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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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是灰雾的环境中,拥有极为惊人的侵蚀力、增值力和破坏力,它能够将金属和非金属,乃至于拥有神秘性的物质,都转化为这种纤维体。
因此,不要说没有搭载神秘的三艘船舰,就算是搭载了神秘的其他船舰,也无法被动承受它的蔓延。放在昊天镜状态下,也无法阻止它的蔓延,万用之质是否有效,还得进一步观察,但是,纯粹的万用之质没有影响力,而到底需要表现出怎样的特性,才能够阻止这些纤维体,需要一定时间的列举过程。
“扔掉所有被入侵的结构,投放十五组高爆弹。”高川决定到。
从发现到做出决定,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已经看到遍布废墟,越来越浓郁的灰雾中,有更多若隐若现的轮廓在翻涌了——那是更多恶魔出现的预兆。这个废墟里的素体生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恶魔一定很多很多。(。)
1765 恶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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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联合舰队悬浮在废墟上空,灰雾已经涨到了观测范围内最高建筑的大半,这些建筑和建筑之间有着一条条看似管道或阶梯的结构,但是向建筑底部眺望却不知道有多深,越是往下方追寻,灰雾就越愈加浓郁,而观测也越是受阻。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能够收集到建筑下方两万米处的数据就已经是极限了。
在对统治局遗址的发掘中,灰雾往往被视为恶魔的孕育之源。灰雾恶魔奇形怪状,高川听说过诸多难以想象其轮廓到底像是什么的恶魔,但自身所见过的恶魔大都可以和自然界中的某些生物连系起来。不过,哪怕外形上有相似之处,但无论是猛兽、虫孑亦或者人形,其行动模式也不是单纯根据这些自然生命的相似性就能准确评估的。不受到肢体和关节的束缚,没有天性上的弱点,看似有智慧却实际很难判断是否有智慧,拥有不交手就难以估量的神秘性,这些特点都让人无法针对性地做好充分的准备。
恶魔和素体生命不可一概而论,素体生命尚可以视为一种生命,恶魔则是别的某种东西,有的神秘专家更是视其为一种灰雾现象。每一次和恶魔交战,神秘专家都必然冒着生命危险。任何人面对困难,倘若有充分的准备工作,其信心都会上升,然而,面对恶魔往往没有“准备工作”可言,甚至于在某些神秘事件中,哪怕在看到灰雾的时候,就从心理上做好了面对恶魔的准备,都无法遏制心灵上对不可捉摸之敌人的恐惧。
哪怕神秘专家拥有神秘的力量,哪怕还具备组织乃至于国家的力量,但在恶魔出现的时候,其并不知晓这个恶魔到底有多强,会否具备一些自己当前所拥有力量所能应付之外的神秘。根据网络球统计,当神秘专家遭遇恶魔的时候,死亡的几率几乎达到百分之五十——高川从来没有死在恶魔手中,他对这个概率没有太过深刻的感受,但是,根据他的观察,大多数神秘专家对恶魔都抱有恐惧感。这种恐惧甚至会让一些神秘专家认为,高川之所以没有成为那将近百分之五十的死者,仅仅是因为他颇有点运气。
高川可不觉得这是运气,死在最终兵器手中和死在恶魔手中没有区别,许多神秘专家在末日幻境中存活的时间都比自己更久。高川的强大只体现在一些大事件中,也只表现在一次末日幻境中,从而让人产生一种“无论是什么难关,高川都能跨过”的错觉,但实际上,无论是哪一个高川,在接触神秘后,都没有存活超过两年的时间。
