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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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恶地皱眉头,宗锦说:“放放风。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是说要有一杯豆浆的——”江宜月瞥他,宗锦笑了,任她将豆浆机里的绿豆浆倒了两杯,江宜月说:“我给你时间改正。我先喝。”
她喝了大半杯后,喏了声。宗锦早把杯子握在手心,看她不急不徐地喝着,只说:“谢谢你,月亮。”
江宜月不冷不热道:“说得比唱得好听多了。”举了杯子给宗锦看,宗锦摇头,一饮而尽,“嗯——你看,如此好喝,我可是一口气都给——”
声音戛然,笑容凝在唇边。
宗锦轻微跌撞几下,又稳住身子,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他才一点点后退着,俯着身子后退。
悬在上空的法戒的光芒,开始错乱,照得宗锦,忽明忽暗。
宗锦还是弓着身子,却努力抬头去看江宜月,唇边还挂着笑,一边坐回到身后的沙发,长长吁了口气。
“好吧。”他呢喃,法戒的光芒中止。这枚银戒直接掉落到地毯上。江宜月捡起它,顺手放下豆浆杯。宗锦只一面调整着呼吸,一面观察她的每个动作,最细小的也没放过。
所有人都能看清,宗锦的面上,已失了血色。
“你放了……”嘴唇颤抖,他却努力保持体面的微笑,声音虚弱,但还有些中气可支持说话,“原……初……散……”
“对。”
“豆……浆机里?”
“不这样做,你会喝下另一杯吗?反正原初散对我没作用。”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江宜月冷冰冰地说,“湛蓝是谁杀的?”
大厅之静,让宗锦的喘息声格外粗重,“是我。”
“你终于说实话了。”江宜月眼圈飞红,“你杀了湛蓝,却指向湛家。湛垚问,你不说,我问,你不说。你甚至信誓旦旦自己不杀人 ?'…99down'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要做什么吗?”
“你一开始……”宗锦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就不相信,是湛家人做的……对吧?”
“对。”江宜月干脆道,“你和湛家人,其中一个必是凶犯。湛垚被友情所迷,认定是湛家。我庆幸和你接触不多,可以保持清醒。”
“但是……你来到我身边……”宗锦闭上眼睛,“来到我身边……你来到……那个夜晚……那么不可思议……你一直……都在演戏……在我的身边……”
“对。”江宜月非常坦率,“我就是在演戏。”
“包括……你那些暗示……你不爱湛垚,你暗示我……你言之凿凿地……批判着湛家……再一副无奈沧桑的样子……说着理解我,信任我的话……最后……昨天晚上……我终于动摇……许下一杯豆浆的承诺……还不到一天呢……月亮……不到一天啊……你那些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江宜月面无表情地说:“都是假的。”
“昨天晚上的吻……”
“骗过你,值了。”她转过脸。
“……把我都给……骗过……”宗锦的身子要往下滑,他努力让自己挪上去,“……我从不知道……你的演技……如此好。”
“湛蓝于我的重要,我说过了。你要相信,我为她报仇,在所不辞的决心。”江宜月坚决道,“平时做不到的,现在我一定能做到。”
宗锦想了想,“湛蓝筝真死了?”
江宜月仰头,不让泪水落下,“否则,我这么个懦弱,无用的人,是不会站起来的。”
“你背后是谁?或者说……同伴?”宗锦苦笑,“我已是败军之将,月亮,告诉我……”
江宜月不理睬他,宗锦说:“湛家重要的族人,被我关在后宅的法阵中,如果不快点放他们出来……他们就……死定……月亮……既然……你要保湛家……你快去……”
“谢谢。不过湛家人已经平安了。”
凤晓白快步走来,他身后跟着那群被宗锦扣押两周的湛家旁系族人,个个面黄肌瘦,互相搀扶,见了湛家主枝的诸位,也只是激动地抖抖嘴,都没力气说话。凤晓白让他们先找地方坐下,江宜月很是自然地唤声“晓白”。
凤晓白对她笑了下,说:“对不起,这么多天,真是太难为你了。”
泪水破开束缚,江宜月低头抽泣,“为了……湛蓝……我能做到……我早就说过,我一定能做到的。我不是那个没用的,只能被排斥在计划外的人,我也可以……也可以……”
凤晓白劝说:“谁说你是没用的?我和湛蓝,从来就没这么认为过。”
江宜月擦着眼睛,凤晓白走向宗锦,利落地点了他的几个穴位,“宗先生法力高强,即便是原初散,效力也会大大减弱,还是点了比较让人放心。得罪。”
宗锦任凭他的摆弄,只带着浅浅笑意,“对。只有你……才能……取得月亮的绝对……信任……孙桥……他不行……但是……孙桥一定和你……在一起……对吧?”
