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第1034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34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克劳迪娅对人们的幻觉影响,研讨会正在开发“乐园”,而在阮黎医生的参与下。我失忆的三天所服用的新药,必然具备“乐园”的试验性成份。

    看似从不同角度,所正在同步发生的不同情况。却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即视感,就如同它们其实是同一种情况的不同描述,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同情况。眼下的噩梦,也是一样的感觉。

    “使者就我一个人吗?”我又问道。

    “您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但是。您是来到这里的人中,唯一的一个使者。”美丽的人形提醒道:“但是。要小心,并不是只有您才是强者。这里充满了危险。外来者也充满了危险但是,禁忌会保佑您。我也相信着,您是唯一可以让我们安全度过至深之夜的人。”

    所以,我其实是被寄托了希望,承担着一个拯救的责任,以这样一个身份,存在于这个“噩梦”中?我对此并没有任何疑虑。因为,无论如何,我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我明白了,我会尽己所能。”我说:“但首先,我需要战斗的工具。”

    “是的,很高兴为您服务,尊敬的使者。”美丽的人形这么说着,优雅地行了个礼,轻轻抱住我,吻上我的嘴唇,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之前触碰她肌肤的时的,冰冷如死物的感觉,但是,仍旧带着香。这一刻,我的视野变得模糊,有一股力量,从我的额头和手腕处同时流出,霎时间便扩散到全身。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美丽的人形已经放开我。而我也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整套服饰——从帽子到鞋子,还有一些小饰品和悬挂药检的武器,都有一种低调、隐秘、灰败又邪性的味道,放在眼下的场景中,完全没有任何突兀感。外套是长过膝盖的风衣,高领可以遮住嘴巴,宽厚的皮带镶嵌着金属板,系着手弩和连鞘长刀,却找不到箭矢和箭袋。臂甲处有喷孔,熟悉的机关,可以射出勾绳,绳索只有头发粗细,却极为坚韧。

    虽然有一些细节不同,整体风格也和过去穿的不一样,但却没有给我半点新奇的感觉。

    “是谁带我过来的?”我调整着武器和道具,一边继续问到。

    “老霍尔发现了您,并将您带过来。”美丽的人形说,“他曾经保护着这一带,也试图成为使者,让人们度过至深之夜,但他失败了,禁忌并不眷顾他,当他看到了深海的怪异时,他就已经疯狂。”

    老霍尔这并不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我问。

    “出门后向右拐,那里有一片坟墓,您可以在那里见到他。”美丽的人形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我顿了顿,说:“你叫什么名字?”

    “系。”它说:“您可以这么称呼我,尊敬的使者。”

    系?系色?我不太确定,眼前的人形,和我所熟悉的系色不太一样。不过,我又如何可以确定,我所见过的系色,是她唯一的,最真实的样子呢?

    我将这些无法得到证据的疑问暂且放下,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礼拜堂。

1240 高川之墓() 
我站在礼拜堂的门前,宽广的天空一片阴沉,铅色的云层不时闪烁着雷光,一个呼吸后,闷雷声滚滚而来。雨还没有下大,只是偶尔飘零到脸上,湿润,冰冷,并不给人洗涤了什么的纯净感,反而,让人感到这并不是洁净的雨水。之前似乎已经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滑,泥土掺了水,混成一团,黑红色的,反射出一层油色的光,石头的表面也十分粗糙,凹坑出的积水,朦朦胧胧倒影出我的脸庞。

    每一次深呼吸,都会伴随着空气,涌来一股腐烂的味道——很难分辨,腐烂物到底在什么地方,似乎四面八方都是。

    在这个噩梦里,所有的建筑都是木石结构,呈现出巨大的块状和粗糙的纹理,窗户玻璃全都是彩绘的,拥有某种隐喻的图案,而其中,类似眼睛的图案是最常见的。透过窗户和门缝,可以看到灯光,似乎有人,但我没有轻易上前敲门。

