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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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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良于行的人墙层层叠叠,在他们被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白sè的浓雾已经弥漫了一大片。

    就算身体机能经过强化,不惧刀枪,可是五官的敏感仍旧会在受到刺激后产生强烈的不适感,这点帽子男们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在剧烈咳嗽,哭喊,怒骂,混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波及整个酒吧。

    “这是什么咳咳”

    “救命啊,谁在踩我?”

    “镇定下来,大家都镇定下来!”

    不一会,就有人发出受伤的惨叫。如同引爆了火药桶,酒吧中的人拥挤在一团,都试图往外跑,而外面的人却蜂拥进来,想要查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流相互撞击,溅起狂热的火,每个人都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挡在身前的人。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听进去,不管做什么,都被认为是恶意。

    我趁着混乱夹在一些幸运儿的中间出了酒吧。一些人满脸的庆幸和激动,站在门口津津有味地围观混乱的事态,也有少数人一脸担忧,开始用手机报jing。

    负责善后处理的家伙一定头皮发麻吧。

    说不定在报纸头条上可以看到这一幕呢。

    如此一来,为了安定人心,保护秘密,组织行动的力度也必然有相当程度的削弱。

    毕竟从那个地下礼堂的规模来看,如果此地并非重要据点的话,也没必要那么大的工夫。

    我在原地站了几秒钟,转入不远处的巷道,如同来时那般,带着黑sè的乌鸦,在城市的水泥森林中游荡着离去。

    我回到家中,迅速用温水洗去脸上的颜料。我将头塞进水池中,直到气闷得不行才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不由得对今晚的行为感到惊诧。

    不仅享受杀人的刺激,还将其他无辜的人卷入,这种行为只有用肆无忌惮这个成语可以形容。

    我清楚平时的自己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情,当无辜者被殃及池鱼的时候,也会升起一点儿同情心。在今晚之前,我压根就想不到自己会做得如此激烈彻底。

    应该不是压力的缘故。

    只要活着,就会有各种各样不顺心的事情,我认为自己早有准备。即便在尝试释放压力的时候,或许有过类似的计划,可是我一直坚信那只是一种妄想,自己绝对做不出来。

    可是,镜子里脸sè苍白的人,不正是在酒吧杀了许多人,还营造大规模的混乱以方便自己离去的高川吗?

    这个姿容端正,身具优秀气质的学生,就算穿着和杀人鬼一模一样的大衣,也看不出和那个家伙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是啊,这个家伙的脸是人,而那个家伙的脸是鬼。

    杀人的是脸谱怪人,谁会知道那是优等生高川呢?因为没人能想到,谁都不知道,无论做什么都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就像做了一场梦,只要醒来,就不必承担梦中的责任。所以只要想,什么都可以去做。

    这才是真正邪恶的力量。

    和压力、独特、与众不同、超凡的才能这些东西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为从没听说过失意者,怪人和天才一定会变成杀人鬼这种事。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摆在一旁架子上的颜料盒,良久,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

    因为心情尚未平复的关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打开冰箱取出鲜肉,将它们切成长条装进盘子里,拿到阳台给夸克喂食。

    卧室仍旧是咲夜离去时的样子。意外有一种会怀念的感觉,明明她才离开不久,可是却觉得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那个笨蛋,明明无法控制身体里的恶魔。

    不过,或许就是因为无法控制才离开的吧。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虽然会为陌生人的死亡自责流泪,但比起陌生人,更在乎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所以,不离开不行。

    就算变成怪物,至少不要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即便如此,也不想对伤害了自己和朋友的凶手妥协。

    想着总有一天要靠这份厄运带来的力量去报复。

    也许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时候,正在什么地方为恶魔找食吧。

    也许正为自己的行为,懊悔自责,默默地流泪。

    这些都是我的想象。

    我没有看穿人心的能力,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完全理解他人,可是正因为人心充满隔阂,所以才会去揣测,去试图理解,去承受理解和不理解所带来的伤痛。

    我认为,这对人类来说,并非是一件不好的悲伤的事情。

    因为纽带不正是在纠结中变得坚固的吗?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和咲夜相会,那时自己一定

58 泡沫() 
隔天去上学,八景意外地没来。问了班主任,她也没有请假,所以只能算是旷课。可是八景不是那种会随便旷课的学生,班主任有些担心,于是打了她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然而全都无人接听。

    班主任的脸不免有些愁容惨淡,我知道八景此时回来的话一定会被狠批一顿。

    我也想,她是不是被卷入山羊公会的漩涡中了?

