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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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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c君真是太好了,我觉得。以他的能力,应该是下届最高管理层的备选才对。所以,在如今的学生会里,他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吧。

    希望可以顺利。在无法使用神秘力量的现在,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我盯着时钟,距离六点还剩下十五分钟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因为一直没有拉开防西晒窗帘的缘故,会客室里的光线十分阴暗,从敞开的门外泄进来的光,让那个人影就像是站在一扇光门之中。

    我用手挡了一下光线,就听到来人说:“你就是高川同学吧?会长在办公室等你,请抓紧时间,我们就要下班了。”

    “在学校里,用‘下班’这样的词语是不是有点别扭呢?”我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对面的人影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所以,转身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那是个女生,侧影的曲线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的女生。我猜测,大概是学生会长的秘书,亦或者是书记或副会长之类。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没真正见过副会长和书记这类学生会最高管理层中的辅助类成员呢,会长倒是远远看到过。不,或许是我见过了,只是不明白他们有这样的职务,所以将他们当作普通学生,转眼就忘记了。

    面对我的提问,那名女生抬了抬眼镜,明确且干练地回答到:“不觉得。”她并没有就此展开话题的意思,直接走在前方带路,脚步又快又稳健,并不给人急性子的感觉。

    我跟出房间后,已经习惯了光线的变化。看清这个女生的样子后,察觉到,原来和我之前估测的一样,是个年轻貌美的学姐,不过,一丝不苟的中长发配上样式朴实的发夹,给人一种严厉古板的感觉。

    “请问”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她打断了,她直接回答到:“名字是a子,性别女,爱好古典文学,钢琴三级,小提琴四级,二年级时开始就任副会长一职,喜欢的男人类型是有钱、有相貌、家世和学力都有相当水平的男性,不过,结婚对象的条件是,需要我照顾,且离开我就无法活下去的男人,就算是三无人员也没关系,不,或者说,那样更好。”

    啊虽然也可以说,是被这位a子学姐抢话了,但是,这样的自我介绍内容,该让我说些什么呢?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自我介绍,其内容中,也不会出现这么私人的东西吧。这位a子学姐看起来严厉古板,可以骨子里却可以称之为古怪呢,似乎反倒是一个过度活泼的人。前提是,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大实话。

    我沉默的这半晌间,a子学姐似乎斜过视线瞥了我一眼,应该是在这短短一瞬间,很认真地观察我了。如果是学生会的最高管理层,而且还是担当副会长的人,我觉得,应该有这样的能力。她比初步印象中还要能说话,一路上声音都没有停过,就算是我默不作声也会自顾自般地说下去。在某种角度来说,这位学姐真是超烦人的。一开始因为话中内容所体现出的独特个性,有很强烈的吸引力,但是,被滔滔不绝地说教了一路后,就不会觉得跟这位外貌美丽协会的副会长a子学姐走在一起,是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好事了。

    这种个性的家伙,我也是在现在才碰到这么一位,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真是难对付啊,这种女生我在心中抱怨着,但脸上自然是不能泄露半点。好在,这位副会长似乎不会因为谈话对象自顾自的沉默而心生反感,更多的是,一种借故审视的情状。最后,在领我到了会长办公室门前时,她停下脚步对我说:“高川同学,你和他人评价中的形象不太一样,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让你发生了这样的转变。”

    “啊,不”我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就我而言,你在过去,于他人评价中勾勒出来的形象,更有吸引力。”她说:“如果想追我的话,你最好变回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就像是积压太久的岩浆一样,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因为不清楚爆发的规模和烈度会多大,所以反而让人感到害怕。我觉得你需要谈一场风雪月却又看不到前景的浪漫恋爱来缓和自己的情绪。”

    我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话时的心情,只能确定,那绝对是极为复杂的,无法高兴也并非愤怒的东西,又让我觉得,不能当作没听见。

    “很遗憾,我不喜欢做没有回报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有女友了——这句话自然没说出口。

