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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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先进设备,例如高空的卫星和遍布战场的移动摄像系统,对地面战场进行监控。
这样的想法在制定方案的时候,看起来很理想,但实际战争打响之后,在短短的三天内,能够让人远距离观察战场的科技设备全都失效了,原因至今还没有找到,因此,为了掌握战场的即时情报,除了深入战场中心的情报人员之外,去往地面。于战场边缘区域观察整体动向的观察员也必须走马上任络腮胡大汉的军校是少校,但也不过是这个观察员机制中普普通通的一员而已。他除了作为中继点,把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传递到五十一区内部,还需要做出战事走向的评估。哪怕这个评估只是一种参考,也不清楚规划战略的高层人员如何对待,但这就是他的职责。
来到地面已经是第三天,前两天派来的观察员运气很不好,几乎连一天都没能坚持。就被卷入奇怪的现象中,虽然人还是活了下来,但听说精神已经崩溃,等到战争结束时能不能治好还是一个问题,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呆在外围,随时准备好撤退的观察员都变成这副模样了,深入战场内部的士兵们的处境当然不会更好。地面就是如此的危险,哪怕纳粹只在美利坚开辟了拉斯维加斯这一处战场,并且在战争打响时,拉斯维加斯本地的军事组织。除了五十一区之外不是被彻底摧毁,就是战损率惊人,整个建制都濒临崩溃,最终只能让五十一区负责整个拉斯维加斯战区哪怕这样一来,五十一区可以得到国内的全力支持,但是,以怪物一样的家伙作为战争对象,己方的战损率也是十分惊人的。
一般而言,战损超过某个比例的时候,整支部队就会崩溃。而目前为止,五十一区派往最前线的部队都没有逃兵的迹象,并不是因为五十一区动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段去控制士兵,也不是这些士兵勇猛到了以身殉国都没有怨言的地步。而仅仅是因为,在这个战场上有这么一种力量,让直接发生碰撞的敌我双方陷入一种非常识的狂热中死亡也无法打击这种战斗狂热,士兵的精神在承受恐惧的同时,也仿佛陷入恍惚中,虽然还能够接受战术指令。但是,根据事后的调查,这些士兵完全记不清楚当时自己正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又或者具体做了什么事情。
越是深入战场的核心,就越是像“做梦”一样,而最终可以活下来的人则少之又少,哪怕活下来了,若没有一点特殊的本事,也会面临严重的精神问题,如果只是精神崩溃也就罢了,但是,据说在其中找到一些在思想上发生扭曲的情况,连常识都有些和过去的他们自己格格不入,这些人拥有严重的******反人类倾向,几乎可以肯定,一旦释放他们,他们就会立刻成为人类社会中,真正意义上的刽子手、恶徒、叛党和邪教分子为了确保普通民众的安全,他们的下场就是戴上镶嵌了炸弹的项圈,接受心理学专家的进一步研究。
情况就是这样恶劣,陷入战斗的人们,哪怕能够活着撤离,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再难以当成是正常的士兵参与后继的作战,仅以这一点,每一支部队的战损率就近乎是百分之九十。
短短的十几天,就死了十几万人。从全球各地发来的情报,除了纳粹完全没有理会的亚洲区,欧洲、美洲和非洲都已经深陷泥泞,战况也并不比拉斯维加斯好到哪里去。虽然也有胜利的消息,作战勇猛的部队,屡屡取得优秀战果的实绩,也并不是十分少见的情况,但是,从整体局势而言,纳粹的攻势仍旧迫使各方的防御圈不断收缩。
络腮胡观察员和他的直属部下躲藏在一座石山的弹坑中这座石山原本没有这么矮,也长满了植被,但如今只剩下一半高,到处都是灼烧过后的灰黑色他们仍旧可以切身感受到炙烤肌肤的热力,他们也十分清楚,这种热力实际上有不少是辐射的结果。哪怕事先服用了药物,也穿上了更有防御效果的衣物,但到底能够起多大作用,心中还是没底的。
可即便没底,该是自己的任务也必须执行,如果不认真去做,在被辐射杀死之前,同样会出现更多要人命的情况。
“第三州际公路被重新打通了。”提起补给的事情,一名部下说了个好消息,这个部下是一个年轻的女性,虽然年轻,但却早早就获得了上尉的军衔,不过,她此时也同样灰头土脸,身材也被裹在严实的军服样式的防护服中,完全看不出姿色。
“哦,挺能干的嘛。我还以为他们还要打个三天三夜。”络腮胡观察员闻言有些惊讶,之前有情报显示,纳粹增加了阻断补给的军力,他们直接从大气层外投放士兵。而不是继续利用飞艇,但是,想要截击这部分增援,似乎还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换句话来说,只要无法解决专家们提出的问题。就不可能对纳粹真正做到半路截击,也意味着,纳粹可以用更快地的速度弥补兵力损失,阻止五十一区夺回以这条州际公路为核心的补给线。
“听说是联合国的增援部队抵达了。”女上尉如此说到。
“联合国?”络腮胡少校又是愕然,视线从原本是拉斯维加斯城,如今已经连残骸都已经所剩不多的地方移回来,“不是亚洲方面的援助吗?是用联合国名义的部队?”
