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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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我,目前也是唯一已知的四级魔纹使者。在一定意义上,我当然自觉得已经比席森神父更加强大,但是,在神秘的世界里。所为“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什么用。只有在战场上遇到,实际分出胜负,乃至于决定生死后,才能真正证明谁更强能够活下来的人更强。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在那之前,处理过多少神秘事件,经受住多大的考验,被人忌惮,称其为“天下第一”也好。在决定性的生死面前,所为的“强大”就没有意义。
不是强者可以活下来,而是活下来的才是强者。神秘专家要面对的现实,大致就是这么一回事,评判一个神秘专家强不强,其标准线既明确又极端。我很强,至少,在我死亡之前,的确如此。
我很强,我必须证明自己很强,最好的方法,就是活下去,哪怕面对的是怪物。这样的心情是如此强烈的,在这一刻伴随着巨炮的构成,于我的心中沸腾。和自己正在面对的怪物有多强没有关系,只有活下去,才能证明自己足够强,而只有证明了这一点,才有机会去执行自己的计划。死了的话,一切又要重头开始了。
右江还没有出现,她在哪?我的连锁判定无法锁定其位置,也许超过了连锁判定的锁定效果,也许超过了作用范围,但是,比起这个无法确定的目标,有一个可以确定的目标就在眼前。在思维以光速转动的时候,我的身体也没有半点停顿,任何的思考都无法影响直觉的行为。
在我产生“开炮”的想法之前,不,也许是同一时间,总而言之,那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快”,这种快不是“提前”,而是完全契合了自己的时间感。巨大的光束毫无迟滞,直接涌出炮口,冲向月之眼的壁障,在我和壁障之间的距离中,以光的速度,完成了三次规模上的递增。从一米的直径,变成数十米的直径,又变成上百米的直径,威力自然也如阶梯般上升以我的体型做对比,直径百米的光束炮击当然是壮丽而可怕的吧,但放在宇宙那幽深黑暗的虚空背景中,却又只可以让人觉得极度渺小,甚至,仅仅是参照月之眼的规模,这条光束也谈不上“巨大”。
但是,奔涌而出的光很锐利,就好似长枪一样,下一眨眼就钉在了月之眼的壁障上,再下一眨眼,就贯穿了这个壁障从月之眼实体碎片之间,那仿佛存在无形防御层的空隙中穿透出去,还一直向宇宙的深处蔓延,飞逝,消失于视野中。
无形的高速通道完全接续了这一刻,在这个打开的豁口中成形,我投入其中,可以感受到这个豁口正在被月之眼修复。修复的速度哪怕在速掠中的我看来,也是十分迅速的,但是,比起速度的话,只要存在过程,我就一定是最快的那一个,哪怕,仅仅是快上一线。
仅以一线之差,我便离开了月之眼的内部,于外侧漂浮着速掠很快,但是,一旦用以比较的是宇宙背景中。却又显得不是“飞行”,而仅仅是“漂浮”了。我拉开距离,以一个更全面的视角,观测此时的月之眼。此时的月之眼是由原来形如月球的姿态爆破而成。那些分裂的碎片扩散开来,形成了如同哑铃状的轮廓虽然当时形容为“哑铃”,两端大,中间细长,但是。从此时的视角观测月之眼的动态,注视它弥补自身被炮击破开的缺口,反而觉得它不是“哑铃”,而更像是某种活跃着,修复着自身的巨大细胞。
细胞吗?我这么想着,越是觉得这个形容才是更恰当的。正在从另一端钻入月之眼中间细长部分的四天院伽椰子好似在承受着挤压,反过来也像是试图从内部撑破这条细长的中间管道。我觉得这个“哑铃”的姿态就要崩溃了,从中间断成两截下一刻,就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轰然击穿了这条通道。从数不清的破口中伸出来,在宇宙虚空中挥舞。
仿佛失去了支撑的结构,这条管道开始解体,月之眼的修复能力似乎还试图亡羊补牢,但结果也仅仅是让解体的现象变得缓慢而已。然而,这种解体现象并不能让我觉得是一场胜利,的确,表面看起来,是月之眼受到了伤害,不过。正因为之前对月之眼的感觉,从“哑铃”变成了“细胞”,因此,连系两个巨大的端部的中间管道崩溃。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呢?我有些怀疑。
这个时候,被我击穿的豁口已经被月之眼弥补。而就在那个豁口处,有什么东西触动了我的连锁判定。虽然不能直接用连锁判定去勾勒出清晰的形象,在映入眼帘之前,那东西在我脑海中的模样,就好似一团变换的墨迹有着不明确的色彩。渐变的轮廓,单独拿出一部分,也会让人产生各种想象,如动物、植物、人、人体的一部分、一幅静态景物的画作等等。
