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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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不凡一听,道:“原来阁下是适逢其会。阁下不知道长生瓶是何物,却有很多的江湖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这长生瓶原是上古时期的一件宝贝,后来不知为何落倒了魔教手中,被他们视为教主至宝,历代教主都能从中得到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和雄厚的内家功力。听江湖传言,这个长生瓶能够助长人的功力,内中藏有一个宝库,得之富可敌国,至于其他的功能,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那人听了,大笑道:“荒唐,荒唐,这鬼东西真有这般好处,老家伙实在不能相信,武功是靠自己勤学苦练出来的,那里有什么捷径,休得胡言乱语。年轻人们……老家伙劝你们不要痴心妄想,这鬼东西一定是某些人不怀好意,说出来骗人的。”
他话刚说完,众人正在琢磨他的话,有人哈哈大笑,道:“不错,李老前辈说得实在大快人心,我何飞来了,看你们这些江湖人还敢不敢在此生事。”
随着话声,圣手何飞带着一群人大步走进院落里,顿时灯火通明,将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第一卷 第十七章 锦衣卫护宝,大东厂来人
圣手何飞带着的这一群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些人都是穿着军服,头戴军盔的大明士兵,手中拿着铁枪,是朝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用来保卫一方大员的亲身武士,这些人正是何飞从他的那个朋友路渊重都指挥使大人那里借过来用的。
圣手何飞一进大院,先是向那个头发半百老头子抱拳道:“李前辈,好久不见,不知身体可好?”那个老头一打量何飞,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笑道:“很好,很好。不知你师父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他的‘神手功’恐怕也练到了第九重了吧。”
何飞神色一黯,道:“先师已于十年前仙逝而去,李前辈难道没有听到么?”
老头一怔,道:“你师父死了……唉,可惜,可惜,老家伙又少了一个对手。”
何飞淡淡一笑,道:“先师虽逝,但我们‘银片门’的武功那里又会落下,南宫前辈要想切磋武艺,何飞继承先师遗志,定不会叫李前辈失望。”
“哦,是么”老头看了看何飞,一双小眼暴睁,全身发出一股庞大的气劲向何飞滚滚涌到,何飞面露微笑,双手依旧拢在袖里,往前踏上一步,硬受了这一记。老头见何飞受了他一记,丝毫没有被震动,面上不禁露出兴奋的神色,笑道:“果然是明师出高徒,二十年前,你的武功不过是一流好手,想不到今日却隐隐有一代宗师之风,好,改天老家伙一定同你打上一架。对了,你……这些人是什么人,你和他们……”
何飞道:“不瞒李前辈,我如今已是当朝锦衣卫副统领,是官家的人。前辈不要惊奇,师父在临终前已交代过了,我们历代祖训业已成旧,我在朝为官,亦是大势所趋。”
老头脸上神态变化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末了,老头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你了,老家伙在此显得多余,还是走开为好。”说着,身形一动,八步赶蟾轻功展开,转眼消失在夜色里,谁也不知他究竟去了那里。他居然对那个天下至宝“长生瓶”毫不心动,这种人放眼江湖少的可怜。
何飞一到,众人不敢造次。
何飞见老头走了,这才抬眼望向群雄,一个个在他们身上扫过,见到清成时,心头一震,道:这个和尚难道是少林寺的人 ?'…'见到诸葛不凡和赛李逵,心道:原来是你这个大富豪。越过那站在角落里的普通的中年人,却是不认识。及至见到三个衡山派和那个胁下夹着拐杖的秃头老者,心中冷笑道:好呀,九大门派也来人了,不过你们想同我们锦衣卫斗,还差了许多。
目光落倒那个身上有补丁,穿的干净的汉子身上,这人他当然不会认识,只是见他气度不凡,又穿着打有补丁的干净衣服,立时想到了丐帮。
不会吧,连丐帮的人也来了。
何飞心中暗道。
何飞最后的目光落倒那个黑衣蒙面人身上时,觉得这人的身材有点面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将他蒙着面,一副见不得人样子,不由大怒道:“你是什么人 ?'…'为何蒙着面,难道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跟我从实招来。”
蒙面人哑着声音,冷笑道:“何大人,你好威风啊,这长生瓶难道你也要插上一脚。”
何飞道:“你知道我?那好,把你的;脸上黑巾摘下,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
蒙面人道:“本座是一个无名小辈,露出真容,恐怕要让何大人大失所望。”
何飞大喝道:“废话少说,本统领叫你摘下面罩,你敢不听?”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何大人,你有本事尽管亲手摘下本座脸上黑巾,何大人的圣手之名,本座倒要见识见识。”
突然,那个站在何飞身后的左首锦衣卫士,低声在何飞耳中低语数句,何飞面色和缓下来,也不再争着要看对方的面貌。转向张三,道:“你叫什么?”张三道:“我叫张三”何飞道:“好,张三,我不管你手中的长生瓶从那里得来,你跟我上京城去,将此物献给皇上,皇上定会重重有赏,你去是不去?”