凤晓白斯文道:“他马上就到。”
砰!
大厅的门被某极品不耐烦地踢开,推进来一个踉踉跄跄的小姑娘,齐音然失声喊着“小爱”——那是湛歆爱。她身后是孙桥,正侧着头,好让一具结实的躯体横稳在肩膀上。他大步走着,没好气道:“你,去你爸妈那儿坐着!”
一把将湛歆爱推到齐音然身上,同时将扛着的“大麻袋”丢到湛明磊怀里去——那人,竟是昏迷的湛垚。
“凤晓白,你的小姨子和小舅子,踢给我来管。还真是好意思啊!”孙桥冷笑。
凤晓白好脾气地说着“辛苦”,湛明儒和齐音然抱住几日未见的女儿,见她烧已褪去,精神好了许多,起码能把话说利落,全都放了心。湛明磊却着急儿子的昏迷,凤晓白走过来点了几下,“我把他的几个穴位制住了。解开就能醒来。”他彬彬有礼地说。
果然,不到一分钟,湛垚掀开眼皮子,他昏迷时间长,一时半会还没明白过来。其实不仅是他,在场众人,除了凤晓白和孙桥,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疑惑。宗锦最先开口——
“原初组织……是你们弄的吧?”宗锦边思索,边说,“你和孙桥,让容采薇冒充湛飘雅……再花钱雇一批人,拼凑原初……利用玄黄界的往事,给我来了一出……虚张声势的好戏……让我……乱了阵脚……举棋不定……贻误时机……”
凤晓白点头。
“你们自己就……可以杀我的……为何冒险找姎妱?”宗锦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只是为了救程澄?”他又看江宜月,“那天你说湛垚被袭击,是个谎言吧?”
“阿垚的确被袭击了。”江宜月脸上有点惭愧,“阿垚,对不起。那天袭击你的人——”
“是我。”凤晓白坦白。
湛垚愣愣道:“姐夫?……怎么回事?”
“很简单……”宗锦说,“为了救程澄,也为了让我慌乱……你们冒了险……取得姎妱的支持……然后兵分三路……一路是凤晓白……带着原初组织,袭击并掳走湛垚,月亮便趁机把我给引出主宅……这个时候,主宅空虚,但是还有傀儡守候……于是……你们就利用了贾文静,岑娇娜等人……让他们四处乱跑,引得傀儡主力,全都脱离刑房……最后一路……才是最关键的……孙桥……你亲自出马,带走了程澄……对吧?”
孙桥不搭理人,还是凤晓白态度好,“是的。”
宗锦又看江宜月,“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我是杀害湛蓝筝的凶手……凤晓白找了你,你加入了……”
“我不算加入,了解很少,只听晓白的。他要为湛蓝报仇,我自然帮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江宜月道。
“你来到我身边……一是为了麻痹并监视我,随时往外传递湛家的消息;二是……为了湛家人的安全吧。”宗锦低声说。
江宜月有点挂不住面子,“晓白让我尽力确保湛家人的平安……其实想起湛蓝,我真恨不得——”她没再说下去。宗锦吁口气,“你们如何联系?”
“你问得太多。”孙桥提醒。
宗锦失笑,缓些力气,“好,换个问题……你们的计划如此周详,所以我想,原初组织和容采薇,是你们主动献出来的吧?”
这回,凤晓白和孙桥一并沉默,江宜月关切问道:“容采薇真的被他杀了?”得了凤晓白的肯定后,江宜月叹息,“算了。”
宗锦却明白了,“都到这地步,还躲闪什么?让你们后面的人,出来吧。”
凤晓白和孙桥继续沉默是金,江宜月问凤晓白,“难道我们还有同伴?”
宗锦笑道:“月亮,我欺骗了你。但是凤晓白,恐怕也对你……隐瞒了不少真相啊……我承认……这回我输掉了,但是……我清楚你们的能力……你们很强……但这次的布局……你们绝对做不到的……一则,你们不会想到……利用玄黄界的隐私问题,因为……你们没有情报;二则,不会想到西山的姎妱……这个更加隐秘而不为所知……三则……你们刚刚进出湛家,悄无声息……说明……你们熟知湛家此刻的防御法阵,所以能轻松避开……我都没搞明白湛家法阵的布局……你们为何如此清楚呢?”
他支起身子,“四则,湛飘雅,也就是容采薇在祭祀仪式上的法诀,是标准的湛家手诀,祭祀仪式也是极其古老的……非玄黄人,不得而知……是谁教的?五则……湛蓝筝已死,你凤晓白却还顾及湛家人性命,而孙桥更是带走病危的湛歆爱……你们……在给谁交待?六则……孙桥……如此高傲的人……要我相信……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战吗?”
