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天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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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的机械化部队面前,这种攻击根本就是徒劳的,战士们甚至懒得去躲闪迎面射来的箭矢。只有一个战士在匆忙之中机甲防护罩出了故障,没能够及时合上,以至于被乱箭射穿了一只手臂。倒霉的战士哇哇怪叫着,将远在另一个星球的军部后勤采购人员的所有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问候了个遍,骂骂咧咧地在战友的帮助之下退到后方处理伤口。
亚述人的这种进攻完全是自杀行为,据点只有唯一一条通道而且入口极其狭窄,进攻部队根本无法展开,人类射出的火力密不透风,而据点里的弹药储备充足,亚述战士就算再来个几万人也难以攻破这里的防御。
安德烈的小分队早在两天前就已回到基地复命,零点也不知闪到哪里去了,安德烈只好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观察战场。
亚述人好像还不死心,这种徒劳无功的进攻又反复冲击了几次,但每一次攻击都是毫无悬念地无功而返,唯一的成果只是在机甲的脚下插上了越来越多的箭矢,同时在山路上扔下越来越多同伴的尸体。
更多的机甲战士聚集到了入口,据点中的十个小队几乎全都聚拢在了这块方寸之地,射出的火力更加凶猛,亚述骑兵毫无机会。
“我又打死一个。”一个战士兴奋地叫道。
“亚述人都是疯子。”
“啊。。。。。。”
突然间只听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却见一个机甲战士手捧着胸口慢慢地跪倒了下去,机甲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支白色的羽箭。这支羽箭齐根没入机甲后背,只留下一小段洁白的箭羽露在外面。
几乎是不分先后,只见另一个装甲战士也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四仰八叉地仰面摔倒在地,胸口也同样地插着一段洁白的箭羽。
漆黑的夜空中,一阵如雨般的箭矢从战士们的背后从天则降,惨呼声不绝于耳,一个又一个的战士相继委顿着倒下,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地插着一支或几支齐根而没的羽箭。
“注意背后,有人偷袭。”里奇蒙德中尉仓惶的声音在据点中回荡。
战士们纷纷转过身去寻找敌人的踪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有几个战士身中数箭轰然倒了下去。
“在天上,敌人在天上。”有人大喊着。
安德烈抬头向天上望去,今天的夜空云层很厚,阿卡狄亚星有三个月亮,但今天一个都看不到,只有探照灯发出的灯光射向夜空。灯光照射下有数十头巨大的生物正悄无声息地飞翔在据点上空,每一头飞行的生物背上都有一个人影正在弯弓搭箭,羽箭正是从他们手中射出,这些人射箭的速度奇快无比,就这么一抬头的功夫,安德烈看到头上的一个人影已经向着在入口挤作一堆的人类战士射下了三支羽箭。
这支飞行军队一定是从据点另一头的断崖下飞进来的,断崖处还不断地有新的黑色影子升上半空,越来越多的敌人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这些在据点上空飞翔的生物基本分为两种,分别是浑身白色羽毛的狮鹫和色彩斑斓的角鹰兽,狮鹫和角鹰兽都是阿卡狄亚星所特有的大型飞行动物,它们非常强壮,足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飞行。以前人类都以为这种凶猛的狮鹫和美丽的角鹰只是存在于远古传说之中,到了阿卡狄亚星之后,人们才认识到它们就活生生地存在于我们身边。
狮鹫体长二至三米,翼展则能超过六米,这对强壮的翅膀为它提供了强大的升空力量,就算背上载个人也能飞得很稳健,它们的性格凶猛,四肢相当有力,比四肢更有效的致命武器是巨大的鸟喙和锋利的爪子。角鹰兽则性情较为温顺,但飞行速度极快,极适合于侦察飞行。
蔚蓝征伐……节十
据点中的人类战士基本都聚集在入口处的弹丸之地,分布得过于密集,在箭雨的突然打击下顿时伤亡惨重。最初的慌乱过后战士们终于惊魂初定,纷纷掉转枪口朝着头顶上空的目标射击,无数白色和彩色的羽毛如雪片一般纷纷从天上飘落,数只巨大的狮鹫和角鹰兽被凶猛的火力击个正着,血肉之躯被子弹无情贯穿,它们悲鸣着从高空摔落,落地后砰的一声溅起满地尘土。
背上的亚述空骑士也随着他们的坐骑一起坠落,但有些摔到地上的空骑士并没有直接坠亡,他们落地后立即拔出随身武器高喊着向人类战士猛冲过来,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强大的火力撕成了碎片。有一个空骑士似乎在坠地时摔伤了腿,于是原地弯弓搭箭继续向着人类战士射击,他的攻击遭到了猛烈的火力还击,连同身边受伤的坐骑一起被打成了筛子。
