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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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自己那些未说完的话语伤透她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奴儿听完冥风说的下半句,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忘记了挣扎,她现在感觉此刻像是在做梦的,和刚才比起来是那么不真实。
她嘴里不由自主地默念:“风?”
“恩?我在!”
冥风答道
“傻丫头!”
听着冥风在叫自己,奴儿从发呆中惊醒,连忙答道:“我在,我在,傻丫头在这呢!”
听着少女那不知所措的应答,冥风不自觉的笑着。
奴儿此刻眼眶里的珍珠像是断了线,止不住地往下落,
泪,打湿了冥风穿着的那件破旧的衣衫。
此次落下的眼泪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心痛时留下的的眼泪,而这次留下的眼泪里面却含着……幸福。
冥风见怀中少女嘤嘤哭泣不禁慌了神,之前冷静沉稳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焦急慌张之色,
“傻丫头,你你为什么哭啊?
别哭别哭,跟我说,我帮你做主,之前我可是说过的,不让你受半丝委屈。”
奴儿见冥风这么真心的关心自己不禁哭的更厉害,紧紧抱着少年,边哭边笑
“风对奴儿好,奴儿想哭,奴儿很开心,所以就想哭。”
冥风听奴儿这么回答很是愕然,他眼睛发酸,不禁苦笑一声,只能轻轻地拍着少女瘦小的玉背,任由其发泄。
同时心里也很是酸楚,自己对她好,她就感动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不由在心里郑重发誓:此生绝不能负眼前少女。
回想起刚才这么容易就焦急不安,他心里便是一阵苦笑。
上一世哪个冷酷、睿智、稳重、嗜血的他哪儿去了?
或许,在这一世,他注定一辈子要为眼前的这个可人儿牵肠挂肚。
要知道冥风刚来这世界时睁开双眼,知道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由此可见,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仅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智沉稳到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眼前少女的几滴眼泪就让他再次体会到自己都不清楚有多久没体会到那种紧张的感觉。
冥风揉了揉奴儿那银色长发心中默道:“不过,她值得我牵挂,这辈子的牵挂!
这种感觉
也挺好!”
半柱香时间已过!
“傻丫头,哭够没,再哭的话我们这小小屋子都会被你的泪水冲走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没地方住了。”
冥风揉了揉少女那乱糟糟的头发,用那略带宠溺的口音说道。
奴儿脸蛋通红,这才停止了哭泣,小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冥风的怀里,声若蚊蝇道:“才不会!”
冥风见少女如此娇俏模样,呵呵笑了一声,也不去拆她的台。
夜、深了
木屋外隐隐虫鸣声传进来,皎洁的月光顺着木屋顶上那几个漏洞照在两人身上。
冥风见窗外夜已深轻声对奴儿说道:“丫头夜深了,休息吧。”
奴儿嗯了一声,抬起双手就要帮冥风更衣解带。
冥风道:“去打桶水吧,我要把身上晦气洗除掉。
从今天开始,原本的傻了的我已经死了,一个叫冥风的少年将会被世人所仰望。”
奴儿闻言,娇躯一震,略带崇拜目光深切地盯着他,随后乖乖去屋外那口古井里去打水。
冥风这才艰难站起身,因牵动身体上那道道伤口疼的他冷汗直冒。
他面色冰寒自语
“冥阳那小子下手倒是不轻啊,等着吧、你活不长了。。。”
见奴儿把水打来,冥风退去衣衫,不顾少女羞涩目光,直接坐到浴桶里,奴儿连忙红着小脸帮其洗浴。
冥风回过头看向奴儿,微微一笑说道:“傻丫头,进来。”
奴儿啊了一声,脸蛋更为通红,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听冥风的,褪去衣衫走进木桶里,
当奴儿退去衣衫时,冥风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女娇躯之上。
少女肌肤胜雪,体态纤柔,雪白银色长发虽不柔顺,但直垂其柳腰,柔弱的身子却也丰满,凹凸有致,完美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长长的睫毛因羞涩而轻轻眨动,很是灵动。
如果不是其脸上的血痕,那眼前少女绝对是上天的杰作。
奴儿见冥风如此炽热地望着自己,脸蛋红的像是快滴出血来,就连玉颈都有一层粉色。
她坐在木桶里,小脑袋低到了自己胸口,身子僵直,不敢动弹,两条如藕般的玉臂也不知往哪放,很是尴尬。
还好冥风定力非同一般,注视了一会儿,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见少女这种囧样,不禁笑了笑,食指刮了下少女的娇挺鼻梁道:“傻丫头也知道害羞了?呵呵,今天由我伺候你这个大小姐。”
说完不等少女回话,拿起木瓢,在少女头上浇少许清水,然后双手认真地帮少女洗起银色长发。
此时已经入夜!
