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第1183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83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不到它的眼睛,但它的面罩是如此光滑,倒映着我的身姿,而在那镜像中的我,却就仿佛是它站在那里。

    太相似了,我看到它,就仿佛看到自己。这并不仅仅是外表上的相似,更在于一种内在本质上的共鸣。

    我不由得想起,在过去的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中,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夸克,以及让我成为魔纹使者的卡门。

    我深吸一口气。将行李箱形态的ky3001扔到一旁,这只是一种直觉,我觉得倘若自己使用这把武器。面前的它也将会使用同样的武器,那样打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有一种感性在我的心中流淌。就如同许多充满了浪漫的描述战斗的故事中描述的那样,只有拳头和拳头,利刃和利刃的交锋,才能让我们更接近彼此。

    于是,我将长刀平举在胸前。

    从天而降的黑色羽毛被疾风卷起,汇聚在它的胸前,同样构成了一模一样的长刀,被它抓在手中。

    我拔刀。扔掉刀鞘,光洁锋利的刀面,倒映着我被头盔覆盖的脑袋,又像是它的脑袋。

    在我的对面,它也用同样的姿势拔出相似的长刀,扔掉了刀鞘。它的脸被面罩覆盖着,但我却觉得,它一直在盯着我。

    “高川”只有一个。

    现在,就是让我们重新合为一体的时刻。

    我们没有言语,但我们之间。却仿佛流淌着太多的言语。这些言语讲述着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所爱和所恨,我们的美好和悲剧,我们的绝望和抵抗。我们不需要交谈,因为,我们不是朋友,但也并非陌生人。我们对彼此的陌生,仅仅是对自己的陌生,我们对彼此的战斗,也不过是自我的战斗。

    上了!速掠展开。无形的高速通道向四面八方蔓延,就如同铺开的蜘蛛网。

    来了!几乎是与此同时。漆黑的鸦骑士已经从视野中消失,哪怕我疾驰于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也无法相对观测到行动迟缓的它。

    它所使用的也同样是名为“速掠”的神秘,在它还仅仅是电子恶魔“夜鸦夸克”的时候,它就已经从我的特质中复制了这一神秘,不应该说,既然它是“高川”的一部分,那么,懂得“速掠”,拥有“连锁判定”也是必然的,哪怕没有魔纹,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达成类似的现象,一如那位义体化的高川一样。

    撇开理论上的不同和神秘的差别,速掠最重要最核心的现象就是“快”。

    漆黑的鸦骑士很快,快到了就算我处于更快的移动中,速度值上的相对差距也处于一种难以确认的极小值。人的肉眼无法捕捉这种高速移动的事物,因此,只有依靠连锁判定,才能把握彼此的位置。

    我转移,反手,挥动长刀,躲闪,滚动,跃起,向前后左右游走,于半空挪移,它也跟着跃进,旋转,挥动长刀,挪移游走,躲闪招架。在每一息都有数十次的利刃交错中,没有一刻停下疾驰。我已经无法判断,自己和它此时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因为我每一刻都在加速,它也每一刻都在加速,我们参照彼此的运动,但速度之间的差距,从来都没有拉开到呈现明显劣势的程度。

    我的刀偶尔可以砍在它的身上,但在钻入铠甲之间的缝隙前,就已经被它用巧妙的身体移动避开,刀锋和铠甲的摩擦,就迸射出星星火。而它的刀也同样会钻入我的防御网,在我的铠甲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又在摩擦中溅射着火星。我们的刀刃不时也会交碰,刀光便在此时破碎,发出清脆的鸣声,又被彼此推开。

    分离,接近,再分离,再接近,我们纠缠在一起,从地面升入空中,又从空中摔到地面,钻入地下,又从地下钻出。我们打碎了木头,撞开任何挡路的障碍,我们绕过岩石,在泥泞中飞奔。灰色的披风和黑色的披风纠缠在一起,就如同试图融入彼此,但又最终只能分离的烟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我相信只是一个极短的时间。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我们进行了千百次的挥刀,又在下一秒的终结前,用拳头击中彼此。我被它砸中脸颊,不住向后倒退,而它也不例外,被我击中同样的部位,直到十米之外才站稳脚跟。