可我又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种巨大的存在感,从心中涌出的恐惧感,以及突然涌现的即视感,莫名的熟悉感,时刻环绕着自己的恶意,都在描述那个不定形象的正体右江。
当我的脑海中浮现右江这个名字时,它在我脑海中的形状就固定下来,从一团变幻的墨迹,变成了更加具体而微的人形。一个女人,以常识而言,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却完全无法用常识去描述这个女人样子的存在,因为,只要感受到,注视着,就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类。
那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和这个本能就足以强烈感受到的本质相比,她的五官如何,身材如何,有没有人类器官,可不可以和人类生育,声音是怎样的,头发是怎样的,眼睛是怎样的,拿着什么武器等等信息,都无足轻重,甚至于,虽然可以想象她会以符合人体结构的方式去运动,但也可以警觉到,她的运动也绝对不会局限于人体的结构。
右江就站在刚刚弥补好的豁口前,巨大的月之眼就仿佛只是她的一个宠物是的,我察觉到了,月之眼在我的感受中,正在变得鲜活起来,不再只是一个武器般的死物。
四天院伽椰子彻底冲破了月之眼中间部分的管道,碎裂的结构向外溅射,迅速而又繁多,触手怪物一般的四天院伽椰子便在这场无声的爆炸中,让身体更加膨大了,就好似面团在发酵,又好似是更多的触手长了出来,堆积在一起,所以才显得体积更大。总而言之,本来是人形的它,已经彻底偏离人形,但是,和身为人形却又绝对不会觉得其是人类的右江相比,不是人形的四天院伽椰子反而更让人感受到,其内部存在一种强烈的人性,尽管,这种人性在仔细感受后,会觉得是混沌的,混乱的,混淆的,根本就不能用“一个人”来描述。
中间部分被炸裂的,哑铃形状,但更像是某种活跃细胞的月之眼,其两端在爆炸的冲击中彼此远离,放在宇宙背景中,好似很沉重很缓慢地移动着,但实际以“千米”为单位去观测,却可以说是速度极快。在那巨大的体格内部,原本是一片战斗后的残骸,但是,这些残骸都以一种可见的,诡异的,让人觉得不自然的方式移动起来,给人一种粘腻又充满了弹性的感觉,它们仿佛已经不在是“坚硬的物体”。就像是胃在收缩,肠子在蠕动,消化液湿润了坚硬的食物,让其溶解,化作营养,被细胞吸收断裂成两个部分月之眼也给人类似的感觉,它将体内剩余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东西,全都转化为自己的营养,然后,分裂了。
具体来说,月之眼因为中间部分的炸裂,两个端部变成了毫无连接的两部分,但是,在吸收了“营养”后,两个部分更像是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就如同哑铃状的细胞分裂成了两个球状的细胞。
分裂成了两个月之眼?这样的感觉虽然从一开始就有预兆,但如此清晰地反馈到心中时,却又让人不得不有些惊讶。因为,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觉得过,月之眼会和“细胞”扯上干系,哪怕是想象中也不存在。
我觉得视野中的画面好似有些变化,很突然,就像是影视画面一帧帧播放时,每一帧的差别。上一帧还在这里的物体,在下一阵就到了另一个位置上,其中的过程消失了。虽然那是体积很小的东西,却因为一直都有关注,其存在感也极为强烈,所以,才能感受到明显的异状。
产生位置变化的是右江,当我追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和四天院伽椰子面对面的位置,也正背对着我。(。)
1564 无颜之月()
月之眼从中间断裂,碎片在宇宙空间****,四天院伽椰子就如同破壳而出的怪物,肆意挥舞着触手。这样的变化并不让人感到惊讶,我也从未想过,月之眼可以彻底限制于四天院伽椰子,虽然这两个存在都拥有难以判明的东西,但是,从感觉上来说,在神秘的规格上,四天院伽椰子无疑更胜一筹。但是,即便是一部分破碎的模样,碎片化的月之眼也难以给人受到重创的印象,它的巨大,它的质量,它在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神秘感,它那还在持续的变化,都让人相信,这远远不是结束。
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样,两个哑铃状的端部各自转动,如同星球的自转,但又有所不同。从外部去观测月之眼,它的体积是有限的,而从我在其内部的体验来说,其内部的空间感要远远超过从外部观测时所能看到的整体体积。这样的东西在自转,仿佛是被四天院伽椰子的攻击所撼动,在依循惯性旋转,但是,渐渐的,越是凝视这种旋转,就越能感受到这样的自转运动中,滋生出越来越多的活性确切来说,它从这一刻起,就像是从无机的死物,演变成了有机的活物,不,这样的描述或许还不够准确,它的状态已经超出了我所拥有的知识,在转化为语言后所能做出的描述,我只觉得,月之眼分裂成两部分后,就像是两个巨大的细胞,这令我在回忆它原本的样子时,也不由得觉得,当时的它更像是一个哑铃状的细胞。