“不,不是亚洲方面的。中央公国的主力部队正在压制不听话的亚洲地方势力,外遣舰队‘三仙岛’已经抵达澳大利亚,正式接管了那边的防线。所以也没空过来。”另一个消息也特别灵通的部下接口道:“所以,来的是不列颠的部队,以联合国的名义派遣出来的非正式部队。”
“不列颠?非正式部队?我怎么没听说?”络腮胡少校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这不正是长官您专心自身任务的证明吗?”男部下奉承了一句:“您将精力都投注在眼前的战场上,所以才不清楚其它地方的情况。”
“哈?是这样吗?”络腮胡少校故意看向女上尉,“我有这么敬业吗?”
“是是的!长官!”被上司死死盯着,女上尉猛然改口,斩钉截铁地应声到。
“放屁!”络腮胡少校一脸嫌弃的表情扫了两人一眼,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后有什么新情况,不管是这里的还是外面的。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
“是!长官!”两名部下异口同声。
“这年头,越是敬业就越是死得早,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回老家了。”络腮胡上校以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咕哝着。不管外来的援军打着联合国的旗号有何用意,但目前的拉斯维加斯就像是绞肉机一样。一旦派上了前线,可不管你是怎样的来头。所以,就算不是正式的部队,是雇佣兵也好,还是别的什么监狱犯人凑成的死士营也好,总之多多益善。
至少。在这个时候,这名少校对增援了己方,帮忙夺回一条补给线的不列颠来者没有太多的兴趣。
“要我多注意一下这支部队的情况吗?”男部下追问到。
“啊,随便不,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有空,那就注意一下好了。”络腮胡少校呲着牙说,对于这两个还有空闲去关注眼前战场外的情况的部下,他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不过,也正因为两人都不是什么临时派遣来手下当差的组队人员,所以,这团火也不能仅仅通过训斥或惩罚就能宣泄出来他十分清楚,两人的表现在平时绝对不值得称道,但是,在这个战场上,却又是十分宝贵的,至少要比过度紧张更好,他看到过专家统计的数据,这些数据证明着这个战场的不正常,越是紧绷起来的心态,就越容易出现紧张过度,最终导致精神崩溃的情况从紧绷到过度再到崩溃,这种发展的几率大得让人毛骨悚然,谁都不清楚,到底有怎样不正常的因素在推动这样的发展,但数据上的统计却是极为醒目且狰狞的。
“当场就变成了精神病人,狂躁地杀死了自己的队友。”这些战地调查结果虽然被小心遮掩起来,但对少校以上军阶的官员来说,却不是难以听闻的秘密。
也许这两个部下有点不靠谱,但总比突然从背后给自己一枪更好。络腮胡少校是用这样的心态,接受了这两个部下不尽如己意的表现。
络腮胡少校继续用多功能观测仪监控着前线的战斗,时不时还必须用肉眼去确认一些“必须用肉眼才能看到,看到后和监控数据进行对比才能做出结论”的情况。有纳粹的战场总是很古怪的,平时说起妖魔鬼怪和都市怪谈,都会当作是有趣而不真实的娱乐,但在这个战场上,这些不那么真实的东西,却一下子从娱乐产物变成了真正要人命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和传说中的表现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是,根据传说中的解决办法去对付,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在正常情况下,一旦有什么“异常现象”靠近,第一选择就是撤退,但是,观察员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撤退。
五十一区为了保证观察员的安全,为观察员配备了看起来十分周到的装备。若是一无所知就上了战场,大概会很安心吧,但是,络腮胡少校却知道自己两位前任的情况,在种种古怪的异常现象和神秘事件面前,那些装备就如同浮云一样或许可以好运的针对几种特定的情况,可是,谁都无法肯定,出现的情况一定会是这几种。
运气很重要,这是他的深刻体会。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自己这一次的运气也许不是很好。
“那那是什么?”络腮胡少校瞪大了眼睛,猛然从仪器上移开目光,投向那被一艘艘飞艇遮掩了上空的原拉斯维加斯城此时的废墟面积连原本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曾经还耸立着的残桓断壁大都已经再度破碎,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块块奇形怪状的钢筋水泥而已然而,这个暂且在地图上表明是“拉斯维加斯”的地方,正渐渐消失。
