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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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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歆爱伶俐地退后几步,她红着脸,热切地看着冷漠的孙桥。后者面无表情,极目远眺。

“照顾好自己就行,不指望你对敌,也别给孙桥找麻烦。”湛蓝筝严厉地告诫妹妹,转身的时候对孙桥低语,“给我点面子。”

“我一直都在给你面子。”孙桥难得有耐心地说。只可惜这几日一提起赫莞尔的事,丁小剪也会抬出这句话,反复强调。听得湛蓝筝直犯恶心,冷道:“真希望冰雪阵弄好了,您也消失得了。”

孙桥嗤笑未语,湛歆爱听见这句,不以为然道:“阿桥若是有危险——那我就挡在他前面,我死也不让他有事。”

湛蓝筝心中一冷,“湛歆爱!不许胡说!”

湛歆爱被呵斥地手足无措,宗锦再度温和提醒湛蓝筝注意一下太阳的位置。逼得湛蓝筝立刻压了压心中隐忧,缓和语气,“小爱,别逞能。出事了,保命第一。”可惜湛歆爱将她这话当作耳旁风,只热情地邀请孙桥进到她的结界中来,并肩站立。

处理旧封印,架设新封印的玄黄工程对法器在手,又筹划多月的湛、宗两家掌门而言,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只是一直戒备警惕着姎妱的攻击,故而速度慢了不少。太阳爬到头顶后,稍微往西去了点。宗锦的法戒光芒才逐渐缓和下来,湛蓝筝在稍后的站立点细心回转着流散出来的各种力量,让它们不至在冲撞中引发爆裂——这一切都做得顺利,过度的安静使她内心更加紧张。虽然这是她亲自制定的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目标,虽然早就明白必须拿下这片“高地”,虽然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过高的难度,还是会令设计者惴惴不安,时刻都在质疑着自己付诸于行动并取得成功的能力。

眼看着封印已处理完毕,姎妱却还未出现,湛蓝筝更是提心吊胆,每一次风过都会让她感到全身冰凉,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汗水浸透。

“她没来?”法戒的力量收得差不多了,宗锦扭头蹙眉。

湛蓝筝轻轻偏头,感应到她的询问,孙桥也扭过头来,摇了摇——身后枝桠一动,一点寒芒,湛蓝筝悚然,法杖一抬的同时尖声道:“闪开!!!”

她这一声还未落定,法杖的力量还没凝聚起来,但听破空声起,一道漆黑细长的影子挟着风声而来,速度快到连孙桥这般高手都来不及回头——

噗哧——

这是利器刺入人体的闷声。

孙桥一仰,身体向后飞去,眼看要撞上湛蓝筝,一起落入冰雪阵所在的深坑中——宗锦敏捷地将湛蓝筝拉到一旁,手诀急速变化,法戒喷出的第一道银白光结界,先落到她身上。可真是千钧一发!堪堪为她挡下了从侧面飞扑而来的数道法光,被结界弹偏路线的一道光芒打到没有保护的宗锦肩上,当即溅出血花,他脸色转白,按了按,并未吭声。

“结界!”宗锦对湛蓝筝吼道,“自己快架结界,我这就要撤我的结界了!”

对宗锦这个救命的保护行动,湛蓝筝竟没放到心上去。她只愣愣地看着孙桥——怀中的血人。

孙桥在落入深坑的头一个瞬间,反应敏捷,及时运起轻功,踩着坑壁飞了出来,刚刚落稳在地,怀里紧抱一个垂着头,松懈了双手的人——一支细长的、通体乌黑、微冒绿光、顶头还粘了张血红符咒的箭矢,已深深插入这人的心口。

鲜血正无情地染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刚刚还因害羞和兴奋而红润的脸蛋,已变得白中泛青,任谁都能看出,她的生命在一点点褪去。

“小爱?”湛蓝筝难以置信地喃喃。

不可能。

“小爱?!”她在宗锦的结界中大声询问,“小爱怎么样?!”