只是不长的时间,对月之眼的感受,对其本质的判断。就已经不得不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对我来说,无疑是充满了神秘的。
右江已经离开月之眼的内部,究竟是如何离开的,我并没有观测到过程,那就像是一帧帧的画面,上一帧时她还在其中。下一帧时她已经站在外边。离开了月之眼内部的她,既像是离开了自己王座,自己的领土的王者,又像是褪去了那一身充满了********的枷锁,而就个体本质而言,变得更加肆意而强大。
总而言之,在我的感觉中,之前在月之眼内部交战的右江,和此时站在月之眼外的右江。是两个有着巨大差异的个体,尽管,从外表特征上,完全看不出来这种变化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我想,大概就算是交手的时候,想要直接从她的能力上瞧出不同也是办不到的吧因为,从一开始,她的神秘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观测的范围。迄今为止,我对上那样的神秘。不占据任何上风,也无法想象那就是对方的极限。
这样可怕的,坚硬的,怪异的右江,似乎已经不再将我列为优先击杀对象了。她更感兴趣的,是四天院伽椰子。应该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背对着我,站在四天院伽椰子面前吧。相比起四天院伽椰子此时那庞大的体积,仍旧是标准、精致而美丽的女性人形的右江无疑是娇小的,渺小的。甚至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可比性。然而,右江固有的那巨大的存在感,扭转了这种体积带来的感观上的差异。
她明明是如此的小,却又让人产生错觉,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看不见的轮廓,从那人形之中钻出来,在宇宙背景中扩散,变成一团无法认知的东西,深深将体格巨大的触手怪般的四天院伽椰子包住了这种包裹的感觉,是浓郁的,深厚的,就如同用好几层棉被裹住一个鸡蛋。
四天院伽椰子挥舞着触手,无论如何,她的形态都不能说是人类,但比较的对象是右江的话,毫无疑问会让人觉得,四天院伽椰子这个非人性的怪物才更像是人类。
就是这样的,体型和本质给人的感受都截然不同的两个怪物,相互对峙着,让人本能就不愿意掺和进它们之中。单单是那无形的压力,就会让人窒息,疯狂,陷入一种无知无觉的歇斯底里中。我迫于自己的计划,或许接下来会有所动作我不确定但是,就我个人的感性来说,连一点介于双方之间的意愿都没有,只想静静等到双方分出个胜负结果,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调头就走,连这个结果都不要去看,在双方产生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的,弥漫在真空中的“滋味”就是这么悄悄地触动了我的感受,催促着我赶紧离开,否则,就会卷入比之前还要可怕的事端当中。
两者的对峙时间有多长?在充满了压迫感的环境中,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毋宁说,哪怕想要注意也没有办法,就是有这样一种神秘的力量,让自己仿佛是从恍惚中惊醒,每一秒,都是从上一秒的恍惚中醒来。这是很没逻辑的说法,但是,用来描述感受就是这样。
超越了时间感和空间感,超越了一切用定位对象的种种感知,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右江和四天院伽椰子的位置已经发生变化,肉眼无法看到,连锁判定也无法观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的过程,四天院伽椰子的诸多触手已经被切断,从主体分离后,起先是缓慢的,继而以无比迅猛快烈的速度向我这边掷来我没有看错,这些触手断裂之后,****的方向是一致的,就是我这里。
我用速掠穿插于触手和触手之间,那些触手在掷来的时候,还富有活力地摆动着,不过,也仅仅是物理上的运动而已,不可能对速掠状态下的我带来半点伤害。在越过我的身后时,它们就“恰好”化作了灰烬,一如灰雾恶魔被击杀时那样。
