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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后宫好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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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混乱中,林鹫已带着侍卫们来到二层,无奈船身已斜,大家都有些站立不稳。
  
  “下去保护亚父!”皇甫绝短促地吩咐一声,身体就着船体倾斜之势向下一扑,一把拽住璃月的手腕,阻住她的下滑之势,另一手勾住栏杆。
  
  璃月的身子悬在了空中,胸口痛不可言,根本没有力气自行向上爬。
  
  林鹫见状,顺着倾斜的平台滑下来,想将两人拉起,不知何处突然飞来一根绳索,一下缠住璃月的腰,将她往浓雾更深处拖去。
  
  对方力量极大,皇甫绝若不松手,只怕璃月的胳膊会被生生扯断,他当即松开勾住栏杆的胳膊,两个人的重量使对方无法一下将他们一起缠过去,速度一缓,两人便一起向江中落去。
  
  “殿下!”林鹫惊呼一声,纵身向皇甫绝扑去。
  
  一柄短刀旋转着飞了过来,一下斩断拖着璃月的绳索,璃月挣扎着仰头向上一看,却是苏吟歌站在倾斜的船舷上,被割断的绳索一端已握在他的手中,心中没有丝毫获救的喜悦,反倒隐隐担心起来。
  
  “噗通!”璃月和皇甫绝被苏吟歌吊在空中,试图扑救皇甫绝的林鹫倒掉进了江中,很快就冒出头来,向船舷游去。
  
  “哎呀,好重!皇甫绝,你还不松手,我扯不动了。”苏吟歌一边慢吞吞地往上拉绳子一边大声抱怨。
  
  皇甫绝抿着唇,面色微白,就是不松手。
  
  璃月胳膊被他坠得很痛,但看在他适才几番援手的份上,也没吱声,只仰头向苏吟歌叫道:“你他娘的,要么赶紧拉我们上去,要么松手!”腰都快被勒断了,看他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就来气。
  
  隐约看见他身后的船上已乱成一团,肢体横飞血雨乱溅,不时有头颅残肢飞出船舷掉入江中,他却兀自一脸闲适,一边不慌不忙地扯着绳子一边冷冷道:“你当一个人拉两只猪很轻松啊?要不你来试试?居然还敢出言不逊威胁我,小心我一撒手……”话还没说完,后面突然横飞过来一个人,‘砰’一声撞在他背上。
  
  “哎呦。”他猝不及防,当□体一斜向下栽去。
  
  璃月被皇甫绝坠着,掉得更快,“苏吟歌,我饶不了你!”落水之前,璃月瞪着绳子另一端也正飞速坠向江面的苏吟歌大叫。
  
  刚刚爬上船舷的林鹫见状,转身又向江中一跳。
  
  “噗通”声接连响起,四人先后掉入水中。
  
  璃月熟通水性,一落水便本能地向上游去,想浮出水面透气,游了几下却纹丝不动,转眸一看,才发现皇甫绝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在那胡乱挣扎。
  
  这厮不通水性?怪不得刚才怎么也不肯松手了。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忍着胸口的剧痛,她回转身子,试图将他先托出水面,却见对面大约有七八个人正鱼一般迅捷地向这边游来。
  
  璃月心中大急,她此刻有伤在身,皇甫绝又不通水性,若这些人要对自己不利,那可是太容易了。
  
  正紧张,手腕上突来搭来一只手,回头一看,原来是苏吟歌和林鹫游了过来,林鹫托着皇甫绝的身子,而苏吟歌则使劲地掰他抓着璃月的手。
  
  不知他是几近昏迷还是真的受了惊吓,死活就不撒手,苏吟歌掰了几下没成功,那七八个人倒游到了近处,无奈,只好上去迎战。
  
  林鹫托着皇甫绝往回游,璃月被皇甫绝抓着,少了行动自由,只得用双足蹬水,这样一来,等于林鹫要拖着两个人泅水,速度便慢了许多,不多时便被身后的追兵追上。
  
  这些人不仅水性好,武功也了得,在水中犹自动作敏捷出手不凡,几下便逼得林鹫松了手,两个人缠住林鹫,两个人缠住苏吟歌,另外三个人则拖着皇甫绝和璃月向别处游去。

49、一盆脏水 。。。
  “咳咳……”因为呛水,一被拖上甲板璃月就是一顿猛咳,胸口受到震动,一阵剧痛,血腥味又泛了上来,她硬是压下翻涌的血气,顺着疼痛的手腕看向身侧的皇甫绝。
  
  他面色苍白,一动不动,似是闭过气去了。
  
  想起在圣境他曾那样救护自己,璃月当下也顾不得去看这船上到底还有哪些人,爬起身跪在皇甫绝身边对着他的胸口一阵按压,同时唤道:“皇甫绝,你他娘的快给我醒过来,不过呛了几口水你就装死,还是不是男人!”
  
