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天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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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忽然感到一阵劲风从耳边吹过，随之传来一声利器破空之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安德烈定了定神，只见一支羽箭正插在眼前的大树身上，洁白的箭羽还在不停晃动着。
“卑鄙的人类，你的末日到了。”
熟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怨恨，安德烈回过头去，正看到浑身伤痕累累的兰瑟，兰瑟骑在一头晃晃悠悠的狮鹫背上正向着自己飞来，他的手上挽着一张长弓，背后那杆形影不离的长枪不见了。
兰瑟的脸上身上到处被炸得一片焦黑，被火焰烧伤的部位皮开肉绽，有些已经露出红色的真皮组织，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满头白色的长发也被烧掉了一半。一张皮开肉绽的脸庞正对着安德烈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笑容中又透露出一丝得意，像是在为即将手刃仇敌而庆幸。
安德烈手无寸铁，在这片山顶弹丸之地根本就避无可避。虽然兰瑟的手上没有了那杆要命的长枪，而且他的箭术似乎也并不咋的，但是如今两人的距离实在是近得要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是小克莉丝都可以十拿九稳地射中一只甲虫。
兰瑟的第一箭射偏只是因为身受重伤的关系，再加上那么一点安德烈的好运气，但安德烈可不想用自己的运气去赌兰瑟的第二箭。眼看兰瑟又要弯弓搭箭，安德烈毫不犹豫地一纵身从山顶上跳了下去。
“人类，你逃不了的。”只听见兰瑟愤怒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凌冽的风声灌进双耳，尖锐的树枝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又刺进了皮肉，下方的树冠在眼前不断放大。安德烈正闭目待死，忽然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一支羽箭已经射穿了自己的肩膀，箭身透体而过又笔直地坠入脚下的树林之中。兰瑟的第二箭发挥出了亚述人应有的水准，正命中下坠中的安德烈。
“兰瑟，你住手！”
身在空中的安德烈听到一声熟悉的清脆声音，是艾蕾莉亚来了！她要是能早一秒来就好了。
身体下坠得越来越快，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安德烈一阵苦笑，真高啊。
自己就快要死了，安东尼的仇还没报，见到他的话该怎么跟他说呢？
虽然杀死自己的人是兰瑟，但安德烈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
浴血河谷……节十二
安德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地浸泡在温暖的液体之中，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
难道自己已经是身在地狱了？
安德烈努力挣扎了一下，肩膀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觉，还伴有一点麻痒。
“保持姿势不要动。”一个声音隔着水箱传了进来，一名军医正在全神贯注地操纵着两只机械手臂，机械手臂正飞快地修补着安德烈被撕裂的肌肉和血管神经组织。
看来自己没死，这也不是地狱，这是一个营养槽。营养槽中的营养液有麻痹神经的功效，所以安德烈才会全身无力，肩膀上的箭伤只感觉到轻微的痛楚，更多的是又麻又痒的感觉。
营养液还具有宁神的作用，安德烈想试着回放一下自己在昏过去之前保存的记忆，但是脑袋中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身处一个全封闭的白色小房间内，肩膀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
当眼睛睁开的同时，从墙壁上自动伸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盘热腾腾的食物。安德烈正感到饥肠辘辘，缓缓托起身子坐了起来。
慢慢地抬起肩膀试着活动了几下，虽然还是有点疼痛，但是已经可以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了。安德烈用完好的那只手拿起托盘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又拿起一段熏肠塞进嘴里，这个小房间三面都是墙壁，还有一面是蓝色的纳米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再无他物。
“嗨，伙计，你可终于醒了。”一个声音从头顶的通讯器中传了出来。
“我是在监狱里吗？”
“这是为重要囚犯打造的单人房，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服务比假日酒店还要周到。”
安德烈叹了一口气，早知这样还不如摔死，至少还能当个烈士。
“你的浪漫假期结束了，欢迎来到基地。”通读器中的另一个声音道。
