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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302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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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如今这个让我们看似处于上风的力量,随时都会因为席森神父的崩溃而作用在我们身上。虽然素体生命的状态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种力量反噬时存活下来,但是,这根本就没有意义,因为近江很可能会在其中丧生,我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她的异常上。

    锉刀朝席森神父大吼,捏紧拳头又放松,这么好几次,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朝席森神父走去。但是当她跨出一步时,就被走火和荣格拉住了,他们在锉刀耳边大喊,阻止她去干扰席森神父。

    “必须阻止他!”锉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否则我们都要死。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上。以这么可笑的方式!”

    “你要怎么办?打晕他?你确定那么做能让这个该死的风暴停下来?”走火喊着。

    “也许可以。有百分五十的几率。”锉刀大喊到。

    “普通的魔纹使者暴走时也许有这个几率,但是神父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根本就没有控制三级以上魔纹力量的经验!”荣格也喊起来。

    气温已经变得很低,所有人的脸上都开始洁霜,而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要用尽全身气力。走火他们的脸色通红,并不是激动造成的,而是因为缺氧。

    我不需要呼吸,也感觉不到寒冷,但是。不断被采集到的数据仍旧告诉我,如今阵地的环境有多么恶劣。担忧的情绪滋生,在被删除之前,促使我低头观察近江。她也呈现出和走火他们类似的状态,再继续下去,就算呆在阵地里也会变得致命。

    脑硬体从狂暴气流开始出现失控的征兆时就开始飞速运转,但至今仍旧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正如同走火所说,就算打晕席森神父,也很可能无法阻止这股暴走力量的自行运作。

    大厅开始轻微震动起来,又像是空间在震动,造成这种震动的到底是失控的超能力,还是敌人方面的变化?我用连锁判定的视野观察着。如今外部景象的扭曲就连视网膜屏幕也无法修正,只有这种黑白色线构世界的视野能够维持正常。在我们脚下,红光浸染了烙印在地面上的全部回路,如同一条条生命的溪流汇聚在纺垂体机器上,那个制造人格保存装置的机器好似随时都会爆炸一般,疯狂地运作着,放置人格保存装置的透明腔体中,如同静电般的闪光已经不再是一条条的了,而是如同水一般盛在其中。

    浸泡在蓝色的“水”中的芯片状人格保存装置开始出现一些微小的无法说明的变化,仿佛植物抽芽。又像是胚胎成形,这种只能形容无法阐述的变化似乎在述说着,它即将完成。

    无论是接近我们的三个素体生命,还是呆在纺垂体机器下的另外三个素体生命,都已经无法单纯用双脚固定身体。它们有的将腿变成锥子,钉在地上。有的制造出固定支架,而两个外型轻盈也没有固定方式的女性素体生命则被迫随着狂暴的气流步步滑动。

    艾鲁卡变化的血球仍旧和巨大沉重的纺垂体机器一样,是这个大厅中唯二在表面上不受到这种狂暴力量影响的存在。从遭遇血雾恶鬼围攻开始,艾鲁卡就是那副如同化茧般的状态,无法确定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毫无疑问,一定和人格保存装置有关。在如今人格保存装置临近完成的时刻,我愈发警惕起来。

    力量集中在双腿上,保持最佳的起跑状态,能力全部开启,脑硬体全力计算当前情况演变的可能性。我紧紧将近江拥抱在怀中,就在刚才,她终于陷入昏迷,然而,心脏和脉搏的跳动反而随着她的昏睡变得稳定起来,就像是动物陷入冬眠一般。不过,至少可以确定,她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若非如此,我早就尝试去解决席森神父了。走火、荣格和锉刀的状态也十分不好,全部濒临昏迷的边缘。唯一能够保持原状的,似乎只有我和席森神父。

    席森神父似乎不受到自己超能力暴走所营造的恶劣情况的影响,但是他的痛苦却更加严重。他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但脑硬体显示,他并没有昏迷,似乎痛苦和脑部的混乱已经让他无法陷入本能自救的昏迷状态。实际上,如果他能够在没有外力的干涉下自行昏迷,说不定超能力反而会得以解除,而他也不需要吃这么大的苦头了。

