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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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恶!”江宜月愤懑。
“混蛋!”贾文静气愤。
“男性败类!”罗敬开很有男子气概地下定论。
“的确极品。”方丹霓暧昧地点烟。
湛蓝筝嘿嘿一笑,“我和他没完没了!”
喝酒!
江宜月给拨开,“晓白给我来电话了,你有轻微胃溃疡,所以只许喝果汁。”
湛蓝筝很不满,但是也不违逆好姐妹的意思,遂以果汁代酒,为那天众人义助友人又受了一夜惊吓的事情敬了大家一杯。
刚放了杯子,贾文静就大笑道:“程澄!死丫头!你怎么这回来晚了呢?罚酒!”
灯红酒绿的迷醉中,程澄踏着高筒靴,咔咔有力地走过来。
罗敬开立刻跟着起哄,“罚酒罚酒!晚一分钟罚一杯!”
江宜月搂着容采薇的肩膀笑道:“那要我们看看,小丫头晚了几分钟呢?本来我们都要分礼物了,采薇不肯,说为了你,得等等呢。”
采薇也很高兴,“程澄,快过来,要我看看你的烧伤好没好。我还特意带了去疤痕的药呢,对烧灼痕迹最有效,也可以平时用,养颜护肤。”
方丹霓却抬起下巴吐了口烟气,奶香四散,她诡异一笑,“小姑娘今天打扮得好有意思呢。”
湛蓝筝看着一路走过来的程澄,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第一,小丫头穿得太正式,活像要去面试。第二,小丫头表情太严肃,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第三,小丫头的眼神不对,没了平日见到姐妹们的欣喜,而是冷漠地,直勾勾地,落到了谁身上呢?
湛蓝筝顺着程澄的目光望去——
采薇?
“采薇!”程澄站定,贾文静和罗敬开都嘻嘻哈哈地要拉她坐,她却甩手拒绝了。
气氛有点不对。
程澄忽然一笑,“诸位,我要亲自给采薇接风洗尘。”
她从提包里抽出一大瓶酒,啪一声砸到桌子上。
红星二锅头。
56度?!
轰!
轰轰!
轰轰轰!
举座皆惊!
“程澄,你干吗?这么高度数,疯了?!”贾文静质问。
“为采薇接风洗尘啊!度数高,一口闷,采薇,咱多年的好姐妹了,还真是不分彼此了,咱这情谊可真是够深的啊!!!”
程澄一字一顿地说。
她打开瓶子盖,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容采薇倒了一杯,把杯子推给容采薇。
酒吧的霓虹灯扫过,容采薇的恬静容颜,支离破碎。
“程澄,你和采薇都喝不了这度数,而且在酒吧你还自己带酒干吗?快收了。”江宜月也劝说。
“我先干为敬!”程澄一笑,在众人惊呼下一口闷了。
举杯,让大家看杯底,空的。
“采薇!”她扬起下巴,挑衅道,“敢不敢?”
容采薇怔怔地看着她,贾文静和江宜月都要去抓她的手,却晚了一步,容采薇也一仰脖子喝干了酒。
杯子放到桌子上,容采薇捂住喉咙咳嗽到脸红,几乎上不来气,江宜月拍着她的后背,“程澄,你到底怎么了?”
程澄叹了一下,“月亮,老姐,麻烦你们能往边上坐坐吗?”