制空权对战争的胜负至关重要,掌握了制空权就是掌握了战争的节奏。亚述的空中骑士们始终保持着自上而下的密集火力,从他们手中射出的每一支箭都用黑漆漆的乌金箭头制成,箭矢能毫不费劲地穿透人类的机甲或装甲,无情地收割着人类战士的生命。人类的反击则显得有点凌乱,战士们一边四散奔逃一边举枪还击,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轰然倒下,曾经认为坚不可摧的机甲和装甲再也难以带给战士们安全感。
随着人类战士的四散奔逃,通道入口处的防御力量瞬间土崩瓦解,无数的亚述骑兵呼啸着从入口处蜂涌着冲进据点。人类战士们惊恐地发现,此时从亚述骑兵手上射出的不再是普通的箭矢,每一枚箭头都闪烁着黑色的光芒,箭矢能轻易地一头钻进机甲又扎进人类战士的血肉之躯。
承担地面进攻的亚述骑兵们也已经全部改用了乌金箭矢。
防御被迅速瓦解,人类战士终于明白过来,刚开始时亚述骑士们一波紧接着一波的自杀性攻击只不过是诱敌加示弱,他们付出数十具尸体的代价只是为了从正面吸引人类的注意,从而将据点中所有的人类战士聚集到一起,以掩护他们的同伴从背后发起致命的攻击。
一名战士的机甲被一支箭矢贯穿,箭矢穿透机甲后又射穿了里面战士的小腿。战士的一条腿受到重创后,导致脚上的传感器接收不到动作信号,机甲顿时单膝跪倒在了地上。身旁的一个机甲战士伸出手想去扶他,不料却被一支从天而降的投枪贯穿了身体,透体而过的长枪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中尉,中尉战死了。”跪倒在地的战士大声哭喊着,疯狂地朝着天上举枪射击。
“有种的下来决一死战。”
里奇蒙德中尉的战死激起了战士们同仇敌忾的决心,剩下的战士们将手上的火力尽情地发泄,有几个装甲战士操纵起装备在据点中的高射机枪拼命向着天上还击。不时有亚述空骑士的坐骑被子弹击穿,和他们的坐骑一起惨叫着从空中跌落。
战斗虽然还在继续,但是人类方面的兵力和火力都不占优势,又遭到来自空中和地面的双重夹击,从天上和地上同时射来的箭矢令人防不胜防,不断有战士惨叫着倒下。人类想要扭转局势必须立刻撤退到安全地带,原地负隅顽抗只能是被逐个歼灭的命运。
“我是安德烈少尉,所有人听我命令。以小队为单位,分两组交叉掩护后撤,全部撤退到军械仓库。”安德烈用尽力气大喊。
“双数小队先撤,单数小队掩护,三十秒钟后轮换。”
那个放置着机甲的军械仓库占地面积极大,足以容纳据点中所有的战士,而且这个仓库是由山洞改建的,背靠着山脊,一旦退入到那里,亚述人则空中优势尽失。只要死守住洞口,亚述人强大的空中力量就失去用武之地,单凭地面上的亚述骑士是绝对攻不进去的。
目标明确后战士们终于稍微镇定下来,所有战士立刻以小队为单位分成两拨且战且退,安德烈跟着一支小队退至山洞附近,却发现零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撤到了山洞里,正朝着自己拼命挥手。
“我已经呼叫增援了,基地马上会派援军过来的。”零点邀功道。
零点说的是废话,每一个人类据点里都安装了数十部电子自动摄像眼,这些电子眼会24小时不间断地将影像资料同步传送回基地,在据点遭袭的第一秒种起,基地就已经获得了第一手战报。只是由于这个据点处于禁飞区,无法从空中增援,等地面增援部队赶到起码要一天一夜,也就是说战士们至少要在山洞里坚守一天一夜的时间。
最先退回山洞的几支小队固守在山洞的两侧,接应其它队伍分批撤入,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终于所有的战士包括伤员都相互搀扶着撤入到这个由山洞改建而成的军械仓库中。
原本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的人类战士一下子没了踪影,亚述空骑士只能无奈地在空中不停徘徊,但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地面上的亚述骑兵们则尝试着对山洞发起了一次攻击,进攻毫无悬念地被击退,只是徒劳地抛下了一地的尸体。有几个小队的人类战士对撤退的亚述骑兵发起了追击,但是一出洞就遭到了空骑士们的迎头痛击,只能拖着新增添的伤员撤了回来。
战斗陷入了僵局,人类固守不出,亚述战士也毫无办法,只能零零星星地射出几支冷箭想引诱人类出洞决战。
“固守待援,任何人不得出洞。”几个小队长大声喊道。
只要拖上一天一夜,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基地的援军就能赶到,那时就该轮到这些亚述人倒霉了。
只见一个白衣白发的空骑士驾驭着一头洁白的狮鹫以超低空掠过洞口,一个声音回荡在洞内:“卑劣的人类,记住兰瑟这个名字,记住最后的影武者,寒枪部落不会灭亡。在睡梦中颤抖吧,人类,我的长枪将刺穿你们肮脏的胸膛。”
这个亚述人使用的是人类的语言,发音有点僵硬,但每个字都无比清晰。
空骑士掠过洞口的时候安德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白衣白发的身影正是那个只身一人向运输小队发起攻击的亚述战士。原来他的名字叫兰瑟,安德烈看到他的一只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应该就是两天前负的伤。
