洞外已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了。

    小鱼儿瞧着这些尸身,叹道:“这些人虽是江玉郎带来的,江玉郎虽可抛下他们不管,但咱们”

    轩辕三光道:“这些事你莫管,埋死人,是我的拿手本事。”

    小鱼儿笑道:“那么,你叫我做什么呢?”

    轩辕三光叹道:“你就得要准备去对付一个你生平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最毒、最狠、最令人恶心,也最令人头疼的对头了。”

    小鱼儿道:“你莫非是说那没有牙的小子?”

    轩辕三光道:“我说的正是魏无牙。”

    小鱼儿道:“那五个人又不是我杀死的。”

    轩辕三光道:“你以为他很讲理么?只要你沾着他门下一点,他就跟你没有完。”

    小鱼儿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将这位‘无齿’之徒说得这么厉害,他到底是谁呀?”

    轩辕三光道:“你可听见过十二星相这名字?他就是十二星相中的子鼠”

    小鱼儿失笑道:“我当你说谁,原来是十二星相十二星相中的人,我也领教过了,倒也未见得能拿我怎样。”

    轩辕三光道:“十二星相之所以成名,就是因为魏无牙。他们声名最盛时,江湖中人听到十二星相这名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那时你只怕还未生出来哩。”

    小鱼儿笑道:“你这么样一说,我倒幸好还未生出来了。”

    轩辕三光道:“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十大恶人,总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听到‘魏无牙’这三个字,还是要头疼好几天。”

    小鱼儿这才为之动容,道:“连十大恶人都头疼的角色,想必是有些门道了。”

    花无缺忽然道:“我倒也听到过这名字。”

    小鱼儿笑道:“难道连移花宫都对他头疼不成?”

    花无缺缓缓道:“我出宫时,家师曾要我特别留意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魏无牙。”

    小鱼儿道:“还有一个呢?”

    花无缺苦笑了笑,道:“还有一位是燕南天燕大侠。”

    小鱼儿默然半晌,道:“他现在哪里?”

    轩辕三光道:“十二星相最近几年所以抬不起头来,就是因为魏无牙十多年前忽然不见了,有人说他是因为被移花宫主所伤,所以躲起来的,也有人说他是为了要练一种神秘的武功,所以才不愿见人”

    小鱼儿道:“你想他会躲到哪里去呢?”

    轩辕三光叹道:“他要躲起来,只怕连鬼都找不着。”

    小鱼儿皱着眉头,喃喃道:“他莫非就躲在龟山那损人不利己兄弟两人,临死前说的人,莫非就是他”

    他忽然一拍轩辕三光的肩头,笑道:“你埋过死人之后,还想去干什么呢?”

    轩辕三光道:“我本想去找人赌一场,但想起魏无牙又出现了,老子竟连赌兴都没有了。”

    小鱼儿道:“那么就麻烦你把洞里的银子,去送给段合肥吧,同时告诉段合肥,这些银子本是谁藏起来的。”

    他一笑接道:“只要你还给他,然后再把银子赢回来都没关系,段合肥很喜欢斗蟋蟀,也很喜欢吃肉,你若和他赌吃肉,他一定会奉陪。”

    轩辕三光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小鱼儿话还没有说完,已拉着花无缺飞也似的走开。”

    轩辕三光只得摇头苦笑道:“格老子,要想拒绝江小鱼求你的事,真他妈的不容易。”

    小鱼儿一面走,一面将自己这段经过说了出来。

    花无缺自然听得满心惊奇,连他也弄不懂这位“铜先生”究竟在搞什么鬼了,他也不禁渐渐开始怀疑铜先生的来历。等他说出自己经过的事,小鱼儿也觉得奇怪得很,忍不住道:“燕大侠既然要等到找着我时才肯放你,那么现在又怎会只有你一个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花无缺道:“这两天也不知怎地,我忽然变得心神不定起来,好像有什么灾难要降临似的,我一生中从来也没有这种情形发生。”

    小鱼儿笑道:“这两天有灾难的是我,你怎会心神不定起来,这倒也奇怪得很。”

    花无缺道:“燕大侠想必也发现我神情有异,就问我想干什么,我就说想出来走走我本以为燕大侠不会答应我的,谁知他竟答应了。”

    小鱼儿失声道:“你要走,他就让你走了么?”

    花无缺道:“不错。”

    小鱼儿叹道:“燕南天到底是燕南天,到底和那铜先生不同。老实说,你遇见他这样的人,实是你的运气。”

    花无缺默然无语,他心里佩服一个人时,嘴里本就不会说出,何况他佩服的,竟是移花宫的对头呢!

    小鱼儿忽又笑道:“但你也不愧是个君子,他才会放心你,他遇着的若是我,只怕也不会这么容易放我走了。”

    花无缺一笑,道:“你为何要认为你自己不是君子呢?”

    小鱼儿默然半晌,缓缓道:“这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没见过一个君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君子是什么样子的,等我见着一两个君子时,他们又总是要令我失望”

    花无缺笑了笑,道:“燕大侠还在等着我,你”

    小鱼儿忽然接口道:“你见着他时,就说并未见到我,好吗?”

    花无缺奇道:“为什么?你难道不跟我去见他?”

    小鱼儿道:“我我想到龟山去,但他却一定不会让我去的。”

    花无缺更奇怪,道:“你要去龟山?为什么?”