    黑色的羽毛仍旧在不断落下。我们的移动掀起飓风,而在我们停下时,飓风仍旧以一种混乱的运动方式在我们之间徘徊,黑色的羽毛就被这飓风吹起,这一会还在这里,下一会就已经飞到了那一边,等到这些羽毛落到地面,就融化到了泥土里,又从泥土中长出一张张脸,每一张,都是“高川”的脸。“高川”在笑,在哭,在苦恼,在疑惑,也在悲伤,然后这张脸就融化了,变成一面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又仿佛充斥着所有的喜怒哀乐的脸谱。脸谱迅速干涸,风化,破碎,又变成了荒原上的沙砾,被飓风一卷,就沉沉地在我和它的膝盖下方聚成一片尘烟。

    真是强啊。我维持着随时突进的架势,寻觅着它的空隙,一边这么想着。

    漆黑色的鸦骑士拥有着我所有的力量,哪怕没有魔纹,也有另一种神秘在推动着类似的现象,它所展现的,和我僵持的战斗力,就是和我相当的战斗力。在那千百次的交锋中,我没有胜过它一分一毫,也没有输过一分一毫,这也意味着,我从它的身上,可以知道自己有多强。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强,但是,在战斗的时候,他人对这份强大又是有着如何的感受呢?我可以去猜测,去想象,但却无法切身去体会,而现在,面对漆黑的鸦骑士,我却意外地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过去那些对手,在直面我的时候所会产生的感受。

    无法想象的快速,似乎根本就没有死角的动作,锐利的攻击,就如同水流一样,哪怕打散了也还是会汇聚在一起。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或者拔尖的技巧,那么,在第一秒结束之前,就会被杀死。

    每一次擦身而过,都仿佛站在刀锋上跳舞,随时会被割伤,而一旦被伤害到,哪怕只是轻伤,也意味着接下来,伤害会源源不绝地形成。

    漆黑的鸦骑士就给我这样的感觉,所以,在他人面对我的攻击时,也是类似的感觉吧。

    我感受着漆黑鸦骑士的强大,也从未如今近距离地感受到自己的强大。

1448 鸦骑士4() 
在抵达半岛之前的旅途中,我们这些参与研讨会活动的人就遭到过一次大规模的袭击,具体情况至今仍没有定论,但就我得到的情报来看,包括纳粹、五十一区、nog队伍在内的众多神秘组织都被卷入到那次事件中。也是在那一次事件里,我第一次遇到了电子恶魔夜鸦夸克和卡门的融合体,当时异化右江也在场,但她的目标似乎是其他的神秘专家,直到事件结束,我都没能进一步深入到那个战场中。

    即便如此,夜鸦夸克和卡门的融合仍旧带给我巨大的震动,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独立为个体的卡门。当时的我只是三级魔纹使者,夜鸦夸克也没能彻底吞噬卡门,成为如今的黑色鸦骑士。深究当时夜鸦夸克和卡门的状态,大致上更像是卡门被禁锢在夜鸦夸克体内,两者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消耗在相互牵制中,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利用一丝机会,暂时摆脱异化右江的神秘,对我述说关于夜鸦夸克和异化右江的隐秘。

    也就是那一次交谈,让我生出重新审视夜鸦夸克、卡门和高川三者关系的想法。而就当时的结局来说,如果不是卡门和夜鸦夸克相互牵制,只有三级魔纹使者的我势必会落得个更加凄惨的败局吧,即便是当时那个不完美的融合体,也已经初步体现出强大的一面。

    无论是电子恶魔夜鸦夸克,还是末日代理人卡门,他们到底有何种程度的力量,我都知之甚详。只是,当他们真正将彼此的优势融合起来,彻底转化为独特的神秘特性时,所产生的化学反应仍旧超出我的猜想。

    这些超越猜想的地方,并不仅仅是在于其能力上。更在于其形态所表现出来的,无限近似于“高川”的味道。若非是颜色不同,我甚至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克隆体。风格相似的武装和战斗风格,以及若有若无的错觉。时不时让我觉得眼前的它就是自己的影子。

    在短短几秒的交手中,这种感觉就越加浓郁了。我最擅长的东西,几乎全都在黑色鸦骑士的身上体现出来,我在即时中做出的选择和判断,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它看穿。进而做出和我在相同情况下所会做出的选择。我面对的,就是另一个自己,但又并非是单纯的克隆体。黑色的鸦骑士所展现出来的东西,更像是用不同的方式,达成相似的结果,它有自己的特点,但是骨子里的相似却是我难以回避的。