张三一听,吓得面色发白,道:“去……去,小的哪敢讨赏,只要皇上他喜欢,小的就是送与皇上,也是心甘情愿。”
张三每说一句话,心头都在滴血,暗暗骂道:他妈的,用皇上来压我,老子斗不过你们,行吧。早知道如此,老子就是卖给一个武夫也甚于今日的情形。他知道这东西到了皇上手里,皇上不问他从那里偷来的宝贝就算好了,那还敢要赏赐。
何飞哈哈一笑,眼睛一扫群雄,道:”那位朋友还想要这宝贝吗?”
大家听他说要把这个长生瓶献给皇上,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说出来,谁说一句不满的话,就要面临灭门之祸,那蒙面人只是冷笑连连,衡山派的人,青城派的吴如耿,诸葛不凡,赛李逵,清成都没有说话。那个普通面目的中年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丐帮净衣门的弟子双眼望天,也没有说话。
只是那个站在南面房顶上的人,此时怪笑一声,飞身落倒院中,面朝何飞,道:“慢着,我有话说。”
何飞见居然有人敢出头找“皇上”的麻烦,冷笑道:“你是何方神圣,难道你想同皇上争夺宝物不成?”
那人哈哈一笑,道:“何大人,你不要拿这么大的帽子扣我,我承受不起。”
何飞道:“那你还敢出来阻拦?”
那人笑道:“何大人,你想错了。我不是阻拦你将这个长生瓶献给皇上,而是觉得宝贝要用在恰当的地上。当今王公公神功盖世,这长生瓶献给皇上,还不是等于是献给王公公,王公公是皇上最亲信的人,何大人,你把这长生瓶献给皇上,早晚要被皇上赐予王公公,与其这般麻烦,还不如直接献给王公公,也能在王公公面前得到许多好处?”
他话一出口,群雄大惊失色,就是何飞,也不由呆了一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人会是大太监王振的手底下的人。
东厂的人也来插手此事,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令何飞一时头疼起来。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
圣手何飞是什么人 ?'…'他是锦衣卫的副统领,皇上身边的亲信。这锦衣卫最大的头头就是皇上。你说何飞还怕谁来着?何飞作为江湖人,当然不用去看当官人的脸色,可是他既然在朝为官,就不得不有所顾忌,这最大的顾忌就是当今“大太监”王振。
这个王振是明朝英宗时的一个宦官,本是蔚州人。他没有做太监时,是一个读书人,但因为屡试不举,“净身”当了公公。他起先是给宫内的小太监教授读书识字。他奉承巴结了不少了,又得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朱祁镇“明英宗),太子叫他为“先生”,这种殊荣令王振非常的吃得开,及至朱祁镇登基当了皇帝,任命他为掌私礼监。这个职位可不了的,是明朝宦官二十四衙门中最高的,也就是说,王振在太监中的地位是最高的,他就是宦官的老大。
明朝在中国历史上本就是一个宦官专权十分严重的朝代,那王振掌管私利监后,一手遮天,欺上瞒下,利用英宗的宠信,在朝廷内形成了他的关系网,几乎是把大明朝控制在手里。还好当时有一帮重臣在英宗左右,倒也让王振不敢随意乱来,一年前,朱祁镇的母亲,张太后逝世,王振见他最大的障碍已去,就开始精神抖擞起来,胡作非为。
何飞在京城的时候,王振命人摘下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挂在宫门口不准宦官干政的铁牌,又在皇城大兴地土、排除异己。何飞身为锦衣卫副统领,也不敢得罪他,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大统领司马无风也在暗地里叫何飞少管闲事。何飞以前是江湖中人,对这种伎俩看得多了,当然不会傻到自以为是的要去皇上面前说王振的不是,再说了,他们锦衣卫也不是什么好人,随便抓人,那是常事。
何飞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底细,只好笑问道:”不知你是王公公的什么人 ?'…'”
那人笑道:“好说,好说,我是王公公的一个学生。我的父亲是山西的都指挥同知,与这里的都指挥使路大人有旧,何大人你和路大人是好朋友,恐怕也听过家父的名纬,他老人家叫张天蒙。”何飞一听,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他没有见过,可是他曾听到好友路渊重说起,这张天蒙武功倒也过得去,可就是非常的会巴结人,对王振更是视为“亲爹”,内中人都知道这姓张的是王振的人。如今他的儿子在此,自称是王振的学生,要将这个天下至宝“长生瓶”献给王振,好巴结王公公,倒是同他老爹有得一拼。
何飞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张老哥的公子,失敬。不知张公子在江湖中可有名号?”