他自认比大多数神秘专家都要谨慎,比大多数神秘专家都要强大,得到过的帮助也比大多数神秘专家更多,在许多看似巧合的事件中,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人,都不免会产生“高川太好运了,就像是主角一样”的想法。可事实证明,这只是一种错觉。
无论高川如何谨慎,强大,有人缘,哪怕全世界都支持他,但是,仍旧有一个极限拦在他的面前。高川无法形容这种极限,但过去的高川就已经感受到了。因为存在这个极限,所以,当超过这个极限的敌人出现的时候,无论当时的高川多么谨慎,多么强大,多么有人缘,都无法避开死亡。而究竟该如何超越这个极限?高川一直都有想过,但是,自己连这个极限的本质是什么都弄不清楚,究竟是生而为人的极限?还是身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极限?乃至于从哲学意义上,都没有一个唯一且准确的答案。那么,想要超越这个极限,就是一个空谈。
所以,高川只能从一个客观的角度出发,去对待任何敌人,那就是——
高川是会死的——无论人格重构多少次,无论重回末日幻境多少次,无论是否继承了之前的记忆经验和力量,无论有多慎密,有多强大,无论是以何种方式拓展自己的能力,哪怕成为游戏玩家一样的角色,高川也一定会死,倘若有一个时限,那么这个时限绝对不会超过两年。
这个时间,正是义体高川比其它高川都要更加清晰意识到的极限时间——1999年的末日预言,无论是在病院现实还是在末日幻境,都必然处于这个极限时间中。
简单来说,高川根本不需要考虑自己活着的时候,到底是哪一个年代,也不需要考虑是病院现实里的纪年还是末日幻境中的纪年,而当其死亡的时候,必然是在1999年,大部分是末日幻境的1999年,而更让人担心的,则是病院现实的1999年。
1999年末日预言,恐怖大王必然降临,确切时间并不知晓,但高川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亡。
高川不能肯定病院现实的现在到底是1998年还是1999年,不过,却能肯定,眼下的末日幻境绝对不是1999年,在他死之前,很可能会经历一次时间线的跳跃,整个末日幻境会来到1999年。而决定自己到底是在1998年就死去,还是1999年才死去的因素中,少年高川或许会占据一定的比例,但绝对不是全部的比例。
包括中继器、三仙岛和统治局遗址在内,所有可能导致时间线变动的力量都已经纷纷登场,眼下的灰雾废墟中,如此庞大的恶魔数量,在理论上确实有可能产生时间线改变的力量。对于这些可能性因素,高川都十分谨慎,并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是要执行计划,就必须准确对“自己将要死亡”的时间极限拥有一个相对准确的认知。
在这之前,高川哪怕感觉到自己会在这场战争中死去,却也无法准确说出,自己会在那一场战斗中,在哪一个较为准确的时间上,被何种敌人终结。
纳粹组织必然是一个怀疑对象,少年高川必然是一个怀疑对象,末日真理教必然是一个怀疑对象,乃至于素体生命群体也是一个怀疑对象,但眼下,在素体生命出现之前,这个灰雾废墟中所孕育的恶魔,也已经触碰到了这个值得怀疑的范畴。
高川操作三仙岛,三仙岛控制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既然眼下这些还在孕育的恶魔已经达到了“可能会杀死高川”的标准,那么,“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会被这些恶魔摧毁”也就是一个极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不是纳粹,不是末日真理,不是素体生命,而仅仅是恶魔——末日真理和素体生命联合起来,通过神秘的方式将统治局遗址一角拉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后,仅仅是从其中诞生的恶魔,就已经存在如此巨大的威胁了吗?
