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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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一沉,是宗锦的手搭过来,他贴近湛蓝筝的脸,恨不得吻上,在她耳畔轻咛道:“想什么如此入神?我的小未婚妻,让我来为你分忧吧。”
“想——”湛蓝筝扬起脸,轻笑,“怎么做掉你。”
宗锦很愉快,“这好办,让丁小剪一枪崩了我吧。刚刚我就是从她的枪口下撤退的。”
“我只是让她尽力在孙桥的领地实行‘不输不入制’——”
“但丁小剪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宗锦比一个手枪的姿势,顶在太阳穴,“啪——”
湛蓝筝不作声,宗锦的精湛演技得不到赞许,自我解围道:“丁小剪是个不定时炸弹,她做事并没有真正为你考虑过,她的生意,更是随时都有可能惹麻烦。湛蓝筝,我这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希望你不要怀疑我在挑拨离间。”
湛蓝筝说:“你也别误会,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只是告诉你一声,月亮刚刚差点就要走过来了。后来看到你对我的无礼举动,又退回去了。”
宗锦保持笑意,看向湛蓝筝的眸光,分外凌厉,“宗锦不是宗堰。宗堰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但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让她能永无止境地欺骗,背叛并伤害我。承诺只一回,便是我的极限,它随着一杯豆浆,都过去了。镜花水月全是虚幻,我只当黄粱一梦,用竹篮打了水。”
湛蓝筝还是不温不火地瞅着他,宗锦已恢复礼貌的自信,“好——那我们现在去书房,好好商量一下网鬼肆虐的事情,这个你满意了吧?”
“网鬼的事情更紧急,咱们这就过去吧。”湛蓝筝就势起身,“对了,月亮是刚走的,在你说完‘竹篮打了水’之后。”
银白色的流光暴涨,终究,悄无声息地平伏下来。
宗锦没有转身去看,只是眼角变得斜长。
湛蓝筝和宗锦在书房上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网,最终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网鬼是聪明的,在遭到湛思晴的击退后,它领悟到这是个高手丛生的时代,遂隐没行踪,没再出手杀人。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只好先搁置,以静制动。在宗锦离开后,湛蓝筝一人静静呆在书房,挫败,沮丧和烦躁如虱子般爬满全身。就像是在破获连环凶杀案,总要让凶手犯下五六起,正义的筒子们才能收集足够的材料加以分析归纳,找出蛛丝马迹。最后也许会救到人,但之前的人,就被炮灰掉了。
凤晓白进到书房,“累了?”他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慢慢揉着,“我帮你换杯茶?”
“不用。那边怎样?”湛蓝筝靠在凤晓白胸前,懒懒地问。
凤晓白将录音笔递过去,湛蓝筝将内容输送到电脑。音箱传出声音,字字句句,如零散的碎玻璃片,一片片,嵌进来。
“让他们都过来吧。”湛蓝筝在音频放完后,对凤晓白说,“来的路上,不用回避湛家人。”
程澄自觉为湛蓝筝立下汗马功劳,她该为自己出气;方丹霓认为自己手持结婚证,曾帮湛蓝筝逃家,甩开追捕,在南站跟傻子一样瞎晃悠——这恩还没报呢,她难道要逼自己离婚吗?岑娇娜,贾文静,罗敬开,卓非几人都觉得家人当然紧要,但——为了你的事业,做出牺牲的朋友就不重要吗?程澄和孙桥谈朋友在先,湛歆爱冷不丁插进来,算什么事?而且程澄参与了逃离湛家,地铁大甩人和机场逃脱的三大战役,护卫珍贵的法杖,天天心惊胆颤,没法过正常人的日子,让你老子威胁,被你家人骚扰,被你敌人宗锦抓走,受了苦刑都不肯背叛你——“虽说仗义相助,不该言谢。但欠人情就是欠人情,湛蓝总不能一笔勾销了吧?”罗敬开大咧咧道。戴翔旁听了七七八八,大致明白自己住院那会儿发生的事情,此刻也说,“而且——她的家人要害她,朋友们和她虽没血缘关系,却比家人还要保护她,重视她。现在她靠着大家的帮忙,达到目的了,结果害她的人没被惩罚反被奖励;帮她的没被奖励反要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嘛!”
