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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8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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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视着他们的眼光,他们果然露出冷嘲热讽的眼神,就算嘴巴被堵住,那种预料之中的想法也已经明显到可以直接从个眼神中读出来。不过,没有关系,他们是一只专家级的团队,所以,我需要说服的,就只有头领而已。而身为头领,自然要有读懂局势的能力,明白不做死就不死的道理。我来请求他们的行为,看起来像是我在谈判中落于下风,但这不过是假象,因为,他们目前为止,仍旧是一群阶下囚,再过一段时间,他们是否可以翻身暂且不提,现在不答应合作的话——

    “我明白了。我们可以合作。”果然,在我想象如果头领反对合作的话,自己该采取怎样更有压迫性的手段时,四名被取下布团的头领中,一名女性用严厉又充满对抗性的眼神盯着我,说出符合我期待的话来。

    “莫娜夫斯基!”另一名头领则用抗议的语气,高声喊了她的名字,其中阻止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另外两名头领在经过片刻的沉思后,得出了和女头领“莫娜夫斯基”一样的结论。

    “不合作的话,就没有未来。你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说这话的男头领,脸上倔强的表情显得十分勉强,“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吧?”他这么说着,眼神飘向悬浮在我身后的夜鸦夸克。

    听到这话,之前还在抗议的那名男头领顿时安静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不甘心而已。没关系,我都看在眼里,也不会因为他们的选择、想法和情绪而产生半点动摇。

    “是。”我清楚直接地回答到:“我是来请求帮助的,但是,如果你们不接受,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延续下去——”

    “敌人?”另一名女头领瞪着我。

    “是的,敌人。”我毫不迟疑地说:“你们是校外人士,违反了本校校规。说到底,你们根本就不是学生会邀请来的客人,就算有什么私底下的契约,学生会不承认的话,也就上不了台面。你们执行谁的命令,根本就无所谓,从我身为学生会干部的立场来看。你们今晚的行动,完全符合敌人的身份。今晚是我代表学生会主事,如果你们接受我的请求进行合作,那么。立场就能发生改变,但是,拒绝的话”

    “你的意思是,虽然是请求,但是,无论答应或拒绝,都不会让你产生困扰吗?明明只是一个小鬼,还敢说这样的大话!”情绪一直显得很激动的那名男头领,高声叫嚷着:“你以为自己是神吗?就算有一点奇怪的力量,到头来还不是要来请求合作?要合作的话。就给我把态度放低一点!”

    我平静地和他激动的眼神对视着,平静地说到:“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这里的环境本就十分偏僻,况且,还是这样灰雾弥漫的情况听觉和视觉。都会受到严重的削弱,除非是对异常有敏锐感受性的人,否则,要不迷路还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更别提找人了。”

    “重点不是这里吧!”男头领的表情有些抓狂。

    我没有回答,但是,我觉得。重点就是在这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激动态度和行为,都不过是一种必要的战术掩护罢了。在团队行动中,无论是处于进攻还是防守状态,总有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是十分场景的事情。他大声嚷嚷。不仅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也是在吸引外部的注意力。可惜,这片浓郁的灰雾,让他的期待落空了。

    没有人回来,就算有什么东西会找过来。也肯定是危险的异常之物。放在他们独立处理神秘事件的情况下,这种刺激性的战术,有可能会给带来严重的失败,不过,我如今就在这里,连锁判定的涟漪扩散中,没有检测到不对劲的变化,所以,暂时还是可以安心说说话的。

    我想,我的默不作声,足以作为对他们的回应。所以,只是和那个头领对视着,然后,他避开了视线,发出“啧”的一声安静下来。

    “我由衷希望,今晚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留在校园里,但是,事实总是违背期望的,我已经习惯了。”我说:“所以,在期望的同时,我也会很理智地接受事实,以‘你们在这里是有意义且必然’的前提,来补充自己的作战计划。假设你们拒绝,我也不会感到挫败,因为,你们的拒绝并不意味着,我的行动就会在这里停止;而如果你们答应了,我也不会感到喜悦,因为,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也不需要期待我会在事后说‘当时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这类话。”

    说到底,你们在这里虽然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或许也会带来一些帮助,但这个事实却并非我一开始就期待的。

    “只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罢了。”我挥手,夜鸦夸克化作一阵风卷过在场所有人的身边,眨眼之后又回到我的身后,那被束缚起来的五十六人都在这一瞬间被解放,“只要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

    “这个臭小子!嘴皮子太刻薄了,对打算帮忙的人,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吗?”其中一人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抱怨着,他可没有任何说坏话要掩饰的意思,摆明了要让我听到。是想刺激我吗?