    经过激烈的计算,脑硬体终于能够给出一条断断续续的路线,这条路线经过每一个素体生命。如今这些素体生命也是自顾不暇,如果我能够拥有行动能力,它们就像是砧板上的肥肉,任我宰割。不过,就算是脑硬体全力运转到即将超频的程度,仍旧无法给出一条完整的路线。如果我按照这条断断续续的路线行动,难免不会陷入狂暴的气流中,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是那些素体生命只是被压制,却不会被摧毁一样。义体化的我也不可能在这种程度风暴中丧生。

    更何况。只要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制造振荡冲击的话,连气流都会崩溃,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消除了那片区域的狂暴气流吧。虽然之前穿越振荡空间和遭到攻击时的身体损伤仍旧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再穿越两三次应该没有问题,如此一来,配合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至少可以击溃两个素体生命。

    我很想直接攻击艾鲁卡,但是。仅凭我此时的力量,根本拿他没辙。如今在保护他的是属于“江”的力量,之前在车站时,艾鲁卡就是用这个力量挡住了临界兵器的威力。成功阻止我杀死那个素体生命。尽管如今我能够使用临界兵器的完全功率,但是看那个血球的样子,艾鲁卡所调动的“江”的力量也比之前的更多,所以,再来一次应该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这次争夺人格保存装置的关键就在于谁先得到它,所以,在开始争抢前,我必须尽可能清除可能会阻挡我的这些素体生命。因为,就算能够闪过它们,不和它们直接接触。但是闪避本身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么,开始吧。

    我将近江放在地上,却发现她一直没松开紧握行李箱的手。当她接触地面的同时,行李箱突然自行运作起来,组合成一个棺材式的箱子,两条机械臂将近江拉进其中,合上盖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行李箱才发生如此神奇的表现,但是,近江应该不会有危险了。行李箱的坚固早在屡历次的战斗中得到证明。就算是是素体生命也无法短时间内将其破坏。

    至于走火、荣格和锉刀我看了他们一眼,某些情绪闪现后立刻被脑硬体删除了,余下冰冷的理性告诉自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席森神父比他们的情况还要严重,视网膜屏幕一直在监视他的身体数据。他的脑波和身体机能已经乱成一团,强烈而持续的痛苦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他是这个大厅中最接近死亡的生命。如果他自然死亡的话,这片风暴会停止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不过,脑硬体所得出的结果中,这个过程会因为突然失去控制,狂暴的气流在一瞬间以爆炸式的形态释放积蓄的力量,从而造成更加暴烈的冲击。在这股冲击中,近江的棺材被打破的几率有百分之四十,而走火、荣格和锉刀死亡的几率同样高达百分之八十。

    在那种情况下,因为气流变得暴烈却有序,反而更容易发挥伪速掠的力量,让速度提高到之前从未有过的极限,会让我夺得人格保存装置的几率增加到百分之六十。

    在这种理性冰冷的数据判断中,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否想要面对那样的情况。

    让一切归于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吧。我如此想着,视网膜屏幕在视野中在阵地的边界处标示出断断续续,不停扭曲变动的通道,我就此迈步而出。

    一瞬间,无比沉重的压力和牵扯力同时作用在我的身上,身体没有义体化的部分传来濒临崩溃的痛苦。我甚至不需要自己迈动脚步,作用在这条无形通道上的力量在相互加减后,仍旧形成一股巨力将我推动。但是,被动前进的话,很快就会因为通道的崩溃而陷入紊乱狂暴的气流中,所以,我没有半刻犹豫地奔跑起来。

    虽然目标是利用传送门接近阵地的那三个素体生命,它们此时已经被气流推到了远处。但第一个目标却并不是最近的那一个素体生命,也并非沿着直线前进,在视网膜屏幕中显示出来的路线甚至绕了一大圈,才抵达距离较远的那个素体生命身边,这是根据即时气流数据所给出的最佳行动路线。若是直接寻找最近的路线,反而会上更多的时间,或者直接陷入紊乱狂暴的气流当中。

    我在第一个标示点,也是路线截断处挥出振荡冲击,前方十米的区域内都开始振荡,但是,不能立刻穿过,在这片距离的周边徘徊了一会,直到振荡低落到一定程度,我这才钻进去,顶着振荡所带来的不舒服的感觉,沿着这条十米的通路向尽头的素体生命奔驰。与此同时,那个男性素体生命也主动踏入了这片不会受到气流阻碍的振荡区域中。

    对于我们来说,行动被限制比遭受振荡伤害更加难以忍受。如果它不进来,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显然,它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主动进入了这个我特地营造出来的长度只有十米的决斗场。