    “得不到的结果,并不代表真的没有收获。”副会长大概是在说“没有前景的恋爱”吧,“毕竟,所谓的终点,所谓的结果,大都只是指最表面的东西。而人生,没有真正的终点,也不存在实质性的结果。”

    “太消极了,这样的想法。”我不由得批评到。

    “这是哲学,文学少女的话,一定能明白的。”副会长又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抬了抬眼镜,说了一句让我稍稍有些吃惊的话来:“如果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真理,那就一定是末日吧。没有终点,也亦非终结,而仅仅是末日。末日的过程,如同抛物线一样,无限接近一个界限,但却又无法最终抵达那个界限,只是在无限靠近而已。宇宙,时空,社会,人生,也是如此,永远不会抵达那个结束的临界点,却又是以那个临界点为目标,不断膨胀着,转换着,消逝着。”

    “末日真理教?”我不由得试探了一句。

    “末日真理好美丽的形容。”副会长说,“但是,仅仅有末日真理就足够了,健全的人生,不需要把任何形而上的真理都变成宗教信仰。

    这个女生,在玩扮演哲学少女的游戏吗?

    虽然我平时也会思考这些复杂的东西,但是,听到这些内容从他人嘴巴里说出来,果然比自己觉悟的东西要难理解多了。

    我挠了挠头发,副会长没有说下去,突然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高川同学,欢迎来到会长办公室。我想,在换届之前,你会有许多进出这里的机会。”

1054 怪谈区() 
在末日幻境中,自己高一的时候对学生会会长的印象是什么?我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我经常夸口说,自己对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但若要较真,也仅仅是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而已。我想不起自己婴幼期的事情,想不起在认知世界的途中,所遇到的仅有一眼之缘的陌生人,就算是同校的师生,若不是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即便是我曾经帮忙过的人,也大概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就算在这个世界重新撞见,也不会特地想起来,印象大概只会在“这个人有点面熟”的程度吧。就心理学来说,给予自身刺激越大的体验和经历,在脑皮层上留下的沟壑就会越深,但是,如果有什么在事实上处于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但其本身的言行举止并不具备对某些人的刺激性,那么,留在脑海中的记忆也会大而化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学生会长在这所学校里所占据的位置自然是很重要的,他的决策从某种事实意义上,会对全校师生带来影响,然而,这种影响的产生虽然是以学生会长本人为起点,但在整个变化过程中,他的重要性也会随着时间和规模的扩大,而渐渐被淡化,和他接触越少的人,这种淡化就会更加严重。我觉得,学生会长就是这样的职位——凝聚众人的想法,以自己的方式加以修改,然后做为决策颁发下去,又在执行决策的过程中,即便自身不愿意,自身于整个计划中的位置,也不可违抗地,会被他人的想法所带来的细微变化所影响,以至于发生偏移。

    这种偏移是不可避免的,即便学生会的权利再大,即便学生会长位于学生会这个组织的顶点。相对于学生会所涉及的层面来说,学生会长也仅仅是一个“正在被培养的学生”而已,这一点无关乎他是否在面对社会的活动中做出贡献,亦或者做得多好。在他完成学业,将生活重心投入到社会中前,不,更简单明了的说法应该是,在他满二十五岁之前,都只能是一个被他人视为孩子的学生而已。

    身份的改变,是十分困难的,因为,要转变的其实并非身份,而是观念。要成为社会人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人承认你是一名“社会人”就行了。但是,要实现它,却有许多必须完成的要素,而这个过程却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无论自己的意愿有多强烈,也有必然会出现只能等待而无法做更多的现况。

    而要将自己的身份,从“孩子”更改为“大人”,则是更加困难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也有不成为社会人,就不被承认为“大人”的观念。

    年龄,学历。工作,他人的认可,自我的认可,都是一个真正的社会人所必须面对的磨难,而要成为一个真正在自己的生活中拥有话语权的大人,首先就必须度过这些难关成为一个社会人。

    成为大人是很困难的。比成为大人之后。重新找回童心还要困难。因为,成为大人是在未知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而找回过去,不过是找回自己曾经拥有的,也在事实上不曾从自己的人生中失去的东西的过程。

