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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绝代双骄-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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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缺苦笑道:“我回来,也是想求见她老人家的,只可惜,她们都早已不在宫里了。”

    铁心兰倒在床上,失声道:“她们都出去了?”

    花无缺道:“两位宫主全都离宫而出,这本是很少有的事。”

    铁心兰凄然道:“我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坏,我我”她语声哽咽,用丝被蒙住了头,再也说不下去。

    花无缺呆了半晌,缓缓道:“我想我是知道你来意的,我也正是为了同一件事,想回来问她老人家,想不到她们离宫都已有许久了。”

    铁心兰在被里轻轻啜泣,忽又问道:“这些日子里,你是否已见过他?”

    用不着说出名字,别人也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花无缺柔声笑道:“他现在很好,你用不着为他担心。”

    他虽然尽力想装得平淡,但笑容中仍不免有些苦涩之意。

    铁心兰终于自被里伸出了头,讷讷道:“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花无缺努力想笑得愉快些,柔声道:“我知道,只要你身子康复,我就可以带你去找他。”

    铁心兰凝注着他,眼泪又不觉流下面颊,颤声道:“你你为什么永远对我这么好,你你”

    忽然间,屋外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这声音既不尖锐,也不凄厉,却令人听得忍不住要为之毛骨悚然。

    这声音骤听如同铁锯锯木,再听又如蚕食桑叶,仔细一听,又如刀剑相磨,简直令任何人听得都要牙痒脚软。接着,就听得少女们的惊呼声。

    花无缺也微微变了颜色,道:“我出去瞧瞧。”

    他深知移花宫门下,纵然大多是少女,却绝没有一个会大惊小怪的,能令她们惊呼出声来,事情绝不简单。

    铁心兰摸了摸身上已穿得甚是整齐,也跳下了床,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赶出去,只见少女们都躲在宫檐下,一个个竟都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连身子都发起抖来。

    再见那一片花海中,正有无数个东西在窜动。

    铁心兰失声道:“老鼠!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

    果然是老鼠!

    成千成百个简直有猫那么大的老鼠,正在花丛中往来流窜,啃着花枝,吞食着珍贵的花朵。

    移花宫门下虽然都有绝技在身,怎奈全都是女子,老虎她们是不怕的,但见了这许多老鼠,腿都不禁软了。

    花无缺一步蹿了出去,变色喝道:“来的可是魏无牙门下?”

    四下寂静无声,也瞧不见人影,这一片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培养成的花海,转眼间已是狼藉不堪。花无缺既惊且怒,但面对着这么多老鼠,他也没法子了。

    在移花宫中,他既不能用火烧,也不能用水淹,若是要去赶,这些老鼠根本就不怕人。他再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移花宫,竟拿这一群动物中最无用、最卑鄙的老鼠无法可施。

    这时黑暗中才传来一阵狂笑声。

    一个尖锐的语声狂笑着道:“只可惜移花宫主不在家,否则让她们亲眼瞧见这些宝贝鲜花进了咱们老鼠的肚子,她们只怕连血都要吐出来了。”

    花无缺此刻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既不再惊慌,也不动怒,就好像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瞧见似的。

    他脸上带着微笑,缓缓道:“无牙门下的高足既已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只听黑暗中那人大笑道:“这小子倒沉得住气,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花无缺还是身形不动,淡淡道:“在下花无缺,正也是移花宫门下!”

    那人道:“花无缺?我好像听见过这名字。”

    话声未了,那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起了一片阴森森的碧光,碧光闪动,渐渐现出了两条人影。

    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宛如竹竿,两人一个穿着青衣,一个穿着黄袍,脸上却都是碧油油的像是戴了层面具。但不知怎地,却令人一见就要起鸡皮疙瘩,一见就要作呕。

    那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瞧了花无缺几眼,阴阴笑道:“阁下居然知道我兄弟是无牙门下,见识已不能算不广,所以你这么年轻就要死,我实在不免要替你可惜。”

    黄衣人笑道:“他叫魏青衣,我叫魏黄衣,我们本不想杀你,怎奈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毁的就是移花宫,我们也没法子。”