戴翔戳破了大家都不好意思伸手指的那层窗户纸。于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恩将仇报,杀熟,吃窝边草,耗子扛枪窝里横……各种熟语滚入大家的脑海,安静地波涛汹涌。
最后程澄发话,“最高级的贱 法,就是让身边人都心甘情愿地为她犯 贱。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这回我也豁出去了,她是湛家掌门,湛歆爱归她管,我和一个小萝莉说话没用,我就是要她给个交待!”
于是,这帮人苦等一天,备好长篇大论,预备兜售给湛蓝筝,并迫其接受,哪怕彼此翻脸也在所不惜的时候——踏进门,全都呆愣。
“湛蓝?怎么了?干嘛哭啊?!”
灯光下,湛蓝筝的容颜,星星点点。
“我妈……我妈……她……她不认我了……”
凄惨地说了句,湛蓝筝又哽咽起来。
“为什么?”江宜月焦急地递过纸巾。岑娇娜试探,“不会是因为——”程澄面无表情地瞪着梨花带雨的湛蓝筝,贾文静最痛快,“你妹妹和孙桥的事?”
湛蓝筝抹着眼泪,将一根录音笔给岑娇娜,“你借我的,多谢。但我真的好希望从没向你借过这个东西……”她抽泣,岑娇娜聪明,“你录音了吧?录到什么料了?”
湛蓝筝指指电脑上的一个音频文件,却哭倒在江宜月怀中不肯再做指导。贾文静利落地打开音频——
湛修慈:明儒,音然,这件事情,你们也要多多理解筝儿。她很重视她的朋友……
齐音然:您还为她说话?她配吗?她那种人,也就配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当朋友!正经人家都不屑和她为伍!
湛明儒: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齐音然:爸,对不起,我太生气了,湛蓝筝做事,越来越出格,我真受不了她。
湛修慈:再怎么说,筝儿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说这种话,会伤到她……
齐音然:什么女儿!她把我当亲妈看吗?家里几个孩子,哪个像她那样处处和大人作对?这些我忍了,谁让我是她妈,可她如何回报我的?无视我们在刑房受得罪,回来了,也不知道跟我们说说话,谈谈心,连声爸妈都不喊,把我们当陌生人一样。先逼大家签字,再挑衅她父亲的权威,宽恕了所有仇敌,还委身下嫁,最后招来一批下九流的人,奉为上宾,把自家的资源拿出来跟人共享。若说伤害,明明是她一次次伤害了我们还不知悔改!我……我怎么就这样命苦,生了湛蓝筝那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音频里传出女人嘤嘤声。
湛修慈:明儒,你怎么想?
湛明儒:我知道她为难。她要牺牲别人,哪怕牺牲我这个当爹的,我都心甘情愿——
齐音然打岔:她若要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我立马就给……
湛明儒继续:我现在也没逼她找宗锦和萧婷的麻烦,天大的羞辱,为了她,我都忍下。但这回受害的是小爱……小爱是她的亲妹妹,亲的!如果我能原谅她平时的错误,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的亲妹妹?!
