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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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剪对全场人说:“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录音中最后那声称呼所吸引,记忆的除了这个,大概就是湛明嫣与湛老爷子的大段争执,却漏掉了一个重要细节——从录音中来听,湛老爷子似乎对这位湛思露小姑娘是否是个傻子,存在质疑啊——”
小刀横在湛思露的脸蛋上,湛明嫣一声“住手”,丁小剪冷笑道:“我一刀子过去,你女儿若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躲闪——我可没拿枪指着她——要不当场试试呢?”
湛明嫣嘴唇发乌,“露露是傻子,她真的是傻子!爸爸偏向湛蓝筝,误会了露露,这都是有心人挑拨的!她若不是傻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瞒着我!你不要伤害她好不好?!”
湛思晴阴恻恻道:“妈啊,您以为您算老几呢?人家不傻了还要跟您汇报啊?我就奇怪了,我的电脑里是打哪儿跑出湛歆爱的小春 宫呢?有几个能轻易而光明正大地进我屋子动我电脑呢?”湛明嫣呆滞后陡然倒抽冷气,“不,不会的!你们是同胞的手足……”
“阿姨您别急啊,会不会的,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丁小剪不正经地笑道,“露露啊——姐姐手里的这个刀刀可是个好东西哦,给女孩美容用的,只要在你脸上划几下,你就会变得很漂漂哦——”
“漂漂——漂——”湛思露纯真地喊,“啊——漂漂——”她挥舞小手,要去抓刀子。丁小剪敏捷闪开,刀刃擦向湛思露的脸颊——湛明嫣惊呼:“湛蓝筝,你若还是湛家掌门,就别让外人如此欺你族人,辱你表妹!我对天发誓,你表妹真的是傻了啊!你要杀我无妨,但求你别和她计较了!”
湛蓝筝拧起眉梢,“剪子,露露若真是傻了,弄坏她的脸可不好交待。”
“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脸了。”丁小剪阴冷地笑,“脑子若正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伤害这里。”她捏了捏湛思露的脸颊,“我也是豁出命来试,你表妹的玄术该是不错,若在最后关头,一个杀诀冲向我——别忘了给我和莞尔烧钱。”
“剪子!”
丁小剪手腕一压,用力,刀刃在湛思露的脸上侧滑而过,瞬间,她用只有湛思露能听见的声音说:“莞尔的账,该算一算了。”
鲜血从翻起的皮肉处泛出,慢慢溢成一道红线,再流淌下来,悬在精巧的下巴上,缓缓滑向脖颈。
湛思露呆呆地看看丁小剪,摸摸脸,小脸紧凑着,“疼……”她用幼儿稚嫩的声音,哽咽着,“疼——姐姐——不漂漂了——露露疼——”她去拉丁小剪的袖口,对方却甩开,刀子飞速划了两下,湛思露的左脸也开了一个红艳艳的十字伤痕,秀气的小脸顷刻满是鲜血,甜腥味道泛开,湛思露依旧傻傻地站着,孩子般可怜兮兮地说着“疼”。
湛明嫣发出激烈的喊叫,湛垚忍无可忍,黑底符咒对着丁小剪杀去,丁小剪头也不回,手枪指向湛垚,扳机一扣,江宜月嘶声尖叫,上前欲推开湛垚——电光火石间,湛蓝筝手指一弹,早已备好的法诀放出,绿光打歪枪身,但听砰一声,子弹穿透天花板上的一根灯管,碎片纷扬。
程澄,“…………大家要淡定………………”
“住手!”湛蓝筝豁然起身,心里满是愤怒——她竟敢对我堂弟开枪?!丁小剪,你丫好得很!从利用我到安窃听器,从背后密谋到向我堂弟开枪,我若是能容你……握了握拳,面色恢复平静——江宜月紧紧抱着湛垚,劝他先别犯傻;湛明嫣不顾威胁要去救治湛思露,湛思晴却笑着张开双臂,死活不让她过,湛明嫣听着小女儿痴傻而柔弱地呼唤,心下一急,双掌凝聚一身力量,重重一推,湛思晴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脑袋磕到茶几沿,她翻翻眼睛就没声了——厅中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丁小剪和湛蓝筝身上,谁都没去管她。
“你不能杀湛家人,尤其是主枝的人,不能。”湛蓝筝沉静地说。
丁小剪的枪口抵着湛思露的太阳穴,“为什么?”
