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相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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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律紧皱起眉头，“琦吟，不得胡说！”他看了一眼李琦吟，发现李琦吟的眼圈红红的，好似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四妹妹，经过之前的几次事件，他是不敢小看的。可是李琦闻的跳湖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倒是很难说。他是亲眼看见李琦闻没有人推，自己跳进湖里面的。可一个学过女戒的十六岁少女会为了捉鱼虾就跳进河里面，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过了半响，湖的一边出现骚动，李琦闻是被捞上来了，她的脸色苍白，看得出来是只剩下了一口气在拖着。更值得一提的是，李琦闻的袍子是火红色的，里衣却是白色的，她跳下栏杆的时候不小心勾破了火红色的外袍，露出了里衣，而现在里衣又被水给浸湿了……
李律戾气的眼神看着救李琦闻上来的那个侍卫，女儿家的名声比命还要重要，这个侍卫不仅抱了李琦闻的身体，还若有若无的看到了一些。看样子，这个侍卫是不能留活口了。
这般想着，李律挥了挥手，便有身边伺候久了的侍卫知晓心思，将救李琦闻上来的侍卫给押了下去。李律看向取酒的仓库里面，可是仓库里面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线索都被李琦吟切断了，李律不管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一点点痕迹。
他盯了李琦吟带泪的脸庞一会，就是移开了眼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船只自然是很快就向李家重新驶回去。不过一会，就有一大帮婢女抬着李琦闻，前拥后簇的环绕着李琦闻。将她抬回了院子，又是唤了大夫过来细细查看，三姨娘知道了这件事情，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一直在床头哭天喊地。
老夫人知道有一个孙女掉进了湖里面，便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发现李琦吟还是安安稳稳的站在一边时，呼了一口气，险些吓掉了一条老命。老夫人的关怀不似作假，虽然说在李国府的未来和李琦吟的婚事之间，老夫人选择了前者，但是也不能说她的所有关心就都是假的，至少是有三分真心。比起其他孙女，李琦吟在她眼里已经是尊贵多了。
林大夫用一根烧红了的银针插进李琦闻的鼻腔内，一股青烟从李琦闻的鼻腔内冒了出来，看样子这个三小姐命中只含着一口气撑着了。他又是吩咐了膳房将一根百年人参熬成三碗参汤，再用三碗参汤熬成一碗参汤给李琦闻服下，李琦闻的脸色渐渐也红润了起来。如此这般，林大夫把了脉，用银针扎在李琦闻的一些部位上，直到一根中指长的粗针朝着头部某个穴位刺去，才看见李琦闻脑袋上流下了一大片淤血，嘴巴里面喷出一大股绵黄色的液体，绵黄色的液体接了一大盆，这才是终于醒了过来。
李琦闻一醒来，李琦吟便是先一步在她床边嘤嘤哭了起来。“三姐，幸好你醒了。若是你不醒，我还不知道要有多自责呢？你若是喜欢那些小鱼小虾，让侍卫下去抓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跳下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是要让妹妹自责死吗？！”李琦吟说罢，又是将手握上了李琦闻的手掌，一副好妹妹的摸样。“横竖不管怎么样，你养伤的这几天，我都是要在身边陪着你的。你说好不好？”
李琦闻只觉得是做了一个很诡异恐惧的梦，如今看到李琦吟，差点叫了起来。可是她忍住了，她知道，要是让这个四妹听到她叫起来，肯定是要用更残忍的方法对付自己的。那些蝎子，还有漫天的湖水，快要淹死的感觉，李琦闻现在是真的害怕这个四妹妹，于是瞪大了眼睛，话也不敢说，也不敢看李琦吟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只是缩进了被子里面卷成一团。
她这副奇怪的样子，落在三姨娘的眼里面，还以为是女儿病还没有好，连忙唤林大夫过来再给李琦闻看一次病。林大夫把了脉，眉头皱得老高，对着三姨娘低下了声音说道，“有一件事情想要对姨娘老夫人说，请屏退左右。”
三姨娘照做了，李琦吟和一干小辈的也被三姨娘给请了出去，这样子下来，在场的就只有老夫人，三姨娘母女，以及林大夫了。
林大夫一开始也不言语，直到开完了一个药方，叹了口气，“虽然三小姐这次命是被救上来了，可惜着了寒气，恐怕是宫寒入体，难有子嗣了。”难有子嗣，一个不孕的女子，将来在夫家能有什么立足之地？怪不得林大夫要屏退左右讲这件事情。“依老夫之见，老夫人可以用三两人参，三两阿胶，还有一些药材每日熬成滋养的补汤给三小姐服下，可以起到清宫寒的效果。只是这个方子行不行得通，还要因人而异，最迟十几二十年，最快三五年才能痊愈啊！”林大夫摇了摇头，想来也是对三小姐的境况很是同情。
三姨娘听了这话，一个不顺气，竟是直愣愣的跌倒在地，气晕了过去。最快也要三五年，等到三五年过去，李琦闻都已经成了老姑娘了，谁还要她呢？