    “虽然是请求帮助,但是,你们的选择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帮助。”我用平静的目光扫过他,说到:“你们的选择,仅仅是你们可以接受的条件交换而已。被一直束缚在这里的话,不仅危险,还会让任务更加难以完成。你们是专家,所以,一定会在考虑任务现场的情况时,从自身的任务为出发点。如此一来,合作就成为了接下来更灵活做事的唯一选择。无论如何,在这种异常而危险的情况下,自身受到束缚而无法自由行动,才是最不能接受的我说的没错吧?各位大叔大姐们?”

    原本还有点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这些人用比之前更加锐利而危险的目光盯着我,丝毫没有之前那种充满情绪的抱怨,这样的目光有点刺人,但是,他们可以表现出这副神态,才是最好的结果。他们的心气、斗志和心理,都已经从之前的异常冲击中调整过来了,现在的他们。说不定真能以区区的普通人身份,去战胜一些低神秘的敌人,去创造他人眼中的奇迹。说到底,他们虽然不是那种严格意义上的战场佣兵。但却的确仍旧算是处理暴力问题的专家,能够被学生会阴影一样的相关社会团体派来探究这次的异常,已经足以证明,相关人士对他们是抱有一定信心的。

    相应的,我也需要对他们有信心,尽管,我觉得,真要碰上神秘力量,这五十六人不死光就已经是好结果了。不过,既然决定要和他们合作。我也不能放任他们就这么死掉,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在他们答应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是站在这一边的同伴了,虽然是临时的。也不知道可以信任多少,但也仍旧是同伴。我要守护的一切,将以这个校园为起点,而他们作为同伴,又身处校园之中,自然也是在保护的行列,只是。他们比其他人需要保护的人强上一些,所以,也要保护那些不知情况的师生。

    他们既是保护者,也是被保护者。大多数时候,每个人的身份也是这样,既是什么人的保护者。也被什么人保护者。但是,我想,总会出现需要一个人站在最前头,承受最强压力的情况,我期望自己能在那个关键时刻。成为站在最前头的人。

    所以——

    “住校的师生都呆在校园东边的宿舍区,学生宿舍是集体宿舍,老师的是单人单间。”我说:“你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呆在那个地方就行。”

    “小鬼,你不是让我们去当保镖的吗?”女头领哼了一声,说:“异常的出现,是和这片灰雾有关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有灰雾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现异常?那么,你说的‘只需要安静呆在那里就行’是不是太天真,太保守了?异常直接出现在宿舍里的话,大概想做点什么都来不及吧?”

    “没关系,只要你们呆在那里就行。我已经检查过了,灰雾已经完全封锁了校园,就算想跑到校外也做不到。所以,根本就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在异常发生之前,移动到什么地方,都会有危险,只能祈祷,异常不会直接出现在身边。只要不是直接出现在身边的话,无论我身处校园的哪一个角落,都可以对你们进行支援。”我这般说着,拍了拍夜鸦夸克的大腿,不仅露出一丝笑容,“它的速度超乎你们的预想。”

    “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如同绵羊一样挤在一起取暖自保?”队伍中的一员不高兴地说:“你在侮辱我们吗?虽然你背后的那只”他大概想说“怪物”这个词吧?但还是略过了;“虽然它很古怪,也算得上强大,但之前的胜利,也不过占了我们一时没能弄清情况的便宜。在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是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想解释了。这种解释,没有人会想要认真听吧?”我直视他们,用严厉的口吻说到:“按照我的话做,因为我才是主事者。这是事实,也是威胁。老老实实和师生呆在一起,有异常就去援助,没异常就安安静静地养神,别做多余的事情!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凭什么——”有人一如所料地叫出来,但在我的注视中,立刻哑了下半句,与此同时,头领们也各自打出了手势,阻止这种无意义的叫嚷。这里是战场,他们面对的,也并非公平的环境,我觉得,他们应该放下试探,做出临时队友应该具备的诚意了。

    “够了。”女头领对自己的属下说:“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可是”不甘心的人,仍旧还是不甘心。

    “足够了。”另一名头领说:“正如那个小鬼说的,我们是他的手下败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这一次就听他的。我们的世界,一直都是这么单纯,不是吗?”