    我觉得,这个和自己相似的怪物。不是拙劣的伪物,不是单纯的影子,也并非是兄弟之类的亲密关系。更不是我和另一个高川之间的联系。这种感觉极为复杂,但又不可回避,硬要形容,那就是我所忽略掉的,本应该存在于自身的另一部分。

    世间一直都有这么一种说法流传:对一个人来说,最了解自己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和自己宿命纠缠的另一个人。而从心理学来解读这句话,正表面了人在心理层面上。会被主观蒙蔽,进而忽略自身客观存在的某些东西。而只要人还拥有主观,就无法完全客观地看待自己。而这部分被自己的主观蒙蔽的东西,却往往在他人眼中毫无遁形。

    而从生理学上来说,人类尚未完全解读构成自身存在的所有生理活动和生命结构,也已经是在科学界公认的事实。

    我认为,眼前的漆黑鸦骑士,正是这些同样描述了“高川”这个人的存在,却无法解读出来的生理层面,以及被主观蒙蔽的心理层面上的信息交融而成,并在这个末日幻境中,以这样的形态映射出来。

    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眼前这个怪物,的确也是“高川”。

    这个结论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尽管在它成型的过程中,异化右江必然充当了十分关键的角色,而它的成型从一开始就是针对我,甚至是针对“高川”而来,初衷并非善意。也许在它的成型,它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系列运作的背后,有“病毒”活跃的影子,是一种非主观善恶的,自然病变的结果,然而,对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让“高川”真正成为一个的机会呢?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是毫无疑问的,是一种没有半点负面,由衷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十分清楚,自己的复苏本就是一种异常状况,也因此可以体会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的敌视。她们对我的审视和否认,有着连我也难以辩驳的理由,而我之所以还站在这里,还继续活着,正是因为,我必须对自己负责,必须对“江”负责,必须对我曾经的诞生,曾经的努力,曾经对我这个高川的期待负责。我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一种异常,但却并不意味着,我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完全不具备可行性的,也从来不认为,两个“高川”同时存在的情况,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我坦然面对自己复苏的喜悦,忧虑自身复苏的异常,而对“高川”只有一个的结论毫无疑虑。因此,我也想过许多种我和其他高川再次合二为一的可能性和后果。而在这种融合中,“谁为主导”这个话题是无法避开的。我并不特别聪明,我在死前,也一度将所有的权利、义务和责任都交托给之后的“高川”,在复苏之后,也并不觉得其他的“高川”干得比自己差,但在复苏之后,也没有想过,用类似自杀的方式,将一切都交托给同时存在的另一个高川。

    这样的想法是矛盾的,但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对待责任的态度而已。既然“高川”必然成为一个,那么,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过程和结果呢?是不是,将主导权交给其他高川。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行?倘若以自己为主导,仅仅执行自己的计划,是否就一定是正确?倘若“高川”真正变成一个,那么,那时的“高川”又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以什么为正确?而固执着什么?

    这些问题。我都有想过,只是,我也因此明白,在事实发生之前,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求证的机会。

    从过去到现在的末日幻境中。都一直存在着一个隐秘的“高川”,而它如今正以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站在我的面前。

    如果没有它的出现,“高川”的合而为一必然是不完美的。

    在末日幻境中,每个人都是分裂的,“高川”在过去看起来是特殊的一个。而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样。“高川”也是分裂的,过去没能发现,仅仅是因为这种分裂太过隐晦而难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高川”的分裂,也并非单纯出现在这一次末日幻境中,而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只是在这次末日幻境中,这种分裂更加显性化。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认为我的复苏是一种异常,是一种割裂。是病态的体现,是“病毒”的阴谋,这些或许都没错。但是,她们也许并没有认知到,我并不是唯一分裂的部分。

    她们没能正视“高川”从最初就已经产生的分裂,所以,她们所推动的“高川”合一计划是有破绽的。

    漆黑鸦骑士的出现,在我看来。正是弥补这一破绽的最佳机会。在和另一个高川融合之前,先利用这一次机会进行预演。同样是充满了吸引力的方案。只不过,对方看起来不会乖乖地仍由我施为。而我的心态。也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

    面对这个仿佛死敌般的漆黑鸦骑士,我到底是如何看待它的呢?是真的将它视为自己的一部分,还是将它视为彻底的敌人?我是想要以“融合”的名义去消灭它?还是真的想要和它融为一体?从理论上,我可以客观地去判断它的存在性是否合理,但是,从感性上,我又是否真正抱持着肯定的态度,去贯彻这种理论呢?