江宜月和贾文静分坐容采薇两旁,她们都以为程澄要挤进来,便挪了挪。
容采薇抬头看程澄,要张嘴说什么,但是程澄已经微笑着抢先说道:“采薇,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按理说,姐妹之间互相帮助,你要是有什么希望,就该趁早告诉我,赴汤蹈火我也尽力帮你办到。这么说来,倒是我真对不起你了呢。”
她抢过罗敬开还剩了一半啤酒的大杯子,将啤酒倒掉,剩余的二锅头都灌了进去,在贾文静以为她还要喝,便起身去抢杯子的时候,程澄却推开她,同时手起杯落,满杯子的白酒结结实实地泼到了容采薇的脸上。
酒吧喧闹无比,此间寂静无声。
白酒顺着容采薇的发梢,额头,睫毛,鼻尖,嘴角,下巴,一滴滴坠落。
容采薇低下了头,肩膀抽动,没有骂,没有擦。
“绝交酒也喝过了,戴翔,我让给你了,祝你们百年好合,以后再不用偷偷摸摸,撒谎骗人,私通损阴德!”程澄声音颤抖,忽然捂住嘴转身跑开。
静默三秒钟。
贾文静拽上罗敬开追了过去。
湛蓝筝和江宜月面面相觑,方丹霓轻轻一笑,掐灭了黑魔鬼,风情万种地起身,到吧台去换酒了。
容采薇低着头,酒水不停滑落,还有泪水。
“采薇?”湛蓝筝不可思议地看她,“程澄她说的……难道你……你和戴翔……”
容采薇闭眼哭,江宜月递过一张面巾纸,她也不接。江宜月叹口气,亲自给她擦了擦脸,“有话说清楚,我们也好调和,也许是误会呢。”
容采薇摇摇头,“是我对不起程澄。”
湛蓝筝倒抽凉气,“你和戴翔,你们真的……”
怎么可能?
“你不是这种人!”江宜月拒绝相信。
最温柔,最和善的容采薇,多年相交,彼此了解甚深,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抢好姐妹的男友呢?
“是不是戴翔威逼你?”湛蓝筝搜肠刮肚为采薇找理由。
容采薇摇头,“我和戴翔,在一起有一年了。”
湛蓝筝感到脑子轰轰响,她看江宜月,对方也是一脸震惊。
“我和他,背叛了程澄,是我们主动的,同时主动,没有任何误会与被迫。”容采薇说,“这个样子,是我活该。”
她们谁都没再说话。
湛蓝筝想,晓白说过,当窗户纸被捅破的时候,人们经历了尴尬,之后会慢慢熟稔而彼此更加信任。但为什么,采薇,戴翔,程澄之间的窗纸被捅破后,却是断交和心寒呢?
人心隔肚皮。
湛蓝筝轻轻摇头,她试图将这句话甩出脑子,她拒绝相信这个事实,拒绝相信最体贴文静的女孩,会是一个背后抢好姐妹的男朋友的人,而且这个时间,长达一年。
整整一年,容采薇和戴翔都在演戏,在程澄,在自己,月亮,晓白,老姐,敬开,丹霓面前演戏,在所有朋友们的面前演戏。
竟然有一年的时间了,在戴翔对程澄一如既往说着甜言蜜语的背后,在容采薇依然体贴与温和的笑容背后,掩盖了一个背叛的秘密。
骗子!
湛蓝筝心底涌起了一股子愤懑和悲哀,几乎扯裂了她——
都是骗子!
湛蓝筝伸手按了按额头,仿佛这感觉在很久以前有过,但想不真切了。
全都是骗子!
