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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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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一的话,我可不是弱者。”我的双刀在急剧的碰撞中,传递着怪力,这种怪力哪怕用自己最擅长的借力方式也无法完全消除。余下的力量传来,仍旧让手腕酸麻,即便如此,我仍旧没有漏过一次来自异化右江的攻击。

    她的身体硬度,直接用双刀感受到了——和之前的碰撞所传来的感觉,又有了新的变化,就仿佛她的身体可以临时改变细微结构,带来不同的特性一样,让我不由得联想到科学层面上的同素异构体。不过。构成异化右江的东西,理当不可能如此简单。

    倘若异化右江的身体最小单位,也是某种“元素”的话,那么,这种“元素”是未知的,彼此间的构成方式也是未知的,促使其改变结构的能量源头也是未知的。

    这就是“神秘”。

    神秘贯穿着异化右江的整个存在,甚至可以说。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由“神秘”本身构成的。

    纳粹在理论上不可能抵达“创造出异化右江”的高度。在过去也一直存在“作为原型体的最终兵器999,也就是‘富江’,不是末日真理教的产物,而是从统治局中得到的成品”这一传闻。我认为,纳粹方面的情况和末日真理教的这一传闻相近。

    从右江,到异化右江。再到如今的异化右江。其变化过程中,起到主导作用的,并非是纳粹的计划,而是右江自身的特异性,而右江的异常。也并非来自于纳粹的刻意,因为,仅从末日幻境进行身份来历上的观测,右江很可能和富江一样,从一开始就是“统治局遗产中的成品”。末日真理教和纳粹在探索统治局的遗迹中,分别得到了被封存完好的她们。

    我觉得自己打不过富江,也不觉得可以打得过眼前的异化右江,但是,在其他人都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由我来挡在最前方了吧。

    异化右江对自己的攻击受阻没有半点错愕,她的眼睛炯炯有神,给人一种癫狂的兴奋感。她的移动和攻击也没有任何停顿,宛如暴风雨一样,比之前更快地蜂拥而来。手指,拳头,手臂,肩膀,膝盖,腿脚,乃至于头颅和头发,都是毫无疑义的凶器,这种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当成武器使用的攻击方式,在富江身上也有过体现,甚至于,在传统的武学思想中,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然而,真正应用出来,乃至于应用者并非是“人”的时候,所产生的压力简直让人无法思考。

    是的,无法思考。速度会在第一时间被同步,距离又是如此接近,而在攻击章法和技巧层面上,我更是处于绝对的下风。我的防守和反击,大都发自多场战斗经验和战斗本能,可是,这些原始而本能的东西,在仿佛经年积累,已经上升到艺术和思想层面的技艺面前,就如同不断被撕开的包装塑料膜一样。

    我完全找不到反击的余地,只是通过防守,在自己身上包上一层层的塑料膜,而这些塑料膜是手术刀快速精确的切割面前是如此的乏力,甚至于,只是一次切割,就能彻底洞穿所有的薄膜,刺中我的身体。

    我对节奏有自己的体会,对速度更充满自信,但是,异化右江有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哪怕在节奏和速度上存在刹那之间的劣势,也因为时间太过短暂,而无法将劣势放大,更何况,排除对节奏的控制和绝对的速度之外,她有着更全面的优势。

    连眨眼都不到的时间里,当大部分神秘专家总算是完成平衡的调整时,我已经遍体鳞伤了,气喘吁吁了。

    即便如此,我没有让异化右江突破防线,伤害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应该高兴吗?应该自豪吗?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因为孤身应对异化右江的压力,已经让我的大脑和身体陷入麻痹之中了。我感觉不到任何兴奋,只有说不出的疲惫。

    而这样的付出,换来的,也仅仅是让他人完成调整的短短一秒多钟。

    异化右江充满恶意的笑容,让人背脊发凉,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终于后退了,倘若再持续一秒,或者说,在接下来的一秒内,其他神秘专家也仍旧无法完全自我调整的话,我大概就守不住了吧。我自信自己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杀死,但是,也同样无法像现在这样,让每一个人都能活下来。

    天翻地覆的感觉也在这一刹那被解除,但之前由各方发射出来的攻击都彻底消失——不是没有击中,而是彻底地消失了,我没有观测到是如何消失的,因为,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里,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异化右江身上。

