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天价前妻-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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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医生对护士说着什么，听不清楚，耳边的声音也渐渐的模糊，唯一的触觉就是什么冰冷的东西慢慢探入她的身体……
最后的最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梦之中，她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的空白，她就好像置身在一个无声的世界之中，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里，冷眼的看着她面前的一切，苍茫极了，看不到一点生气。
“孩……子……”
这是她还有仅存的一点点意识的时候，她的颤动着双唇，轻声的呢喃了一声……
……
莫尹南独自一人站在手术外，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当初他在外面等着孩子出生一般，只是这一次，他是等着她的平安。
孩子，对不起，这是没有办法的，对不起……
什么是痛彻心扉呢？那就是痛到一定极限后心只剩下没有知觉的麻痹。
三年前，他在抢救室外等着最后的结果，当医生告诉他，孩子终于生了，可是还没有等他享受初为人父的喜悦时，一个消息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孩子因为极度缺氧，恐怕是救不活，了，他还来不及去幻想着孩子会是如何的可爱，还来不及的去为他勾画着美好未来，他就被迫要接受这样的结果，救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救他，他亲眼看着孩子在死亡的边缘来来回回的挣扎着，终于孩子可以健康成长了，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他。
可是这原本是一次可以弥补一切遗憾的机会，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必须亲自签下那份孩子的死亡宣判书，他要亲自结束这个孩子的命，他就好像是一个刽子手，亲手扼杀那个孩子。
他紧紧的拽着那张B超影像图，孩子还是那么小，一点都看不出来孩子的形状，可是他却似乎能感受得到这个孩子的心跳声。
他低着头，一滴眼泪重重的滴落在那张影像上。他的手，不由的轻轻的颤了颤。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几乎是同时间的条件反射，莫尹南跑了上去。
路欧琪被护士们推了出来，他轻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只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紧紧的合着双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的脸，看着让人不禁的心疼。
他紧紧的握起她的手，手冰凉的可怕，就好像，好像不是活人的一般。
他放在自己的嘴边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小琪，小琪……”
医生从手术里里出来，摘下口罩。
“我太太怎么样？”莫尹南看向医生。
医生深呼吸了一下，“放心，手术非常顺利，胎儿已经成功取出来了，以后只要好好休息，身体补养调理的好，不会影响生育的。”说着他示意护士们先推病人送进病房。
莫尹南闻言松了一口气，“多谢。”
……
路欧琪被送进了这家医院的私家病房里，这里的环境不错，柔粉色病房似乎显得很温柔，不会让人觉得冰凉，窗户是那种很大的窗户，拉开窗帘阳光就可以照在床上，早春的阳光很温暖。
莫尹南去和医生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和以后要注意的细节后，他便快不的朝病房里去。
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推开病房门，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像是一道屏障，同时将热闹隔开，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安静。
病床上，冷空气静静地躺在上面，雪白的床单被罩也不及她脸色的苍白，精致漂亮的轮廓，就像一个漂亮的白瓷娃娃，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捧住她，小心翼翼护在怀中。
她睡的安静极了了，就像童话故事里睡美人一样，莫尹南走上前，俯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而后是鼻尖，再然后是她的唇瓣。
“都过去了，小琪，我们重新开始，相信我，我已经通知了顾妈，过几天等你好些了，我让她带皓皓过来陪你，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头发，“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路欧琪似乎是听到了他说话，还是什么条件反射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视线没有一点交集，无助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莫尹南心头一紧，握住她的冰凉的手，“小琪，醒了吗？醒了就看看我。”
可是话音落下，路欧琪却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莫尹南叹了口气，而后笑了笑，“好吧，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拿烫，我听胖阿姨说，乌鸡汤很补，她还热心的替我熬了一锅，我去拿，你醒过来就能喝了。”医生说因为中途她突然醒了过来，所以就多加了一点麻醉剂，会多睡一会儿。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轻声站起身，而后走了出去。