两人躺在木屋里仅有的一张床上,见少女脸蛋红晕未褪,冥风不禁觉得好笑。
他双眼盯着奴儿那双漂亮漆黑的眸子。
奴儿眼睛躲躲闪闪,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敢与冥风对视。
过一会冥风双目仍然盯着眼前这可人儿,少女鼓足勇气与冥风对视,却见冥风双目炙热,眼神深处隐隐有几许笑意,不足几息,少女弱弱收回目光,又败下阵来,她脸颊通红,心如鹿撞,声如细丝开口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冥风笑了笑,不顾少女同不同意低头吻在其香唇之上。
他只觉少女粉唇柔软,香腻袭人,鼻息间隐隐闻到一股独特的处子芳香,这让冥风不禁心中微动!
而眼前这小丫头被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吻,大脑顿时当机,脑袋一片空白。
十年朝夕相处,少年可从来没对她这样过,现在她的心儿压抑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那般,原本就不小的美眸此刻睁得更大了。
她浑身僵直着,身体不受自己驱使。
见怀中少女这般模样,冥风也不去逗她了,轻轻在其耳边说道:“丫头,已经很晚了,睡吧!”
奴儿还在不停小声抗议,说什么就知道欺负她云云之类的话。
不过,却见少年此刻已经闭上眼睛,随即也赶紧闭嘴,不去打扰他。
冥风累了,他今天接受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仅受了伤的身躯疲惫,就连精神都很疲惫。
所以他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很快就沉沉睡去。
奴儿脸颊贴在少年那并不壮实却让人感到安心的胸膛,抿嘴一笑。
回忆着她和他以往的点点滴滴,抬起青葱玉手轻轻抚摸冥风的脸颊痴痴道:“风,你可知道奴儿喜欢你,从十二年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即使你变成傻子的十年里,我的心依旧没变过”
奴儿自言自语说着,不知过了过久,到最后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她在这十年里睡得最安心,最踏实的一觉。
从此之后,家里有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可以安稳地歇息了,这十年来,她累了,太累了。
以后可以在少年那臂膀下,偷个懒,撒个娇
冥风的眼角一股滚烫划过,少女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全部都听到了。
他睁开了双眼,感觉鼻子微酸,有种叫幸福的滋味涌向心头。
他轻轻吻了一下少女光洁的额头,轻声说道:“你这个痴情的傻丫头,我活了两世第一次遇见这么傻的人
傻得那么可爱,那么惹人怜爱!
从此之后,你的一生,将由我来守候!”
说完笑了笑默默闭眼。
“奴儿才不傻呢!”
奴儿躺在冥风怀里熟睡过去,回答这句话时,如同梦呓。
嘴角勾勒一缕绝美笑容,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在装睡,说完这句话便再无声音。
冥风听少女所说的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抱着少女的双手又用力几分,仿佛想把少女融进自己体内。
闭着眼睛缓缓笑道:“不傻才怪。”
第五章殴打重伤()
清晨,东方朝阳初升,温暖的阳光洒落大地,给整个风影城披上了金色轻纱!
杂货院子里,小木屋前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年龄约莫十七八岁,漆黑长发被一条蓝色丝带随意扎起,其脸色隐隐带了些病态的苍白。
少年身材修长略微显得瘦削,他剑眉微扬,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
更值得一提的是少年那双眼睛。
漆黑的眼眸散发出睿智的光芒,举手投足沉稳,干练,气宇非凡!
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会如此气质,如若不是那一身粗麻衣服来证实少年并未达官贵人的话,恐怕别人都以为他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儿,因为只一些大家族,才能培育出这么出色的少年!
