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爱我不及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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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十几秒里，江雪吓得胆战心惊。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夏儿死了，那么霍越川一定会让自己好过！别说能进到他的心内，能否平安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况且，夏儿死了，她这个霍家少夫人还有什么用！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于是，江雪当机立断，在夏儿坠落的瞬间，推开想要接住夏儿的佣人，闭上眼冲上去。
果不其然，她这一举动取得了成效！霍越川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江雪嘴角噙着一抹笑，反正夏儿也不会说话，霍越川永远都不会知道夏儿跳楼的真相！
第20章 那可是我的女人（）
“听说嫂子受伤了？”霍渝舟靠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没个正形，他手里把玩着霍越川的钢笔，问道。“在哪家医院，要不要我去探望。”
“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霍越川沉吟片刻，还是说了。“你与黎采薇，走的很近。”
“啊？”霍渝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向自己要人，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早。“黎采薇？哦哦，你说最近的那个啊，是，怎么了？大哥对她也感兴趣？”
他的言语中带着轻佻，这样的语气，霍越川在很多纨绔公子的口中都曾听到过，他们相互推介女人，以便于巩固酒肉结下的友情。
“对。”霍越川如实说着，他终究还是不忍黎采薇这样糟践自己，在圈里玩家们床上辗转。
“不会吧大哥，那可是我的女人。”霍渝舟转过身来，有意无意露出脖子下面的一抹暧昧痕迹。
霍越川不动声色地按下火气，他的手垂在桌下收紧成拳。“你们怎么平时怎么玩的，是交换还是什么？”
他不了解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对待感情的，或许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提及感情，只是宣泄那些欲望。
“有啊，有交换的。不过也有别的，送个礼物什么的也行。”霍渝舟说的越轻松，就越发现霍越川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吊儿郎当地笑着。“要是大哥要嘛，说一声就好。”
“你想要什么。”霍越川听出他话中的意味来，原来黎采薇在他的眼里，只是个交换的筹码，或者是等值的礼物。
“有点贵，我不好意思张口。大哥要是喜欢那个女人，我亲自打包好送过去。”霍渝舟笑的人畜无害，也展现出巴结讨好的表情来，他嘿嘿地笑着，深知霍越川已是怒极。
“既然提了个头，便说吧。”霍越川站起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你想要什么，大哥又有什么不能给。”
他的手微微用力，霍渝舟面不改色地承受着。他们是亲兄弟，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亲近了。
“想要一辆跑车呗，最近他们都换车了，逛了个车展下来，我急的好几天睡不好觉。”霍渝舟笑起来，谄媚地想往霍越川身上靠。“就一辆，怎么样？给了大哥那个女人，我身边就没有几个了，开着咱爸的旧车，我总是？？”
“可以。”霍越川还以为他会借机在集团里蹭个什么职位或者是在他的小分公司里有什么作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要求。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浪荡公子！
“得好几百万呢，保时捷剪刀门，前面镶钻的我想都不敢想。”霍渝舟咬着嘴唇，一副可怜样子。“大哥真的会给我买吗？”
霍越川眉头一皱，他倒是狮子大张口，恐怕是看准了他对黎采薇的重视，是不是他表现出什么来了？
“那算了，车的事咱们好说，我先把女人给大哥送去。”霍渝舟点头呵腰，将钢笔丢回到笔筒里，冲霍越川挤眉弄眼。“正好大嫂受伤了，有些事服侍不了。当然了，我会小心行事的，瞒着大嫂。”
“几百万，总有个数吧。”霍越川想了想，他到底还是个没有野心没有玩够的大男孩，想要一辆车也未尝不可。这些富家公子整天攀比的不就是车子和女人么，原先是父亲亏欠了他们母子那么多年，他作为大哥的，车该送。