没有错。络腮胡少校确认了好几次,拉斯维加斯废墟不仅仅在眼前中消失,而且,在地图上的相关标注也正在淡化,就像是用一块无形的橡皮擦擦去一样。(。)
1583 拉斯维加斯的消失2()
拉斯维加斯的消失并没有干涉到上空的战役,这种消失的异常现象所带来的影响,并非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正好相反,没能在消失过程的早期注意到这一情况的人,会随着时间,愈加失去对“拉斯维加斯”这一存在的注意力。络腮胡少校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明着这个非常识的情况。当他反复确认到,拉斯维加斯不仅仅是在肉眼的视野中消失,也在自己的地图上消失的时候,他就在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中,叫来还在一旁嚼舌根的两名部下。
“你们看看拉斯维加斯。”他这么对两人说。
“是!长官!”两人这么齐声应道,但是,他们刚刚走了两步,就带着一副尴尬又困惑的神情转过头来,似乎在犹豫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了?”络腮胡少校问。
“呃,那个十分抱歉!长官!”男部下看了女上尉一眼,就好似破瓮破摔般大声说:“我没有听清楚您之前的命令!”
“嗯?”络腮胡少校脸色一沉,一股怒气就从心底,他一直都很烦躁。这个战场的样子,这个战场散发出来的味道,这个战场所产生的各种奇异的现象,这个战场所产生的对观念、对意志、对人格和精神,对**生命的种种影响,都是他觉得自己变得烦躁的根源能够离开这个战场就好了虽然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很强烈的,但是,这种烦躁感却不像是从对死亡的恐惧中滋生出来的。他有好几次都想要将这股烦躁发泄在部下身上,但是自身的尊严、骄傲和严谨的思想作风将这样的想法约束起来。也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变成难以收场的情况。
根据专家的分析,在这个战场上,理智并不能成为存活的重要依据,但是自我克制力却十分重要。为了保证自己拥有足够的理智和自我克制力。络腮胡少校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拘小节一些他过去并不是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容又不拘小节任何强硬的自我改变都是让人不痛快的,络腮胡少校可以坚持下来,仅仅是因为他从中得到的并非完全是痛苦。更具体而言,虽然不舒服,但却可以让人看到更好地活下去的希望。
因此,他扮演着和过去的自己截然不同的角色,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被部下的那些让自己看不过去的行为所挑动。
然而。这一次,男部下的回答再一次让他觉得自己突然就濒临爆发的边缘。
真是只能用突然来形容。
就好似明明距离火山还有几公里的路程,可是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就在火山口边缘,脚下就是灼热而沸腾的岩浆。
络腮胡少校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所看到的,自己所体验的,都隐隐述说着眼下的情况有多么异常。这种异常放在平时,放在他人身上,或许会用“开玩笑”的方式忽略过去。然而,正是因为清楚知道。自己所身处的战场,本来就不是一个常识中的战场,所以才会敏感到不放过任何一种让自己觉得不正常的情况无论这些情况是不是错觉,在得到足够的证据前,不,哪怕得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错觉,他也绝对不会完全置之不理。
部下们的回复也是异常的,络腮胡少校如此去想,自己应该明白。这两人虽然在言谈举止中稍显浮躁,但是,命令下来的事情一定尽可能做到最好。也正是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被选出来。作为自己这个观察员的副手一起行动。
是的,因为是异常的,所以,不要生气,不要浮躁,要谨慎地、小心地
“拉斯维加斯。”络腮胡在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后。于繁杂的念头中,选择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最为关键的词汇。
“拉斯什么?”男部下再一次重复,但仍旧还有些不解,他看了看女上尉,对方也是一头雾水,好似没有听清楚。