三姨娘一倒下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老夫人送走了林大夫，吩咐门外面的婢女将三姨娘带回院子里面去，至于李琦闻，即使是听到了自己宫寒的事情，也没有露出什么神色，目光依旧是呆滞的。
老夫人回到了桃园，第一件事情便是让桂嬷嬷请来了李律，让他将在船上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上一遍。余式端坐在上位，宝蓝色的锦袍衬得她威严有度，可是髪边灰白的头发是怎么盖也盖不住的憔悴。她原本有五个孙女，一个李琦秀残废了，一个李琦吟要嫁给傻子，还有一个李琦闻，竟然是不孕了，这让她晚年怎么安度的起来？
李律其实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还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析了利弊，讲给了老夫人听。老夫人听到只有李琦吟和李琦闻在同一个房间时，不由的面色一怔，眸光沉了几分。
“你说有一个侍卫救了三丫头的命？”
“是的，人还关在柴房里面，就等着老夫人发落了。”
余式冷笑了一声，“发落！发落什么？你还不去把你三妹妹的夫婿给毫发无伤的带出来。”
老夫人的意思……李律听了之后瞪大了双眼，“祖母……”
“一个女儿家在众人面前失了名节，又是不能生育的，不嫁给这个侍卫，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吗？”余式眸光微凉，一字一句地说，“李国公府内丢不起这个人。”
“你去查一查这个侍卫的底细，家中可否有家眷，若是没有就最好，若是有，也要想办法变成没有。挑一个好时间，就派人送些礼物去他家里面，让他前来下聘吧。”
可是三姨娘母女都是嫌贫爱富之人，李琦闻更是以嫁入富贵之家为目标，老夫人这个决定，不是要她活的比死还难受吗？李律犹豫了，即便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家里面的妹妹，总归也是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好处的，嫁一个就是少一个踏脚石。
“三姨娘……”
“你放心！”余式淡淡的开口，“要是三姨娘不算太笨的话，她会知道，这已经不是最坏的结果。至于你三妹妹，这个婚事，她不嫁也得嫁，身为李国公的女儿，这些事情也是由不得她的。你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便好。”
李律被老夫人的一番话给说的没有了应变的能力，忽然又听到老夫人提起，“秦家的人怎么样？”
“家里面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夫人和秦公子说是不应该打扰，便回去了。回去时候还刻意交代了我传话与老夫人，说是下个月初十便会上门来第二次下聘。”
如此便好，总算这门婚事没有被这件琐事给影响。余式闭上了眼睛，觉得有些心不从心，脑子里面是一片混沌。难道真的会是这么巧，三丫头出事，小四就在一旁。以前三丫头总是挑衅四丫头，余式也是看在眼里面的，难道是四丫头真的忍不住了，想要反击了……
余式越想越烦，越想越是不敢想。只能挥挥手便让李律退下吧。李律看出了老夫人心情不太好，便是关上房门退下了。
求饶
就像之前承诺的那样，李琦吟真的是每日都去李琦闻的院子里面给她解闷。今天李琦吟端了大夫煎好的一碗药小心翼翼的捧到李琦闻的病床前，“三姐姐，我来喂你喝药。”那药水是琥珀色的，上面还浮着一些细微的沉淀物，李琦闻无力的望着药水，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竟是哭了起来，呜呜恹恹的好不可怜。
“良药苦口，三姐姐怎么能不喝呢？”李琦吟舀起一勺汤药，“这个药材可是难寻，林大夫用十只上好的母蝎子为引子，去皮去肉，只留下骨头炖起来的。对于女子宫寒，可是有奇效，你快快喝了它吧。”李琦吟把勺子靠近唇边呼了呼热气，便是递到了李琦闻的嘴边。
蝎子！红色的蝎子！那些恶心的蝎子！李琦闻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把这盘药水给打翻了。盛药水的碗筷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剧烈响声，李琦吟还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李琦闻却是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一下子缩进了被窝。
“三姐不喝便是，何必要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药材呢！”李琦吟吩咐在一旁侍立的丫鬟重新煎药，那丫鬟是李琦闻的心腹，受三姨娘的嘱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离开李琦闻半步的。那丫鬟犹豫了，却是听到李琦吟的怒骂，“怎么？我使唤不动你吗？三姐的药翻了，这个药可是林大夫嘱咐一定要在今日午餐后服下的，要是三姐的病情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你担当得起吗？”
李琦吟这一番话，吓到了小丫鬟，那小丫鬟连忙就跑出去煎药了。
这个屋子，只剩下了李琦吟和李琦闻。
