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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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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地的声音引起其它丧尸的sāo动,却找不到动乱的源头,渐渐又平息下来。

    我将窗户关上,富江拉拢窗帘,我们又坐回便携煤气炉旁。

    “那么远的距离,必须得瞄准眼睛才行,二十步之内可以直接shè穿头颅。”富江说着,将手弩扔给我:“开枪的声音太大,你还是用它吧。”

    “可是”

    “我用斧头进行近身战,你负责远程支援。”

    合理又实用的搭配。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挡在前方之类的蠢话。

    之后,我和富江一起动手做了三十只弩箭和一个箭袋。

    晚上十点过后,我们将狼藉的地面清理干净,被褥并排铺在地上。

    虽然距离进入末ri幻境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积累的疲倦却好似不眠不休地写了三天的作业。

    我一躺下就不想再站起来了,却迟迟也睡不着。脑子里好似有一堆杂物在甩干桶里翻滚,自认平静的jing神从谷底反弹般活跃着。

    富江搂着毯子翻过身来,和我面对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我,我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对视。

    宁静中有丝丝的情绪在缭绕。

    久违的多愁善感。

    夜晚还只过去了三分之一,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能够平安地回去吗?

    “要牵手吗?”富江忽然问我,她的手已经伸出毯子。

    好一会,我将它握住,真的很温暖。

10 黑色之梦() 
危险尚未远去,我不打算睡得很沉,但是'**'和jing神的双重疲劳以压倒xing优势战胜了jing惕心。我堕入感知的深渊,'**'仿佛无垠大海,灵魂被冰冷的海水包裹,推攘着,一'**'冲向某个岸边。

    我睡着了——

    我知道自己睡着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无论怎么努力想要醒来都办不到,堕落的灵魂身不由己,就像嵌在琥珀里的虫子,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作,唯一能够控制的只有思维,而思维也正被源于更深沉的本质处的恐惧所侵蚀。

    这是一个梦,但又不像一个梦。

    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

    来的真名西

    是谁?在呼唤我?

    我用力睁开眼睛,弹起腰肢坐起来。黑暗的帷幕遮在眼前,让我一时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如此静谧,呼吸声和心跳声就在耳边鼓动,出了一身汗,背后湿凉。我沉重地呼吸,静静地坐在那里,外边隐约传来低沉的嚎叫声。

    眼睛逐渐习惯黑暗的时候,富江不知何时也醒过来。她没有起身,睁开的眼睛在黑影中像猫的眼睛一样明亮,有一种妖异的美感。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温软的触感好似电流一样钻进手心。我反shèxing挣了一下。

    没有挣脱。

    “几点了?”我问。

    她放开我的手,将旁边的闹钟取来。我打开手电筒,将光线调到最弱,凑上去。光在闹钟玻璃面上扩散,我们好似缩在一只淡淡的光茧中,感到安心。

    凌晨一点多。看似过了很久,实际上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我揉脸,手指插进头发理顺,终于让懵懂的脑袋清醒了点。想让富江继续睡,可是她已经坐起来,看上去也没有睡意了。我觉得是自己做噩梦吵醒了她,心中有些愧欠。

    她只是摇头。

    “很可怕的噩梦?”

    “大概吧。”

    我还记得梦境和梦境中的呼唤,可是那到底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梦中陪伴自己的只有黑暗、禁锢和侵蚀,就像被困在地狱的刑台上。这个梦是有意义的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太糟糕了。

    处在同样的环境里,富江的情绪看起来比我稳定得多,当我问她做梦没有,她说做了。于是我出于隐忧,提出交换梦境内容,然而她拒绝了。

    在手电筒的微光中,富江捏着下巴自顾自笑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我没有强求。对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我也做了几个推测。除了正统的梦解析学说,也有更为贴近幻想的理由,涉及地狱、末ri和灰石。

    也许吃掉灰石的我们正发生变异,谁知道呢?