宗锦又缓了口气,“好了,现在,是不是该她和我当面谈呢?”
江宜月听得糊涂,倒也逐渐朦胧出一个念头,揪住凤晓白的袖口,“还有谁?”
凤晓白充满歉意地说:“月亮,我不得已,隐瞒了一个真相。”
“真相?”江宜月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岂止是她,宗锦和凤晓白把话说到这份上,几乎有点脑子的人,都浮起了同样的猜测——似乎除了稳如泰山的湛修慈,其余人都不由端直起了身子。而仿佛是回应般地,一阵开门声响起——那门,让孙桥踹上了。此刻,凡是眼尖的,都能看到门把手在转动,门锁正被钥匙开启。
“七则……”宗锦流出最苦涩而最坦然的笑,“湛家主宅的钥匙,只主宅居住者有……可他们目前都在这里……那么还有谁,有钥匙呢?”
门被打开了。
闪进来的两个姑娘,一个正低头拔钥匙,阳光洒在她身上,一时半会看不清真容。另一个行动迅速,她个子不高,头发乱蓬蓬,暗黄皮肤上的一对小眼珠子格外亮,敞开的咖啡色大衣襟下,露出白色毛衣,藏蓝牛仔裤和两把手枪。她拖着带轱辘的大行李箱,小步快走间不忘热情招呼:“嗨——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正是丁小剪。
那个拔钥匙的人抬起头,一身素净白衣,右臂裹着系了两只红绒球的黑纱,显是为女性曾祖辈戴孝。她修长匀称,肌肤洁净而长发乌黑,踏着高筒靴,更显气质。秀气的面孔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不失欣慰的严肃。她提了一只女士公文包,快而稳地走来。
江宜月一望见这人的脸,就感到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已不在同一个身体上,竟像从天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茫然念着:“湛蓝?”
湛蓝筝温和地应了声,“是我。”
环视厅内众人,“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哦呵呵呵,撒花!
下周呢,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就是……就是考试周。是周末两天考。考完后的那个下午和晚上,俺要聚会啊庆祝啊happy啊……所以接下来的新章,咱们就约定在下下周发,好不好哦?忍一个星期吧。忍完了,俺就重新回归到众位亲家的怀抱中了啊。
因为知道大家惦记着筝儿,所以就不吊胃口,让筝儿在新年时刻回来,让大家都先松口气吧。
发挥想象力,猜猜筝儿接下来的行动?她到底要做什么?这章已透得明显,她不是要杀宗锦。要杀,早就有人替她动手,不用拖到她回来当“恶人”。尤其是原初的覆灭,到底有什么作用呢?其实,因为我拖得长,所以大家都被“宫斗”的主线吸引,而忘记一条暗线,从第二卷三亭湖开始就有的一道暗线,贯穿在裙摆,驾校,楼女,雪人,夜的船之中。是筝儿当着无涯的面,分析过并质问过的一个问题。
现在,筝儿回来了。最纠结也最狠的最后一册戏,也就正式上台,唱响了。
☆、第十五章 秦晋之好
江宜月回想起那天的场景;禁不住地脸红。明明是喜事一桩,她却不淡定地大失风度,搂住湛蓝筝;哭个天翻地覆。上不来气的结果就是让凤晓白扶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还是回味不过来;抽泣着昏沉过去,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清楚,只明白湛蓝筝活着回来了,怎么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着,回来了。这对江宜月而言,足矣。
接下来的事情,不仅是江宜月,即便是凤晓白等人也不是很清楚。江宜月哭的时候,丁小剪只是坐到她带回来的那只大行李箱上,抽出腰间手枪,危险地拨弄扳机。江宜月哭得要厥过去的时候,湛蓝筝及时吩咐凤晓白带她回去休息,凤晓白自觉急流勇退。湛蓝筝扭脸立刻让孙桥先带“宗掌门休息”——宗锦让凤晓白点了,动不了,孙桥少不得要抱着走,又是一痛不情不愿地冷嘲热讽,却到底执行了“命令”,他刚走几步,丁小剪就拍拍箱子,对湛蓝筝点点头,持着手枪跟着一起去了。
五分钟内,悲欢离合,烟消云散,清一色就剩湛家人。已经酝酿了五分钟,那些充满了水气,惊喜和疑惑的空气,随着湛蓝筝瞬间也不耽搁的行动,彻底冻结。
“大家受苦了,所有感情先都推推后——”她说,“我们时间紧迫,需要立刻解决一个问题。了却后,医生和护士们会到场治疗诸位,这几天的折磨就都是历史了。”利落地从公文包抽出三份绘制了玄黄符咒的文件,展示给众人,“第一,平反冤假错案,还我一个清白,至于错判的责任,鉴于家族面临重大危机,以团结和谅解为上,故而不予追究。第二,正式恢复我湛家族人的身份。第三,正式恢复我——湛家掌门的位置。正式的文件我都准备好了,笔也有,只缺诸位的符篆签名,签字的地方在这里,一个一个来吧。爷爷,您是长辈,先请。”
她礼貌地俯□子,将文件递给湛修慈。
湛修慈接过来,“法杖呢?”