    但是。不成为大人的话,许多东西都无法改变,因为,人类是无法做到必须由许多人才能完成的事情的。也就是说,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类,不,哪怕是天才,也不可能超越复数的人类。身为一个人类,缺陷是必然存在的,而这个缺陷,就像是自身无法弥补的弱点。“无可弥补”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让人感到遗憾的形容,但是,放在人类群体上,却又是必要的优点。

    我是这么认为的,也为之遗憾过,毕竟,每个人都有想过成为“超人”的时候,以一人之力匹敌乃至于超越整个人类,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是人类共通的野心。然而,反过来想想,如果真有那样的“超人”,可以用超越人类整体几百倍的效率,去完成全体人类齐心协力才能完成的事情,那么,人类以族群为方式的生活状态,不就成了没意义的东西吗?而对于不是“超人”的人来说,自身的存在必要性,也会濒临崩溃吧。

    这真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超人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自身的存在,便是绝对的价值和意义,而同为一个物种的普通人,却在失去他人后,就像是断裂的孤单零件,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我是这么认为的,也许偏激了一点,也简单了一点,但是复杂的东西,我说不出来,而若是将之浓缩的话,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啊,说远了。总而言之,学生会长不是超人,虽然很优秀,所以才能坐上这个位置,但他仍旧在成为“社会人”和“大人”的各种因素上有所欠缺,而只能做为“孩子”和“学生”生存下去,这个过程也将在未来持续好几年的时间,直到年龄,学历,工作,他人的认可,自我的认可等等因素都达到一个标准。而“孩子”和“学生”,天生是无法在一个紧密复杂的社会活动中,保持重要位置的存在。

    在末日幻境里,我和这样的学生会长,只会在多数人一起进行的会议中,才会有从远处看到一面的机会。他的决策,最终会下方给我们这些干部和干事,如同拼凑零件一般,一点点完成,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整台机器就已经在运作了。在这个过程中,为了克服困难完成零件,而不得不采取自己的想法迂回进行,是我们这些人最熟悉不过的事情,而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会长的存在性有多重要,想必不止是我,其他和我一个等级,乃至于更下级的干部干事们,都深有体会吧——

    简单来说,他的存在感,只会在宣布决策的那一瞬间,随后,就像是被刺破了的气球,砰地一下从我们的脑海中消失了。

    这样的学生会长。如今就坐在对面的办公桌上,用那陌生又带着一点点熟悉的威严注视着我。我还是第一次那么接近这位学生会长,过去记忆中,对他的模糊印象。在此时此刻渐渐补完了。不过,就外貌而言,这位学生会长的确不怎么让人印象深刻,也就是说,谈不上英俊,但也不是丑陋,只是普普通通,而他身为学生会长的威严,在我感觉中,也是普普通通。那种注视的方式,也同样是普普通通。

    第一印象就是普通,无法找到其他更合适的形容。这样的人,其内在究竟如何,反而变得很难确认起来。我习惯性对他进行心理侧写。以推定他接下来的想法和行为,但是,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个特征性的参照物,仿佛,将“普通人”这样的称谓套上去,就已经足够了。然而,我十分明白。就算是普通人,也是会有自己的特征的——如今的情况,若非是我实力不足,就是这个学生会长用更高深的心理学知识改造过自己。

    他的“气味”,太淡了,简直无法认为是一般人。当然。若来者不是我,而是其他的普通干部,或许就会觉得,他再一般不过了。

    “高川同学,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学生会长在我落座后。观察了我大概两三秒,率先发问,但又没把话说完。

    我只能凑上了“什么话?”这句反问,因为他的停顿,看起来就像是特意让我迎合他一样。如果这个判断是真的,倒是颠覆了之前感观上的“普通”。因为——

    真的是完全普通,没有半点特色,循规蹈矩的家伙,个性一定不会这么带刺吧?