然而,没有再一次重复的络腮胡少校仔细观察着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异常了,连系之前两人的表现,络腮胡少校有了一个准确的形容:就好似一个人明明说的是司空见惯的词语,但对方却“听错了”,进而连包括这个词语的整个句子都在他的脑海中变得不明不白。
例如:“我早上去了茶楼。”,被听成:“我早上去了查漏。”
“拉斯,维加斯。”络腮胡少校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看了一眼已经在地图上淡化到了只剩下丁点的轮廓的“拉斯维加斯”,所有和“拉斯维加斯”有关的标识,已经只留下看不清内容的墨迹。它消失得如此之快,从眼角望去,那片废墟处竟然已经只剩下一片在轰炸中变得坑洼的平地就好似事先做好了兴建一座完整城市的规划,一次性平整了土地,却还没来得及在这块土地上兴建那座曾经兴旺发达的城市。
“拉丝,为家私。”女上尉重复了一次,发音听起来十分古怪。
络腮胡少校在似乎只有自己察觉到的现象中,感受到那莫名又强烈的力量,这股伟力无法让人赞叹,只带来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城市,不久前刚被摧毁了。”络腮胡少校被这巨大的恐怖和绝望折磨得快要发疯,但却还是默默地忍受下来了。
“城市?”两位部下面面相觑,仿佛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里的城市?”
“就在这里。”络腮胡少校说。
“这里?这里有这个城市吗?”两人这么说着,却又一脸深思的表情,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在这些天里,两人对古怪异常的现象已经不是那么陌生,“是我们出了问题?”
“是的,看样子”络腮胡少校扫了一眼周遭,和他一起行动的人员不止眼前这两个,然而,他却有一种自认十分清晰,也十分肯定的想法:大概没有多少人还能记起拉斯维加斯了。不仅仅是我这边,就算是其他地方也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上尉皱着眉头追问到。虽然被上司说自己正陷入一个诡异的情况中,忘记了某个自己本应该知晓的大名鼎鼎的城市,但正因为没有“自己曾经知道”的概念。而完全是第一次听说“拉斯维加斯”这个名字的感觉,所以,对这种异常并没有足够的真实感。
然而,她的问题也同样是其他人的问题,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上来。
“既然拉斯维加斯是一个城市的话。就算被摧毁的话,也应该还留着遗址吧?”男部下说。
“你看看那边。”络腮胡少校指着印象中,拉斯维加斯曾经存在的那片平地因为两军交火的缘故,几乎在对话期间,本来还显得突兀的平地,就融入了周遭那饱受摧残的环境中具体说标,络腮胡少校也说不上来了,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知道那座城市的确就曾经矗立于那个方向。
“什么都没有。”两人看过去,女上尉有些茫然。
“是的。什么都没有。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剩下。”络腮胡少校的眼中闪烁着两人无法读懂的恐惧,“它就这样消失了,在和你们说话的时候,就好似从来都不存在过那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个城市消失了?”女上尉捏了捏鼻梁。
“消失了,拉斯维加斯。”络腮胡少校说。
“所以,您认为,不仅仅是物体本身的消失,连我们对它的印象都在消失?”女上尉说。
“事实的确如此。”络腮胡少校点点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女上尉突然变得有些暴躁。“您在说天方夜谭吗?就算是天方夜谭也不会”说到这里,她突然愣住了。男部下从一旁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长官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而且。这阵子我们见识过了更多天方夜谭一样的情况,不是吗?”
女上尉那仿佛在宣泄什么而举起的手静止在半空,又仿佛断了线般垂下来,她有些泄气地说:“对,你说的对,但是。明明是一个城市消失了,可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顿了顿,又说:“这很古怪,很不对劲,让我很不舒服。”
“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只有您一个人目睹了过程,是这样吗?长官。”男部下看向络腮胡少校。
“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