    这些天来她率领耳语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涉及山羊公会的势力,更有一名重要成员可预见地诡异死亡。我知道,这种惨事并不能打消八景的执着,她是非常认真和固执的人。或者说,正是因为出现了这种事情,所以八景一定会追查到底。

    另外,如果想要在上学时间展开行动,像她这样的优等生,只要随便报个请假条就好了。所以,如果没请,那就一定是发生了无法预见的十分紧急的事态。

    尽管如此,我也无法可想。昨晚在山羊公会分部据点里大闹一通,已经是自认能够做到的极限。

    面对几十个超越凡人'**'极限的枪手,没有一锤定音的武器,最好是退避三舍。

    何况那些特殊部队的成员很可能并非是本城市据点中所有的成员。

    虽然觉得八景的处境不妙,但是我并不觉得明天会在报纸头条上看到她的死亡或失踪的信息。

    八景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和行动路线,和我只能单干不同,她拥有许多帮手。

    邪教组织见不得光,大规模的冲突必须尽量避免,所以有个万一的话,八景只要把事情闹大就好了。

    不过,至今为止,仍旧没有听到什么大动静的风声。

    有些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老师,有八景家的住址吗?”我问。

    “啊,你要去探望一下吗?这样也好。”班主任沉吟一下,将八景家的地址写在纸上交给我。

    下第三节课后,我习惯xing路过咲夜的班级时,用目光寻找咲夜和森野。

    不说咲夜,连森野也不在。

    在门后站了好一会,有位见过面但不太熟悉的女生走过来。

    “请问找谁?”

    有些尴尬。

    “森野呢?”

    “她今天没有来哦,大概是旷课了。”

    “旷课?她没请假吗?”我有些讶异。

    “没有。”女生说:“班主任在大发雷霆呢,好像不止森野,整个学校大概有十几人无故旷课。虽然平时旷课的人也不少,可是这一次似乎都是平时不会随便旷课的学生,好像不太寻常?”

    “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告诉学生吧?”我吃惊地问,因为连这个女生都知道的这种规模的情报,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去教职员办公室的时候恰好偷听到的。”

    “也就是秘密情报了?”

    “对啊,如果不是高川同学,我可是要收费用的。”

    “我就不用?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因为我喜欢高川同学。”女生好似在说寻常事般,语气和态度相对于内容平淡地过分。

    我真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排除咲夜在电梯里的那次,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清清楚楚地对我说出“喜欢”这个词语。

    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像是买了主食后携带的附赠品一样说出来。

    真是令人心情复杂,悲喜交加。

    这个时候是男人的话就要给一个确切的答复吧,可我还没有说出回应,那女生就果断转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如此值得纪念的时刻,可我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她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是因为不期待我的答复吗?还是无论我的答复是什么都好?这该不是恶作剧吧?

    纠结于无数疑问的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回到班级后直到上课都没能回过神来。

    上午放学的时候,我无意中从走廊的栏杆边向下望,看到已经下楼的她独自推着自行车朝校门走去。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可是,既然连答复都不需要,她的名字是什么也不重要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这么想着,就有种淡淡的惆怅的感觉。

    我越走越快,下楼梯时几乎是跑起来,拼命想要追上去问她的名字,可是当我冲出校门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海中,再也找不到了。

    下午我特地去了她的班上,可是一样见不到人影,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她已经不来上学了,因为家里大人因为职位调动的缘故要搬到外地,所以已经办理转学手续,今早是她最后一次来校上课。

    “可是,也真是太频繁了。”和我谈起这个女生的男同学说。

    “频繁?”