  他毫无反应,璃月咬着牙,加大了力度,少顷,他胸膛微微一震,嘴角溢出几股清水,眼睫开始抖动起来。
  
  璃月松了口气,往地上一坐,开始伸手掰他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指,真的痛死了。
  
  “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这般生死与共的情义,当真令人感动!”耳畔传来冷嘲声。
  
  璃月抬头一看,一位年约三十的赭衣男子负剑而立,身侧站着一名白衣人,头上戴着斗笠,斗笠边缘垂着白纱,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段上来看,应是一名女子,两人身后站着十几名男子,似是那赭衣男子的手下。
  
  男子看清了璃月的容貌,眸中滑过惊艳之色,色欲暗藏的眸光粘腻地扫过璃月因衣裙尽湿而曲线毕现的玲珑身躯,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没再说话。
  
  “咳咳……”皇甫绝呛咳着醒转,璃月终于如愿地掰开了他的手指,手腕上已被他抓得乌青泛紫,她揉着伤处,冷淡开口:“想不到,你华剑门如今实力也大得足以做江洋大盗了哦?”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有些生疑,华剑门是迦叶江畔的一个小门派,绝对派不出能与观渡相抗衡的高手,那船上的四名高手,究竟是何来历呢?
  
  赭衣男子面色一变,道:“你,你胡说什么,谁是华剑门的人?”他想抵赖,无奈心理素质不够好,说话间语气都在颤抖。
  
  璃月嗤笑一声,道:“不打旗号,不报家门,选你们这些不常在江湖上走动的生面孔来执行任务,的确很掩人耳目,不过……”她眼光扫向赭衣男子剑柄上的三角图案,接着道“你们忘了将剑柄上的门徽抹去了。”
  
  赭衣男子低头扫了剑柄一眼,悚然一惊,抬头看向璃月,嘴张了张,还未说话,璃月却道:“当然,也许你会说,你们佩戴华剑门的剑,不过是为了嫁祸他们。嗯,你们很聪明,做的很逼真,所以我们完全相信了,就是华剑门的人在迦叶江上劫持了西武的曦王爷。”
  
  赭衣男子的脸色难看起来,呵斥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他是西武王爷,许是我们不敢杀他,但是你……”他使了个眼色,站在璃月身侧的黑衣人抽出长剑伸手就向璃月的脖颈递来。
  
  璃月正待反抗,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那白衣女子右手一翻,一点银光疾射而来,“叮”的一声击在剑身上,不仅将剑击落,连那持剑的黑衣人都被这股力量带得向旁一个踉跄。
  
  赭衣男子猛然回头看向那白衣女子,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压低声音道:“圣使,这……”
  
  “你自办你的事,她,轮不到你来杀。”白衣女子冷声道,听其音质婉转轻灵,年纪绝对不超过双十。
  
  璃月好生疑惑,一来看不出这女子的来历,二来不知她为何出手相援。
  
  他们在那内部不合,这边皇甫绝却已完全醒转,当即站了起来正对那赭衣男子,璃月身上有伤,觉得还是坐着舒服,便维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
  
  “你等何人?”此刻皇甫绝浑身湿透,黑发湿漉漉地腻在颈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十分狼狈,然其身姿语调却仍是高贵外露霸气内敛,铁骨铮铮威仪自成,令人不敢小觑。
  
  璃月心中暗叹:这个人,或许武功不是特别高,或许脾气不是特别好,但这仿似天生浑然自成的王者气场,确实罕见。
  
  赭衣男子被他喝得一愣,看着皇甫绝那甚至还挂着水珠的英气脸庞,竟不自觉地拱手欲答。手拱到一半,又觉不妥,这位曦王乃是被西武皇上流放的失宠皇弟,又非是他南佛的王爷,他缘何要对他客气?。
  
  很快不动声色地垂下手按着剑柄,道:“曦王爷,你别怪我等失礼,只怪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伸手指着身侧的白衣女子,继续道“这位便是天圣宫派来寻找天钦宝盒之钥的圣使,曦王爷,还请完璧归赵。”
  
  璃月心中一动,原来是天圣宫,怪道能派出那样的高手。天钦宝盒的钥匙在皇甫绝手中?玉无尘都没能找到须弥,皇甫绝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他的实力比月潇山庄还强?
  
  念至此,惨淡一笑,玉无尘玉无尘,她从来就未看清过他,焉知在这件事上他就没有地方瞒着她?
  