    “嗯”学生会长慢悠悠,又不带任何语调起伏地说:“是什么话呢?副会长,你来说吧,我也忘记了。”

    恕我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种话时的心情。

    副会长应该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所以连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那副严肃和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到:“汤包被咬破后,被人吸食内部体液的时候,会为自己的美味自豪吗?——会长想说的,是这句话吧。”

    学生会长的表情仍旧是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没有惊讶也没有尴尬,更没有惊喜,用那种让人忍不住想睡觉的,不大不小,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就是如此。”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由得想到:又轮到我了吗?

    气氛有些冷场。

    “咳嗯”我攥住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说着:“汤包的心情比本校学生失踪的事情更重要吗?会长。”这样的话,一个直球地进入正题。

    “是”会长仍旧是那副平淡又慢悠悠的说法,“我觉得,那些学生就像是汤包一样,我们应该去揣摩并理解他们的想法,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这么做了,所以,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么,高川同学你又怎样呢?就c君的说法来看,你的行为本身,就代表了对我这个学生会长的决定抱有怀疑的态度”

    原来,是这样的说法吗?听到这种如同责问般,却又不带任何情绪的问话,我才觉得稍稍进入了节奏。

    “被吸食内脏的汤包竟然用这样残酷的比方,看来传闻是真有其事了?”我反问到。

    “是。”会长干脆利索地回答到,“我回答了,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认真思考了之后,才来对自己被隐瞒这一情况感到不满吗?我觉得,对高川同学这个等级的干部来说,封锁消息是有必要的,因为,情况很严重,严重到了我们学生会也不能插手的地步。”

    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明是发生在校园中,却连学生会也被排斥在外了?那么,认知到情况的严重性,并干涉进来的到底是谁?或者说,是哪种程度的组织?能够让实际上对本校情况有控制权的学生会无所作为,我能联想到的组织只有一个,那就是过去从的毕业生们构建出来的关系网。那张关系网中是不是也有一个核心组织,我不清楚,但是,从现在的情报来判断,十有*会是那样。再加上这所学校运营的怪异性,那么,这个核心组织的源头。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有可能远超一般而言的“公司企业”。

    这样的组织,已经察觉到了“神秘”的存在吗?只是在卡门到来之后的短短时间内,就确认了旧厕所中的“不正常”吗?

    简直匪夷所思,这个世界在之前从未出现过怪异和神秘。一般而言,人们不会因为事故而直接联想到这种“不科学”的情况,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真正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将之当真而特殊对待。会长应该是了解现场状况的,但此时却语焉不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残酷景象,才会让某些大人物觉得,这是非科学现象而进行全面接管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情景。自然是在末日幻境,自己亲身经历厕所怪谈时,在那个巨大的,和日常环境差不多,却趋向于崩溃的数据对冲空间中。所看到的恶魔吃人的场景。那只拥有透明能力的犬类恶魔,将误入它的巢穴的学生吃了个精光,又不加以完全消化,就这么排泄出来——那种恶臭和发指的景象,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那的确不是可以给一般人看到的场景,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让人确定。那是不正常——不,确实是超乎常理,只是不足以在从未出现过怪异和神秘,完全科学当道的这个世界,成为怪异和神秘的证明。

    “我不明白。”我定了定神,问道:“既然是连学生会都无法插手的情况。那么,为什么情报会以传闻的方式散播出去呢?这种事情,早应该有所预备和防范才对,以学生会的能力,及早掐灭源头。也是可以做到的。”

    “是的可以做到”会长面无表情,慢悠悠又单调地说:“但是,我觉得那样太没趣了。”

    什,什么?因为太没趣?这虽然也是理由,但是,和之前的说法发生了矛盾吧?他可是因为,觉得有必要封锁信息,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谈话,可是以传闻的出现,自然是信息封锁不利的结果,可这又是他的兴趣。

    这个家伙果然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他的思维和行为上所呈现出来的自我矛盾,已经明显到了几乎不可自我抑制的程度,简直就像是精神病的征兆。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会长同学。”我这么直截了当地总结了自己的想法。

    “心理医生?为什么?”会长脸上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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