他问出了湛家人都想问,但都被湛蓝筝此刻的雷厉风行,给弄得问不出口的问题。
湛蓝筝轻轻一笑,右手张合间,绿光悠然,法杖已在手。
湛修慈注视着湛家祖传法器,叹了下,“各方都在追寻的法杖,一直在你手里?”
“不是。”湛蓝筝坦诚,“被冤枉那会儿不在。”
湛修慈眸光一凝,“你父亲找遍了你所有的朋友,却都无果,宗锦绞尽脑汁,用尽了酷刑,也都搜索不到——难道是无涯?”
“对。”湛蓝筝干脆道,“玄黄世家的法器都是神族赐予,我姑父是神族派来监管玄黄界的,暂时存放在他的居所,合情合理,而且最保险。”
湛修慈苦笑,“无涯离开后,没有谁能进入那里,他却给你专门开了通道……宗锦策划已久,而你却逃开了……恐怕没有他的……那么筝儿,你都知道了?”
湛蓝筝保持微笑,眼中再无笑意。
“对。”她低声说——但是湛家人都能听见,“我知道五岁前,我喊您‘外公’。”
有时候,破碎的声音是听不到的,在人们心里。此时的厅内,独有湛修慈低头签字的沙沙响。他并没有看文件的内容,只是痛快地签了字。
湛蓝筝从祖父手中拿回文件,她走向湛明儒,“父亲。”她称呼着,“该您了。”
湛明儒的胳膊,本来是抬起的,似乎只差一个手指尖的距离,就可以触摸到死而复生的女儿,抱在怀里不用松开。
沉默一刻,“父亲……?”他语带疑惑和无奈,湛蓝筝彬彬有礼道:“您是我父亲,我好像没认错吧?有什么事情——”她看出一旁的齐音然红着眼睛起身,似乎要抱过来,立刻说,“可以等事情了结后,再细谈吗?我还要立刻去处理宗掌门。”
齐音然尴尬地停在半空,湛明儒说:“你知道多少?”
“您不希望有多少,大概就有多少。当然这是我的猜测,您该签字了。宗掌门目前虽无缚鸡之力,也不容小觑,我的两个朋友不一定能确保万无一失。请快些好吗?”
湛蓝筝诚恳地递过笔,湛明儒看了看文件,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口,就签下了符篆签名。之后,湛家人一个个都签了字,包括病痛中的湛思露,也没被放过。轮到湛垚的时候,他也不看文件,猛地抱住湛蓝筝,“姐……”少年的嗓子哑了,眼圈红了,“姐,对不起……”
湛蓝筝拥抱他,温柔地抚摸堂弟的头发,“笨蛋阿垚。跟小时候一样傻。”
湛垚落下了泪,“……姐,是不是……是不是宗锦?”
湛蓝筝沉默,湛垚明白了,他挣扎,“……我该怎么办?”
“或许,你可以和月亮谈谈。”湛蓝筝这样建议。
“还有,你那个导师萧婷……”
“先签字吧。”湛蓝筝轻柔地截住了这句话,“等我忙完好吗?”
宗锦恢复了元气,微笑着打量房间里的两个人——冷酷的孙桥和玩枪的丁小剪,“其实一个人看守我,足矣了。”
他说。
丁小剪热情地解释道:“人家要和亲人抱做一团痛哭流涕,我们这些外姓的还是懂点人事吧。”
“真会有那种场面吗?”宗锦失笑,“孙桥,你说呢?”
孙桥没有开口,宗锦又问:“为什么帮她?”
孙桥继续沉默,宗锦自问自答,“因为程澄?”
孙桥当他是画外音。
“你们算是能团聚了。只是我还要与莞尔继续分开,搞不好是阴阳两隔。”宗锦看丁小剪。
“小宗,不用东拉西扯了。”丁小剪玩笑着,将枪口对准宗锦的额头,指头搭在扳机上,“我是做什么的,您心知肚明。裙摆那批货,会让条子们一窝端,他们还真得给您发奖金啊。”
宗锦说:“只是为了报仇?”
丁小剪笑,“若是如此计较,我早已血流满手或是命归黄泉。不过呢,我这个人是很好的,我就告诉你——”她亲切地伸出一根食指,“你的背后,是这个。而她的身后——”
握住了拳头,“是这个。”
宗锦了然,“原是如此。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又问孙桥,孙世子爷终于烦了,“因为她比你无耻。”
“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