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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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玢笑了笑,“我记得你姑母,她是很好的人。当年在温泉,她很冷静而沉稳。嗯,对面有间咖啡屋。不过不要太久,我们主编正好让人请走吃饭去了,但是很快就会回来。”
湛蓝筝笑道:“我不会打扰您太久的,谢谢您。”
她礼貌地让出一条通道,请年长的沈玢优先下楼。她看着沈玢高挑而憔悴的背影,心中想的是岑娇娜的那个惊天动地的大爆料——
“我偷听了他俩的争执,这才搞明白,童盈和钱亭盛的那个宝贝儿子钱睿,原来是沈玢播下的种!”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就是童盈的丑闻^多么销魂的段子啊!
筝儿是一定会和她老子说;要嫁给凤晓白滴^嘻嘻;湛老大在这卷最后;会气晕头的。会有虐;现在我就开始提醒;这卷最后会有虐;但是不会太严重。
嘻嘻;钱亭盛主编大人被请走吃饭了;请他的人;身份会很有趣。
明天会有更有趣的内容。杨安要受煎熬了。
啊;我不透了^
☆、第七章 一眼二十年
“邀请我当书城的会员?”沈玢愣了愣;他接过一张空白的资料卡,笑了。
“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啊——脑子还蛮机灵,不比我们当年差啊。这是不是在比拼拉客户呢?你在勤工俭学?”
“是啊;不想老用家里的钱。”湛蓝筝很乖巧地笑着说,“沈叔叔;其实我业绩可差了。后来听吴双阿姨说您是个有身份,有学问的还在大学任教的;吴双阿姨说您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和我姑母来往挺好,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嗯;找来了……”
“没事没事。”沈玢笑着低头填写;“我和你姑母当年虽然来往不多,但是彼此印象真的很不错。她真的是可惜了。时间真快,你们这些晚辈们都长成人了。吴双啊……哎?你姑母去了后,她还和你家来往是吗?”
“是。”湛蓝筝面色如常,“经常往来的。吴双阿姨还说可以去找名大的一位钱亭盛教授,还嘱咐我别忘了带点见面礼,说钱亭盛教授喜欢花呢。沈叔叔,您也在名大任教,您认识钱教授吗?”
沈玢淡淡道:“吴双二十年没和我来往了,她大概不太清楚一些情况。”
填好一组身份证号码,他端详这张资料卡,“你若是真的有求于钱教授,送书,送茶具,或者送花都很不错。”
“是啊。我也听一些名大的老同学提醒过钱教授的这些爱好。后来我见过一种能在寒冬怒放的蝴蝶兰,特别好看,一团粉红很养眼。我觉得特好的。沈叔叔,您看怎么样?” 湛蓝筝托着下颌,眼睛睁得亮晶晶。
沈玢盖了笔帽,“钱教授家有蝴蝶兰了。前不久我刚给他家送了一盆,就是那个品种。你这孩子可别送重复了。”
“哦?真的吗?”湛蓝筝惊讶道,“您都送了啊——”
“是啊,在一家鲜花礼品店买的。”沈玢道。
湛蓝筝就露出了很古怪的笑,沈玢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姑娘怎么这个样子啊?送盆花有问题?”
“嗯,有点。”湛蓝筝老气横秋地说,“我觉得您一定会送书。而且是版本很珍贵的古籍。”
沈玢愉快地笑道:“哎呀你这孩子——其实全是因为有当时店里还有两个挑选礼品的人,看我踌躇,就过来攀谈,然后说着说着……”他端起咖啡,“其中一个介绍说,这盆蝴蝶兰怎么好怎么棒,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给买下了。然后就送了人,哈哈,那盆花估计都凋零了吧?我也没再问过。送了就忘,同事之间嘛。”
湛蓝筝笑得很淡然。
其实,岑娇娜是这样对她叙述的——
“沈玢跟童盈说,当年,我一直以为是温泉的共患难,让你我有了感情,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接近我,只因为我是名大的学生,而你一心一意要保研名大!你利用我,是为了让我给你写论文,引荐导师,打听面试题目!没进名大之前,你装出了最孝顺的样子,没日没夜地伺候我爹娘在病榻前。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找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可是你却在碰到了功成名就的钱亭盛后,就弃了我,攀上了那个比你大了十一岁的老男人!我还爱你,不肯放弃,钱亭盛就打压得我无处任教!我爹娘重病急需用钱,于是他再雪中送炭地让我留在校报编辑部工作,还预知工资当作医药费,二十年来,他为的只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嘴脸来观赏我失败和有求于人的懦弱!而你呢?你冷眼旁观,甚至还暗示钱亭盛不要让我离开这里,要永永远远地受你们夫妻俩的监视和控制?!这笔帐我一直记得!”