“因为——送你去孤儿院的那个人,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如此惨烈。”湛蓝筝一字一顿说。
丁小剪愣了下——许是没人注意,三层拐角处,被排斥在这次会议之外的宗锦,不知何时已立于墙边,侧耳倾听。
“谁?”丁小剪嗓音微微沙哑,瞳孔一缩,她看到凤晓白将一条蓝色围巾递给湛蓝筝,正被徐徐打开——“你拿我东西?!”
愤怒。这围巾,是她心底最宝贝的事物,看似一直冷落,却总是占据在心间的一个角落里,始终不曾离开。若她是乘风破浪的船,这围巾所带来的情感就好比永恒的港湾,无论何时,都能许这条小船回来歇息。
“它和我有很深的渊源,所以我就不告而拿了。算是窃。”湛蓝筝轻轻一笑,围巾展开,“父亲,您还记得这条围巾吗?”
湛明儒被点了名,蹙眉上前审视,一查之下,面色忽地由青转白,劈手夺过这条围巾,又细细看了半晌,十指掐紧松软的毛线,声音也哑了起来——“这东西……怎么得来的?”
“您还认得。”
“你姑母的。”湛明儒苦笑,“明婵的。”
或许生疏了,他发音不稳。生疏的不止是他一人,齐音然低低一喘,陆微暖的眸子张大了,哭个不停的湛明嫣,陡然静了。
丁小剪不可思议道:“湛家前任掌门的?”
“对。”湛蓝筝说,“围巾上其实有湛家的术法标记,只是你不懂这个,所以从未注意……剪子,当年送你去孤儿院,被你喊了一声‘妈妈’的,就是我姑母湛明婵。”
“我怎么不知道?!”湛明儒激烈说,“明婵什么时候做的?!”
“为什么非让您知道呢?”湛蓝筝冷笑,“您可以去查。湛明菲被宗堰干掉后,姑母恢复掌门之位,让我师父陪着去医院做那子虚乌有的孕检——那天同去一所医院的,还有丁小剪的祖父母,可惜他们在车祸中死亡,而你生后父母双逝,亲戚全死,就这样成了孤儿。我姑母便抱走你,权衡后,送你去孤儿院了。”
“为什么?”丁小剪问,“为什么是孤儿院?”
因为雍寂和宗堰为了帮宗锦杜绝后患,正满世界追杀你,孤儿院成了最好的躲藏之地。
湛蓝筝心说。
“姑母已去,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不信,可以拿走姑母那个年龄的照片,让孤儿院的老人们认认,或者等我师父回来了,直接问他。”湛蓝筝将围巾递给丁小剪,“姑母生前,最牵挂的就是亲人;她一再叮嘱我,不要让双手沾满亲人的鲜血。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她看不到了,她被自己的家逼死了。”丁小剪说。
湛蓝筝轻轻道:“或许——她还能看见。”
丁小剪望着湛蓝筝的眼,一直望到最深处——当真是姑侄,怎么突然涌起一种最为熟悉的感觉呢?意识飘忽间,恍若隔世。穿回到襁褓年代,婴孩之躯,伸处小手,摸着围巾上的绒球,再不松开——那个寒冷的日子,那些沾满女子清香与温暖的毛线。她的脸很模糊,但缩在她的怀里,定是心安。最早的、唯一的、含糊的“ma”,给了她。一生无法泯灭的牵挂。
她是谁?苦苦追寻多年,压在心底,成了最神圣的秘密与问题。甚至因此进了蜃楼,从未有个答案。
却在仓促间,凶险之地,陡然得知。
真不是个好地方,让她无法恣情。
你爱着你的家人,你不愿让我做这恶行吗?