    “真是怪物呀。”我身后的人说。我不认识他,但他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略带自嘲,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善意,“多亏有了你,高川先生,否则我大概是第一个阵亡的吧。”

    “不是第一个。”我喘了口气,更握紧了双刀,说:“这已经不是第一场战斗了。”

    “哦,嗯,您说的对。”这个神秘专家发出有些尴尬的笑声。

    我紧盯着异化右江,没有看他的脸,我觉得,他也不希望我转头去看他此时的表情吧。

    “小心点,她又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景色一转,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几百米的高空中,那些从传送门里钻出来的大量末日真理教巫师还在我的下方,甚至于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是被之前的那个神秘专家转移了吗?我想起他搭在我的肩膀上的手。利用接触完成转移的吗?这些想法一一闪过的同时,我已经开始下坠。

    我没有去想,这个神秘专家将我转移到这个高度,究竟是攻击还是另有想法。处于这个高度,的确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置身于一个危险却又充满了机会的境地。我有许多种方式,应对这个高度的坠落,不过,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先解决一部分末日真理教的巫师再说。(。)

1507 一秒千杀() 
我从高空坠落,哪怕是利用传送门法术于空中集结的末日真理教巫师也没有超过这个高度,超巨大魔法阵笼罩的范围从高空俯瞰就一览无遗,相对于整个半岛的面积,这片战场也不过是偏西南的一隅而已。这个战场饱受摧残,沟壑连连,黑水涌动,宛如海市蜃楼的诡异景象接连不断,冲击所产生的涟漪在空气中传播,扭曲,没有丝毫停息的迹象。而在更远的地方也没能维持半岛原有生态的景象,虽然不如战场这里激烈,却同样萧瑟而阴森,一层蒙蒙的灰色就好似蜕皮一样遮在事物的轮廓上,让人生不出半点美好的情感。

    这是只有从高空才能看到的全貌,我不由得想起半岛之外的城镇中所流传的关于这个半岛的传闻,如今的半岛就仿佛在响应那传闻中的描述,倘若有人隔着江河眺望半岛,也会不由得记起那恐怖的传说吧。

    不过,哪怕是半岛已经转化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也无法遏制暴风雨的规模。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有这个闲情来管岛上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半岛之外的人还有多少活下来也是一个未知数。黑水曾经包围了半岛,从外围涌入,四天院伽椰子更是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还在试图转化更多的黑水。

    半岛之外阴沉而朦胧,像是汹涌的波涛,又像是磅礴的大雨,哪怕听不见声音,也能感受到一股压抑、沉重而巨大的声势,正不断撞击着半岛的边缘。

    这个半岛被隔绝了,这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从高空眺望边界。更是切身体会到这种隔绝的彻底,以及穿越这个隔绝的难度。然而,我又不由得想到,哪怕是这种程度的隔绝,又到底可以坚持多久呢?半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并非是完全屏蔽了出入口的死地,能够找到出入口的人自然可以出入和进来。但是,只有找到出入口的人才能自由进出吗?不提他人,仅仅把异化右江作为例子,我也不觉得,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封锁,可以在她的身上生效。

    如果战况进一步改变的话,接触半岛的封闭,以换取更广阔更自由的战斗空间,以“全世界”为纵深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这场战斗的最终规模。会扩大到怎样的程度,但是,眼前就有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那些末日真理教巫师的数量也未免太多了,虽然在神秘的世界里,用数量压倒质量的情况并不多见,但是,仅仅就巫师来说,更多的人数和更少的人数所能做到的事情有着巨大的差别。在我的身下。这些巫师已经各自施法,灰雾从他们的指尖流出。以个体为单位进行缠绕和转化,变成可以直接观测或不可直接观测的现象,但在连锁判定更为细致的观测中,这些变化就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每一个巫师都当作是一个结点,有一些奇异的流动。从一个个节点涌出,又顺着那不可见的丝线传递到其他的节点。

    数百名末日真理教巫师就仿佛是抛弃了个体的差异,亦或者是连接着各自的特质,就如同拼图般,构成一个庞大之物的轮廓。再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当作是一个独立的生命去看待。似乎有些不妥。正是这种不妥的感觉,让我觉得必须给来一波冲击——对抗异化右江,这些巫师的力量必不可少,但是,放任这个人数去构成奇异的灰雾法术,也实在让人不安。

