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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9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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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怪物变得就像是“只是存在于那里”一样。

    “你又做了什么?”八景又问到。

    在高川的感觉中,这时“八景”给自己的感觉也开始改变了,变得不是那么确定——既无法确定,她就在厕所的男性入口前,甚至也无法确定,她,或者它,是不是“八景”,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说起来,无论“白井”、“森野”还是“八景”,自己都是一直只听到了“声音”,而没有实际看到对方,完全只是凭借感觉去断定对方是谁,也许在这里,连感觉都无法相信了。

    “也许我应该看看。”高川这么说着,心一横,便推开了隔间的门。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怪物,而是空荡荡的肮脏厕所隔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同样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那个野兽般的怪物的存在感,在推开门,看到这一切的同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是……错觉?

    “你看到了什么?”那个“八景”在外边问到。

    “……什么都没看到。”高川说。

    于是,那个“八景”嘻嘻地笑起来,尖锐地回荡着,这绝非是人的笑声,外边的环境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回声。

    “你是什么?”高川问。

    回应他的只有那越来越尖锐刺耳的笑声,“八景”的形象正在他的脑海中变形。

    ——不要抬头。

    ——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这两句在其他隔间里找到的警告,兀地浮现在高川的脑海中。他不由得想:也许,我应该抬头看看。

    于是,他抬起了头。

    身体似乎倾斜了,又像是空间向后倾斜了,虽然倾斜了,却又没有失衡感,让他不觉得自己快要跌倒。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天花板上,在遍布蜘蛛网和尘埃的阴影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越是仔细去看那图案,就越是觉得有一种扭曲正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一般渲染开来。

    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然后,他看清楚了,那像是“眼睛”,一共有三对“眼睛”自上而下罗列。扭曲的天花板的视像似乎要凸起来了,变成更加立体的某种东西,而这三对“眼睛”就像是嵌入在这片凸起中——就像是一个古怪的头颅要从天花板中钻出来。

    不,是猛扑出来!

    那凶猛的气势,让高川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然而,正因为伸出了手,所以,那句话便宛如惊雷一样闪过脑海:不要将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在这一刻,高川看清了,那个从扭曲的天花板上猛扑出来的头颅是什么。

    那像是狼,或者犬,但是现实的狼犬并没有三对眼睛。但在灰雾恶魔中,有着极为相似的东西——地狱犬。

    它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高川这个身体完全无法跟上大脑的直觉和判断做出最及时的反应。

    完蛋了!

第1974章 回潮() 
三对眼睛和人的眼睛截然不同,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充满了狰狞的气息,那血红色的眼白仿佛非是固态,而是摇晃的血液,那冒着灰败色泽的瞳孔仿佛随时都在扭曲,呈现一种涡旋态,就像是要将与其对视者的灵魂都绞入其内。说是狼也非狼,说是狗也非狗,那头颅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大致的恰好满足人们想象力的轮廓。除了头颅之外,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团黑烟,至少在它扑下来的时候,在那如同时间暂停般的紧张感中,高川只看到了这颗头颅——仅仅是头颅就已经漫溢了充满恶意的存在感。

    灰雾恶魔,地狱犬。前者表明了它的存在方式,而后者仅仅是神秘专家对这么一个形象的命名——虽然借用了神秘学中的“地狱犬”这个名字,但是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甚至于,灰雾恶魔中的“地狱犬”也并非是某个种群的称呼,灰雾恶魔是没有种族性的,它们的个体在大多数情况下,被神秘专家们默认为一种现象,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哪怕在许多时候,它们都表现出个体性和智慧性。

    在高川的脑海中,被通称为“地狱犬”的灰雾恶魔其实有多种外型、战斗方式乃至于外在表现的性态,根本就无法单靠外表去确认这种灰雾恶魔到底有怎样的本事,无法断定它所表现出来的神秘,会产生怎样的现象——这意味着,在突袭的时候根本无法针对性地做出反应,而自己所做出的任何一种反应都有可能是“错误”的。