沉沦在湛蓝筝双眸之中,透过无良女的眼,她感觉那个女子,就站在自己对面,沉静地微笑,略带悲伤。
好吧。
丁小剪收了枪,捧着围巾,径自上楼,头也没回,话也不说,顷刻消失了身影。
……这是……哪一出啊……
程澄目瞪口呆,却发现孙桥并未松开湛歆爱,危险还存在。湛明儒刚要开口,湛蓝筝沉沉道:“请给我五天时间,我以湛家掌门的身份当作筹码来赌注——我一定会揪出害死叔叔,打伤爷爷的元凶。若做不到,我自辞掌门之位,自入禁室,任您处置——请您不要再反对了,女儿确实不才,可蒙上天恩宠,竟交下几个实力派好友。刚刚的场面您该是不想再经历一回,可我若有个不慎,恐怕他们就不会留情了。”
口气不软不硬,湛明儒找不到把柄,也无话可说。湛明嫣又发出一声悲呼,原来是湛思晴摔倒后再没起来,磕到了后脑,整个人晕过去,气若游丝。湛蓝筝沉稳地吩咐众傀儡将湛思晴和湛思露分别送到治疗室,让湛垚和江宜月去请医生,让孙桥放开湛歆爱,再将湛明嫣押到禁室,择日问讯……善后工作总是繁琐,湛蓝筝井井有条地处理完毕,收拾好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卧室——凤晓白跟了进来,“五天?太短,太难。”
“所以才能压住我老子,他恐怕又想让小爱代替我了。”湛蓝筝冷笑说,“若是十天半个月,我老子准沉不住气,不定搞什么手脚……五天,他也好,其余人也罢,大概都能安稳一点。五天的风平浪静,太难得了。”
“可是两个案子,五天时间,不可能,太不可能了……”凤晓白轻叹,“我们不是推理,而是要证据。湛蓝,你也看到了,丁小剪直接上刀子,湛思露还是……”
“好。”湛蓝筝赞赏道,“如此隐忍,如此定力,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自己……这才算是我的对手。若是太软太蠢,岂不也连累了我的智商?”
凤晓白无奈苦笑,湛蓝筝说:“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太累了。我想理清思路,看看如何找出破绽……”
凤晓白离开后,湛蓝筝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如何撬开陆微暖的嘴?她背后是姎妱,自诩靠山实力强劲,不会轻易向我示弱……湛思露,连面容都不惜毁掉的女子……湛明嫣恐怕确实不知情,她的眼睛没有骗我,她的确没明白……湛思晴也完了……还有谁能打开突破口?金壳子!可是……金壳子还在昏迷中……不该啊,不该啊,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怎么还在昏迷呢?!
烦躁间,慢慢阖上眼,她沉入一个匆忙的梦境,周围一切都用火箭的速度奔驰,眼花缭乱中,那白影绰绰,翩然降临,虚虚浮在眼前。
一切嘈杂到她周围,俱是退却。烦嚣中,只此间才得平静。
“筝儿,宝贝,来,到我这里来。”
她爱怜地说。
湛蓝筝毫不迟疑地跑过去,眼前愈发模糊,周遭在变黑,眼前却发白——她好像走入充满蒸汽的浴室,朦朦胧胧中,却能准确地找到那一怀抱的、久违的温馨。
“姑母。你是姑母……是妈妈……”
“找杨安。”
湛蓝筝一愣,“金壳子昏迷了。”
“去找杨安。”
白影慢慢散去,湛蓝筝一急,“姑母——妈——”
哗——
闹铃响动。
湛蓝筝张开眼,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梦中泪水的味道。
其实,你就在我身边,对吗?