可是,想要阻止这些灰雾孕育恶魔却又是不可能的,高川并不觉得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上搭载的神秘武器足以摧毁如此巨量的灰雾。仅仅是撕碎这片废墟并不足以让灰雾停止蔓延,更何况,如果宇宙联合舰队在这里的消耗过大,那么,对纳粹的威胁也会相应减少。
只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就已经从体积比月球还要庞大的废墟上空驶过,就在舰队离去的方向,纳粹控制的月球和庞大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也尚未停止移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就如同驱赶鱼群的渔船,可是,在月球这个更为庞大的“怪兽”面前,实在让人对围猎这些鱼群没什么信心。
“确认了吗?纳粹中继器的具体坐标。”有声音在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问道。
“没有。”高川回答道,他也不由得皱眉,虽然可以确信,纳粹中继器的确正在以物质态的方式存在于月球上,但是,在能庞大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的笼罩下,任何观测都得打折扣,实在很难确认纳粹中继器到底在月球的哪一个部位,亦或者,并不是在月球上,而是在月球周围。
无法确认目标的准确位置,就让整支舰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只会重蹈之前战局的覆辙。那无以计数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实在让人感到头疼。
“那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声音在内部通讯网络中很是懊恼地说。
如今的情况,说是敌逃我追,其实并不恰当。暂时熄火,用意观察的局面并不合适长时间的犹豫。哪怕击破了大量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来到月球原坐标附近,也同样不意味着自己这边取得了一场胜利。战斗还在持续下去,敌人随时都会反扑过来。
高川在等一个消息,亦或者是一个信号,他不知道这个消息或信号是什么,会不会出现,他就像是独自坐在一列火车上,不知道这辆火车会将自己带到何处,能确认的只有一点,他如果立刻跳车,绝对不会比坐到下一站更好。
所以,哪怕明知道灰雾在孕育恶魔,纳粹在蓄谋攻击,末日真理教和新世纪福音都已经开始新的计划,他也必须按捺住率先发动攻击的想法。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没有任何补给和后援,综合实力也是这个战场上最弱的一方,所以,一旦开始战斗,就必须速战速决,而决定攻击目标的人,必须尽可能找对每一次的攻击目标——这个目标必须是发动攻击后就能消灭的,时间不能超过十秒,在己方可以速掠的状况下,十秒内无法击破的目标会让双方的战斗陷入焦灼中。
“十秒……如果我们可以躲开那些不规则多面体,在十秒我们可以毁掉月球吗?”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内部通讯网络中问到。
“理论上可行。”另一个声音说,“但是,如何才能避开纳粹的舰队群呢?它们都已经将整个月球都包裹起来了。”
“这个废墟也比月球还要大,但是,不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吗?既然我们拥有用足以摧毁月球的力量,那么,将这个力量用在废墟上……至少也能减少一些敌人吧。”又有一个声音提议到。
“眼前可以看到的废墟可不是它的整体。”高川解释到:“这个玩意的本体很可能有地球表面那么大。”
这个推断是由网络球做出的,但至今都没有人会去怀疑。统治局遗址位于一个无比巨大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从来都没有人走到尽头,无论是向上、向下、向四面八方,都是无限蔓延的建筑群。这些建筑群在失控的建设机器不知道多少年的努力下,每一天都在增殖。神秘专家在统治局遗址中的冒险,一直都处于某个相对狭隘的区域,借鉴这个区域里的情况来反推整个统治局的情况——有许多资料证明,这么做有点儿用处,却没想象中那么准确。
既然认为废墟就是统治局遗址的一角,那么,就算真的可以在十秒钟内破坏这个比月球体积还大的废墟,敌人也仍旧有机会将更大的区域拖出来——高川觉得,对方一定会这么做的,让素体生命以集体的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说不定就是双方交易的一环。高川还记得,在相关资料中记录有“普通人通过献祭仪式和恶魔结合,成为类似素体生命的存在”这一情况。
素体生命在和神秘专家战斗的时候,表现出一定的社会性,同时,作为智慧生命的一种,社会性的素体生命当然渴望“繁殖”,而素体生命不具备任何已知的繁殖方式,甚至于有推测说,素体生命本身并不具备繁殖能力。那么,素体生命是如何增加的呢?根据已经挖掘出来的统治局遗址史料记载,“人、灰雾和恶魔”三者关系的紧密结合,就成了突破口。
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攻略战中最新传来的消息,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合作就有这样的趋向:将正常的人类世界变成素体生命的繁殖基地,虽然从“世界末日”的角度来说,促成这样的变化,还算不上是“毁灭世界”,但是,却已经是在意图“毁灭人类”了。在末日降临的有限时间内,人类一旦变成素体生命,会从生理到心理,从人格到思维方式,包括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等方面发生彻底的转变,而这个转变是不可逆的。
按照玛尔琼斯家推崇的末日真理信条,如今的末日真理教将末日视为一种必然性的真理概念来看待,通过神秘学对这个概念进行最深入的解析,作为一个积极推动末日,认知末日,直面末日,并相信己方会这个过程中跨越末日的邪教组织,先着手“人类末日”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末日规模来说,“人类末日”当然比“世界末日”要小很多,从科学性质来看,这便是从小处着手,积累经验,步步验证的过程。
因此,为了达成人类的末日,素体生命的繁殖,投放足以将全世界的人类转化为素体生命的恶魔,筹备一个将会扩散到人类概念中的献祭仪式等等行为,也都处于逻辑之中。(。)
