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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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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支木


     
     
     
穿过来的极品男对上无良女,火星撞地球,武术与玄术的较量,谁才是最终赢家? 孤傲遇到白痴,冷漠被纠缠,最终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当亲情的拼图被抖散,师生情已不在,友情与爱情能否坚持到最后? 真挚,执着,勇敢,拼搏,虚伪,欺骗,背叛,伤害…… 我的地盘,谁做主?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正传开始!

总的来说,当湛家的人是很辛苦的,因为有两个任务;让你不仅要和每一朵新世纪新社会祖国花朵们一样,为了考大学而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还要为继承祖先优良传统,去学习一些额外的东西。

这些额外的东西是指术法。

不不不,不是书法,是术法。

形象一点,就是月黑风高夜,符纸满天飘,道士穿道袍,挥舞铃铛烧高香,脚下罡步踏,手上法诀掐,再念上几句“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都显形”。

所以湛家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捉鬼除妖。

说得伟大些,是斩妖除魔。

只是湛蓝筝小盆友很久没有如此伟大了。每年春节去白云观拜祭的时候,她都衷心祝愿我们的地球妈妈,长生不老,永世不死,屹立于不败之地,自我净化能力超强,总之,就是不需要自己去伟大。

噼噼啪,噼噼啪,砰砰砰,咚咚咚,唔————

俄罗斯方块被消去了一行又一行,键盘敲击得很猛烈,只要有武器就立刻横扫对手,干掉一个,干掉一个,再干掉一个!

此女太无良。

33号房间内乌烟瘴气,有挂掉的玩家在对话栏里开始问候无良女人的祖先。

湛蓝筝目前很怒。

怒,没有关系,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惜湛蓝筝属于那种怒到一定境界,也不能发泄的。

眼睛斜了一眼沙发,那里端坐着两个极品帅哥,极品到令她疯癫,帅到令她心碎。

其中一个叫做凤晓白,男,二十七岁,借宿湛蓝筝的公寓已经五年了,属于不出钱的房客,不花钱的保镖,一个实打实的居家好男人,孔老夫子所提倡的君子,就是他这样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一个都不差。

湛蓝筝对其了解:百分之百。

因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另外一个叫做孙桥,以前未曾谋面,但从今日起要借宿湛蓝筝家。

湛蓝筝对其了解:百分之一。

在初次相见的情况下,之所以还有“一”,是因为此极品进屋蹙眉,冷笑一声——

“我家奴才都不住这种房子。”

湛蓝筝黑面,我和晓白是你家奴才吗?

此极品自傲自大,自私自利,湛蓝筝如此结论。

哦,还有一个男性也在场,穿着传统服饰——霜色直裾深衣,淡青大袖衫。他一头青丝飘逸,一手轻抚象牙扇骨,一手端杯呷茶,模样清雅俊逸,甚是悠闲,好似神仙。

“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把人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

神仙男起身,疑惑,“嗯?湛蓝?你聋了么?”

4号玩家突然发难,其后发先制,湛蓝筝听耳畔嗡鸣声顿起,眼睁睁看那无数红光武器飞扑而入——方块成高楼,顶格,然后是一个大大的“2”。

死……

三百六十五哆嗦,最后没给哆嗦好。

功亏一篑,负分狰狞,这是何等之痛心?!

湛蓝筝愤怒了。

“shit!”无良女人摔键盘窜起,“bitch!”

“湛蓝——”神仙男拖长声调。

湛蓝筝没有退出房间,也没有“ready”。

妈的,就不开,不让我玩痛快,你们丫都甭想痛快!

“湛蓝——”神仙男不悦,皱眉的样子令人膜拜。

湛蓝筝扭头,“呦,还没断气呢?”

“目前还有气。”神仙男说,“孙桥就交给你们了。”

“知道了,您可以走了。”湛蓝筝对神仙男说。

神仙男微微一笑,“一点都不尊师重道,说句好听的。”

“倒数三秒,自己不滚我让你滚。”

“湛蓝,这样不好。”

“3,2,1,时间到,晓白亮蹄子!”

凤晓白抬腿,神仙男摇头耸肩,扇子一挥,碧光一闪,就地消失。

“so,”湛蓝筝走过去,对孙桥说,“传说——您要住我家了?”

“这里条件太差,比下人房还不如,我很不愿意。”此极品很坦率。

“您这人条件也很差,我他妈也很不愿意。”湛蓝筝很诚恳地说。

“湛蓝,注意素质。”凤晓白提醒。

“我他爸的也很不愿意。”湛蓝筝改口,凤晓白无奈。

孙桥起身,“我的房间在哪儿?”

湛蓝筝歪头,“听说您很牛13,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的,嗯,自己找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孙桥的耐性很不好,而且无所谓打女人。”孙桥眯眼。

凤晓白不动声色踏前一步,护在湛蓝筝身前,让无良女人给扒拉走。

“对不住,我湛蓝筝的耐性也很差,而且最喜欢打男人,要不要我们来个比赛呢?”