“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这次你可出名了，快给大伙说说看亚述的美女到底是什么滋味，跟咱们的妞有什么不一样。”
“到底是谁救了我？”
“整个基地都知道你是被一个骑着龙的亚述美女送来的，大概就你不知道了。听参加这次战斗的弟兄们说，当时他们正乱哄哄的只顾闷头逃命，忽然一头巨龙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本来他们以为这下死定了，没想到从巨龙上走下了个美女，美女把你扔给他们后就骑着龙飞走了。”
“是啊是啊，听说那美女身材火辣得不行了，赶紧说说你跟那妞是怎么好上的，听说你为了那妞还自愿留在亚述人的村子里当人质，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哈哈，看来亚述妞的滋味还真不一般哪，老子都想去当人质了。”
“这样吧伙计，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你写本自传吧，书名就叫‘我与骑龙的美女不得不说的故事’，保证大卖特卖。”
“不对不对，应该叫‘美女骑龙，我骑美女’，你看这名字多有品味。”
几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安德烈不由一阵苦笑，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名，真是始料未及。
“你们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这可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你风流也风流过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过两天就是你的庭审。”
零点说得没错，自己的行为果真已经被基地认定为投敌了。
投敌在联邦军队之中是重罪，如果罪名成立，很有可能会被流放到某个偏远的星球，最终老死他乡。
安德烈慢慢地吃完手上的食物，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当初让兰瑟一箭射死，那样的话父母将会收到一张阵亡通知书，将会被告知他们的儿子是为了联邦的荣耀而英勇战死的，另外还会有一笔不菲的怃恤金。
狱警们大概是闲坏了，几个人还在通讯器中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不过安德烈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安德烈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去翻找自己的衣服。原来的那身衣服已经不见了，床尾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军装，军装上搁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自己的腕表，以及从艾蕾莉亚处得到的一片微型存储器。
床头台子上放着一副战术眼镜，安德烈戴上眼镜，将存储器塞进了接口。
存储器中的资料经过了数据加密，播放前需要经过瞳孔扫描确认身份，一道绿光在眼前闪过，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耳中响起：“安德烈？麦克瑞林，身份确认。”
安东尼那张坏笑着的脸庞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那满脸唏嘘的胡渣子，安东尼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升到高级军官后也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那邋遢的形象。
如果安东尼知道自己可能要被流放，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他一定会很失望吧。安德烈觉得鼻子一阵发酸。
“嘿是你吗，傻小子。先告诉你一件事，把这东西交给你的那个美女是你大哥的马子，警告你，不许泡她。”
想起那个敢以一人之力狙杀一支机甲小队的艾蕾莉亚，安德烈不由一阵傻笑，安东尼就是安东尼，什么样的妞都敢泡。
却见影像中安东尼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用低了八度的声音悄悄地道：“傻小子，那件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安德烈不由一怔，不晓得让安东尼突然变得紧张兮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没等安德烈明白过来，却见安东尼已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道：“算了算了，先跟你说正事，那件事情先按下不提。你一定已经来到了这里，是吧，你不应该来的，如果是为我而来那就更不应该。联邦在这里的敌人不仅仅是亚述人，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平衡，联邦的敌人是整颗星球，这场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轻而易举。为了乌金而发起战争是愚蠢的，乌金不同于其它的金属，联邦的那帮笨蛋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们满世界寻找的那什么乌金矿脉根本就不存在，他们就算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乌金并不是开采出来的，也不是提炼出来的，乌金是‘生长’出来的，对，你没听错，是‘生长’出来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当我把它写进报告里的时候，联邦的那帮大佬都以为我疯了。”