那人道:“何大人,不瞒你说,我的师父就是江湖中的九大门派之一‘黄山’派掌门人重阳老人坐下大弟子‘狂雨剑’任佟,我叫张青云。”
何飞一笑,道:“哦,原来是张贤侄,这么一说,张贤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既有黄山派的身份,又是王公公的得意门生,实在是一时无俩。”
张青云忙道:“那里,那里,何大人才是一个大人物呢。”
何飞不想与他纠缠下去,抬头一望时,见居然走了不少的人,只剩下张三,诸葛不凡和赛李逵两人站在那,正向这头看来。原来那些武林人物见管家出面,况且又是皇上和大太监王振,谁还敢出手抢夺。只得郁郁不快的走了。何飞只顾着思量着怎么对付这个王公公的人,倒是不曾关心他们。
何飞以前在江湖中混过多年,知道武林人并不是很怕朝廷中人,把他们惹急了,反咬你一嘴,那是大大的不妙,是以就算他知道这些人悄悄离去,他也不好伸手拦住。只要他们不在次地闹事,不在争夺这长生瓶,何飞那里还想多生事端。
见张三正焦急的看着自己,问道:“张三,你这是为何?我又不打你,不骂你,更不会杀你,你为何这般模样?”
张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何大人,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可不敢跟你们斗,我手里的‘长生瓶’,何大人尽管拿去,张三分文不要,全当是送给皇上他老人家的见面礼。”说着,就将盒子塞在何飞的手中,腾身一跃,上了屋顶,转眼不见,看不出他的轻功倒是不耐。
何飞听了张三的话,心中一乐,道:皇上才多大年纪,你就叫他老人家,哈,真是一个活宝贝。随手将盒子递给张青云,道:“张贤侄,‘长生瓶’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呀,小心别让人抢去了。”
张青云道:“劳何大人费心了,说实话,我的同门正在附近,我召之即来,个个是江湖中的一把手,谁不长眼就尽管来,黄山派还怕过谁?”
何飞听他口气蛮大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这时诸葛不凡拉着赛李逵二人走过来,诸葛不凡笑道:“何大人,久仰大名。”压低生意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飞知道他的身份,轻轻一笑,道:“好”便朝张青云道:“张贤侄,我先行一步”带着两个手下和一群士兵,诸葛不凡二人跟在身后,出了院门。
这一闹倒是闹了大半夜,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天空的最东边就泛出了白色,眼看天就要亮了。
清成悄悄的离开那个院落,越过几个房头时,突听身后有人说道:“清成师傅,那个蒙面人的功夫如何?”
