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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后宫好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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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她颊上那对甜美的梨涡,也是她最介意的地方。燕氏一族及她本家裴氏一族,几代以来就从没有人有过梨涡,她曾就此事问过心腹太医,太医说,酒窝一般源自遗传,自然生成的概率极低极低。
  
  她当时心便凉了。
  
  当年与裴府交换婴孩一事是交给游氏去做的,她忍不住惊惧地想,游氏会不会中途把她的女儿换掉了?裴延熙后肩上那枚胎记不过是假的而已?
  
  可,当时游氏真的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还是她一早就看出了她的狠心绝情,知道自己帮她做下了这偷龙转凤之事绝不可能活,于是把她真正的女儿藏起来想关键时刻用来保命?
  
  是了,她临死前说过“一命换一生”……
  
  只可惜,当年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已被她斩尽杀绝,不论当年游氏到底做过些什么,她都无从考证了。
  
  哦不,她不能再往深处去想了。
  
  这一生,她还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可此番,她真的是怕了。
  
  她怕事实就如她猜测的一般,她怕自己宠了十七年的女儿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她真正的女儿又不知流落何方,过得怎样……
  
  没有亲生父母的照拂,孤身一人,想必不会幸福……
  
  不,她不要想了,已经十七年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都来得太迟了。
  
  她情愿相信,裴延熙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一定……是的。
  
  *
  
  是夜,璃月正在房中打坐疗伤,耳畔突然传来一丝清浅的呼吸,她睁眸,发现玉无尘站在窗边仰望天上的圆月,银色的月光洒在他如云雪衫上,温润的光晕模糊了窗外的夜景。
  
  她早知道他深藏不露,但没想到他轻功如此了得,进来之时她竟然毫无察觉。
  
  她收了势,冷声道:“以往要见面,总是我去你的临风馆,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玉公子缘何频频驾临我的住所?”
  
  玉无尘回过身来,皓如皎月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以用来形容你我之间。”
  
  璃月品读着他话中的意思,思绪纷乱,没有说话。
  
  “你脸色不好,谁伤了你?”玉无尘问。
  
  璃月没有温度地笑了起来,道:“果真时过境迁啊,现如今,竟知道看我脸色好不好,问谁伤了我了。”
  
  玉无尘垂眸,微微侧过脸去。她到底还是在怨他,在九华山的五年间,她不止一次受伤,不止一次脸色不好,他看在眼中却从来不问不关切,他心中想的是不让兄长看出端倪,而在她眼中,他必是狠心绝情的吧。
  
  “璃月,我知道以前……”
  
  “过去的不必再提,我只想知道,你因何而来?”他才开口,璃月便打断了他。
  
  “我想你了。”他眸色深邃,盯着她道。
  
  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璃月微微一愣,然后垂下眸,似有些无奈地笑了,自语一般道:“我喜欢你时,你无动于衷,如今我已不再喜欢你,你却说想我了……呵,玉无尘,我能说你犯贱么?”
  
  她说她已不再喜欢他,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玉无尘还是禁不住黯然,低声道:“你怎么说,都不为过。”
  
  “我知道,也许错不在你。只是我是孤儿,无亲无故自私惯了,只知道要是我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跟谁做对,不管他是对是错是强是弱,我一定是站在他一边与他同进退共存亡的。我原以为我这样想别人便也该这样想,但最终我还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是孤儿,不是所有人都只在意他爱的那个人而不顾他人生死。玉无尘,我能为你做到的,你永远也不能为我做到,因为你不是孤儿。所以,别再说你想我,别再来找我,我们早就应该结束了。”璃月看着这个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平静得连她自己也感到惊奇。
  
  玉无尘与她对视着,心中冰冷一片,怔立良久,他道:“你就这般确信,能找到你想要的那种爱情?”
  
  璃月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诡秘几分顽皮:“我早已不再追求什么爱情了,我现在只追求没有负担的快乐,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享受男人的讨好,享受玩累了挥挥手就可以离开的洒脱,除此之外,我不追求更多。”
  
  玉无尘心底痛苦起来,是他毁了她么?在九华山时,她是那样真挚那样执着,可如今,他竟找不到半分她那时的影子。她不再付出真心,她游戏人间,不寻求真爱也不再希望被爱……这都是他的错。
  
  可他同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他做不到为她放弃一切,做不到陪着她去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他有父母有兄妹,他并非孑然一身。
  
  可他为什么就不是孤儿呢?既然他不是孤儿,为何偏又喜欢上如此决绝的她?
  