当病房的门轻轻的关上，躺在病床上的路欧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没有交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静默无声……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莫尹南看着前面的路，机械化的的开着车，只是思绪却怎么都集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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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背后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爱孽訫钺过去的不会再回来，即使回来也不再完美。
如果有如果，莫尹南或许这辈子都不希望遇见她，若没有遇见她，她就不会遭受这般的痛苦和磨难。若没有遇上她，或许他依旧活在一个没有曙光的梦境之中，自欺欺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生。
路欧琪，路欧琪，她是将他解救出来奇迹，可却同时，她将自己埋葬在这无底的深渊……
莫尹南被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思绪，他定了定神，是阿诺，他沉了沉气，按下了电话接听键，“什么事？”
“尹南，他找你，说有事。悛”
莫尹南的思绪似乎慢了一拍，没有立刻做出回应，阿诺以为他没在听，于是再重复了一声。
莫尹南这才跟上节拍，“哦，知道了，告诉他，一切等我指示。”
“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吗？马上就要竞选，而且林氏又拿到了南非的那个天然气开发项目，这对我们实在不利，尹南你到底想做什么的，这个南非项目本来应该是我们的，可是你故意放水，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说莫氏或许遇到什么经济困难了。洚”
“照我的意思，不要理会外面怎么说。南非的天然气工程我们莫氏竭力配合林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道，“好，我知道了。”
“告诉他，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找他，让他不需要这么紧张，现在是大选期间，我不希望出什么纰漏。”
“尹南，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林昱非真的成功当选，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一直在帮助他竞选议员到底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莫尹南勾了勾唇角，“当然有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今天莫董事来公司。”
“随她。”
“你一直不在公司，也不出席任何会议，那些老家伙很容易被人挑唆，尹南，你最好回来一下。”
莫尹南深呼吸了一下，“过段时间吧。”
“嗯……你还好吗？怎么觉得你似乎很累的样子。”
莫尹南苦笑了一声，“没事，一定会没事的。挂了。”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
是的，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是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松了手刹打转了方向盘回去拿汤。
带着胖阿姨声声的埋怨和指责，莫尹南一声不吭的拿着鸡汤回了医院。
没错，都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都是是他的错。
他甚至希望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而不是无辜的她。
“医生，医生，203病房的病人不见了！”一名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对着从走廊上的一名医生说道，气喘吁吁。
203？
这不是路欧琪住的病房吗？
“什么？！”莫尹南心头咯噔了一下，他跑进房间，原本的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床上只有掀开的被子。
“人呢？人呢！”莫尹南突然慌了，他冲着一旁的护士大声吼道。
小护士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这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来给她送药，可是她点滴针都拔掉了……”护士被吓的眼睛的都红了，就快哭了出来。
她还这么虚弱，刚做完堕胎手术，就像是在坐月子的时候，她到底去哪儿了？她不要命了吗？
路欧琪，路欧琪，你在哪儿？在哪儿？
他着急，他害怕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因为他心中总有一种无形的恐惧萦绕心头，他甚至不止一次的觉得她会离开他，就像三年前那样，突然走的无影无踪。
他转身冲出了病房，她会去哪儿？会不会又被人带走了？天！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再让它发生？
他强行要求医院调去几条出入口监控，他试图寻找到她的身影。
她还这么虚弱，应该走不远的。
老天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让她再离开我。