  “莫名其妙!”皇甫绝又惊又气,却不愿自降身份为自己辩解。
  
  “曦王爷,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宝盒之钥在你手上,你若不想时时面临今日的麻烦,最好还是将事情终止在此刻,否则,单凭天圣宫的实力以及宝盒之钥的吸引力,只怕你朱武门,从今往后将永无宁日了。”赭衣男子道。
  
  “既然天圣宫已知钥匙在哪,为什么不派自己人来,反倒派你们这些无名小卒前来丢人现眼。难不成,天圣宫如今也是宫中无人么?”皇甫绝还未答话,璃月插口问道。
  
  赭衣男子刚欲答话,白衣女子却将手一伸,阻止他发言。她的脸隐藏在面纱后,看不出她正望着谁,只听她道:“曦王爷,我们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在你决定交出钥匙之前,这位姑娘,我们要带走。”
  
  竟是冲她来的?
  
  “喂!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他的谁,你这个筹码握得也太不牢靠了吧?”璃月心中记挂着流觞和檀郎,并不准备莫名其妙地被劫。
  
  “如果他不拿钥匙来换你,我等只好将此事禀报西武国主。”白衣女子道。
  
  这一招委实厉害,天钦宝盒中藏着谁主天下的预言,前些年钥匙被盗,三国中有实力的人都在寻找这把钥匙,如果有这把钥匙在手,自己就可能有机会第一个打开天钦宝盒,届时,宝盒内有没有那则预言,预言中的人又究竟是谁都不重要了,他们要借助的,不过是帝师枯冥深入人心的信服力和声望而已。
  
  所以说,西武皇帝对这把钥匙也定是极感兴趣的,若是知道这把钥匙就在他深深忌惮时时提防的曦王手中,他岂能善罢甘休?
  
  太阳出来了,江上的雾薄了一些。皇甫绝英气的眉紧皱,看着白衣女子不说话,心中却在思量:不知何人将这脏水泼到我身上,除非真的找到那把钥匙交给他们,否则,听他们说来,我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甫载淳得到风声,否则,母妃和含玉就危险了。
  
  当下道:“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休想带走任何一个人。”言下之意,竟是要拼命。
  
  璃月抬眸去看他,他的发梢衣襟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脸上却已映上了阳光,神情淡定而又坚决,颇有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无论如何,他这人终究是傲的,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他和她之间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就因为她和他如今是在同一阵线的,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她,践踏她就等于践踏了他的尊严。为此,他不惜以命相搏。
  
  璃月心底轻轻叹息,与她何等相像,却又何等不像。她的尊严也不容旁人侵犯,但她不会在自己弱势时以命相搏,她要留着这条命卷土重来,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彻底地踩在脚下,这才是她的选择。
  
  “曦王爷的意思是,宁愿命丧于此也不愿交出钥匙了?”白衣女子冷声道。
  
  “不是不愿交,是无法交。”此刻任何言语上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奈中,他所能表达自己清白的也只有这一句。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她身旁的赭衣男子却拔出了剑,道:“既如此,曦王爷,请恕我等得罪……”一个‘罪’字还未说完,只听得船下有人撕心裂肺地叫:“救命救命救命!我溺水啦,秦猪妖,救命啊——”
  
  毫无形象的呼救声瞬间就将船上凝重肃杀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璃月头痛地伸手抚额,心中暗思:这只毒舌男,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副冷冷的模样,此刻倒又欢实起来了。
  
  赭衣男子眉头一皱,向身旁的一名黑衣人眼风一飞,黑衣人立马向船舷奔去,还未靠近,只听下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冷死了,我受不了了!”
  
  黑衣人在船舷边上探头探脑,却不见船下有人。
  
  正在此时,两条白绫犹如两道长虹,倏忽从那白衣女子袖中射出,蛇一般向璃月缠来,璃月正待躲闪,岂料皇甫绝突然身形一转挡在她身前,双臂平伸,一下抓住那两条白绫往后一扯,白衣女子竟被他扯得向前一个踉跄,似是怒了,白绫一震,凌空向皇甫绝飞来。
  
  璃月一愣之后,看着皇甫绝的背影暗思:活了十六载,有人容我于飘零之时,有人救我于生死之际,但,还从未有人如此护我于临敌之前。
  
  于事,她一向只看结果不问缘由,且不管他内心究竟如何想,但他此刻的举动的确令她感到温暖,当下心中便暗自决定,今后,只要他不与她作对,她秦璃月也永远不会与他为敌。
  
  白衣女子与皇甫绝刚刚战到一起,赭衣男子见机会来了,忙招呼身后弟子趁机来抓璃月,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都被璃月真气所凝的暗器伤倒之后,后面的人迟疑起来。
  