    末日真理教的巫师配置一定是针对预测到的情况而有所盈余的,但这种盈余对其他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在坠落,感受着浑浊的大气托起身体,感受着更猛烈的风从肌肤刮过,感受在冰冷和刀割中藏匿的危险。就这么让自己跌落地面,一定会摔成肉酱吧。这么想的话,恐惧就会从内心深处涌出,不过,对任何一个神秘专家来说,抵抗这种程度的恐惧是轻而易举的。哪怕是我,也有着绝对不会让自己摔死的自信。

    从被传送到高空,到坠落中的思绪波动,以及最终做下判断,总共消耗的时间也不到一秒。我已经伸直身体,如同笔直的利箭,被高空中的风吹动着,以一个倾斜的抛物线朝巫师们射去。

    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构成,在这个高度,任何神秘受到的外界影响都是最小的,我再一次感受到久违的顺畅和自由。碎片的产生和消失不再那么频繁,就好似解开了我身上的一个无形枷锁。更丰富的路线选择,更丰富的目标选择,更丰富的作战策略选择,这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罗列,流动,然后触发。

    在巫师们似乎察觉到,却还没来得及抬头的时候,我已经穿插到他们之中。这些巫师的站位并不密集,一个和一个之间有着漫长的空隙,但是,这个空隙无论多大,在速掠面前也是狭小而短暂的。我以头下脚上的姿势,以半只手的距离,坠落到一名巫师的身后,在他的面具出现摆动迹象的一刻,双刀就如同剪子一样切断了他的颈脖。

    借助踩踏尸体的作用力,我翻转身体,无形的高速通道犹如树根般分岔,通向周边的其他巫师。每一个通道路线都是一个选择,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有“优先击杀哪一个”的差别。没有任何犹豫,我钻入其中一条,在无形高速通道的固有推力下,以仿佛滑翔般的姿态,在第二个巫师连眼睛都没能眨一下的时候,就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因为杀谁都可以,目的只是将末日真理教巫师的数量减少到自己可以接受的程度,而眼前的巫师更是着装一直,单看面具的差异也难以分辨谁是领导者,所以,我仅仅从他们的身材轮廓去区分要击杀的对象——男性优先。

    哪怕都穿着巫师长袍,但身材轮廓上的优势还是会体现出来。对我而言,杀死在第一感觉中最健壮。看起来最像是男性的巫师就足够了。猎物很多,完全不需要犹豫。

    富余的时间不会太多,巫师总有一些奇异的法术,在毫无反应余地的情况下保护自己,而前两个轻易就被夺走性命的巫师,在我的记忆。以及其他高川的印象中,都是不合格的,也是极为少见的,他们竟然没有事先给自己准备防护法术,是不是太大意了呢?

    不过,第三个巫师倒是中规中矩。虽然他也同样没能反应过来,但是,双刀临身的时候,感受了极为明显的阻力。从切割的外袍中,灰雾就如同血一样流了出来,变化成一条条毒蛇向我噬咬。只是,在双刀的搅动中,顷刻间就重新化作灰雾。然后,刀锋就穿透了这名巫师的腰部,砍断了他正要有所动作的左臂,再削掉他的脑袋。

    这大概是在他人眼中比闪电更快的三刀吧。在其他的巫师终于转动眼球的时候。我已经抵达第四个巫师的身后。穿刺,砍削。以最快最暴力的方式,击碎被动触发的防御法术,就如同切纸割草一样,将对方击杀,然后转移到另一个目标身后,重复以上的行为。

    不需要更复杂的技艺。也不需要勾心斗角,同样不需要思考策略,单纯地奔驰和挥刀。匪夷所思的速度,变换自如的路线,以及两把和过去的魔纹构成武器有着本质强度差别的双刀。屠杀这些巫师的难度简直轻易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也只在这个时候,才更让我直观地感受到,如今的自己比起过去的自己,究竟强大了多少。

    每一个正式巫师,相当于一名二级魔纹使者,其中的精英,更是和三级魔纹使者不相上下。然而,这种程度的强大并不会让他们在面对更加异常的神秘面前具备优势。他们或许可以通过更紧密的连系,以集合全体的力量让人却步,但是,速掠就如同一把尖刀,以他们难以反应的快速,将他们一个个从“集团”的概念上剥落下来——我要对付的敌人,并不是在一个庞大群体,而是一个个的复数个体,时间就是他们维系彼此的线中最脆弱的那一根,速掠轻而易举就斩断了这根线,至少在这连反应都来不及的时间里,他们就是名符其实的一团散沙。

