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第1449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49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森神父看清楚了,每一个锥状体内部,每一个宛如窗口般的豁口处,都存在素体生命。这些素体生命的数量远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多,因为自己根本无法观测到锥状体数量的尽头,也无法分辨锥状体上的窗口到底有多少个。那么,聚集在这里的素体生命到底有多少个?几百个?还是几千个?

    席森神父隐藏在一群黑袍中,转过一个又一个的阶梯,螺旋上行似乎没有尽头,就在他猜测自己到底要前往什么地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看似一直紧紧包围在自己身边的黑袍其实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身边的黑袍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其他的黑袍,这个问题就连席森神父自己也无法回答上来,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意识到这点不同,也不是一直关注的结果,不是逻辑思维的推断,甚至谈不上是直觉,形容起来,更像是突然产生的一个想法:自己身边的黑袍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些个了。

    那隐晦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充满了谜团的变化,让他深深感到神秘的存在。这个时候再去注视这些锥状体、台阶、过道和走廊,才会升起这么一个想法:自己并不是正在前往献祭仪式场所的路上,而是这个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区域,这些充满了诡异风情的建筑结构,就已经是献祭仪式的场所,而包括自己在内的黑袍,已经在行为上构成了献祭仪式,那些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经被替换掉的黑袍,已经变成了祭品,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将会在某个时刻被献祭掉,成为其他黑袍眼中“不知不觉被替换掉的黑袍”。

    自身所拥有的魔纹使者的力量,义体化的结构,对末日真理的思索,不仅没能成为突破枷锁的钥匙,反而像是成为了枷锁的一部分。

    “不,这只是错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到席森神父的脑海中,“你看到的这一切,所产生的感受,都是幻觉。席森,你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总是会被魔纹迷惑。”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这个人的样子已经在席森神父的脑海中浮现——

    “爱德华神父。”

    “席森,我始终都这么说过:你作为魔纹使者,与其说是魔纹的使用者,不如说,更像是魔纹的载体,你无法分清楚,自己被魔纹引导出来的力量和魔纹的力量有什么差别,你总是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因为魔纹所拥有的一切,都视为自己本来就拥有的一切。”爱德华神父的形象浮现在席森神父的脑海中,而他的声音,就像是通过这个形象传达的,而席森神父已经无法分清,这个形象和声音,究竟真的是爱德华神父在说话,还是自己的幻觉。

    “太可悲了,席森。你对末日真理的思考是如此的深入,但是,你对自己的思考却是如此的肤浅,我从你四岁开始,就教导你,让你必须站在自我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而不是站在末日真理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但你总是无法做到。”爱德华神父的声音平静、慈祥又充满了悲怜,在席森神父听来,就像是过去的自己眼中所注视着的那个教父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爱德华神父……”席森神父有许多反驳的话,但是,在此时此刻,却让他觉得,那些话就像是叛逆的孩子去强调大人的老生常谈一样,充满了天真和幼稚,所以,他便说不出那些话来。

    “当作为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如同上帝一样去看待世界的。”爱德华神父说:“只有成为了上帝,才需要上帝的视角,上帝的公平和上帝的慈悲。想成为救世主,亦或者想要像人一样浑浑噩噩地生活,或者想要成为英雄,或者想要建功立业,亦或者只是平静地生活,都是人的样子,对你来说,都是正确的答案,可是,你却始终没有选择这些答案,你不想拯救什么,也觉得自己不需要拯救什么,不想去破坏什么,也觉得不需要去破坏什么,你看似为所欲为,也只为自己所欲为,但这并非出自你的人性,而是因为,你是站在末日的角度,注视着这个世界呀。”

    “爱德华神父,我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这样是不对的。”席森神父终于说话了,而他也没有忘记,这句话和许多年前接受爱德华神父的教育时,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我已经用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试图让你理解这一点:即便是末日真理教,也不是站在末日的角度注视这个世界的。”爱德华神父说:“末日真理可以是一种追求,可以是一种信仰,可以是行动的纲领,可以是哲学意志,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末日是在前方,而并非在自己的脚下。我们只是去抵达那个终点,而并非已经站在那个终点。在末日降临自身之前,任何试图将自己带入末日的终点去观测世界的想法,都会发生偏差,无视这个偏差,只会让自己越发偏离真理。此时的你,所承受的,正是偏差的结果。”