“四百多万，宝蓝色，炫的不行了！”霍渝舟看着霍越川走到桌前开支票，眼神霎时变得阴沉，语调却依然很轻松。
他的父亲果然是区别对待，他那个小公司顶多算是个办事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要说开发票的权利，就连几顿饭钱，想走公司报销，还得挨财务的白眼。
霍越川将支票递给他，上面的数字写的是五百万。“去买吧，别开回家去，省的老太太唠叨。”
“明白！”霍渝舟换了张笑脸，双手接过来。“谢谢大哥！大哥真是大好人！赶明有好的货色，我还给大哥介绍！”
“不用了，你去忙吧。”霍越川见他胸无大志的模样，也没有什么感觉。想来他前些年受了苦，现在过上好日子，先享受也不错。等到他再成熟些，就带他熟悉集团的日常工作，他总归是霍家的人，不可能永远被排出在外。
他有意栽培，但还不知霍渝舟乐不乐意。
霍渝舟欢天喜地的出去，进了专用电梯直接下去，回到车内时，打了个电话。“那批货可以发了，从海关走，资金周转没问题。”
第21章 房间号码（）
下午的时候，霍越川去医院看夏儿和江雪，收来秘书的汇报，说霍渝舟买了辆保时捷，消费四百六十八万，剩下的三十二万他尽数还回到霍越川的私人账户上，并询问是否需要发票。
不用了，霍越川回复道。这钱还有零有整的，消费都有出处，想霍渝舟回到霍家这几年，虽没帮上什么忙，但大错小错一样都没有犯过。他在霍家老宅住着，算是缓解了老爷子的罪恶感。
可就是有一点，霍渝舟碰了黎采薇。
霍越川心生不快，他不能对霍渝舟指责什么，更不愿将他与黎采薇之间的关系暴露。他说将黎采薇送来，送到哪里？什么时候送？
正思考着，裤腿上一只小手搭上来。夏儿揪住他裤腿的一角，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越川将她抱起来，贴着她的脸蹭了蹭。“夏儿今天有没有乖呢？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爸爸。”
他现在只能上半天的班了，自从夏儿出了那事之后，好像变得更黏他。他也二十四小时派人明里暗里盯着夏儿，生怕会出现上次的危险。
夏儿点点头，见霍越川要往江雪的病房走，急忙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去。
“不愿意我去看她是吗？”霍越川问道，轻轻地拍着夏儿的背。“好，那咱们就不去看。”
他正带着夏儿往她的小病房走时，手机一震，收到了霍渝舟的短信，是酒店和房间号码。
只有地址和几个数字而已，霍越川的心跳就超了负荷。黎采薇在旁人眼中这般廉价，他心爱的女人人尽可夫水性杨花！
如今只用了一笔钱就轻轻松松再次得到她，真是天大的讽刺！
霍越川尽力不去多想，他的脸上有柔柔的触感，是夏儿将小手放上来。“乖女儿，爸爸陪你看动画片吧，再睡个午觉，好吧？”
霍夏儿没有说话，小手窝在他的大掌中，靠在爸爸的怀里，专心地看他找到的动画片。
黎采薇多可恨！霍越川永远都不原谅她遗弃夏儿，可他转而又矛盾，是她带给夏儿生命。如果她去做了流产，那么像天使一样的夏儿，还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吗？！
一想到这，霍越川就无比后怕，他亲吻着夏儿头顶细软的发，无尽温柔和宠爱。
夏儿很快就睡着了，霍越川松开她，先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她和江雪的恢复情况，然后去探望江雪。
“哎呀妈妈，我都说了，是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的。我们家不是有个花树吗，我想上去看看花开的怎么样，这不，给摔了。”
江雪正在打电话，霍越川退出去，在外面等她打完。好像，是在跟江妈妈解释，为什么会骨折。
毕竟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平白无故受这么重的伤。
江雪只字不提夏儿的事，这令霍越川对她印象改观。等到病房里的声音消失，他才复又敲了敲门，进了去。“好些了吧。”
“嗯。”江雪手上输液的地方青紫，伤口附近也肿起了一大片。就这样，她还笑着说好多了。
霍越川从没有浪费过时间去了解这个他选中，并结婚的女人。“在看书？”
“是呀。”江雪床头边放了好几大本心理学的书，还有个专门的儿童心理。她不好意思地往枕头下藏着，没再提。“过几天老太太再说一起到家里吃饭，你就拒了吧，别告诉家里面，免得他们担心。”
“好。”霍越川知晓她懂事有礼，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还有就是，她对夏儿，从未有过排斥，即便是在霍家，受到老太太对她婚前生子有意无意的不满，她也是照单全收。
她与黎采薇年岁差不多，比他小了几岁的。俩人的性子，倒是千差万别。
婆媳关系没有问题，家里是相安无事。霍越川想补偿江雪，想到霍渝舟新买的那了豪车，说不定江雪想要什么包之类的。“你喜欢什么？可以让保姆去买。”
“我喜欢的东西保姆买不到的，只有你能给我。”江雪羞红了脸，她拉起被子，遮住下巴，有点紧张羞怯。“我喜欢孩子。”