少年对着初升的朝阳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咳咳。”
院中的味道并不好闻!
一股难闻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少年狠狠的咳嗽两下,不由得皱了皱眉。
一个小小的院落本来就没多大,还被一些杂物占满。
院落里那口古井旁堆满了待洗的脏衣服,小院的墙角处堆满了劈好的木头,一些枯枝败叶更是掩盖了院内所有青石地板。
少年对此眉头一皱!
这个环境可并不像一个家啊!
“风!”
小木屋门口站着一位少女。
少年微微转身,目光含着笑意地看着那位少女。
少女年龄大致与少年相等。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柔顺到直垂其腰间,晶莹的肌肤白里透红,一双灵动的眸子清澈如水,两缕浅眉似墨描,柔弱却丰盈的身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少女一身粗布麻衣穿在身上非但没有减色,只让人觉得清凡脱俗。
但是可惜的是,如若不是少女那娇俏的脸颊上的那道狰狞疤痕,少女的容颜必定举世无双。
少年看向少女,微微一笑,走到跟前揉了揉少女雪银发温柔道:“傻丫头,怎么不多睡会?”
少女眯着双眸微笑道:“我睡好了,风,你先稍等,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少年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不错,眼前的少年与少女自然便是冥风与奴儿。
奴儿走后,空留冥风一人在院子里。
无事可做的冥风怔怔的看着青石旁边的那把带血的断剑,走到跟前捡起,断剑入手冰凉,微微有一丝沉重感!
就是这把卷了刃的断剑,划破了少女俏脸。
看着断剑冥风又想起昨天,那让人难忘血仇。
“这样的仇恨必须用鲜血洗刷,不死不休。”
少年紧紧捏着断剑,声音冷冽冰寒。
而他手中断剑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随后消失不见,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就连冥风他自己都未注意到。
沉默片刻,冥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自语
“为那傻丫头做个防身的武器吧。”
他四处寻找一番,在堆满木材的地方终于寻到一块沾满泥土的半截圆木。
圆木约碗口大小,通体发黄,八九寸长!
冥风捡起木块,木料入手沉甸甸,材料算上好。
他拿起手上的微微有些锈迹并且多处严重卷刃的黑色断剑削着黄色圆木。
没怎么用力一大块木屑就被削掉了下了。
“这断剑竟然如此锋利?”
冥风诧异。
他用断剑在木块上随意削刻,打磨,钻洞,刻制机关,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没过多久,此时他手中那半截圆木倒是不见,但手上却多了一个精致像弩弓一样物件。
他取名为机关弩。
冥风做的机关弩体型小巧,不足巴掌大小,外观漂亮,刻制的机关复杂且实用,机关口出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他从木屋拿出一根绣花针放到机关弩里,随后对准那棵六七步之外的苍老大树轻轻扣动扳机。
机关,瞬间触发,那根绣花针嗖的一声直接消失不见。
算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尾。
冥风走近苍老古树旁一看,此刻小小的绣花针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大树躯干之内,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绣花针那白色针尾。
整个绣花针都已深深扎在了大树躯干之内,可见这一个小小的玩意有多恐怖。
冥风望着手中机关弩满意点了点头,然后对其又做了一番修改,把机关弩的精准度提了上去。
又到小木屋拿了十几个绣花针装载上去。
由于奴儿长期为别人缝补衣服,用到的绣花针倒是不少。
他把数十根绣花针从新装在机关弩内,再次对准那棵苍老大树,轻轻扣动扳机。
刹那间,十几根绣花针像是雨点,前仆后继地射向那棵苍老古树。
“叮叮叮!”
十几根绣花针准确无误全部钉在了大树躯干上,他走上前去只见树上有一排排针尾在上面。
这次机关弩表现的倒是没上次那样的威势,不过也不容小觑,扎在树上的绣花针暴露在外的部分仅仅只有四分之一而已,由此看来,机关弩威力的确不凡。
“呵!”
“这算得上前世的暴雨梨花针了吧?”
冥风自语
“要是在绣花针上涂抹上毒,那绝对是敌人的噩梦。”
不过想了想随即叹了一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人生地不熟上哪儿找毒药。
“没毒药先将就着吧,起码威力还说得过去。也不知送给她防身她会不会喜欢,”
冥风又叹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看来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想办法啊!”
