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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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来自使魔感应的感知共享的反噬,让自己的脑袋都不灵光了。
我将灰石塞进口中,就像吃药一样吞进肚子里,坚硬的固体从喉管滑落,那种怪异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甚至令人怀疑胃液是否可以将其消化。这一招是从富江身上学到的,就算获得魔纹之后,她也总是拿灰石当豆吃,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能露出那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比起用魔纹消化,这种吞服的方式让灰石力量的生效变得缓慢,每一丝力量的增加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过,却能清晰感觉到这股力量滋润身体的过程,每一个细胞和内脏都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强壮。也许,对富江来说,这种缓慢清晰的,逐渐恢复和强大的感觉,更能让她产生愉悦感。
恢复行动的气力后,我手足并用出了大坑。这个地方再呆下去很危险,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负责巡视的士兵。
和在现实中不一样,这些士兵曾经隶属番犬部队,身体经过**药“乐园”的强化,作战经验丰富,冷酷无情,比起逞个人英雄主义,更注重团队配合。加上他们在这个临时对冲空间的身份同样是精英巫师,拥有能够使用法术的面罩,其威胁根本不是两个穿便服的精英巫师所能比较。
之前在街道上遇到过几位这种士兵,从路人的表现来看,无论是普通的黑袍巫师,还是便服的精英巫师,都他们都抱以洪水猛兽的态度,甚至宁愿绕道而行,如果不得不从他们旁边路过,也会忌惮地加快脚步,更不会他们面前攀谈。现在回想起自己混在行人中,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情景,就不由得升出几分庆幸,觉得没有被他们识破,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像女酒保这么独特的鼻子。
根据之前被我们捕获的那名黑袍巫师的说法,在繁华街道中巡视的士兵数量不多,大多数士兵都在外执行任务,剩下的一大半通常会呆在街道的边缘地带。这个正在建设的区域很明显就处于他们的行动范围中。
当我背着血茧跃出大坑后,立刻觉察出空气中的异样。自从加入安全局之后,见识过的大场面不再少数,而且大部分都是绝地反击式的惨烈激战,可不是当初那个对潜在危险一无所觉的菜鸟了。虽然包围此处的人已经尽量借助建筑和迷雾掩饰自己的行踪,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直接接触到目标,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鬣狗一样冷酷残忍的硝烟味,就就好似在酷暑中的一块冰,让皮肤都生起鸡皮疙瘩来。
现在不顾一切逃跑的话,有三分之二的机率能够冲破包围圈。不过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风卷残云一样的盘查和扫荡。“街道”中的居民大约在一千左右,而且一定有着严格的管理方式,要找出五六名意外闯进来的陌生人并不困难,就算想要暂时退避,我们也还没有找到离开街道的方法。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想要安安静静地收拾掉女酒保和老男人,没想到对方的能力比预计中强上太多,一下子就打乱了既定计划。
如果豁出去将这些士兵消灭掉又如何呢?按照从黑袍法师中得出的情报,这些士兵的警戒区域是固定的,这是为了避免在出现情况不明的敌袭时,被敌人调虎离山。所以,最先承担敌人攻击的那个区域的士兵,同时肩负诱饵和侦察的使命,是为了给后继战斗提供更加明确情报的弃子。
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发起的攻击来说,被敌人选择自己守备的区域,变成弃子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此,他们会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在彻底被消灭之前,不会得到更多的增援。
自从“街道”产生以来,也从未出现过某一个区域的守备被屠杀殆尽的情况。没有经过实战洗礼的话,这个防御的体系运转或许会显得有些迟钝。