几乎全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出动了，谁敢让这么一位贵宾级的病人出一点差错呢。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护士兴冲冲跑过来，“医生，医生，203病房的病人在四楼育婴室那边。”
莫尹南从来没这么慌乱过，他甚至都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但是那又怎样，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发了疯的直奔上四楼。
当他跑到育婴室外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路欧琪穿着医院病人服，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头发有些凌乱，没有了原本生气，她赤着脚穿着拖鞋，视线正定定的看着育婴室内发呆。
莫尹南松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跑过去，一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现在这么虚弱，不能乱跑的，知道吗？来，我们回去躺着。”
路欧琪闻言，回过头木讷的看向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见她的眼睛里闪出一丝让莫尹南感觉陌生的光彩，只见她弯起了眼角冲着他笑了，她笑得何其单纯，毫无瑕疵。
她指着玻璃窗里放着的一张张小床，床上都躺着一个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们一个个都向肉球似的，或哭，或笑，或是乖乖的吃着自己的小手小脚，或是在床上打滚，或者安静看着窗外的大人，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澄清的眼珠，乌溜溜的就像一颗颗的乌黑的黑色宝石一般。
“你看，他们好可爱，是不是？”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莫尹南抱着她的感觉不舒服，所以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双手趴在玻璃窗外，额头抵在玻璃上，她看着里面的一个个小家伙唇角处扬起了浓烈的笑意。
“这个宝宝可乖了，她都不哭，那个，就是那个……”她似乎在怕莫尹南不知道她在说哪个，于是点着玻璃指着里面一个哇哇哇的不停哭的宝宝，“它老是哭，老是哭，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是饿了吗？还是……还是他在想妈妈呢？嘿嘿，这个，这个宝宝，它老是冲着我笑，还有这个，还有个它一直都在睡觉……”
莫尹南看着她说的这么认真，心头却是如同千万把刀刀割着他的心，她的这个样子看着让他心疼，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每一呼吸一下都是疼痛的。他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小琪，我们回去休息吧，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乖，我陪你回去休息。”
路欧琪根本没有理会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她依旧看着里面的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宝宝。
“小琪，来，我们回去吧，这里冷。”莫尹南见她不听话，于是欲要上前去抱她。
“啊——！”路欧琪突然反应极大的推开了他，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你，你做什么？！你走开！走开！”
“小琪，你怎么了？”莫尹南刚刚触碰到她身体的手僵在了半空，疼痛，倏然扩散了全身，痛得令他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半晌后才开口道，“小，小琪？”
“你想做什么？！你……你……”她的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向周围，然后再看向育婴室里那些宝宝，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们，“你别伤害它们，我求求你，你别伤害它们。”
“小琪，我，我为什么伤害它们？来，我们回去休息，你需要休息。”莫尹南伸出手，试图靠近她。
“啊！别碰我！”可是刚碰到她她的反应就非常大，就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后缩。
“好好好，我，我不碰你，小琪，我碰你，可是需要休息，我不伤害它们，乖，听话，我保证，我不伤害它们，你跟我回去好吗？好吗？”几乎是央求着，莫尹南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要有什么的反应来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的混乱，混乱极了。
路欧琪惊恐的眼神随着他的话慢慢的平和了下来，她回头看看那些孩子，然后用她那纯净的双眼看向莫尹南，“真的吗？”
莫尹南点点头，“是，是真的，我不伤害它们，我也不会伤害你，来，跟我回去，你需要休息。”
“哦。”路欧琪点点头，“那好吧，回去，回去。”
莫尹南慢慢的靠近她，伸出手，这一次路欧琪没有躲，任由他将她一个横抱抱起。
她窝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安静极了。
莫尹南怔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恍惚了一下，一种想法，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不敢去正视，他低下头看着路欧琪，眼底闪过一丝的恐惧，但很快的，他回过神来，抱着路欧琪大步的向病房走去……
凌迟之痛
莫尹南将路欧琪轻轻的放回到病床上，刚做完手术的路欧琪根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所以显得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疼。爱孽訫钺