“我和你早就断了!二十年了!你现在争执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童盈绷紧的面皮表达了她的愤怒,但这些愤怒都被很好地藏在了涂了厚厚粉底的脸蛋下,“你又来纠缠我做什么?我已经是钱亭盛的结发妻子了,而你是他的属下,平时把态度放尊重一点!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不要脸?还是说,你又缺钱了?”
沈玢气愤地抖动肩膀,“怪不得你跟了个姓钱的。你的眼睛里只有钱吗?!”
童盈慢条斯理地说:“你多大了?别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好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要闹得如此不愉快吗?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爱人这回遇到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你觉得这样报复有意义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人动动指头,你就完蛋了吗?!你在名大,在这个圈子将永无立足之地!我看你拿什么养老去?!”
沈玢指着童盈的脸,嘴唇抖着,似乎忍不住,下一刻就要呸她一口。
“我了解你,童盈。你就是个心机深沉,利益至上的人!我们爱了那么多年,都要结婚了。前一刻,你还憧憬着婚后的生活,后一刻,你就含泪说对不起和万不得已,说为了摆脱那个困了你十八年的小城市而永远地留在这里,为了更好的前途,为了站稳脚跟再往上爬……你和钱亭盛闪电结婚。只因为他的权势和潜力要远超于我这个家贫志短,没法帮你办户口,找工作,还得让你伺候重病公婆的郁闷青年!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就和他勾搭上了!你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童盈面不改色道:“你过分了!不要这样毁谤我!小心我报警告你啊!”
沈玢冷笑道:“报警?你还真是不心虚啊!还不知道会被警察带走的是谁呢!”
“你别小人得志了!你这个样子真是个懦夫,让人恶心!”童盈不耐烦道,“不过是一个想出风头的女研究生罢了。那种为了上位而不知廉耻,不择手段的女孩子我见多了!哼,我丈夫可不是那种人!”
“他背着你搞外遇,老牛吃嫩草。你背着他和我生了个儿子,你们这对夫妻,让我说什么好呢?”
“你闭嘴!”童盈给了沈玢一巴掌,“儿子是我生的!”
“是啊!你跟他接受祝福的时候,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咱俩最后一次的那个种子,已经在你肚子里发芽了吧?或者你知道了,但是却当作不知道!因为时间太巧合了!太容易瞒天过海了!因为你太清楚钱亭盛的老母亲有多么想抱一个孙子!你就是那样善于打探消息,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你用肚子笼络了钱老太太,然后稳住了钱亭盛!但是,但是你用的却是我的孩子!”
“我仁至义尽了!”童盈的声音颤抖起来,“我说服钱亭盛给了你一份工作!我还私下给了你存折!没有那笔钱,你爸妈早就病死了!你自己没本事养活爹娘,没本事让你爱的女人得到更好的机遇,我不过是自力更生,争取别的机会让自己过得更好而已!这有什么不对的吗?这个社会谁不是这样努力?!如果我不拼了命地往上爬,那么大学毕业后,我就只能乖乖回到那个开车二十分钟就能转一圈的小镇上!沈玢,我真庆幸当初甩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潦倒样子?谁会跟你这么个穷光蛋!我当时说得很清楚了,我给你补偿费,分手费!你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女孩!至于儿子,我养着,钱亭盛替你养着,他有钱亭盛这个爹,比有你这么个爹好上一百倍!”
“你这个毒妇!我要让你和钱亭盛都进监狱!”沈玢低吼着,“让你们俩都遭报应!我可以做到的!你和你老公都注意点吧!”
回忆戛然而止,湛蓝筝不动声色地喝咖啡,让苦涩的醇厚,慢慢散开,她又小心地吸着咖啡杯上冒出来的一缕缕热气,侧头看向冻了一层薄霜的玻璃窗——不知是谁用指头在薄霜上画了一个个笑脸,扫出一弯弯的透明。
湛蓝筝的身子轻轻一动——
湛垚和……
江宜月。
他们在对面的小吃店,正选着麻辣烫。
“嗯……还有事情吗?”沈玢疑惑地问。
“哦,对了,那让您买蝴蝶兰的人,您不认识啊?那就和您搭讪,现在还是有不少自来熟的。”她放下咖啡杯,接过了资料卡,笑问。
沈玢随意道:“嗨,人家有的就热情呗,老大的小伙子了。我就知道其中一个挺帅的男子叫做孙桥,这名字倒不特殊。”
湛蓝筝面色稍沉,“沈叔叔还知道这个呐?那另一个呢?”
“不清楚。”沈玢摇摇头,“我才不会问一个陌生人的姓名呢,是另一个这样称呼的。反正都很高大帅气,时尚的年轻人,不过看起来也有……二十五六的样子。”
湛蓝筝看了看沈玢的身份证号,平缓地拨开这个话题,只道:“我听说名大最近好像闹出一些事情啊?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沈叔叔您知道吗?”