    胜负只在一瞬间就决定了。

    在踏入决斗场的一瞬间,素体生命身上的针对性防护罩就已经亮起来,与此同时,它的腕部转轮机炮开始射击。但是,想要阻挡我,正面射击永远是最愚蠢的方法。脑硬体已经计算出每一颗子弹的路线,而它也没有机会使用第二招了。

443 沉默的喧嚣() 
子弹的轨迹在视网膜屏幕中就如同无数放射状的光线,我就在这些光线的间隙中奔驰。素体生命很快就意识到单纯的射击无法阻止我,灰色漩涡在它身后缓缓浮现,此时我已经挥动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砍在球状防护罩上。防护罩没有被切开,而是彻底崩碎,化作无数的晶状碎片散落下来,这些碎片看似固体物质,但在脑硬体给出的数据中,它们甚至连能量都称不上,只是一种视觉现象而已。正因为如此,这些碎片才没有在振荡中继续粉碎。现在,我和它都承受相同的振荡了。

    尚未完全成形的传送门失去防护罩的保护之后,迅速在振荡中崩溃。

    尽管我和这个素体生命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两米,但它仍旧没有后退,腕部的转轮机炮没有停止射击,但是这只手臂的拳头却握紧了向我捣来。它似乎想要依靠肉搏将我打退,但是我的速度更快,在它出拳的时候已经晃动到它的右肋处,继续冲向它身后时,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也从它的腰部划过。

    素体生命的拳头打出之后,沿着被切断的位置,在惯性的牵扯下,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开始错位,在这半截身体最终掉落地面之前,我再一次于它的背后沿着头顶中线挥下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将它的身体剖成四瓣。

    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的优点在于不需要冷却,但是仅仅砍断素体生命的身体是无法杀死它们的。素体生命宁那持有转轮机炮的四分之一身体在跌落地面之后向后打转。我此时已经将距离拉开到十米外,进入狂暴的气流中,而就在这时,振荡已经削弱到无法阻止气流的涌入。蜂拥而入的气压让振荡消弥得更加迅速,那片空间中传来如同水库阀门开启时的轰鸣声,从转轮机炮中射出的子弹还没射出多远就偏离了它原本的路线,各自落入不同的方向。一个呼吸之后,被分为四块的素体生命身体被吹得四下滑动,在这些身体彻底被吹散之前,沿着无形通路,绕着素体生命周边疾驰的我再一次朝它们挥出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

    这一次。那种针对振荡冲击的防护罩没有出现,身处振荡空间中的四分五裂的素体生命犹如快要蒸发一般形体模糊。我没有等待最终结果,向着第二个素体生命冲去。

    第二个素体生命通过腿部的支架结构将自己固定在地面上,已经准备好了反击的准备。然而。在我抵达它身边之前,狂暴的气流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快速,大量数据的变化让脑硬体计算出的通路失效后,新的通路无法在第一时间完成,只是眨眼间。我就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潮汐般的涌动气流掀起来,在这股巨大而混乱的力量下,我根本无法维持自己的平衡,直到两个呼吸后。砸在大厅的墙壁上,差一点就镶嵌了进去。

    墙壁也是由构造体制造的。身体损伤在这一瞬间增长了将近五个百分点,视网膜屏幕也因为这次冲击而产生了那么一会的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既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昏迷过去,尽管视网膜屏幕暂时停止运作,突发状况中心也已经不处于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中,但是肉眼视野却依旧存在。只是,因为大厅中的气流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视野中的景象比之前更加模糊了。

    在我们的阵地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轮廓和气流的异变来判断,应该是席森神父。

    他佝偻着背脊,充满了一种虚弱去足以令人感到异常不安的感觉。异变的气流仍旧狂暴,却变得有条理起来,但这并没有让素体生命的处境得到改善。它们仍旧在这片气流的潮汐中自由动弹,尤其当佝偻着背脊,似乎连头也无力抬起的席森神父举起右手时,气流和气压的力量让素体生命也直不起腰来。

    席森神父高举的右手握紧拳头,整个大厅中的压力再一次膨胀,将我从墙壁上压下来,而那些素体生命也不好过,一个个单膝跪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再次站起来。狂暴的气流也在这时比之前更加有序了,当视网膜屏幕恢复运作的时候,一条清晰的速掠通路在视野中勾勒出来,在所有列出的数据中,唯一无法被视为助力的就是目前涵盖了整个大厅的自上而下的压力。这种无处不在的压力让我的伪速掠速度大大降低,但是,那些素体生命所面对的压力比我这儿更加沉重,当它们被压迫得只能跪在地上时,我仍旧可以匍匐在地上,手足并用,贴着地面如同蜘蛛一般朝阵地奔跑。