    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每十个为一组,每一组都间距足够远的距离。我忽左忽右,忽南忽北,忽上忽下。在他们的心中最为安全的距离之间穿梭,在速掠面前,其难易度和“移动一毫米”是一样的,所花费的时间也是一样的。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负担,以这种程度的高速运转,哪怕持续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

    只是,没必要杀光所有的末日真理教巫师,至少现在还不行。这些巫师联合发动的灰雾法术,必然会在对异化右江的反击中占据一个位置,如果真的消灭了这只有生力量,对这里的每个人而言,都是相当困扰的吧。

    只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直接对付这些巫师,就必须大费手脚了。我始终认为,这一次轻易得手,更多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末日真理教对我这个四级魔纹使者进行过观测,确认和评估,包括实力、性格和行为模式在内,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只是,因为种种缘故,我再一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仅此而已。

    当我重新落在地面上时,天空中的残躯断臂如雨落下,喷溅的血色被风托住,就如同于多处绽放的烟花。

    在场可观测到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数量,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陡然被削减了三分之一。我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视线中充满了惊愕和异样。不过,我不觉得他们的注意力转移是一件好事。因为异化右江已经趁这个机会,再度有所动作。

    这一次,最先跟上异化右江速度的神秘专家足足有五个,其中就包括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前者彻底失去人形,展现了一种高速形态的恶魔变相,宛如炮弹一样轰鸣喷射,后者则是再一次化作光,一闪之后就绕到了异化右江身后。其余三个神秘专家都十分眼生,一个是站在爱德华神父背后的独行者,另外两个则是其他神秘组织的成员,五人维持着相同的速度,以包抄的队形逼近同样抵达了相同速度的异化右江——这也的确是对付最终兵器的同步神秘的一种方法,尤其在最终兵器人数较少的前提下,似乎拥有不错的效果。

    我不由得想,这种配合或许就是各方神秘组织对付最终兵器的经验吧。仅仅是个人的强大,仅仅是个人的快速,只要还拥有极限,就不可能是最终兵器的对手。所以,这些神秘专家的配合,就在于“不要抵达个人的极限”,而在于“保持和同伴的同步”——无论是速度还是攻防强度,都维持在一个尽可能一致的水平线上,而且,必须是针对“任何即时情况”都要保持这种一致。倘若有人试图以超过这个水平线的力量闯入战局,那么,针对最终兵器的封锁就会彻底破裂,因为,最终兵器一定会以“即时性上最强”的一方面进行同步。一旦这个即时性的最强超过某个人的极限,那么,再怎么坚持,也只能逃跑而已。

    因此,哪怕周遭的神秘专家不止这五个,但是,当五人表现出这种一致性时,其他人也仅仅是保持着更低幅度的活动,完全不表现出加入战斗的想法。

    如果异化右江只是寻常的最终兵器,那么,五个有经验的神秘专家,而且还拥有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这样的强手,必然是拥有一定程度的胜算吧。

    但是,异化右江是不同的。始终铭记这一点的我,已经做好了随时闯入其中的准备。(。)

1508 龙蛇起陆() 
异化右江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哪怕众敌环视,我仍旧无法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上找出任何仓促和凝重,她看向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外出打猎时,遇到了轻易就能对付,却又拥有极高价值的猎物。我的观测,配合着速掠,是以比“一秒”更短暂的时间长度进行,能够进入高速战斗状态的人,会在“一秒”的时间长度内完成他人在几分钟,乃至于几小时内才能完成的行为和情绪变化。一个正常人观测到外界环境变化的速度大约是零点一秒,在零点一秒之内发生的情况,都会下意识反馈到神经中进行处理,先不提是否可以通过本能激活反应,但是,一些意识波动必然会产生。然而,若是比零点一秒还要短暂许多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呢?

    大概就是类似于“无法观测”的状态吧——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没有接收到任何足以让意识和身体进行响应的状态,对高速运动的事物来说,极为光鲜亮丽的世界,在无法达到这个速度的事物来说,或许就是一片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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