如果立刻逃走,街道的管理者就会获得充沛的反应时间。
如果将这个警戒区的守备士兵全部杀死,街道的防御体系很可能会反应迟缓,甚至陷入不成熟的混乱之中。趁此机会,突袭面罩工坊和传送点,成功的机率也不会太小。
有了之前和精英巫师战斗的经验,虽然这一次的敌人不再是便衣,而是士兵,但他们的底牌都已经不再是秘密。如果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的话,反而要比先前的战斗轻松一些。
问题只在于,夸克在之前战斗中的消耗太大,灰石力量也无法及时补充过来,因此只能以匕首的形态继续作战。
仅仅凭借**的行动能力,真是令人有些头疼。从身体的直觉反应来判断,我认为自己并没有被士兵直接观测到,在被锁定之前,我弓腰疾走,窜进一旁建筑残骸中,借助从墙根处伸展的阴影藏匿身形。从背后解下的血茧搁置在墙角,一边观察外边的动静,一边等待血茧的孵化。
这一次寄生的时间比以往都长了许多,叫人不由得担心会否出了什么问题。
头顶上方传来轻微的踩踏声,我贴近墙壁,缓缓将身体移入旁边一堆废弃的建材中,透过缝隙将目光投向上方的豁口。这个不清楚是要被推倒重建,还是正在建设中的房子和主街上的房屋样式很相似,比支道上的民房更高更开阔,仅存有三个层落,屋顶没有砌好,开敞胸怀拥抱着灰色的浓雾。
雨线撞在石头上,分裂成无数的水,水流沿着缝隙流淌,发出泂泂的声音。一只靴子出现在豁口处,积水被挤了出来,发出一阵更大而急骤的声响。军靴的主人在原地停了一下,更多的踩水声从两侧密集响过。途径这栋建筑的士兵大概有三个,其中两个似乎落入街道上,动静变得微不可闻,不一会就彻底消失了。
如果现在从墙壁上原本是窗户的洞口向外眺望,说不定会看到更多的士兵聚集在那个大坑边。我的脑子里浮现那样的场景,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头顶的豁口,一边将建材中的一条麻绳拾起来,用匕首切断成一米长,在两端系上石块,制造出四条简陋的绊索。
那名士兵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徘徊一阵后又回到那里。但他似乎也不能肯定我就藏在这栋建筑里。无论是血茧还是我藏匿的地方,从豁口处向下眺望都不能直接看到,除非他肯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和之前的靴子保持同样的高度。
不过,我也怀疑他是在故布疑阵,吸引我的注意力,毕竟这栋建筑的确十分合适躲藏,而且作为身经百战的士兵,在产生无论何种原因导致的怀疑之后,没有立刻彻底搜索建筑,这种决定并不正常。多次出生入死的经验足以让我明白,心存侥幸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也许他的同伴们在这期间已经静悄悄包围了这栋建筑,不知何时就会出其不意地冲进来。
靴子在豁口处绕了一圈,突然一踏空,整个身体从那里落下来。
来了这个念头宛如一声信号枪响,我按照在之前战斗中学会的凭借脚力贴着地面冲刺的方法从建材后冲出来。在对方的身体刚露出半截时,已经沿着半弧的轨迹来到他侧后方,甩出绊索的同时,踩出更大的水声继续绕向另一侧。
士兵果然上当,在半空将身体转向我最后停下脚步的方向,当他意识到不妥时,冲视野死角飞出来的绊索已经从缠住他的颈脖。这条简陋绊索的力量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半点伤害,但是一次意外,片刻的窒息,足以让他下意识做出错误的反应。
当他将手伸向脖子上的绊索时,被我用力掷出的匕首瞬间扎进心脏部位。他没有立刻死亡,从袖子中甩出匕首进行反扑,可是气力不济,反应迟钝。飞刀在我的眼中就像是肥胖的飞蛾一样迟缓,被我一个前翻躲过,顺便用脚跟踢在黑色匕首的柄上,将他的胸膛彻底贯穿。
“呃——”一声闷哼,惨叫在咽喉被堵住,士兵大口吐出血沫。在他硬生生摔在地上之前,我从他的脚下滚过,接住从背脊后钻出的匕首。站起来时,抓住着他的腰带提了一下,免得他落地后发出太大的声响,同时挥出匕首,切断他的颈椎和气管。这一下,就算他经过强化后的自愈力再强,也难逃一死了。
这些经过**药“乐园”强化过的超人士兵如果死得不彻底,很可能会变成丧尸,这种丧尸同样可作为制造灰石的原料。不过,我尝试的次数不多,因为服用这种灰石时,时不时产生自己在吃人的恶感,况且现在也无法使用魔纹的力量。
我将士兵的尸体缓缓放到地上,抓起他尚未来得及使用的枪。这一番冲突虽然刚开始就结束了,但从窗口可以直接眺望到街道,所以不能排除被街道上的士兵注意到的可能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我抬头望向窗外时,想象中聚集在大坑处的士兵却不见踪影。他们并没有离开,空气中那种鬣狗的气味越来越浓了。这些士兵可不是好相处的。
我微蹲身体,尽量将身体藏在窗户的水平线下,一边朝血茧移动,一边聆听雨声中的杂讯。如果有人悄悄摸进来,想要打个伏击,也不太可能在满地的积水中隐藏自己的脚步声。雨声很响,还不时有闷雷翻滚,不过这没什么,我告诉自己,比起当初刚进入末日幻境时碰到的那只幽灵犬,这不过是个小考验而已。