    死亡在这些非己所愿的错误中时常出现,大多数碰到地狱犬的人,就是这般运气不好地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就葬身在那错误的应对中。哪怕是有经验的神秘专家,也无法照搬过去的经验,莽撞地判定这次袭来的地狱犬一定会有“这样的能力”,而并非是“其他的能力”。

    高川也同样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绝对正确的判断,几率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变得可怕。在生出恐惧之前,他的战斗意识已经给出了好几个处理方针,然而,任何一个都无法依靠当前的身体做到。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的血肉之躯,从反应到动作,所需要的时间远比义体和脑硬体的配合更久。高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只地狱犬如乌云盖顶般从天花板上扑过来,在他的脑海里,“不要抬头”的警告远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时间段都更加清晰。

    这里有一个逻辑,对正常人而言,是很难理解的——如果不抬头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次的危机吗?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回答是:很可能。

    哪怕是灰雾恶魔也不会贸然出现,尤其在没有灰雾的地方,高川可没有在这个厕所里看到半点灰雾,这意味着这只地狱犬的出现很可能是“有条件的”。自己触发了某些条件,就如同踩中了陷阱的触发器一样,才导致危险突然来临——然而,哪怕已经提前有一种预感,将“不要抬头”的警告认真对待了,也很难不去“抬头”。

    从头到尾的过程,就像是一个自己不得不踏入的陷阱。高川的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在那剧烈波动的情绪和思维中,他可以感受到更多的东西:奇怪的传闻,失踪的学生,消失在门后的野兽般的怪物,离开的“白井”和“森野”,停留在厕所男性入口外的“八景”,突然从天花板扑出来的三对眼睛的地狱犬——这一切就如同闪电一样回放,解剖,重新编织。

    在他能够做出行动之前,那个直觉的预感因为这般思考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江”就在这里。

    下一刻,地狱犬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张开的血盆大口没有散发出任何野兽的臭味,却也没有真正的生物那样的鲜明,那嘴巴内里的一切看起来也是扭曲的,“牙齿”、“舌头”、“喉咙”全都像是抽象画一样,甚至没有一点儿立体的感觉。

    这张嘴巴张开如此之大,让高川觉得它能够一口就吞掉自己,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从三维立体的“人”向着纸张上的平面画像变化。他甚至不需要去刻意思考,大脑中就自然而然浮现“降维”这样的词汇,可偏生他十分清楚,这仅仅是自己的认知中,看似最契合自己所能观测和感受到的状况的词汇,这个词汇其实并不准确。

    人的原生大脑是很容易被欺骗的,人的大脑习惯于寻找逻辑性的因果,如果无法找到,就会自行给出一个因果,哪怕那并非是正确的逻辑——人的大脑运作遵循着逻辑性,并且,只要有逻辑就行,这个小知识哪怕是一个高中生都清楚,只要他稍微阅读一些课外读物。

    高川下意识就确定了,自己的脑海里所给出的“降维”概念,正是逻辑被欺骗的结果——因为自己的认知的确无法给出当前变化一个准确的解释,所以,大脑自行使用了一个看似有逻辑的解释。

    这根本就不是“降维”,而是更复杂的神秘力量。这只地狱犬从神秘力量的表现形式来说,比他过去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地狱犬都要强大,也都要神秘。

    这个直觉就像是又一次证明了,“江”就在这里,距离自己根本不远。只是,这个距离感并不是正常的直线距离,而是另一种概念。

    高川在整个儿被吞掉的一刻,最后做出的动作,是将整个右手向这张血盆大嘴的喉咙里插入——他当然知道,自己又违背了另一条警告:不要将手放进狗的嘴巴里。

    哪怕没有太多的证据,高川也相信,这里的“狗”指的正是眼前的地狱犬。然而,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出现两个警告,并且,这两个警告都和同一物事有关呢?是因为有两个人遭遇并洞穿了同样的事情吗?还是同一个人经历了眼前的神秘事件,并在危机关头留下了对后人的警告吗?

    不可能!