只见安东尼双手举起一柄短剑，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乌黑锋利的剑刃道：“看到没有，没有淬火，未经锻造，浑然一体，它是‘长’出来的。乌金是大自然馈赠给亚述人的礼物，是大自然的奇迹，只有亚述人懂得如何让它生长，如何控制它成形，毁灭了亚述人就是毁灭了乌金，也就是毁灭了这个奇迹。这个星球不同于联邦的任何一个其它领地，冥冥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眷顾着这个星球，在联邦的军队正式派驻到这个星球之前，我曾经跟随一支科考队来过这里，我们搭乘着运输舰在这里安全地着陆。但是当联邦的军队来到这里之后，这个星球突然间被无所不在的强磁场笼罩，星际舰队在这里坠毁了大量的先进战舰，这绝对不是巧合，亚述人的背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你已经傻乎乎地来到了这个星球，那么，马上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我是真的错了，安东尼，对不起，我知道得太晚了，我不该来这里的，在这里我没有敌人。这是一场错误的战争，这场战争里根本没有赢家，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在这里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把事情越办越糟，我再也不想着为你报仇了，我想回家。我本应该陪在父母的身边，日出时陪着他们溜犬散步，日落时帮着他们烤面包做甜汤。
可是我回不去了。
浴血河谷……节十三
基地的一角是一个小型的军事法庭，这个法庭的存在是为了审判那些在战斗中严重违纪的士兵或是战犯。安德烈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地方，而且是以这么一种角色。
审判席上端坐着一排基地中的高级军官，其中就有215联队的长官盖洛少校和基地总指挥乔纳森上校。阿卡狄亚星上的首任总指挥是安东尼，乔纳森是安东尼的副手，那时乔纳森还只是个中校，安东尼战死后乔纳森才被提拔为总指挥。
居中的位置坐着一个表情冷峻的军官，这个军官是少将军衔，这也是目前为止出现在阿卡狄亚星上的最高军衔，他就是新来的兰帕德少将。兰帕德全名叫兰帕德？道林格雷，这是一个荣耀的姓氏，说明他的祖辈曾经出任过联邦总长。
兰帕德少将是联邦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如此年轻就升到少将之职，放眼整个联邦也是极其少见的。但是现在兰帕德的脸色铁青，一点看不出春风得意的样子。兰帕德是来接替乔纳森上校担任阿卡狄亚星的总指挥职位的，但才刚上任不久就遭遇到这么大的败绩，估计跟军部高层很难交待。
安德烈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站在受审席上的，同自己并排站在一起的还有四个人，斯科特和零点竟然也在其中，另外还有两个生化人战士，安德烈记得他们是斯科特的部下。
斯科特的腰板挺得笔直，双手交叉背在身后，看上去丝毫不像是在受审，倒像是在受勋。
“肃静。”
乔纳森上校从审判席上站起身来，脸色很不好看：“现在我宣布，联邦陆战队第XXIV2542号庭审现在开始。接受庭审的人员有：陆战队少校斯科特？伊斯特伍德，陆战队少尉安德烈？麦克瑞林，陆战队中士霍克，陆战队中士罗杰，陆战队下士帕特里克？克拉克。”
乔纳森铁青着脸宣读着判决书，一张臭脸拉得老长。听说过几天乔纳森上校就要回总长府述职，此一去凶多吉少，联邦往阿卡狄亚星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但阿卡狄亚星就像一块干旱的海绵，联邦投入多少就被吸干多少。最近又连遭败绩，令数千联邦子弟长眠于此，听说联邦势力范围内的各个星球上都已经掀起了大规模的反战游行。联邦急需一个人背起这个黑锅，以给全体选民一个交待，而乔纳森就是个再合适不过的黑锅，阿卡狄亚星很有可能成为乔纳森军事生涯的终点站。
“陆战队少校斯科特？伊斯特伍德，伙同陆战队中士霍克以及中士罗杰，你们被控于公元2187年5月12日、5月18日、6月24日及6月30日，在G…581星系G581G星的联邦军事基地中，利用职务之便数次里通外族俘虏，并且协助外族俘虏越狱，证据确凿。斯科特？伊斯特伍德，你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斯科特坦然地答道，里通外族在军中是重罪，在战时就更是罪加一等，斯科特如此轻易地就认罪倒让安德烈始料未及。
“从犯霍克中士和罗杰中士，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霍克和罗杰一前一后地答道。
“现在我宣布，陆战队少校斯科特？伊斯特伍德里通外族罪名成立，即刻起解除少校军衔，并发配至地球服刑，刑期八年，即刻生效。从犯中士霍克里通外族罪名成立，发配至地球，刑期五年，即刻生效。从犯中士罗杰里通外族罪名成立，发配至地球，刑期五年，即刻生效。”
宣布完斯科特等人的罪状后乔纳森略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翻过一页，继续道：
“陆战队少尉安德烈？麦克瑞林，你被控于G…581星系G581G星服役期间，里通G581G星原住民，涉嫌泄露联邦军事机密并投敌，证据确凿。安德烈？麦克瑞林，你可有异议？”