    小鱼儿道:“我要去救人。”

    花无缺讶然道:“莫非是十大恶人中的但他们”

    小鱼儿苦笑道:“他们虽不是好人,但我却是被他们养大的,我若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现在既已知道,就不能不管。何况我还想顺路去找找那铁萍姑,她武功虽不错,但简直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世情之险恶,随时随地,都会上人家当的,她既然救了我一次,我好歹也要救她一次”

    他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要知道,欠女人的账,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铁萍姑也不知是否被那一阵阵油香菜香引过来的,总之,她已走入了这小镇,而且她也已发觉自己肚子饿得发慌。她在那山洞里,虽然也吃了些东西,但一个人在饿了两三天之后,食欲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满足的?小酒铺的桌子,在灯光下发着油光,十几只绿头苍蝇,围着那装满卤菜的大盘子飞来飞去。

    这种地方,在平时用八人大轿来抬,铁萍姑都不会走进去的,但现在,她就算爬,也要爬进去。

    铁萍姑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个好客人。

    她脸上又是灰,又是汗,头发乱得像是麻雀窝,衣服更是又脏又破,看来就算不像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女犯,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逃妾。只可惜她也和世上大多数的人一样,只看得见别人身上脏,却看不见自己。

    小店里只有三个客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她,铁萍姑却再也想不到这些人是为什么在瞧自己。

    店伙终于走过去,勉强笑着道:“姑娘来碗面好吗?小店的阳春面,一碗足足有半斤。”

    铁萍姑深深吸了口气,道:“面,我吃不惯,你给我来一只栗子烧鸡、一碟熘鱼片、一碟炸响铃,半只火腿去皮蒸一蒸,加点冰糖,一碗笋头炖冬菇汤哦,对了,把那边盘子里的卤菜,给我切上几样来。”

    这些菜,在她眼中看来,实在平常得很,她已觉得很委屈自己了,以她现在旺盛的食欲,她简直可以吃得下一匹马。

    但旁边三个客人听她说了一大串,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店伙更是瞪大眼睛,直摸脑袋。

    铁萍姑瞪眼道:“怎么,你们这店,难道连这几样菜都没有么?”

    那店伙慢吞吞道:“菜是有的,但小店却还有个规矩。”

    铁萍姑道:“什么规矩?”

    “小店本轻利微,经不得赊欠,所以来照顾的客人,都得先付账。”

    铁萍姑怔住了。她身上怎么会带着银子?她只知道银子又脏又重,她简直没有想到银子会这么有用。

    那店伙皮笑肉不笑,道:“吃饭是要付账的,这规矩姑娘难道都不懂么?”

    旁边那三个客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道:“姑娘不如到这边桌子上来,一起吃吧,这里虽没有栗子烧鸡,但鸭头却还有半个,将就些也可以下酒了。”

    铁萍姑只希望自己根本没有生出来,没有走进这鬼铺子。她只觉坐在这里固然难受,这样走出去却更丢人,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江玉郎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这时候当真选得再妙没有。

    他走到铁萍姑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双手捧上了十几个黄澄澄的金锭子,赔笑道:“姑丈知道表姐出来得匆忙,也许未及带银子,所以先令小弟送些零用来。”

    那店伙立刻怔住了,旁边三个客人也怔住了。

    最发怔的,自然还是铁萍姑。她自然认得江玉郎就是小鱼儿嘴里的小坏蛋,却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好眼瞧着江玉郎在她身旁坐下来——慕容九就好像是个傀儡,痴痴地笑着,痴痴地随着他坐下。

    那店伙却变得可爱极了,弯着腰,赔着笑,送菜送酒,不到片刻,卤菜就摆满了一桌子。

    江玉郎用热茶将铁萍姑的筷子洗得干干净净,赔笑道:“这卤菜倒还新鲜,表姐你就将就吃些吧。”

    铁萍姑突然来了个这么样的“表弟”,当真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但江玉郎却实在太懂得女孩子的心理了,他在铁萍姑最窘的时候,替她做了面子,铁萍姑怎能不感激?

    饭吃完了,铁萍姑风风光光地付了账,心里也不免开心起来,但剩下来的金子,她却又不好意思拿了。

    她始终没有和江玉郎说过一句话,现在也没有理他,就径自走出去——江小鱼既然讨厌这个人,这人必定不是好东西。

    铁萍姑在前面走,江玉郎就在后面跟着。

    铁萍姑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想干什么?”

    江玉郎赔笑道:“我只是怕姑娘一个人行走不便,所以想为姑娘效效劳而已。”

    铁萍姑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她嘴里虽这么说,心却已有些动了。

    只见道路上人来人去,却没有一个人是她认得的,远处灯火愈来愈少,更是黑暗得可怕。

    她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忽然发觉,一个人若想在这世上自由自在地活着,实在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江玉郎许久没有发出声音,他莫非已走了么?铁萍姑忽然发觉自己竟怕他走了。

    她赶忙回头,江玉郎还是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她心里虽松了口气,嘴里却大声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江玉郎笑道:“天色已不早,姑娘难道不想休息休息么?”

    铁萍姑咬着嘴唇,她实在累了,但该到什么地方休息呢?

    江玉郎眼睛里发着光,笑道:“姑娘就算不愿在下跟着,至少也得让在下为姑娘寻家客栈。”

    这次,铁萍姑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但找好客栈后,铁萍姑立刻慎重地关起门,大声道:“你现在可以走了,走得愈远愈好。”

    这次江玉郎居然听话得很,铁萍姑等了半晌,没有听见动静,长长松了口气,倒在床上。

    她想着江小鱼,想着花无缺,又想着江玉郎江小鱼为什么会和他是对头?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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