    高川确信,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们同样遭遇了眼前的状况,才留下警告”的结果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在这所学校里的都是普通人,而普通人根本无法对眼前的状况及时做出反应。即便是他这个素有经验的神秘专家,在正常人的素质状态下,都无法留下只言片语,又怎么可能会出现“正常人的学生留下警告”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留下警告的肯定不是人。

    至少,不是正常的人。

    将其当成是某个神秘专家的警告也太过顺其自然了,与之相比,高川更宁愿相信,这两句警告本身就是陷阱的一部分。从陷阱的角度来说,如果存在两个触发器,那么,当第一个被触发的时候,第二个的触发机制肯定是和第一个相反的。

    当自己不顾警告,抬头上看,导致地狱犬的降临时,正常的逻辑都会对下一句警告严加遵守,但从陷阱的角度来说,这反而会触发更进一步的危险。

    在正常情况下,既然能够如此深刻的想起这两句“警告”,那么,面对扑来的地狱犬,人们伸出的手会下意识收回来吧——因为,警告已经给出了:不要将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但是,高川判断了,这是错误的。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将手更进一步伸进了“狗”的嘴巴里。在被那抽象画一样的利齿刺穿身体前,他的手率先触摸了到什么。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触感,说有实体也不尽然,这种触感足以用“空虚”来形容,反而像是从充满了空气的地方伸进了真空里,手的受力顿时产生了相当大的差异。

    高川觉得自己的手臂在自内而外地膨胀,并且,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向深处滑去。若要形容,那就是“手臂陡然间变大了,以更凶猛的力量向内部击打”,但是,这样的变化并非是他主动去做的。他的身体甚至被这股向深处击打的力量牵动,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一个骨碌就冲进了地狱犬的喉咙深处。

    就在高川觉得自己向前摔去的下一刻,膨胀的手臂终于像是砸中了什么,他听到了相当清晰的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厕所的地板上。

    他的脑子有一片空白,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橡皮擦去了一小块,而他并不知道被擦去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地板的瓷砖晶亮,就像是一直都有人打扫的样子,和之前学校旧厕所的观感完全不同,但是,格局是一样的,他正躺在那只地狱犬扑下来的隔间里。他按着太阳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率先注意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的吊灯,堪称简洁优美的花纹线条,就像是五星级酒店的吊顶灯,根本不是一所普通高中的厕所所会有的。

    怪异的明亮,怪异的优美,怪异的干净,全都拥挤在这个和学校旧厕所一模一样的格局中,让那怪异的感觉成三倍增加了。

    高川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期间或许还发生了比自己所能感知到的过程更长的状况,不过,自己的确是因为地狱犬的突袭,才到来这里的没错。

    不要抬头;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他全都做了,所以,才来到这里。眼前的怪异并不让他感到畏惧和迷惑,反而,他觉得这正是自己的第二个选择正确的结果——自己没有死于陷阱,那就定然和“江”更近了。

    自己和“江”之间的距离,并不是正常直线的距离,甚至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距离。“程式”的作用,并没有让自己一下子就和“江”站在一块,而是形成了一条能够接近“江”的通道。这其中,女巫vv的力量一定是不可或缺的,进而言之,自己暂时还没见到“江”也没关系,只要继续下去能够见到“江”,就足以证明“近江陷阱”是有效的。这个陷阱的确能够让无可名状的“江”以一种更确定的性态、地方和方式出现在观测中。

    能够被观测到,能够接近,能够触摸,就能够与之战斗——而这正是战胜敌人的前提。在这之前,既无法实际观测,也无法确认其状态,只能用“无可名状”去描述的“江”,不要说击败了,就连它在哪里都无法确定。

    自己还在前进,这就是最好的结果。高川内心中的颤抖渐渐平稳下来。他当然是恐惧的,面对“江”,面对神秘事件,面对那无法预测的状况,面对那宛如剧本的身不由己,没有人会不恐惧。

    高川深藏恐惧,维持着情绪的稳定,毫不犹豫就走出了厕所。果然如他所料,厕所外的景象已经不再是校园里了,但是,仍旧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肯定有哪个“高川”曾经遭遇过类似的状况。高川眼前的世界同样充满了末日的味道,但却又不像是他曾经见过的那被辐射尘埃和黑雨淹没的大半废墟的城市。他身处的地方正是一栋楼内,大约是三层高度的地方,厕所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整齐一排的玻璃窗,穿过玻璃向外眺望,刻意看到阳光明媚,绿色的茵毯,矮小的树木,有一个小池塘,泉水从人鱼石雕肩膀上的水瓶中流出,树荫下设有长椅,还错落着一些单杠,沙坑,秋千和跷跷板之类社区游乐设施。