    这里的环境古怪,到处都充斥着“神秘”的味道。光线、色泽、纹理、气候和形状,都充满了阴郁和不详。

    我不由得放轻脚步,我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我的动静过大,就会惊动一些怪异,给自己带来麻烦——尽管,此时此刻单凭视线根本找不出它们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礼拜堂之外的场所十分宽敞,看上去像是镇子,但人形“系”说过,这里只是一个病院而已。礼拜堂周围的建筑,不是病房就是工房。呆在这里的,不是病人就是医生。不,后面的话。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总而言之,倘若按照一个固定的场景剧情来设定,这里或许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

    空气中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人声,如在窃窃私语,又似在祷告。亦或者是低沉的哭泣和疯狂的笑声,下一刻又会被雷声掩埋。

    我踩着积水,发出吧嗒的声音,随后有几只鸟儿从侧旁的屋顶上飞起。那鸟儿通体黑色,看上去就像是乌鸦。

    又看到了一个熟悉而标志性的东西。我不由得想着。

    按照人形“系”的说法,离开礼拜堂后向右拐。那是一条长而平缓的石阶,延伸到百米外就拐入一片灌木丛中,看不清尽头到底是什么。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个叫做霍尔的老头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又似乎在我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尽管在人形“系”的讲述中。他像是个好人,但是,当时我所听到的他的呓语,带有一种疯狂的特质。我不仅仅想知道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听人形“系”说,他怀着一个崇高的理想。守卫这个病院多年,可在至深之夜的到来前,他就已经失败了。“他没有得到禁忌的眷顾”——人形“系”对他做出这样的描述。而这种“禁忌”的词汇,也同样用在我的身上。不仅仅人形“系”提到过,霍尔本人的呓语中也频频出现。

    我觉得,“禁忌”或许是指代“江”,但是,这里的人。真的可以感受到“江”的存在吗?亦或者,他们也同样把“江”和“病毒”混为一谈?甚至是。他们其实并不清楚太多事情,而仅仅是基于“至深之夜”的概念。而相对将某种可怕而对立的神秘,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描述?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将当前的噩梦,从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乃至于病院现实的情况中割裂出来,单独看待。但是,将之联系起来的话,可以产生的联想就太多了。我必须先确定,仅仅就当前的噩梦环境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其他人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人形“系”没有给我详尽的回答,所以,我才必须求助于这里的其他人,例如老霍尔,哪怕这些人在我的眼中,也已经变得癫狂。

    仅仅就精神状态来说,这里的人都可以看作是些“精神病人”,我甚至觉得,哪怕是“医生”,也不会比“病人”正常多少。尽管当下我还没有遇到这些人,但我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走在平缓的台阶上,我可以听到沉重的喘息声,有人在挖掘什么,铲子碰到坚硬的石块,发出锵锵的声响。挖掘的人十分爆炸,好几次将工具扔在地上,不一会,他开始哭泣,那独特的声线,然给我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那个人就是老霍尔。

    转过灌木丛后,就能从高一个半身为的斜坡上,看到一个身影,佝偻着背,站直的话大约有两米,全身被破烂的斗篷遮掩着,风一吹来,那斗篷的下摆就好似随时会被扯破。空气中的湿度又增加了,我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虽然天色阴沉,但即便不点灯,仍旧可以看清楚身旁的东西,而更远的地方,似乎笼罩着雾气——是的,灰色的雾气,一点点都不让人感到奇怪。

    我踏上斜坡才发现,矗立在前方,包围了老霍尔的石碑,竟然有一大片,至少有百余座,而这些石碑高矮不一,也不全都是笔直的,有一些仿佛即将倒塌,而有一些也已经碎裂。而这些石碑,全都是墓碑,就在入口前,插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我不认识,但却直接就知晓其意思的文字。不是简简单单的“墓园”二字,更加委婉,更加冗长,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

    这里埋葬了一些人,而老霍尔则在这里摆弄着什么——他提着铲子,在一块没有墓碑的地方掘土,但他身边并没有需要埋葬的尸体,而也不像是在挖其他人的坟。

    我打了一声招呼,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审视着周围的墓碑。然后,我猛然意识到,四周可以辨认出来的碑文上,其死者的地方。都写着让人震惊的名字:高川。