沈玢漫不经心地说:“哦——那就是个要搏出位的女研究生的把戏而已。明天就要开听证会了,估计事情一查就清楚。这个不能跟着瞎起哄,得严谨,讲求证据。以后你做学问也得如此。”
他喝了几口咖啡,“对不起啊,我必须得回去工作了。”
湛蓝筝随着他站起身,“那么——”
“姐?”
湛虚衡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湛蓝筝回头的瞬间,听到沈玢称呼道:“钱主编好。”
和湛虚衡站在一起的,便是钱亭盛——谢顶,小眯眼的老胖子。
“小沈也在这里啊——”钱亭盛挺了挺大肚子,弯曲的嘴角撑开了脸上一坨坨的肥肉,他的目光落到湛蓝筝身上,“这一位是——”
“这是我姐姐。”湛虚衡沉沉道。
钱亭盛挺直腰背,“哦——原来这就是大侄女啊!小姑娘生得真可爱!我夫人对你赞不绝口啊。就是你那老爸,总是不带你来我们家做客。我说串个门都舍不得让闺女过来,以后闺女大了要嫁人可怎么办啊。哈哈哈!”
钱亭盛满脸的热情,可是湛蓝筝却感觉到沈玢陡然冷下去的目光,带着猜忌和不信任。
她心里念了声好巧,但也很礼貌地和钱亭盛握手。湛虚衡在一旁道:“钱叔叔,我还有别的事,这就和我姐姐走了。”
湛蓝筝不动声色地轻瞄窗外——湛垚和江宜月已经不在了,只有锅子里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咕嘟煮着。
松了口气。神经却又轻微绷紧——又要应付一出心力交瘁的战斗了。
姐弟二人沿着小路走了会儿,湛虚衡低声道:“姐,你找沈玢做什么?”
“看他好玩,调戏一把。”湛蓝筝淡淡道,“你不念书跑到这里做什么?”
“别装傻了!”湛虚衡小声喝道,“你最好快点回家。咱爸已经恼到极点了。这个时候回去,和咱爸道个歉,认个怂,咱爸顶多骂一顿就完了。再晚了,咱爸非抽你不可!”
“我又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啦?让咱老子那么恨之入骨?”
“你真不清楚吗?钱叔叔和咱爸是多年老朋友,而且他是咱家的一条重要人脉。如今遇到了难缠的大麻烦。而且和姐姐你扯上关系了。姐,你老实和我说,这事情不是你在后面推动的吧?”湛虚衡道。
“哦——你说尹眉的事情吧?”湛蓝筝笑道,“我可不知道谁是钱亭盛,咱爸有和我说过,钱亭盛是咱家的铁杆关系吗?我不知道。冲撞了活该。他衣冠禽兽,就该被拉下去。”
“钱亭盛或许是被冤枉的。不过即便不是,他也不能倒。这一关,他必须过去。”湛虚衡表态,“这是父亲的原话。诬告钱亭盛的尹眉,是你的师姐,而这次力促听证会召开,不依不饶要追究的,正是你的导师萧婷。最重要的——姐,那封挑起轩然大波的控诉信,就是通过你的账号和你学校的IP地址,上到网上了!”
湛虚衡又掏出一本杂志,翻到详细炒作钱亭盛桃色事件的那页,“咱爸查过了,这个记者岑娇娜,是你的好朋友,而且现在就住到你那里去了。姐姐,你让咱爸怎么想?你让咱家里人怎么想?”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们的脑子又不是长到我的头上。”湛蓝筝嗤笑,“我相信我的师姐,相信我的导师萧婷。至于娇娜,她的工作和我无关。你就跟咱爸说,我这个湛家掌门的意思是——钱亭盛大败类一个,湛家和这种玩意断掉关系,是最好的。”
湛虚衡气道:“你就胡言乱语吧!这么乱来,看谁不顺眼就断掉谁,是要毁了湛家!钱亭盛若是因此倒了,咱爸一定会揍你,狠狠揍你的!”
“这是对掌门,对长姐的态度吗?!” 湛蓝筝冷下脸,“湛虚衡,你给我立刻离开!”
“姐,你要是不听劝告,这回的事情,绝对有你好看的。可别怪你弟弟我没劝过。咱爸现在忙着帮钱亭盛打通关系,只能先忍着你。不接电话,哼……”湛虚衡收起杂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湛蓝筝却把他当轻烟飘过,浑然不放在心上,只掏出沈玢填好的资料卡,避道僻静的林子里,她迅速剪好几只傀儡,将沈玢的八字写好——这自然是通过资料卡上的身份证号码推测出来的。
“保护这个男人。”湛蓝筝给傀儡们下了命令。
如果沈玢对童盈的放话不是一时激愤,那么沈玢手里,必然有别的证据。
钱亭盛不是个好东西,他做过的烂事,不止一件。如果性 关系可以获取到论文在核心期刊上不断地发表,那么还有什么呢?正如金壳子海龟说的那样,还会有更多的肉 体,更多的金钱,而一旦扯出了金钱交易——事情就要大了。
亮出证据前,沈玢不能死。
“Miss Zhan!”萧婷飞快地走来,“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
“师姐呢?”