霍越川的不悦很快就表现在脸上，他很排斥受到威胁。江雪这次有功劳是不错，但不可能成为她拿捏自己的条件。“这个再议。”
“好啦好啦我不说啦，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一提。”江雪乐意在霍越川面前表现的如同少女，她利用年龄的优势，即便是幼稚，看在霍越川眼中，那也该是可爱。
可惜霍越川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原先她如此，他只觉得厌恶做作。现下好一些，算是无感。他又听江雪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心中想的全是夜里与黎采薇的约会。
如果黎采薇知道自己作为货物在男人间买卖，她会做何想？照她原来的性格，她大概不会去吧？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沦落。所以？？会在酒店房间里等他吗？
“越川？你说好吗？”江雪见他似乎在认真地听，笑着说道。
霍越川完全忽略她说什么，应了一声，继续想到。其实说到发生那种关系，他与黎采薇只发生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那夜里？？霍越川耳根有点发烧，他竟有些莫名地期待，明明心理上是有抵触的！
江雪自顾自的笑声在耳边回响，看来有霍越川在，她是真的很开心。“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哦。”
霍越川心不在焉地回到夏儿的小病房，她还没醒。霍越川侧着身躺在床上，夏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爸爸来，又安心地闭眼，小手抓着他的衬衣不松开。
如果时光能够封存，他希望将黎采薇的美丽禁锢，他曾承诺过的天长地久才得以完好绵延。
第22章 卖了（）
简单的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黎采薇和霍渝舟坐在不大的餐桌前，这样的相处快要成为习惯。
“我说啊，作为一个女人，你竟然不会做饭。”霍渝舟很不满，他亲自下厨还被黎采薇挑剔味道太重。
黎采薇只喝了一口汤就放下勺子，兑了点热水，继续平静地吃着。
“好吧，下次少加点盐。”霍渝舟见她仍旧食欲不振，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前几天突然晕倒，然后高烧不退，好不容易今天才好上一些。
不会是霍越川给吓的吧？那天她见了人回来就不大对劲，至于嘛。
这俩人的人生可谓是颠倒，在前小半辈子，黎采薇是享乐安逸，而霍渝舟正巧相反。俩人对人生巨变，都有不同的感受，但心里不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在。
所以，这个金主竟是滚去做饭的工种。
黎采薇将报表和账本递给他，勉强吃了半碗饭和汤，仍旧是虚弱。“已经做好了，你看看吧。”
“不错。”霍渝舟是速成加自学成才，扫了几眼，自觉是天衣无缝。“夜里跟我去赴个饭局，跟张局长。”
黎采薇不愿去，但见霍渝舟是通知命令，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只有顺从。
下午的时候，霍渝舟嫌弃她的行头带出去丢人，于是拉着她去采购些衣物鞋帽还有包，林林总总的花费颇多，黎采薇有些过意不去。“让你破费，其实不用这么好的衣服。”
“我知道，你是衣服架子嘛，穿什么都有气质。”霍渝舟半真半假地说道，然后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有点派头，一看就不容侵犯。”
正经不过三句，黎采薇摇了摇头，既然他肯出钱，那自己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等等，外面是可以了，自己进去挑内衣吧。”霍渝舟突然想到这一点，挑眉冲她道。
“不用！”黎采薇不可抑制地脸红了，她出了店，丝毫不在意他换了辆车，问也不问，就与他一起往酒店去。
她大概有整四年没有穿过这个牌子的衣服了，原来都出了这么多的新款。黎采薇手指指腹摸着裙子上的暗纹，咬着唇不言。
“放心吧，跟哥混，哥每天都让你穿这样的好衣裳。”霍渝舟不懂女人的东西，但是价格决定一切。他清楚这与当时黎大小姐的行头相比，不值一提，但这只是个开端。
“谢谢。”黎采薇说不感激是假，她自从与霍渝舟在一起，心境由忐忑到安然，生活也是平静太多。
至少，不用每天去夜店，为了多挣些酒的回扣，将自己灌的只一丝理智残存，不知让臭男人们占了多少便宜。
在饭局上，黎采薇做足了女伴的角色，倒酒劝酒，与霍渝舟配合的相得映彰，有些时候有些关系，在这样的场合，才好打通。
等散了场，霍渝舟与黎采薇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指着头顶高楼上，吃吃地笑起来。“我忘了，这上面还有个人，在等你。”
