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情侠:天长地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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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翻白眼：“这就叫奇货可居！懂吗？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一边去，别耽误我数钱！”
“喂，这药丸可是我的啊，你怎么叫我一边去？”
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数钱太专注，忘了帅哥才是真正的大财神，赶紧一脸嘻笑：“对不起对不起，童言无忌，你都说了，我是个小孩子，你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是不是？再说了，谁不知道宇文山庄富可敌国，你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的，对不？”
俊玉无奈何地摇摇头，站起来朝“天长地久”走过去，俯身蹲下，伸手欲取。
小小看见连忙喊道：“喂！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说它有剧毒的吗？一碰就会化为血水，怎么你还要拿它？”
俊玉回头笑笑，这小姑娘看来本性不坏，虽然爱财，却也知道关心人，他也不回答，取了“天长地久”放进玉匣，用银针刺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天长地久”上，小小瞪大眼睛，看到那株娇艳的东西居然摇摆着舞动起来，香气顿消，而它舞动的样子，仿佛人类豢养的小宠物讨好主人般亲昵可爱。俊玉合上玉匣，这才回到小小身边，道：“这可是千载难寻的奇药，不懂的人只当它是毒物害人，但对我来说，它比血姬可要珍贵百倍千倍。”
“哦，”小小自然不懂这些，“那你刚才滴血做什么？”
“这东西遇土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木而败，遇光而散，只能在避光无水的玉石上才能生存，因此存活率极低，它靠生物的血肉维持生命，我只需每天喂它几滴鲜血，它便能一直存活下去，有了养分，它也不用释放有毒的香气吸引生物供它生长所需了。”
第40章 血姬 39（）
“这东西遇土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木而败，遇光而散，只能在避光无水的玉石上才能生存，因此存活率极低，它靠生物的血肉维持生命，我只需每天喂它几滴鲜血，它便能一直存活下去，有了养分，它也不用释放有毒的香气吸引生物供它生长所需了。”
“哇！这么神？”小小开始对这东西感兴趣了，既可以当宠物养着玩，还可以当杀人的工具，要是随身带着这东西，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怕被人欺负了，要是没了钱，还可以用它毒伤几个人，然后再用解药骗钱，哈哈，太划算了！不行，找个机会得把解药的配方骗到手，然后……从帅哥身上偷走它！不过，帅哥看上去一点也不傻，跟别的男人好像不太一样，怕是不好偷，也不知美人计用在帅哥身上管用不。
小小还在想入非非，那些解了毒的人已经开始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找海棠夫人算账了，既然这里的是假血姬，那么真的血姬一定还在海棠夫人那里，她定是去另一个地方诱捕灵狐了，大家都觉得不能白白让海棠夫人耍了。
洛义侠问俊玉：“叔，他们要去找海棠夫人算账，您有什么打算？”
俊玉眉头微蹙：“我倒不担心她，你该看得出来，她身边的月光星夜绝非一般人，我只担心这些人去了，她又要造孽，大哥就这么一个妹妹，她要真走上这条不归路，只怕……”
“叔莫非心里还牵挂她？”
俊玉笑笑；并不作答，年少轻狂时留下的孽缘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启明星升起，眼看天就要亮了，俊玉对洛义侠道：“三儿，还得麻烦你个事，小小跟亲人在逃荒途中失散，你丐帮的弟子多，消息广，帮忙给留意一下，找到她的娘亲，好让她们母女早日团聚。”
“放心吧叔，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望着洛义侠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晨曦中，俊玉不禁有些感概，一转眼，当年的小乞丐已经成了威名赫赫的一帮之主，连悌恨都长大了，曾经意气风发心无半点尘埃的那个玉郎早已是过往云烟，现如今已经是对酒当歌笑骂苍天的无忧岛岛主。
第41章 血姬 40（）
小小背着沉甸甸的钱袋已经开始抱怨了：“喂，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啊？大男人怎么也婆婆妈妈，又不是生离死别，老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啥？我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很吃力的！”
“小小啊，你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不方便，要不你先住在我宇文府老宅，等洛帮主打听到你娘亲的消息后再送你们母女团圆。”
