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情侠:草莽王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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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太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她看着两岸时隐时现的白衣会徒,问:“真是朝廷要禁绝白衣会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
“你不想做的事,朝廷是无法操纵你的。”
“柔儿,咱们不是说好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吗?”
月柔无语。
一阵东风吹过,满树落英纷纷扬扬洒落河面,飘向尘埃。
莫怪频过有酒家,多情长是惜年华。
春风堪赏还堪恨,才见开花又落花。
第159章 揽月听涛楼()
宇文山庄的湖心岛上,翠竹成趣,月柔喜欢倚在揽月听涛楼上眺望一湖碧波。
其实,她看的是对岸的韬晦书斋,丈夫每天都在那里处理事务。有时候她觉得隔着湖思念要比面对他的感觉好。她经常是听着风铃的叮当声,心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无论再忙,每天都要回到湖心岛陪她,对她的宠溺没有丝毫减少。
但是她却替他感到很累,她宁愿他忘记回来陪她,忘记对她微笑,忘记带来她喜欢的东西,就像别人家健忘的丈夫一样,临出门时答应给妻子折一朵鲜花回来,而到了晚上却两手空空归家。可她又害怕那一天到来,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害怕是多余的,他的记忆力出奇得好,总是能记住每一个细微。如果她早上说这盒香粉的味道有些浓了,到了下午就会有一盒新的香粉摆在她的梳妆台前;她无意间提起喜欢谁的诗,第二天,一准能在书桌上看到那人的手抄诗集;她抱怨昨晚蛙声吵了她的睡眠,今夜,决计再听不到一声蛙鸣
她很想让他歇一歇,生怕这样紧绷的生活会让他疲惫不堪,可他在她面前总是精神饱满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对丈夫说:“退出江湖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她看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答应下来。
“我觉得,我已经快不认识我的丈夫了,他还是我的太哥哥吗?”
“人总是会变的,但我对你的心没变。”他这样回答。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目光直透人的灵魂,该来的终究要来,回避不是办法:“你想让我问问你为什么突然失踪,问你为什么不肯认我,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对吗?”
她张了张嘴,她原本想的不就是这些吗?可是让他说出来竟突然间失去了意义,很荒唐,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吗?刻意想要去破坏两人之间和谐的想法。
“既然你想告诉我,那就说吧。”
第160章 裂痕()
“那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猜,那孩子是默棘连的?那我现在告诉你,不是!我跟默棘连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他救了我,并且让我知道你有多么爱我!”她越说越激动,“你不就是等着我主动开口向你坦白吗?这样才能显示你胸怀有多宽广,宽广到可以容得下妻子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可以照旧对妻子呵护备至,甚至把那野种当作自己的亲骨肉来养!”
他用颤抖的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颓然坐下。自己是这样的吗?是?不是?答案是肯定的,他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可让她说出来这想法怎么变得如此龌龊不堪?
痛,在两个人之间一圈圈扩散。
“那个人是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觉得那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
她真的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还是自己的丈夫吗?她又一遍问自己,他身上发散出的那股力量太可怕了,不用动手,便已经快要把人撕碎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甚至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张三李四,也许是土匪,也许是贼,总之我不知道!”她不能说,他会杀了姐夫的,那样姐姐会很痛苦的,姐姐那么爱那个男人。
“你还没学会说谎,你不敢说出来是吗?是萧易水,对不对!”他不是傻子,如果跟默棘连没有关系,除了萧易水,还会有谁?他怎么忘了萧易水呢,那个魔鬼,怎么会放过美丽动人的柔儿呢?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月柔用略显笨拙的身子挡住他:“你要干什么?”
“乖,好好休息,安心养胎是你唯一要做的事。”
“我不许你去找他!他是姐姐一生最爱的人,杀了他就等于杀了姐姐的心!”
“柔儿,你闪开,我不想对你用强。”他尽可能的温柔,可依然藏不住凛冽的杀气。
她不让,质问:“为什么你以为是默棘连的时候不动杀念?为什么是他你就一定要杀人?难道就因为默棘连是突厥的可汗,而他是你前妻的哥哥,把你的前妻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吗?”
第161章 心痛()
“他们不一样,默棘连舍了命救你,他是真爱你,如果你爱上他跟他走,我无话可说,至少我知道他会保护你。可萧易水不一样,他只是玩弄女人!”
“可默棘连差点要了你的命。”
“不,他只是让我知道我的心想要什么,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月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让开路:“好,你去吧,现在就去杀了他!”