    涟漪在我的内心深处扩散,我快速走过几个墓碑,看向刚才没能看到的碑文,果然,死者的名字。全都是“高川”。仿佛这个凌乱的墓地,埋葬的全都是“高川”。

    它是这样子,当然不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哪怕深入去思考,仍旧不可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个时候。老霍尔开口说话了:“哦你醒来了外乡人。”

    “我听说,是你带我回来的。你从什么地方捡到的我?”我问。

    老霍尔用力喘息着,就仿佛自己的肺已经快要报销一般,带着嘶哑的声线和阴阳怪气的笑声,对我说:“这不重要外乡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用沉默做回答。

    “他们都不相信我。”老霍尔仿佛自顾自地说。“我说我说,这里是一个噩梦。他们都以为,我在比喻什么不对!”他用力敲了一下铲子,提高音量,说:“我没有在比喻什么,这里就是一场梦,一场无法真正醒来的噩梦。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他顿了顿,用一种颓废而低沉的声音说:“噩梦将延续它本该的结局前进没有人可以阻止悲哀啊。悲哀啊,越是反抗,越是挣扎。就越是悲哀。”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又一次看向我,对我说:“你可以理解吗?这是一场噩梦。”

    “我可以理解。”我平静地回答,我的答案毫不作伪。

    老霍尔犹疑地皱起眉头,细细盯着我,就像是在审视我是否言不由衷。但他似乎也没有得出答案,只是叹息一声。说:“我无法做到,我知道。谁都无法做到”

    做到什么?“反抗?挣扎?”我问。

    “所有因为至深之夜而产生的行动,都是毫无意义的。”老霍尔全身上下,弥散着一股灰败的气息,“相信我,在至深之夜到来的过程中,我们只能等待,只能接受悲哀啊,悲哀啊。”

    “你曾经尝试过去拯救什么?”我说。

    “啊拯救?”老霍尔仿佛在问自己般,回答着。

    “那么,为什么你会将我带回来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问。

    老霍尔沉默了一阵,又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着的外乡人你知道吗?过去我总会杀死他们,因为,我认为他们是让这里变得疯狂的源头,他们自己就是疯子可是,你看起来还挺正常?”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又不仅再一次审视我:“看哪,这双疯狂又平静的眼睛。”

    疯狂又平静?充满了矛盾的形容。我无法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眼中的我的样子。

    “美丽的眼睛,让人恐惧,充满了力量但或许并不是好事。谁知道呢?”老霍尔自言自语般说着,又开始挖掘,“也许,我只是想要某个人代替我挣扎下去。”

    因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丧失了所有的信念,却又无法放下原本的初衷,而带着绝望的心情,去期待其他人吗?真是复杂,又充满了感性的内心。我不由得这么想着。

    “我可以做什么?”我问。

    “谁知道呢?”老霍尔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是否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呢?”他阴阳怪气地笑着。

    “至深之夜是什么?”我没有理会那充满了嫉恨、嘲讽和绝望的笑声。

    “一个终结,一个新的开始。”老霍尔的声音严肃起来,就像是在向某个伟大的存在祷告:“它本身没有意义,只是一个交替的过程。只有当人们面对它的时候,人们赋予了它一个意义:在它到来的时候,就是改变的时候。有人惧怕改变,有人认为,至深之夜会带来一个悲惨的结局,和一个痛苦的未来。也有人对这一切充满那了信心。但无论如何,伴随着至深之夜的到来,一切都将不会再是它们本来的样子。”

    “异变?”我扼要地总结到。

    “异变?”老霍尔似乎没想过这个词,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很形象。至深之夜的到来,让一切都开始异变没有人知道。这种变化最终的结果是好还是坏,但它此时此刻,已经带给人们巨大的痛苦、悲哀和绝望。”

    他一边说着,将最后一铲土掀到一旁。转过头对我说:“外乡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他的长相:那苍老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而在这个年纪,还要去面对危险的异常,去保护其他人,的确有些勉强。他的身体。虽然很高,但却谈不上强壮。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会是一个战士。曾经为了保护这里,去拯救什么而战。

    而且,呆在这个病院里的老霍尔,又未尝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反而感受到我和他之间,存在一种依稀的联系。因为,我似乎,就是老霍尔这样的人。只是,当他绝望的时候,我仍旧没有绝望。当他苍老的时候。我还是如此年轻。