“不清楚。”宗锦瞥了一眼,见湛歆爱轻轻抬了抬手,似是要抚摸孙桥,孙桥将她搂入怀中,低下头,耳朵贴近,那失却了血色的青唇在孙桥耳畔动了动,随即,那双小手又一次垂下,也见不到恬静的脸上再有眸光亮起——他心中立刻有数,只是刚好挡在湛蓝筝眼前,后者看不到这一切,焦急地要过去探望,宗锦一面拦住路,一面道:“可我看她还能动。”说话间,他手指一弹,法戒腾空而起,当空旋转若陀螺,反击的力量挡住了潮水般的种种偷袭——来自数十条怪模怪样的影子从林中跳出,来自那些哭泣的鬼影和冰冷的僵尸。

“湛掌门,集中精力!应战!”宗锦厉喝,手指急速交缠着,变换出种种法诀,去应对突袭的敌“人”。

湛蓝筝轻轻偏头,那些来犯者跃入她眼帘——目光在刹那间森冷,宛若夕阳沉没前一刻的天际,阴冷、压抑而混沌着。几乎是看也不看,她平伸右臂,法杖一扫,暴涨的绿光仿若洪水般呼啸而去,妖魔鬼怪的惨叫声顿起,她的攻击正在毫不留情地秒杀这一干为虎作伥的来犯者。有她强劲的配合,宗锦那边的压力登时小了大半,他分出神来,正从专业角度赞叹“战友”的时候,晴空霹雳响,一道红影急速闪过,逐一撞回那喷涌的绿色法力。湛蓝筝立刻被这股霸道的反弹之力弄得向后飞去,几乎坠入深坑——孙桥头也不抬,迅疾出手,牢牢撑住她的背心,才止住她后退并下坠之势。

“小爱怎么样?!”她趁机问。

孙桥怀抱着湛歆爱的五根手指一紧,“没死。”坚定道。

一股暖流抚慰全身经络,湛蓝筝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有救,阿衡内伤成那样,都给救回来了,小爱也没事……

这几个念头刚转过去,宗锦已从容退到他们三人身边,朗声笑说:“姎妱堂姑,许久不见,小侄甚是思念,今朝,小侄冒昧,偕同未婚妻和几位朋友,特来拜会堂姑。”

那击退湛蓝筝秒杀力道的,正是姎妱神女。此刻她已从天而降,缓缓落到地上,身上那件石榴红深衣,仿若一挂咆哮的血水瀑布,面容虽艳若桃李,神情却冷若冰霜。她阴郁地盯着宗锦,扫了湛蓝筝一眼,最后落到孙桥和一身鲜血、一动不动的湛歆爱身上,这才微微一笑。

“场面话不要多说。宗锦,湛蓝筝,此行勇气可嘉。”姎妱赞扬,“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闯入我这西山来,动手动脚。湛奴,你说我们是否该生擒了他们,慢慢折磨呢?”

一声“湛奴”后,最先发动偷袭处的那层层树叶,若涟漪般开始抖动,一张雪白的人脸分开枝条,探了出来,三道刻骨疤痕,明确昭示出她的身份。

“你好,湛思露。”湛蓝筝轻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实不欺余也。怎么短短几日,你就改了名字呢?莫不是觉得原先的姓名,已不符合你现在的模样与身份?”

湛思露自树丛中走出——右手持着一张精巧弓弩,左手捏符,臂上密密麻麻绑了数根乌黑箭矢。闻言,她对湛蓝筝微微一笑,“表姐多想了。湛修慈和湛明嫣算是我手下败将,顶着湛修慈的姓和湛明嫣给取的名,真是令我羞惭。还是改了,要更好——”话音未落稳,湛思露唇角笑容并未尽,她手腕已是不着痕迹的一动,一点寒芒忽现,孙桥暴喝一声,只见他手掌拍地,身旁碎石土块登时被震得刷刷飞起,齐齐冲向湛思露,生生令那突袭而来的三枝黑铁箭击碎石块,力道弱了数分,尚未近到人身,已虚弱坠地。一气呵成的,孙桥放稳了湛歆爱,飞身将继续奔来的几根箭矢劈成数段,随身短剑出鞘,他一个点地又是轻跃而起,剑刃在午后阳光下明晃,他宛若大鹏捕食般,已飞速袭向湛思露!