“这个阴魂不散的兰瑟。”
“当初怎么会让他给跑了。”山洞里有战士咒骂着。
“你们认识这个兰瑟吗?”安德烈好奇地问道。
“怎么会不认识,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部落,可惜进攻时被他给跑了。”只见零点唾了一口,恨恨地道。
原来这个据点原本就是属于这个兰瑟口中的寒枪部落的,安德烈默然。
战士们只留下两个小队守在洞口,其余人在洞中互相帮助着处理伤口,洞外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看来亚述人也明白人类一定是在等待援兵的到来,而凭他们手中的弓箭是无法攻进山洞的,他们知难而退了。
安德烈和几个少尉军官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有军官担心亚述人只是佯装撤退,或许会在洞外另设埋伏,于是决定让战士们在洞里一直躲到天亮。
等到第一缕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的时候,战士们才相互搀扶着走出山洞。
据点里一片狼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战友们的尸体,但并没有发现亚述人的尸体,地上只插着寥寥数根箭矢。亚述人离开前不仅带走了所有战死的同伴,还回收了绝大部分的箭矢。
人类战士的尸体姿势各异地躺了一地,里奇蒙德中尉的机甲被一支标枪透体而过钉在地上,仍旧保持着战死时的姿势,一只手伸向前方像是正要去搀扶同伴。
活下来的战士们安静地将战死的同伴从机甲中抬出来,战友们的尸体被装进尸袋中并排安放在一个山洞里,黑色的尸袋沿着洞壁排成了长长的一排,躺在里面的战士们一天前还在抽着烟玩着扑克炫耀着自己曾经的或是杜撰出来的风流史,现在却已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几个小队长各自清点了一下队伍人数,共有四十八人战死,包括据点的最高指挥官里奇蒙德中尉,有两支小队几乎全军覆灭,只剩下一名副队长和两名伤员。逃过一劫的战士中有几个伤势比较严重,需要立刻送到基地治疗,这个中队基本是被打残了。
剩下的战士几乎个个带伤,安德烈的机甲上也插了好几支箭,好在箭矢没有射到身上,零点这家伙倒是安然无恙,连根毛都没少。
安德烈估计参与这次进攻的亚述战士数量应该在三四百人左右,阵亡应该在七八十人上下。亚述战士的伤亡要略高于人类,但实际上人类却是大败特败了,人类在阿卡狄亚星上的所有战斗人员加起来只有两万多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亚述人有多少。
几个没有受伤的战士负责在据点四处巡逻,等到将近傍晚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基地的援军。主基地在昨天半夜就接到了A3据点被攻击的战报,总指挥当即命令迪克特上尉带了两个中队的陆战队战士昼夜驰援而来,另外还有一个中队的战士护送着一批医护人员和医疗器械随后就会赶到。迪克特上尉接管了这个据点,随后赶到的医护人员对伤员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又被送回主基地治疗休养,一支中队奉命全程护送伤员,安德烈也随同前往。没有受伤的战士则被编入迪克特上尉的部队。
按照规定,在战斗中负伤的战士将会评定伤残等级,达到一定伤残等级的可以提出退役申请,丰厚的伤残抚助金和留在他们身上的乌金箭头将保证他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然后联邦会征召新鲜的血液补充到部队,类似的故事将会继续下去,直到这颗星球彻底被人类征服,或是人类彻底退出这场游戏。
零点不知什么时候也受伤了,昨天战斗结束时安德烈还看到他神气活现,连毛都没少一根,援军一到他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打滚,于是也被当作伤员一起送回了基地疗养。
卷八……折箭
折箭……节一
回程的路上一路风平浪静,并没有遭遇到任何袭击,在路过巴克遇袭的地方时,那匹独角马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树林重又回复了宁静和安详,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安德烈并没有受什么伤,回到基地后得到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一个星期的休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安德烈有事没事总是去找斯科特少校喝上几杯消磨时光,这个少校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可能是因为他以前曾是安东尼的下属军官的原因,几天下来跟安德烈已经混得很熟了。斯科特少校平易近人,对阿卡狄亚星和亚述人的特点都非常了解,[小说网·。。]而且非常喜欢喝酒,安德烈这个月的薪水已经都变成了他的酒钱。