  近乎仓惶地背过身去,他难过得无法自持,却仍是强忍着语调平静道:“明日我便回西武去了,你,多保重。”说着,推开门出去了。
  
  璃月仰头看着帐顶,良久,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心中的悲凉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拒绝他,已无关赌气无关报复,只是感觉非如此不可。
  
  没有未来,便没有必要继续纠缠。
  
  伸手抚了抚头发,她无心继续疗伤,下了床出了门,施展轻 功潜行到御花园。
  
  夜已深了,除了负责巡逻的皇宫卫队,御花园中已少有人行走。
  
  璃月漫无目的地穿行在繁花绿柳之中,想:燕瑝此刻在哪里呢?和他的妃子在一起?
  
  呵……
  
  她摇头,自嘲地笑。她是来散心透气的,不是自寻烦恼的。
  
  如今锻心诀》已到手,待伤势好转,她便该离开这里去天一岛了。
  
  别的她暂时都可以放下,唯有武功,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更上层楼。
  
  逛了一会儿之后,倦意上来,她收回思绪正待折回,耳边却传来隐隐的呻吟之声。
  
  她狐疑地皱眉,放轻脚步循声而去。
  
  无声无息地拨开小径深处的蔷薇藤蔓,璃月往花藤屏障另一侧一看,却见月光下,一对男女正靠在假山石上欢好,那细细的呻吟之声,便是那女子所发。
  
  璃月眯眸,欲待细看是谁于这月黑风高之时在这深宫花园之内偷情,不意那男子却似察觉了她的到来,微微侧过脸来。
  
  看清那张沉沦欲海然而目光却依然犀利的俊颜时,她心中一惊。只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天玄女。
  
  他显然也认出了来人是璃月,身下动作不停,唇角却弯起一丝勾魂的笑容,上半身故意往一边微侧,让璃月看清他身下女子的容颜。
  
  看到满面春|色地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竟是裴延熙时,璃月彻底震惊了。
  
  怎么会是她?难不成白天被玉无尘弄得欲求不满晚上来找九天玄女满足她?
  
  璃月扫了两眼,这两人都不是她关心的对象,因而她很快便失了兴趣,正待转身离去,肩上却突然搭来一只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璃月旋身一个杀招袭向身后之人的脖颈。

78、牢狱之灾 。。。
  璃月本想一招锁住身后之人的喉咙,不意对方反应比她更快,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道:“璃月,是我。”
  
  看到来人是叶千浔时,璃月不禁愕然,又听到身后假山那边一阵骚乱,对叶千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便走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避过皇宫禁卫来到璃月的住处,璃月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问:“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叶千浔道:“你知道我血影宫与慕容世家是有来往的,此番他们换了当家,我来见是慕容倦那厮,自觉跟他谈判必落不得好,于是便想回西武去,不意他却派人拦下了我,说可以继续维持同盟关系。”
  
  璃月闻言,心中有一点涩,慕容倦竟然愿主动向叶千浔示好,他这样做,表明他是想放开她了吧?这样也好,玉无尘离开了,他……也离开了,摒去那份寂寞不谈,生命中的人越少生活便越简单。
  
  “璃月,你脸色不好?受伤了?是谁干的?”灯光下,叶千浔陡然发现璃月的苍白,心中一揪,声音也跟着高亢起来。
  
  璃月一把捂住他的嘴,皱眉道:“你小声点,我没事,自己练功时不小心受到反噬而已。”
  
  “反噬?那还得了?璃月,跟我一起回血影宫吧,那里的环境有利于在练功时保持清醒,不会走火入魔。”叶千浔拉着她的手道。
  
  璃月摇头,扫了枕边的锻心诀》一眼,道:“有它便可以了。”
  
  叶千浔走过去,唰唰地翻了几页,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抓着璃月问:“你不是有孕在身么?还练武?”
  
  璃月恼怒,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骂道:“孕你个头,你就希望我怀别人的孩子是吧?”
  