孙桥抽剑,湛蓝筝亮出一只棍子,此棍乃法杖,术法练到一定境界者使用的话——譬如除湛蓝筝外所有的苍溪湛家掌门,再厉害的妖鬼,一棍子下去立马原形毕露,魂飞魄散。

不过传到湛蓝筝这无良女的手里,这威风凛凛的法杖,就被当场改名为“擀面杖”,当天晚上就让五岁的小丫头乐呵呵地给拖着出去,跟小伙伴们玩过家家擀饺子皮去了——补充说明,饺子皮是泥巴做的。

“我的剑会穿过你的心脏。”孙桥冷笑,横剑,寒意四射。

“我的擀面杖会打得你魂飞魄散。”湛蓝筝挑眉,扬棍,杀气腾腾。

白光一闪,剑刺!

绿光一亮,棍打!

一对肉掌迅速插入,一掌挡剑,一掌挡棍,向两边拨开。

孙桥惊,后退一步,扎稳下盘,险些摔倒。

眯眼,看凤晓白,初见面,他便看出此人身负武功,但未想其内力之强,莫说自己,恐怕还在父王之上。

想到父王,郁闷,恼怒,不爽,黑面。

湛蓝筝则是直接倒在沙发上,索性不起来,“解释。”

凤晓白横在中间,温和道:“听我说,入乡随俗,好男不和女斗,所以阿桥要退一步,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尴尬的。至于湛蓝,主随客便,若是打起来也有违待客之道。何况无涯上仙刚才也说了,孙桥的三魂七魄还未真正拼好,你一棍子下去真会出事。”

“极品到如此境界,留那三魂七魄,反是祸害全人类。”湛蓝筝冷笑。

“若是以前,你会血溅当场。”孙桥亦冷笑。

“好汉不提当年勇,是男人就上。”

“别以为我不会。”

“好了好了。”凤晓白一手拉孙桥,一手提起行李,“孙桥,我送你去房间。湛蓝,六点的约别忘了。”

“啥米?”怪叫,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早上我接的电话,月亮打过来的,烟袋斜街的老地方。”

“除了月亮还有谁来?”湛蓝筝飞跑起来找提包。

“程澄,老姐,丹霓,采薇。”

“O了。”湛蓝筝梳头,蔑视孙桥,“极品男就交给你了。”

“知了,你可别喝酒,最近严打,小心让交警扣驾照!!!”

踢上防盗门,下楼,开车门,插钥匙打火,手扶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到自己的憔悴面孔,长叹息。

湛家人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收留实在是无家可归的娃子。

简单而言,就是收留一些不小心穿过来又无处可归的倒霉蛋。

凤晓白是湛蓝筝接管的第一个倒霉蛋,感觉很不错。

孙桥是她要接管的第二个倒霉蛋……

手机响,蹙眉,晓白?

“湛蓝,千万别喝酒,一定要控制住,我刚看了交通台,真的要严打……”

关机把嘴撇,点火松手刹,挂挡踩油门,打灯后绝尘而去!

远远还能听到凤晓白的殷切呼唤——

“湛蓝蓝蓝蓝——千万别喝酒酒酒酒酒——”

☆、第一章 和姐妹们声讨极品男

“极品!”

湛蓝筝仰脖灌下了今晚的第三杯酒,“那真是一极品!”

“他居然要杀你?!天!这太可怕啦!”尖声惊叫。

定格,一甜美女性,长长的黑辫子,一对圆眼,娇俏可人。

湛蓝筝的画外音:程澄,二十四岁,职业不定,三天两头被炒鱿鱼,咱的姐妹淘,心直口快,乐观爽朗,喜欢美男,说好听是天真活泼,说难听是吵闹白痴。

“妄想。”淡淡两字。

定格,一清秀女性,长发披肩,手搭在湛蓝筝的肩膀,轻轻安抚。

湛蓝筝的画外音:江宜月,二十四岁,职业文秘,咱的知己挚友,疏离淡漠,沉稳大方,对咱可是甜甜蜜蜜。因童年时经历家庭剧变,故而留下心理阴影,虽有稳定工作,但拒绝谈婚论嫁。

“还真是有意思的男人啊。”朱唇轻启。

定格,一漂亮女性,靓丽逼人,全身上下只有两字:名牌。

湛蓝筝的画外音:方丹霓,二十五岁,白领丽人,莫名其妙就混到一起来的同学,女人中的极品,聪明美艳,自恃甚高,换男友如换衣服,故而女人缘极差。

砰!

众人惊。

定格:酒瓶子砸到吧台上,一劲爆女人窜上去,酡红的脸昭示着这姐们儿喝高了。

她挥拳只说了一个字:

“干!”