小小一撇嘴，哇的开哭：“你嫌我是累赘，你想甩了我！”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暂且住在宇文府，并没说不管你啊，我不是已经让洛帮主打听你家人的下落了吗？”
“什么都不是，你就是想甩了我！说是住在你府上，然后你就溜掉不管我，再吩咐下人们故意刁难我，让我自己呆不下去走掉，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甩掉我了，对吗？”小小越哭越响，把林子里的鸟都给惊飞了。
俊玉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丫头，左右为难，最终只好道：“要不然这样，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说不定你家人现在已经回到家里等你回去了。”
小小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只要能回到家里，我也就安心了。”
“那么你家在哪里？”
“大黄庄！”
“大黄庄，在哪个地方？”
小小一脸迷惑：“大黄庄就在大黄庄啊，什么哪个地方？”
“我是问你家在哪个道，河南道？关内道？陇右道？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小小更迷惑了：“什么河南陇右，都不是啊，我家就在大黄庄。”
俊玉看跟她说不清楚，又问：“那你还记得里家最近的县城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就叫县城，县城热闹，可惜我只去过一次。”
“那你们家附近有什么山？有什么水？”
“山啊，我家出门就是荒山沟，几天几夜也走不到头，山沟里野猪最多，我们都叫那里野猪岭。水嘛，倒是有条小溪，没啥名字，呵呵。”小小一脸傻笑。
俊玉略沉吟了一下：“这可有点麻烦，什么都说不清楚，这样好了，我们一边走，一边找，若是到了家门口，你总该能认出大黄庄吧？”
“能，太能了！哪有连自己家都认不出来的！”
“好吧，我要先去一趟洛阳，办完事就送你回家。”
小小高兴地一下跳起来，能跟帅哥同行简直太好了，大帅哥可是比海棠夫人身边的四大护法神气多了，而且风趣好玩，不像那四个人整天吊着脸装酷，与他相处一定很好玩。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第42章 女娲冢 1（）
第二章女娲冢
东都洛阳的城郭终于映入眼帘，洛河边，已经是绿柳萌生，一派浓浓春意。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头年的大水和瘟疫，夺去了许多生命，荒野中平添许多新坟，到处是断肠人在哭悼故人。
周紫烟、春娘、尉迟方……俊玉一一找到他们的坟冢，如今早已是芳草萋萋，不知故人何处了。
找到东方俗人、东方明珊的坟冢，以及罗正成的衣冠冢，悌恨跪下行了大礼，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父母、外公，却已经是几块冰冷的墓碑，不免悲从中生：“师父，徒儿至今也不知父母生的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人物，您说，他们都是好人吗？”
俊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苍凉，用一种悌恨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口吻说道：“你母亲是我见过得最善良最博学的人，她医术高明，宅心仁厚，救助了很多身患疾病的人，江湖中盛传她的美名，当年在东都，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很尊敬他。”
“真的？我娘真那么好？师父也很尊敬她吗？”
俊玉笑了笑：“是啊，很敬重她。”
“那我爹呢？一定也是个极好的人，不然，怎么能配得上我娘。”
“你爹……”俊玉犹豫之后，婉转道：“他是个很聪明很好强的人，从不认输，为了达到理想，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噢，原来如此。只是徒儿不明白，当年那场正义联盟跟宇文山庄的大战是怎么回事？师父既然跟我爹娘是朋友，外公同师公也是至交，为何最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俊玉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轻轻叹息一声。
悌恨知道师父不想说，那其中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悌恨，江湖上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是非对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每一件事，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你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时候，你还可以对自己说，我这一生问心无愧。”
“徒儿谨记。”
俊玉长长舒了口气，忽然换上笑脸：“好了，别这么死气沉沉的！走，喝酒去！”
悌恨简直不能适应师父情绪变化的速度，赶紧跟在后面。
第43章 女娲冢 2（）