  “当然不希望。”叶千浔顾不得腿上火辣辣的痛,继续握着她的双肩道:“我还不希望你呆在燕瑝的皇宫,你什么时候离开?”
  
  “要你管,没事你快走吧!”他提到孩子,让她心情顿坏,揪着他就往门外推去。
  
  “有事,璃月我有事。”叶千浔僵着不走。
  
  “什么事?”璃月没好气地问。
  
  叶千浔一言不发,转过她的身子快速点了几大穴道,一掌推过去,强劲的真气从那几个大穴中横冲直入,巨大的疼痛让璃月瞬间浑身一软,汗如雨下。
  
  叶千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下滑的身子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璃月忍了半晌,终于瞪着他微颤地开口:“叶千浔,你他娘对我做了什么?”
  
  叶千浔动作僵硬地抬袖拭了拭她额角的汗珠,道:“忍一下,练那本武功秘籍需要打通几处玄关,以你现在的武功修为,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做不到。”
  
  “关你什么事?要你手贱!”璃月气急,顾不得浑身经络还在震荡中剧痛,抬手便捶他。
  
  “璃月,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欠我。”叶千浔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眸子,深情道:“我只是喜欢你,想对你好而已,你不必有负担。”
  
  璃月看着他,发现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不像她初初认识的那一个,是什么让他改变至斯?
  
  “叶千浔,你哪根神经搭错了么?”她问。
  
  叶千浔抬手,将掌中她的手贴在自己颊上,道:“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觉得现在的我一点不像以前的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比起与你在一起时的满足和快乐,其他一切的坚持和芥蒂似乎都毫无意义。如果说我在你面前,你的目光却还在别的男人身上停留,那一定是我不够好吧?璃月,我会努力做得更好的,你相信我。”
  
  璃月看着他,他的眸光很黑很深,可她却能看透,她看到了他眸中真挚的爱恋和忠诚,这个男人,他真的全心全意地爱着她。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却会因为她的不专情而觉得自己不够好……
  
  “对于我的妹妹,我和她有血缘没有感情,但我不得不照顾她,因为这是家父临终嘱托。如果你一定要问在我心中你与她谁更重要……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杀了她,我会愧疚会痛苦,但我不会恨你,更不会碰你。但如果是她杀了你,我,会选择与她同归于尽。”叶千浔垂着眸子,静静道。
  
  “亲我。”静默片刻之后,璃月突然道。
  
  “……?”叶千浔抬眸,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叫你亲我。”璃月看着他一脸懵懂样,唇角一勾微微笑了起来。
  
  凡是真心对她的人,她也从不吝啬回以自己的真心,而对于可能出现的再次伤害,她想她已做好了准备。
  
  永远不要把自己所有的真心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永远不要因为心中有了一个男人就拒绝其他男人的真心。
  
  男人可以对他身边每一个女人都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女人也会傻乎乎地相信。那么,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对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说“我对你是真心的”?至于男人相不相信,关键只在于这女人的手段而已。
  
  她秦璃月会有这样的手段么?不妨……试试看吧。
  
  或许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残酷,但于她而言,这却是一种自我保护,而这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正是他们这些爱过她伤害过她的男人赋予她的。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
  
  御花园假山石后,裴延熙已经穿戴整齐,面色也由方才的紧张转为阴沉。
  
  “如果你我之事传到太后耳中,你该知道会 是何种后果。”九天玄女并没有得到发泄,但他依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裴延熙看他一眼,她自然知道,面前这男子是近年来太后最喜欢的一个男宠,如果被太后知道自己和他也有一腿,虽不致把自己怎么样,但对自己的宠爱会不如以前,那恐怕是必须的。
  
  其实除了太后这边,她更怕的是被玉无尘知道,她喜欢玉无尘,之所以和九天玄女搅在一起,不过是少女怀春时做下的冲动之举,每次和他欢好,她都会把他想象成玉无尘,而他似乎也并不介意,这便是他们能一直保持这种关系的原因。
  
  女人,并不是仅靠心中的爱情就能活得滋润的,有时候,她们更需要身体上的抚慰,太后是这样,她,也不外如是。
  
  见她纠结,九天玄女轻笑起来,道:“如果我没记错,后天皇上好像要去两百多里开外的启承山祭天,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届时,只要再把慕容倦调离永安,以你的身份和她与慕容家族的血仇,要除去她,应该轻而易举吧?”
  