湛虚衡小声:姐姐其实也没逼小爱如何……
齐音然怒斥:她逼你爸爸放过孙桥!她只想着成全她自己的朋友!她捏着她妹妹的短来威胁自己的亲爹娘,护着她那个造孽的朋友!小爱的清白莫名其妙被毁了,还让人拍了视频加以要挟羞辱!我这个当妈的,不能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反倒忍气吞声,和仇人继续共处一个屋檐下……忍不了,忍不了,湛蓝筝这个孽种,我怎么生了她……她这就是逼我……逼我去死啊……孽种,我怎么生了她这么个东西啊……我宁可从没生过她啊……她在我肚子里,我就该捶死她才好啊……
女人哭泣声,湛歆爱喊着“妈妈别哭,都是小爱不好……”
湛修慈沉沉:别闹了!你们对筝儿,到底是什么态度,我心里有数……每次听说,或看到你们对筝儿动辄打骂……我闭上眼睛,能看到当年……音然,我替你记得,筝儿被抱走后,你跪在空荡的婴儿床边,哭了一天一夜……
齐音然:我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该生养她,不该给她当妈。我宁可从没有过这个女儿,她不是我女儿,我认不起这个女儿!我恨不得和她断个干净!
音频到此结束,不超过十分钟。
室内沉寂,湛蓝筝对大家道:“现在的局面,真的很难……有人要我下台,有人要我死,有人一次次害我……我挣扎在这些尔虞我诈中……不能退却……一旦退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只能往下走,如履薄冰……我真的是尽全力……希望每个人都能满意……我牺牲了很多……很多……但是……没想到我妈妈……我妈妈对我……她是我亲妈……她怎么能那么说……还有谁能帮我……还有……这世上还有谁能理解我……陪着我努力地走下去……”
她推开江宜月,放声大哭……
有时候,自以为能掌握的眼泪,是会全面失控的。
一天后,孙桥和程澄在湛蓝筝的书房见面,谈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天后,方丹霓到书房找了湛蓝筝,谈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三天后,孙桥告诉湛家人,他愿意娶湛歆爱,但是——
方丹霓说,我,不会离婚。
五天后,正在补觉的丁小剪懒懒地打开被擂响的门——程澄站中间,贾文静与岑娇娜分立两边,后面是罗敬开和卓非,一脸保镖样。
“有事?”丁小剪和他们基本没交往——尤其是贾文静,找铐啊。
程澄说:“那个……那个……听说你认识的朋友中有精通网络的……湛蓝当初用天外居赚钱的时候,你帮了忙……”
“你有需要吗?”丁小剪单刀直入。
程澄犹豫一会儿,下定决心般地说:“能不能帮我……帮我解开一组开机密码呢……嗯,能不能别告诉湛蓝啊……”
“谁的?”
“……湛思晴……”
☆、第七章 做贼
江宜月听完程澄提出的请求后;傻了。
“你要我去求阿垚——偷走——湛思晴的手提电脑?!”
程澄点头,“你和湛垚关系好,湛家人都有房门钥匙嘛……”
江宜月说:“这是胡来。你答应湛蓝的事都忘了吗?”
“我……我是答应湛蓝……稍安毋躁;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中了敌人的计谋……”程澄叹息;“所以我才要检查湛思晴的电脑啊。这几天想来想去,就觉得湛思晴最可疑。她天天玩电脑;大概就是那个暗藏的敌人吧。咱们帮湛蓝把那个下春 药的卑鄙小人给揪出来,多好。”
“抱歉不行。”江宜月说,“阿垚也不会答应。你要感到湛思晴可疑;就告诉湛蓝。湛思晴是湛家人;她做了任何错事,都由湛蓝处决。你瞎折腾什么?”
