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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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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想。

其他人作何反应,湛蓝筝管不了,因为湛明儒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的警察朋友就一脚过去,让他闭嘴,别说真相?”

“爸——我那老姐是腿抽筋了,她天天搞动作,偶尔不动作了,腿就受不住了。”湛蓝筝笑眯眯道,“老姐,老姐!我爸不信你腿抽筋啊!要不你再给小罗一下子?”

贾文静正用一副恶心的表情面对方丹霓,闻听此言,二话不说,一个扫腿把罗敬开放倒,“腿肚子还硬着呢,抽完筋得多活动。”她理直气壮地拍拍小腿。

但是罗敬开站在了方丹霓面前,倒下去的时候,两手一带——

咣当!!

沙拉塔斜飞到孙桥身上——他利落地一个后退,袖口还是沾上酱。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罗敬开缩着身子滚到一边去了,贾文静也怔了,她和朋友处,一向率性,不似在岗位上那样瞻前顾后,何况又一直担心湛蓝筝的情况,见她那么一说,必是要自己帮忙掩护,遂想也没想,立马做了,可不知道,还会有这般后果——但也不能怪湛蓝筝喊得时机太巧,就埋怨几句老天爷,最后只好道:“哦呦!对不起哦!”

孙桥若是领情,就见鬼了,“你眼瞎了吗?”

啪!

岑娇娜哪里还能听下去,一双筷子拍到桌上,只拍得掉漆。

程澄却比谁反应都快,抢先一步拦过去,“孙桥。”

小丫头站在贾文静前面,“反正我站在老姐前面。”

她对走过来的孙桥,平静地说。

孙桥扣上她肩膀,“滚。”

容采薇到底没拦住岑娇娜手里的杯子,那超大号的厚玻璃杯,对准孙桥的额头,呼呼扑来。

孙桥看也不看,反手一格,杯子又呼一下,冲向岑娇娜的脑袋。

凤晓白一拍桌子,一根筷子弹入空中,直直插过去,竟贯穿整只厚玻璃杯子,将它生生钉在了七八米开外的墙上——从湛家人的桌面上飞过去的。

嚓——

杯子四分五裂,筷子深入墙壁,岿然不动。

凤晓白的目光却不是看向孙桥,而是落到湛家这桌——最先对上的,就是湛明儒的眼睛。

“欺人不要太甚。”君子白一字一顿道。

湛明儒微微冷笑,看了湛蓝筝一眼,倒不说话。

孙桥似也受了这警告,双手垂落身旁,方丹霓抱住他的胳膊,“阿桥,算了。毕竟都是熟人,咱俩再去拿一份吧。”

孙桥未置可否,方丹霓拽着他要走,程澄忽然道:“方丹霓,我看你也忙了这么久,累得很吧?还是我去拿沙拉,你好好歇息一会儿,看你那高筒靴子,七八厘米的根,再走几步,水泡都该破了。”

方丹霓轻笑,“谢谢丫头了。你工作场合和我不一样,我必须得穿高级的带根鞋,不似你随便弄个小布鞋就OK。我早已适应,所以不必麻烦。何况我刚才和阿桥配合得非常好,毕竟我们在一起工作那么久,平时住得也近,一起弄案子,策划标书,也常去西餐厅弄几个沙拉造型呢。阿桥,你看呢?”

孙桥依然不言不语,面色宛若暴风雨前的天空。

程澄平静地说:“孙桥,你是干体力活的,你说吧,和谁去?”

“不用麻烦,丫头。”方丹霓亲切笑道,“我和阿桥比较默契,在公司里,钟经理也是认可的呢。”

“我没问你。” 程澄冷道,“你能让孙桥说吗?总是开口替人家回答问题,他当然没法说话了。孙桥,说起来,你还没对我说一句‘新春快乐’呢。”

她看着孙桥道。

“别介意啊丫头,阿桥没和任何人说。他本来就不爱来,若不是我非拉着他,他才不会出来呢。”方丹霓笑道。

“Oh my 佛啊!可怜我一下,告诉我,咱们这里到底谁姓‘阿’?”岑娇娜忍不住呛道,“有姓‘阿’的吗?我怎么不知道?站出来让姐姐我看看啊!”