    温煦、宁静、祥和——本应可以从这里找到如此之类美好的词汇。

    然而到处都是人类的尸体。

    被挖开的泥土,干涸的血液,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和内脏。

    就像被横扫过的战场,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充斥五官的景象和气味令人作呕。

    所能目眺的更远方,半毁的大楼裸露出钢筋结构,淡淡的黑烟四处飘散,莫名的黑影在房顶跳跃,如同游荡在水泥森林中的妖精。

    高川对这样的景象完全没有意外感,甚至于,他下意识就觉得自己所在的这栋建筑到底是什么地方:某处精神病院。

第1975章 相遇的开端() 
高川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引导他。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个个房间,在他的右手边是一扇扇窗户,走廊的尽头一眼就能望到,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没有让他进入这里的任何一个房间,明明向前走了很远,一眼就能望到的尽头却从未抵达,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远。这栋建筑正陷入一种怪异的状况,而高川对此毫无惊异。在没有了神秘专家的力量后,想要以普通人的局限性解除这里的神秘,就只有“等待神秘的进一步状况发生”这一被动的方法而已。高川十分清楚自己现在可以做到的事情和无法做到的事情,而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一个转机的出现。

    他当然明白时间是紧迫的,然而,无论从“病院现实”还是“末日幻境”的整体大环境来说,时间从来都没有宽松过,这也同样意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时间紧迫”这一状况。他已经习惯了,不为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而焦躁。

    一定会有出路的,他这么想着,过去的经历也一直向他证明,在看似一筹莫展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任何情况会一成不变,在无法知晓的变化中,机会随时都有可能来临。高川在想着,这些建筑,这个地方,包括这片建筑群外的城市,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在正常的世界里,向外眺望除了可以看到那影影幢幢的怪异身影,也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废弃和颓落,如同在这里已经不剩下其他人了。

    而且,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包括自身如今的存在方式,究竟是物质态的,还是意识态的,也都已经无法分清。

    他只能选择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当作“真实”来对待。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多远,只是在仿佛偶然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种东西,某种变化,某种和之前那单调的步行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恶意和危气息的变动。正因为周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怪异、不详而单调,所以,当这个变化发生时才如此显眼且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后的所有行为,都被这种巨大的存在感吸引着。

    高川开始奔跑,向着可以看到却无法抵达的走廊尽头奔跑。就在数秒后,他猛然意识到,在自己的左手边,那一个个房间的某两处之间,竟然存在着一条楼梯。正常来说,建筑里有楼梯当然并不奇怪,眼前所见所感却有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察觉或意识到楼梯的存在。

    自己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关于楼梯的事情,而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根本就不应该这般错漏百出。即便如此,当他意识到还有一条楼梯通往大楼上下的时候,他便暂时放弃了抵达走廊尽头的想法,不由得去认证了。

    当高川来到楼梯口,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呼吸声、撕咬声和吞咽声,那是曾经在学校的旧厕所里听到过的声音——那个灰雾恶魔,地狱犬——它同样也在这个分不清到底是否真的存在的地方。而且,就在上一层,似乎走这个楼梯的话,只需要寥寥十几步就能看到。

    地狱犬就在自己上方的想法迅速占领了他的内心。他决定上去,当然,这个决定也同样是让人惶恐的,因为之前被这只地狱犬吞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四顾左右,目光最终落在楼梯转角的消防工具上,那是一把被玻璃窗罩起来的消防斧和灭火器,就在他意动的下一刻,视线好似被撕裂了一样,有某种影影幢幢的东西从视野中挤入,但还没有看清楚就消失了,那奇怪的既视感一下子就不见了——失去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后,眼前的一切就只剩下陌生而已,哪怕仍旧可以听到楼上的野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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