莫尹南为她重新盖好被子，护士要为她重新扎针，路欧琪吓一直往被子里缩，“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好痛的，好痛的，我不要……”
“好好好，我们不扎针，不扎。”莫尹南将她的小身体抱住，也无非是一些营养针，挂不挂都差不多，只是有钱人总喜欢比平常人多花一些钱罢了。
路欧琪探出了脑袋偷偷的看了一眼莫尹南，“真的？你没骗我？”
莫尹南点点头悛。
路欧琪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那种陌生疏离的感觉让莫尹南心疼。
“小琪，你到底怎么了？”他轻声的问她，他多希望这不是真的，她，她怎么就把他忘了？“路欧琪，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路欧琪缩了缩身体，垂下眼眸喏喏道，“我饿了，我饿了。巨”
莫尹南颤抖着身体，似乎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和她说话，就像一个孩子，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低下头，沉了沉自己的情绪，“饿了是吗？”
路欧琪点点头，“嗯。”
莫尹南站起身将汤从保温壶里倒出来，而后笑着端着碗走到路欧琪身边坐下，“来，这里有好吃的，很好吃，多吃点。”
路欧琪探头看了看碗里乳白色的鸡汤，仰起头，看着莫尹南。
莫尹南用勺子搅了搅汤，吹了吹凉，“你现在需要营养，多喝点。”说着他舀了一点汤汁递到路欧琪唇边，
路欧琪就像一个孩子一般用舌头先舔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路欧琪乖乖的点点头，很听话的喝了两碗汤，吃饱喝足后，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缩进了被窝里安心的睡着了。
莫尹南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被子，静默的看着熟睡的路欧琪一时间脑力里竟是空白的一片。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发呆是该做些什么，似乎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这时候陈医生带着另外一名医生走了进来。
“莫先生，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姓王，我刚刚看见路小姐的样子，看样子路小姐现在需要对精神检查一下。”
莫尹南突然回神，他抬起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看了看一旁的王医生，而后他垂眸点点头，“嗯，麻烦了。”没有了原来自信和坚定，就好像是一只战败后的公狮，失去了所有霸主的威风。
其实再强大的外表与内心，都会有一个最薄弱的地方，只要被触及到了，那就可以成为他致命的弱点，而他的弱点就是眼前这个沉睡着的女人。
陈医生对那位王医生点了点头，王医生便上前准备为她做些简单的检查，谁知路欧琪竟然一下被惊醒，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格外的安静，她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王医生对于这种精神疾病的患者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给路欧琪的眼睛用手电光照了照，然后问道，“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我叫路欧琪。”
王医生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伸出三个手指头，问道，“这是多少？”
“三。”
然后他指了指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莫尹南，“那你认识他吗？”
路欧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莫尹南，沉默了好久之后，她摇摇头。
莫尹南深呼吸了一下，心里头就像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
简单检查了一下后，王医生示意莫尹南出去谈。
路欧琪很安静，只是就像一个孩子一般看着他们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医生叹了口气，“她的瞳孔涣散，初步认定是刺激过度导致精神异常，但是她对事物的认知度很清晰，所以情况不是太严重，并不需要药物辅助治疗，只是病人之所以变成这样，看样子是病人长期受到精神压力的压迫，这就好比一根橡皮筋，长期绷紧绷直，只要有一点点外力的刺激，就可以导致精神崩溃。”
“那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恢复？”
“不要再给她刺激，这种病例我遇到不少，基本都可以自己慢慢恢复，至于你要问我什么时候，那我就不能肯定了，有些人只是暂时性，说不定过两天就没事了，有些人就需要一定长的恢复期，这期间就需要家人的帮助和关心了，最重要的是取决于病人自身对于导致她崩溃的这件事承受程度。如果很快想通，那么就没事了，如果永远想不通，那么情况就不太乐观了，时间久了，会导致更严重的情况发生。”
“好，我知道。”莫尹南点点头。
医生离开以后，莫尹南转身回了房间，他看见路欧琪早已经熟睡了过去，就好像是一只很乖的小猫咪，蜷缩在那里安静极了。
其实她从来睡觉的姿势都是这样，喜欢蜷缩起身体，有人说，这样睡觉的人是因为她心里缺乏安全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他小声的坐在她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我以为你相信了，我以为你接受了，你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