李琦闻这才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来，凄然的对着李琦吟说道，“四小姐，我已经是个残废之躯，你为何就是不放过我呢？”说罢李琦闻一下子跪倒在了李琦吟的脚下，“那日的事情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的，求四小姐不要再折磨我了！”
四小姐？不是小贱人 ？＇…＇或者是野种了吗？李琦闻更加温柔的笑了，“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悉心照料姐姐，姐姐却要求我饶过你，这可是折煞我了。”说罢，李琦吟便是用一种不能抗拒的力气把李琦闻给扶了起来，“三姐姐这样子跪我，要是让路过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怎样欺负三姐姐了呢！”
李琦闻更加是害怕了，她下意识的拒绝李琦吟的靠近，可是又不敢拒绝，就这样被李琦吟给扶了起来。她像是看见了魔鬼，又像是看见了自己以后要过着怎样子心惊胆战的生活。可是她不敢跟别人说，单单不说别人会不会相信这个一向温顺的五妹竟然是一个魔鬼，她也拿不出来证据。她曾经跟三姨娘旁敲侧击过那艘船的下落，却是得到了消息，原本那艘船根本就没有什么阀门，李琦吟无非是逗弄她的。那些蝎子，也没有人看到过一只，想必是已经被这个心思缜密的五妹妹给磨灭掉了证据。
李琦吟身边有好几个高手在，若是自己透露出一个字眼，她想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李琦闻再也找不到除了求饶之外的别的方法了。更何况，经过一天的事情，她已经对这个五妹妹心生怯意，也不敢再想要反抗。
如今看到李琦吟，她就想起了那个下午，那一大壶的蝎子酒。她想要逃避这些事情，可是李琦吟却是每天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想要逃也逃不了。李琦闻一直是恨着李琦吟的，现在这股恨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却是越演越烈，这里面又多了恐惧。
看透了李琦闻的情绪，李琦吟从袖口处拿起一把刀，“不如我跟三姐姐玩一个游戏好了。”那刀柄闪着透亮的光泽，李琦闻以为李琦吟想要杀死自己，瞪大了双眼就想要爬下床去，谁知道李琦吟却是将刀刃朝向了自己，把刀柄留给李琦闻。
李琦闻战战兢兢的握住刀柄，也不知道李琦吟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你看。”李琦吟握着李琦闻的手，竟是把刀刃抵向了自己的心脏，“若是姐姐敢刺上这一刀，我就答应再也不来见姐姐，如何？”李琦吟今日穿了一袭白衣，白衣美裙，笑的跟一朵碧玉无瑕的玉兰花一般，她说的话很淡然，就好像问李琦闻有没有吃饭一样。李琦闻听到李琦吟的话语，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从手心不住的颤抖。
若是以前的李琦闻，肯定是敢刺上这一刀的。可是现在的李琦闻，已经被李琦吟磨平了菱角。她看着这个仇恨的敌人，想要狠狠的致她于死地，可是她又害怕，这种害怕是骨子里面流露出来的，怎么都抹不去。要是可以，她宁愿李琦吟那头是刀柄，她这头是刀刃，也好过心惊胆战。李琦闻拿着刀柄，想要狠狠的刺伤一刀，只要一刀，只要一刀，这个女子就会死，她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若是刺了，接下来的生活会不会更惨呢？若是李琦吟死了，她的那些会武功的手下可是会把自己剁成两段的，若是李琦吟没死，自己刺了这一刀，不是在自找苦吃吗？李琦吟难道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把命交给自己吗？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李琦闻狠狠地用力，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她只能扔下了刀子，狠狠地哭了起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即便是真的李琦吟想把命给自己，自己也没有胆子去拿。她这辈子，是真的逃不开这个女人了！
她以前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魔鬼呢！
李琦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扶起了李琦闻，将她放入床内，又是细心的叠好床角，最后把匕首放入了袖口，“你看，三姐姐，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说让我放过你这种胡话呢？我看，是你自己放不过你自己。”
说罢，李琦吟微微笑了，笑的颇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三姐姐，我听祖母说，他们想要把你嫁给救你上来的那个侍卫，你说好不好？”
嫁人 ？＇…＇李琦闻的目光重新燃起了希望，若是嫁了人，就可以逃开这个牢笼了，也就不用每天那么心惊胆战的过日子了。这个时候，李琦闻是再也不会管侍卫的身份配不配的上他这个问题了，只要能够离开，就算让李琦闻嫁给路边的乞丐她都愿意。