程澄头也不回道:“八女王,你别说了。我自己能——”

方丹霓却似是逮住了时机,笑道:“我们这里面谁姓‘八’啊?我刚刚只听到湛蓝喊‘爸’呢。何时又蹦出个‘八’啊?八女是什么?八卦女吗?怪不得喜欢废话,跟个饶舌鹦鹉似的。”

岑娇娜将盘子咣当一下,只笑得天下太平,“八女再糟糕,也比妓女好么。”

方丹霓无辜地说:“吓啊!这里有妓女么?在哪里啊?”

“就在眼前哦。”岑娇娜不理会容采薇地苦苦劝阻,只抱了双臂,乐呵呵道。

方丹霓想了一下,咯咯笑道:“喏——”

她眼角那一点点丹红,因为发笑而凑到一起,打量着岑娇娜,发亮的长睫毛,正满意地忽闪着,“谢谢提醒,我看到了。确实在眼前。”

“你丫个贱人——”岑娇娜抄起鸡翅盘子,正迅速解决鸭胸肉的丁小剪立刻红了眼,“别摔鸡翅!摔豆腐去!”

她一把护住盘子,大声道,“出来吃饭就都和和气气的好不好?不就是个沙拉塔吗?干脆两位美女都别去,我去好吧?我盖宝塔的手艺也不错,湛蓝和莞尔都行,我们仨常在必胜客盖宝塔。要不莞尔你去?”

赫莞尔刷地红了脸,紧低头,丁小剪一声“得”,撂了筷子,把鸡翅盘塞给赫莞尔,嘱咐一句“看好了”,转身走向孙桥。

孙桥却不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见过一次,就能攀上我。”

丁小剪冷了脸,贾文静和岑娇娜咆哮起来,贾文静更是要上去动手,让罗敬开那三位男士好一通拉扯。

于是湛家人看了个大热闹——湛家人都很傲娇,只看不评,但闹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也就都挂不住——要知道贾文静嗓门大,而岑娇娜能骂人,一向喜欢温和女孩子的齐音然,湛明嫣,陆微暖自然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齐音然要更显得不满,因为那都是湛蓝筝的朋友。像湛修慈这样老沉人物,自然不见脸色上的变动。可小辈人里,就有破功的了,譬如湛思晴,忍不住对身边的湛思露和湛歆爱说:“掌门的朋友,怎么都这个样子啊,掌门那么规矩,朋友却都乱闹,这倒是让我有点不信那句话了呢。”

湛歆爱纳闷道:“哪句啊?”

湛思晴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她的声音有点大,湛家人都听到了,于是本就脸色不太好的湛蓝筝,猛地就飙了,“我靠啊!你们丫都有完没完啊?!”

“湛蓝筝!”第一个反应的却是湛明儒,“不许说脏话!”

“我去行了吧?反正饭是我请的,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们谁爱跟来就跟来。”湛蓝筝气冲冲地向门边走去,刚把门打开,就听到方丹霓在背后说:“若知道有这么大麻烦,我就该早说。我和孙桥领结婚证了!”

湛蓝筝将门重重地撞上了。

包厢内死一般寂静。

没人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也说不出话了。

而孙桥,开口了。

“我对你说过好几次了。”他对方丹霓冷冷道,随后也摔门出去了。

沙拉区内,湛蓝筝将盘子摔给孙桥,“拿稳!”

她开始垫萝卜,铺黄瓜,“她母亲要不行了?”

“嗯。”

“非得用这种方法?”

“我警告过方丹霓闭紧嘴巴,明显她不听。”

湛蓝筝说:“挺到老人家离开。”

孙桥把盘子放到一边去,“疯女人 ?'…99down'!我凭什么听你的?”