“说什么呢，哪里会有人等我。”黎采薇喝的也不少，她顺着霍渝舟的目光往天空上看，失落地想着。
她父亲自从失势进了监狱，树倒猢狲散，黎家早已是一盘散沙，母亲为求自保，早已不知去向。
谁在等着她呢？
“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霍渝舟笑了笑，认真地说着。“我做坏事的。”
“是非黑白，哪里能说的那么清楚。”黎采薇笑了一声，往前走去。
霍渝舟点了支烟抽上，然后幽幽说道。“霍越川。”
“什么？！”黎采薇一个踉跄，她震惊地回头看去。“谁？”
“他亲自开口问我要你，我没有给准话。”霍渝舟靠站着，背后是酒店大堂里映照的灯光，他的身影轮廓不甚清楚，但语气显得郑重。“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拒绝。”
“他给你什么了。”黎采薇想起霍越川那天的逼问，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被他撞见的时候，正与霍渝舟在车里，那次霍渝舟喝的很醉。
所以，他在自己这里得到的结果不满意，就直接去找了霍渝舟吗？
“五百万。”霍渝舟没有瞒她，四舍五入，虽然不到，但霍越川确实是给了这么多钱。
黎采薇笑了起来，她还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值钱的。霍越川还真是大手笔，为了个女人。
“你也别心里不舒服，其实大家都是这样。有的呢，以人换人，但是我志不在此，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补偿我。”霍渝舟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将烟头按灭，扔在垃圾桶里。“你那天见了他，从回来就心神不宁的。所以，这不是最终决定，只是让你选择。你不想去，那就跟我走，反正钱还没到账。”
“你很会做生意，相信你的抱负很快就会实现。”黎采薇心知，真话假话掺和在一起才是最难以辨别的。霍渝舟口中总是半真半假，不知到底什么是戏言还是真话。“我上去了，谢谢你买的新衣服。”
“你仍旧是我公司里的职员，劳务合同在，我也在。”
“但愿我能一直升值，你的投资才不白费。”黎采薇看穿他对自己的利用，心里有些难过，但也无力改变。霍渝舟这是在提醒自己，他并不是一个有力的靠山。
简言之，他就是第一手卖家，完全可以做成二道贩子。眼下，他将自己转手卖了，这次是霍越川，那么下一次呢，会是如上次那般的李大少吗？
或许，自己就应该自私一些，上了霍越川这个大船，至少能保证，不会再次被人转手。
不管他是否会念旧情，顾及面子，他也不会像霍渝舟这样。
“对不起。”霍渝舟跟在她的身后，可怜巴巴的样子。“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男人嘛，我看的多了。”黎采薇笑了一声，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人事不懂。“人生实难，死如之何？霍渝舟，你别跟着了，他买的是我，又不是您。”
第23章 你还喜欢我吗（）
“我对天发誓，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即带你走。”霍渝舟举起手来，言之凿凿的模样。“而且，我没有告诉他，你以前的事。”
黎采薇进了电梯，看那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他那张写满保证的俊脸阻挡在外。他不可信，至少如果是在与霍越川两人之间，黎采薇是不会选择信他。
叮咚手机一响，她拿起看到，是霍渝舟发来，房间号码。
1688房间，可远观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景，也感受着过尽万家灯火之后的苍凉。
黎采薇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第一次被人提着刀追债，第一次踏进酒吧里，第一次换上轻薄的衣物，第一次被客人非礼，第一次被扇耳光，第一次？？好多个第一次，都不及与他的第一次，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生命中。
他已经在房间里了吗？他真的如同上次所言那样，想给枯燥的婚姻生活找寻点刺激？
黎采薇抱着膝盖坐下，他是个家庭主义者，她一直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世事变迁，他们从青春里走来，却都变了模样。如果他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会恨她吗？如果现在委身于他，会缓解自己的罪孽吗？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等到天空鱼肚白时，黎采薇按了门铃。
她等了一会儿，以为没人时，房门打开来。
霍越川穿着深灰色的笔挺衬衣，拉开了门。“你来了。”
“嗯。”黎采薇点点头，她今日是盛装打扮的，