她们三人,没有再说话。
酒吧的台子上,有漂亮女子毛遂自荐要献歌,男人们都在欢呼,因为这女人不仅漂亮,而且是那种摆明了“泡我吧”的漂亮。
“大家晚上好,我要先说一说我唱歌的理由,就在刚刚,我的两个朋友绝交了,因为一个不怎么出众的男人。”
是方丹霓。
湛蓝筝慢慢地站起来,江宜月按住了她。
“我想说,一个背叛了你的男人,是不值得你为他落泪的,一个为了你而去背叛别的女孩子的男人,是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我并不排斥偷情,我欣赏偷情的神秘感,那也是一种美,心虚之下诞生的绝望美。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不知道彼此有没有未来,但依然控制不住,看到了悬崖,却义无反顾地奔跑过去,只为了瞬间的愉悦,甘愿付出一切,如此壮美。”
方丹霓在霓虹灯的照射下,笑容明媚好似歌星,“面对这般悲凉的美感,如果是我,我不会有任何愧疚,也不会有任何愤怒。男人的出轨不过是帮助女人更好地检验货色的质量,不好的产品,扔掉再换一个,所以我想告诉她们,现在或者是未来,无论是谁的问题,什么原因,该分就分。”
“她说得有点过分了。”湛蓝筝踏出一步,江宜月拼了老命将她拉回到沙发上。
音乐声起,“好心分手,献给所有曾经,现在,未来,分手的女人。”
方丹霓的唱功是这群人中最好的,她本就是通晓音律,擅长西洋乐器的女人,而她的粤语发音,向来标准有味。
贾文静和罗敬开回来了,没有程澄。
“若注定有一点苦楚,不如亲手割破。”
霓虹闪亮,掩盖一切。
凤晓白开车接湛蓝筝回来的路上,安静地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你不惊讶吗?”湛蓝筝叹息。
凤晓白稳当地握着方向盘,“湛蓝。”
“嗯?”
“我都知道了。”
“什么?”
“程澄到咱家了,她说,她绝对不会回到戴翔租的那间房子了。”凤晓白说,“所以,她要借宿在咱们这里一段时间。”
咚咚咚!!
无良女冲进自家大门,孙桥正在客厅摆弄遥控器,程澄跪在沙发上低头沉思。
“你疯了?!”无良女怒道,“丫头,他叛了你,你这么主动就放了他?!”
程澄怔怔地看着湛蓝筝,“湛蓝……”
“走!找他去,抄板砖闷死丫的!”湛蓝筝发飙。
程澄说:“不用了,湛蓝,我的事情,我自有解决的办法,谢谢你们了。”
她客客气气的样子让湛蓝筝很不适应,“程澄……”
“湛蓝,我不能打扰爸妈,他们会担心我,但是我也不能回家了,那个家,是戴翔租的房子,钱是他出的,这钱我还他,而且我再也不愿意在那里住下去了。”
“那你住……”
“就一段时间,我尽量找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然后就搬出去,湛蓝,好吗?”程澄哀求道。
“你来我这里住一辈子不付房租电费水费,我都没一点问题,可是……”湛蓝筝拉长了声音,“我家有个极品男啊——!”
程澄偷偷瞥孙桥,孙桥将遥控器啪嗒撂到茶几上,“我没意见。”
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别让我腾地方,别打扰我的清静,别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绝不客气。”孙桥轻蔑地说,甩手走人。
咣当,关门声。
程澄拍着胸脯小小地松了口气,湛蓝筝揪住凤晓白的耳朵,“你给姓孙的吃什么药了?他怎么不正常了?”
凤晓白苦笑,“唉,他大概越来越正常了吧。”
湛蓝筝抄起报纸追打凤晓白,程澄抱着脑袋害怕误伤,眸子溜到孙桥的房门上,一怔。
房门不知何时开了,孙桥□上身,伤痕狰狞,他抱胸倚靠门板,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程澄大胆地抬头,目光不再移走。
他们的目光相撞,谁都没挪开。
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住一段日子了,极品男孙桥,多多关照啊。
蠢女人,叫程澄是吧,你最好别打扰我,否则,我一定会后悔留下了你。
气场诡谲!
定格!