放缓呼吸,保持冷静,就像抽丝剥茧一样,细细咀嚼在这看似连成一片的声音的节奏,就像捕捉弹奏钢琴曲中偶然失误的杂音那样,放开自己的心灵,相信自己的耳朵、鼻子和无数次危机中培养出来的自觉。刚刚来到血茧旁,一种并非属于脚步声的动静出现在知觉中。
通过空气传播而来,跨越墙壁,对面的景色无法用视线确认,但是却能够透过某种冥冥的途径,在脑海中勾勒出形象。
我本能地抓住血茧,压低重心,后仰着倒退。我的后背和地面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能够清晰感受到背后黑袍在积水中托拽的沉重。哗啦啦,踩水声好似竹节一样爆开,一发子弹穿透前方的墙壁,从我的额头擦过。
火辣辣的感觉,有一丝血溢出。
风声从窗外卷入,一团灰雾如蛇一样射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窗外投入,如同雨燕一样开枪,侧身飞入漩涡之中。在枪口对准我的一瞬间,我的汗毛似乎全都竖了起来,根据直觉扭转腰部,同时将血茧扔向另一边。身体就像飘逸后失去中心的飞车,在惯性的力量下迅速翻滚,顿时跌了个七荤八素,途中感受到几颗子弹擦过身体时的锐风。
躲过去了,但是身体却失去控制,天和地不断颠倒转旋,直到撞中一个废置的木柜上才停下来。可是头顶上响起奔跑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串子弹穿过顶壁落下来,若非我拼着骨头酸痛,及时闪躲,早就变成了筛子。
221 孵化()
221孵化
我还没有笨得不可救药,一连两次准确的穿壁射击,显然这些士兵拥有看穿障碍的法术。
之前那个漩涡,也见识过几次,这种法术能将使用者传送到某个地点,只是在抵达坐标之前有一段时间的延迟。我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注意到那个传送者已经出现。他所在的位置,若是我之前的闪躲没有偏移原来的轨迹太多的话,正好是在我的后方。
如果要爬起来再起跑就太迟了,好在我刚刚掌握了借助重心失衡加速奔驰的技巧。手臂用力将身体撑起来,双腿急蹬,直接飞窜起来。背后和上方不断有子弹穿透墙壁射下来,如果将目光转移过去,肯定能够发现一排孔洞一边渐起粉尘,一边追逐过来。
我不断转移方向,若是普通人的体质,腰早就扭断了。目标是刚传送出来的士兵,我一边奔跑一边用缴获来的枪朝他射击,另一只手则甩出绊索。对方也不得不闪躲,顺手还击,失去准星的子弹擦过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威胁力。
在火力的交织中,我处于绝对下风,但是这种负隅顽抗的做法却让士兵们失去了对血茧的关注,这就是我的计划。
在夸克失去大部分力量,魔纹也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单凭自身素质和三名拥有巫师能力的士兵周旋,已经是我的极限。敌人可不是什么小混混,而是经过严格训练,在枪林弹雨中出没的士兵,想要扭转局势几乎不可能办到。
不过,如果“江”的任何一个人格寄生精英巫师成功,就能出其不意地破坏三名士兵的联手,就算之后再来几名士兵,也能将他们全部消灭。
我相信“江”的力量,她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在这个因为残破而显得宽敞的厅室中,子弹的轨迹线在灰雾和雨帘中显得沉重,在呼啸声和噗噗的打击声中,一个又一个拇指大的石洞出现在地面和墙壁上。不能将注意力放在这些轨迹线,等到枪响才翻滚就太迟了,在子弹脱离枪膛前,在食指扣下扳机的刹那间,就已经决定它会落在什么地方。只能凭借被有意或偶然间被枪口瞄准时产生的危机本能,不假思索地做出躲避动作,才有可能在逃离死亡的阴影。
每时每刻,都像是踩在钢丝弦上,一侧是生,一侧是死,除了灵机一闪,还得祈祷这一刻运气附体。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和我互射的士兵,都是同样而公平。
大概才不到三十秒,可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百年,身体好似在铸造台上扭转挤压的金属,一次次逼近极限,好似随时会失去韧性而崩解,好似没有在思考,可是大脑疲惫的速度却无法想象。在没有连锁判定和速掠两种能力的情况下,要从枪林弹雨中求生是如此艰难。
弹雨猛然一滞,弥漫在四周的压力突然减轻了,大概是头顶上方和另一侧墙壁之后的士兵突然停止压制的缘故,虽然只是眨眼的工夫,但是我却清晰感觉出来。我心中不敢轻忽,这种异常的变化不可能是敌人的失误或放弃,尽管他们使用枪械,但不能掩饰他们真正的身份。
仅仅是僵持三十秒,这些巫师已经不耐烦了,他们铁定在准备什么诡异的法术。