洛阳城的街道笼罩在浓稠的雾气中，北府的檐角在迷雾中时隐时现。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大雾不断，严重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人们走在路上常常只闻对面人语，却看不到任何影子，大家只能在白乳一样的雾气中摸索前行。
小小在院子里溜着墙角边走边东张西望，原来这就是曾经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北府啊，庄严肃穆，气势磅礴，据说还不及江南的宇文山庄十分之一威严博大，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山庄该是何等模样啊？
迷雾遮住了视线，冷不防踩到一块青苔，“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不等小小站起来，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什么人私闯北府禁地？”
小小看见两个朱衣人正虎视眈眈瞪着自己，赶紧解释：“我是无忧岛主的客人，出来上茅厕，雾太大了，迷路了，我真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两个人狐疑地瞪着她：“又是你这丫头，今天是第几次迷路了？”
“我真的迷路了……”
“怎么回事？”迷雾中传来俊玉的声音，小小盼来了救星，赶紧喊：“岛主，岛主，我不小心迷路了，他们非说我闯了禁地，要拿刀杀我！”
俊玉走过来，示意两个朱衣卫退下，伸手拉小小起来，道：“这个院子是家父的书房，家父远游西域后，这里就成了禁地。怎么，你对这里感兴趣？”
小小眼珠转了转，道：“宇文庄主是江湖中的神，无论谁都会对神好奇，何况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从没有这么近地接触过你们这些大神。”
俊玉抬手轻轻抚摸着青石墙角生出的青苔：“昔日豪门第，今朝闲草生。管你是宰相名将万户侯，到头来不过一抔黄土掩风流，想当年，哪有人敢在宇文府中随意走动？他们听见家父的名字便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说似你这般嚣张了。”
“我，我哪里嚣张了？”小小嘴硬，不过，跟大帅哥在一起相处，他始终和蔼可亲，实在看不出宇文府的人有什么可怕之处，真不明白那些江湖人一提到宇文山庄便吓得要死是为什么。
第44章 女娲冢 3（）
俊玉沿着青石路来到院子正中，望着浓雾中隐约的书房，眉宇间又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
“唉！老庄主去西域干什么？为什么去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俊玉笑笑：“为了一个女人。”
“是他深爱的女人吗？是你娘吗？为什么为了她去西域？你娘在西域吗？你娘在西域干什么……”小小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她觉得，宇文家族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传奇，每个人背后都有很精彩的故事，她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
俊玉轻轻叹息一声，淡淡一带而过，那段过往，虽然江湖中不乏人知，但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宇文山庄的人更是三缄其口。同样，他也不愿意提起。
小小忽然发现自己多嘴了，大帅哥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阳光灿烂，他有另一面，掩藏在明媚之下，那种云淡风轻的惆怅，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却足矣揪动每个看到那抹惆怅的人的心了。现在小小就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大帅哥一定有不寻常的过去，大帅哥的爹的过去一定更精彩。没关系，大帅哥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肯定有别人知道大帅哥的过去。
于是小小开始纠缠罗悌恨。木头疙瘩是大帅哥的徒弟，师父的事情自然应该知道的最多。令小小郁闷的是，木头疙瘩不是一般的木，问他二十句，他都不回答一句。
午饭过后，雾气稍稍消退，小小无聊，正琢磨着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套出来大帅哥的故事，却看见管家和几个朱衣卫抬着个浑身是血的人急匆匆往里走，北府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小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管家将血人安置在一间小屋，大夫很快就来了，听了听心跳，翻翻眼睑，轻轻摇摇头。管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俊玉闻讯赶来，伸出两根手指在血人颈间搭了一会儿，立刻道：“还有救！给我银针！”
大夫赶紧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俊玉挽起袖子，将银针在烈酒中浸泡后，放在火上炙烤，令人除去那人的衣衫，熟练地在各处穴位一一扎下。