你答应过我的,请不要反悔,不要违背……
☆、第五章 幽魂
湛蓝筝和凤晓白驱车赶往医院;萧婷依然处在昏迷中,排除了装睡的可能性后,湛蓝筝苦苦思索着姑母让她去找杨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凤晓白为她解忧,“萧婷虽然昏迷;但也许证据在她身旁?”
于是他们又去了警局,查看爆炸现场遗留的证物;去了那间还被封闭的办公室,甚至去了萧婷在这里落脚的单人公寓,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所获。湛蓝筝开始走访萧婷身边的人——可惜她身边的人;无非老师学生,自然都认识湛蓝筝,调查起来也有些困难,而且根本就一无所获。萧婷和湛明磊的见面,完全的一对一,没有目击者。湛蓝筝忙了三天,无功而返。时间就剩下两天了。凤晓白忧心忡忡,不由试探道:“孙桥和丁小剪的建议……”
湛蓝筝瞪他,凤晓白苦笑道:“实在不行了,就只好……”
“不行。实在不行也不行。实在不行,我就只好跟他认输了。”
“谁?”
湛蓝筝白他一眼,凤晓白聪明,“无涯?”
“我要真被逼到绝路了,只有焚香让他回来给我条退路。”湛蓝筝淡淡说,“你不要惊讶,我做事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搞定他,我也不敢做到这地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照着最坏结果去事先安排是对的。可是……你若……按着孙桥和丁小剪说的去做呢?丁小剪说得无错,你走了这条路,即便真的很干净,别人也不会这样认为。”凤晓白正经道,“湛蓝,不如就做绝了。”
“瞒得过阳界人,阴间的路就不好走了。”湛蓝筝沉脸说。
凤晓白一惊,“你事先和你师父没说好吗?”
湛蓝筝叹息,“总不好把事情做绝,让他也不好办,何况——真要都杀了,瞒过阴阳两间,可如何面对自己呢?晓白,你是君子白,怎么也如此了呢?”
凤晓白沉默一会儿,“他们已让你绝望。而我爱的只是你,不是他们。”
湛蓝筝望着君子白明澈的双眸,仔细地看到那里面的光芒已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个进入战斗状态的勇士,准备单人只剑,自日落厮杀到天明。
“晓白。”湛蓝筝轻轻道,“当时为了阿衡的命,我答应宗锦了。正式立下了誓言。我会嫁给他,我的第一个孩子,会继承宗家的脉。”
凤晓白默默片刻,“那——赫莞尔的女儿呢?”
“宗锦不是个鬼迷心窍于权力场的糊涂人,他爱权力但也有理智,只是一个认为自己能力足矣而希望通过拼搏站到应有高度的人罢了。而今的纷纷扰扰,他也不会没有被触动,尤其是阿垚和月亮的双双‘背叛’。他一生为宗家名分所累,我想,他不愿让亲女也走这条路。普通人的万劫不复会是怎样呢?对他而言,走他这条路,继续立足于玄黄界大家族之中,才是最大的万劫不复。”湛蓝筝低声道。
“可是何必告诉我呢……如果眼看着你的孩子是他的……或者我和你的孩子却要带着这样一个烙印……”凤晓白轻叹,湛蓝筝目光黯淡,“——但是,”凤晓白说,“无论我们还有没有未来……湛蓝……我依然是如此地……”
他低头吻上湛蓝筝的额,小心地流连到她的脸颊和唇上,双臂环绕在她的脖颈后,双肩上,抚摸上背心,游移不定、难分难舍之际,他们都听到重重一声嗯哼。
凤晓白急忙直起身,看到湛明儒走来,脸上的寒霜足有五六层厚。湛蓝筝倒是不尴尬,理理头发,“晓白你先走吧。父亲,有事?”