宇文太没敢动。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只要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槛,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
“你威胁我?”他又是一阵心痛,她竟然要保护那个玷污了她的男人!
“你杀了他,我姐姐也活不了,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爹爹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失去姐姐。答应我,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为了我,为了姐姐,为了这无辜的孩子,不要去杀他,求你了!”
那清澈的眼眸让他心碎,一腔的怒火没有了发泄的方向,回手一掌,红木桌案被劈得粉碎。
宇文太在韬晦书斋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仍不时按一下胸口,那里还在痛。往常这个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回湖心岛,今天,他却不想动。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地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想想以后该怎么相处。
李应很不想打搅他,却不得不进来:“庄主,您的两位弟弟来了,在庄外负荆请罪。”
他半天都没有反应,突然间觉得好累,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那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吧。”
李应轻轻退下,顺手带上门,叹口气,严郎和陆薪用眼神询问,他只是摇摇头。
天早就黑了,宇文太依然闭着眼睛坐在漆黑的书房里不知想什么。门开了,一团柔和的亮光照进来,他睁开眼,严郎将饭菜摆在他面前:“庄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要紧。”
“夫人吃过了吗?”
“夫人那边您放心,清风真人在陪着呢。”
清风,就是宇文楚嫣,自东方俗人娶妻后,便遁入空门,出家做了道姑。
严郎小心地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函放在书桌上。
宇文太似乎很累,但最终还是拿起那封密函,那上面有李隆基与他约定的封印,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皇帝是不会给他递来这样的密函。
密函提到了白衣长发会,他眉头紧锁,这个教会用邪术控制教众到处散布流言,说什么李唐王室先祖乃外夷,非我正统,当今妖孽降世,天下苍生必将蒙受苦难。现如今京城已经查禁白衣长发会,白衣会正逐步向南方转移,最近准备在扬州搞一次祭坛,李隆基函中提到,请他务必协助朝廷剿灭邪教。
宇文太站起来:“我们去扬州!”
严郎看一眼一口未动的饭菜,赶紧跟上。
山庄门口,宇文玄和宇文震裸着上身,背着带刺的荆条,一动不动地跪着。宇文太连看都没看二人一眼,策马扬鞭而去。宇文震想要站起来,却被宇文玄按住。
第162章 烟花下扬州()
写月图黄罢,凌波拾翠通。镜花摇芰日,衣麝入荷风。
叶密舟难荡,莲疏浦易空。凤媒羞自托,鸳翼恨难穷。
秋帐灯花翠,倡楼粉色红。相思无别曲,并在棹歌中。
烟花三月,扬州到处樱红酒绿,到处是歌馆楼台,佳人红袖抛香,才子一掷千金。只有你到了扬州,才知道什么叫金钱如粪土,在这里,千金为博红颜一笑比比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的钱多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花完,就来扬州。传说,扬州姑娘们的夜壶都是用黄金做的。
范慎专门购置了一艘豪华气派的楼船,和萌芽儿一起在里面挂满了名家的字画歌赋,将楼船布置的典雅雍容,处处透着大家风范。宇文太一句话总结了范慎的杰作:花钱的大手笔。看得李应直心疼,陆薪更是哇哇大叫,死活弄不明白为啥一张歪歪扭扭看不出是蝌蚪还是墨点的画就价值千金。
陆薪现在正站在船舱当中一动都不敢动。他的手刚碰上一个花瓶,萌芽儿就说那是什么什么名品,价值五百银币,脚踩上一块地毯,萌芽儿就喊那个是波斯进贡用什么什么材质金丝织成的,价值二百金币,胳膊刚挨着一盏铜灯,萌芽儿就大叫那是汉朝的古物,花了三千个金币,身子还没擦着一块屏风,萌芽儿就言那是谁谁谁用过的什么什么什么,反正他一句也听不懂,就知道这里的东西贵得吓死人。
看着他的憨态,范慎乐了:“老四,别这样,这些东西在喜欢它们的人眼里是无价之宝,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再说,这都是那些人孝敬庄主的,我们根本没花一个铜钱。”
“开什么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谁会傻乎乎的白送给你?”
“他们当然不傻,也不是送给我,他们知道我是为庄主做事。反正这些人平日里巧取豪夺,我们取之不算不义。”
宇文太玩弄着一个虎型铜镇纸:“这个是秦代的东西?”
“庄主好眼力,这是秦朝一位大将军用过的。”
“我们这算不算玩物丧志?”