    庭院里忽然传出一阵激烈的枝叶摩擦声和折断声,听起来像是有重物压断了树梢。如此突兀,以至于我们都在第一时间明白有事情发生了。

    意料之中。我俩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安然度过这个晚上。

    我第一时间将手电筒关掉,和富江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手脚来到窗边。富江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庭院里的物体在夜影中浮现轮廓,靠近左侧的一处和印象中有些不符。风不大,可是一颗靠近围墙的树木如同醉汉般摇晃,jing心剪裁过的树梢像是被狗啃了一块,变得有些狰狞。

    有东西进来了。我从富江的眼神中看到相同的答案。

    除了第一声,它就没再发出其它声音,诡秘得仿佛黑暗中的妖jing。

    这是一只习惯于在黑暗中狩猎的怪物。就算没有智慧,它那潜伏xing的本能也比幽灵犬更狡猾。

    富江放下窗帘,我们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重新检查箭支和子弹,将手枪收好,拿起弓弩。富江的手指在斧刃上摩挲,锋锐的触感似乎沿着手臂直抵眼神。

    头顶响起碰撞声,我们立刻压低了呼吸。

    根据声音判断是在四楼,它在走廊上触动了我们设下的jing示陷阱。被牵扯的空罐发出沉闷空洞的响声,还有一些置物推开碰撞的响声,唯独没有听到它的脚步声。

    我和富江根本没有看到它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响彻在走廊和梯道上的空洞声好似连锁一样,证实它的逼近。一声,两声,步过走廊,沿着楼梯爬下,轻巧地越过我们设置的障碍。

    停下来,又走动。像只徜徉在草原上,眯着眼睛觅食的狮子。它发现我们了吗?

    当习惯了黑暗,夜影已经不足以阻挡我的视线,只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纱。

    我和富江对视一眼,发现她同样有些紧张,指节紧紧扣住斧柄,又稍微松开,如此反复。

    富江忽然朝门口走去,我连忙拉住她。她回头看我一眼,充满斗志和杀气的眼神似乎在说:

    出去干掉它!

    为什么?我同样用眼神表明自己的疑惑。我们没必要招惹它,只要躲在房间里,它不一定能找到,就算被找到了,也能依托地理的优势取得胜机。

    我不敢出声,生怕被它发觉。能在黑夜里灵敏地行动,它的感官肯定十分敏锐,而且它看上去像是从外边跳进来的,运动机能十分优异。幽灵犬可以借助墙壁四处跳跃,甚至攀附到天板上,现在这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肯定做得更好。

    走廊上遍布障碍,对于只能在地面上奔跑的我们,反而是一种劣势。

    当时的策略,就是死守这间据点。

    出去迎敌?开什么玩笑?我蠕动嘴唇,无声地告诉她,在外面的胜算更低。

    富江偏头盯着我,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眼神中闪烁的东西让我感到不安。

    她咧嘴一笑,并非嘲讽,而是某种更强力更倔强的冲动。

    “我去干掉它,你留在这儿。”她贴近我耳边轻声说。

    语气里流露出来的意志十分坚决。

    “别做蠢事!”尽管这么说,但我知道阻止不了她。

    “我必须去,否则等下会有大麻烦。”

    “你怎么知道?”

    “直觉。”

    直觉!?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哑口无言。

    富江轻轻拉开房门,夜光宛如流水泼洒在她矫健的身影上。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可是不能放任她一个人面对那只恐怖的怪物。在她关门的时候,我健步上去按住大门。

    迎向富江询问的目光,我说,一起去。

11 出击() 
夜凉如水。从走廊外眺,在风中摇摆的yin影和轮廓异样的不真切。围墙外的世界正在sāo动,犹如百鬼夜行,看不见,却能从声音中听出征兆。这一切更衬托出这栋建筑里不详的平静。

    新来的怪物在三楼徜徉了一阵子,在我和富江的头顶上停下来。我们摒住呼吸,紧张地抬起头,就像要穿过厚厚的水泥看清它的身影般。它没有任何动静,并不能带来安全感。

    富江挥起手臂,示意前进,她提着斧头,以随时能够奔跑的姿态猫腰前行,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时回顾走廊外侧和身后。当我们抵达楼梯的时候,呼的一下,黑影在走廊外一闪而过。

    从三楼掉下来的。

    我和富江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我上前,端起弓弩,保持准备shè击的姿势,压着栏杆向下俯视。

    什么也没有。

    随后左后上下巡视了一番,同样看不到任何异物移动的迹象。

    这时大楼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但我敢肯定,那只怪物发现我们了。它就潜伏在某处yin影中,如同最好的猎手,不为人注意地注视我们。无法判断它的行动,这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