做个旁观者也会被累及,这样的事情嗯,也不算是出乎意料。只是,无论是哪一方主导了这种攻击,大致也不会超过一个上限。毕竟,正在交战的双方都不是什么软柿子。正因为双方的神秘规格都超出我所能判断的范围。所以,到底谁强谁弱,在战斗结果出来前,都只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正如神秘专家之间的强弱比较,在胜负生死分出之前,任何赞美都只是一种感性的修饰而已。
强。不需要述说,只由结果证明。现在,两个对我而言,都是“强大无比”的怪物,正以同样的方式,去确定谁更强。
可怕,疯狂,无法理解,难以思考。这就是我在观测这个战场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在那突如其来的每一个交错,在那宛如一瞬间的每一个变化,在那油然而生的种种怪异现象中,四天院伽椰子和右江锋芒对锋芒,宛如刀刃交错,擦出火花,又如明确的敌意和恶意化作实质的电流。纠缠在彼此的身上。在无法传递声音的真空中,却能感受到波动。虽然无法“聆听”,却可以“感受”。这层层的波动,有时会化作充满了破坏力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辐射,有时更像是打破了物质和意识的界限,将光怪陆离的。超乎想象的东西呈现出来,但是,正因为是从未想到过,会存在这样的事物现象,所以。直到它们消失了,也难以描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在一个时间段我不清楚是多长,到底是一分钟还是一秒,但是,应该不是很长,双方的战斗是如此的激烈而迅速全都被摧毁了,只剩下那混沌不明的黑色主体,就像是一团黑色的液体压缩在一个半固态的结构上。右江撕开被打得稀烂的纳粹的作战服,毫不介意暴露人形的**,不过,这并非是有没有羞耻心的问题,而单纯给人一种“不必要所以不要了”的感觉。
右江的身上也有好几道明显的伤口,这些伤口没有愈合,大概是四天院伽椰子的力量在阻止其愈合吧,即便如此,也不让人觉得,她是落在下风的那个。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有麻烦的,大概仍旧是四天院伽椰子那一方吧。
如今的右江是如何使用“概念逆转”的,我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亲身体会了,甚至庆幸自己事先分析过异化右江和右江的异同,在交手之前就重新修正了自己的手牌和心理状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在正面战斗的战果上,四天院伽椰子比我做得更好。证据很明显,她让异化右江受伤了,而我还没弄懂,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四天院伽椰子的主体已经不再是沙耶的肉块,而更趋近于六十亿人凝聚的黑水,沙耶的部分,大概是让这些黑色的流质变得如此粘稠的原因吧。除了颜色不对之外,更让我觉得像是“江”活跃的时候,好几次都出现过的,那种近似血液的血色液体。
事到如今,两者之间的相似也无法再带给我太多的愕然了,在末日幻境中,有许多东西的神秘性抵达了某个高度后,所呈现出来的表面状态都会具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性,给人带来强烈的即视感,仿佛就是一源而生的东西。我视之为神秘的共性,或者说,是让整个末日幻境表现为这么一个仿佛幻想世界般,充斥着无端神秘的根源,放在科学的角度来说,那是必须要有一个确切的,确定的,完全的“大一统理论”才能解释的最终疑问。
右江面对黑水形态的四天院伽椰子,第一次停止冲击,但是她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目前的战斗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四天院伽椰子被伤害也好,在反击中伤害了右江也好,也都不是我期待的。这两个怪物都具备某种意义上的“持久性”和“不死性”,一方迅速杀死另一方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是,仅仅靠这种对“躯壳”的破坏,是绝对无法达成的。我觉得,它们也应该认知到这一点了,不,应该说,它们早就应该清楚,然后,进一步在刚才的战斗中确认了。
它们之前的战斗的确光怪陆离,什么情况似乎都发生了,但却在旁观者的我看来,只是一种“不亲身体会就无法理解,但实际体会后,却肯定不是什么太难应付的情况”。是的,哪怕是感受到恐惧、疯狂、不可理喻、无法理解,作为旁观者的我也仍旧在直觉上,有一种自己可以应付这种程度的战斗的感觉。在我的预想中,倘若双方要分出胜负,就应该是以一种无法直接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