    大量的数据和现象都在证明,席森神父再一次征服了痛苦,这种程度的超能力量已经处于他可控制的范围了。我不清楚他此时是否清醒,但是,他对那些素体生命的攻击意识十分强烈,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攻击力量很可能会波及到我。

    只有回到阵地,才能避免可能到来的无差别打击。席森神父将要展现的力量有多强大?无法确定,但从当前的状况来推断,也许会达到对素体生命造成致命威胁程度,而并非骚扰或阻止它们。如果这股即将爆发的力量将可以杀死素体生命,那么,在无差别打击中,我也将要承受相近的伤害。就像锉刀之前说的那样,我宁愿和敌人战死,也不愿意在自己同伴的无意识攻击下身受重伤,而且,现在也值关键时刻,先不提接下来将要和艾鲁卡争夺人格保存装置,一旦席森神父爆发这股力量之后会否昏迷也仍旧是不可知的事情。

    如果席森神父再次昏迷,那么这个队伍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可以战斗了。因为受到席森神父力量暴走的波及,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尽皆陷入昏迷状态,我无法确认走火他们何时可以醒来,就算他们醒来。凭他们的力量也无法参与和艾鲁卡的战斗。

    必须确保自己有一个相对完好的状态来迎接下一场战斗。那些素体生命已经不重要了,它们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被现在这个席森神父杀死,即便不死也会身受重伤,无法参与进一步的战斗。

    脑硬体估算,我和艾鲁卡一对一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就在我冲回阵地的一刻,席森神父如同扛起巨大的负重般,终于将佝偻的身体扳直了,他张开两只手臂。高举头顶,发出如同风在溶洞中呼啸的咆哮声。一瞬间,重力似乎消失了,除了席森神父本人之外。五个完整的素体生命,在我的攻击中将近碎裂的素体生命,走火、荣格和锉刀的身体,以及收容近江的棺材通通悬浮起来。

    上升的气流变得肉眼可见,大厅仿佛充塞着一片向上逆流的瀑布。这种上升的力量甚至将地面回路中的红光也扯起来,化作丝丝的红线向大厅天顶涌去。在夹杂着无数红色丝线的逆流气体瀑布中,大厅簌簌颤抖,只有同时和天板以及地面融为一体的纺垂体机器和艾鲁卡所化的血色球体不受到这股力量的干扰。很快。通过各种方式将自己固定在地面上的素体生命如同萝卜般从地面拔起来,又如同栽种般砸入天板上。

    席森神父的力量终究没有彻底扩散到自己所在的阵地。我和其他昏迷者仅仅是漂浮在一人高的地方。但是,我很快就发现。在身后不远处的一处空间产生了龟裂般的异状。我再次嗅到了那种熟悉的不详气息,于是将注意力放在那片空间上。经由视网膜屏幕将景象拉近放大后,我这才发觉,那片空间上的裂痕实际上是一条条灰色的丝线。

    灰色的丝线构成的龟裂状网络正随着大厅的颤抖不断扩大。

    那只恶魔终于抵达了这片临时数据对冲空间。

    脑硬体枚举出它之所以能够侵入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原因,但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有着“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构造正变得脆弱”这一点。

    让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结构变得脆弱的原因既是出于恶魔毫无间歇的侵蚀,也是因为在这个空间中出现的力量已经逼近它所能承受的临界点——能导致空间振荡的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全功率使用,以及席森神父的超能暴走都是罪魁祸首。

    现在,恶魔的侵蚀暂且缓慢,但随着战斗愈加激烈,这片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所承受的压力不断增加,它的侵蚀就会更加快速。

    席森神父如今展现的力量或许对它的侵蚀同样造成干扰,但是很显然,这种程度的力量并不能完全阻止它。这只恶魔的实力在此时的席森神父之上,我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够在正面战斗中战胜它。如此一来,它将成为排除艾鲁卡这个拥有bug力量的存在后,这个大厅中最强大的存在。

    艾鲁卡很危险,恶魔也同样危险,无论是哪一个都拥有杀死这里所有人的力量。与之相比,如今连席森神父的力量也无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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