    我一步步后退,离开走廊。我不敢转头,生怕不经意间就被怪物取走xing命。这里只是二楼,它能跳过围墙,也能跳上来,也许它此时就倒吊在地面另一侧,等待我一时大意。

    贴在楼梯口旁的墙壁上,我微微偏头看向对面同样靠在墙壁上的富江,摇摇头。她朝楼梯口下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缩回来,也同样摇摇头。

    她伸出两只手指,朝楼梯口下方压了压。

    她的意思是到下边去。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和幽灵犬不同,这次的怪物似乎不会隐身,比起设置了路障的楼道,宽阔的庭院至少拥有腾挪闪避的空间。

    此时我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但是谁又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类型的怪物呢?若非在大楼里设置了陷阱和路障,也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它的动向。

    富江示意我停在原地,自己从地上拾起一个空罐,朝楼梯口下方扔出。

    空罐弹跳,滚落,哐当作响。

    我稍稍探出身子,隔着楼梯扶手,恰好能够看到“之”字形楼梯回折的地方。

    怪物被惊动了,黑影闪现。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仍旧是一只本能强于智慧的怪物。

    它冲得很快,在夜影黑纱中只看到一个臃肿的轮廓,几乎塞满了整个梯道。

    这么大的体积根本没有shè失的可能。

    我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强劲的后座力拍在肩膀上。弩箭击中黑影,发出沉闷的噗的一声。

    没必要去观察它的伤势,我缩回墙壁后,上第二根弩箭。

    大概是没有受伤,但是攻击却让怪物感到挑衅,它尖叫起来。如此沉重臃肿的体格,叫声却像女子般细锐,真令人有些难受。

    富江在我缩回来时跳了出去。双手提着斧头,一夫当关地站在楼梯口正zhong yāng。

    我已经管不了她要做什么了,弩箭刚刚插进槽轨,怪物充满愤怒的尖叫迅雷不及掩耳地逼近。在我反应过来前,富江大喝一声挥起斧子,和扑出来的怪物撞在一起。

    眨眼间,两个身影一起朝走廊外飞去。

    不到五米的高度,楼下传来沉闷的触地声。我飞奔到栏杆处,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娇小却灵活的身影猛然翻到庞大的身躯上,如牛仔一样仅用双腿稳固身形,双手举起斧头,用尽全身力气劈砍它的背脊。

    直到第四下,斧刃才破开坚韧的肌肤。大概是砍中了什么要害部位,鲜血好似喷泉一样淋了她一身。怪物吃痛地颠簸身体,富江差点就摔下来。

    我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断用准星瞄着,却不敢扣下扳机,生怕shè中富江。

    这时才看清怪物的样子。

    同样是四足动物的模样,只是现实里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和它相似。没有尾巴,身躯呈倒三角形,胸口强健,腰部剧烈收缩,就像漫画里那些比例夸张的筋肉人的身体。头部没有眼睛,却长出一根一尺长的角,鳄吻般凸出的嘴部倒立着两根外露的獠牙。

    脖子并不长,和人类相似,此时被富江砍得皮开肉绽,似乎可以看到骨头了。

    怪物一阵风般朝喷泉撞去,真要撞上,骑在它背上的富江肯定会被压成肉饼。富江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下来,在草坪上打了个滚。喷泉假山顿时被撞塌,碎石飞溅,和怪物一起落进水池中,发出剧烈的水声。

    庭院外的丧尸被搏斗的声音吸引,逐渐聚集起来,一个压一个地扑在铁门上,隔着阑珊伸手哀嚎。

    富江一身浴血,衣服紧贴,勾勒出火爆的身段,却一点令人遐思的空间也没有。她提着斧头,一动不动注视水池,那恐怖的景象若说是战士,不如说更像屠夫或连环凶杀案现场的变态杀人狂。

    大约停顿了一秒,水声开始低落的刹那,怪物猛然从池水中抬起身躯,发出刺耳的尖叫,澎湃的池水哗然涌出。

    富江不仅没有动摇,反而毫不示弱地咆哮起来,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让怪物的示威仿佛变成了垂死前的挣扎。

    “太疯狂了。”

    我看不清富江的表情,只是觉得她正在丧失理智,但无可否认,此时的富江拥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的力量。

    我担心富江的变化,在她发动进攻之前,瞄准怪物张开的嘴巴shè出弩箭。

    怪物的皮质坚韧,第一次shè出的箭矢除了激怒它之外没有造成半点麻烦,所以这一次选择了口腔。不过目标物的大小和彼此间的距离,对第一次使用弓弩的新人无疑是个考验。然而,不知为何,在扣下扳机的一刻,我莫名对这一箭充满了信心。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在最契合的刹那做了正确的动作,所以能够预知到箭矢的落点。