    “啧!真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要听从一个小十岁的学生哥的命令。”那人揉揉自己的头发,长叹一声,“真没办法了吗?队长,我们逃不掉吗?”

    “是的,我不觉得那小鬼是在撒谎。他之前说过的吧,他也是专家,我们之前误会了,大概他所谓的专家,和我们是不同的。”一名男头领说着,和其他人一起朝我这边看过来,“他的意思应该是,他是处理这种异常状况的专家,而并非处理我们那种普通麻烦的专家。”

    “真的假的,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小鬼,你真的只是一名高中生吗?”还是有人不太敢相信。

    “嗯,如假包换的高一学生。”我毫无芥蒂地回应到,“那么,你们应该准备好了吧?在这里聊了那么久,我想,下一波敌人也该来了,就算它们不过来,我也要过去它们那边,将问题核心找出来,解决掉,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谈天侃地。”

    我打了一个响指,虽然是询问他们“是否准备好”,但却没有让他们回答的想法。因为,无论他们的回答如何,都是一样的结果——夜鸦夸克已经开始沉入脚下的阴影中,与此同时,面前的五十六人也被牵扯到脚下那一大片变得轮廓分明的阴影中。

    “又开始了!我讨厌这样!”有人大叫起来,“放开我!我们自己走过去不行吗?”

    “太慢了,没有效率。”我如此回应到。

    “我们的衣服和装备!”头领喊道。

    “夜鸦夸克会带过去,它的速度很快,你们抵达目的地之后,只需要眨眨眼睛就好了。”我说。

    明明已经有过上一次体验了,但是,这些人在没入阴影中时,仍旧表现得十分不习惯,或者说,激烈地抗拒?对普通人来说,没这么快就适应异常才是正常的吗?在末日幻境里,第一次使用使魔夸克的阴影跳跃时,我可没有这么紧张。

    算了,大概就是“有人天生就习惯过山车”和“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的情况吧。

    在五十六人的声音和身影全都被阴影吞没之后,这一带又恢复了那种异常而死寂的景况中,灰雾的流转十分沉重,那种飘忽的,仿佛随时会有危险和恐怖的东西跳出来的感觉,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也会变得更加强烈。我的心脏加速跳动了两下,于是,我从战斗风衣的口袋中掏出香烟盒,弹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一边聆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边在连锁判定的涟漪中,朝旧厕所的方向走去,然后,用火机将香烟点燃了。

    香烟是很苦涩的,一点文艺的香味都没有,只是抽着,我却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偷抽烟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惆怅的感觉。

    虽然我是在末日幻境中成长的,刺激又不可测的冒险生涯仔细算来,大概连两年的时间都不到吧,在那之前日常平和了十四年。单从时间来算,正常和异常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死去有活来的现在,异常那边的分量,却已经变得十分沉重,而早期末日幻境中那日常的平和时光,就像是过了很久,而从脑海中渐渐淡忘了。本来应该存在的父母,也已经很久没想起,现在,甚至都想不起他们的脸,甚至于,不敢肯定他们真的存在过。

    只有香烟的味道,从那个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贯穿到现在,似乎成为了,我真的有那么一段真实过去的证明。