湛蓝筝冷冷道:“现在没人。”

孙桥面无表情地拿起盘子,“我后面?”

“我看着呢。我后面呢?”

“我可以看三面。”

“有什么声音吗?”

“没有,他口风很紧,不过我曾看到过,他向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喊父亲。”

湛蓝筝心里轻轻一动,她码放黄瓜片,“你没去过名大附近的鲜花礼品店吧?”

“废话。”

“他把建议沈玢买蝴蝶兰的事情栽到你身上。”

“拙劣。不过是让你以为我和他穿一条裤子。”

“我知道,跟谁干活,你也没那么嘴碎。”

“你倒了解。不过我不是跟谁干活,我只是给你脸而已,注意用词。” 孙桥冷笑,“他信不过我。他最信的是湛垚。湛垚在湛家恐怕有内应。这是我唯一能感觉出来的。”

“信得过就不是他了。” 湛蓝筝小心地垫了一层大块杨桃,“他不会傻到用一个湛垚来颠覆湛家。我还没考虑好下一步是他先出,还是我先上。局面先稳着,你和方丹霓忙去吧。”

“你要做什么?”

“尚未想好,等我联系。”

“什么时候我的三魂七魄可以彻底塑好?”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无涯。”

“他听谁的呢?”孙桥冷哼道,“你真卑劣。”

湛蓝筝微微一笑,“走吧。都搭好了。”

她直起身子,满意地看着这座沙拉塔,“当时你为什么失败了?”

“我动得太早,是非就此颠倒。”孙桥面无表情道。

湛蓝筝点点头,“把盘子端回去。”

她声音很轻,孙桥蹙眉,“确定?”

“确定。走。”湛蓝筝小声道。

他俩回了包间,里面的气氛却更加不对头,已经到了掉根针都能让人听到的地步了——甚至都没人对孙桥老老实实端盘子回来,表示惊讶。

湛蓝筝想,是啊,一场突如其来的结婚,自然会撞晕了大家。

“湛蓝。”凤晓白站在两张桌子之间,表情很严肃,他拉起湛蓝筝的手。

“你回来的正好。当着你的面,我再说一遍。”凤晓白坚定道,“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虽然我事先并没有特意的物质准备,但是我在心里,已经准备了无数次,我相信我的诚意,是在座诸位都能明白的。时值传统佳节,数日长假,这边是湛蓝的友人,这边是湛蓝的亲人,没有比这个巧合,更加美妙的了。我相信这是上天的祝福,所以——”

他紧紧拉着湛蓝筝的手,转向湛明儒。

“湛先生。”他说,“请把您的长女湛蓝筝,嫁给我。”

席间,维持了死样寂静。

然后,丁小剪,吃完最后一根鸡翅,她从容放下筷子,擦好手,站起来。

鼓掌。

江宜月立刻跟上,赫莞尔,容采薇都站起来,连心情不好的程澄也暂时露出笑容,努力地送上祝福的掌声,方丹霓却不在——就在丁小剪开始鼓掌的时候,方丹霓急忙忙拿着乍亮的手机,跑出去了。

气氛随着贾文静飙出的一声“好样的”,而开始热烈,岑娇娜再也控制不住激动,跳上椅子欢呼起来,罗敬开嚎了一嗓子“凤晓白你是纯爷们”,戴翔和卓非两个男人都很“纯爷们”地跟着一起哄。

“嫁给他!”最是淡漠而寡言的江宜月,此刻仿佛变了个人般,竟第一个,猛地尖叫了出来。

“嫁给他!”岑娇娜算是找到知音了,立刻扯开嗓子跟进。

“嫁给他!”罗敬开喝高了,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早就该嫁了!都谈了几年啦!”