第1865章 援手() 
席森神父抱着脑袋,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排斥的幻觉,让他无法分辨到哪里为止所发生的,正在发生的,才是幻觉。他看到的自己仍旧身穿“黑袍”,爱德华神父的影子和声音就像是一个过去发生过的噩梦,自己以为忘记,却察觉它已经悄然追了上来。所有关于爱德华神父的记忆,所有他所说过的话,席森神父都可以视若罔闻,可以一一反驳,在自己那独立而成熟的思想中,有千万个理由,去证明自己的正确。然而,当他开始去“想”的时候,却陡然一片空白,而当他试图不去“想”的时候,那空白中就出现幽灵般似有似无,却无法捕捉具体的思绪。

    无法想,也无法不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抓住念头,让这些念头只能按照一个固定的频率和方向转动。席森神父发出哀叹,他感到自己的无助,就连魔纹的力量,临界兵器的力量,都无法拯救自己那颗无法自主的心。

    席森神父从未想过放弃,但是,那不由自主的意识,让他感到绝望,就算“从未想过放弃”又能如何呢?就在席森神父觉得自己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却又觉得在陡然间清醒过来。这是何等熟悉的感觉,宛如从噩梦中苏醒,而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状态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只是,每一次的清醒,都像是又一次噩梦的开局。

    他睁开眼睛,自己仍旧身穿黑袍,走在古怪的,错落的,周而复始般好无尽头的走廊、阶梯和过道上,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锥状体无论是在噩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亦或者在这么一个半梦半醒的交界中,都让人感到一种强大的存在感和压迫感,那些素体生命,就从锥状体建筑的一个个窗口中俯瞰着鱼贯前行的黑袍们,而席森神父觉得,它们一个个的目光,都向着自己这边集中过来。

    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总觉得这些素体生命,即将有意识地将目光聚焦过来,一旦完成聚焦,自己就要被“看穿”,但此时此刻,它们只是“即将”聚焦过来而已,并没有真的聚焦过来。席森神父只觉得自己卡在一个将要发生又尚未发生的分界线上,自己仿佛被浸泡在这么一个古怪又奇妙的氛围中,难以自拔。

    巨大起伏的情绪,无法详尽的思绪,明知如此而无法左右的意识,如梦似幻的感觉,身不由己的环境,能够观测到却无法分辨哪里才是真实的一切,充满了危险的奇妙、暧昧、彷徨和飘浮感,哪怕是一瞬间也仿佛被拉长为亘古,仿佛自己就在这一瞬永恒中被分解。

    从遥远的地方,有一声枪响传来,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在听到枪声后,不知道多长的一瞬间,席森神父看到自己身边的黑袍打了一个趔趄,身体就像是水泡一样炸开,鲜红的血于半空绽开,就像是黑袍内充斥的全是鲜血一样的量,眨眼间就浇了自己一身,他甚至有时间去想:原来黑袍里面是没有内脏的呀。

    但是,即便黑袍炸开了,也无法让席森神父产生半点“这个黑袍已经死亡”的感觉,但与其说“觉得这个黑袍没有死”,不如说“这个黑袍本来就不存在生死的差别”。然后,这个感觉迅速扩大到其他黑袍身上。席森神父不由得想到,除了自己以外,其实这里的所有黑袍都不存在生和死的差别。而这样的想法来的是如此突然,却完全不让他感到惊讶。

    一个黑袍倒下,继而就有更多的黑袍倒下,魔纹超能的“风”阅读着正在发生的变化,宛如眼睛,宛如耳朵,宛如手脚,将清晰的印象带入席森神父的脑海中。于是,席森神父看到了子弹,看到光,看到了波动,看到了多种多样的现象,看到了在那彼此交错的,足以破坏形体的攻击是如何击打在黑袍身上,而这些黑袍没有反抗,就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如同被镰刀砍中的麦秆,一排排地倒下,破碎,溅上半空的血,在风的鼓动中,宛如甜蜜的细雨洒遍了肉眼可见的走廊、阶梯、过道和锥状体建筑的墙壁。