程澄嘀嘀咕咕,“……我不想麻烦湛蓝……”
“你这会儿不烦她,以后会给她找大麻烦。你别烦了好不好?快找工作去吧!”江宜月口气严厉。
程澄跳脚,“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不仗义!帮湛蓝就可以豁出命,轮到我就都袖手旁观。”
“那是因为——”
“算啦算啦!这事咱不提了呗。就当我白日发梦好不好?别跟湛蓝说,要不然她会不高兴。”她恳求。
江宜月犹豫一下,“你可别真找湛思晴的麻烦。湛蓝不是傻子,不用我们担心。她有麻烦,自然会提,到时候出手也来得及。”
程澄郑重地点头,江宜月这才保证“绝不告诉湛蓝”。待程澄走后,江宜月去了湛蓝筝的书房,“程澄又异想天开了。”
“她要查湛思晴的电脑。”湛蓝筝放下正在批阅的文件,“剪子告诉我了。”
“丁小剪跟程澄说,必须把湛思晴的电脑弄出来检查?”江宜月坐下,湛蓝筝递她花茶,“是我让剪子这么回丫头的。她肯定弄不出来,断她念头,也别太伤大家感情。”
“你还不如让丁小剪直接说办不到呢。”江宜月摇头,“这下可好,根本没断她念想。现在她希望能通过我的关系,让阿垚去偷电脑。”
湛蓝筝笑,“我猜你不干。”
“当然。”江宜月不屑道,“别说我和阿垚只是朋友,就算我们是——那也不能啊,没那么无聊。”
“你们难道不是——”湛蓝筝疑惑道,“你想说的——那个‘就算我们是’的后面——是什么?”
江宜月攥紧茶杯,“别闹了。我还没考虑那些事情,就这样处着吧。”
“你依然喜欢宗锦?”
“湛蓝!”江宜月嗔怪,“怎么可能!他要杀你,我不杀他就已经很——”
“宗锦那天调 戏我的时候,我看你神色挺诡异。”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委屈。”江宜月说,“你有多爱晓白,难道我不清楚吗?你委身宗锦,难道我不理解吗?宗锦嚣张,你不得不演戏……唉……”
“哦——你是为了俺啊——”湛蓝筝的手指调 戏江宜月的脸,“几十声‘湛垚’你都面色如常,一个‘宗锦’就能让你的脸上红红热热。”
“我不可能喜欢他。”江宜月对湛蓝筝正式道,“他太不适合我了。”
“你想要的是稳定的家庭生活,宗锦确实不适合。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对他产生感情。你现在越是拼命地和阿垚在一起秀甜蜜,就越说明你有多么心虚。你对谁心虚,宗锦,为什么会心虚——”
“不可能。”江宜月打断湛蓝筝的话,举起双手,“左手宗锦,右手湛垚。你希望是哪个?”
湛蓝筝握住右手,江宜月放下左手,“就这么简单,一辈子不会变。”
湛蓝筝拥抱江宜月,“这辈子能有你,还有大家这些朋友,是我最大的幸福。”
真希望一辈子都能如此。
湛蓝筝心说。
江宜月离开后,湛蓝筝精心沏茶,她端起茶盘,稳步走向湛明儒的书房,在门前停了会儿——
上吧。
她想。
谁都不是谁的一辈子。
一辈子只是自己的。
她敲门进去,面对惊讶的湛明儒,甜甜一笑,“给您送孝敬茶来了。”
程澄对岑娇娜说,“月亮不干。”
“换我也不干。月亮和湛垚谈那么久都不干,我和湛虚衡算脑袋交情啊。我凭啥让他挖自家人墙角。”岑娇娜干巴巴道。
“八女王……”程澄求道,“你帮帮忙吧。我真觉得湛思晴有问题。能摸到孙桥房间的只有湛家人;能无声无息把光碟放到我门前的,只有湛家人。看咱们不顺眼,天天玩电脑的,是湛思晴啊!而且她跟湛蓝不和,世家大族勾心斗角,她就拿湛蓝朋友和妹妹下手,太合理了。”
岑娇娜说:“私自去查别人电脑就很不道德,丁小剪那边办不到,你还想让湛家人给偷出来查仔细?吓啊!别胡来了!这事既然办不了,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不给你泄密,你非要人帮你,就去找别人,我不拦着。还要采访去,8了。”
“你站住!”程澄急了,“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啊!湛蓝筝让她亲爹娘扣在家里教训,你们不上班的,请长假的,贡献车子的,豁出命也要救她。我XXX好不容易套牢一男的,莫名其妙又飞了。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查出背后贱 人是谁,还没让你们玩命呢,全都退避三舍!”