  裴延熙眯眼,道:“你似乎,对她很了解。”
  
  “不要随便试图去了解一个人,有时候,这很危险。”九天玄女目光幽魅地低语,随即,转身悄然离开。
  
  *
  
  次日一早,璃月醒来时觉得浑身舒畅,连内伤似乎都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昨夜叶千浔帮她打通了玄关的缘故。
  
  想起昨夜一番亲吻后他欲望勃发却又得不到满足的憋屈样,她就忍不住要笑。有时候,男人真的也是种很简单的生物,起码在欲望这块,要折磨他们很简单。
  
  揣上锻心诀》,璃月仍是带了昨天那名宫女,让她陪她出去走走。
  
  无意间逛到一座名为元昱宫的宫殿前,璃月听说这是燕瑝的寝宫,心中便思量着要进去参观参观,但这宫女在身侧显然多有不便。念至此,她示意跟在身侧的檀郎制造些混乱,檀郎会意,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哎呀,我的狗呢?我的狗不见了。”待檀郎完全消失,璃月夸张地叫了起来。
  
  那宫女一听,忙帮着她四下搜寻,半天也没找到檀郎踪影,一回身,却发现璃月也不见了,只道她是为了找狗走远了,忙急慌慌地寻了过去。
  
  璃月徜徉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看着眼前霞光流锦珠宝生辉的奢华装饰和布置,有些怔然地坐在那张足可供七八人并排而卧的大床上。
  
  她想,人的幸福与否也许与出生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小时候,她饥寒交迫地与母亲盖着破被挤在一张小竹榻时她曾想,如果她是出生在富贵之家,母亲是衣食不愁的贵妇,那她俩必定会非常的开心和幸福。
  
  若论起出生的尊贵,东仪应该没有人比得过身为皇帝的燕瑝了吧?可他幸福么?
  
  不,至少,现在不幸福。
  
  想起燕瑝和太后,她不由又想起昨日见面的情形。当时她只觉得奇怪,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不对在哪?过后她仔细想想,却发现了症结所在。
  
  对于母亲的眼神,她异乎常人的敏感,昨日,太后看燕瑝的时候,眼神虽是慈爱,却十足平静,根本不像个母亲,而她看裴延熙时,却流露出一丝那种她熟悉的母亲的眼神,虽然很淡,但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殿门突然响了。
  
  她急忙起身,快速躲入龙床之后。
  
  “都下去,没朕的传唤谁也不准进来打扰。”燕瑝的声音,沉稳却短促。
  
  殿外隐约传来众人的应诺之声,然后殿门又关上了。
  
  很长一段时间殿中都陷于无尽的静默当中,璃月正想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琴声。
  
  因为从小生活在妓院,母亲又是琴棋书画俱绝的花魁,因而对于音律,璃月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小时候,熟悉的也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靡靡之音,而此时燕瑝所奏的曲子却……
  
  沉静于表却激昂在骨,锦绣于外而晦涩在内。每一个优美的音符之后似乎都藏着一个孤独的灵魂,每一段曲调的顿挫似乎都是一次命运的抗争。
  
  她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曲子,她只看到一个人在孤独中压抑,挣扎,一次次奋力站起却又一次次被蛮力压下,直至,近乎崩溃。
  
  这样的琴声勾起了她对自己以往的回忆,但那回忆实在太过煎熬,于是她不愿再听下去。
  
  燕瑝坐在琴案前,闭着眸皱着眉,修长十指近乎疯狂地在弦上滑过,冷不防一本书突然砸来,“锵”的一声,四根琴弦毫无悬念地同时断裂,弹起的断弦划伤了他的指。
  
  他抬头,看着站在床柱旁的璃月,眸色深深,却并不惊讶。
  
  这是璃月第二次看到他不温和的样子,他很压抑,压抑到他几乎无法控制的程度。
  
  迎着他的目光,璃月走过来,弯腰捡起锻心诀》,刚刚站起,却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他力气如此之大,而璃月也没有试图挣扎,于是便半躺在了他的腿上。
  
  “为何砸琴?”他低眸,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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