“庄主说是就是,庄主说不是就不是。”
“萌芽儿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众人大笑。
第163章 嫖妓()
一班千娇百媚的歌舞乐妓鱼贯上了楼船,莺莺燕燕在船尾坐满,奏起丝竹,软软的歌喉飘起。陆薪又瞪大眼睛:“这个,又是干什么?”
萌芽儿笑眯眯说:“男人来扬州干什么?不就是花钱。花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女人。没有这些名伶红妓,庄主来扬州干什么?难道是看别人怎么嫖妓的?”
“什么!你们,你们是在教庄主嫖妓?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萌芽儿故意凑到陆薪耳朵边娇滴滴地说:“所以,庄主才没把夫人带出来啊,陆四爷,莫非你想到夫人那里打小报告?”
“我当我什么也没说”陆薪立刻闭嘴,这丫头一向刁钻古怪,又被庄主宠坏,指不定想出什么坏主意折腾人,最好不要招惹她。
宇文太内着玄色长衫,外披白纱竹纹鹤氅,从里到外透着风流倜傥的儒雅,把几个人看得呆了半天,除了高贵威严,庄主竟然还有另一面。
“你们几个留在楼船热闹着,萌芽儿随我上岸。”
严郎要跟,被宇文太制止,有这个一本正经煞神一样的少年跟在左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烟花之地烧钱的。
势力的鸨母一眼看见宇文太腰带上的龙眼黑珍珠,顿时两眼放光,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上来:“这位爷脸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吧?”
宇文太一展折扇,挡住鸨母,与她保持着距离,不让那股脂粉气冲进鼻子。
鸨母看他微蹙的眉头和帝王般的气势,识趣地后退一步,依然保持着一脸媚笑。
萌芽儿板着脸道:“我家公子是京里来的,看这位妈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好伺候着,别脏的臭的都往我家公子身边塞。”
“是,是,老身知道了,爷里面请!”鸨母看这主仆的派头,又是从京城来的,十之八九是大人物,她不会看走眼。
茶水是最上等的云雾,萌芽儿随手打赏沏茶的小厮一枚金币,把那小厮乐得笑逐颜开。
鸨母倒能沉得住气,陪着小心询问客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萌芽儿一张伶牙俐齿又发挥了作用:“我家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见过的美女娇娃,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您这儿没有看家的货色,最好不要献丑。”
第164章 最红的舞妓()
鸨母得意地笑了:“要说爷您还真没来错地方,扬州城最好的姑娘都在我这里了!我这里的琴音、玉棋、书灵、映画,四位姑娘号称扬州四大花魁,不仅才华过人,美貌更是无双,若非才子贵客,还没资格见上一面呢!”
萌芽儿冷笑一声:“残花败柳,也配服侍我家公子?”
鸨母的脸色变了,不阴不阳地说:“看来贵客的眼光不低啊,我这里倒是有宝,可就怕贵客折了银子还自讨没趣反而埋怨老身没有招待好。”
“你先说说看。”
“我这家中有一女儿,唤做宝媛,今年一十六岁,琴棋书画歌舞诗赋,样样都能入眼,至于容貌,怕是月宫嫦娥也要逊色三分,想为她梳头的客人,从这里都排到城门口了。只不过宝媛丫头性子清高得很,你就是有再多的钱,对不上她的脾气,她连正眼也不瞧上你一眼。”
“哦,唤她出来看看合不合我家公子的脾气。”
“看你说的,宝媛姑娘岂是说见就见的?那得她看得上,才会陪你说会儿话。不过宝媛姑娘每天都会唱一首曲子,跳一只舞,谁出的价钱高,就唱给谁听,舞给谁看,公子如果想一睹宝媛姑娘的风采,那倒是个好机会。”
萌芽儿问:“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时辰后。”
萌芽儿撇撇嘴,“啪”的将一袋金币扔到鸨母脚下:“我家公子从来不等人。”
鸨母捡起那一袋金币,立刻喜笑颜开:“老身这就去跟宝媛姑娘商量今天早点开始。”
萌芽儿冲宇文太挤挤眼,宇文太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片刻后,丝竹声忽然急促起来,声调越来越高,一群身穿藕荷色舞衣的女伶飞快地绕着舞场转动,绕得人眼花缭乱之际,乐声嘎然停止,众女中,冉冉升起一白衣女子,宛如精灵,随着乐声缓缓流淌,轻舒长袖,翩若惊鸿,徐徐一个亮相,惊起满堂喝彩。