    少女们听到这说不出有多丑恶的笑声,瞧见被老鼠围在中间的两个人,竟无一人敢出手。

    只见魏青衣肩头微微一动,花无缺身形立刻冲天飞起,接着,立刻便有一丝碧光自魏青衣掌中飞出。

    但这时花无缺身形早已扑了过去,碧光过处,一个少女已惨呼着倒地,花无缺却不回头,双掌已击向魏青衣头顶。

    魏青衣想不到他来得竟如此快,脚步倒错,平平一掌撩了上去,魏黄衣亦自斜斜一掌击出。

    谁知花无缺这凌空一掌,竟也是虚势,掌到中途,他手肘突然缩了回来,不去接魏青衣的一掌,反而空空划了个圈子。

    魏青衣只觉掌势突然脱力,就在这旧力落空、新力未生的刹那间,另一股奇异的力量已将他掌势引得往外一偏,也不知怎地,击出这一掌,竟迎上魏黄衣斜斜击过来的一掌。

    “啪”的一声,双掌相接,接着又是“咔嚓”一声,魏青衣这已脱了力的一只手掌,竟生生被魏黄衣震断了。

    花无缺竟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冒险的攻势、妙绝天下的移花接玉神功,一招便占了上风。

    一掌接过,魏青衣、魏黄衣两人俱是大惊失色。

    魏黄衣虽未受伤,但见到自己竟伤了同伴,惊慌更甚,一脚踩在老鼠堆上,鼠群一慌,四下奔出。

    只见花无缺一招得手,竟又含笑站在那里,并未跟着抢攻,只因他方才一招便已试出这两人的功力,实是非同小可,他自知侥幸得手,绝不贪功急进,他还要等着这两人再次上钩。

    这时鼠辈已散布开来,再次往四方流窜。

    铁心兰突然咬了咬牙,自窗框上拆下段木头,咬着牙奔出去,举手一棍,将一只老鼠打得血肉横飞。

    本来往四下流窜的老鼠,此刻竟都向铁心兰围了过来。铁心兰心已发寒,手已发软,但仍咬着牙不退缩。

    躲在宫檐下的少女们,终于有一个奔出来——只要有一个出来,别的人也就会跟着出来了。她们只要打死一只老鼠,胆子也就壮了。

    十几个娇柔又美丽的少女,流着汗,喘着气,忘记了一切,全心全意地在和一群老鼠拼命。

    鼠辈终于败了,大多被打死,少数已逃得不见踪影。

    少女们瞧着地上狼藉的鼠尸,又瞧着自己的手,她们几乎不相信这些老鼠真是她们打死的。这简直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然后,她们有的抛下棍子开始呕吐,有的却疯狂般大叫大笑起来,也有的拥抱起别人,放声痛哭。

    这些情况,都是移花宫绝不会发生的,但现在却发生了,只因她们经过这一番恶战后,已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自己。

    只有铁心兰,她停下了手,立刻就去找花无缺。

    花无缺竟已不见了。

    魏青衣、魏黄衣也不见了。

    铁心兰踉跄地四下搜寻着,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害怕。她方才专心对付老鼠,竟忘了瞧一瞧这边的战况。

    花无缺的武功虽高,但这两人既敢闯到移花宫来,又岂是弱者?花无缺以一敌二,未必真是他们的对手。

    铁心兰几乎要急疯了,忽然间,她发觉残花丛中,似躺着一个人的尸身。

    只见他右臂已齐肘而断,胸前有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张阴森森碧绿的脸上,也已被人打肿了。

    这模样也不知有多么狰狞可怕,铁心兰哪里还敢再看。她赶紧移开目光,不觉瞧见了魏青衣的一只左手。

    只见他这只鬼爪的手掌食、中两指上,竟带着两粒血淋淋的眼珠子,显然是被他自眼眶中生生挖出来的。

    她眼泪不觉已夺眶而出。

    忽然间,她听得有一阵沉重而急促的,像是负伤野兽般的呼吸声,自一片山崖下传了上来。

    她立刻扑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满面流血,双臂箕张,喘息着蹲在一株树下,一双眼睛,已变成了两个血洞。

    但这人也不是花无缺,而是魏黄衣。他显然是在移花接玉的奇妙功夫下,被他自己的同伴挖去了眼珠。

第77章 萍水相逢() 
铁心兰见那满面流血的人不是花无缺,虽然松了口气,但瞧见这比豺狼更凶悍的人,瞧见这残酷而诡秘的情况,身子仍不禁发起抖来。

    幸好她立刻又瞧见了花无缺。花无缺此刻正远远站在魏黄衣对面的另一株树下。

    他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紧张着。一双眼睛,更瞬也不瞬地瞪着魏黄衣的一双手。

    两个人虽然全都站着不动,但这情况却比什么都要紧张,就连远在山崖上的铁心兰,也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突听魏黄衣一声狂吼,向花无缺扑了过去。他虽然已经没有眼睛可看,但还有耳朵可听。