湛蓝筝的画外音:贾文静,二十五岁,咱的铁杆姐们儿,职业刑警,火爆豪迈,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姐妹插兄弟两刀,虽看似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否则也端不起刑警这碗饭。

“好了好了,人家穿过来,生活天翻地覆,这么想想也怪可怜的,体谅一下吧。”低低一叹。

定格:一美丽女性,很梦幻地叹息。

湛蓝筝的画外音:容采薇,二十四岁,咱温柔体贴的小萝莉MM,职业会计,心地善良,温柔腼腆,体贴细心,三从四德到三贞九烈,结婚后准是一贤妻良母。

有这么多好姐妹的陪伴与支持,湛蓝筝感到很爽快,被极品男弄出来的一肚子鸟气都烟消云散,不由举杯。

“干杯!”

觥筹交错,喜气洋洋。

凤晓白带着人从交警队出来后,觉得自己很晦气。

对于他而言,女朋友酒后驾车被扣了驾照又在局子里歇了两个小时是小事一桩,他得到通知带着现金提着礼包风尘仆仆地大晚上跑出来是小事一桩,到局子里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再双手奉上糖衣炮弹以求避免记点数落案底……

这统统都是身为无良女友的忠实男友,该做的小事啦!

但是之后……

他叹息,看看左边的孙桥,右边的湛蓝筝。

长叹息——

但是之后,身边这两个极品,为了一点口角,差点在交警队和人民公仆们大打出手,自己很不容易地拉开还挨了两边的骂,就很郁闷了。

“我脑袋很清醒的!我真的很清醒的!我喝的是啤的!我跟他们好好说话了,我还求他们呢!我很少求人的好不好?!居然给我带走了?!死条子就会对我这等娇柔女子耍威风!”湛蓝筝重复第一百次。

“我可以血洗那个地方。”孙桥只重申一遍。

“谁要你带他过来的?带着钱不就完了。”湛蓝筝指责凤晓白。

“打扰我睡觉,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敢这样做的人,死!”孙桥眯眼,寒意四射。

凤晓白华丽丽变身为风箱里的耗子。

“我不敢把孙桥一个人留在家里,无涯上仙说过了,他三魂七魄不全,容易引起巡视鬼差的误会,魂要是再被勾走,到时候就真救不回来了。”

“那只无牙无耻的黑乌鸦说什么你就听啊!听他的听我的?!再说了,咱家是随便的神神鬼鬼就能进去的吗?我的阵法白布置啦?看不起我的功力对吧?”无良女痛批男友立场不坚定。

“我的命,不劳二位关心。”孙桥一句话甩开。

“说什么呢,晓白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找我骂人呢是吧?”湛蓝筝的炮火挪开。

“不想死就闭嘴。”孙桥懒得搭理疯女人。

亮出擀面杖,“打你个魂飞魄散!”

“湛蓝!”凤晓白赶快拦人。

孙桥摸腰,没带剑,不过没有关系,习武人不是靠武器吃饭,内力涌上手掌,危险地眯眼。

手机响。

擀面杖丢给凤晓白,湛蓝筝接电话,“干嘛?”

对凤晓白做个口型“程澄”

“湛蓝,热水器坏了,到你家借宿。”

“我家有个极品男。”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让我和极品男同床。”

“我介意,去老姐家。”

“老姐家住了一批亲戚,地铺都没地方了。”

“丹霓。”

“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

“算了,过来吧。”

挂电话,“孙桥,丑话说前面,一会儿你要是敢吓唬我姐妹,我一棍子下去真打你个魂飞魄散!”

孙桥冷笑,“如果你的朋友和你一个德性,我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不回!”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程澄提了一只洗衣袋,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极品男是哪个?”她说,目光落到孙桥身上。

孙桥的视线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

刹那,飞快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波澜,心如止水。

湛蓝筝把报箱钥匙丢给凤晓白,孙桥径直上楼,因为程澄堵在楼门口,于是孙桥直接撞过去。

湛蓝筝冷笑撇嘴,“如何?”

程澄闷哼一声,被撞得活像贴饼子,四肢贴着墙壁上,横眉竖目,“真他妈是一极品。”

“都别上去。”湛蓝筝微笑,很深沉地叹息,然后顺着天井冲上面吼,“我倒要看看他没钥匙怎么进门。”

楼上传来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是开木门的声音。

然后是防盗门撞上的声音。

最后是木门关上的声音。

湛蓝筝怒视取好报纸的凤晓白。

“我取报纸的时候把钥匙顺手递给他了。”凤晓白无辜。

湛蓝筝摸包,“靠。”

“你的钥匙在柜子上。”凤晓白很体贴。

程澄叫道:“那你们岂不是都没钥匙了。”

“得让阿桥开门。”凤晓白如实道来。

咚咚咚!