    我不由得追问。

    “她是这个学期初才转学过来的,才过了几个月又离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摊上了这样的父母,也真是不幸,好不容易才变得有些熟悉了。”

    “长得还挺不错的,气质也很好。可惜大概是转学太多了,所以老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转学生。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哎呀,我也记不得了。”

    他们因为冥思苦想转学生的名字,脸都皱了起来,可是

    “算了,想不起来,去翻翻座位表好了。”

    可是座位表上,原本写在那位女生的位置上的名字,此时已经变成了空白,并非被擦去,而是原本就是空白,就好像是座位表被特地重新换了一张。

    更令人费解的事情是在找到教职员办公室之后,老师们除了知道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学生,任何关于这个女生的档案都没有留下,也不记得她究竟是从哪所学校转来的。

    转学生就像泡沫一样,从这个学校里消失了。

    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喜欢我?她在学校里做了些什么?

    虽然在意,可是已经无法可想,所以也只能作为戏言般的存在。

    下午第二节课刚开始,我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因为突然发生了许多事情,所以思绪烦乱,没心思听课。同桌八景的位置空落落的,有些不太习惯。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校门外驶来三辆jing车。同车下来的不仅有jing察,还有一位穿职业装,看似记者的女xing。他们在门卫处登记后,立刻被放行,一路进了校长室。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同学都纷纷开始用纸条传达这个消息。

    “我看到jing察来学校了。”

    “jing察进了校长办公室。”

    “是不是又有学生犯事了?”

    “真令人激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诸如此类。

    因为“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了”这种事情已经毫不掩饰地挂在大家的脸上,所以上课的老师故意重重地敲击黑板。

    “都注意一下,这里是重点,大家赶紧记下来,下次考试一定会考到!”

    同学们发出无奈的哀叹声。

    我的思绪当然也已经飘向校长办公室。就我所知,之前因为学生失踪的事情,jing察已经找上门来一次,只是那次是在休假ri,后继影响也被校方遮掩过去。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jing察带着记者光明正大地找过来,肯定不是可以轻易掩饰的小事。

    出人命了。

    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得到证实。

    在当ri的本地晚间新闻里出现了森野的照片。

    背景仍旧是附近的公园,昨晚在公园深处幽会的女记者,无意中在垃圾桶里发现了森野的尸体。

    森野在死前经过十分激烈的搏斗,通过痕迹找到的现场凌乱不堪,地面和植被高度损毁,根本不是女高中生能够造成的。

    据称,在现场一共发现了四个人的踪迹,可是除了森野的之外,暂时无法确定其他三人的身份。

    jing方宣称会尽一切努力破案,并公布了临时电话,以方便不愿出面的知情者私下联系。

    我有些惊呆了,真是意想不到,死者竟然是森野。

    可是,为什么是森野?

59 通缉令() 
森野的死亡在学校造成的轰动非同小可。隔天上学时,距离校门还有百米,身旁就传来议论的声音,并非窃窃私语,而是侃侃而谈,激动不已,似乎一夜之间,关于森野的生平和传闻就被最大限度地挖掘出来。

    不管是好是坏,如果不知道森野的一两件事,就会被当作土包子。

    这是本校建校以来最刺激的新闻。

    刺激到有些人不仅不觉得悲伤,还刻意卖弄自己所知道和猜测的事情,丝毫不忌讳此事件涉及到本校同学的死亡,其态度已经到了令人觉得面目可憎的地步。

    早cāo升旗时,全校为死去的森野同学默哀。

    尽管cāo场上一片肃静,但是我不觉得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森野之死感到难过。

    这让我觉得十分愚蠢。

    明明早读前还大声谈笑,揪住死者的风言风语不放。

    例如贩毒,**,表面一副开朗的样子,实地里却敲诈本校学生之类,就连高年级的学长也有波及。也许白井今后也不会太好过吧。无论是否出风头,一旦有人提起,就会是变成这种样子吧:

    “白井?我知道,是那个森野的男朋友啊。”

    “哪个森野?死了的那个,听说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报复。”

    “哎呀,她做了什么?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很轰动的事情哦,大家都知道,算了,我跟你说说。”

    似乎人一旦死去,坏事总比好事更先被暴露出来,而身边的人也会负出惨重的代价。

    这让我感到悲哀,足以引以为戒。

    死亡看似终点,但实际并不能结束什么,反而会造成无法弥补的缺憾。

    所以,不要轻易选择死亡。

    尽管多数人并不悲伤,尽管多数人并不需要安慰,但若这个无心的仪式真的能够安慰那些为森野之死而哭泣的少数人,我愿意继续这愚蠢的行为。

    我阖上眼睛时,不由得想起山羊公会做礼拜时的祷告,于是默默念诵着:

    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草会枯萎,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

    很奇异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至此,很难断定森野到底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可是,森野这个人即便不是好人,也不会是什么坏人。这从她照顾咲夜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她一度对我的态度十分不好,这也是因为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好友咲夜的缘故。

    课间时希望和白井学长聊一聊,可是到了三年级的楼层,才知道白井没有来上学。

    倒是请假了。

    大概是心理备受打击,一时无法适应这件惨事吧?大家都这么说。

    我想起曾经在旧厕所吸烟时,白井似乎在我所在的厕间前站了一会。

    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那时候走出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无法想象。

    也是无妄之谈。

    并不是说,那么做就能够改变什么。

    然而,隐约有种遗憾的情绪。

    因为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连半丝改变的机会也没有。

    这一天延续着昨天的旷课风cháo,八景和昨ri旷课的同学仍旧没有来上学,而且似乎今天还多增加了几个旷课的学生。老师们本着风声鹤唳的态度,对这些无故旷课者头疼不已,可是一时半会,大部分人竟然都无法通过手头的联系方式进行联络。

    这种巧合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你昨天去八景家了吗?”班主任旧事重提。

    我察言观sè,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得太直白,于是随便找了个没去的理由。

    “算了,你也不要乱跑了,放学就赶紧回家。我会亲自去一趟。”班主任摆摆手,无jing打采地让我出去了。

    班主任上课时,明显是强打起jing神,脸sè不怎么好看,有几个不认真的同学立刻被抓包。

    八景的座位空着,不知为什么,竟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不仅本班,从走廊一路过去,几乎每个班都有这样的空位。

    森野班上一共有三个,森野的,咲夜的,和那位不知名转学生的。

    森野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束。我对并不熟悉,那朵是白sè的,迎着晨风摇曳,似乎有看不见的魂灵在以某种凄然莫测的方式告别。

    我下楼在坛里折下一朵,返回森野的班级。这个班级的其他学生,以及周围shè来的诧异的目光,统统当作可以忽略的背景,然后将朵插进森野桌上的瓶中。

    这朵是红sè的,被一片白sè包围着,桀骜du li。

    放学后,照例去旧厕所吸烟,隐约期待会有什么人走到我所在的隔间前。

    我会开门的。

    可是,并没有那样的人来。

    这个厕所似乎du li于一个时间异常的空间,无论外界发生了何等的改变,都不会受到干扰。自行其是地,以完全自我的形态盘踞在此处,将所有曾经进入过的来客分隔在可知却不可及的世界里。

    我一直呆在充满异味的厕间吸烟,直到夕阳染红坡道,才一个人踏上归途。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在小区大门前,看到告示板时才停下来。

    上面贴着两张通缉令。

    一份十分熟悉,另一份则十分陌生。

    熟悉的那份,在人头像上画着一张脸谱,无疑是在闹市区酒吧大杀四方的杀人鬼高川。山羊公会明面上的身份和zhèng fu要员有勾结,不过在当时什么都没留给他们的情况下,派发通缉令也只是略尽人事,毕竟连姓名都没办法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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