几乎是与此同时,姎妱清吒一声,水袖随意一挥,百道法光若流星般奔袭向宗锦和湛蓝筝——他二人倒是早有准备,数重结界早已架起。宗锦低声而急速道:“我来应对,一刻钟内,务必揪住她脉门所在。”

湛蓝筝也来不及回应,一手维持结界的法诀,一手变换时间咒文,先将架结界的法咒固定好,这才腾空双手,纠缠在胸前,念动清目天咒,她双手仿若浸透了绿颜料般,化作嫩绿。双手摆动起一个诡异的手诀,那份绵软宛若壁画上飞天的柔荑,轻抚上双眼,揉了两下,再撤下双手——视野瞬息变换,一双眸子让她看到的世界,不再五彩斑斓,而是黑白双色。

她要找的,是一个小小的绿点——标识着对方罩门的所在之处。姎妱是神女,自然有庞大的力量和独特的法术,将自己的罩门隐藏地滴水不漏。但湛家术法中的这个天咒,却也是中古时期,由无涯上仙亲自所授,威力非同小可。若湛蓝筝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若宗锦能成功消耗姎妱的法力,令她不得不将隐藏罩门的功力挪走一部分,那么寻出那个沙漠绿洲般的小绿点,并非不可能。但这需要时间,也就意味着这是一场持久战——比拼的是耐力与后劲。

可是,在姎妱的地头上打持久战,岂止是兵行险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偏偏姎妱不会出山,若要消灭,只能他们主动进山。这次来之前,湛蓝筝和宗锦已商定好:由宗锦张开法障,尽可能多地阻隔开姎妱带来的“帮手”——那些妖魔鬼怪。最好让决斗的障内,只有姎妱一个。外围的小妖小怪,只是乌合之众,所谓擒贼先擒王,若解决了姎妱,那西山妖鬼自然会作鸟兽散。

至于湛思露——湛蓝筝也充分考虑到了:湛明嫣跳崖,陆微暖自尽,湛思露消失在西山内,除了投靠姎妱,岂会有别的出路?就算是有,进到了西山,姎妱又怎会轻易放她走?湛思露会出现在今日战场上,是湛蓝筝与宗锦都想到的,按理该带上几个湛家人帮忙,或者带上凤晓白,哪怕是让丁小剪绑几颗手榴弹也好。但湛蓝筝都给否决了:凶多吉少而势在必行,如此大的风险,后路要留得长远。湛家要死,死她一个就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届时你我二人必须一起对付姎妱,谁对付湛思露?宗锦提问。

孙桥足矣。

你确信?他虽武功高强,但也并非是法术之对手。

湛蓝筝只是微笑,心道:宗锦你个孙子的,也就是你我处在同盟阶段,孙极品不好拿你开刀,这才给了你一种天下河蟹的错觉——你和湛思露设计他“背叛”程澄,还留了证据,公诸于众,这比杀了他都可恶。他肚子里的这口气,也就是我一直力压,才令他暂且忍下。可孙极品是个锱铢必较之徒,怎会不记恨呢?而今可以放开了对付湛思露,孙桥早就迫不及待,他潜能无限,百分之七百发挥,不信牵制不住湛思露分毫。

当然,牵制不是成功。成功是拿下湛思露。孙桥去做牵制工作也许没问题,但拿下湛思露,就有的质疑。

不过湛蓝筝还是不担心,她早就想好了……

此时,湛思露已陷入一个困惑境地——起先,她并未将孙桥放在眼里。这男人的路数,几月相处,她早已明晰。只要架起结界,不让他近身,什么剑法轻功点穴术的,都是白玩。而自己都不用怎么还击,只要稳住了结界,使唤那堆妖魔鬼怪对着孙桥砍就是了。