“江老师带着她还有别的事情要确定。不需要我来旁听了。总之,这回的听证会,不是好玩的。”萧婷绷着面孔说,“咱学校的野心似乎被挑动起来了,也要和名大拼一把的样子。”
“萧老师。我有件别的事情想问您。”
“说。”
“童盈和钱亭盛的儿子钱睿,是不是飞赴美乐蒂了?”
萧婷敏锐地看她,湛蓝筝诚恳道:“我没监视您。发誓。”
“那么你真的很聪明,或者说很幸运。”萧婷道,“是。”
“您到底还是给出了介绍信。那孩子就这样跑了,我想童盈目前一定很轻松,可以集中精力帮着老公应付这起事件了。”
“让对方欠我一个人情,吊着她的心,比直接折腾人家儿子要好。”
“不是您心软了吗?”湛蓝筝笑道。
萧婷沉默一下,“恩怨分明,不要株连,不要赶尽杀绝,给自己留点余地。湛蓝筝,记得人在做,天在看!”
湛蓝筝自言自语地说:“您和我姑母一样善良。”
“这句话就是你姑母一向信奉的。而我也很圣母地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那样无害人之心,像你姑母,傻就傻点吧,但是不会整天琢磨着如何害人。”萧婷冷冰冰地扫了湛蓝筝一眼,“真可惜。你只是长得像她。”
“我猜,您现在更讨厌我了。”湛蓝筝笑容可掬,萧婷不再搭理她。
师徒二人往名大南门走——路旁一家小吃店,忽地开了门,刚好冷风卷过,一个女子叫了声“好冷”,然后男子就说:“谁让你丢掉围巾了啊。来,围我的。”
“那还不是你撞邪一样拉着我跑啊,真不知道你刚刚是不是看到鬼了呢。”
“我补偿你好了,我的围巾,手套,帽子都给你保暖用。一辈子都不用你还。”
“不用了,三土,真的不用,你别摘啊,我不怕冷的。我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啊!”
湛蓝筝和萧婷都停住了。
那女子正不知所措地推却着湛垚递过来的围巾,抬头呆了。
“湛蓝?”她不可思议地小声叫着,“你在这里?”
湛蓝筝的目光盯住了湛垚,余光瞄着萧婷。她离萧婷近了一点,贴住了她——棕色大衣下,萧婷的身子轻颤,又一点点绷紧。
湛垚把围巾缠上江宜月冻得发红的脖子上,双手刚好放到了江宜月的肩头,他有几分尴尬,但更多坦然地注视着湛蓝筝。目前,他和江宜月站得很贴近。
湛蓝筝一言不发,她看江宜月的目光,愈发不善,气恼迅速织就成阴暗色调的布匹,笼罩了本来还很灿烂的双眸。
江宜月明白了,“湛蓝,我不是存心不告诉你……”
“背着我——”湛蓝筝冷笑道,“搞这些鬼祟!江宜月!你明知道我讨厌这点!你成心气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对你隐瞒的心啊!你还不相信我吗?!”江宜月丢开湛垚,急切地跑过来,湛蓝筝却不着痕迹地,轻推萧婷一把——向着湛垚。
而她自己借势后退。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湛蓝筝对江宜月宣布,扭身跑开。
“湛蓝!你等等我啊!”江宜月义无反顾地追了过去。
寒风将数只塑料袋,刮上了天,白的,蓝的,绿的,紫的,黑的……
多姿多彩的塑料袋,多彩多姿的心情。
萧婷麻木地想。
她和湛垚,面对面站立。
这不再是照片了,这真的不是照片。
她在心底发疯地呐喊。
是真人。一个结实的棒小伙子,运动员的体格,青春飞扬的面庞,潇洒豪迈的姿态。
那衣服,唉,你这孩子,怎么穿得如此邋遢?
但就是好看啊!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呢?
他就这样,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分开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只会横着躺,除了哭,他发不出别的音。
而现在,他能昂首阔步地走,能爽朗地笑,能流利地说话……
没有参与他的翻身,他的坐起,他的站立,他的走路,他一寸寸地像小树苗那样窜起个头,他的第一次发音,他最含糊不清的呀呀学语……
不劳而获地,已经看到孩子完成式的成长。
没有了操心和劳累,也就没有了甜蜜的回忆。
萧婷抬起头,让冷风,给发热的眼睛降降温。
再也不需要旁人的精心描述了,她自己就能用眼睛看。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