    不断有黑袍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不断有黑袍从自己的身边、身前和身后倒下,炸裂,本该很快就能清空一片区域的猛烈攻击,却无法停止,因为这些黑袍明明在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消失,但定睛一看,它们仍旧不挤不疏地排成整齐的队列,徐徐沿着这血雨飘摇的走廊、阶梯和过道前进,走向那不知何处的远方。

    无论是遭遇怎样猛烈的攻击,无论是承受何等可怕的现象,黑袍的数量,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减少,黑袍的队列,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打乱。它们是这么的沉默,但又并非木偶,拥有一种无法述说的沉重的灵性,却无法解答,在那深沉的黑袍下包裹的,到底是什么。

    并不是所有的黑袍都没有受到这个变故的干扰,当席森神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停住了脚步,在那仿佛持续到永恒的,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黑袍队列中,只有自己停下来,宛如人流中一块呆立的礁石,其它的黑袍从身后涌上来,便从自己两边分流而过,到了前方又汇聚在一起。

    席森神父进一步意识到,自己此时应该是显眼的,而那些素体生命的目光在那即将又尚未抵达的移动过程中,已经到了末尾,而自己的一动不动,让这个过程在加快。自己就要被看到了,而想象自己被这些素体生命看到的一刻,就忍不住去想象一场艰苦的,可怕的,毫无胜算的战斗——在这样的地方,和如此众多的素体生命交战,自己唯一的下场就是死亡。

    席森神父已经准备好战斗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攻击了这些黑袍,而这里正在发生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神秘事件,但是,必须要战斗的话,就只能战斗了。

    就在这些情势的变化将要发生,已经发生,或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在如此暧昧的,硬是用文字去叙述,也只让人感到混乱的刹那间,席森神父看到了逆着黑袍队列的流向,从前方,从上方,徐徐向自己走来的人影。

    这一次,这个人影不再只是脑海中的形象,而就像是本人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那苍老的,宛如悲怜世人的眼睛,那充满了深沉色泽和纹理的教士袍,那从童年时代就一直注视着的面容,让席森神父不由得又一次叫出他的名字:“爱德华神父。”

    “你总是这么愚蠢,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爱着你,我的孩子。”爱德华神父终于站在席森神父面前,虽然前者更加苍老瘦弱,后者更加年轻强壮,但是,两者几乎是一样的可以形容为身材高大。哪怕五官上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也其实并不拥有血缘关系,气质也各有不同,但却有什么让他们并非是“全然不同”的地方,让他们就像是一对父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个地方?”席森神父原本想说“你已经死了”这样的话,但是,更深处的记忆和感受,那一直因为无法深入思考而无法提取的信息,好似被打通了一丝渠道,终于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爱德华神父,新世纪福音,三信使和女巫vv——尤其是女巫vv的认知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时候,席森神父就下意识明白了,为什么爱德华神父能够在自己处于这么一个境况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因为我不希望你死在这里,以这样愚蠢的方式死去。”爱德华神父回答到,虽然是简单的理由,却不会让人去怀疑其真实性,因为,这份直白而真实的情感,的确在从话语中传达过来——这样的传达,让席森神父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其实是以意识态的形式存在的,自己的确就在统治局遗址里,在莎指示的路线上,只是,在归途中产生的灰雾,将自己周围的环境从正常的物质态变成了诡异的意识态。

    那起伏的情绪,那不由自主的思绪,那充满了梦幻和诡异的体验,无一不是意识态世界的特点。而无法立刻意识到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也同样是意识态世界一种诡异。

    “这里真的是献祭仪式之中?”席森神父已经确信了,但还是不由得问道。

    “是的,献祭仪式已经开始了,暂时无法判断仪式的核心区域,但是,它的效果正向其它区域扩散。”爱德华神父说着,向席森神父伸出手,“我带你离开。这次仪式的规模实在太大了,产生的效果很简单,但也因此难以抗拒。你已经深陷仪式中,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也无法突破仪式效果,但是,女巫大人的力量仍旧可以将你从千万的祭品中找出来,为我们开辟离开的道路。不要犹豫,这是你唯一可以从仪式中活下来的机会。”