翻开湛蓝筝所记录的这一天的日记,最后一段是:
我家来了极品男,日子天翻地覆。现在多了个失恋失业的沮丧小丫头,不知未来如何。
四人行的世界,风生水起,拒绝平淡,我盼望激情。
晚安,我的亲亲晓白。
晚安,伤心的程澄。
晚——不安,那睡在我斜对门的,该死的极品男——孙桥。
第一卷完。
敬请期待第二卷——溺灵
作者有话要说:O啦!卷一结束。孙桥筒子就这样被无涯大神给硬塞到无良女湛蓝筝的家里。若不是有居家好男人凤晓白的从中调和,这两位估计已经两败俱伤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沮丧女同住,正如湛蓝筝所期待的那样,以后的日子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是妖鬼更可怕,还是极品男更可怕?等待第二卷——《溺灵》吧。
☆、楔子
——爱你,所以杀了你。
文远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蹙眉了。
现在的孩子,看得都是些什么书啊。
她合上这本没收的书,看向正在埋头答卷的孩子们,目光又在那张空位上掠过——这里坐得该是梁菲岚,一个受男生欢迎的女孩,成绩中等,为人还算低调。
她没参加期中考试。
吊扇在头顶旋转,搅乱一屋热风。
文远淑擦了额角的汗,一面盘算着如何跟梁菲岚的父母联系,一面踱到窗前。不需远眺,入目已是波光——
她所供职的学校,位于城市的西北,建在湖边。
向外望,高高的铁栅外,一汪碧波荡漾,能从绿荫中望见沿湖而走的三座亭子——重檐六角,攒尖顶子琉璃瓦,分立岸沿,也不知其掌故,自就不明年岁。暮春最后一场风,刮倒一颗生虫的杨柳,砸了一座亭子,文保单位重视,多方协调给修好。只不过让树砸了一下,只掉了些瓦片,塌陷了顶部,却没倒下,到底是历史风霜里走过来的古建。
齐着湖边的是青砖小路,斜坡河堤,草坪野花,再往外种了圈河柳,绿满枝头,引了不少黄鹂,亦有数十老人家提笼遛鸟,或是柳下拉开棋局,自天翻鱼肚白,杀至金乌掩到西山的背后。
开春还有放风筝的孩童,此时温度上来,天上的风筝少了,湖里的人倒是多了。
只是这湖——从不见有水鸟栖息。
看看腕表,还有三分钟,就该收卷了。
“大家检查一下姓名,班级还有学号。答题卡还没有填涂的,抓紧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
她感觉到了教室里一点点小的骚动——在学生们的内心里,隐隐透了出来,不安,担忧,叹息,松气,兴奋,紧张,躁动。其实她自己也是,一来担心本班的成绩,二来也为考后学生们必然的松懈与玩闹,和可能出现的安全问题,忧心发愁。
还剩一分钟。
把窗子关小,目光又扫了那湖一眼,在一个长裙女子身上,微微歇息。
虽然离得不近,但远观一下,这连衣裙倒真是不错,藕荷色,依稀有印花,加上女子的长发,如湖边的柳条般柔软,淡淡的忧伤和美。
女子动了动,似乎看向这边。文远淑竟觉得这女子在向自己微笑,她也就下意识地,友善地笑了笑。
目光本能下移,注意到这女子穿了一双高筒靴。
这都什么季节了……
念头一闪而过,她又看了一下腕表,三十秒。
再抬头的时候,那女子已不见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文远淑开始收卷,“大家先休息三十分钟,然后回班开会。”
抱着卷子回到办公室,坐下喝口水,随手批改了前几题,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将试卷锁好。正待离开,走廊上却响起唐突的奔跑声,办公室大门被猛地撞开,原是隔壁班的韦典,文远淑认得——她这个语文老师教了三个班呢。
韦典此时跑得脸红脖子粗,“陈老师!”
文远淑看了比自己大了一轮的陈老师一眼——隔壁班的班主任。
陈老师沉了脸道:“韦典!你和孙钧怎么没来考试?!”
文远淑常听陈老师抱怨,孙钧和韦典这两个孩子,天天逃课。在网吧堵了多少回,训了骂了多少次,还是一如既往。请家长都没用,那学校也没辙了。
“陈老师!”