在这一瞬间安德烈有很多话想说出口，想说自己并没有投敌，自己只是想劝说亚述人放弃家园，自己只是想要避免这场无谓的战争。但是事实上正是由于自己的举动导致了联邦陆战队在战争中失利，自己对成百上千的同袍的战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安德烈的喉咙一阵抖动，最后只从口中说出和斯科特一样的四个字：“没有异议。”
“现在我宣布，陆战队少尉安德烈？麦克瑞林投敌及泄密罪名成立，即刻起解除少尉军衔，并发配至地球服刑，刑期八年，即刻生效。”
“我请求军部发阵亡通知书给我的家人，请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战死了。”安德烈忽然抬起头说道。
没有人可以在环境恶劣怪物丛生的地球赤手空拳活过八年，自己想必也逃不过客死他乡的命运，父亲和母亲一定接受不了仅剩的孩子成为战犯并被发配至地球的事实，如果是像安东尼一样地战死沙场，那还会好受一些。
“请求驳回。”乔纳森上校面无表情地道。
“陆战队下士帕特里克？克拉克？，经查实伙同安德烈？麦克瑞林泄露重要军事情报给G…581星系G581G星原住民，与安德烈？麦克瑞林勾结投敌。帕特里克？克拉克下士，你可有异议。”
“我有异议，我抗议，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帮亚述人，我连他们的鸟语都不会说，怎么可能泄露什么情报给他们。再说我跟这个安德烈又不是很熟，我跟他绝对不是一伙的。我冤枉啊，我是投降的，不是投敌，你们可千万别搞错了，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啊。”零点大喊冤枉，火急火燎地为自己辩解。
“帕特里克？克拉克泄露军事情报的音频已被破译，以下是录音回放。”
乔纳森对身边的一个军官作了个手势，军官伸过手按下了桌面上的一个按钮，众人的耳边立即响起了零点清晰的声音。
“你先往前走几步。。。。。。现在后退。。。。。。。。现在翻一个跟斗。。。。。。。。嗯，很好，现在把你的头伸到屁股底下，把裤子咬下来。。。。。。。”
录音才放到一半，审判席上的一个军官已经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而零点却是听得脸色煞白，哆嗦着手小声对身边的安德烈道：“死定了，这下死定了，这下可被你害死了，你还不赶快帮我澄清，我跟你可不是一伙的。”
“我现在是投敌战犯，我越帮你说话就越证明我们是一伙的。”安德烈小声道。
“那可怎么办？这下死了，我呸，被你害死了。”
“帕特里克？克拉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录音已经放完了，乔纳森那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我真是投降的，决不是投敌的，长官冤枉啊，我次次战斗冲锋在前，为联邦流血又流汗，直到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不得已才投降，你们可不能冤枉忠良啊。”零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仅有的一根稻草。在联邦军队中，如果在战斗中遇到战局确实对我方不利，而且又无法扭转的情况下，一线战斗人员是允许向敌人投降的，投降并不会成为个人军事生涯中的污点，只要在战斗中表现勇敢，就算是投降了也还是战斗英雄。而投敌则等同于叛变，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投降和投敌虽只一字之差，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帕特里克？克拉克，你泄露军事情报及投敌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即日起发配至地球服刑，刑期五年，即刻生效。”
一记冰冷的木槌声回荡在小小的法庭中，五个人的命运已被无情地敲定。
兰帕德少将就坐在审判席最中间的位置，整个庭审过程中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庭审将要结束时兰帕德却忽然说话了。
“斯科特教官，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那个连手雷都拿不稳的兰帕德。”斯科特面无表情地道。
兰帕德不禁轻笑了一声道：“哈，估计这么笨的学生你应该很少碰到，而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像你这样的教官。那次投弹训练中，我投出的手雷被树杈给挡了回来，冒烟的手雷就滚在我的脚下，我急得满头大汗，却手足无措。是你冲了过来一把抓起冒烟的手雷扔了出去，但半空中爆炸的手雷还是炸伤了你的脸，还差点炸瞎了你的眼睛。”
“这没什么，如果我的学员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在训练中被自己炸死了，我的报告会很难写的。”
“但是再难写的报告也没有冒烟的手雷危险。我仔细看过你的案卷，我想对你的罪行可能调查得还不够细致，这里面还有很多细节非常模糊，比如说你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帮助亚述人越狱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对真正的罪人我们决不姑息，但我们也不能冤枉无辜，看来我们还需要更为全面的调查。斯科特你还有什么要说明的吗？”兰帕德看着斯科特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