“答应!答应!答应!答应!答应!”贾文静带头拍桌子打节奏,其他人纷纷跟着节奏也加入进来——只孙桥不耐烦地将沙拉塔撂桌子上,低头开吃。

在这一派喧闹中,湛家人的席位,却已接近冰点。

不说别人,直接面对逼婚“火力”的湛明儒,面色已沉如暗夜冰水——他的目光只在凤晓白身上停留了最短的时间,而后就对上了湛蓝筝的眼睛。

父女俩此刻的视线交流,到底在说什么,怕是没人清楚。但离得最近的凤晓白却搂紧了湛蓝筝,他知道,自己要给女友最大的精神支持——因为湛明儒的眼神,已接近勃然大怒了。

“我父亲最讨厌别人逼迫他做事情。”湛蓝筝曾经说过,“所以你可别随随便便,就跟他提咱俩的事儿。他本来就不同意的,要是当面非要他给个答复,他绝对会铁了心不让咱俩好。”

凤晓白当时是答应了,但是今天不行了。

湛蓝,看到你刚才那些伤痕,我就知道,我的容忍到头了。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你父亲在毒打你,从小到大。你不经意会透出口风,虽然总是很快弥补,但我不是傻子。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软弱好欺负的孤单一人。以后要动你,先看看我凤晓白的功夫,他们能不能直着过去。

湛明儒忽然站起来——大家都默契地停止了逼婚,看着这位湛家实际的当家人,并没有理会凤晓白,而是走向了一直不语,和孙桥一样把自己当局外人的湛修慈。

“父亲。”湛明儒恭敬道,“您是长者,我应先征求您的意见。”

湛修慈只风轻云淡道:“你明白湛家规矩,你是女儿的父亲。”

“儿子懂了。”湛明儒露出一丝放心的笑容,但立刻收了回去。他走向凤晓白,只给出两个字——

“不行。”

凤晓白面不改色,刚要开口——包间门被撞开了。

美艳的方丹霓,头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惊恐而慌张的神色。她的目光无助地扫了一圈,竟不管不顾地跑向了处在“风暴中心”的湛蓝筝。

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肘,“湛蓝,我必须得走,立刻,立刻……”

她凑到湛蓝筝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语调打着抖,一滴泪水,悄悄挂上了眼角。

湛蓝筝皱了眉头,露出一抹同情和安慰之色,她迅速点点头——方丹霓掉头跑向孙桥,俯□子悄悄说了点什么。

孙桥丢下筷子,拿上方丹霓的车钥匙。

他们就这样,急忙忙地,并肩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筝儿,正在策划一件事情……

方丹霓要被虐心了。程澄也会被虐心。孙桥要倒霉了。

☆、第二章 定计

程澄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内的方丹霓和孙桥。方丹霓跪在病床前,孙桥的身子轻轻俯下——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放到病人的胸前。

程澄扒着玻璃;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病房内温馨而悲伤的一幕——她不太认识这个病人了,因为女病人又枯又瘦;好像一株缩水的豆芽菜。

依稀的印象,是这个女人年轻几十岁的时候,衣着华美;富态的脸庞;显得极有修养。她的丈夫,是妈妈的中学老同学。同一教室出来,如今一个是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一个是普通单位薪水微薄的职员。但是这并不阻碍,有钱男人,对酸涩初恋的弥补。

小程澄一直都知道:妈妈爱玩,妈妈爱唱歌,妈妈爱跳舞,妈妈总背着爸爸,和富态阿姨的丈夫玩。妈妈的同学聚会很多,月月都聚会。爸爸老实,爸爸埋头挣钱,爸爸老值夜班,爸爸什么都不管。

然后有一天,这个富态阿姨,像个疯子般,拉着美丽的小女儿,一并冲到自己家,她推倒妈妈,砸烂家里所有的瓷器,电器,然后当着左邻右舍的面,高声痛骂着妈妈抢了她的老公,是人尽可夫的“小三”。