韦典已经有了小胡子的嘴角一咧,哭出来了。
“陈老师,不好了!孙钧他……他……他溺水要死了!二班的梁菲岚跟着上救护车了……”
☆、第一章 给极品男和沮丧女找工作
“……不幸的是,当救护车赶到时,溺水的男生,已停止呼吸……医务人员没有放弃……急送医院……最终抢救无效……痛苦的女友……父母昏厥……针对这种情况,有关部门提醒,近日天气转暖,野泳人数增多,请广大市民……”
湛蓝筝转台,她不忍看现实版的悲欢离合。凤晓白正翻报纸,叹了一下道,“这我倒放心,你从来不野泳。”
湛蓝筝白他一眼,程澄拿着水杯在一旁说:“好可怜啊,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大……他父母得哭死的啊。”
孙桥冷哼,“无聊。”
程澄不满,“你说什么?”
孙桥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我说你的同情很无聊。”
程澄瞪眼,“你太自私了。”
沉默。果然,极品男的耐心只有一次。
湛蓝筝冷笑道:“程澄,你不需要和一个不懂得推己及人的极品男讨论这种问题,对牛弹琴而已。他大概从来都没想过,他穿到咱们这儿来了,在原有的世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孙家上下该有多悲恸。”
孙桥脸色一沉,“不会有任何人为我悲恸的。”
“谁说的,你要是那什么了……我会难过啊。”程澄好心安慰。
湛蓝筝双手合十,“神啊,我巴不得这极品男立刻被收走呢!亲爱的晓白,家里还有鞭炮能让我庆祝一下吗?”
“湛蓝!口德口德!”程澄跺脚,湛蓝筝身子一转对孙桥说:“倒是有个问题讨教,您的工作找好了吗?”
孙桥居高临下道:“我为什么要工作?”
“您是准备让我养活您吗?”
孙桥冷笑,“未尝不可。”
程澄抢在湛蓝筝勃然大怒前横到两人之间,“孙桥,你以前是怎么挣钱啊?”
孙桥的耐心难得多了一次,“月钱和生意。”
湛蓝筝不冷不热道:“养尊处优的小世子做得是勾栏生意吧。”
孙桥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久了,越来越有耐心,“答对了,疯女人。”
“我不介意你再去做勾栏生意,甚至你自己亲自出马也OK,但是我的房租水钱电费还有生活用费,你一个子儿都不要少给。”湛蓝筝耍着擀面杖很诚恳地指点“江山”。
孙桥的耐心果然还是不多,眯眼,内力上涌,“我好久没过招了。”
“求之不得。”湛蓝筝自信满满。
横剑而出!
挥杖而起!
程澄拦不住他们,不过凤晓白可以——
“孙桥,这份工作倒是不错,我认为,适合你,还有程澄。”
报纸挟带内力飞了过来,孙桥稳稳接住,身子还是后仰一下。
这一回合,立分高下。
目光与凤晓白对接,一个冷漠,一个温暖。
程澄只兴奋地凑过来,“是什么?快让我看看。”
孙桥厌恶,“离我远点。”
拿上报纸回房,程澄却跟了上去,“孙桥,孙桥,让我看看吧!我们一起去面试好不好?”
房门叩得咚咚响,里面的人自然一声不吭,程澄却爬到地上去看门缝,“我看到你的脚了,开门呀!我又不是没进去过。”
湛蓝筝的画外音:
相处了近半个月,我们这个四人行的世界基本磨合完毕。不得不承认,极品男孙桥的耐性渐长,话稍微多一些,但自私依旧。
可我们的小丫头程澄,对此男的恐惧却随着朝夕相处而慢慢消失,甚至有时候会开开玩笑,悄悄接近极品男,伸个小指头碰此男的衣服一下。我左看右看,都觉得程澄在逗弄小宠物一样。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头几次,极品男总是一脸不悦地一掌推开程澄,次数多了,却也开始视而不见,任程澄上下其手,尽管面皮绷紧,看上去酷酷地也有些可爱了。
而我的居家好男人凤晓白,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一口一个“孙桥”,叫得姑奶奶我浑身不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