    轻微的呼啸声,shè穿两者的咆哮。

    眨眼间——

    箭矢好似毒蛇一样钉在怪物的口腔里。

    它的怒吼,下一刻就变成了血水淋漓的痛嗷。

    它的头在富江面前低下来。也许是因为痛苦,但看上去就像是俯首。

    富江迈出一步,身体好似跌倒般倾斜。

    并没有跌倒,第一踏就充满了力量,草皮被压断,之后抛飞。如同出膛的炮弹,呼吸间速度就达到了峰值。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够企及的速度。

12 下半局() 
富江跳起来,宛如双肋长出无形的翅膀,大概跳了四米多高,轻盈地在空中滑翔。在最高点双手高举斧头,身体如同簧片般向后弯曲,就像是要在下一刻完全迸放所有蓄积的力量。

    怪物感觉到来自头顶的威胁,嚼着满口的鲜血抬起头来,迎向富江的长角闪现一丝丝蓝sè的弧光。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

    飞翔的身影和蓝光环绕的长角在混朦的夜影中无比显赫,宛如盛开的昙。

    这一幕在我的眼中变得漫长,又好似只有刹那,斧头和长角撞在一起。

    无形中有一种磁力,让两者的身形就这么凝固。

    蓝sè的光芒就像敏感的火药桶,被这一击的力量引爆,形成筒状的牢笼将富江困在其中。

    光明大放,我的眼睛一阵刺痛,万物失去形状。下意识闭上眼睛。眼前一阵白,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种针刺般的酥麻感在空气中弥漫,让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一个熟悉的字眼浮现脑海。

    闪电。

    蓝sè的电光牢笼。

    “富江!”

    我惊恐地大叫起来。虽然只认识了一个晚上,但也是同伴,无法像面对自己的困境和残酷的尸堆那般无动于衷。

    我勉力睁开眼睛去寻找那个矫健丰满的身影。

    眼前还是一片朦胧,本应习惯的黑暗变得苍白,还有无数的光状飞蚊在飞舞,穿越它们的间隙,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轮廓。

    我翻身从栏杆上跳出去,落地时向前翻滚,七手八脚地边爬起来,边冲向那边。

    弓弩无法对那个怪物形成有效的杀伤力,被我扔在一边,右手从后腰掏出只有六发子弹的左轮手枪。

    残留的电弧用肉眼都能看到,像涟漪般扩散和消失。我冲入其中,被电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双手持枪,随时准备shè击,但生怕殃及富江,没有扣下扳机。冲上几步,视野清晰了一些,一个焦黑的人形跌落在水池边,撞在岸石上,宛如木偶般摔落。

    怪物额前长角的电弧迅速熄灭,试图从水池中跳出来,踩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明生死的富江。

    我抬手开枪,没有刻意瞄准,在这个距离对准这么大的体积,根本不虑shè失的可能。

    震耳的枪声在庭院中空洞回响,强大的后座力意外的大,让手腕有些酸麻。我死死抓住枪柄,只觉得身体差点被拉飞。

    怪物被响声惊动,脑袋正要转过来,立刻被强大的动能撞得一偏,脚下也有些踉跄。

    打中了!

    虽然在开枪的刹那,我的目标是怪物的头部,但是没有刻意瞄准仍能准确命中目标,实在令自己感到惊讶。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神枪手。

    即便在军训时也没有这么准。

    似乎是运气,还有其他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发生作用,我来不及思考。

    我心中惊喜和忧虑交加,加快脚步来到富江身边。

    富江的形象凄惨极了。长发爆炸般散开,残破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但一点光泄露的感觉也没有,那里焦黑一片,散发出焦味和热量,让我连伸手去触碰她的想法都有些退缩。

    我几乎以为她没了呼吸,但是当我畏怯地伸出手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清晰出现在耳边。

    太好了,还没死。

    富江的身体痉挛般抖了一下,翻过身体,仰面睁开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有些无神,但并没有濒死的虚弱。

    难以置信,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还有动弹的气力。

    她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述说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休息吧。

    我将灰石塞入她的口中,抓住她的衣服后领向后拖,右手向怪物频频shè击,每一下都让我的右手被震得高高抬起。

    开了三枪,全都奇迹般shè中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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