    席森神父虽然因为种种缘故,离开了自己的教父,并在一定事实上,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但却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爱德华神父的手。那只手的温度,和握着的力度,就像是从那遥远的童真的过去一直蔓延过来一般。在这个时候,席森神父其实并没有想过:这个来带走自己的爱德华神父,到底是不是献祭仪式的效果。在末日真理教的邪恶仪式现象中,出现一些自己熟悉的,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幻觉,以“带走自己”的方式实现献祭,是十分常见的情况。

    但是,这一次,席森神父愿意相信,眼前的爱德华神父并不是幻觉——没有理由,仅仅是这么相信着。

    当席森神父抓住爱德华神父伸出来的手,便有一道光从天而降,将两人笼罩其中,与此同时,那些锥状体建筑中的素体生命们的目光完成了移动过程,聚焦在两人身上。爱德华神父就像是受到了这视线的刺激,虽然轮廓瘦弱却其实超乎想象结实的身体,霎时间变得如同全是液体一样,变得透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从内部沸腾,气泡升起,在液体表面滚动。

    沸腾的液态的人形——这正是席森神父曾经见到过的恶魔变相之一,一种针对意识态世界能够产生特别效果的恶魔形态。

    和席森神父相握的那只手也变成了沸腾的液体,传达着恐怖的温度,席森神父觉得自己的皮肉在发出尖叫,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这只手。

    从天而降的光柱传来一种牵引的力量,拽着两人上升,周遭的黑袍一如既往列队前行,而素体生命却已经注意到了变化,正在做出攻击的动作——这一帧帧的场景,都被“风”传达到席森神父的脑海中。

    沸腾的液体人形开始用另一只手揭开席森神父身上的黑袍,而席森神父却觉得,就像是自己被活生生的剥皮一样痛苦。那黑袍在自己身上,明明是覆盖在皮肤上的感觉,但被外力强行扯开时,却又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仅仅是**上的痛苦,那尚可以说是容易忍受,但是,这疼痛很快就深入席森神父的内心,完全可以形容为一种意识上的痛苦和折磨,就像是在遭遇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让人觉得,在这种痛苦出现前,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平静完满,没有任何漏洞,决计不会有任何事情会让自己如此痛苦,而在这种痛苦出现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将要遍体鳞伤。

    “很痛苦吧,席森,那就感受这份痛苦吧。”在宛如撕扯着身体、内脏和灵魂的痛楚中,席森神父听到了爱德华神父的声音,风在传达某种激烈的变化,让席森神父觉得,爱德华神父正保护着自己,和那些素体生命们战斗。而自己在上升,不住地上升,仿佛没有尽头地上升,任何攻击都无法阻止自己的上升,最终,自己抵达了那一个点——

    更加刺眼的光钻进眼皮,席森神父不由得伸手去挡住部分光线,然后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第1866章 集结人马() 
席森神父突然感到紧张,光遮住了眼前大部分景色的轮廓,那轮廓的发散边缘让人无法判断那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他突然感到紧张,却连自己也无法说出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而紧张,就是这么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重重击打他的太阳穴,让他觉得眩晕。在睁开眼睛之前的记忆宛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晃过,又像是五颜六色的颜料全都融入了名为记忆的水中,变得鲜艳又浑浊。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幕,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一丝丝,化作迷蒙的声音和印象,里面有废墟的风景,有漫长的阶梯,有黑袍,有素体生命,有爱德华神父,还有更多没有在当时出现的影像,例如莎和畀等原住民,以及黑巢的诸多人,许多人死了,许多人还活着,而这一切曾经活在席森神父心中的存在,有一种被美化过的鲜明感。

    那些记忆,那些印象,那些声音,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就在这刺眼的光中,在光的背后那朦胧的轮廓中,宛如烙印在一张张旧照片里——像是幻觉,又不让人觉得完全是幻觉。

    席森神父不由得想到,自己此时突如其来的紧张感,难道不是害怕这些似幻似真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显得浓烈的物事,真的变成一无所有的虚幻吗?站在末日的角度,那曾经发生过的,以及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当然都是无意义的虚幻,然而,在承认这一切毫无意义的同时,自己其实是在追求在那无意义之中,仅对自己存在的意义吧?

    人称“席森神父”的自己,到底在这一出终究要被末日终结的剧幕中,想要扮演怎样的角色呢?又真正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自己其实是为了弄清这一点,才行动起来的吧。

    席森神父抬起手遮挡强烈的光线,在他内心中翻滚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