清成那里会想到身后有人,吓得一回头,肥胖的身躯一转,大惊道:“你……你……”及至见到是同自己一路的白眉老者,心神一定。
大奇道:“咦,老伯,你也出来了么?方才那一幕你老人家大概也看见了吧。”
白眉老者点点头,不紧不慢的与清成齐头并进,向前纵跃,道:“我都看见了,你也许看不出来,那个普通面容的夜行人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他和那个蒙面人一样,看来是见不得人。不过他的功夫还没有放在我的眼里,那个蒙面人才是一个高手啊。”
清成道:“不错,老伯,贫僧与他对了一掌,那一掌我用上了八层的力道,据贫僧估计,他只用了四层,想来他是江湖中的一个大人物。”
白眉老者听了,微微一笑,道:“清成师傅,其实你看错了。那个人只是用了二分的力道,整整二分的力道。”
清成一惊,想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当时你又不在场。他还以为白眉老者来到,是在他同蒙面人对了一掌之后,同着那些被惊动的人来的。清成道:“老伯是如何看出来得?”白眉老者傲然说道:“凭我的一双眼睛。那蒙面人极力想将功夫隐藏,还是被我看了出来。”
说着,身形一晃,落到院中,正是他们住的院落,白眉老者推门进入房间,头也不回的道:“清成师傅,有一句话想来你不会没听说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是走好我们的独木桥为是,不要去管什么阳关道。”
清成胖脸微微一红,知道此话的含义。
回到屋内,打坐起来。不知何时,睁眼一看,窗外已是亮堂堂的。新的一天来临,他们新的路程就要启程,不知前面还会遇到什么事。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约法三章
第二日,清成将方剑明唤醒,这小子昨晚睡得好不香甜,那里知道在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清成付了房费和昨晚的用餐费,又在客栈里用了早点。当下,他们一行九人又开始上路了。
他们行了两天,过了河南的边界,进入湖北境内。这里民风又自不同,说话的口音也是大为差异,方剑明听到当地人说话的口音,学了半天,没有学会,气得直恼,只是学会了一句骂人的话,叫“你个婊子”,清成听了说他几句,方剑明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那白眉老者和他和身后英挺少年,见了只是微微一笑,那五个少林武僧却是板着个脸。这一日来到长江的一个渡口。只见那长江之水远远滚来,淘尽了多少尘埃。又有多少的历代文人墨客为他唱赞歌,魏晋时的阮籍有咏怀一首: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
皋兰被径路,青骊逝??。
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
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
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
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又有唐朝李青莲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一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此诗后成绝唱。
方剑明见了这么大的“河”,不禁诗兴大发,念了几首在少林寺中学到的古诗词,来表达他第一次见到长江,对于它的热爱。白眉老者听了,微微一叹,道:“多少年来,有多少武林豪杰神功盖世,早晚还是躲不过死去一劫,你看这长江之水,它只是往低处流,从不计较什么得失,那里有人间的争名夺利。”
方剑明听了,道:“老爷爷,我听掌门师祖伯说过,人为万物之灵,有七情六欲,要是没有这些,我们有何以成为世界的主宰呢?这河水你不要看它一直往前流,其实它也是知道欢乐,愁苦,悲伤的,不然它的声音有何其动听。”
白眉老者一听,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个“少林寺内第一聪明人“来。他曾听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娃儿是如何的聪明懂事,当时他只是以为是小孩子小小聪明罢了,就是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来,也不曾好好的与他说过话。如今听他说这等含有禅理的话来,对方剑明立时刮目相看。
清成在旁听了,心中暗自高兴。方剑明是他的弟子,他当然要引以为傲。白眉老者认真看了方剑明数眼,突然低声道:“你的话很不错,可惜你同佛主有缘又是无缘,今生做不了真正的和尚,一根好苗啊。”
清成一听,大为不信,心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徒儿做不成和尚?我就是一个和尚,难道明儿将来要离开少林寺不成?
突然想到明儿总有一天长大了,要出去闯荡江湖,一旦离开自己,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心中不由一黯。俗话说:人有七情六欲。就是和尚也不能免俗。清成又算不得是什么虔诚的和尚,有着心伤之事,也是常事。
他们几人正自谈着,看到一艘大船缓缓到来,在渡头一靠,抛锚后,片刻,有一对人马从船上走了下来。当先一位手里牵着一匹极为威猛的骏马,他的人却是长得非常的瘦长,看上去就如一枝钓鱼杆一般,看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他身后跟着八个身着劲装,斜背大刀的大汉。
只见得他们下得船来,那人瞟了他们一伙人,面皮一皱,没有说话,已是同方剑明他们错身而过。蓦地,有人大叫道:“姓江的,老身问你,你们魔教那个胡不归在什么地方?老身要找她算帐。”随着话声,一条人影夹着一道劲风向那个瘦长汉子冲到。
方剑明一行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半百的老婆子,她冲到瘦长汉子身前,伸手一抓,手指一触对方的衣襟,不知为何手指一滑,就像碰到了冰块上一样,什么也没抓到。
白眉老者一看,笑道:“这人端的好功夫呀。”
清成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人来。
那个老婆子见没有抓到对方,又是一掌飞出,瘦长汉子微微一笑,斜身一转,老婆子的手掌虽碰到了他的左臂,可是就像碰在蛇皮上一样,她的手掌沿着人家的左臂滑下……不等招式变老,老婆子腾身一跃,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左跨。这一招使得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