    这一扑不但势道之威猛无可比拟,而且方向准确已极。

    但就在这刹那间,花无缺左右双手,各弹出一粒石子,他自己却闪电般从魏黄衣胁下蹿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花无缺身后的一株比面盆还粗的大树,已被魏黄衣的身子生生撞断。他竟还未倒下,一个虎跳,又转过身来。

    他的头向左右旋转,嘶声狞笑道:“花无缺,我知道你在哪里,你逃不了的,今日就是你我两人谁也休想活着走,我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花无缺在哪里,花无缺又到了他对面,他的头却不自觉地左右转动。

    铁心兰瞧着他这样子,觉得既可怕,又可怜,若不是花无缺此刻犹在险境,她实在不忍心再瞧下去。花无缺也显然大是不忍,竟忍不住叹了口气,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和你动手,我劝你还是”魏黄衣突然跳起来,狂吼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我我就算找不到你,也用不着你”他声音已说不下去,却开始拼命去捶打自己的胸膛,嘴里轻哼着,虽不是哭,却比哭更凄惨十倍。

    铁心兰瞧得目中竟忍不住流下泪来,魏黄衣就算是世上最恶毒残暴的人,她也不忍再看见他受这样的罪。她忍不住叹道:“你快走吧,我知道花花公子绝不会阻拦你。”

    魏黄衣嘶声笑道:“走?你难道不知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

    狂笑声中,他忽然用尽所有的潜力,飞扑而起,向低崖上的铁心兰扑了过去,嘶声狞笑道:“你不该多话的,我虽杀不了花无缺,却能杀死你!”

    铁心兰已被他疯狂的模样骇呆了,竟不知闪避。

    魏黄衣话声未了,人已扑上低崖,两条铁一般的手臂,已挟住了铁心兰,疯狂般大笑道:“我要死,至少也得有一个人陪着我!”

    铁心兰只觉全身都快要断了,那张流满鲜血的脸,那两个血淋淋的黑洞,就在她面前,她骇得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只听“噗”的一声,魏黄衣狂笑声突然断绝,两条手臂也突然松了,倒退半步,仰天跌下了低崖。

    花无缺已在她面前,铁心兰再也忍不住,扑入花无缺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花无缺抚着她的头发,黯然道:“我本不忍杀他的,我”

    铁心兰痛哭道:“我错了,我本不该多嘴的,否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我我为什么总是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花无缺柔声道:“你认为你错了么?你只不过是心太软了,错,并不在你,你本想将每件事都做好的,你已尽了你的力量了。”

    铁心兰啜泣着道:“你总是对我这么好,而我我”

    花无缺不敢再看她,转过眼,俯首凝视着低崖下魏黄衣的尸身,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无牙门下,好厉害的无牙门下,江小鱼,你对付得了么?”

    他轻轻一句话,就将话题转到小鱼儿身上。

    铁心兰果然身子一震,她心里对花无缺的感激与情意,果然立刻变作了对小鱼儿的关心。

    花无缺叹道:“无牙门下的弟子,已如此厉害,何况魏无牙自己?江小鱼呀江小鱼,我实在难免要替你担心。”

    铁心兰再也忍不住失声问道:“江小鱼,他难道已经”

    花无缺这才回过头,沉声道:“他此刻只怕已到了龟山,只怕已快见着魏无牙了!”

    第二天,花无缺就带着铁心兰直奔龟山。

    他有意无意间,始终和铁心兰保持着一段距离,行路时跟在铁心兰身后,吃饭时故意找件事做,等铁心兰快吃完时再上桌,晚间投宿时,他也不睡在铁心兰的邻室,却远远再去找个房间。

    他们的心情都像是很沉重,终日也难得见到笑容。

    他们走了两天,这一日晚间投宿,花无缺很早就回房睡了,但他却又怎会真的睡得着?