安德烈以前并不常喝酒,自从得到安东尼战死的消息后,安德烈就喜欢上了这种能让大脑忘掉一切的感觉,这几天在斯科特的熏陶之下,酒量更是突飞猛进。
这一天零点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两瓶上好的冰葡萄酒,一大早就鬼鬼祟祟地找到安德烈,二话不说拉起他就往斯科特的独立军官营房跑去。
星际杯足球赛已经进入了半决赛阶段,斯科特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聚精会神看球。看到安德烈和零点带着两瓶上好的酒出现在门外,斯科特大为高兴。
从昨天开始整个基地进入了二级戒备状态,备战气氛十分浓厚,这段时间一直到戒备解除基地里都是严禁喝酒的,连酒吧都被强令关闭了。
斯科特飞快地夺下两人手里的酒瓶塞进怀里,又探出头朝门外看了看,小声说道:“没人看见你们吧。”
“放心吧,没有。”安德烈笑了笑,自己和零点是一人一瓶将酒塞在怀里带过来的,到斯科特门口时才把酒拿出来。
“好家伙,怎么弄到的?”
“这只不过是小CASE而已,这里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零点弄不到的。长官要是喜欢的话就包在我身上,你要多少我给你弄多少。”零点已经迫不及待地邀功了,随即又笑嘻嘻地摸出一盒精致的雪茄塞到斯科特的手里。
斯科特赶紧关上房门,急不可耐地打开一瓶酒拿到鼻子边使劲嗅了嗅,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正宗的冰葡萄酒,冰川葡萄酿制而成,好酒。”
安德烈是根本品不出酒好酒坏的,但有斯科特这个鉴酒大师在场,看来零点并没有随便拿个什么劣质酒水来糊弄自己。
冰葡萄酒是由生长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川中的新鲜葡萄酿制而成,由于这种耐低温的葡萄产量极少,适应栽种的地区也少,所以价格极其昂贵,一直以来只出现在上层聚会中。近年来由于联邦新开发了一颗终年严寒的白色星球,又新培育出了一种能适应这颗星球环境生长的耐寒葡萄,因此产量才有所上升,但是由于运输费用居高不下,所以依旧是不可多得的顶极好酒之一。
零点明显是带着个人目的而来,但他并不急着说破,只是陪着斯科特和安德烈观看球赛,一边点评球赛一边对手中的正宗冰葡萄酒赞不绝口,觥筹交错中,等到球赛结束时两瓶酒已经见了底。看到零点和安德烈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斯科特只好忍痛又拿出一瓶自己的藏酒,这是一种产自于艾比达星的烈酒,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好酒,但在军人之中很是流行,几杯烈酒下肚后零点开始不住地倒苦水。
零点本来是要申请因伤退役的,据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动不动就全身上下剧痛,但是军医官用尽了所有的手段还是检查不出他哪里受了伤,死活不肯给他开伤残证明。零点去闹腾了几次,又是装死又是上吊又是自残,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但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于是就把主意打到斯科特这里来了。
安德烈对零点的心思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刚刚喝了人家的好酒,只好附和了几句表示同情,暗自憋住笑意看零点怎么碰钉子。
“这次我为了联邦冲锋在前,英勇杀敌,不幸身负重伤,差点就为联邦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可那帮军医官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厚颜无耻地克扣我的伤残证明,这帮饭桶真是联邦的耻辱。我知道长官您一向严于律已,宽厚待人,黑白分明,嫉恶如仇,气宇轩昂,您可一定要伸张正义,替我讨还一个公道啊。”零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差点就挤出两滴眼泪来,但安德烈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脑门上写着“厚颜无耻”四个大字。
斯科特只是一个劲地装傻,东拉西扯地将那天的战斗经过问了个遍。A3据点那天晚上的遇袭全过程早就经数码摄像同步传送到了基地,基地的每个战士都对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了若指掌,安德烈不相信斯科特会没看过。
零点口沫横飞地将自己那天怎么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最终被数倍于已的凶残敌人重重包围,又怎么英勇杀敌突出重围,然后再一遍又一遍为了救援战友而在千军万马中杀了个九进九出,又怎么光荣负伤的事迹绘声绘色地给斯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