  赭衣男子见状,操起两把长剑向她掷来,心思:你是否要躲避抑或反抗?只要你双手来拨这两把剑,我们就有机会将你拿下。
  
  璃月昨夜受内力反噬内伤不轻,胸口兀自痛不可言,今日经这么一番折腾,本来这样坐着已是在强撑,更遑论要与他们过招。见赭衣男子双剑掷来,只道今日在劫难逃,不如先发制人。双手齐挥,两片雪亮锋刃照着赭衣男子的面门和下盘飞旋而去。
  
  与此同时,两把长剑也挟着内力呼啸而至,璃月向后一仰就地躺平,双手握拳向外格挡,双臂手腕左右各被划了一道血痕,双剑却被击至一边。
  
  一声惊叫夹杂着一声闷哼同时响起,惊叫乃是那赭衣男子闪避不及,脸颊被璃月的锋刃划开几寸长的一道伤口,惊痛所致。而闷哼则是皇甫绝见双剑向秦璃月射去,一时分神受了那白衣女子一掌。
  
  白衣女子打了皇甫绝一掌,却不乘胜将他击倒,反倒往后跳了一步,向半边脸颊鲜血淋漓的赭衣男子喝道:“不准伤她!”
  
  赭衣男子受了伤,本已恼羞成怒,见白衣女子如此说,心火上涌,道:“我们抓她是为了换钥匙拿赏金,可不是为你们天圣宫卖命的。不准伤她又要抓她,你有能耐,你自己去吧!”
  
  白衣女子闻言,后退几步,从身后抽出一把弩机,瞄准皇甫绝,冲璃月叫道:“你乖乖受缚便罢,如若不然,你这位美貌郎君可要吃点苦头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不是要钥匙么,怎么现在看起来比起钥匙来她好像更想带她走?
  
  正不解,身侧却传来微响,她扭头一看,却是苏吟歌,双手扒着船舷,水淋淋喘吁吁地爬上来了。
  
  见璃月看来,他咧嘴一笑,冲着船上人张口便叫:“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璃月白眼一翻,低声啐道:“智障!”自己尚且如此狼狈,竟还威胁别人投降。
  
  苏吟歌一边动作笨拙地爬上船一边道:“我问他们是不是我投降就不杀,谁智障了?”
  
  要不是现在内伤外伤痛得厉害,璃月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苏吟歌大喇喇地往璃月身边一坐,伸手绞着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眸光轻扫,见皇甫绝被白衣女子用弩机瞄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皇甫绝,早知道要被射死,倒还不如刚刚淹死的干净,起码能不见血。”
  
  璃月总算发现了,这家伙整个就是别人不逢难他就吃不下饭的变态!
  
  彻底死了从他那能得到帮助的奢望,她转头看向白衣女子,道:“在我束手就擒之前,有两件事我必须弄清楚,第一,你们天圣宫究竟何以确定钥匙在皇甫绝手里?第二,若钥匙不在他手里抑或他不肯拿出来交换我,你们又待如何?”
  
  白衣女子语气显得有些烦躁,道:“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决定跟不跟我走。”。
  
  璃月咬着唇,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你天圣宫既然确定钥匙在我手中,何不将我带走,让她带信令我的部下拿钥匙来换我,如此,不是更为合理且有效么?”僵持中,皇甫绝突然道。
  
  赭衣男子等人一听,觉得有理,纷纷仰头去看舱顶的白衣女子,不料那白衣女子想也不想断然拒绝:“天圣宫有规矩,不得拘禁三国中任何一国的皇亲国戚。”
  
  “我好饿,你有没有吃的?”本来严肃凝重的交涉气氛,加上苏吟歌旁若无人的咋呼,委实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闭嘴!”璃月短促地轻喝。
  
  “哎呀,人家都已经挑明意图了,什么钥匙啊皇亲国戚碰不得啊都是借口,目的就是将你带走,还想什么?”苏吟歌道。
  
  赭衣男子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此话是真是假,联系到方才白衣女子一系列反常举动,心中半信半疑起来。
  
  “你胡说什么?”白衣女子喝道。
  
  “挟持打伤皇亲国戚和拘禁皇亲国戚,孰轻孰重你天圣宫不会分不清楚吧?你挟持曦王不说,还将其打伤,此刻又假惺惺说什么天圣宫的见鬼规矩,不觉得可笑?”苏吟歌站起身 来,缓缓走到甲板正中,仰首对白衣女子道。
  
  “住嘴!”白衣女子倏忽射下一条白绫来,大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苏吟歌身子轻轻巧巧地一斜,也不见他左手做了什么动作,那白绫竟被他在臂上缠了好几圈,他微微一扯,右臂湿淋淋的袍袖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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