无良女已经杀上去了,“孙桥!开门!”

门铃响。

大门纹丝不动。

“孙桥,开门,大家住一屋子里头,你不让我们进,我们早晚也能进去,拜托您别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好吗?!”湛蓝筝耐着性子说。

大门不动纹丝。

气沉丹田,送气入腔。

“孙桥!你大爷的!”无良女痛骂。

木门打开,孙桥隔着网格说:“我大爷早死了,你可以换成叔公。”

砰,木门关。

湛蓝筝头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程澄瞪着小圆眼叹道:“真是极品耶。”

☆、第二章 谁住客厅?

最后是凤晓白当了回蜘蛛侠,从外墙飞檐走壁,扒住了没关窗户的阳台,翻了进去。

孙桥在大厅喝水,扫了忙着去开门的凤晓白一眼,“功夫不错。”

凤晓白也不停步,只微笑一句,“谢了,你也不差。”

“很少有人能一掌击回我的剑。”孙桥脚下步法一换,飞快拦住了凤晓白的去路。

“很少有人能让我动用九成内力。”凤晓白身形一动,已漂亮解开孙桥的拦截。

孙桥没再追击,拿着纸杯回房,他真的很累了。

可惜的是,无良女人是不会管你累不累的,尤其是面对极品男的时候。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灯光暗淡。

四人围坐圆桌,一只酒瓶子躺在桌面,诡异旋转。

“愿赌服输。”

无良女湛蓝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孙桥冷哼,“这么小的房子,果然不是给人住的。”

“你住在这里,你是个什么?”湛蓝筝反唇相讥。

孙桥眯眼,“自己的房子没有足够的地方,就不要随便带人过来住。”

在湛蓝筝开口前,程澄说:“某人没来之前,那个房间是我常住的。湛蓝,房间北面的墙壁有一道散发硫磺味的黑痕么?”

“Yes。”

“是我年初住在这里的时候,摔炮没有摔出窗户的结果。”程澄说。

湛蓝看凤晓白,“你告诉我说是你梦游的时候做的。”

凤晓白无语。

“湛蓝,房间的衣柜上有一道劈痕,还在吗?”

“嗯哼。”

“是去年秋天我和方丹霓合住在这里的时候,大打出手的结果。”

湛蓝筝惊讶,看凤晓白,“你不是说是你练剑失了准头吗?”

凤晓白无语。

“那么你是用什么劈成那德性的?”

“厨房的刀子。”

“等等,那……”

“没错,那一打的杯子都是那个时候碎掉的。”程澄实事求是。

湛蓝筝揪住凤晓白的耳朵,“但是你说……”

“还有,那个房间的吊灯还吊着呢吗?” 程澄一本正经,“去年春天的时候,老姐喝高了,咱们把她拉到你这儿来醒酒,半夜她撒酒疯,从床上窜上去揪住吊灯不放,当时那灯就很危险了。”

湛蓝筝松了口气,“太好了,那灯看上去不错。”

咣当——!!!!

一声巨响自卧室传来。

程澄耸肩,“喏。”

湛蓝筝忍着不说出“大爷”这两个字。

“所以,”程澄扬起小下巴,挑衅地看着孙桥,“这位孙——先生,我想,我不需要说——到底是谁,该继承那个房间的光荣历史了吧?”

孙桥冷笑,“但是你输了。”

大家低头,酒瓶子停止旋转,瓶子口对准了一个人。

程澄。

孙桥起身,“再说一遍,我讨厌别人未经允许就打扰我,再有一次,就是用剑和血,解决的事情了。”

湛蓝筝勃然大怒,凤晓白拼命劝阻,程澄皱着小脸,沮丧地嘟囔,“那当我们征求你允许的时候,又算不算打扰呢?”

到湛蓝家借宿,还没睡过客厅,即便人最多那次,也是男同学们浩浩荡荡打地铺。

极品男,真极品!

程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突然听到门锁响了一下,一道细细的光铺到地板上,只是没听到拖鞋擦地的声音,她有些害怕,赶忙缩到被子里,瞪着眼睛从被缝里看去。

极品男上厕所!

丫也有尿?!

真没品!

怒从中来!

程澄飞快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跑到阳台上,她常来湛蓝筝的家,鞭炮藏在哪里自然知道。

那是今年春节没放完的鞭炮,也没上交,因为湛蓝筝跳到沙发上挥舞着菜刀说这东西驱鬼有用,凤晓白只好留下来了。

不想现在有了用途。

程澄抱着二百响的挂鞭,猫一样蹑手蹑脚地到了卫生间门前,打火机拿出来,嘿嘿一乐,喀嚓,火苗子一蹿,点好引线,偷偷开门,丢进去,堵耳朵——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中,硝烟四起,极品男孙桥一声哀号,他衣着不整,自厕所内蹿出,裤子都没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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