第45章 女娲冢 4（）
片刻后，那人终于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
俊玉把剩下处理包扎伤口的事交给大夫，擦干净手刚想离开，就听那血人反复喊着：“快救少庄主，快救少庄主……”俊玉的心“咯噔”一下，转过身问：“昊天怎么了！”
管家也吓出一身冷汗，他认得这个人，是少庄主宇文昊天身边的亲信七两，七两浑身是血的栽倒在府门前时，管家就预感到出事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果然，少主真的出事了。
“虢州……閺乡……女娲墓……”那人只说了个地名，便又昏死过去。
俊玉目光转向管家：“怎么回事？昊天去哪里干什么？虢州的女娲墓不是早在三年前就突然消失了吗？”
管家一头冷汗：“二爷您不知道，少主他整天就喜欢在外面跑，而且总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哪里有奇怪的事，他就会去哪里。他为什么去虢州，我们委实不知，他外出是从来不交代不打招呼的。想必那里一定有吸引少主的古怪事情。”
俊玉听人说过，昊天确实喜欢神出鬼没，大哥病重，又很少管他，这小子这些年翅膀硬了，更是天南海北的乱窜，这次，他跑到女娲墓干什么了？
“管家，立刻备马！”
“二爷，您这是……”
“去找昊天。”俊玉清楚地知道，昊天现在是宇文家族唯一的传人，绝不能有任何意外，他必须去救昊天。
迷雾，漫天的迷雾，原本飞马半日便可抵达的路程，这次竟用了三倍的时间，通过函谷关时已经是半夜，如果不是城墙上隐约明灭的篝火，俊玉和悌恨的马头险些撞上城墙。认清方向，两人继续向西沿黄河直奔閺乡。
沿河的雾气更加浓稠，悌恨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只是寸步不离紧紧跟着师父，他一直很难理解师父超人的方向感来源于何处，无论是茫茫大海还是无边迷雾，他都能正确判断出方位。
閺乡，还在睡梦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远远的，可以听到黄河水涛拍岸的声音。
俊玉下马，天马的鬃毛已经湿透，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要耗费比平常更多的体力。
整个閺乡，只有一间驿站，旗杆上悬挂的孔明灯使其非常容易辨认。
第46章 女娲冢 5（）
悌恨敲响大门，响声惊动了远处的狗，吠声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驿卒踢拉着鞋，慢吞吞地过来开门，开口就是一股子酒气：“半夜三更的，什么人啊？”
俊玉晃了一下手中的太子东宫令符，这是在杭州时大哥给他的，说是如今大唐不比当年盛世，地方治安混乱，有了这道令符，会少些麻烦，此次连夜过函谷关就多亏了这道令符。
驿卒看到东宫令符，似乎清醒了些，赶紧大开驿站门，迎接来人，驿丞听说有东宫的人来，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亲自接待，心里还嘀咕，閺乡这个小驿站，平常那些公差最多是白天经过饮马打尖什么的，这地方实在太小，什么也没有，那些人根本不愿意在这里落脚，自打他上任来，还没有半夜接待过一个上差呢，今天真是稀奇。
俊玉将天马交给驿卒，顺手扔给他一枚金钱，叮嘱他一定照料好马儿，那驿卒眼睛闪闪发光，在这乡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质钱呢，据说这种金质钱币是皇帝赏赐臣子后妃时专用，普通百姓根本见不到。
一盘蚕豆，一盘花生米，一盘腌萝卜条，半坛老白干，这是驿丞能搜集到的所有食物了，全拿出来招待贵客，一边倒酒一边说天亮了就去集上给上差整一桌好酒菜来。
俊玉现在最关心的是宇文昊天的下落，悌恨干脆直接问：“这几天，这里可否来过外乡人？”
驿丞笑了：“前几天来了几个，在下认得是宇文山庄的少庄主，不过他们没在这里住，到处打听女娲墓，后来一个老船工带他们去了，直到今天我也没再见过少庄主。两位是来找少庄主的吗？”
俊玉看着驿丞的眼睛，问：“那女娲墓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三年前一场大雨，电闪雷鸣中，女娲墓突然陷进黄河，从此就失踪了，是吗？”
“哎呀，可不是嘛！那一天，狂风大作，白昼忽然变成了黑夜，那雨就好像天河决了口，哗哗往下倒，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头顶上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的。有人亲眼看见，一道赤红色的闪电击中女娲娘娘的墓，波涛汹涌的黄河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那河水自动往两边分开，就看见女娲娘娘的墓缓缓沉入河底，河水重新复原。等到雨停了，风住了，大家再去看，女娲娘娘的坟墓已经没有了，连同坟前那两棵巨柳一起消失了！”
第47章 女娲冢 6（）
“这几年，乡里就没有人去坟冢消失的地方找过女娲墓吗？”
驿丞摇头：“女娲娘娘乃是神人，她的陵寝突然沉入河底自然是神明的意志，凡人若想靠近必然是死路一条。我们当地到很少有人去女娲娘娘的陵寝，倒是不时有外来的人寻找女娲墓，可只见有人去，从未见有人回来过。”
“立刻把老船工找来。”俊玉琢磨，如果驿丞说的话不假，那么老船工应该是最后见到昊天的人，找到这个人至为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