但她算错两步——宗锦到底是宗家掌门。姎妱神女刚一拉开架势,宗锦架法障的速度便比那眨眼睛还快。顷刻间将那一干妖魔挡在外围进不来;障内只姎妱、湛思露对上湛蓝筝、宗锦和孙桥。湛蓝筝伫立原地不动,用一种空茫的眼神凝望;宗锦则成了唯一主力,沉着应对姎妱的各种恶毒攻击。他躲闪的身法虽稳,却凶险得很,但暂时也分不出高下——宗锦到底是雍寂的儿子。这样一来,湛思露算是孤军作战了。

她算错的第二步,就是孙桥的武功,仿若豹子般矫健杀来,当头一剑劈下来,眼前火花四射,结界上几乎升起缕缕白烟,愣是生生削开了她这方结界最薄弱的侧翼。得亏湛思露反应也不差,脚下闪避的同时,手指纠缠着法诀,堪堪将损伤的结界补好。不过这功夫,她也没闲着,连续发出十几根黑铁箭——却都让孙桥的短剑斩了去。

湛思露心中一凛——不能和他拖延下去了!若黑铁箭和符咒都用完,可怎么得了?直接催动玄黄之力,在没有法器辅助的前提下,是相当耗费精力的,而自己此时是单独迎战,不敢托大地去用时间咒文固定结界手诀,腾出双手来施展更高深的法术……

再者,孙桥此刻那番视死如归而冷酷无情的进攻方式,也让实战经验并不算多的湛思露微微沉不住气——还真是个嗜血的男人!身上那股子味道,连厉鬼怕是都不敢靠近!对付这样的男子——湛思露轻轻眨眼,她心思细腻,立刻想起了以前在刑房的时候,曾见得那个程澄让宗锦做的假孙桥给吸引过来。听说这孙桥也是极爱程澄的,虽然表面冷淡……但也可一试。

想到做到。

湛思露忽然扬手,一道符咒打向孙桥,一枚黑铁箭再次射向了不知死活的湛歆爱——孙桥迟疑一下,右手持剑而出,阻拦那黑铁箭的去势,身子闪避符咒,稍稍一侧,视线中的湛思露消失了刹那——就是这刹那,湛思露手诀急急转换,待孙桥回过头来的时候,一脸哀怨的程澄,已泪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孙桥——”程澄流泪轻唤。

“……”孙桥怔住,随即感觉到不对劲——X的那个傻丫头哭都哭的像个二百五,啥时候会有这张标准死老公的扫把星怨妇脸?!分明是假的!

但是他终究是失神了一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湛思露早已无声冷笑,就在孙桥转身的时候,她便撤了结界,双手急速纠结,打出玄黄必杀死诀。弹指间,绿光暴涨,若瀑布轰隆,以九天飞坠之势,冲向闪神的孙桥!

孙桥神智已清醒,他立刻补救,用高超的轻功躲开了前两番攻击,可死咒攻击是何等紧密,孙桥闪开前两轮,躲不开第三轮,短剑铿然断裂,他口角血丝迸出,重重跌落在地,他并未站起,而是手入衣兜——湛思露不容他有任何喘息余地,几步上前,最后一枝黑铁箭朝着孙桥心口刺下——刺入了空气中。

猛地落空感,让湛思露差点跌倒,慌忙稳住平衡,抬眼看到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紧紧贴了过来。

湛歆爱。

“啊————!”湛思露竟然恐惧地叫了一声,不由后退一步。她这一声着实短促,她这一步退得也很有限度。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她左手已打出三重驱鬼法诀,毫不留情地向着那吓了她一大跳的湛歆爱杀去——湛歆爱却不见了,站在她眼前的,是翻着眼白的陆微暖。

湛思露青了脸,随即冷笑,“来了更好,碎了你的魂,我更安心。”法光奔到陆微暖身上,却犹如遇到黑洞般不见——湛思露骇然,刚重新掐诀,陆微暖又不见了。

这回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头鲜血,断胳膊断腿的湛明嫣。

“妈……”湛思露本能唤了声,湛明嫣原地站着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身后又闪出一条人影。