“咕咕。”
肚子已是饥肠辘辘,他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自语
“时间过了好久了,傻丫头此时应该回来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他身体一震,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他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冲出了院子。
话说奴儿出门之后就沿着小道去了厨房。
冥府的厨房,还是唯一一个,当然不是穷酸的小地方。
厨房是木质古楼,三层楼高,无论外部还是内部装饰皆华丽无比。
木楼古色古香,厨房里的饭菜阵阵飘香,可传百米之外,就是闻着飘来的香味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奴儿在门外闻着阵阵肉香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她自己都不清楚有多久没吃肉了,之前为了照顾冥风,他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儿还敢奢望能吃上香喷喷的肉食。
奴儿刚走进了厨房的大门,只见一位身穿白色厨衣肥头大耳的胖子望了她一眼就远远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胖子挪动着两条粗短的大腿,腆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满脸横肉,两只手各抓着肥硕的烤鸡不停地往嘴里塞,嘴角残留恶心的油渍。
从奴儿看到他之后颤抖着的娇躯就能看出,这个胖厨师可并不好相处。
胖子走到奴儿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大声对奴儿吼骂
“你个死丫鬟怎么又来了?又想到我们这里要吃要喝?你当我们厨房重地是慈善堂不成?赶紧走赶紧走,这里没吃的,就连剩菜剩饭也早都倒掉了。”
奴儿被胖子的吼声吓得连连后退,她纤柔小手摆弄着衣角,眼眶湿润,弱弱到:“胖胖叔,上次我送来的木柴不是还可以换两顿饭吗?我家少爷大病初愈需要需要吃的,您大发慈悲就给我们点吃的吧,什什么都成。”
胖子听完奴儿说的这话直接就火了起来,劈头盖脸大骂道:“指望你送的那点木柴,我们整个冥府里的人早就饿死了,你以后也别在这要饭了,我施舍你的时间也不短了,别不知好歹!”
顿了顿,胖子厨师摆了摆手又说道
“对了,木柴以后也别往这里送了,赶紧滚,看着你这丑八怪我都没有食欲,阳少让你当他丫鬟你还不同意,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奴儿摸了摸脸上那道长而恐怖的疤痕,低着头,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滴滴泪水不一会就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水渍。
胖子嫌奴儿哭哭啼啼的烦人,直接走到跟前一把将奴儿推倒在地说了声滚,随后骂骂咧咧地走开。
任由少女瘫坐在冰凉的地面哭泣。
时隔一盏茶功夫,奴儿止住哭泣,她擦干了眼泪默道
“不行,风重伤初愈,我不能让风饿肚子!”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走到最近的一个桌子旁。
只见桌子上摆满五花八门的食物,蒸煮炸烤样样俱全,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还是水里游的这桌子上都有。
闻着诱人的香味,奴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揉了揉几天都没吃饱饭的肚子,她伸出如玉般的小手抓向了那只烤的金黄流油的烤鸡然后迅速跑向门外。
胖子此时此刻正注意奴儿的举动,见奴儿敢拿给大长老准备的饭食,顿时气急败坏大吼一声:“抓小偷啊,有人拿厨房里的东西,对,就是那死丫鬟,给我抓住她,狠狠地打,”
胖子吆喝着,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顿时七八个杂役模样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去追奴儿。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怎么能比得上几个成年男子,几乎就在几十步距离就抓住了少女那银色长发。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奴儿神色惊慌,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脱,却无济于事,小小女子怎么能和成年大人比力气?
胖子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旁边有一身穿灰衣的杂役向胖子问道:“胖掌厨,这丑八怪该怎么处置?”
胖子恶狠狠地道:“先给我打,照死里打,敢偷吃东西,简直活腻了!”
众人心领神会,个个狞笑着对着奴儿那瘦小的身躯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哼。”
倔强的少女痛哼一声,紧紧地护住怀中香喷喷的烤鸡,瘦小的蜷缩在地,俏脸痛苦的皱起。
几人的殴打让其遍体鳞伤,但她仍咬着牙关默默承受,并未替自己求情。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些人身上流淌的血液是冰冷的,根本不会同情她这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