    他的存在,就像是在预示着,我的未来?我不禁这么想,但我理所当然的,拒绝自己变成他这副样子。

    “也许,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你没能完成的事。”我平静地回答到。

    “哈?”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渐渐有些愤怒。“口出狂言!我没有不曾完成的事情!我的失败,不是我的错!”他顿了顿。仿佛在强调着什么般,对我说:“没有人可以躲开或扭转至深之夜。因为,那是这个噩梦存在的原因,也是这里的人还活着的原因。不要太狂妄了,外乡人,我知道你会做什么,你会做的我已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这么说着,精神再度虚弱下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妄想,你做的,和我做的没什么不同,我做的,已经就是所能做的一切。没有人可以拯救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止至深之夜。”

    现在的他的状态,于我而言也并不陌生,因为,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那些因为深刻感受到“末日进程”的不可遏制,而充满了绝望,最终放弃的神秘专家们,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我不想对他保证什么,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只能用自己那悲观而绝望的视角,去理解、看待和接受。他的内心,已经充满了灰烬。正如人形“系”所说,他或许曾经是一个很坚强很强大的战士,但他失败了,只剩下这么一个糟老头的残躯还在如幽魂般徘徊。

    在这个噩梦之中,他必然是某种意识的反映,亦或者,存在与之关联的某个具体对象。这是一个意识态的世界,放弃的话,就真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看到那挖掘出来的深坑,正好可以放下一副棺材,但是,这里没有棺材。老霍尔的背更加佝偻了,他扔下铲子,跳进坑里——我顿时明白了,他已经为自己挖掘好了坟墓。

    “你在我的头上,加了点东西你不打算看看,它能不能发挥作用吗?”我站在坑边,朝躺在坑底的老霍尔问到。

    他缓缓伸直身体,脊椎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这阴沉的氛围中,倍添了一份阴森。然后,他将双手叠放在自己的腹部,一直都充满了情绪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不了,那没用。我知道的”他说:“它可以避免你看到更加可怕的东西,你看不到它,就不会被它影响,但是,没有用,你迟早会看到它们,因为,你受到禁忌的眷顾,就必然会去做的事情,会一点点侵蚀你。你也许会怀疑自己眼中的世界是否真实,但是,你只能将之当成真实。没有人可以在至深之夜前保持正常,异变将如影随形。”

    尽管他说得十分晦涩,但我仍旧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在过去,在两位一体的理论形成之前,的确有这么一种想法,每一次“江”的出现,每一次“神秘”的强化,都是自身被侵蚀的表现。无论是被什么东西侵蚀,那对自己而言,都必然是以一种“恶性”体现出来的。

    如今老霍尔想要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吧——他在我的额头留下的烙印,于这个噩梦之中,无法抵消伴随魔纹而来的“神秘”的侵蚀,而他或许认为,魔纹和至深之夜是有紧密联系的。拥有魔纹的人,在面对至深之夜的时候,可以采取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行动,进而促成普通人无法做到的结果,但是,这一切结果,即便暂时看来是好的,但伴随着至深之夜的到来,都只能是徒劳无功。甚至于,拥有魔纹之人,在至深之夜到来的过程中,自身的异变,会让他们自己去摧毁那些他们曾经认为是好的结果。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情况,对神秘专家来说,也并见得有多独特。在神秘学中,类似的情况,也并非是难得一见的特例。反而,这种异常的变化,实在太经典,也太普及了,哪怕是普通人也对这样的情节时有耳闻。

    我沉默了好一阵,老霍尔就像是死了一样默不作声。

    好一会,我才问到:“为什么这些墓碑的名字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会选择这里?”

    “为什么?”老霍尔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不为什么。高川,它既可以是名字,也可以只是一个象征。我应该躺在这里,因为,其他人也选择了这里,选择了这样。”

    “要我帮你在墓碑上刻下名字吗?”

    “如果可以的话。”老霍尔说:“请和周围一样。”

    “高川?”我问。

    他默不作声。

    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连锁判定中,他身体的一切细微活动都已经停止。

    他死了。

    我拾起地上的铲子,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