    真是苦涩又令人惆怅的味道啊。

    即便如此,仍旧不能停止前进。缅怀的话,只要有香烟就足够了。

1068 强言的疾走() 
在肉眼不可看到十米之外的灰雾中,我独自一人朝旧厕所的方向行去。我吸着烟,沉浸在被香烟勾起的回忆和感性中,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许多画面和一些声音,它们并不清晰,依稀呈现出来,转眼又如烟雾一样消散,只留下老旧的熟悉感。我没有刻意去捕捉它们,因为,很奇特的,我并不会因为它们似乎浮现却又不太完整的形态而感到揪心。我平静地捕捉心跳,呼吸着变得沉重而潮湿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接近旧厕所的缘故,空气中渐渐渗出一种氨臭味,就像是长时间没人清理的厕所——我不太确定,自己真的闻到了,因为,在我的心中浮现的,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旧厕所,而是过去末日幻境中的那个旧厕所。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沉湎在往日的回忆中,而产生了这样的即视感——声音、湿度、气味、似乎可以捕捉到幻觉——全都在我的身周沉浮着。

    我走在这条路上,却能看到新的景色中,夹杂着陈旧的风景。

    “还没有出来吗?真的不打算出来了吗?”我在连锁判定的涟漪中,感受着那毫无波动的地带。明明想要做点事情,把自己拉出这样的氛围中,但是,却突然觉得,其实没什么好做的。该发生的事情,会在它应该发生的时候才发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规律,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只是因为这种意义太过复杂而深层,而让人感到无从捕捉,让人想要放弃去捕捉。

    我自认已经成长了许多,面对许多人都会感到惊惶的事情时,也能保持一定的平静,但我并非天生冷漠,也会感到疲倦,就算在战斗中取得酣畅淋漓的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强大。也无法阻止这种心灵上的疲倦——它就像是一面容易沾染灰尘的镜子,总是需要自己勤勤擦拭,然而,就算“擦拭”这个行为本身。也是会让人感到单调和疲惫的。

    走在被灰雾浸染后,色泽、声响和外观变得朦胧而单调的风景中。我突然生出一种“只要异常还不攻击过来,就不去理会吧,呆在旧厕所外,就这么渡过一个晚上,到了白天宣布一切都已经解决就行”的想法,明明之前还充满了魄力地打赢了死体兵,教训了校外人士,然而,当这种消极的想法猛然跳到脑海中时。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我抽着烟,在灰雾中行走,所见所感,都有可能是触发这种消极想法的因素,我很明白这一点。只是,有些时候,就算明白,也无法调整过来,甚至于别说调整了,就算想要阻止自己产生这种想法,而去破坏会勾起这种思绪的因素。也是难以做到。

    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难做啊。无法绝对自由地控制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无法绝对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行为,思维、情感和行动上的冲动每每可见,即便如此。仍旧需要将冲动带来的负面因素尽可能消弭。

    “是啊,活着真累。所以,暂时休息一下也不错。”这样的声音,陡然跳进我的脑海中。

    “跳进”这个词语没有弄错,它不是从思维深处“浮上来”。而是从自我思维之外“跳入进来”。因为我习惯了陷入自我思考的状态,还有“江”这样一个特殊存在作为参照物,所以,当“声音”和“念头”出现在究竟是自己的想法,还是从外部植入的异常,往往可以比其他人分辨得更加清楚。“幻听”的类型,并不止一种,无论在充满神秘的末日幻境,还是看似正常的病院现实,“幻听”和“幻觉”都是我最先习惯的东西。

    正因为太熟悉,太清楚不过了,所以,当这个声音和我的情绪思维产生活动时,那微妙的差别立刻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无论做了多少,都看不到尽头。说到底,真的有尽头存在吗?”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缓缓漂浮着,就像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静静的聆听。

    “人是自我矛盾的生物,总是在做自我矛盾的事情,就算使用心理学的手段进行自我解剖,能看到的也就只有矛盾。”

    “人类浑浑噩噩地活着,应该比较好吧。不将事情分辨得太清明,就不会伤害他人,也不会被他人伤害。说到底,心灵上的伤害,就是‘自己难以承认的事实’吧。但只要不去深入思考,就不会真正认知,某个事实是不是自己难以承认的,所以,蒙混过去也可以做到。”

    我听到这里,放开脚步,继续朝旧厕所的方向走去。然而,虽然连锁判定的涟漪仍旧传递来“一如既往”的感觉,但是,用肉眼去看路,用双脚去走路时,应该在缩短的路径,却超乎感觉的漫长。是啊,异常开始了,这一次,可不是死体兵那样实质而直接的杀戮机器,而是精神性的神秘吗?知道这一点的话,心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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