一群男人疯狂地开始竞标宝媛的歌舞,萌芽儿也想加入投标,被宇文太制止。最后,一个蜀商出价最高,点了首妾薄命。
第165章 惊舞()
随着忧伤哀婉的曲子响起,宝媛缓缓起舞。
团扇秋风起,长门夜月明。羞闻拊背入,恨说舞腰轻。
太常应已醉,刘君恒带酲。横陈每虚设,吉梦竟何成。
舞池中白色的精灵犹如一根羽毛,在微风中漂浮,万种妩媚,尽在眉目之间。
忽然,有一笛音加入乐声,搅乱了乐章的和谐,琴师们努力想回到原先的曲调,却总在换拍的时候被笛音抢入,最后,竟莫名其妙跟着笛音走去,笛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嘹亮,一扫刚才的幽怨缠绵,充满了意气风发。宝媛的舞姿也随着旋律飞快地旋转跳跃,白衣飞舞,她几乎快要跟不上节奏时,笛声一个上扬,嘎然终止。宝媛喘息着,目光投向楼上那弄笛的玄衣公子。
短暂的沉寂之后,掌声雷鸣般爆发,叫好声四起。
宝媛谢幕下去,经过鸨母身边时,低声耳语了几句。
一刻钟后,宇文太被引进宝媛的闺房。
跟其她烟花女子不同,这里悬挂的都是字画诗词,没有脂粉的香气,只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宝媛已经换去舞衣,穿了条白色的长裙,罩了件嫩绿色的裌衣,一切都显色清幽素净。桌子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白玉酒壶,雕花酒盏,象牙箸。宝媛款款见礼后,请宇文太坐下,这才道:“刚才小女惊闻公子一曲少年行慷慨激昂,豪气冲天,着实让人钦佩。”
“不敢当,适才冒犯姑娘了,只是除了如此,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引起姑娘的注意。”
“公子谈吐不凡,气质高贵,不似寻常人,但不知如何称呼?”
他一笑:“杭州宇文太。”
宝媛一下愣住了,这翩翩公子,竟是传闻中惊天地泣鬼神的江湖枭雄宇文太!他竟然如此年轻英俊,简直不敢相信!宝媛的嘴角牵起一抹精致的微笑,玉手亲自把盏,为宇文太斟酒:“庄主盛名如雷贯耳,在这江南之地,几乎无人不知,宝媛敬庄主一杯。”
宇文太端起酒盏,却没有马上喝,问:“素闻姑娘高雅,无数佳客欲一亲芳泽,均被拒之门外,为何今日单单对我厚爱?”
第166章 神秘舞妓()
宇文太端起酒盏,却没有马上喝,问:“素闻姑娘高雅,无数佳客欲一亲芳泽,均被拒之门外,为何今日单单对我厚爱?”
宝媛浅浅一笑:“庄主弄笛一首,本就想引起宝媛注意,如今庄主做到了,怎么反而问宝媛呢?”
琉璃灯下,美人如画,宇文太一饮而尽。
宝媛缓缓道:“素闻庄主伉俪情深,庄主更是从不涉足风月场所,宝媛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但不知庄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呢?”
“难道姑娘不喜欢我来?”宇文太瞟了她一眼,反问。
“能为庄主斟酒执盏,不知有多少女子求之不得,宝媛焉敢说不,小女只是好奇,女孩子大都对梦中檀郎的一举一动都很关心。”
“女人的好奇心?这话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我信,可是,放在宝媛姑娘身上,似乎不太可能,姑娘不是那种鸡毛蒜皮的女人。”
“庄主实在太抬举宝媛了,宝媛虽然不自量力有些小小的清高,可首先是一个女人。或许别的男人是无法引起宝媛的注意,但庄主这样的人物,宝媛想不注意也不行啊。身边总是有人提起,久而久之,也就从无意间听听发展到刻意倾听。庄主大概不知道,您为了尊夫人甘受万箭攒身之苦,不知让多少宝媛这样薄命的女子羡煞,姐妹们私下都好生敬慕庄主呢。”宝媛一番话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既是赞扬,又无故意吹捧之痕,倒是十分入耳。
不知不觉,玉壶中的酒已经下去了大半壶,宝媛的面孔变得有些朦胧,更添了几分妩媚。宇文太想去拿酒盏,却失手碰翻,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喝了几盏酒便有些恍惚,宝媛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