这回是鲜血淋淋的湛思晴。

湛思露惊喘,“你……你们……”心中一发狠,“既然不肯转世投胎,我就不留情面了!”再度凝聚玄黄之力,准备打她们一个魂飞魄散。可湛歆爱,陆微暖,湛明嫣,湛思晴却不怕毁灭地齐刷刷围了过来,将湛思露封个密不透风。

湛思露冷笑着“找死”,手诀一放,绿光若孔雀开屏般华丽丽放出,但听轰然作响,湛思露感觉到脚下震震,有碎裂的树枝和溅起的土块砸到她脸上,一阵生痛,一阵疾风,有个黑影压过来,她的手腕被什么人捏住,一翻一转,已被剪到了背后。

湛思露心下一凉,听得咔咔两声,已是动弹不得。

被点了。

孙桥放正了她。目光森然。

极品男的手心,放着一粒黯淡了光芒的珠子。一动都不能动的湛思露只看了一眼,了然和绝望之情就涌了上来——这是一枚能引发对手幻觉的迷魂珠。不过是玄黄界最普通的玩意。效力不长,造出来的幻想也假得很。

可是她湛思露,却没有经受住这番考验,竟在看到这些被她害死之人幻像的第一眼,就跌了进去。

她恐惧,而一心去对付这些冤鬼怨魂,却疏忽了真正的敌人——孙桥。

湛思露苦笑:曾经偷偷想了多少遍被擒的方式,独独没想到,会是在小河里翻了船。

她被迫在地上“罚站”,所幸这个方向,还能看到湛蓝筝的动静,至少知道那边战局进展得如何,若姎妱得胜——这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自己还有救。而且现在看来,宗锦已落了下风,姎妱倒是越战越勇,步步紧逼,宗锦已踉跄退到湛蓝筝身旁,湛思露心中忽生不妙之感——那一直茫然盯着姎妱的湛蓝筝,忽然清醒了眼神,她对宗锦说了句什么,手臂一抬,指向了姎妱。宗锦身前的法戒便好似子弹般,对准湛蓝筝指的那个位置,以千钧之力,重重击去——

一抹红光窜起,数道红光泄出,好似日出四射,伴随了姎妱那凄厉的、穿透重霄的惨呼——

“宗————锦————!!!”

姎妱好似碰了电门般,方才的威风全然不见,身子软若跑气的轮胎,她抖似筛糠,“你……你……你……”

一口鲜血喷出,她惨白着脸,手指颤颤指向宗锦,却是还未抬起,就无力垂下。她那条长长的红裙拖曳、旋转,再旋转——就此不见了踪影,只留在地上一大滩鲜血。

那法障外的一干小妖小鬼,见势不妙,已是散得飞快。

“很好!太好了!她罩门已破,不足畏惧!我知道她的老巢,我去追杀。”宗锦自告奋勇,当下打起了空间挪移的法诀,于银白光中不见了踪影。

湛蓝筝一面警戒,一面偏头,看到湛思露已被孙桥制服,又看到孙桥手中的迷魂珠,不由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无比自豪。猛然想起妹妹的伤势,急忙道:“小爱如何了?”

她看向被孙桥小心放平在地面上的湛歆爱——这姑娘仿佛睡着了,一动不动,浑身透着一股冰冷。

湛蓝筝不安起来,她不敢去看湛歆爱,而是看孙桥。

“……对不起。”孙桥凝视着湛蓝筝,轻轻说。

☆、第二章 神逝

尚未入秋;还在盛夏,西山绿油的枫叶,却在冲天霞光下;被浸染成一团团火红,它们起伏连绵着;仿若一条条血河在山体上奔涌,汇到一座蜿蜒峡谷内——那里有漫天漫地飘扬的白纸花;不停歇地飞舞。

天际忽现一团红影,重重坠地,砸的满地白纸花受惊般飘零。她捂住胸口;咳嗽连连;飘过的白纸花立刻被泼上血点。她看了那鲜血一眼,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极端愤怒的情绪,勉强平息下去,盘膝而坐,红袖轻甩,素手掐诀置于胸前,一抹暗红仙光亮起——银白光自侧面毫不留情地打来,她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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