李琦吟看出了李琦闻心里面的渴望，垂下了眼帘，“可是我不愿意你嫁人，三姐姐若是嫁了人，母亲毒辣，嫡姐凶狠，又有谁能够和我一起呢？不如我去求了老夫人，让你还是呆在国公府里面陪我好不好？这样子我们一起也是有个伴。”说罢，李琦吟作势就真的要去，李琦闻紧紧地拉住了这个妹妹的衣角不肯放手。
“四小姐，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都愿意听从。”这句话正是李琦吟想要的。经过了这些事情，李琦闻也学聪明了，她知道李琦吟肯定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不错，看样子湖里面的水没有把这个三姐的脑子给冰傻，反而经历了一趟生死是变聪明了。李琦吟勾起了唇角，对着李琦闻的耳边说了这样那样的话，李琦闻先是浑浑噩噩的看了一眼李琦吟，又是垂下了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
正当这个时候，被李琦吟指派去煎药的婢女也回来了。那婢女将药盏轻轻地捧给李琦吟。李琦吟用指间捧起药盏，吹了几口气，便是又用小勺舀起了一勺，递到李琦闻的嘴巴里面。“三姐，这次的药可是不能再撒了哦，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李琦吟的目光柔和，可是在李琦闻的眼中看来就是警告。李琦闻没有办法，便是痛苦的看了看李琦吟，一口将药水喝下。那药盏内熟悉又恶心的气味，让李琦闻几乎是要吐出来了，却还是不敢反抗李琦吟。那身边的婢女只觉得她走了一趟，这个三小姐的脾气却是变好了，神智也清醒了。可是三小姐的眼神，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如此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李琦闻才是撑着一口气把药水喝完了。
三姨娘回来的时候，李琦闻已经躲在床边睡着了。李琦吟则是一手拿着汤婆子，一手翻动着桌子上面的书籍，看到三姨娘，微微点了点头，“姨娘也来看姐姐了。”
这个李四小姐，心思诡异，这几天又都是天天往琦闻身边凑，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三姨娘只是个妇道人家，她没有尝过李琦吟的厉害，自然是觉得李琦吟再怎么诡异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也没有将她同李琦闻的病情串联在一起。
反而这几天，老夫人就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让琦闻嫁给那个侍卫，三姨娘不管是哭还是闹，都没有办法。她日日夜夜在李潇面前哭泣，现在李潇见到她都要拐道走了，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三姨娘也是跟余式哭诉，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李琦闻，一个大活人绝对不可能自己跳进湖水里面，可是余式却是理也不理她，还把她赶出了门外。
结谋
？三姨娘没了办法，也觉得李琦闻的病情不是蹊跷，一定是有人害的，自然就是想要找出那个凶手，还女儿一个公道。舒悫鹉琻三姨娘看到了李琦吟，眸光一闪，便是对李琦吟道，“还请四小姐跟我去外面谈话。”
李琦闻住的院子是所有庶出小姐里面最大最宽敞的，也是三姨娘千方百计的为女儿求来的。尽管三姨娘这个人贪婪狡黠，对于李琦闻这个唯一的骨肉，可是爱惜的紧，单看她为了李琦闻的婚事可以不惜得罪老夫人和李潇就可以看出来。
屋子外面有一个凉亭，三姨娘便是邀李琦吟去哪里谈话。
“四小姐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四小姐那天跟琦闻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有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三姨娘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递给李琦吟，“四小姐不用怕惹上什么麻烦，这里都是我的人，绝对不会传出消息连累到四小姐。”
那一根簪子的坠子可是用黄金打造的，大夫人那里也就仅有七八根黄金簪子，看样子已经是三姨娘压箱底的宝贝了。李琦吟推脱了一番，还是收了簪子往衣袖里面放。“说起来，那天姐姐带我去取桑落酒，姐姐进了船内的仓库，我就在门外面守着，还真是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不过，我有听到姐姐出来后说……”
“说？说什么？”三姨娘急忙问道。
“说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姐姐一直嘀咕一些什么蝎子之类的东西，我看她的样子可是极为恐惧，好似是魔障了一样。”李琦吟歪着头，故作思考的样子，“之后她让我陪她去船舱外面吹吹风，就跳进了湖里面。”
“四小姐的意思是，琦闻是进了仓库那时候才开始变得不正常的？”三姨娘感到自己找到了一个线索。便拉起李琦吟的手臂，还想要再套出一些事情出来。
“三姨娘这话错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李琦吟支起身体，甩开了三姨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