    花无缺凝注着飘摇的烛光,心里想到小鱼儿,想到铁心兰,想到移花宫主,又想到那神秘的“铜先生”。

    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花无缺只当是店伙来加水,随口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他想不到推门进来的,竟是铁心兰。

    灯光下,只见她穿着件雪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长长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蒙眬。

    但她低垂着头,蒙眬的眼波,始终也未抬起。花无缺的心像是忽然被抽紧了。

    铁心兰垂着头道:“我我睡不着,心里有几句话,想来对你说。”

    “请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有说“请坐”这两个字,却不知道这两个字说得又是多么冷淡,多么生疏。

    她迟疑了许久,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才幽幽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故意很冷淡我,很疏远我。”

    花无缺默然半晌,沉重地坐下来,长叹道:“你要我说真话?”

    “迟早总要说的话,为什么不现在说?”

    花无缺自烛台上剥下了一段烛泪,放在手指里反复捏着,就好像在捏他自己的心一样。

    “你知道,人与人之间在一起接近得久了,就难免要生出感情,尤其是在困苦与患难中。”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说得是那么艰苦。

    铁心兰出神地瞧着他手心里的烛泪,却好像他在捏着的是她的心。

    “我不是怕你对不起他,而是怕我自己,我”他咬了咬牙,接着道,“我不忍把你的情感拖入矛盾里,假如我和你接近得太多,不但我痛苦,你也会痛苦。”

    铁心兰的头又垂了下去,目中已流下泪来。

    她忽然抬起头,含泪凝注着花无缺,大声道:“但我我是个孤苦的女孩子,我只想把你当作我真的兄长,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花无缺没有说话。

    铁心兰道:“我此刻只是要告诉你,你不必疏远我,也不必防范我。只要我们心里光明坦荡,就不怕对不起别人,也不必怕别人的想法。”

    花无缺终于展颜一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很有勇气,这勇气,平常虽看不出,但到了必要时,你却比任何人都勇敢得多!”

    铁心兰长长吐了口气,也展颜笑道:“我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真的愉快多了,我真想喝杯酒庆祝庆祝。”

    花无缺霍然站起,笑道:“我心里也痛快多了,我也正想喝杯酒庆祝庆祝。”

    两人将心里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就好像突然解开了一重枷锁。只可惜客栈中已没有酒菜,于是两人走上街头。

    长街上的灯光已疏,店铺也都上起了门板,只有转角处一个面摊子的炉火尚未熄,一阵阵牛肉汤的香气,在晚风中显得分外浓烈。

    铁心兰笑道:“坐在这种小面摊上喝酒,倒也别有风味,却不知道你嫌不嫌脏?”

    花无缺微笑道:“你真的把我看成只肯坐在高楼上喝酒的那种人么?”

    铁心兰嫣然一笑,还未走到面摊子前,已大声道:“给我们切半斤牛肉,来一斤酒。”

    面摊旁摆着两张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此刻都是空着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瘦子,正蹲在面摊前那张长板凳上喝酒。

    朦朦胧胧的热气与灯光下,这黑衣人瘦削的脸,看来简直比那小木橱里的卤菜还要干瘪,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他箕踞在板凳上,一面啃着鸭头,一面喝着酒,神思却已似飞到远方。

    一个落拓的人,坐在简陋的面摊上喝酒,追悼着逝去的青春与欢乐,这本是极普通的情况。铁心兰和花无缺也没有留意他。

    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但后来他们忽然发现,无论他们聊什么,都好像总和小鱼儿有些关系。

    花无缺笑道:“如此良宵,有酒有肉,这本已足够了,但我却总还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我才知道缺少的是什么了。”

    铁心兰垂下了头,道:“你是说缺少一个人?”

    花无缺叹道:“没有他在一起,你我岂能尽欢?”

    铁心兰默然半晌,抬头道:“你想,我们三个人会不会有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花无缺道:“为什么不会有?”

    他一笑举杯,道:“来,你我且为江小鱼干一杯。”

    “江小鱼”这三个字说出来,那黑衣人突然抛下了鸭头,放下了酒杯,目光闪电般向他们扫了过去。

    铁心兰一饮而尽,脸更红了。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悠悠道:“我若也是个男人,那有多好”

    她抬起头,忽然发觉一个干枯瘦削的黑衣人,已走到面前,一双发亮的眼睛,不停地在他们脸上打转。

    花无缺和铁心兰都怔住了。

    这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忽然向花无缺道:“你就是花无缺?”

    花无缺更惊奇道:“正是,阁下”

    黑衣人根本不听他说话,已转向铁心兰,道:“你就是铁心兰?”

    铁心兰点了点头,已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眼睛瞪得更大,道:“你们方才可是为江小鱼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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