1766 五十一区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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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宇宙中,一侧是地球,一侧是巨大广袤的建筑群废墟,一侧是月球和包裹着它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一侧是在体积质量上最为渺小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四者不断环绕着太阳转动,也在以各自的速率进行自转。战争在这数秒内仿佛凝固了一般,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这个炸药桶,但是,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火花没有立刻迸射出来。下一秒,灰雾从废墟中满溢出来,那尚未成形却已经可以观测到其飘忽不定的形状的恶魔们,来到了宇宙之中。
从一个更宏大的视角进行观测,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陷入了一个进退不能的境地,这并非是策略上的失误,而是敌人的计划比联合国所能做到的更加充分,哪怕三仙岛拥有比拟中继器的威能,哪怕高川可以让整支舰队进行速掠,但在有限的资源下,他却无法率先开启战端对他,对三仙岛,乃至于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来说,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拥有的机会比敌人更少,可以施展力量的次数比敌人更少。
高川不是神明,三仙岛也不是中继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神秘性上,也和周遭的异常事物有着极大的差距。这种全方位的缺陷,不是单纯靠策略就能弥补的。高川一直都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信号,可是,随着等待时间的延长,每一秒都让人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而那个他所需要的信号,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只要信号没有出现,己方所有的攻击都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清楚这一点的高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雾向废墟外的宇宙空间弥散。如果信号一直都不出现,那么,等待也宛如缓刑一样残酷,只是,就这么一股脑地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尝试瞄准一点去死命攻击的话,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高川相信,这支舰队上的每个人都不害怕死亡,但是,以死亡为代价,却没有做到计划中要做到的事情,却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吧。
“这里只剩下我们了……”有声音这么在内部通讯网络中说到,说这句话的人眼看着敌人每一秒都在增强,每一秒都在步入其计划的轨道,其内心定然是焦虑的吧。
可即便如此,也仍旧不能轻举妄动。
可以用来的武器已经检测了好几遍,无论是何种攻击,都已经进入了可以立刻启用的状态,即便如此,也仍旧不能轻举妄动。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中的气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低得让人窒息。
“还有地球……联合国不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们可是有先知的。”另一个声音突然说:“如果有谁能够对眼下的局势进行干涉,那它肯定在地球上,并且已经行动起来了。”
“月球的轨迹又改变了。”又一个声音说到:“它按照这个速度转移,会在二十分钟内进入大气层。”
这个通知几乎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纳粹打算用月球去撞击地球吗?真是一群疯子。”声音干涩地说。
“这些纳粹展现的实力,要比在地球上表现出来的强太多了。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让人类世界毁灭的最好方法,当然是一次猛烈的类陨石撞击。整个月球和舰队群砸下去,地球将会发生灭绝性的灾难。但纳粹没有从一开始就让月球坠落,也同样没有直接将这些战舰投放到地球上,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假设它是因为某些制约而无法做到,那么,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一上天,他们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重新校对,距离月球进入地球大气层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分二十三秒。三仙岛,我们必须要做好攻击准备了。”另一个声音冷静地向我提议到。
“你们应该清楚,倘若我们在纳粹舰队身上下了大气力,那对付月球就会变得无力。”高川回答道。
“但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灰雾已经将哦我们包围了。”在又一个声音提醒时,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弹出越来越多的警告框。
“我们需要地球发出信号!”终于有人再次这么强调起来,“联合国就算无法用正常的方式,也一定能够以别的方式,来换取一个机会。”
“可他们什么都还没做。他们在干什么?”声音诘问到。
然而,地球上的人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在美利坚的拉斯维加斯郊外,以五十一区为核心的战火尚未停熄,哪怕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开辟了宇宙战线,理当受到一定牵制的纳粹仍旧没有停止向地球上的各个战线投放更多的兵力。自从二战结束之后,隐匿月球上的纳粹所进行的储备,乃至于在人员数量的增加效率上,要比联合国所预想的还要多,还要强大。源源不绝的异常士兵,无以计数的不规则多面体,少数却相对联合国更具有技术优势的飞空艇,以及在宏观局势上的策略调动,成功在地球和宇宙战场上形成了压制。
正如很多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