湛明儒用杀人的目光送走了浑身不利落的凤晓白,转脸道:“我告诉你,以后他要是再敢随便碰你,你就告诉我来——”
“唉,又不是您为了逃避当宗锦岳丈,把我许婚给他的时候了——那么您有什么正事吗?”湛蓝筝斯文地打断他。湛明儒冷笑道:“你就自以为是的不听我吧,以为他比亲生父母还可靠,早晚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湛思晴还在昏迷中——”
“最近在昏迷中的人太多了。”湛蓝筝嘲讽起命运。
“医生刚刚通知我,说她并没大碍,这几日就能醒过来。”
“医生也说萧婷至少能睁开眼一次,可惜啊。”湛蓝筝摇摇头。湛明儒冰冷道:“咱们家的医生比外面的好。”
“所以说湛思露傻了啊。”
湛明儒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差点忘说了,湛思露和毁容差不多了,那三道刀痕,条条见骨,多好的药都难以一点疮疤不留。幸好湛明嫣已被禁闭,可陆微暖一个人哭哭闹闹,也实在麻烦!湛蓝筝,你若是明正典刑了湛思露,我绝无二话。若真是她装傻害了小爱和衡儿,我很不得亲手——但是你别忘了,你是湛家的掌门,自家人再不好,也容不得外人干涉!”
“我知道您脆弱的自尊心又被打击了。而且都是您看不惯的人,从宗锦到丁小剪,当然包括我在内。”湛蓝筝哀愁轻叹,湛明儒忍着怒气说:“你若肯听我半句话,我死都瞑目!”
“您别说重了话,我盼望您长命百岁。”湛蓝筝圆滑道,湛明儒讥讽说:“你朋友的那些话,到真是诱惑人。家里人都死绝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我没听他们的。我能有荣华富贵,不是靠一个人,而是靠湛家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家族啊。湛家是我的根基,岂能自毁长城呢?这道理我懂。”湛蓝筝微笑说,“您就是要告诉我湛思露和湛思晴的伤情吗?这个我都知道了。”
湛明儒方说起来此目的,“你给湛思晴病房四周派傀儡守护了?她也配吗?”
“她若有个闪失,又要往我头上推了。二叔,爷爷,表妹,或者从小爱和阿衡的事情算起。阿衡房间周围的傀儡就都被短暂迷醉,也恨我当时处在睡梦中,没及时察觉。这回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湛蓝筝义正言辞,湛明儒说:“如果都是你的傀儡,湛思晴还出了问题的话——”
“那我们要惩罚的是凶手。您别老对我发火,让人看了,还以为您就这点能耐,只会拿闺女开刀。”湛蓝筝微微笑。
湛明儒冰冷说:“如果后天你无法给我一个真相的话——自己说的话,别忘了。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会手下留情。你回来后做的这些个事,即便不算你爷爷和你二叔,也早就让我想——”危险地十指交叉,轻轻握了握,“好自为之。”
湛蓝筝望着父亲的背影,终于烦恼地抵住额头,开始感到无助。
“姑母,您若真是在的话——”湛蓝筝摊开双手,喃喃自语,“我知道您在的,所以当年的契约开始实现,二叔算是死在了陆微暖的手上——您在的,死亡不意味着‘不在’,当年古寺内,您和宗堰阿姨的相视一笑,说明了您用的契约法术之奇妙……再给筝儿点提示好吧——要不用不了多久,要么我去见那只呱呱乱叫的黑乌鸦,要么我就去见您了。”
她闭上眼等了许久,四周悄然无声。湛蓝筝苦涩自语,“看来不能依赖您了,还要自己去破解……”
第二日,她又和凤晓白去了医院。湛蓝筝说:“姑母留了话,找杨安。可杨安还昏迷着,我想关键不在她身上,也不在她周围人身上——那样就不是‘找杨安’了。要么是杨安身边的某样物品,一定是病房内的,如果离开医院,也就不是‘找杨安’。但是杨安随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