儿时的方丹霓,有着小公主的骄傲,她没有像她那尖声叫骂的母亲一样歇斯底里,也没有像自己妈妈被吓得哭泣。

小小的方丹霓,在肮脏谩骂中,昂起美丽的头颅,高傲地走到自己面前——自己还穿着小睡衣,芝麻糊黏在眼角,嘴唇干巴巴的,只抱着娃娃,缩在床边。

“你妈妈是贱人。”方丹霓坦然地告诉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光流转;如刀片翻动,割得心痛。

如今,方丹霓正靠向孙桥——时间,请你停止,让他们永远都无法接近。

程澄在祈祷中,眼睁睁看到他们终于依偎在病床前,背影就宛若恩爱夫妻,陪伴着临终的亲人,送上儿女最后的爱。

程澄偷偷呼吸,生怕惊扰这份安详。

方丹霓,祝贺你,你成功了。

小罗,卓,霍小可。凡是你能逮到的,穷追猛打,将他们抢走,不过是为了让我尝尝被丢弃的味道。

当时以为,一场恋爱,就是全部。每一次我痛彻心扉,欲哭无泪。我发誓,恨你到永远,却力不从心。因为我害怕,万一惹急你,你会揭发我的家丑。让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像邻居家的小孩子那样,嘲笑我妈妈是个妓女。

那是个爱惜脸面而恐惧孤独的时代,我屈从了你刻意的报复。

后来,我进入高职,又在社会实践中,偶遇戴翔。

而你,已经在相隔甚远的重点大学安心念书,听说你很风光,听说你是校花,听说很多人追你,你挑到眼花。

所以,我放心地和他交往,平静的爱情,让我深信终于摆脱了你的梦魇。但从未想过,命运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多年交好的容采薇会横着出来,给我一个刺激。

但是孙桥,已经来到了。

那天我哭倒在湛蓝家门口,一次,两次,三次,他最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的时候……

程澄垂下头,不愿意再看了,方丹霓和孙桥的距离,竟然能如此近。

我用了多长时间呢?

适应他的傲慢与狠绝,也适应有他在身旁的那份安心——裙摆里,他的那条石膏腿;驾校里,被他生生拖回到正常路线的车子;路边的吻,蜃楼前那一声“跑”……

病人大概在微笑,方丹霓凑近了些,握住病人的手,肩膀颤抖。孙桥的手,便主动搭在方丹霓的肩上。

孙桥,我偷偷地以为,我们有的才是最多的,这是我对爱情全部的自信。

如今,成就的还是你们的果。

程澄看着手心,上面都是泪。

咔——

似乎链条,拖过地面的声响。

程澄擦擦眼睛,本能地回头。

一条黑影,自墙角闪过。

她微怔。

这里的走廊,总是那样安静,阳光不会进来,留下廊灯的冷白。

刚擦过的地面,泛着死人骨般的光亮。可以把地砖当镜子看,看到的,是惨白而拉扭的面容。似乎这些地砖都吸饱阴寒之气,将一切生人,都给照得骨瘦如柴。

咔——咔——咔——

程澄抖了抖,她没听错。确实有一种铁链拖过地砖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而且越走越近。

再次环视四周。

偏偏空无一人。

咔,咔,咔——

走廊的灯,刺啦响着,在明暗交替的空间内,两种不祥的声响交织到一起,扣住了程澄。

那铁链拖过地面的声响,无可阻挡的,已近在耳旁。

程澄经历得太多了,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那些东西。

湛蓝不在这里,而我要适应没有孙桥的生活。

她恐惧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正有一股阴冷的风,平地而起,好像脚下踩了个冷气机般,呼呼向上刮着。

胸口逐渐多了一层压力,浸透了湿寒,缓缓地靠近。

似乎是一个人。一个无形无影,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正站在面前,用不知什么颜色的眸子,审视。

这种想像,让程澄惊恐地睁大了眼。

“有人吗?”她小小声地说,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一捞——

瞬间,似乎看到一个黑衣人,右手长剑,左手铁链,自眼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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