    知道,做到,和接受;思想,行动和情感;这三者从来都不是绝对统一的。

    我不太自己在面对这次机会的时候,自己的言行、情感和思维是否保持着绝对一致,但是,我十分清楚,自己还是有所犹豫的,这种犹豫也完全反应在僵持的战斗上。虽然我不一定可以尽快解决对手,甚至不能保证自己在正常状态下的胜算有多高,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或许是在下意识拖延这场战斗。

    这种拖延,并不是手脚的迟钝,和战斗意识上的迟疑。无论是迟钝还是迟疑,在这样的高速战斗中都是致命的。在面对漆黑的鸦骑士时,我并没有这种自保下的富余。我竭尽全力,才能从和自己相似的战斗风格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想方设法寻找漆黑鸦骑士的弱点,试图将其击倒在地。

    只是,在战斗的同时,我的思考并不完全放在“如何打倒敌人”这一点上。这才是我认为,自己正在下意识拖延这场战斗的原因。

    我和漆黑的鸦骑士纠缠着,上升又下降,在长刀的交错声中,从这一边穿梭到另一边。我防御,反击,利用速度的突然变化,切入它的技巧中,又被它在第一时间适应,反过来引发我的破绽。我们的刀锋,在各自的身上擦过,却被坚固的铠甲挡住,窜起一溜溜的火星,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们从来都没有一次,成功击打过对方的要害,我们也会相互对殴,尝试用拳脚打开僵局,然而,我觉得它是如此熟悉我,而我对它也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变成直觉,反馈在我们的一举一动中,对方的破绽,会演变成自己的破绽,而自己看似必然成功的一击,也会在第一时间,就被似曾相识的小动作瓦解。

    我觉得这样的纠缠没完没了,但是,无论我还是它,似乎都没有一击决出胜负的方法。我已经暂时不去想真正半岛上的战况,因为,倘若我无法在这场战斗中取得成果,就根本没有插足其中的机会。战斗会愈加激化,要从各方神秘组织的纠缠中虎口夺食,并进一步面对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的事态,第一步就必须先将这个漆黑的鸦骑士留下来。

    漆黑的鸦骑士开始加速,我立刻追了上去。它一跃而起飞向空中,披风展开成为羽翼,以令人眼缭乱的轨迹穿梭翻滚,试图保持和我的高度距离。我也展开披风,化作羽翼,但和它不同,并非是自身拥有飞翔的能力,而是借助隐藏在翅膀中的喷口。它比我更加灵活,而我的冲刺比它更加爆裂。我们都试图斩断对方的翅膀,然而都能在第一时间,用刀锋拦截对方的攻势。

    我们在一眨眼中,又彼此交换了千八百剑,荒原上到处都是被切割的痕迹。漆黑的鸦骑士并不是最终兵器,可是和它纠缠在一起,却拥有曾经面对最终兵器的感受。我觉得这一次战斗,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艰难,哪怕自己并没有落入下风。

    我们又一次落在地上,面对三米外的对手,又同时后撤,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到五十米。五十米对我们来说,仅仅一刹那就会越过的距离,远远谈不上安全,也谈不上缓冲。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也不由得在这种更激烈的攻防战中稍稍喘息。看样子,以电子恶魔形态为核心的漆黑鸦骑士在体力上更占据优势。

    不过,高速战从来都不是谁的体力更好,谁就能笑到最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长刀。我没有放弃战斗,只是,当我思考的时候,就不由得想,和它的战斗,是必须以常规意义上的胜败生死为定论的吗?

    倘若我在这里打倒它,杀死它,又有什么意义吗?当另一个“高川”站在面前,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分个高下和正统吗?高川和高川之间,只能用利刃来说话吗?假如一方只想着战胜另一方,并且仅仅以这种胜利为最终目的,那么,这种胜利对“高川”来说,又有什么用处?

    我不想死,但是,如果仅仅为活着而挥刀的话,是不是太过悲哀了呢?而这么做的高川,可以被自己所承认吗?我认可自己是“高川”,不正是因为,我对“高川”有着更高的期待吗?

    “高川”不仅仅是我,但是,我所想的一切,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思考和决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