“大家不是偏向湛蓝。”贾文静刚好路过,推门进来,“湛蓝那事,是没有退路,只能如此。你这事呢,湛蓝会有办法,只要你先配合点,安静几天,就不能等等吗?你信不过孙极品,还信不过湛蓝了?”
“配合她——”程澄愤然,“孙桥都向湛歆爱求婚了!我现在一出门就能看见那NC萝莉喜气洋洋地穿红戴绿!”
“你让丫穿,丫就是穿成孔雀也是只NC孔雀!”岑娇娜气愤而鄙夷道,“方丹霓不是还没答应离婚嘛。她不离,孙桥和湛歆爱就成不了,你就可以继续没名没分跟着孙桥那混蛋做梦!连这个局都没看懂,你顶了个脑袋也是白顶。要是没人给方丹霓撑腰,丫敢跟湛家抢驸马吗?湛蓝忍气吞声,连亲妈都得罪了,人家是为了帮谁啊?!”
“你好好说话——”
“我说得最好的话,就是你和孙桥分手吧!谈他妈什么谈?丫把女人当套套,次次换新的,用完一个就丢,你见过哪个套套还可以反复使用?也不搞明白自己拆没拆封。”岑娇娜讥笑,贾文静连忙斥她“太难听了”,程澄已经哭着跑出去。
“你嘴巴——”贾文静气得发呆,岑娇娜傲慢道:“咱俩不都这么认为嘛。你非要当好人,我自愿做恶人,总不能耽误程澄一辈子吧。”
“就不会说的婉转点吗?”
“说好听了,白痴就认为还有做梦的余地!就是要用猛药,让她一辈子都别做春秋大美梦了!孙桥不是东西,有人接收,赶快丢掉的好。”岑娇娜坚定地说,“我平时老出去采访,老姐你还没复职,呆在家里指导一下白痴好不好?她总是帮倒忙。孙桥和湛歆爱的事本来可以压下去。就她,闹闹闹!好啦!闹得天下人皆知,闹得湛蓝和她老子老娘也没法下台,只能让孙桥对湛歆爱负责。要是当初就告诉湛蓝,偷偷去查,说不定下春 药的王八蛋已经落网,视频一销毁,事情一遮掩,至少孙桥不会被逼着娶湛歆爱。”
贾文静头大,“我说有用吗?当时我,卓,小罗都劝丫头先冷静,就戴翔那孙子!一个劲地拱火,程丫头那脸都快紫了,我再怎么劝也劝不下。”岑娇娜听了“戴翔”,就不太爱继续了,耸耸肩,“我要采访去,8了。”
程澄跑到花园面壁哭泣,正在断续呢,让不知打哪儿来的丁小剪看到,“怎么了?是为了孙桥?”
程澄怨恨老朋友们全不理解自己,索性都倾诉给丁小剪——她几日前还怕这个随身带枪的通缉犯,敲个门都喊了四个人陪着,现在却亲密如知心姐妹,恨不得手挽手,肩并肩。
丁小剪笑道:“就这么点破事啊,太好办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我还有时间,给你条妙计吧。你要不要用呢——”
岑娇娜想借辆车子开出去——专用司机湛虚衡打了石膏,不方便行动。她琢磨着把湛虚衡的车钥匙借来一用。刚进屋还没说话,湛虚衡就让湛明儒的傀儡请走了,岑娇娜目送他一瘸一拐远去,暗暗愧疚那半截石膏,又奇怪湛明儒干嘛不到儿子屋里说事——湛蓝筝端着茶盘经过,“不是采访吗?还没走?”
“想弄个车,不会给开坏的。你那车能不能借我?”
“我家小蓝不是送月亮了嘛。”湛蓝筝说,“你等我弟吧。他车子结实。”
“说了不会开坏。”岑娇娜抱怨,又看湛蓝筝手上那套精美茶具,“玩茶道啊?”
湛蓝筝笑了笑,“等我弟吧,求别人也不太合适。我还有案子要看。”说罢她就离开,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