使用法术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必须要趁这个机会消灭眼前可以看到的士兵。反正夸克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可以做点小动作了。我下定决心,突然停下身体,冒着被子弹射中的危险朝面前的士兵扑去,一边仍出枪械。黑色匕首的把柄分裂出一条细细的丝线,缠住我的中指。
这个家伙和我周旋了那么久,奔跑的轨迹在厅室中画了好几个圆,彼此的实力如何早已有了一个概念,所有的行动都变成惯性。当我做出和之前相反的举动时,他明显有些错愕,动作顿了一下,子弹顿时打在掷来的枪身上,发出一串金属交击的声音,没有用,他不得不将手臂抬起来,将继续飞向自己的枪械拍开。
就是现在。我抖手射出匕首,一条黑光笔直扑向他的面门,士兵来不及再调整准星了,下意识晃动身体,想要躲开,可是我勾动中指,因为太过细小而难以察觉的细线晃动起来,匕首如同毒蛇一样瞬间调转方向,扎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一下,忍着痛苦要抬枪射击,然而丝线就在这个时候缠住他的手臂,用力一绞,胳膊连枪一起掉在地上。
他发出痛哼声,不顾右臂断口不断抛洒的鲜血,跌跌撞撞跑开,左手抓住插在肩膀的匕首想要拔出来。可是匕首的尖端已经在我的意志下生出倒钩,晃动的丝线再一次翻卷起来,缠住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条张着飞翼的灰蛇猛地从顶壁豁口处扑下来。遮掩另一个士兵的墙壁也剧烈震动,石粉簌簌落下,在眼角余光中,一张狰狞的面孔正在墙壁上浮现,就好似恶鬼一般。我用力一扯丝线,阻力产生又即刻消失,匕首脱离士兵的肩膀倒飞回来,接连的丝线变成一圈又一圈的螺旋,朝獠牙大张的飞翼灰蛇卷去。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缠住蛇身的丝线就好似插入空气中一般,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并没能阻止飞翼灰蛇的突袭。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压低身体,眼睁睁看着飞翼灰蛇从头顶掠过,继而头咬尾巴,形成一个闭合的绳圈。不妙,我试图躲开,可是绳圈骤然放大,将我围在中心,落到半身处又收缩起来。这一系列的变化不过是眨眼的工夫,我的闪躲才做了一半就被捆了起来。
这时,先前被切断胳膊的士兵才轰然倒下,脑袋骨碌碌滚到一旁,地面积水中,血色的涟漪不断向四周扩散开来。
匕首落入手掌中,我尝试切断这根绳索,却也像是之前一样,如同切入空气中一般,没有半点阻力。若说这绳索不是实体,可是身体挣扎的话,却能感觉到这绳索的捆绑力量。不过,也并非全然无功,被匕首切割之后,绳索明显比之前淡了一些,可是被瞄准的感觉再一次从头顶上方传来,侧前方的墙壁上,鬼脸宛如要挣脱是石壁一样,立体的五官浮现出来。
双臂和身体被捆在一起,那种别扭的感觉一时半刻无法摆脱,我不得已跌倒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穿透顶壁射来的子弹。反应稍微迟了一下,肩膀和小腿立刻像是被锥子凿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被击中了,气力在剧痛传来时迅速流失,一时间,受伤的地方好似麻痹了一样。就在这时,鬼脸已经完全脱离墙壁,宛如吼叫般嘴巴大张,可是完全听不到喊声,雨声、枪声、风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洞诡异的死寂。
在这一霎那间,我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死神的面孔。我不甘就这么毫不挣扎地死去,可是再次被瞄准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直指心脏和头部两处要害。我勉力将身体翻过去,原本会贯穿心脏的子弹击穿肺部,黑色匕首从手掌中弹起来,挡住射向头部的子弹。
没有声音,鲜血涌向喉咙,带着一些柔软的碎块,血腥滑腻的感觉就像生吞了生肉。若仅仅如此,还有存活的可能,就算肺部被打穿,身体也能自愈,如果能够服用灰石,在一分钟内就能恢复部分战斗力。但是敌人可不会留下喘息的余地,只要再来几发子弹
完蛋了吗?经过那么多次危险的战斗,好几次被逼入绝境,不过这么狼狈似乎还是第一次。不过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无论为了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就算被人杀死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吗?
趴在地上的我,就算抬起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